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荣贵很愤怒!
百余号武警和警察竟然只射杀了六名樱花漫天的成员,其中两名还是从窗口滚出来的时候,祖宗没有积德,裹在棉被里面毫无反抗被打死的;天台上的四名樱花漫天成员足足压制了他们半个多小时,射死射伤武警几十号人,如果不是他们弹尽粮绝,如果不是动用上什么催泪弹,闪光弹,老宋他们还不一定能够拿下桂园宾馆的顶楼.
“还有十四名樱花漫天的成员呢?”张荣贵看着地上六具被老宋他们泄的不成样子的尸体,想起这伙山口组的人有二十人,于是开口问道。
老宋被张荣贵的眼光扫过,心里竟然一颤,踏前一步,小心翼翼的说:“可能从窗口跑了,这里地形实在复杂,很难全面堵住口子。”老宋心里还想说,也可能是局长你的线人听错了人数,山口组就这么六个人,而不是二十个人,但老宋见到张荣贵阴沉的脸色,活活的把后面的话吞了进去。
张荣贵心里有点烦乱,才六个人,没有冲击力,此时,电话忽然震动起来,张荣贵拿起来,刚刚接听,就听到楚天的声音:“张局长,今晚辛苦了。”
张荣贵苦笑一下,淡淡的说:“死了六个,跑了十四个,你自己小心点,那伙亡命之徒可能会找你报仇。”
“咦,张局长贵人事忙?你不是让我帮你在白家巷伏击漏网之鱼吗?我现在已经帮张局长你把桂园宾馆的十四条漏网之鱼全部留在了白家巷子,还有一半是活的,麻烦张局长快来接收吧,我还想早点回去吃宵夜呢?”楚天的声音显得很是平静,似乎在阐述着一件微小到不能再微小的事情。
张荣贵的脸色瞬间灿烂起来,如三月的桃花,兴奋的说:“耽误老弟时间了,耽误老弟时间了,我这叫派人过去,老弟,实在谢谢你呵。”听到漏网的十四位樱花漫天成员被楚天他们困在白家巷子,况且楚天毫不居功,把设伏成功的功劳全部给了自己,张荣贵的心情岂能不高兴?
“老宋,跟我立刻带人去白家巷子,快,漏网之鱼就在那里。”张荣贵高兴的吼了起来。
老宋暗暗惊讶,张局长的线人真是神通广大,刚刚逃走的人都能知道行踪,难道山口组里面有他的卧底?真是厉害。
五分钟之后,老宋带着几十号武警站在白家巷子,看着死去的,活着的樱花漫天成员,心里都暗暗惊讶,这伙全身带刺的樱花漫天成员各种技能都很不错,不然怎么会四个人就把上百号警察搞的团团转,但这些强悍的凶徒,怎么还被人击杀的如此惨烈呢?
随后赶到的张荣贵也是微微震惊,想不到帅军的战斗力如此强悍,更想到楚天能够算准他们会从这里逃走,看来帅军真是不能小瞧了。
“局长,你,他们的子弹一粒未,实在奇怪。”老宋拿过樱花漫天几把上满子弹的枪械给张荣贵看,不解的说:“局长,你那是什么人啊?那么厉害,竟然让他们来不及开枪。”
张荣贵自然不能告诉老宋,这是帅军所为,这样的话,局长的神秘感就没有了,这是为官大忌,微微一笑:“老宋,该知道我会让你知道的,赶紧清理现场,连夜审问,但记住,不要追问他们是怎么死的,我在办公室等你们的报告。”张荣贵也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来,不该知道的,你就不用问那么多了。
老宋自然听得出张荣贵的潜在之音,诚恐的点点头,挥手让下面的人处理现场。
水榭花都,楚天正和海子,光子他们喝着红豆双皮奶,赞不绝口,可儿似乎天生是个厨房天才,任何食谱被她研究一番,就能依照原样做出十足的样子,今晚的双皮奶实在让楚天他们找不出字眼来挑剔,可儿却还在旁边诚惶诚恐的看着楚天一口一口的吃着,嘴里柔柔的说:“楚君,第一次做,做的不好,请多多包涵。”
光子吃完碗里面的,笑嘻嘻的跟可字版儿说:“弟妹,还有没有啊?”
可儿看到光子吃的如此干净,知道今晚的双皮奶做的不会丢人,点点头说:“厨房还有好几碗,我去端出来给大家。”
楚天忙拉住可儿,笑笑说:“不要全部端出来,留两碗给邓堂主和黑箭兄弟。”
可儿点点头,飞快的奔去厨房,雀跃的神情让楚天他们都感觉到高兴。
海子也吃完了,抬起头说:“也不知道邓堂主他们怎么样子了,能不能拿下关东刀。”
光子轻轻的敲着碗,兴奋的说:“要不要我带些兄弟去支援一下?”光子今晚跟谷川富郎对战之后,变得更加狂热了.
楚天吞下一口双皮奶,摇摇头,淡淡的说:“放心吧,邓堂主并非等闲之人,何况一切都安排好了。”
可儿已经从厨房端着三碗双皮奶乐呵呵的出来了.
霸刀会的大厅里面,关东刀和邓正慢慢的下着象棋呢,早已经把热茶喝成了冷茶,以前各自为帮的时候,他们就经常下棋较量,没有几个小时,常常很难分出胜负,但今天晚上,关东刀实在心不在焉,心事重重,而且他觉不相信邓纯粹是为了下棋而来,所以,这盘棋下到个把小时的时候,关东刀已经大势已去,已经被邓完全控制了局面。
“将军。”邓一声暴喝,手上落下一个‘车’吃了关东刀的‘相’,关东刀见到‘相’被吃了,忙把一个‘士’从中宫放了下来。
“再将军。”邓再次用‘车’把关东刀的‘士’也吃了,邓的双‘车’相连,自然横行无忌,吃完‘士’之后,邓淡淡的说:“老关,你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关东刀无力回天的棋局,轻叹一声,随即听到邓后面的话,心里竟然莫名的慌乱,看着邓平静的眼神,总感觉邓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但还是讪笑着说:“老关我棋艺没有长进,邓教主却是一日千里,一进一退,差距自然非常大,关东刀自然不是邓教主的对手。”
关东刀也是心计颇深之人,他明知道邓已经归顺了帅军,成了一名堂主,但依然用邓教主的称呼去叫邓,一来可以刺激邓,让他想起以前教主的风光,对比现在的堂主之位,二来,可以探知邓的心意,是否为了帅军而来。
邓也是久混江湖之人,自然知道关东刀的意思,墙壁上的时间,知道是时候了,少帅他们也应该已经办妥了事情,于是不置可否的一笑,淡淡的说:“关会长过奖了,邓已经不是什么教主了,而是帅军的一介堂主,为英明神武的少帅效力。”
关东刀心里‘咯噔’一下,邓果然是为了帅军而来,看来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了,于是微微使着眼色,旁边的弟子立刻会意的点头,手里拿着个杯子,准备有什么不对劲,就来个摔杯为号,到时候大厅门外两边的霸刀会几十名精锐就会蜂拥而出,保护关东刀,斩杀邓。
关东刀得到门下弟子准备妥当的信号,心里微微宽了,长长的叹了口气,似乎有几分无奈的说:“邓教主说的不错,少帅确实是百年奇才,前途无量啊,无奈关东刀已经淡泊了名利,准备学八爷半归隐江湖,享受享受最后不多的岁月;如非如此,关东刀一定追随少帅热血江湖,与邓教主并肩作战,叱咤上海,笑看风云,那将会是多么的惬意啊。”
邓微微一笑,这个关东刀装模作样还实在能够蒙人,说话跟当初的叶三笑差不多,滴水不漏,于是哈哈一笑,说:“关会长现在势力如日中天,霸刀会弟子三百余人,占据上海大片繁华地盘,怎么就舍得归隐江湖呢?”随即语气平静的说:“何况关会长不是早已经有了靠山了吗?山口组势大财大,关会长又怎么会看得上帅军呢?又怎么会把少帅看在眼里呢?”
关东刀脸色一变,担忧终于成了现实,这个邓今晚果然是冲着他而来,看来今晚是摊牌的时候了,当下也就不再装模作样了,但也没有正面回答邓的话,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邓教主,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自然知道,很多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邓摇摇头,眼里带着一丝不屑,手里把玩着‘车’这个棋子,冷冷的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是事实;但却不是你关东刀成为汉的理由,当年抗击日寇,上海多少热血男儿为了保家卫国,英勇战死,热血洒在寸寸土地,你关东刀却帮助东瀛人调转枪口对付自家兄弟,还是人吗?”
关东刀的脸色有了丝尴尬,但依然为自己投靠山口组找理由,狡辩着说:“现在天朝和东瀛都已经建立良好关系,多少东瀛公司都进入天朝经商,如果我关东刀因为山口组的支持而是汉的话,整个天朝估计有数以亿计的人都是汉了。”
“人家起码是协商合作,而你甘愿做山口组的走狗,还派百余人协助谷川富郎进攻水榭花都,想要刺杀少帅,实在无耻至极。”邓的语气都流露出蔑视,手里的‘车’不断的敲在‘相’和‘士’上,冷冷的说:“幸亏少帅神人,一兵未损的把你们霸刀会的百余人还有樱花漫天成员的尸体全部留下了。”
关东刀的脸色彻底惨白了,虽然他预料到这种结果,但听到邓口中叙述出来,心里还是无比的震撼和痛苦,百余兄弟,还有山口组的人被楚天全部击杀了。
关东刀痛苦之后,干脆撕破脸皮,注视着邓,说:“邓,我看你今晚不只是来下棋的吧?恐怕是替帅军杀我的吧?少帅怎么不亲自来呢?”
“不错。”邓很诚实的把目的承认了:“我确实是来杀你的,杀你这样的汉,还不配少帅出手。”
关东刀眼色一使,旁边的亲信弟子立刻摔下杯子,瞬间,整个大厅涌入几十号杀气腾腾的霸刀会弟子,砍刀全部对着邓。
关东刀眉毛一挑,冷冷的说:“少帅派邓教主来杀关东刀,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要了我的老命吧。”
邓此时竟然笑了,很有兴趣的说:“关会长跟我下棋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下棋最喜欢哪几步吗?”
“哦?这个倒没有注意。”关东刀盯着邓,说:“关东刀愿意听听。”
邓眼睛一睁,一字一句的说:“破相斩士。”
邓的话音刚刚落下,黑箭带着无数的帅军弟兄冲了进来,砍刀抵在霸刀会弟子的身后,闪烁着寒光。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关东刀无比的震惊,外面的还有百余兄弟,黑箭怎么毫无生息的就进来了。
“当然是他带着我们进来的。”黑箭淡淡的说,后面的帅军兄弟丢出一个人,正是关东刀的亲信,王君,他满身血迹,脸上带着无比的惊恐看着关东刀,畏惧的说:“会长,我没办法啊,真没办法,我还有妻儿老小,没办法不跟他们合作。”
“叛徒,叛徒。”关东刀狠狠的骂了起来。
“你也差不多,关东刀。”邓淡淡的说:“汉。”
“大不了拼过鱼死网破,老子今天拼了。”关东刀眼神一扫,反手抽出准备好的砍刀,说:“霸刀会帮里还有百余人,拼杀起来,还真不知道鹿死谁手呢。”
邓摇摇头,有点惋惜的说:“可惜了,少帅来的时候,交待过我,如果关东刀诚心认错,那就给他活命的机会。”然后神情变得肃穆,冷冷的说:“如果还要恼羞成怒,反咬一口,那就只有三个字。”
所有的人都安静的听着邓说出最后三个字。
“杀无赦。”邓把最后三个字吐了出来。
黑箭像是一只利箭,握着砍刀,向着关东刀凌厉的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