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你二大爷啊!”如果不是长乐坊有规定,要微笑服务顾客,荷官肯定要越过桌子,去和广尧子拼命。
这牛鼻子老道,五万紫晶币都要赢了,竟然还放不过最后的两个紫晶币。
这完全是逮上一口,就要咬到骨头的节奏啊!
相比于荷官,其他赌客的反应更大。
特别是卞丁零,他还以为,广尧子听劝了,改押大了,没想到,这王八蛋变本加厉,又拿出两个紫晶币押小,这他妈完全就是在逗他们玩!
卞丁零有心和广尧子,来一把真人pk。但是考虑到这是长乐坊,在这里打架的话,会被终身禁止入内,又放弃了。
毕竟,他完全靠着赌场生活,进不了长乐坊,以后吃什么?
况且,输钱的又不是自己,犯不着为了广尧子这样的人生气。
“荷官,开吧!”卞丁零深吸了一口气,对荷官说道。
这一把,他下了两千紫晶币,几乎是他全部财产的一半,对于一个小仙,能有这些紫晶币,已经很不简单了。
以往卞丁零下注是非常谨慎的,这两千紫晶币,可以说,是一个一个赢回来的,耗费的时间和经历无法计算。
“以前,怎么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呢?”卞丁零心中暗暗地感叹。
其实,他最开始是想把身上的四千紫晶币都押了,毕竟怎么想,这把也是开大,不过,最后,他思来想去,还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其他赌客,也是紧攥着拳头,一脸兴奋,静等着收钱。
荷官无力地掀开骰盅。
“一二三,小……”看到三个骰子的点数,卞丁零以及其他人,都懵了。
而广尧子则是哼起了小曲,“我赢钱啦,赢钱啦,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
“低调,低调。”刘浪拽了拽广尧子,广尧子才安静下来。
“荷官,你不是说摇大吗?”一个小仙哭丧着脸说道,他攒了十多年,就攒了一百多紫晶币,刚才以为遇到了发财的机会,一下全押上了,结果血本无归。
“这个,一时失误,一时失误,下一把,肯定摇一个让大家满意的点数。”荷官昧着良心,将押大这边的紫晶币,全都搂过来,赔给刘浪和广尧子,不过,这四万紫晶币,单赔广尧子都不够,只能又拿出十一万紫晶币,继续赔付。
这一回,刘浪紫晶币根本没往回拿。
“二十万,继续押小。”刘浪说道。
“我的十万零四个紫晶币,也继续押小。”广尧子很不要脸地跟在刘浪身后,他做主播,嘴皮子磨破了,一个月也就是几千紫晶币,哪有赌场来钱快。
荷官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柄大铁锤,重重地砸了一下。
这种下注的方法,明显是要把长乐坊搞破产啊!
荷官强颜欢笑道:“二位真大气。”
随后他转向其他赌客,“各位,这一把,我保证不会失误了。”
虽然其他赌客下注,顶多也就下个三五万,比起刘浪和广尧子的三十万,差得远,但是,能忽悠一点是一点啊!
不过,有了上一次教训之后,其他赌客,都不信荷官的话了。
但是,他们也不确定,刘浪能赢,于是,在荷官摇完骰盅之后,都选择了休战,谁也不下注,就等着看结果。
荷官又催了好几遍,也没人搭理他。
“赶紧开吧!”广尧子催促道。
荷官无奈,掀开骰盅,又是小。
刘浪和广尧子的赌资,再次翻番,达到了六十多万。从长乐坊成立到现在,还没有人,能一次性从长乐坊赢走几十万紫晶币。
荷官本以为,刘浪和广尧子会见好就收,没想到,两人直接把六十多万又押了,依旧是在他摇盅之前,依旧押小。
“我日哟……”荷官满头大汗,再输,长乐坊的损失可就超过一百万了,虽然,刘浪的实力在这摆着,坊主封晓柔来了,也赢不了,可毕竟,这紫晶币是从他手里输出去的,想一点责任不担,那是不可能的。
就在这时,长乐坊管事,赵老的声音,传到荷官耳朵里。
“尽量拖延时间,我马上通知坊主,让坊主过来处理。”赵老原来也以为,刘浪他们过来,赢一点就走了。
没想到,刘浪玩起来没完了,而且赌注越来越吓人,再不应对,恐怕,真要被刘浪赢走几百万紫晶币了。
“好好。”荷官如蒙大赦,只要坊主来了,那就没他什么事了。
可是,要拖延时间,怎么拖延呢?
荷官大脑飞速旋转,很快就有了主意,之后抱起骰盅,慢慢地摇了起来,这一摇,就是五分钟,把周围的人都看傻了。
一般荷官摇盅,顶多一分钟,五分钟,这是什么套路?
而且,五分钟之后,荷官依旧有节奏的摇着,根本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我靠,你要摇到天亮啊!”广尧子义愤填膺道。
“赌场可没规定,不能摇到天亮。”荷官理直气壮道。虽然,这样做,有损长乐坊的声名,但总比输几十上百万的紫晶币强。
他已经打定主意,这一把,一直要摇到封晓柔到来。
“尼玛……”广尧子差点吐血。
“知足常乐,广大仙,你都赢了十几万紫晶币,不少了。”刘浪传音给广尧子,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封晓柔马上就要来了。”
刘浪猜的一点没错,在他们与荷官僵持着的时候,管事的赵老,已经通过传音石,联系上了封晓柔。
不过,还没说话,就被封晓柔劈头盖脸一顿骂,“老赵,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在陪同重要客人,不要打扰我?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啦?”
“没有,没当耳旁风,主要是事出突然。”管事的赵老连忙解释:“之前,来过长乐坊的刘浪和广尧子,又来了,而且已经赢了四十多万紫晶币,我们实在是控制不住局面了。坊主大人,你还是赶快回来吧!”
“刘浪到长乐坊了!”听完赵老的解释,封晓柔眼中闪出一抹兴奋地光芒,那四十多万紫晶币都被他忽略了。
切断通话之后,封晓柔回到屋里,努力挤出了两滴眼泪,然后哭诉道:“师兄,那个刘浪,又来找我的麻烦了。”
客厅之内,一个身穿翻毛羊皮袄,头戴羊皮帽子的土鳖青年,正在啃猪蹄,听到封晓柔的话后,腾地站了起来,将啃了一半的猪蹄,往桌上一拍,大声道:“真是给他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