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声羞怒中带着些无奈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骤然响起。
听得这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所有正眼巴巴地看着余刀等着他继续言语的宾客们,这时脸色再次微微地一僵,然后齐齐地叹了口气
“没了,一点好处都没有了”所有人都失望的看着那脸色比他们不知道难看了多少分的齐朗,轻轻地摇了摇头,暗道:“姓齐的你就不能再硬气一点么?你再硬气一点,再坚持一小会啊次奥”
听得齐朗那无奈的声音,这一直紧悬着一颗心的余刀这时也大松了口气,他一直在等待的,也就是齐朗这句话。
天医诏令,可不是那么好玩的事情,一但真正发出去了,所要肩负的后果,也是极为严重,虽然这种后果并不需要他来负担,而是由江源来负担,但是这种后果,就算是身为天医院正式成员的三品医士,也不是这么简单能够负担起来的。
所以,余刀稍稍地停顿了一下,他很清楚,天医诏令的力量,若是齐朗没有疯,那么这老小子就必然会在自己正式发布天医诏令之前,制止属下的围攻行动;否则天医诏令一出,齐家百分百的落不了好处,决计的是一个再无任何转寰之局。
而天医师们因为天医诏令发布的原因,事后必然将会恼怒地对齐家发动强大的打击;
没有任何的家族和门派能够对抗天医院的怒火,只要没有疯的人,都会自己估量出其中的情况来。
所以,他在这最后的时刻,稍稍地等了一下,只要齐朗命令齐家的人住手,那么这个天医诏令也就可以不发了,这总的来说。对谁都好。
随着齐朗的大喝声,那齐家的那些高手们在微微地一愣之后,也都大松了口气,齐齐地如同潮水一般地朝着后边退了出去;他们也实在是被眼前这个疯魔一般的小子给吓坏了,只不过是碍于齐家的颜面,他们必须拼死堆上去。
现在家主下令住手,这自然是赶紧退后
不过这些人在兴奋的后退的时候,还是被江源手中的双刀又砍翻了两人在地,让齐朗那铁青的脸庞再次扭曲了两下。
砍翻了两人之后,看着那如同潮水一般退走的齐家高手。江源那猩红的双眼,这时似乎也轻轻地忽闪了一下,恢复了些许的清明,强忍住了心头那疯狂的杀意和嗜血的冲动,在原地停留了下来。
随手将左手上的那柄抢来的长刀丢掉,江源轻轻地提着那柄正缓缓朝下滴着鲜血的唐刀,慢慢地朝着余刀等人走了过去。
“江源”看着迈着有些沉重的脚步,一身鲜血弥漫缓步走过来的江源,宣紫月这时终于忍不住了。丢下手中的长刀,带着满脸的泪水朝着江源飞奔过来,伸手扶住了江源手臂。
感觉到了宣紫月用力地扶着自己的手臂,江源轻轻地咬了咬牙。然后用力地闭上双眼,将全身大半的力量,都依靠在了宣紫月的身上,然后缓缓地吐了口气。
现在他的能量蓄积度已经降到了一个相当低的程度了。而这个“杀过”的天赋,现在要控制它似乎相当的不容易,在这个天赋停止之前。体内能量的消耗却是依然在持续,江源仅剩的一些清明让他感觉到想要停止必须要全心力的将心头的杀意给抑制下来,应该是这样才能将这个“杀过”的天赋停止。
所以,他用力地闭上了自己眼睛,开始将自己的呼吸放缓放慢,可以对抗“杀过”所带来的心头浓郁杀意。
宣紫月这时也发现了江源的不对,不过她看着江源那周身的伤口还有事弥漫全身的血迹,却是以为江源是因为伤重的原因,这脸上的泪水开始如同雨水一般地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伸手环住了江源的腰身,用力地支撑着他往前走。
余刀等四人,这时却是丝毫不敢放下戒备,特别是看到了江源的表现之后,这心头更是一紧,手持着长刀将江源团团地护在了中间;
甚至余刀还做好了随时再次启动天医诏令的准备,一旦这齐朗若是反悔的话,那么只要他们四人撑住这头两轮的攻击,他相信至少能够保证江医士安然离去。
看着眼前的场景,齐朗的目光有些复杂,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在出声
见得齐朗并没有继续发动攻击的想法,余刀这时也微微地松了口气,朝着旁边三人使了个眼色。
三个天医院外院的高手这时,都喘着粗气,快速地移动着,形成一个三角形的阵势,将江源还有是余刀等三人护在了中间;而后便见得余刀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金色的小盒子。
看着那个金色的小盒子,周围的人们这时眼中都闪过了一丝羡慕之色,这在座的众人都见过这个,这种金色的标志表示着这个是天医院内部用来保命急救的药物;一般都极少外流。
一个这样的小盒子,往往就代表着一条命,天医院自用的这些药物,不管是怎样伤重的情况,只要用下去,基本上都能保住命;这样的药物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弄到一两盒傍身,但是却少有人成功过。
这时见得余刀拿出了这样一盒药,这如何不让人眼红
不过,眼红归眼红,数十年来从来没有人敢打天医院的人手中药的主意,因为打过这样主意的人,一般都死光了
在所有人或敬佩或怨恨的怪异目光之中,江源的身体轻轻地依靠在宣紫月的身上,仿佛连脖子上被插进了一根针头都没有任何感觉一般。
余刀小心翼翼地将盒子里拿出的这支注射器中的药物注入了江源的颈动脉中,拔出之后,这才松了口气,有了这支回天针,江医士就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多问题了。
一旁的齐朗这时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没有任何的动作,所有人都不清楚这位以阴狠著称的齐家家主,这时到底在想些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