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江源突然而来的严肃,以及问问题时的那种慎重,护士这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头道:“啊对的,我大致注意了一下,似乎都是这样子,但不能百分百肯定!”
“快进行所有的体温规律统计我现在就要看”见得护士基本上确认,江源精神一振,沉声地道。
看着江源突然兴奋起来了的表情,护士心头也是一喜,她可是知道眼前这位年轻的江组长的传奇故事,难道江组长有什么特殊发现了?
当下不敢迟疑,赶紧道:“江组长,您可以去护士站,那边电脑上有所有的体温记录,可以让她们帮您调出对比来!”
“好”听到这里,江源立马地转身便走,心头隐隐地有些喜悦,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似乎与这两天从记忆碎片中翻找出来的某些东西有些类似;若真正找到些什么,那就太好了。
江源很快地便走到了护士站那边,那边这时正有一个护士在电脑上输入医嘱,这见得江源还没言语,便听得江源,道:“快将所有的病人的体温数据帮我调出来进行列表”
“啊好的!”虽然不知道江源突然要求这般做是为什么,但看着江源那兴奋的模样,值班的护士也不敢怠慢,赶紧将手头的事情放下,然后在键盘之上一阵的敲击
“江组长可以了,您看看”护士伸手将电脑屏幕对着江源转了过来,道。
江源凑上前去,看着上边的十数条弯弯曲曲的红线,上下仔细看了数眼,眼睛微微地一亮,然后沉声地道:“能帮我把性别进行区分吗?”
“可以的”虽然不明白江源为什么会这般要求,但系统还是具有这个功能的。护士再次在电脑上一阵敲击,然后屏幕之上轻轻地一闪,原先十余条的红线瞬间地变成了红绿两种红线。
护士指着上边的曲线,对着江源道:“江组长,红色的是男性,绿色的是女性您看一下”
这护士朝着屏幕上一指之后,自己却是一愣,因为通过了红绿排序之后,屏幕之上显示出了一幕极有规律的曲线。
当红的曲线向下的时候,绿的曲线却是向上;而同样。当绿的曲线向上的时候,红的曲线便朝下。
“这这”看着这极有规律的一幕,护士这会也愣住了,看着屏幕上的曲线,惊愕地转头看向一旁的江源。
江源这时眼中已经冒出了极为惊喜的神色,对于这些感染病人的体温测量,是一小时一次的,按照上边的数据显示,确实是如同他所想的一般。男女周期性发热,是以四个小时为一个周期,当女性发热达到顶点的时候,男性体温却是降到了正常。而反过来时也是亦然。
“四个小时,每天规律的发热次数为六次从零点之后开始,男性约在凌晨二点钟左右,体温达到最高点。然后慢慢地开始下降而女性体温在凌晨二点时为最低点,然后慢慢上升,到凌晨四点的时候达到最高峰”
“四个小时一个轮回男女体温分别达到最高点一次”江源伸手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了一阵莫名兴奋的光芒
稍稍地一沉吟之后,江源便看向护士道:“新感染的几个成年患者也在其中?”
“对这最下边几条线,都是成年患者的”护士点头道。
看着下边的几条线,也与上边的那些同性的体温波动线一般无二,江源轻轻地点了点头,既然是一样,而且体温都相近,这时他轻轻地吐了口气,低声喃喃地都:“子午毒瘟这女人好厉害啊,连这个能都弄出来”
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江源关上门,坐到了办公桌前,深吸了口气之后,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缓缓地将思绪沉入了自己的脑海深处,继续去寻找那些散乱的记忆碎片
以前漫无目的的在脑海深处翻找那些碎片,想要找到那些散乱又有用的信息,相当的困难,但现在有了明确的目标,那就要快速多了。
就如同在电脑硬盘中搜寻一份资料一般,你只知道大概的类型,但不知道具体的文件名,要找出来,可能相当的困难。
但现在,有了具体的文件名,要从电脑中搜寻出来,那就简单多了
“子午毒瘟对时发热,连绵不绝一日毒起,三日毒发,六日亡当用清瘟散”
详细地感受着脑海中祖师爷的那些记忆碎片所蕴含的那些韵义,以及祖师爷曾经处理过这些类似的病人的情况,江源缓缓地睁开眼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欢喜之色;确实是的,这个子午毒瘟,与现在这些患者的情况极为的相近,不论是是临床表现方面,还是脉象征象之类,都能符合。
按照中医的理论的话,不论是病毒还是细菌,都是瘟疫的起源,对于这样的同一个疫病的治疗,只要通过辨证论治,那么都可以通过一个主要方剂进行药物加减之后进行有效治疗;
“这个女魔头实在厉害,竟然连子午毒瘟这样类似的古老病毒都能找出来,而且时间控制刚刚好,只给自己几天的时间,这完全是要玩死我的节奏而且最初发病的那些患儿现在应该是第三天了,看来自己的速度真要加快了,希望能够有效”
想罢,江源伸手拿起电话,对着病毒研究组那边询问道:“于教授,病毒分离和分析对比的情况怎么样了?”
“江组长病毒已经大致分离出来了,分析和对比正在进行中,但进度有些慢估计还要一两个小时才能出结果”于教授说起这事的时候,脸上也有些赫然,虽说人手不够是一点,但这技术能力问题也确实是存在,这要是换成国家病毒研究室的那些人,只怕早已经出结果了。
不过还好江源并没有在这个事情上纠缠,只是满意地应了一声,然后道:“尽快地把结果给我!”
听得这位江组长的言语,于教授这才松了口气,挂断了电话之后,立马地又去督促手下的人加快进度了。
确认只要一两个小时便能拿到结果,江源心头也是大定,有这个结果的话,那么就能给白省长那边一个交代了;而有这个确切的病毒结果在,白省长那边信心也会更足一些,能够为自己抗住的压力,自然也就更多了。
而只要病毒对比完成,那么使用药物之后,具体有没有效果,只需要通过病毒监控和检验,很快便能拿到结果;而不需要通过患者那缓慢的表现来确认。
稍稍地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有了从祖师爷记忆碎片中拿到了那些治疗方剂还有是治疗的整个过程,再回忆了一下现在发病所有患者的情况,江源便拿出一叠的处方,开始写处方了
这一整天来,他一直都在研究那些患儿的情况,不过现在庆幸的是,除了目前发病的十三个患儿之外,那些陪护的亲属感染发病的并不太多,而且由于身体较之幼儿强健,病情也较之患儿们要轻得多;
到目前为止,由于隔离及时,并没有新的儿童增加病例,加上感染发病的大人,也不过是十七个而已;只有十七个发病的患者,这要隔离的问题也不是很大,至于那些隔离观察的感染接触人群,隔离就更是轻松了几分;
不需要对整栋大楼进行封锁,而且只要控制好了病情和病毒,那么到时候自己和白省长要扛住的压力也就相当的少了
当然,这是自己要过的这一关,若是这一关都过不去,那么就一切休提了
“黄芩3g、茵陈3g、蚤休3g”
江源下笔如飞地写完一张处方,然后又拿出了另一张处方,写到:“张子轩,男,8岁”
“这个患儿热毒较盛必须以清瘟散为基础加用黄连和连翘”
一连串的药名写下去之后,江源便又换了一张出去,脑海中浮现出了另一个孩子的模样以及病情,继续写到:“黄芩5g、茵陈5g需要加用大黄5g”
江源的脑子转的飞快,笔下入神一般地,连续写个不停,不一会,便已经是开出了十几张张的处方;这若是旁边有人在,估摸会吓上一跳,这么多病人,江源竟然对脉象、舌苔以及各种征象记得清清楚楚,而且不会混淆,这简直不是常人所能为的
要知道中医征象诊断可比西医难多了,一般西医用药的话,基本上一大堆病历拿出来,根据病人的病情随意修改几个药物使用,并不太难;但相对于中医来说,这要将那并不太明显的征象一个个病人区别开来,可是相当不容易的。
开完了这些个处方之后,江源放下手头的笔,正打算起身将所有的处方拿去交给护士拿药,突然外边有个护士紧张地跑进来,惊声叫道:“江组长不好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