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子打完电话,走到楚天面前,说:“海哥都已经安排好了,天狼教他们都答应倾巢出动。”
楚天点点头,眼睛望着今晚黑乎乎的天空,或许今晚就是吞噬将帮之夜。帅军的近六百男儿,加上天狼教等徒众,怎么也会过千人,这一千人冲击将帮剩下三百左右的徒众已经绰绰有余了。
几分钟之后,忽然光子的电话响起,光子听完告诉楚天,说:“三弟,如你所料,支援赵风祥的援兵已经上路了,大概一百多人。”随即,光子迟疑了一下说:“三弟,你不怕支援赵风祥的援兵杀个回马枪,去支援长孙谨成吗?”
楚天摇摇头,意味深长的说:“来支援的领头人必然是赵老爷子,赵老爷子爱子心切,岂会半路回救长孙谨成那老家伙?”
光子似乎明白了,点点头。
一切都如楚天所预料,赵老爷子听到自家的儿子被围困,立刻跟长孙谨成要了一百名将帮精锐前来营救赵风祥,走到半路的时候,忽然接到长孙谨成的回救电话,赵老爷子就在不远处的废旧厂房,硬生生的挂断长孙谨成的电话,全向废旧厂房开动,于赵老爷子来说,哪怕整个将帮覆没了,只要能救的儿子都是值得的,所以完全不管现在的将帮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长孙谨成愤怒的挂下电话,骂道:“赵老爷子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长孙紫君带着长福花园的百余将帮弟子,急切的跟父亲说:“父亲,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们要赶紧躲起来,帅军他们很快就会冲击到长福花园了,我们这里就剩下百余名将帮弟子,根本挡不住他们的进攻啊。”
此时,韩老爷子和林老爷子,还有林雄俊带着几个亲信也狼狈的逃到长福花园,林老爷子说:“大哥,我们赶紧走吧,现在各个场所,各个堂口都被人冲击着,赵风祥父子前后就带走了三百多人,我们人太少了,太分散了,整个市区各个堂口和经营场所的将帮弟子不过二百人,根本挡不住人家有预谋的攻击啊。快撤吧,不然楚天一旦围住了长福花园,我们就根本逃不了了。”
长孙谨成咬牙切齿的把‘楚天’两个字念了一遍,然后恨恨的说:“撤。”
长孙谨成他们刚刚走出长福花园,就见到门口的几个守卫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而且周围安静的可怕,长孙紫君天生的直觉告诉她有危险,于是大喊了一声:“有危险,大家撤回别墅里面。”
话音刚落,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周围立刻‘唆,唆,唆’的旋飞过不少东西,前面的二十几个将帮弟子立刻被射中,长孙紫君,都是飞刀,来不及细看,就护着长孙谨成他们进入别墅,‘唆,唆,唆’又是无数声飞刀声刺破夜空的宁静,射了过来,逃的慢的十几个将帮弟子立刻又被射中了,此时,一声‘杀啊。’响彻长福花园,一百多名帅军兄弟立刻闪现出来,蜂拥的向别墅门口冲去。
长孙紫君惊怒的喊着:“顶住,给我顶住。”
一些将帮弟子忙回身抵挡,一时之间,‘当当当’的响个不停,双方都拼命的厮杀着,一声哨响,前面砍杀的帅军兄弟,立刻微微侧闪,让出位置,随即后面的帅军兄弟手持长矛,趁着自家的帅军兄弟跟将帮砍杀,从让出的位置补了上去,一枪刺入毫无防备的将帮弟子胸膛,片刻之间,门口砍杀抵挡的十几名将帮弟子立刻倒下。
别墅里面的林老爷子他们几个脸露焦急之色,林雄俊本来想要仗恃自己有几分身手,带人冲杀出去,但不到片刻,就有将帮弟子来报,这伙帅军训练有素,实在强悍,一个照面下来,又有二十几位将帮兄弟受伤,现在锁住了两道铁门,估计可以支撑片刻,再不设法逃走,恐怕就全军覆没了。林雄俊一听帅军的强悍就立刻取消了拼命的念头。
韩老爷子焦急的说:“大哥,我们赶紧从后门走吧。”
长孙紫君摇摇头,楚天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一层呢?说:“后门恐怕也有埋伏,帅军之所以现在还没有拼杀进来,估计就是要把我们往后面赶,那里将是埋葬我们的坟墓。”
长孙谨成叹了口气,无奈的说:“走吧,去书房,书房有地下通道,直接通到五百米后的山腰,只是,只是要爬出去。”
众人都欣喜若狂,能活命就很好了,管它是爬还是滚呢,于是将帮剩下的几十人就这样悄悄的撤走长福花园,带着留恋和不舍。
埋伏在后门的海子等帅军兄弟,等了半个小时都不见长孙谨成出现,心里疑惑,难道是前面的帅军弟兄强悍的把长孙谨成他们杀了?没那么容易吧?
赵老爷子的车在离废旧厂房一公里的时候被挡住,那都是赵风祥想要偷袭城哥他们停下的车,奇怪的是,车胎都没了气,完全难于移动,赵老爷子只好率领的百号人下车步行,二十分钟之后,终于到了废旧厂房,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将帮弟子杀猪般的叫喊着,赵老爷子怒吼着:“快,快打开大门。”
“爹,爹,是不是你来救我了?”赵风祥听到赵老爷子的声音,立刻升起了希望,要知道,足下的砖头已经垫高了几尺,但水还是在慢慢的上升,迟早会把他电到的。
“风祥,你放心,爹这就把你救出来。”赵老爷子听到赵风祥的声音,心都碎了,自己的孩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头呢。
十几个将帮弟子立刻上前去拉大铁门,‘滋,滋,滋’刚碰上铁门的将帮弟子立刻‘哎哟,妈呀’的叫个不停,赵老爷子见到铁门带电,气急攻心,对身边将帮弟子喊道:“给我开车撞了那扇铁门。”
将帮弟子微微一愣,赵老爷子是不是痴呆了?低声说:“赵老爷子,我们的车都停在一公里外了。”
赵老爷子现在才反应过来,再次怒吼着:“那就给我用石头砸,砸开那铁门。”
将帮的几十号弟子立刻行动起来,搬着石头走到离门两米的地方,刚刚举起石头,忽然,现自己的头顶上先砸下不少石头,砖块,于是这些将帮弟子在被城哥他们手下砸中之后,又给自己搬起的石头砸了脚,一时之间,惨叫声连绵不断,响个不停。
“赵老爷子,好久不见啊,没想到火气还是那么的大。”一个声音在三楼慢慢的传来。
赵老爷子一望,眼中立刻怒火中烧,说:“楚天,原来是你,你这个无耻之人,搞些阴谋诡计,算什么英雄好汉。”
“赵老爷子真是打自己的嘴巴,你们三百多将帮的精锐弟子杀了过来,而且是偷偷杀过来,你说,我和城哥他们就这八十多位兄弟,如果不做点事情,岂不是被你们活活劈了,换成是你,不知道赵老爷子能否坐于待毙?”楚天站在三楼,手里拿着竹叶青,晃悠攸的回答赵老爷子。
赵老爷子的脸上阴晴不定,这楚天确实难于对付,于是开口说:“楚天,你如果敢杀了我儿子,我这把老骨头带着将帮的弟子死都要把你杀了。”
楚天微微一笑,摇摇头,说:“赵老爷子,难道你来的路上,长孙谨成没有告诉你回救将帮吗?很诚实的告诉你,我们在这里拖住了你们三百多精锐,你们在市区所有的人加起来还有多少呢?恐怕三百人都不到,而我帅军六百男儿,还有天狼教他们,怎么也有上千人,收拾你们那三百人,你自己也可以知道结果了。”
厂房大院的赵风祥,还有外面的赵老爷子以及将帮的弟子听到楚天的话,都大吃一惊,如此一来,将帮危矣,心下也不由暗叹楚天的心智之高,谋事之深,实在无人可比。
赵老爷子心里虽然震惊,但也不可能被楚天如此吓倒,何况自己的儿子还在里面,说:“楚天,哪怕思虑再周全,你也逃不出这厂房,赵某也不是吃素的,敢来这里救人怎么会没有杀手锏呢?”
赵老爷子一挥手,身后闪出二十名将帮弟子,手持手枪,枪口全部对准三楼的楚天,赵老爷子微微一笑:“楚天,我这二十个人,二十把枪,虽然枪法不那么精准,但足于杀了你们这一伙人;你识趣的就赶紧放我儿子出来,然后押你去见长孙帮主。”
“父亲,杀了他,杀了他们。”赵风祥此时听到父亲掌握了主动权,忙喊了起来,看着满院子被电击的半死不活的将帮弟子,他岂能不恨。
楚天微微的看着赵老爷子,淡淡一笑,说:“赵老爷子,你真是太轻视楚天了,在我眼里,你这二十个人都是死人。”
赵老爷子微微一愣,将帮的弟子也一愣,这楚天口气真大,被二十支枪指着还那么猖狂?
‘嗖,嗖,嗖’空气中传来奇怪的声音,赵老爷子和将帮的弟子忙四处查看,忽然‘啊,啊,啊’又是无数声惨叫传来,赵老爷子朝着惨叫声看去,心里惊恐至极,刚才还好端端拿着手枪的二十名将帮弟子,瞬间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上都刺着四五支短矢,显然都已经死了。
光子拍拍手,厂房周围站起了几十位帅军兄弟,手里都握着连弩,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恐惧。
赵老爷子心痛的看着惨死的二十位将帮兄弟,怒吼着:“楚天,你真是无耻,无耻啊。”他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属下是拿枪出来的。
“赵老爷子,你身边现在能战之人就,盡在學網
剩下五十多人了,我们随时可以要了你们的性命;何况你儿子的性命也掌握在我们手中,只要我们再倒点水进院子里面,保证你儿子被电击的比被杀的猪还难看,你就等着给你儿子白人送黑人吧。”城哥总是恰到好处的开口,把现实的情况点明给赵老爷子听,说:“再说,今晚之后,将帮已经覆没,你就不要再有侥幸心里了。”
“你们想怎样?”听到儿子的性命有危险,赵老爷子有几丝慌乱了,没办法就这么一个儿子,岂能不宝贝。
“放下武器,向帅军投降。”城哥决定给楚天拍拍马屁,他现在才现楚天真是位好靠山,仗恃着他,可以欺负人,出风头,而不用担心被人欺负。
赵老爷子身边的将帮弟子,斗志早已经全无,又厂房周围的弩手,叹息了一声,今晚要保全自己和儿子,还有将帮兄弟的性命,看来只能是投降了,于是点点头,跟身边的将帮弟兄说:“为了大家的性命,我们投降吧。”赵老爷子说的有几分心酸,在上海滩混了那么多年,第一次说出投降的话。
城哥又喊道:“如果你们投降,把武器全部扔进院子里面。”城哥设想的很周到,怕这些人忽然又起了反抗之心,楚天赞许的看了两眼城哥。
赵老爷子点点头,让将帮的兄弟把所有的武器都扔进了院子里面,然后开口说:“现在可以让我见见我儿子了吧。”
光子再次拍拍手,赵老爷子和将帮兄弟的四周闪现出五十几个城哥他们的手下,手里都提着锋利的砍刀,看守起他们来,赵老爷子和将帮的兄弟此时却庆幸自己投降了,这楚天还真的什么都安排的妥妥当当,让人难于应付。
铁门终于打开了,电也撤走了,赵风祥泌起脚跟,像是兔子一样的跳了出来,冲到赵老爷子身边,喊道:“父亲,我们赶紧走。”随即脸色黯然了下来,显然也已经看到了周围那明晃晃的五十多把砍刀,而且,厂房四周的弩手听到赵风祥的话,忙举起连弩,对准赵老爷子他们。
赵老爷子摇摇头,此时逃走纯属找死,于是说:“我们已经投降了,就不能出尔反尔,否则真被人耻笑了。”
楚天微微一笑,扬声道:“竟然赵老爷子诚心合作,大家就是朋友了,那么就上来喝杯水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