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丹宫的孟旭第一个开始抽签……不,应该说是更早,叶凌月就已经开始思考。
她思考的并非是应该抽哪一块玉刻,应该她早就判定了天阶兵器羿神破虚弓必定就在一到三号通道里。
陈鸿儒能将消息告诉她,北青代表团的人又岂会不知。
她要做的,只是让那名王姓老者疏于防范而已。
的确,她骗过了所有人。
不对,唯独一个人没有骗过。
听着蓝彩儿在身旁说着,叶凌月看了眼凤莘的手掌,看到了那个俊秀大气的“四”字时,
叶凌月心中一动,却是有种被人看破之感,抬头再看看凤莘,见后者似笑非笑,一双好看的眉眼间,带着让人舒沁的笑。
雪翩然在远处看着,心中像是揪着一双手,阵阵的难受,心中的恨意,入骨三分。
叶凌月抽完之后,又有两个国家的代表团上前也抽了玉刻,是平平无奇的“六”和“七”号通道。
终于轮到了开疆王府。
早前一直没有动静的陈敏之,却是不疾不徐地走上前去。
看到了陈敏之走了出来,叶凌月不由拧起了眉来。
狭长的眼,薄凉的唇,眉目一般的冷峻,可这个死而复生的陈敏之,看上去和古森林的陈敏之没什么两样,却让叶凌月感到了强烈的不安,究竟是哪里不同?
叶凌月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
陈敏之也随意扫了一眼那些石刻。
忽见他伸出了手游,张手也探向了四号玉刻。
叶凌月和凤莘等人面色微诧,看来英雄所见略同的并非仅仅是他们两人。
可就在所有人都认为,陈敏之会拿下四号玉刻时,变故陡生。
陈敏之的左手,,忽然抓向了三号玉刻。
他竟然是,一次性想要拿下两块玉刻!
那王姓老者脸上,重重一搐。
他早前被叶凌月戏耍,忘记了攻击,对于他而言,已经是一大耻辱。
这会儿王姓老者也是余怒未消,陈敏之的这个行为,无疑比叶凌月的还要过分的多,他竟然敢在星宿洞的抽取玉刻的途中,一次性抽两枚玉刻。
这个陈敏之,太狂了。
不仅是王姓老者,就是雪翩然和魏老方士,也是一惊。
这位开疆王府的二公子,他们并不陌生。
开疆王和丹宫的关系不错,他的长子又是混元宗的弟子,这位二公子,听说实力和计谋也是不俗,比起他那位长兄也只是略输一些,今日怎么会做出这般大失常态的事来。
他们想要制止,已经是来不及了。
因为陈敏之的左右双手,已经抓住了三和四号玉刻,那王姓老者怒喝。
“放肆,还不撤手。”
两块玉刻上的禁制不禁一颤,几乎是同时,两股强大的精神力,如飓风般,冲着陈敏之的背后,重重地撞了过去。
所有人不由变色,就连叶凌月的眉心都突突跳了几下。
可就在这时,陈敏之嘴角一扬。
他的怀中,飞出了一口鼎来,正是混元天火鼎。
只听得嘭嘭两声重响,混元天火鼎竟是帮着陈敏之的背后受了两击,鼎身上,多了两道精神力攻击留下来的印痕。
竟然是用混元天火鼎挡住了攻击?
所有人又是一震,那陈敏之已经趁势捏破了三和四号玉刻。
他的左右双手上,多了“三”和“四”两个数字,他再是全身而退,退回了自己的队伍中。
这一进一退,前后不过是几个呼吸。
“二公子,你这样,于理不合啊。”魏老方士和雪翩然也没想到,陈敏之还真一下子拿到了两块玉刻。
“两位,你们方才也没说,不能抽两块玉刻,不是嘛?”陈敏之展齿一笑。
雪翩然和魏老方士,一时语塞。
他们也的确是没说,那是因为他们料定了,没有人可以同时承受两块玉刻产生的攻击,说陈敏之犯规,他倒也没犯规。
那名王姓老者没有再多说话,只是看他面色铁青。
陈敏之之后,最后的几只代表团也抽了玉刻。
那九块玉刻也被那名王姓老者,收了回去。
整个抽玉刻过程中,抽到最好玉刻的分别是陈敏之(三号和四号玉刻)、北青代表团(三号)、叶凌月(四号)、大夏代表团(四号),其余的国家和代表团,抽中的都是五到七号之间的玉刻。
魏老方士振了振声。
“入洞的时间为三十天,这意味着,无论在哪一个洞穴,你最多只能呆上三十天,至于最终能进入哪一个洞穴,就看诸位的本事了。还有一点,每个洞口都设有玉刻阵,若是遇到危急情况,可离开。但,一个代表团只要有一人离开,其他人等同于弃权,会被同时传送星宿洞。”
这话的意思,是让各个代表团必须齐心合力,不允许出现任何逃兵。
按照次序,玉刻排位高者先进入星宿洞。
先进入的分别是开疆王府和北青代表团。
只是不知道,陈敏之究竟是去了三号还是四号通道?
叶凌月等人是排在第三个入洞的,轮到了叶凌月时,尽管那名王姓长老依旧是没有张开眼,但是叶凌月很清楚地听到了王姓长老很是不悦地嘀咕了一声,似乎是再说,叶凌月投机取巧,显然是对方才叶凌月摆了他一道,记恨在心呢。
还真是个可爱的老人家。
叶凌月强忍着了笑意,收起了幻影凰羽。
在进入星宿洞的一瞬间,叶凌月和凤莘等人,只觉得斗转星移,悬崖消失了,前方出现了一个入口,入口处,写着一个“四”字。
只是在入口处,还有两条岔道。
叶凌月想了起来,早前雪翩然就说过,星宿洞有九个洞穴,每个洞里还有两条通往南北两侧的岔道。
该走哪一条好呢?
就在叶凌月选择之际,身后又传来了人声。
大夏代表团和天甲宗的人,也先后进入了岔道,眼看三个代表团就要狭路相逢了。
双方都是僵着脸,尤其是洪府的几人和诸葛易,他们看向叶凌月的眼神,很是怨毒。
夏侯颀看在眼中,走上了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