首长蓦然间怔住了,随即一阵狂喜涌上心头,一年了,自己坚持不懈的付出终于得到了回报,他步履轻松的踏上了石阶,推门而入。
闪烁的油灯光下,桌前坐着一个女人,年纪约三十岁左右,面容清秀,带着一副眼镜,梳短发,身着黑色开司米毛衣,正媚眼惺忪的看着他……
首长显得有点紧张,舔了舔干渴的嘴唇。
“奴家山西河东郭氏可儿,这厢有礼了,官人十二个月夜痴痴等待,令小女子深为感动,是以今夜才肯出来相见。”那女人站立起来,深深地道了个万福,幽幽说道,音质古朴。
首长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了郭可儿,口中也文绉绉的说道:“自纪晓岚《阅微草堂笔记》之后,两百年来,达官纨绔、贩夫走卒,每每月圆之夜来此寻觅可儿者如过江之鲫,但都是为姑娘的容貌姿色而来,念人鬼媾合之欲而至,在下则不然,请可儿姑娘明鉴。”
郭可儿红晕半掩香腮,杏眼暗含秋波,嘤嘤说道:“可儿自被和珅强娶入京,虽尝尽荣华富贵,可到头来皆是虚幻一场,怎及民间糟糠,同甘共苦情义恩爱一世耶?那纪晓岚所写奴家死后为鬼,人尽可夫,实乃是醋意使然,请官人明辨。”
首长呵呵笑道:“人合也好,鬼媾也罢,只要世间真情义,又岂能为区区封建礼教所束缚?我们共产党人就是不信邪,‘摸石头过河’,什么都敢试上一试。”说罢,在可儿的藕臂上挑逗的轻捏了一下。
郭可儿面带娇羞,风情万种的乜了首长一眼,微微嗔道:“官人好会说话,难道就不怕‘纪大烟袋’书中所述的那般,人鬼媾合后寿不过数日么?”
首长颇为谨慎的回答道:“姑娘乃一柔弱女子,做鬼也必定是善良的,民间传说不可尽信,可儿姑娘,你说是么?”
可儿长叹一声,怅然道:“天生万物,负阴抱阳,彼消此长,循环复始,世间人生不过六七十载,阴阳所差无几,如今可儿已做鬼两百余年,体内老阴恐吸去官人阳气,害了卿家性命。”
首长庄严的说道:“可儿,在下苦等十二个月夜,就是为见姑娘一面,若是能一亲香泽,即便寿尽于此,也是死得其所……”
淡淡的油灯光,照在可儿俊俏的脸上,她语调哀怨的幽幽说道:“官人不还是有个愿望么?”
首长闻言精神一振,赶紧说道:“还望可儿姑娘成全。”
侧室内摆放着一张古老的紫檀木雕花大床,床上被褥齐全,可儿缓缓脱下开司米毛衣,解开裤带……最后只剩下粉红色三角内裤和乳罩,“嗖”的蹦到床上,钻进了被窝里,随手将它们丢了出来,口中说道:“官人来呀,这还是和珅睡过的官床呢。”
首长微微一笑,道:“我去小解一下,随后就来。”
清凉的月光洒在了庭前,蛐蛐又在欢快的鸣叫了,春风吹在身上尽管有些寒意,但首长的心里却是暖洋洋的。
“哗哗……”他站在石阶上就地放水,手里摸着自己的xxxx,心中感慨不已道,虽然已年过五旬,却还是老当益壮啊,这点曾让党内许多老同志羡慕不已。能和女鬼交媾,简直是太刺激了,小时候读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就时常幻想着自己就是书中的那个白面书生,明月之夜与美貌女鬼邂逅,那可是当时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梦。
首长自怀中掏出了一支黄褐色的骨质小瓶,那是安息长老当年送给他的苯教“返魂水”,可以抵挡老阴之气,确保自己的阳气不散,今晚就要派上用场了。
首长一仰脖儿,将瓶内的“返魂水”统统倒入口中吞下,然后转身走回了屋内。
首长迅速的脱去身上的衣物,露出一副强健的筋骨肌肉,然后跳上床紧紧地搂住了赤裸裸、凉冰冰的可儿……
“彼尸尔尸,无尸无气,相尸何求,鬼壶祝由……”可儿口中轻轻的念叨着。
“你说什么?”首长惊讶道,随即反应过来,赶紧催促着,“可儿快告诉我,‘鬼壶’究竟在哪儿?”
可儿妩媚的一笑,朦胧的杏眼盯着首长,缓缓说道:“官人,你不是与那些达官纨绔、贩夫走卒不一样么?那就等行完房事之后再告诉你,这样秘密就不会泄露出去了……”
首长心中暗自冷笑道,好一个狡猾的可儿,别以为交媾完了以后我就阳寿已尽,哼,等着瞧吧。
“当然,我只是好奇‘鬼壶’的传说是否真实,既然姑娘如此说,在下也就不客气了。”说罢,首长翻身骑在了可儿的身上……
在这张古老的、当年和珅下榻过的紫檀木床上,首长与两百年前的女鬼郭可儿阴阳大战,此一番巫山云雨竟然持续到了丑时,首长方才大喝一声,丢盔卸甲软了下去,随即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
“首长……”有人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呼唤着。
首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可儿匍匐在自己的身上,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
“可儿……”首长忽然间反应过来,赶紧央求说道,“快告诉我吧。”
可儿咯咯的笑将起来,说道:“首长,我是小唐啊。”
“唐秘书?”首长浑身一凉,顿时清醒了过来。
唐秘书是首长办公室里的一名女秘书,一年前被安排到了恭王府嘉乐堂的这间屋子里,每日里除了看看书以外别无他事,目的是在月圆之夜引诱那只两百年前的女鬼附体,以便首长能够从其口中套出那个埋藏久远的秘密。一年了,每当月圆之夜的子时,也是一天中阴气最盛之时,藉期望于女鬼能够上身。首长等待了十二个月,终于等到了郭可儿的出现,可惜子时已过,首长才与其交媾完,而丑时克子水,阳气初生,可儿的生物磁场便已猝然散去了。
唉,又要等下个月圆之夜了……首长懊恼的想着,只怪自己过于贪恋女鬼另类般的感觉而耽误了正事。不过呢,自己毕竟是享受到了全中国所有男人都体验不到的那种神奇滋味儿,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的呵呵笑出声来了。
“首长,您怎么啦……”唐秘书娇滴滴的说道。
“怎么了?来,我再比较一下人与鬼之间的差别究竟在哪儿。”首长淫笑着翻身骑到了唐秘书的身上……
当首长一番倒海翻江下来,正在索然寡味儿的沉思时,庭院里传来了极轻微的脚步声,听起来像是娄蚁寻来了。
嘉乐堂的殿门打开了,首长从里面走了出来。
“首长,您怎么突然就离开了?”娄蚁惊讶的问道。
“我们走。”首长没有回答,脸色发青,脚步底下有些虚浮。
这次由娄蚁驾车,风驰电掣般的驶向了昌平,连夜回到了位于京城西山的秘密据点。
警卫把秘书从睡梦中喊醒,他夹着案卷匆匆忙忙的来到了里间办公室。
“首长,晚上接到了考古协会宋地翁的绝密报告。”秘书颇为奇怪的目光望了一眼首长。
“说下去。”首长吩咐道。
“据宋地翁报告,河东风铃寺一渡法师已死,‘风后陵’的具体位置仍然是个谜,郭氏后人中有一个小女孩,名叫郭妮,手里可能藏有‘匿风图’,只是小女孩子下落不明。”秘书汇报道。
“这宋地翁是怎么搞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失踪了,实在是令人失望。”首长不满意的嘟囔道。
秘书小心翼翼的接着汇报说:“在风铃寺内,宋会长他们遇见了贾道长……”
“贾尸冥?这家伙还活着?”首长惊讶道。
“是的,据宋会长讲,这个贾尸冥同意与他合作,通力协作找到那张‘匿风图’。”秘书解释说道。
“贾道长,贾失明,这是只老狐狸,告诉宋地翁与此人合作,可得多留个心眼儿。”首长吩咐道。
“是,”秘书答应着,然后看着卷宗,口中念道,“彼尸尔尸,无尸无气,相尸何求,鬼壶祝由……”
“你说什么!”首长“腾”的一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