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再次踏前一步,再次逼问,说:“丽姐始终不肯打这个电话,是不敢打呢?还是没地方打呢?”忽然,楚天厉声喝道:“丽姐说我身边女孩为冒牌,却又找不出真的叶小姐说服大家。”楚天再逼一步,声音再次提高:“难道真的叶小姐已经被你杀了?”
丽姐心里忽然慌乱起来,这句话很刺中她的软肋,杀人杀的毫不手软,并表示心里没有恐惧,丽姐还是色厉内荏的反喝道:“少帅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杀我妹妹呢?”
长孙紫君的心也莫名的慌了,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涌了心头。
楚天重重的哼了声,眼睛对着眼睛,嘴巴对着嘴巴,语加快的说:“如要人不知,鬼不觉,除非己莫为。有人曾在大前晚,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在‘万商’客轮见到丽姐亲手把叶小姐推入茫茫大海,是还不是?”
丽姐完全慌乱了,没想到自己做的事情竟然被人知道,但还是死挺着,狂喊着说:“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推她。”
楚天不容丽姐喘气,语气霸道惊人的喝道:“你有,你有,那晚月亮皎洁照人,夜如白昼可辨,于是有人清楚的认出了你,是你,是你丽姐推叶笑芹入大海的。”
丽姐几乎有点崩溃,亏心事情一再被楚天提起,狠狠的刺激着她的神经,完全失去了判断,口不择言反驳说:“你胡说,胡说,我推她下去的那晚根本没有月亮。”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真是丽姐杀了真的叶小姐,果然居心叵测,斧头帮众更是悲愤无比,虽然他们对叶笑芹没有什么印象,但怎么说也是叶三笑的亲生女儿,丽姐如此狠毒下手,岂不是让人心寒?长孙紫君更是愤怒至极,自己应该早点阻止楚天,甚至扰乱追悼会,都比现在的局面好很多,长孙谨成的脸色也是完全暗了下来,多年的暗棋竟然被楚天轻易的挑了出来,让他们一统海滩黑道的计划功亏一篑,长孙谨成恨不得现在就出手掐死楚天。
此时的楚天‘哎哟’一声,拍拍额头,抱歉的对丽姐说:“实在不好意思,忘记那晚没有月亮了,抱歉,抱歉。”
八爷他们全都哭笑不得,这个楚天,胆识过人,身手过人,心思更是胜人一筹,但玩心却也挺重;其他小帮小派的老大见到楚天的表现更是暗暗称奇,这个楚天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还敢当众为斧头帮揭丽姐的无耻行径,不怕丽姐报复吗?确实有几分胆量。
此时哀乐停止了,传来的却是长孙紫君和丽姐的对话,当听到这里的时候“如此甚好,丽姐,你要尽快完全掌控斧头帮,然后我们两帮合作,通过合作时期的磨合,化解仇恨,最后你再带着斧头帮归顺将帮,这样我们多年的设局就有了圆满的结果了。”斧头帮众已经群情汹涌,似乎要开始把丽姐和长孙谨成,长孙紫君吞掉了,长孙紫君忙出求救信号,外面的几十个警察见到里面开始乱起来,忙一扔烟头,停止聊天,冲了进来,随后二百余人的将帮精锐也冲了进来护驾,斧头帮众一看长孙紫君早已经有了安排,立刻爆出压抑的愤怒,不顾警察在场,冲击了起来,片刻之后整个灵堂乱成了一团。
此时的楚天他们正走出灵堂外面,躲过四处莫名其妙砸来的凳子,对海子他们轻轻一笑,道:“让他们好好打个够,反正没什么兵器,用拳头,凳子捶不死几个人,说了那么多的话,忙了那么久,该回去吃饭了,接下来恐怕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呢,今日开始,帅军的兄弟就会忙起来了,也会多起来了。”
光子摸摸自己的光头,带着一直堵在心里的疑问说:“三弟,其实你何必折腾那么多呢?你直接把电话录音带拿出来一放不就行了?”
楚天摇摇头,淡淡的说:“这种录音带连法庭都不受理,先把它放出来,只会说是我们人为制造,随即打草惊蛇,让丽姐他们想好推词,甚至倒打我们一耙,我何必如此得不偿失呢?只有先把丽姐逼迫的慌乱了,一不小心说出了实话,然后再用这录音带佐证,那就是千真万确的证据了。”
海子和光子这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佩服的看着楚天,三弟谈笑之间,不仅把长孙谨成他们的计划破的如此彻底,还心思如,实在让人叹服啊。
谁也不知道斧头帮和将帮混战成什么样子,只是听说那几十号警察都被打的满地找牙,连长孙紫君和丽姐都挨了拳头,可想场面的慌乱,楚天听到帅军兄弟汇报的时候,正满嘴流油的咬着鸡腿,海子和光子在旁边笑着楚天的粗俗,平时的儒雅淡然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楚天摇摇头,笑笑说:“两位哥哥,今天不是应该高兴吗?幻想到丽姐和长孙紫君他们的表情,我到现在都还感觉到好笑,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冲出那个门口。”
光子和海子也哈哈一笑,想到丽姐不仅硬挤出来的泪水白流了,还被斧头帮帮众打那么几拳,心里就莫名的高兴。
楚天咬完鸡腿,用纸巾擦擦手,正想要去拿第二个鸡腿的时候,一个帅军兄弟神情紧张的跑进来报告:“少帅,二百余名斧头帮众了水榭花都,兄弟们正在门口戒备。”
光子和海子微微一惊讶,站了起来,看着楚天,异口同声的说:“三弟,看来又要血拼了。”
楚天微微一笑,还是拿起了第二个鸡腿,站了起来,边咬边淡淡的说:“开门,接客。”
光子和海子,还有旁边的一些帅军兄弟很是震惊:接客?接什么客?看着楚天已经走了出去,忙加快脚步跟了去看个究竟。
水榭花都的铁门紧紧的关闭着,百余名帅军男儿正提刀严阵以待,脸扬着紧张却不畏惧的神情,他们以前不怕斧头帮的人多,现在有了楚天他们,更是不怕;铁门外面站着斧头帮众近三百余人,声势很是浩大,但手里面都没有拿武器,脸也没有凶神恶煞,也没有吵吵闹闹,都安静的站在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楚天微微一笑,心里叹了句:等了那么久,终于来了。
楚天用光子递过来的纸巾擦擦手,脸带着善意的微笑,远远的喊道:“开门,迎客。”
门口的帅军全都微微一愣,放这二百余名斧头帮众进来?是不是有点冒险了呢?随即想到楚天他们过人的胆识和身手,心翼翼的把门打开,一个不对劲,手里的砍刀则随时会挥了出去,把这帮来意不明的斧头帮众砍倒在地。
斧头帮众见到铁门打开,并没有汹涌而至,而是慢慢的走了进来,走到离楚天两米的距离,全部跪了下来,黑压压的一片,恭恭敬敬,异口同声的说:“我等二百七十三人,还有未能亲自前来的伤者二百四十八人,前来投靠少帅,希望少帅不计前嫌恩怨,宽宏大量,收留我们。”
海子和光子,还有帅军的百余名男儿心里都很惊讶,这五百多人的斧头帮众竟然投靠帅军?要知道,这是五百多人啊,要招募那么多的徒众不知道要花多少年;何况斧头帮帮众比帅军的人数多几倍,从来只听说人少的投靠人多的,今天却是亲眼见到人多的归顺人少的,心里都不由暗暗振奋,如果帅军真的多了这五百人,瞬间就成了海滩数一数二的大帮派了,一统海滩的日子就不远了。
楚天早已经料到斧头帮的人会来归顺,否则也不会在葬礼如此折腾,此刻的斧头帮群龙无,人数虽多,但却混乱,根本难于对抗将帮,与其让自己痛恨的将帮慢慢吞并或者蚕食,反不如投靠他们敬重的帅军。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才慢慢的说:“如果大家诚心投靠,那么大家就是帅军的一分子,楚天会把你们当作生死兄弟,以后咱们并肩作战,一起流血,一起吃肉,一起生死与共。”随即楚天话锋一转,威严的说:“如果只是想要混进来玩什么阴谋诡计的话,那就赶紧退出,免得自己成了山的无辜冤魂,要知道,帅军的刀从来都是锋利无比。”
斧头帮帮众近三百人再次齐声喊道:“我等敬重少帅为人,诚心归顺帅军,如有异心,天诛地灭,万劫不复。”
楚天点点头,喊道:“好,好,好,你们从今之后就是帅军的兄弟,所有昔日的恩怨一笔勾销,希望我们同心协力,为帅军,为自己打下一世的荣华。”
在场的四百余人的声音汇成一道怒吼:“愿与少帅并肩作战,至死不移。”
楚天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收编了斧头帮五百余人,海滩的很多老大起床才现,曾经叱咤风云的斧头帮一夜之间烟消云散,全部斧头帮的场所换了帅军的旗号,回想起在葬礼突然出现的‘帅军’楚天,光子,海子,不由暗暗吃惊,那小子来势凶猛,一夜之间竟然收编了斧头帮五百余人,成为海滩第二大帮派,实在不可小瞧。
有些小帮小派开始担忧自己的地位和利益了,干脆一咬牙去投靠将帮了,毕竟将帮是个老帮派,资历实力都摆在那里,帅军则不知道什么背景,还是远离为妙;如此一来,将帮这几天也是异常的高兴,虽然楚天他们收编了斧头帮五百余人,破坏了长孙谨成的好事情,但这几天因为担忧帅军而6续投靠将帮的人加起来也有二百余人,无形中地盘人员扩大那么多,岂能不高兴?
所以接下来的十几天里面,整个海都很平静,但谁都知道底下却是风起云涌,等各自把事情处理妥当,帅军和将帮的争斗将一触即,一不可收拾。
楚天这十几天什么事情都没有思考,他也清楚将帮暂时都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这些日子大家都元气大伤,都在招兵买马,积蓄能量,然后才会一战;他让海子和光子处理帅军的大小事情,什么帮法帮规,地盘人员分配,各帮派的感情联络,这些他都懒得去管,海子和光子在将帮混了那么多年,比自己有经验的多,自己何必操这么闲心呢?所以楚天这十几天只做了件事情,学开车,楚天现开车还是挺有用的,起码比两条腿跑的要快,要方便,更主要的是省力。
楚天看着天养生操作几遍之后,就已经可以在水榭花都的门口撞来撞去了,帅军的兄弟不由感叹楚天着实聪明绝顶,天养生当教练都能够学会开车,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因为他们在天养生教楚天的时候,清晰的听到天养生毫无表情的教学,“点火。”“油门。”“刹车。”“反射镜。”等等,每一个都是名词,绝对没有什么动词,甚至语气助词。
这个傍晚,海子和光子他们都在外面还没有回来,楚天在门口开着八爷给自己的奥迪车,忽然来了兴致,在帅军兄弟惊奇的眼光中下了山,大家都担心着无牌无证的少帅这开车而去,无形之中给海增添了很大的危险系数,只能祈祷海平安。
楚天的车在一间‘夜来浪’洗浴桑拿中心门前熄火了,不是他想要熄火的,而是坏了,至于怎么坏了,楚天自然不知道,为了不被门口的保安驱赶尴尬,楚天摸摸身的千把元,决定奢侈一把,于是挺挺胸,意气风的进去了。
门口的迎宾小姐见到楚天先是一愣,年纪轻轻竟然进这种场合,随即见到楚天后面的奥迪,暗想这应该是哪个富家子弟出来寻欢作乐,于是脸立刻堆标准的妩媚笑容,柔声说:“小dd,这边请。”边说还边用那挤出来的沟在楚天面前晃来晃去,想让楚天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楚天忽然感觉到暗中有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心里提高了几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