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说的话,我们每个人都信,也就是他这句话叫了出来之后,我才反应锅来这似曾相识的虫子并不是小时候在老家田里看到的,而是我们的一个噩梦,当时在名山的深山里,要不是阿扎他们的到来,我们都会被这虫子给吃掉,想到了阿扎,我又是满心的愧疚,我说了,要带他们的族人出来,到现在,却一直什么都没做。
是我太忙?还是我不敢面对把一群野人带进现实生活的压力?
这时候容不得我细想,再一回头,可以看到后面全部都是虫子,正在冲破猫尸冲出来,对这种虫子几乎我有种本能的反感,没想到,在名山深处孕育的虫子,到了这里之后,竟然是培育在猫尸之中,我们跟着二叔的脚步,那几个日本人不知道二叔是我们的自己人,在愣了一下之后,也意识到了危险,马上跟着我们的步伐冲着这边儿跑了过来,我们都没有时间说话,只能这样跟着二叔一直跑一直跑,直到我们的眼前,出现了铁丝网,二叔还是没停,在铁丝网找了一个断层处,我们钻了进去,本来漆黑的地方,一瞬间的灯火通明,我这才看到,里面原来有很多的人,但是看起来都非常的狼狈。
有一个身影飞快的朝我冲了过来,一下子扑倒在我的前面,抱住了我的腿,全身颤抖,加上不停的抽泣,我不用去拿掉他的袍子,就知道这个人是谁,全世界只有一个人会对我做出这样的举动,那就是石女,在她的眼里,当时只是举手之劳的去解开她的锁链的我,就是她眼里的神。
我把她扶了起来,看着她挂满了泪珠的那张满是褶子的脸,前所未有的亲切,我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没事儿了,都没事儿了。“”哎呦喂,我还当在峡谷外面的人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大怂包林小凡先生啊,怎么着?上次输给我还不够,这一次还来送死?这还联合上日本人当起了汉奸了?“宋斋的少主人看着我,戏谑的笑道。
我看着她身上也全是伤痕,脸上更有两道血槽触目惊心,无力的反驳道:”宋斋的少主人这是怎么了?变成这么大一条丧家之犬?“”都少说两句,不会死!“二叔带我们回来之后,似乎非常的疲惫,做在了地上,或者说他就没有一个时候是不累的,看到我们俩一见面就吵了起来,瞪了我一眼,就这一眼,让我们俩都老老实实的闭嘴。
这我就好奇了,我对二叔敬畏是有原因的,问题是,这个宋斋的少主人,什么时候被二叔的淫威给收服了?我们这三拨人的聚会,显的非常的尴尬,几乎自然而然的分成了三个团队,我们要远离宋斋,更不想被当成汉奸,要离这几个日本人远一点儿,这几个日本人一看我们中国人竟然认识,也是自然的离我们八丈那么远。
相对于宋斋这群人,我们还算是完整的,他们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东西,搞的相当的狼狈,我坐在地上歇了一会儿,跑到二叔的旁边去套近乎,问道:”二叔,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来着?“”我们在找一个东西,找到了,但是我好像办错了什么事儿,那东西,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二叔闭着眼睛对我说道。”就是你们在棺材里找到的那个东西?“我对二叔说道。”对,就是那个。“二叔点了点头,摸了摸我的脑袋,道:”我说了,我要找到治疗你的办法。“他这一句话,让我不知道怎么去开口,心里那一丝丝的怨念,在这一瞬间崩碎掉。——我在知道了这个诅咒的存在的时候,确实曾经对二叔有过怨念,甚至把林三水口中的那个杀手,当成了我二叔。因为当时在许愿墙里做的,二叔没有拦我,甚至他还鼓励我去许愿,我以为他要害我。”二叔。“我叫了一声。
他点了点头,道:”什么也别说,这是你要成为一个阴阳师必备的东西,你必须经历这个诅咒,才可以真正的融到这个诅咒当中去,那个棺材里,都是曾经被诅咒的人,我相信你应该猜的到,这或许是一个天下最大的骗局,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们在无法抗衡诅咒的时候,都会受到这样的召唤,来到棺材里。“”然后,你们要找到其中的例外?“我看着二叔说道,很多东西,之前是猜测,二叔说了,就等于证实了。”对,找到可以不死的,然后就救你,上一次除了你必须经历之外,我也必须去坑宋斋的这几个人,那个少主人,不比你好到哪里去,她身上的白毛,甚至已经蔓延到了全身。“二叔说道。
我听了有点想笑,他娘的这才是报应啊,这就好像你丢了钱了,很蛋疼,但是你忽然发现你不太喜欢的一个人也丢钱了,并且还比你丢的多,我这人又没心没肺的,竟然一瞬间笑了出来,这真的算是我这么长时间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也终于知道二叔为什么会跟这些人在一起了,原来是宋斋的少主人也被坑了,所以跟二叔他们一起,过来也算是解救自己。
我们两个又聊了一会儿别的,过了一会儿,二叔忽然对我说道:”别跟这几个日本人走的太近,不得不说,日本人在这条路上,比我们走的远的太多了,与他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我点了点头,对上二叔,我甚至都无力去反驳,更无力去解释这个山口老太太可能真的是为了自己的男人如何如何,不过过了一会儿二叔说道:”不过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与虎谋皮,听天命,还需尽人事。“”日本人到底研究了什么?!“我听到二叔说,一下子又好奇了起来。”南京大屠杀,杀那么多人干什么?“二叔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我蹲在他的旁边,胖子他们在看着我,搞的我也挺不好意思的,这等于是见到了二叔,就背叛了我们原来的阵营,可是我能说什么?我能说只有跟二叔在一块,我才有绝对的安全感?”那二叔,你们在棺材里得到的那个人,到底是变成了什么?“我问道。”我不知道,或许这还是一个非常奇妙的骗局,每个人都以为,抗住了诅咒,就能活下来,扛不住,就会变成恶魔的奴仆,可是我却觉得,扛不住的都没了,只有扛住了的,才变成了魔,魔很苛刻。“二叔说道。
我听的继续一头的雾水,但是二叔的话匣子一打开,我就等于是打开了一个移动的百科全书,心头的所有疑问都想要一次性的展开,我要问,二叔却摆手制止我,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首先我要告诉你,我并不是所有的事儿都知道,我只是会动脑,而你没有,你很聪明,但是你太不自信,也太懒,习惯去依靠别人,我告诉你一条路,总结,这一切之间,看似杂乱无章,其实还是有联系的,你想到了这些联系,找到共同点,就等于找到了答案,比如说,名山的虫子,和这里的,为什么会一样?——还有就是,不要把一切,都想到无解的方向去,这件事儿中,其实人为的成分,占了太多。“”蚩尤?!“我在听了二叔说了这句话之后,不等他闭上眼睛,马上就开始问道。
他看了我一眼,笑了笑,道:”我说了,你很聪明。“”二叔,回答我这句话,您在闭上眼,解毒最好的,一定是制毒的人,对不对?“我看着他问道。
他闭上眼睛,这一次没有夸赞我,却依旧点了点头,道:”相信自己的判断,你会做的最好,这是一个你的时代。“
二叔闭上眼睛就是最好的信号,表示自己不会再说话了,而我,也学着他的样子闭着眼睛,去梳理我的思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并非是什么都没想,二叔太了解我,我想了,却在瓶颈的时候不决定继续想下去,在累的时候也会放弃,甚至不自信到在我明明想到了合理的答案的时候,还会把自己否决掉。
我问二叔的那两个问题,都是我之前的猜测,可是,我在之前,是那么的不相信我自己。
虫子,蛊虫,这是一个只要看到就可以让人想到苗疆两个词的东西,而我在之前,甚至在暗地里,查了非常多的资料,最后,跟苗疆扯上关系的,能扯到蚩尤的身上去,因为在神话传说中有记载,蚩尤是苗族的祖先,他就是为了带领族人走出恶劣的生存环境,才带人进攻了黄河流域的炎黄二帝。
为什么我会想到蚩尤,因为在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当中,我们所经历的,都会牵扯到一个人,土伯,鬼王。
牵扯到正反面上来说,我们真正的对立面,有一个大魔鬼,很大的魔鬼。
我不得不想到蚩尤,甚至认为,鬼道的祖先土伯,其实就是蚩尤。——成王败寇,蚩尤只是一个为了族人的勇士而已。”解毒最好的,一定是制毒的人“这是我在一早之前的怀疑和猜测,为什么在名山的时候,那么厉害的虫子,无惧任何东西,却可以被阿扎带来的草药给轻松制服,那是什么草药,当时阿扎的出现,和后来的那个阿扎的睿智,都似乎不合情理。
我现在发现了,如果按照二叔的话来说,加上我自己所有的推测都是对的的话。
阿扎的那个部落,其实才是暗中的操纵着一切的操盘手,如同阿扎说的那个棋盘,这些虫子,守护着这个神秘空间的虫子,其实正是他们控制的。
他们是苗疆一脉的分支,是蚩尤的后人。
我想起了孟尝说的那句话:”我们遵照着土伯的遗愿,在等着某一天的到来。“
他们是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