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这次的出发会很快,可是没想到就在第二天早上,我因为昨夜一整晚都在尝试理顺三爷的话之间的联系,我被潘子叫起来的时候,还顶了两个熊猫眼,三爷看到我的时候,笑着看玩笑道:“三两兄弟,昨天晚上倒斗儿去了?”
我摆手道拉倒吧,哥们儿是个军人,这种损阴德的事儿我干不来,我还怕生个儿子没屁眼儿,我本来就是个无心的玩笑话,在现在这种迷迷糊糊的情况下说了出来,说完我就立马意识到不对,果不其然,我看到潘子跟三爷的脸都绿了,赶紧举手道:“得,小子我说错话了,等下有酒我自罚三杯。”
三叔拍了拍潘子的肩膀,示意别跟我一般见识,对我道:“喝酒估计得等以后了,小哥儿的意思是,这事儿赶早不赶晚,今天就出发。西安那边我有伙计已经开始置办装备,这一次虽然不是下地,可还是要当倒斗儿来看。”
“今天就走?去西安?”一听这个我马上来了精神,西安对我来说,那以前可真的是一个做梦都想去的地方,并不是说这里是几朝古都,而是我在初中的时候暗恋一个女孩子,她姥爷家在洛阳,刚开始她父母好像在外地工作不方便照顾她,就寄养在了洛阳,跟我一个中学,我暗恋她好长一段时间,不过那时候我就是一小毛孩子,不敢表白就算了,还经常欺负她,想要引起人家的注意力,她到了初三就转学回去,好让我神魂颠倒了一段时间。——我甚至后来好找到人家姥爷要了地址,给她写了两封饱含深情的信,可是都如同石沉大海。
“对的,那个木质阁楼,就是在十万秦岭大山之中,小哥儿的那个地图又不完整,找到他可是一个大工程。我说兄弟,你怎么一听到西安就一幅春琴荡漾的样子,怎么着,那边有相好?”三爷问我。
我看了看秦培,意识到刚才的失态,并不是说哥们儿三心二意,只是那属于年少时光的特别记忆罢了,为了避免秦培吃醋,就道:“哪能啊,就是西安,有我一个亲戚,远房的表叔,很多年没联系了,小时候对我挺好的。”
三爷没接话,而是在那边开始指挥,这次要谁跟着去,借他的话说,就是这一次不管怎么说都属于伸手进了陌生的领域,而是别看是地面,那凶险绝对比下地还大,这一群人不害怕倒斗儿,甚至有人提到倒斗儿就兴奋,可是会害怕阁楼那边看守的士兵。
所以这次人不适宜多,容易暴漏目标,就带上了潘子跟大奎,三爷有个侄子,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吵着要去,被三爷臭骂了一顿赶了回去,潘子对三爷道:“要不要叫上王胖子?他上次走的时候说了,有买卖的话随时联系。”
三爷摆手道:“还是不了,这个胖子滑头的很不好琢磨,再说又不是下地,就我们几个吧。”
确定行程之后,那个兽皮的地图早已经被三爷找人复印了几份,人手一份儿,直到出发的时候,我还是没有看到那个神秘的小哥儿,就问三爷。
他道:“他现在已经在长沙那边等着,这次我们要兵分两路,肯定有人不想让我出长沙,你带着小哥儿跟潘子走一路,有人关卡你就拿出你的工作证,我倒要看谁敢拦,我跟大奎走小路过去,长沙我熟。”
我一惊,道:“三爷,我们老大可是说了,我这次来就是个人的身份,我这工作证能拿出来?”
三爷瞪我一眼,道:“宋知命的鬼话你也信?我说兄弟你怎么这么死脑筋的?他让你去死你去不去?”
我琢磨着这也不行,就道:“就算我拿出工作证也不一定顶用,您都说了我们老大的老大才排行老三,那老大要拦我们,我这身份够使?”
三爷摇头道:“那边不可能告诉下面的人真相,无非是阻扰一下,这身份够了,我吴三省还是被他给看轻了,真想要弄我,我这里都不安全。”
我也没话说,就想着干脆先这样,真不行的话再请示a,我就是来打酱油的,这种级别的博弈,哥们儿牵扯不起。
我们一起到了长沙市区然后分别,三爷跟大奎开着车走公里离开,说是到了西安会跟我们汇合,而我跟秦培潘子,在车站的候车室见到了还是那身打扮的小哥儿,我就道:“那咱们现在就走?“
小哥儿点了点头,潘子道,我先去买几张票,没人拦的话最好不过。
车站的人不是很多,我盯着潘子,想着最好别出什么事儿,等到潘子排队到了售票口,过了一会儿,他黑着脸朝我走来,使劲儿的冲我眨眼,我一看情况不对,就走上去,问道:“怎么了?”
我还没走近呢,一下子冲来了几个人,潘子身手很好,可是也架不住人多,几下就被制服,我冲上去问道:“你们几个干什么呢你?!”
四周的人一下子哄的一下围了上来看热闹,这时候有一个大檐帽走了过来一把拦住我,道:“这位先生,警察,执行公务。”
然后一摆手,道:“带走。”
我回头看了看小哥儿,发现他在闭目养神,你他娘的可真没把我当外人,我说道:“这位是我一朋友,他犯了什么事儿?”
那人饶有兴趣的看着我,道:“哥们儿,听口音不是长沙的吧?怎么,我还得给你个交待?赶紧滚蛋,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抓了?“
那边的几个人已经压着潘子走远,小哥儿这货没有插手的意思,要全靠我一个人表演,这么多警察还有围观群众,我还真不好说什么,就道:“老哥,我跟这个朋友,有急事儿,行个方便?“
他推了我一把,一指我,叫道:“这个也拷起来,跟他在一起,还是朋友?生怕我不知道你也不是啥好东西?!”
我被几个便衣冲上来就扭住了胳膊,秦培那边要过来,我对她使了个眼神儿,让她别动,这是车站,真不好闹。
谁知道那个带队的大沿儿帽是个**,一看秦培像是跟我认识,又一挥手,要抓秦培,我心道哥们儿是你要找死,我他妈的拦都拦不住啊。
秦培三下五除二就把冲上去的两三个人撂倒,这个大沿儿帽掏出枪,怒道:“再动就是袭警!信不信老子立马开枪崩了你?!”
秦培身手再好,也快不枪,只能举起手,那几个被打倒的人爬起来,给上了手铐,这货在拿出枪指着秦培的时候我就恼了,我就对他道:“你会后悔的。”
他上来对着我就是一脚,骂道:“后悔你妈!带走!”
这个带队的似乎对我那一句威胁很是不爽,在路上我又被特别照顾了几脚,搞的我那个郁闷就别提了,最近一直都是压抑憋气,这一下还真的被这个小人物挑起了虚火。
我们到了局里,我被压到了一间小黑屋,那个带队的上来又想要抽我,我一口浓痰吐到他脸上,骂道:“在动一下手,后果自负!”
他抹掉痰,上来对着我噼里啪啦就是几耳光,骂道:“我干你娘!不就是吴三省的人?**什么**!等下连你老大都一起抓来,几个刨坟的称王习惯了,真他娘的以为没人敢动你们?”
我身手也不差,(似乎有点恬不知耻,但是对付这两三个警察还是够的),我猛的挣脱开来,冲上去,对着他就是一拳,然后快速的圈住他的脖子,从腰间拿出一把枪就顶住了他的脑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