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实在有点悲哀,最后的日子还被凤依依捅了一刀。
不仅数十名竹联帮高手被凤依依找各种借口委派出去执行任务,泰山花园原本构建的几道防线和机关也被她破坏,让卫破竹他们轻轻松松迫近建筑,爱着凡间的女人终究背叛让她失望的主子。
死伤百人不到,卫破竹就见到了主体建筑。
“你们、、去查看下情况。”
不过他并没有冒失前进,而是一脸漠然的调动凡帮高手上前探索,随着他不可抗拒的指令发出,十五名男子骤然从大队内脱离,加快脚步,像闪电般刺入安静地花园建筑,擦着各种门窗侦察。
一应如常。
这十几名凡帮高手小心翼翼的在花园建筑转了一圈,随后就如箭头般四处散开,开始往纵深处的后园行进,这一切都是相当极其迅和自然,充分展现了凡帮的训练水平和他们本身质素地强大。
卫破竹他们在其手势中缓缓前行,顺着十几名凡帮高手踏过的方向继续前行,卫破竹冷漠地注视着漆黑前方,他知道陈泰山一定不会坐以待毙,这条安静地后园路一定会有狙击和难缠地厮杀。
但他不在乎,陈泰山手中有多少人,他心知肚明。
不过为了减少兄弟损失,他不在乎小心一点!
黑衣女子却皱起眉头,眼看陈泰山他们就在百余米外的后园,卫破竹却磨磨蹭蹭的还要探视,当下她止不住开口:“卫帮主,咱们从门口一路杀进来,神挡杀神鬼挡杀鬼,何必这样慢吞吞?”
她要求地是强悍气势,行军速度,无论受到何等样地阻拦,都必须无情地用大军碾压过去,三千人足够把泰山花园清洗两三遍,根本没必要这种小心:“如果你担心性命,那就让我打前锋。”
卫破竹冷冷扫过黑衣女子一眼,随后又看看主动熄灭灯火的后园,如此的安静,如此冷清,直让人觉得初至白昼依然还是无尽深夜,整座后园都已然变成孤地、死地,但也是致命的凶险之地。
“还是小心为上。”
卫破竹淡淡回道:“这灯熄灭的诡异。”
黑衣女子有些不满的扫视,随后忍着性子开口:“这是陈泰山装神弄鬼,他见到前方抵挡不住且机关算尽,所以就玩一出空城计吓唬我们,而他趁机逃跑或者匿藏,咱们此刻要及时杀过去。”
“数千人席卷过去,他肯定原形毕露。”
她还手指一点,带着警告意味补充:“相反,如果咱们被陈泰山唬弄耽误时间,他就有可能从什么密道或者破洞钻出逃离,你该知道,他在花园外面还是有不少死忠,逃出去咱们祸患无穷。”
“官方也会觉得我们无能。”
黑衣女子还盯着他冷声分析:“陈泰山后园就百来人守卫,就算他暗藏了一些人也不超过两百,两百没枪没箭的护卫,再怎么死忠再怎么凶悍也扛不住咱们三千人,卫帮主,如果你再犹豫、”
“我就让我旗下兄弟先冲了。”
她的分析自然有道理,警方把整个台北翻了一遍,把所有枪箭全部缴获归公,最大限度的削弱陈泰山防守实力,所以面对最后的园子,卫破竹按道理确实不用担心,但他的心却总是生出惘然。
一种对死亡的惘然。
“杀!”
黑衣女子见状再也按捺不住,无视卫破竹的犹豫也无视他的统帅地位,果断的向凡帮精锐挥手,千余人立刻向前涌了过去,因为推进速度过快,原先的凡帮高手就失去探视作用,倒像是诱饵。
千余名凡帮精锐像是要勇敢滚雷场的烈士,他们在黑衣女子指挥下用自己的生命,去触摸死一般寂静地后园内,究竟存在着什么样的危险,或者摧毁陈泰山最后的装神弄鬼,揭穿他的空城计。
“看吧,我都说是陈泰山唬弄。”
千余名凡帮精锐突进二十多米,依然没有遭遇到任何阻击,直至他们隐隐都可以看见雨水中的后园,整片建筑依然是一片安静,黑衣女子止不住笑起来,带着一丝得意:“做人,小心没错。”
“但有时也要激进,不然就失去了血性。”
卫破竹没有出声,只是目光微微凝聚环视。
虽然后园建筑的灯光莫名其妙熄灭,但路上几盏应急灯还是散发柔光,几抹白光照不清所有建筑面目,但多少还是能看到物体影子,卫破竹看到空荡荡的鹅卵石路,看到两旁没有一人的石桌、
他还看到栽种的、碧绿青翠的绿竹、、、
、、、、、
、、、、、
“啊!”
快速推进且杀气腾腾的凡帮精锐,特别是站在最前面的七八人,正在有力地呼吸着后园地空气,暗想着自己必会抓住陈泰山立下大功,他们笑容灿烂憧憬未来,却在同一时间痛苦地哀嚎起来!
惨叫声很快断绝,八名凡帮精锐同时倒地!
他们沉重的身躯狠狠地砸在了鹅卵石路上,震起几丝湿土和雨水,也震得整个后园似乎都颤了一颤,他们闹得也重重地与鹅卵石一撞,鲜血迸流,后面同伴被这突如其来地变故弄地措手不及。
他们的冲势为之一滞。
就在这空挡,雨水中传来尖锐之声。
百支竹箭从暗夜中射了出来,狠狠扎进了凡帮精锐的身体。
凡帮精锐推进的实在太快太密集了,所以在前面射来百余支竹箭时根本无法退却,一些人想要挥刀格挡却不小心刺中前面的同伴,随后一批竹箭就淹没了前面数十人,发出一批批凄厉的惨叫。
竹尖藏有镪水,刺中必是杀猪般嚎叫。
哀嚎还没有响完,夜空再次射出第二批竹箭,在凡帮精锐手忙脚乱时,整条安静的鹅卵石路忽然传来了无数丝丝响声,原本平整宽阔美轮美奂的石路,诡异地从缝隙中刺出青竹,锋利的竹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