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始取这颗大腿深处子弹的时候,古枫竟然像那个美媚护士招了招手,很题外的问了一句:“护士,你叫什么名字啊?”
众人又被雷了一下,都没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去泡妞?
丁寒涵却没什么意见,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个护士,依旧是默不作声,不过她之所以没意见,并不是因为她的心胸够大,可以容忍古枫招来别的船只靠向她的码头,而是因为她了解古枫,她知道他绝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有闲心去沾花惹草。
其实,丁寒涵多少有点太看得起古枫同学了,古枫同学的闲心是有的,但不表示有闲心的时候就不能做正事不是吗?
那美媚护士听到古枫竟然在这个时候突愕的问她的名字,脸上不禁红了一声,低声道:“我叫刘诗雅!”
“好名字”古枫正琢磨着用什么词来形容一下这名字有多好的时候,不禁意看到丁寒涵已经开始变寒的脸,于是赶紧收敛了花花肠子道:“呃,诗雅护士,这个手术我想请你配合我一下可以吗?”
“我,行吗?”刘诗雅不太敢肯定的道,她仅仅只是个刚来实习的护士而已,在这种大型的手术里,护士长觉得她唯一能够胜利的也只是替医生穿穿手术衣,擦擦汗,这种使唤丫头做的活罢了。
“行的!”古枫很认真的朝她点头道。
“那,好吧!”刘诗雅有点勉为其难的应了下来,她虽然认为自己的专业技术有够过硬,但心里却难免患得患失,要知道,女孩子的第一次都是免不了有这种心态的。
小色鬼,小贱人!这是在场另两位正职护士对眉来眼去的古枫与刘诗雅的评价。
“诗雅护士,你拿一件大号的手术衣过来好吗?”古枫已经完全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地方,所以跟本懒得去看别人惊诧的异样眼光。
“好!”刘诗雅非常听话的去拿了一件大号手术衣来,尽管她不知道拿来有什么用。
“摊开,举起来!”古枫温柔的看着她道。
刘诗雅又乖乖的照做了,摆出一个像是晒床单的姿势。
古枫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竟然没有再理她,反而是转过身去看躺在手术台上的丁力生。
刘诗雅见状脸色变了变,心里暗暗叫苦:你做手术就做手术,干嘛莫名其妙的要我举着这个东西啊,老大,这样很累的哎!难道天啊,我不会遇上了个变态了吧,这么年轻就喜欢这样折腾人,以后老了还了得?
“坚持一下!”古枫没有回头,但后背却像是长了眼睛似的道了一句。
“好!”刘诗雅脸上又红,却是神差鬼使的应道。
对于丁力生大腿深处的这颗子弹,古枫刚才在会议室里,别人正围着头颅骨子弹讨论个不停的时候,他就已经研究过了,而且也早就想好了解决的办法,所以让旁边站着的刘诗雅扬起了大号手术衣后,他就立即开始了取弹手术,在别人看来,甚至是看也不看就动起了手。
手术,在普遍的意义上来说,是用手借助仪器来完成操作解除疾病的一种办法,但古枫的这个手术,却是无污染,纯天然,纯手工,完全不依靠任何仪器的。
“呵——”古枫突然间轻叱一声,两只伸出的手下指如风,疾快无比的围着丁力生那条中弹的大腿连点了数下,随后手指一收,立即就钻到了刘诗雅扬起的手术衣里。
“卟!”的一声响,正在众人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只听见一声犹如堵塞在水管里的东西被冲出来的声音,与此同时,人们也奇迹般的看到,丁力生那个子弹打进去的血窟窿里突然间扑起了一股血花,就像水管突然爆裂里面的水突然一喷而起似的,然而喷起的血却仅仅只是一下,仿佛是有个人在随时在水阀总开关那里守着似的,一发现爆水管,立即就关掉的样子。
在这股漫天喷起的血花还没落地之际,大家首先听到了“咣当”一声响,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然后才是血花落了下来,溅得站在丁力生附近的医生一头一脸满身都是,唯一例外的,那就是钻进了手术衣下与刘诗雅面面相觑的古枫了。
原来,这家伙早就预料到会有喷血的情况发生,为了避免自己被喷到,所以才让刘诗雅扬起衣服来挡住的。
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丁力生好好的怎么会喷血?而那刚刚掉落地上的又是什么东西呢?
“啊?子弹?”一个眼尖的医生很快就发现了刚刚发出“咣当”响声的落地之物,用一个镊子夹了起来!
众人抬眼看去,表情均是一滞,因为这名医生用镊子夹住的赫然就是一颗被鲜血染红了的金黄子弹。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此诡异情况,别说是这班平庸的医生,就连那班一直眼高于顶自以为是的外伤科专家都如坠雾里。
在一班人都目瞪口呆的时候,古枫却还躲在刘诗雅双手扬起的手术衣里,那姿势,仿佛就像是古枫被这美媚护士给抱着一样呢!
“医,医生,好,好了!”刘诗雅脸红耳赤,结结巴巴朝着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而且是那么近的距离看着她的古枫低声道。
“哦,哦!”古枫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从手术衣里钻了出来,看到丁力生那个子弹入口还在缓缓的流血,立即就想进行清创缝合,可是看了看夹着缝针的弯钳,他才发现自己还没学过缝合呢,于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挠头对那班还痴痴愣愣的发呆的医生道:“大家谁帮忙处理一下伤口好吗?”
此言一出,众医生才回过神来,不用别人再咐吩,极有默契的开始了收尾的工作,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处理伤口对在场的任何一位都是小菜一碟呢!
“这位医生,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颗子弹怎么会突然间自己跳出来的??”那班专家中的一个实在忍不住了,也不管别人会不会笑他无知,赶紧的请教古枫。
古枫淡淡的道:“人都是逼出来的,血也是一样的道理!”
一班专家听得满头雾水,这什么跟什么啊?
古枫看见众人茫然的表情,也懒得去解释,反正解释他们也不明白的,所以淡淡的笑了笑,华丽又低调的走了出去。
号脉,是中医的精髓,逼脉,却是不为人知的秘密,灌满真气的双气,通过诡异的手法,使得局部所有血管的压力瞬间升到最大值!
子弹射入的地方,切断了无数大小血管,而古枫就是用点穴的手法,使得血管的压力突然增大,血液自然而然的在这些血管的断裂处突然一涌而出,造成强大的压力,把子弹给喷了出来。
众专家愣愣的看着古枫那高大又孤傲的背影缓缓消失,全都是复杂怪味的表情,谁能想到,一个在专家会议上连发言资格都没有,也不知是医生还是医学生的愣头青,竟然会给他们上一堂如此深奥又如此诡异还如此高超的手术课呢?
这个时候,周国栋早已不再是众人关注的重点了,他那点馊主意在人家这种惊世骇俗神乎其神的神奇医术面前跟本就不足一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