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九城看到小凌星昏迷不醒,不知情况如何,他不由皱了皱眉.
“他就是聂凌星,能让慕容少帅这么记挂,这小子看来也不简单。让我来猜猜,慕容少帅为何会对一个普通的人族神启者这么看重。”
慕容九城没有吭声。
他为何要救小凌星,他心底很明白。
他承认,他是存了私心。
“小家伙没什么身份背景,可是他有一个任何人都媲美不了的优势,他有个很厉害的姐姐,叶凌月。这叶凌月嘛,不仅人很聪明,还很漂亮。我听说,慕容少帅是她的学长。”
辩机似笑非笑,望着慕容九城。
果不其然,慕容九城在听到叶凌月的名字后,神情变了变,俊脸上,飞过一抹可疑的赧色,
看到小凌星和叶凌月有几分神似的相貌,慕容九城更加坚定了非救他不可的心思。
他的神情变化,完全落到了辩机的眼底。
辩机心底冷笑,世家子弟就是世家子弟,爱恨憎恶全都写在了脸上,终归是太嫩了些。
“看来我猜得不错,这叶凌月还真是好大魅力,不仅是神界的才俊,就连慕容少帅都对她心仪的很啊。看来那女人必定是学了什么狐媚之术,还是床第之间的功夫很是了得,迷得一个两个都为她趋之若鹜。”
辩机的声音阴阳怪气,听上去有些酸。
它心底很是不服,那叶凌月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那么多人为她神魂颠倒。
北境神尊奚九夜是如此,连慕容家的慕容九城也是如此。
“闭嘴,我和凌月的关系并非你想得那么污秽,你堂堂异魔侯,欺负一个孩子算是什么本事。”
慕容九城沉声喝道。
他的确是心仪叶凌月,可是这份心仪,并非辩机口中说得那么不堪。
因方仙盟和八大方仙的事,自家爷爷对叶凌月已经有了愤慨之心,若是让爷爷知道,自己心仪叶凌月,那等待叶凌月的,只有死路一条。
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这份心思,玷污了他和叶凌月之间的学长学妹之间的情谊。
更不能,因为自己的这份爱慕,毁了叶凌月。
“慕容少帅,我可不是天人,你们的那一套规矩,我可不懂,我只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稍有不慎,今日你只怕就要用隐军血洗我的兵寨。在下也没其他要求,慕容少帅只要退出我的兵寨,我就会保证这小子不死,否则……”
辩机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了。
它是异魔,在异魔的生存规则中,只要能生存,什么手段都可以使。
“若是我不愿呢?”
慕容九城眸光森冷。
他竟被一名异魔给威胁了。
“呵~若是不愿的话,那这小子就惨了。”
辩机说着,一只手落到了脸上。
他的五指一挫,指甲就刺破了皮肤,只听得一阵挖血肉的声响,脸上的面具被生生挖了下来。
那张面具,正是早前叶凌月见过的那张很诡异的面具。
面具上还流淌着血。
辩机一只手执着那面具,一只手落到了小凌星的脸上。
小凌星依旧是昏迷不醒,他那张玉石一样晶莹的小脸,在那张面具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精致。
“这孩子虽然年纪小,可天赋不错。慕容少帅觉得,若是我吸收了他的精血会如何?再或者,我索性就占了他的肉身,不知叶凌月能否现,我已经鸠占鹊巢,占了她弟弟的肉身。”
辩机大笑着,它手中的那副面具也随着它大笑了起来,整个人阴阳怪气,说不出的狰狞可怕。
“你敢!”
慕容九城难以相信,小凌星被辩机吞噬,化为不人不鬼的模样,若是叶凌月看到了,必定会伤心不已。
“我为何不敢,我听闻慕容少帅拥有三重神印,方才金翅鲲鹏的威力,我已经见识过了。你要杀我,很简单,不过举手之劳,只是你度再快,也不可能快过我吸食这孩子的精血。怎么样,慕容少帅可是要一试,看看是我快还是你更快。”
辩机大笑道。
慕容九城气得身体僵硬。
他没想到,辩机的消息如此灵通,连他拥有三重神印的事都知道。
他拥有金翅鲲鹏之身,度比常人快了数十倍。
可是即便是如此,也没法子虎口夺食。
一旦小凌星遭了毒手,后果不堪设想。
“把他放开,我退出去。”
只是稍作权衡,慕容九城就有了主意。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叶凌月的弟弟死在自己的面前。
但是既然辩机承诺,不会伤小凌星,他就姑且退一步,待到叶凌月赶到后,再做打算。
慕容九城果然依言,退出了山涧。
见其离开之后,辩机才松了口气。
其实小凌星的性命,辩机并未看在眼里,它要杀的只是叶凌月。
只要能引出叶凌月,聂凌星也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辩机随手一拂,虚空牢笼再度出现了,小凌星被丢入了牢笼内。
辩机虽说逼退了慕容九城,可回想起来,也是后怕不已。
三重神印之身的慕容九城,金翅鲲鹏只是他的二重神印罢了。
他若是真的被逼急了,可以反手之间,毁了它多年创立下的基业。
该死的慕容九城在,他想要对付叶凌月只怕没那么简单了。
说起叶凌月,辩机免不得就醋意横生,那女人不过就是长得漂亮了一些,这些男人就如疯了似的,对她趋之若鹜。
但偏偏,它有奈何不了慕容九城。
天人,难道就那么强?
若是异域也能飞升成功,小小的天人又算得了什么。
一想到这些,辩机对封天令更加渴望了。
一想到封天令迄今还下落不明,辩机就恼火的很。
“什么人!”
辩机正恼火着,就察觉到,有人在暗中观察自己。
只见一人躲了出来,看到来人时,辩机很是警惕。
这人一身的神袍,分明是一名神族。
但是只是稍作打量之后,辩机就意识到,对方并非是神族。
“你是异魔?”
辩机迟疑着,打量着来人。
“辩机侯,久仰了。”
来人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