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男生喝骂的话,徐泽视若罔闻,只是掏出一个盒子,打开来,放到张琳韵身前,看着张琳韵那双娇媚的眼睛,淡淡地道:“这是你一直想要的,生日快乐!”
张琳韵下意识地看向徐泽手中的盒子,当看到那块玉佛时,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她想不到徐泽竟然会买这么贵的东西送给她。
而其他人这时也都看到徐泽手中的那个盒子和盒子中的那块晶莹剔透的玉佛;然后都不禁地朝着张琳韵的胸前看去。一块淡绿色的玉佛吊坠正挂在张琳韵的胸前,只是这个玉佛似乎明显地看起来似乎要比盒子中的那块白色玉佛品质差上不少。
顺着众人的目光,徐泽也抬头看到了那个淡绿色的玉佛,双瞳微微地一缩,原来方才,两个人站在一起,就是戴这个玉佛。
嘴角微微地扯动,徐泽正待说话,突然旁边却是一阵猛力袭来,“小子,你找死吧!”却是旁边的那个男生在看到了徐泽那明显成色好上许多的白色玉佛之后,恼羞成怒,一巴掌扇了过来。
“啪”的一声响,一时不防的徐泽,手被扇到了一边,而那个盒子也随之撞飞了出来。
随着旁边众人的一声惊呼,盒子狠狠地撞落到了地上,“啪嗒”一声脆响,那块白色玉佛在地上颠的一颠,随之断做了两截。
徐泽看了看地上的玉佛,两眼瞬间却是眯了起来,一直强压的怒气便爆发了出来,不假思索地直接便是一拳挥了过去。
随着“咚”地一声闷响,那男生一愣之下,便被徐泽一拳击中下巴,溅起了两丝鲜血,人连连地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这一拳出去,将所有人都惊得一愣,徐泽正待上前去补上两脚,却是被一旁惊得面色发白的张琳韵一把拉住,只见得她满脸的惊惧:“徐泽,你不要乱来!”
张琳韵这时差不多也是被吓呆了,她和徐泽交往也有几月了,但往日的徐泽性子温和,说话都少有粗声过,而且事事都依着她,但是却从来没见过徐泽也有这般凶悍的一面。
只是张琳韵当时虽然被吓得一呆,但是见得徐泽似乎打算上前再动手,这才慌忙拉住。
不过,她这一拉可好,徐泽正打算甩开,却是被旁边的几个男生反应过来,当下便有一脚踹了过来,踹在徐泽的臀部,让徐泽一个趔趄,往前冲了两步。然后三人便怒喝着围了上来,朝着徐泽围攻了起来。
徐泽这次憋屈愤怒的很,虽然上中学后就没跟人打过架,这时以一敌三,却丝毫没有退缩;冷哼了一声,便拳挡脚踢,一时之间倒是没吃得多大的亏。
不过终究一人难敌三拳,不过一小会,身上便又挨了几脚,不过徐泽此时却是完全地打红了眼,丝毫不顾忌对方的夹攻,只顾着对着周围的三人拳打脚踢,拼死反扑。
而这时,旁边的四个女孩,看得这一幕却是慌了神,除了旋子稍稍镇定些,打算去叫同学扯架,其他三人却是只会在一旁惊声尖叫。
徐泽打的一阵,渐渐地觉得独木难支,头脑也渐渐地冷静了下来,知道这般下去只怕是要吃大亏了;
而且地上那人这时也开始从地上爬了起来,等这人要是爬起来,自己以一敌四,就更是应付不来。当下,便强抑着怒气,便打算进行战略性撤退。
那被徐泽放到在地的那男生,这时也顺利从地上站了起来,只是好像还有些晕乎乎的模样,正目露凶光地看着徐泽,摇晃着脑袋准备等回过神来,便过来参与围攻。
见势不妙,徐泽开始实施撤退计划,正打算拼着多挨了对方几脚突围而去,却突然之间愣住了,因为从傍边围观的人群中,却是娇喝着杀出一位美女。
这位美女徐泽瞄了一眼,似乎觉得稍稍地有些面熟,只见她清美明艳的脸上,漂亮的眉毛稍稍扬起,满是义愤之情,身上淡黄色格子衬衫袖子卷的高高的,跟只愤怒的小母狮子一般,就这样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只见她利落地杀入围攻自己的几人身旁中,扎得高高的马尾随风飘扬,一双被牛仔裤紧裹着的长腿快速闪动,一个劈腿、一个膝撞,最后一个利落的后旋踢。
只听得三声惨呼,这围攻徐泽的三人,却是在不防之间,被她轻易踢翻在地,一个个哎呦着忙不迭地爬起来,正打算反击,但却在看清了来人之后,突然满脸畏惧地退得远远的,看着这条秀美而凶悍的小母狮子丝毫不敢反抗。
徐泽正纳闷间,那被徐泽放到在地,刚刚回过神来的男生,看着小母狮子眼中也闪过了一丝畏惧之色,不过看到身旁正小心扶着自己的张琳韵,很快便收敛了那一丝畏惧,却是怒声道:“孙凌菲,你做什么,不关你的事!”
“孙凌菲?”徐泽心头一愣,她就是学校大名鼎鼎的体育部副部长、跆拳道社社长、表演艺术系系花孙凌菲?
“不关我的事?你们四个打人家一个,怎么不关我的事,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以众欺寡!”看着明显有些外强中干的陶志雄,孙凌菲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寒声道:“有本事和他单挑,我绝不插手!”
“你……”很明显地看到了孙凌菲眼中的那一丝鄙视之情,陶志雄气的手直抖,不过他很清楚的知道孙凌菲这个女魔头的厉害,得罪了她的人,从来没有谁能落到什么好处。
“好,我就跟他单挑!”陶志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虽然他很有些惊惧于眼前这个看起来似乎有些瘦弱的徐泽的战斗力,但是迫于颜面,不得不放出狠话!
听得陶志雄这话,谁知孙凌菲却是嗤声冷笑道:“你还真够男人,你们四人围攻了他一个人这么久,竟然现在还好意思说跟他单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没脸皮的男人!”
说罢,却是杏眼一瞪,脆声怒喝道:“给我滚…要再看到你们嚣张,以后我见一次打一次!”
这陶志雄被孙凌菲这般一声喝,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气得嘴都发抖了,不过他还是理智尚存,知道眼前这女魔头惹不得,自己打她也打不过,而且她手下社团粉丝高手一大批,要找自己麻烦那是随时分分钟的事……今儿要是真惹上了她,以后准没好日子过。
当下,青着个脸,怒哼了一声,连屁都不敢放,拉着张琳韵就走,而他身后的三个跟班也赶紧侧着身,灰溜溜地跟着后边在旁边一众围观人群的嘘声中跑了。
看着眼前着很是有些畅快人心的一幕,徐泽的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自嘲,想不到自己竟然还有一天要靠一个学妹主持公道。
不过不管怎么样,自己还是要感谢人家的;当下轻轻地扬了扬眉,伸手抹去唇边的一丝血痕,然后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孙凌菲,沉声道:“我叫徐泽,我会记住欠你一份情的!”
说罢,徐泽瞄了一眼正小心地扶起陶志雄上车的张琳韵,心头又是一阵狠狠的刺痛,眼睛发酸,再也在这里呆不下去了,朝着孙凌菲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快步离去。
见得徐泽离去,孙凌菲看了看那边的张琳韵,又看了看徐泽那明显有着一些悲伤孤寂的背影,还有地上那断做两节,正在太阳底下闪着淡淡光辉的玉佛,长长的睫毛眨了两眨,突然轻笑着了起来:“徐泽么?看不出还真有点意思……”
虽然前几天的艳阳驱走了不少春寒,但是三月的夜,依然寒风四溢,星大北湖是一个挺有名的地方,每到三四月间,湖边总有无数的樱花绽放,绚丽一片。
每到那时候,总是星大最为热闹的时候,无数的游人从各地赶来,观赏这片樱花海。
而随着天气的逐渐回暖,今年湖边的樱花树也都渐渐地都开始孕育出了一个个小小的花苞,准备着随时的放开,释放着自己的艳丽。
而此时,寂静清寒的被湖边,一个看起来似乎有些瘦弱的身影静静地坐在那里,呆呆地看着黑黑的水面一动不动,好像很久了,旁边很老套的摆满了空空的啤酒罐。
清冷的月光下,那张往日总是充满着温暖笑意的清秀俊脸上一片惨白,一条条的淡淡泪痕爬行在脸颊之上。以前,徐泽总是秉承着男人流汗不流泪的信条,但是今儿,他却是忍不住了。
憋闷至极的胸口被狠狠地捶出了几片的淤青,嘴唇上几个淡淡的牙印也在缓缓地渗着丝丝的鲜血,这一切都只勉强地抑制住了那哽咽的声音,唯有那忍不住的眼泪,却是依然缓慢地滑了下来。
“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他那里比我好?难道就因为他比我有钱么?”徐泽抬手灌了一口啤酒,丝毫不理会那从嘴角处漫出的酒液,喃喃地道:“我比大多数人都努力,你怎么知道我以后不会挣更多的钱?”
“为什么?为什么?”徐泽流着泪,痛苦地朝着寂静地湖面低嚎着,又猛地将手中剩余的半罐啤酒猛地灌入口中,顾不得被呛的眼泪鼻涕双流。
渐渐地,随着时光的流逝,湖边渐渐地安静了下去,那个瘦弱的身影依然呆呆地坐在哪里,不知道他究竟在这里坐了多久,但现在他的泪似乎已经流干了,再想到那个张浅笑嫣然的俏脸的时候,心似乎也不再是那般疼了。
徐泽木然地伸出被冻得有些麻木的手,颤抖着伸手握住胸口处的那块不像观音的玉坠,猛地一拉。
看着手心里的那块玉坠,在月光的照耀下,透着一丝的翠绿,徐泽霎时之间便又想起了那个碎裂晶莹的白玉吊坠,想起了张琳韵那时对那男生关心的表情,心当时猛地一下又疼了。
那突如其来的撕扯般的疼痛,让徐泽痛苦地握紧了手中的玉坠,就连指甲刺破了手掌,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呼…呼……”感觉着原本已经干枯的眼睛又开始发酸,某些咸咸的液体再次涌出,徐泽微闭着眼睛,抬起头深吸了两口气,才将心头的那种痛苦强压了下去,狠狠地告诉自己,只允许自己软弱这一次,过了这一次,以后再不许流泪,再不会让自己为了哪个女人流泪……
在仰了几次头之后,泪依然不断地在憋屈和痛苦的刺激下冒了出来,徐泽便由的它去,流吧…你要流就流吧……以后再不会给你机会了。
不知许久之后,泪再次的干了,徐泽终于醒过神来,看了看四周,感觉着纷身的冰凉和麻木,似乎意识到了一些什么,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在这样寒冷的深夜里,随时都有可能被冻僵。
当下费力地撑着地上,勉强地支撑着麻木不听使唤的双腿,缓缓地站起来。
只是刚刚一迈步,一股剧烈的眩晕感直涌而上,徐泽心头一惊,眼前一黑,就这般缓缓地倒了下去。
男生宿舍五号楼306,老大骡子正黑着脸紧张地拨打着徐泽的电话,但是手机中传来的总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老二胖子在一旁也急得团团转,焦急地盯着骡子,道:“电话通了没?阿泽到底去哪里了?他不会为了一个这样的贱货想不开吧!”
旁边的老三刚子,皱着眉头摇头道:“阿泽不是那种会做傻事的人,只是他就算不回来,应该也会打个电话才是……”
听得那依然是关机的声音,骡子狠狠地将自己的手机摔到桌上,狠声地道:“如果阿泽出了事,明儿老子就去灭了那对奸夫淫妇去!”
湖边一片的漆黑,徐泽静静地倒在樱花树下,悄无声息,似乎已经如他失去意识前想到的可怕事实一般,被低低的气温夺走了所有的生气。
事实似乎也是如此,酒精的麻醉加上半夜不过三、四度的低温,在数个小时内,足以夺走处于昏迷中徐泽的所有生机。
不过,徐泽那安静的身体某处,渐渐地似乎有了一点点动静,在被握得紧紧的手心处,某个雕工极差的观音玉坠似乎沾染上了一丝淡淡的血迹;而这一丝血迹似乎如同玷污了某个神灵一般,让这神灵开始愤怒了,而开始宣泄他的怒气,一缕白色的光芒从玉坠中悄悄的暴裂了开来。
“嘀…”随着白色光芒的轻轻闪烁,一个淡漠机械的声音突然轻轻地响起:“系统被激活,超级医护兵辅助系统正式启动;体液分析:血统符合,基因纯净度为A级,符合融合要求,启动融合前综合扫描!”
宿主综合情况分析:华族男性,生理年龄约为二十岁,身体素质G级,生命体征微弱,体内酒精含量超标,意识丧失,体温迅速下降,心跳下降、呼吸减缓…处于危险状态…
“警报…启动紧急融合…倒数开始,十、九、八、七…宿主接纳度百分百……”
“融合完毕,共耗时三十八秒;启动急救系统,D级防护罩启动,机体升温程序开始执行,排毒程序开始执行,维生程序开始执行……”
“酒精含量恢复正常,体温恢复正常,心跳恢复正常,呼吸正常,机体修复完毕,共耗时二十五分钟!”
“扫描宿主外部装备,以备系统改造附着……发现装备:低级合金树脂眼镜一副、低级合金指环一枚,符合改造附着最低标准,进行改造,预计耗时五十六分钟。”
“嘀…改造完毕!十秒之后,进行宿主基因初级优化……”
“嘀…能量不足,仅剩百分之十…暂停优化,紧急计算最佳方案!”
“最佳方案计算完毕,提前激活宿主细胞生物电充能功能,预计在三百小时内,蓄能可供系统再次进行基因初级优化!”
“执行方案,激活细胞生物电充能功能……激活完毕!”
“总能量约消耗百分之九十三,启动休眠程序,防护罩四个半小时后自动关闭,关闭时自动唤醒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