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发!进发!
百名身穿马贼衣服的帅军兄弟在阿童木率领下,先快一步向告密者提供的坐标杀去,战天翔领着四百名兄弟紧随其后,这五百精骑如狼似虎的席卷着漫天草屑,所幸天色渐黑将会弥补这缺点。
楚天早有命令,先用阿童木这百名‘马贼’捅入对方心脏,随后再由战天翔从外面压过去,总之不要让任何马贼跑路,他清楚这些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如让他们跑出,附近居民日子就难过了。
因为马贼悲愤之余会大肆报复!
赶赴到马贼聚集地十公里左右时,天养生和云天就快马加鞭赶到前头,由他们解决马贼的那些明暗哨,半小时不到,就传来天养生一切搞定的消息,于是楚天下令全速前进,合围马贼大本营。
借着夜色,阿童木他们冲入了目标地。
这是几近类似社区的聚居地,外围一道高达三米的城墙,前后有四扇大石门,而围墙里面则是白茫茫的营帐,将近三百多顶,除了一座塔楼外,房子一座都没有,显然是马贼为方便跑路而设。
此刻,一些马贼和妻儿老小正在草地上或聚餐,或散步,或玩耍,还有人则在酒吧大肆狂饮以及骑马比试,换句话说,这里几近夜市,所不同的是,夜市游逛的是平民百姓,而这里是马贼群聚。
当见到阿童木他们冲来时,耳朵敏锐的马贼先是一愣,随后看清是自家人又放心不少,只是让他们诧异的是,这批‘同伙’除了吆喝并无其他热情招呼,哨塔的马贼探出半个脑袋,出声喊道:
“你们搞什么啊?抓个女人折腾了一天?”
阿童木头没有回到,怕口音露馅。
而那名被挟持的告密贼则抬起头,出声喊道:
“朱初三,快开门!我们要见老大!”
“那女人杀了我们十几个兄弟,我要赶紧向他汇报!”
哨塔的马贼呼出一口长气:“阿力古,这次爽到没有?”
告密贼不耐烦的挥挥手,显然地位高于放哨的马贼:“爽你个屁!没轮到老子搞就死了,你他妈赶紧把门打开,我们还要向老大汇报呢,再唧唧歪歪,我下次让老大把你派出去,让你做巡哨!”
听到对方的话,马贼立刻把门打开,之所以没有怀疑风尘仆仆的阿童木他们,是因为前方八个明暗哨都没有反应,何况这百余人全都穿着自己人衣服,更重要的是,他没想到有人敢招惹他们。
要知道,连警察都不敢动他们。
再说,就算青海警察有大规模行动,马贼隐藏在警方探子也会应该通知他们,但现在什么征兆都没有,所以没有人怀疑阿童木等人,甚至没有细看是不是昔日同伙,更没纳闷阿童木脸上泥土。
那是为掩护而特地摸的污垢。
在他们鱼贯而入后,一名哨塔的马贼才摸着脑袋,对刚才喊话的同伙道:“朱组长,我怎么感觉阿力古跟以前不同啊,平时都不怎么说话的,今晚咋那么大火气?难道出去遭遇什么不爽了!”
朱初三点起一支烟,漫不经心的道:“数百里奔波,谁的心情都不会太好!别说了,赶紧放哨,别被警察摸过来端了!”随后一拍脑袋:“哎呀,忘记告诉他们,老大他们半小时前出去了!”
那名马贼笑道:“没事,夫人会告诉他们的!”
朱初三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很男人的开口:“以后我找老婆也要找夫人这样的,漂亮,高贵,还不介意老大玩女人,听说床上功夫也特别出色,把老大束缚的百依百顺,五年都舍不得撇掉。”
同伙也吞着口水:“夫人是百年尤物啊!”
朱初三点点头:“是啊,她还很聪明。”
“五年前她连箭都不懂,现在已经能够百步穿杨了!”
阿童木像是利箭般直挺挺闯入马家军大本营,方向明确的奔向马彪悍的营帐,马贼们见状更加放下心来,能够直接找到老大所在地的,自然是自家人,所以大家照样喝酒、聊天,玩妻、逗子。
他们没有发现,阿童木已经分出十余人留在大门口,而其余人在行进过程中也掏出一个小酒瓶,里面全是黑乎乎的汽油,在大半骑兵散开,阿童木调集二十多人包围马彪悍营帐后,一声断喝:
“杀!”
随着这个简单的字眼吼出,天空劈出一道耀眼的闪电。
七八十个燃烧瓶立刻被点火抛出,划着一道道闪烁眼睛的光芒落在营帐,砰砰砰!落地的酒瓶几乎同时,碎裂溅出一地汽油,火花立刻燃烧起来,草原特有的晚风吹拂过来,更是增添了火势。
“啊!真火了!着火了!”
营帐里跑出不少马贼家属,惊慌失措的四处奔走相告,这场凭空生出的大火很快吸引了所有马贼目光,他们喊叫着向自家营帐跑去,想要救火或抢些东西出来,要知道,家里可有不少财物啊!
还有他们的妻子和孩子。
哨塔上的朱初三等人脸露震惊,他们也不知道火从哪来。
就在这时,隐藏在十余人中的天养生和云天立刻跃出,如猎豹一般窜上那座八米高的塔楼,朱初三还算是老江湖,听到动静立刻探头出来,见到身着马贼服的天养生和云天立刻明白怎么回事:
“敌袭!敌袭——”
他也就喊出两句,随后就被跃上来的天养生一刀洞穿喉咙,继而一个跟斗栽下去,摔了个七孔流血,眼睛到死都还睁着,显然是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挂掉,更没想到自己刚才放入的是冒牌马贼。
哨塔总共有四人,听到朱初三的喊叫和掉落,他们立刻作出了反应,两人去阻挡天养生,还有一人则拉起警报,从这点就可以看出,马贼们尽管有些粗心大意,但反应和战斗力却是不可小瞧的。
当然,这也在楚天预料之中。
能在青海横行这么久还差点杀了自己的马贼,多少还是有些斤两的,这也是楚天为何要天养生和云天打头阵的原因,就是要雷霆击势瓦解他们斗志,免得马贼组织起防线,那就变成一场硬仗。
两名马贼的刀齐齐砍向栏杆,目标是天养生的手。
后者一缩一按,整个人借力跃起,马刀受惯性冲势砍在栏杆,两名马贼的身体随之下倾,就在这空挡,天养生的黑刀一划,两人回防不及,咽喉顿时被割断,一股子鲜血喷射出来,溅洒哨塔。
另一名拉响警钟的马贼也被云天一掌拍飞。
随即,云天关掉警报还打开石门,在大门缓缓开启后,云天立刻破坏哨塔的装置,让大门再也难于合上,而下面的帅军兄弟则死死扼守,等待楚天的大军赶来,云天也留守哨塔俯视厮杀场景。
天养生则返身向主营帐冲去,他要替阿童木压阵。
行进途中遇见数名乱窜的马贼,他看都没看就劈出几刀,前者根本没有反应对方是敌人,见其一身自家人服饰所以没半点防备就倒下!
今晚的风带着两分寒意。
这座马贼的安乐窝却烧成了一片火海。
“咔嚓咔嚓”的砍杀声响成一片,充满恐怖意味的嚎叫声撕裂耳膜,今夜,对身经百战的马贼而言,有如噩梦忽然降临,冲天的火海,呼啸的夜风,雷霆般的偷袭,还有残忍酷烈的杀人手法,
让每一个马贼都懵了,心胆俱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