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匹狼来历如何,身手如何,周雨轩全都不知!
但周龙剑曾经告诉过她,云南之行虽然艰难险阻,但只要有七匹狼在身边护航,那么所有宵小之徒都不足为虑,足于让她在云南平安无事,当时周雨轩还开玩笑,这七匹狼如此凶悍,岂不是跟夺命判官有得比?
现在周雨轩知道,七匹狼远比夺命判官霸道!
因为在她发出指令的同时,七把刀就同时钉入竹联帮众的脖子,力道的强悍几乎要撑破整条脖子,待鲜血漫天溅射的时候,七匹狼已经冲了上来,反手拔出敌人脖子上的刀,然后对着就近敌人的心脏疾然刺下。
又是数声惨叫响起,竹联帮众瞬间倒下大半。
周雨轩轻轻摇头,讥嘲叹道:“竹联帮,徒有虚名啊!”
竹联帮众愣然,讶然,愤怒!
七匹狼再次向剩余的人扑去,竹联帮众自然感觉到七匹狼的凌厉,刀未近身,刀风已经让他们的腋下隐隐生痛,但他们也是强悍之人,当下也顾不得他们的厉害,决定以身犯险,拼着自己受伤也要让对方倒下。
他们相信这种‘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战术,绝对对得起他们竹联帮的威名。
七匹狼自然看出了敌人两败俱伤的意图,眼露不屑的按在刀柄,瞬间,刀锋的光芒暴增,刀尖似乎长上了几寸,在对方砍刀即将要砍中自己的时候,先快半拍的刺穿了竹联帮众握刀的肩膀,然后向后拔出。
‘扑扑扑’数声,竹联帮众的肩膀多了个小血洞。
血洞像是被手枪击中般,鲜血不断的汹涌出来,竹联帮众快到七匹狼身上的砍刀忽然垂了下来,再也无力举起,情急之下,他们拼着几分血性,想要让砍刀换手再战,但却已经太迟,七匹狼的刀已经刺穿他们脖子。
前后不到三十秒,竹联帮就剩下为首者了。
周雨轩似乎有点厌恶地上的血腥,就不再观看为首敌人的惨死,转身向自己车辆走去,刚刚进入到车里,就听到为首敌人发出凄厉惨叫,就着反光镜望去,七匹狼像是荒原狼群,狰狞而又嗜血的撕扯着为首者四肢。
待她轿车驶出,她清晰的见到为首者仅剩躯干。
周雨轩脸上涌起苦笑,踩下油门迅速离去,七匹狼分出三人跟随周雨轩离去,剩余四人把被砍断四肢的为首者装进麻袋,以及十余具敌人尸体全部扔进某部面包车里,再摸出电话讲了几句,然后才进入轿车离去。
就在当晚十二点,竹联帮某个堂口收到这份重礼。
其所在堂主先是呕吐不已,然后细看出总堂兄弟,忙让亲信把车开去宁水花园,自己则打电话告知坐镇指挥的宁思怡,后者接到电话先是震惊,待见到满车尸首更是悲愤不已,饶是强悍的她也没想到敌人凶残至此。
陈泰山知道庞然还活着时,曾经指示过她全力解救。
毕竟庞然是王忠德的亲信,如果能够把他从警察手里弄出来,相信对王忠德的病情会有所帮助,而且也会振奋竹联帮上下的士气,所以宁思怡给吴局长五百万,然后又许诺了众多利益,包括帮他移民去新西兰!
谁知道这件于吴局长来说的小事,却因为周雨轩的出现而被打乱。
吴局长为了顺利拿下竹联帮的好处,除了尽力照顾庞然之外,就隐瞒住周雨轩的身份,告知宁思怡有个软硬不吃的刑警队长,偏要公事公办钉死庞然,宁思怡愤怒之下就派出十余名精锐前往昆明,她要杀鸡儆猴。
她以为对付个小小刑警队长,还不是手到擒来?
宁思怡早就打好了算盘,把周雨轩劫持到宁水花园,然后让吴局长可以顺利放人,带把庞然救出来后,再把周雨轩杀了为吴局长顶罪,这样就不会让他陷入纠纷中,也可以让竹联帮不用冒上击杀刑警队长的罪名。
谁知事情结果相反,派去的人全部惨死。
七匹狼还在为首者身上刻下血字:再动周小姐者,诛帮灭族!
“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向来不甘心向恶势力低头的宁思怡,把砍刀狠狠的劈在面包车上,她咬牙切齿的发誓,此仇必定要从周雨轩身上找回,于是电告昆明的前锋探子,要他们抽出人手对付周雨轩,还叮嘱部下要让周雨轩死前饱受折磨。
她没有把此事向陈泰山汇报,更没有向k先生汇报。
陈泰山曾在她前来云南时,告知她有个直接领导人,代号k先生,他会直接通过电话命令宁思怡行事,还告知k先生的话就如他陈泰山的话,要宁思怡无条件的服从,后者虽然有诧异,却表示会执行k先生的命令。
今晚袭击周雨轩失败,还赔上十余兄弟性命。
生性剽悍的宁思怡无法压制愤怒,所以就挪用前锋探子再次对付周雨轩,期间,她还想过是否要向k先生汇报,但稍微思虑就否定了,陈泰山要她听从k先生命令,却没有让她凡事汇报给k先生,于是就压下此事。
这个夜晚,显然是多事之夜。
宁思怡雷厉风行,竹联帮探子的效率也很高,在凌晨两点分批潜进周雨轩所在公寓大厦,只是还没有撬门进入她家里行动,就被七匹狼尽数斩杀在门口,先后四批共十五人,使出浑身解数却连周雨轩的梦都没打扰。
竹联帮的连番行动,让七匹狼愤怒了。
头狼杀机呈现:“必须报复,否则竹联帮不知好歹!”
六狼齐声问道:“大哥,如何报复?”
头狼咬着嘴唇,杀意滔天:“灭其堂口!”
七匹狼具有周龙剑的便宜行事权,于是连夜调动在云南的精锐,展开非江湖恩怨的血腥报复,也就在当晚,竹联帮四个小堂口被人斩杀殆尽,死亡将近三百余帮众,更让人发指发寒的是,死者全被砍掉脑袋!
每个堂口都有七八十颗脑袋,被袭击者串成大大的‘杀’字。
其中每个堂口的堂主都是保持跪姿,显然是被人活活砍头,跟属下贪杯的东区堂主,更是被人用砍刀钉在墙壁上,眼皮被人野蛮的割掉,所有手指脚趾都被切掉,在寒风和恐惧中慢慢流血至死,让人不忍目睹!
这个晚上,竹联帮所有堂口都处于草木皆兵中,堂主更是连夜赶往总堂保命。
宁思怡接到线报,目瞪口呆的合不上嘴。
如果不是各处都死盯着唐门的动静,宁思怡会认为楚天率领唐门连夜袭击,才会把她四个堂口的人手斩杀殆尽,在获得唐门和楚天都毫无动静的情况下,她才发现被灭堂口人的死状,跟袭击周雨轩的兄弟差不多。
莫非,是周雨轩的报复?
感觉事态严重的她这才向陈泰山禀明事情,后者知道宁思怡去找周雨轩麻烦时,气得连骂她愚蠢无知,告知周雨轩身份的显贵,更告知两个竹联帮加起来也玩不过周龙剑,要她就此息事宁人不得再找周雨轩麻烦。
陈泰山蹦着脸,厉声呵斥:
“以后不得擅自行动,你这次差点闯下弥天大祸!宁思怡,以后凡事都要向我请示,如非k先生说你完全执行他的命令,将来必定可以在云南战局起重要作用,就昨晚这件擅自袭杀事情,我就要用帮法处治你!”
宁思怡被骂得冷汗飙升,神情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