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不要!求求你,醒醒好么?”邦妮的泪水和哀求并没有得到回应。
田行健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他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他的耳朵,根本就听不见任何声音,他的眼睛,被欲火烧得通红,他的神志,甚至不如一只野兽清醒。现在的他,完全依靠动物的本能支配着自己的行动。世界,只有眼前的这个女人,除了扑到这个女人身上,他再没有别的任何思维。
女人身上醉人的馨香,如同一剂催情的春药,让田行健愈痴狂。他俯下头,一口叼住了女人剥皮羔羊般嫩白的,扭动着的躯体上,那一点嫣红。
胸前的**,让邦妮如遭雷击,拼命挣扎的身体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与筋骨,一瞬间瘫软下来,一抹红晕,顺着耳根,飞上了双颊,再透过脖子,席卷了雪白的全身。晶莹玉体忍不住剧烈地颤抖起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胖子贪婪地吮吸着,如同一个饿极了的婴孩,一边吸着,一边腾出一支手来,抢食般,霸占了邦妮另一侧颤巍巍丰满坚挺的*。
这一吸,让邦妮的身体如同一根拉紧的弦,修长的双腿,绷得笔直。疼痛,让她猛然清醒过来,颤声叫道:“疼!”曲膝蹬腿,拿膝盖使劲想把田行健给顶开。
田行健已经陷入了狂乱之中,哪里会被邦妮蹬开?只本能地一招太极,手上一拨一敲,准确地敲在邦妮大腿的麻筋上。
便在邦妮的腿一麻,不由自主分开之际,田行健已然猛地一挺身,叩关而入。
落红缤纷。
处子之身的邦妮,哪里经得起如此强攻?疼痛间,禁不住猛吸了一口气,身子在瞬间蜷成了一张弓,盈盈美目再度荡漾出一汪清泉,双手一把抓住田行健的肩膀,纤纤十指在田行健的背上挖出了条条血痕。
胖子浑若不觉,他一把托住邦妮的柔臀,长驱直入,如同惊涛拍岸,一波一波,无休无止。精疲力竭的邦妮已经完全没有了抵抗的能力,她的整个身心,俱若怒海狂涛中的一叶小舟,在巨浪汹涌中颠簸,一会儿被抛到天上,一会儿又跌落浪底。
狭窄的舱床,在狂风暴雨中瑟瑟抖,一声声低吟,仿佛琵琶激弹,又若飞泉溅石,声声高、声声低,带着颤音儿,如泣如诉。邦妮皎洁白皙的身体,宛如风雨吹打的百合,紧紧贴在田行健身上,两个人绞成了一股绳,在激越的冲锋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不分彼此。
时间,一秒秒地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邦妮渐渐从晕厥中醒来,脸上,还带着一丝没有消退的潮红,身体,如同瘫痪了一般,软绵绵没有一丁点力气。扭头看去,那刚才还如同暴龙般的胖子已经安静地睡着了,如同一个美梦中的婴儿,嘴角还带着一丝浅笑。
咬牙将坏了自己清白的胖子推开,坐起身来,身下隐隐传来的痛楚让她的泪水猛地涌出了眼眶。也不知是伤心、是愤怒、是羞耻、拟或是麻木,脑中只是一片空白。
缓缓挪下了床,邦妮有些呆滞地穿上田行健的外衣,遮住身体,在床沿上呆坐了片刻,眼前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这一切,并不是一场梦,自己,竟然被死胖子给强暴了。
加查林,是一个一夫多妻的国家,在这个国家里,对女人的忠贞要求,却远远高于那些一夫一妻制的联邦国家,邦妮从小所受到的教育,便是从一而终,丈夫,是每一个妻子的天!选择一个情投意合的丈夫,是邦妮最单纯的愿望,而这样的遭遇,对她来说,无异于天崩地裂。
一咬牙拔出田行健特种作战服上的格斗刺,邦妮死死地盯着田行健的咽喉,只要一记突刺,就能彻底杀死这个睡梦中的男人。
她缓缓探出了手,良久……终究犹豫不决。
若是换做以前的邦妮,此时的胖子,已经是个死人了。
可是,现在的邦妮,除了目光闪烁,霞飞双颊,银牙暗咬之外,手上的格斗刺竟然颤抖着,离胖子的咽喉要害越来越远。
在这地底古代战舰中的生活已经快两月了,邦妮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渐渐地习惯了这样的囚禁生活。说是囚禁,除了机甲和武器她不能接触之外,其他的,胖子倒并没有约束她。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或许是邦妮最平静,最快乐的一段日子。
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中,没有手中的权力,没有了机甲,没有了战争,也没有了加查林贵族***里的勾心斗角,有的只是一个弱势的女人。
没有人会相信,从来高高在上,骄傲的邦妮,竟然会梦想成为这样的一个女人。
邦妮自己也不相信,可是,她偏偏没有再动过逃跑的心思,偏偏喜欢上了调配食物,偏偏喜欢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胖子在那里穷折腾,偏偏喜欢看,每日里胖子吃着东西狼吞虎咽的样子,偏偏在这样的生活中,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惬意。
这是一种无忧无虑的安全感所带来的惬意。或许,这就是那个随时口上胡言乱语,却从不动自己一根手指的胖子所带来的。邦妮有时回想起当初跳崖时,自己扑在胖子背上感受到的安全和坚实,竟忍不住面红心跳。
每天,除了调配一下食物以外,邦妮有着足够的时间去了解那个可恶的胖子。他身上的秘密越多,她就越是想弄明白。
可是,在男女情事上颇有些单纯的邦妮,并不知道,当一个女人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关注一个绑架了自己的男人时,事情,难免就有点偏离轨迹了。
好奇心可以杀死猫,也可以改变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在家国动乱情郎负义中,孤单无助彷徨无措的女人,哪怕这个女人是将军,是国王,甚至是一个独裁,在这地下,在一个比她更有力量的男人面前,她只是一个女人!
在田行健用药水泡了脸,回复本来面目的那一天,邦妮便彻底放弃了自小以来心目中莱茵哈特最优秀的信念。
她一眼就认出了胖子。他自然不叫什么张原,他的名字,叫田行健,那盘在加查林军方将领中掀起轩然大波的公开课录象的主角之一!更重要的是,就是这个人,识破了拉塞尔的计划,从根本上导致了加查林6军在米洛克星球的溃败!
邦妮现在都还记得莱茵哈特自米洛克撤退后,看到这个勒雷军事参谋资料时慎重而严肃的表情,只有将一个对手放在与自己相同的高度时,莱茵哈特,才会有这样的表情。
这是加查林军方所注意到的,勒雷联邦在战争中涌现出来的,最闪亮的一颗新星,连续两次看穿帝*的战略计划和部署,并找出要害,这样的人,无论怎么也不能用偶然来解释。可是,邦妮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一直在自己和莱茵哈特的身边,干着完全不是一个军事参谋所干的更新最快***书城***.***.***事情!
在这个胖子的身上,集中了太多矛盾的东西:他胆小,从不掩饰自己地胆怯,可是,他却干出了所有胆大包天的人都不敢去做的事情;他看起来憨厚蠢笨,实际上,他狡猾如狐,动若脱兔,他是个天才的机械师,也是个天才的机甲战士。
在一路逃亡中生死与共的经历,让邦妮深刻地意识到,这个男人比她所认识的大多数男人更优秀,也更有血性。
那一天,邦妮在房间里把自己关了很久,一方面,她觉得田行健本来的样子,要比他所装扮的那个张原,好看很多,这样的想法,让她有些慌乱。而另一方面,莫名其妙的,她竟然有些生气,这个一直在加查林闹闹嚷嚷喜欢自己,看到自己就一脸忸怩,面红过耳的死胖子,竟然欺骗了自己这么长时间。
此后,日子便过得轻松起来,对于胖子时常地**及一些恶作剧,邦妮虽然哭笑不得,渐渐习以为常之后,却也并不着恼。
对胖子越熟悉,邦妮便现自己越不怕他。这个家伙虽然色迷迷的猥琐不堪,却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跟国内那些龌龊的贵族比起来,他只能用正直来形容。在交谈之间,对于一些事物的看法,她现,自己和这个胖子似乎比自己和莱茵哈特,更有默契一些。
莱茵哈特是加查林帝国的军事天才,自任神话军团军团长以来,南征北战功勋卓著,无论是军事素养还是智慧能力,在加查林同龄人中,都是屈一指,再无出其右。邦妮每每和莱茵哈特出双入对,俨然是帝国龙凤,外人看着风光得意,实际上这样的生活对邦妮来说,不免有些厌倦。
因为,邦妮很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因为莱茵哈特想要自己这么做而已。
自己自十岁以来的人生轨迹,几乎就是地球围绕太阳的轨迹,永远以莱茵哈特为中心,周而复始,日复一日。所有的贵族都在猜测莱茵哈特什么时候会迎娶自己,自己也在期盼着,可是,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莱茵哈特,似乎并不需要一个妻子,在他的眼中,有许多东西比自己更宝贵。
自己真正想要的,不是荣誉,不是风光,也不是权力,而是和眼前这个死胖子一样,在一个没有战争的世界里,有一栋安乐恬静的房子,有一个温暖的家庭。
原本按照胖子的时间表,再过几天,便可以出去了,邦妮一直在犹豫,自己到底还要不要去找莱茵哈特质问,他的所作所为,曾经是那么的让自己不甘心,可是,在地底生活了这一个多月之后,邦妮现,自己竟然已经没有了再去找莱茵哈特问个清楚的*。
格斗刺从手中跌落,无声地**了仿木高强塑料地板,握柄来回震动着,越来越急,渐渐地停了下来。
房间里,一片寂静。
胖子依然酣睡着,翻了个身,咂了咂嘴,嘟囔两句,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梦。
不知过了多久,“哗”一杯水浇在胖子的脸上。胖子一个激灵,猛地翻身坐了起来,似乎还没从梦中清醒,憨憨的一脸迷糊和委屈:“谁,谁……干什么?”
小屁孩丢掉水杯,远远躲了开去,战战兢兢地道:“是我。”
“你干嘛泼我?啊!”只听胖子一声尖叫。这贱人猛地蜷缩到床角,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回事?”他一手遮胸,一手捂住要害,惊恐地四处张望,“我怎么在这里?我的衣服呢?”
小屁孩无奈地看着这个如同受害妇女般的猥琐胖子,不知道该叹气还是该自爆。
胖子慌乱过后,现这正是邦妮的寝室,再低头一眼看见地上邦妮那已经如同破布的衣服,想起之前练功时的异状,终于回过味来,口中喃喃道:“完了,老子练那淫功,最后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后来怎么回事全都记不得了,难道……我被那女人给糟蹋了?”
“呸!”小屁孩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了,若非自己是个机器人,只怕能一口唾沫淹死那白痴般的死胖子,嘴里怒道,“被别人糟蹋?我拍了实况,你倒看看是谁糟蹋谁!”说着,探出触手般的数据传输线,插进了舱室墙壁上的插孔。
一阵轻微地闪烁后,太空休息舱墙上的全息电视上,出现了胖子走火入魔后的一幕。那野兽般的行径,只看得胖子瞠目结舌,任凭他脸皮再厚,此时也不禁面红耳赤无地自容。无论当时自己怎样失去神志,强暴了别人,终究是事实。
小屁孩一边放实况,一边摇头叹息道:“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呢,没想到,居然禽兽不如,不就是走火入魔么?稍微等等老子,打一针镇静剂就好了,犯得着去糟蹋人家黄花闺女么,禽兽!”
小屁孩正一边看着实况啧啧有声,一半摇头晃脑地骂得过瘾,忽然间被悄悄摸近身前的胖子一把抓住,禁不住惊慌地叫道:“干什么,***死胖子你想干什么?想杀人灭口啊?”
胖子狞笑道:“老子走火入魔是不假,那什么秘籍是谁给老子的?不是你,我会干这事?你还是纳命来吧。”
小屁孩花容失色,颤声道:“健爷,我这也就说着玩玩,实在是嫉妒您雄风凛冽坚挺无比,一时间鬼迷心窍,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胖子哪里会喝他的这碗*汤,怒道:“你先给老子说清楚,练那东西为什么会练成这样?”
小屁孩可怜地叹了口气道:“健爷,这本秘籍又不是我写的,我哪里知道啊?况且,我也没练过啊。”知道现在得和这秘籍撇开干系,小屁孩赶紧一推二五六,“健爷,你老也知道,我***就是一破电脑,查资料的那种,这可真不关我的事啊!”
小屁孩这话半真半假,这秘籍自然是他捣鼓出来的,可是,现在田行健身上出现的事情,他却真的是一点也不明白。
当初创造这套武学的初衷,小屁孩的确是为人类所写的,以前面七十一记招式,结合呼吸吐纳和激素分泌,通过对血脉,经脉,肌肉组织进行训练,最终突破身体原来的极限,达到更高的层次。
也就是说,除了招数精奇以外,这套武学还有加强版健身操的作用,越练越强悍。
而要想身体突破极限,所依靠的,纯粹是一股子阳气,也就是武学上的至刚。所谓刚极易折,当身体突破极限后,若不恢复体内的阴阳调和,必然会出现迅衰弱的情形。
所以,小屁孩设立的最后一招九阴真经,实际上是对阴阳的调和,思路原本没错,武学和科学的结合也算合理,可坏就坏在,小屁孩只是个机器人,哪里又有什么亲身体会了?在许多关节处,便似是而非,有些地方甚至是以自己这样的机器人为标准来设定的。这样的秘籍,若是有人能练成,那才是天大的奇迹。
也算是机缘巧合,胖子成日里钻研学习,对那些似是而非的修炼方法终究有些兴趣,在改造「逻辑」之余,不自觉地开始按照书上的方法进行修炼,在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更强悍的变化后,更是停不下来。
就这么一路练下来,身体倒是强悍了,关键的最后一招调和阴阳的九阴真经,却无法达到小屁孩设想中的功效,相反,就如同一炉钢水里倒进了一盆凉水,将所有积攒在体内的阳刚之气全都给激活了,一而不可收拾。
如果有理智的话,单手扶墙,五姑娘也能解决问题。只要将体内的欲火燥热泄去,自然也就过了这一关了。可谁知道,偏偏在胖子走火入魔的时候,旁边竟然有一个千娇百媚浑身上下无处不美的女人,这可要了命了,邦妮的气味对胖子来说,便如同在一头饿疯了的老虎面前放着一只香喷喷的烤鸡,想不出事都难啊。
眼看问不出什么结果,胖子只能自认倒霉,狠狠地将小屁孩从墙上扯开,左右看了一眼,问道:“……她到哪里去了?”
“走了!”小屁孩的回答挺干脆。
“走了?”胖子一时傻了眼,怒道,“你怎么不拦住她?”
小屁孩委屈地道:“不是你叫我别让她看到么?况且,我的力气最多也就能端上一杯水,拿什么拦住她?”这家伙嘴里唠叨,“再说了,拦住她,你想干什么?”
胖子叹了口气,心里隐隐觉得,邦妮就这样走了,也算好事,否则,相对尴尬不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跟安蕾和米兰交代。一转身,却看见床上的一痕鲜红,以及床前插在地上,闪烁着寒光的格斗刺。
胖子怔怔地看着格斗刺,不禁呆住了。
虽然自己当时正在睡觉,可此时一见这把刺刀,眼前,很自然地如同电影般掠过格斗刺从邦妮手中落下的画面,胖子忽然想起,邦妮和自己,原本是两个不同阵营的敌人,而自己,做了对一个女人伤害最深的事情,却依然活着。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胖子一咬牙,大丈夫敢作敢当,绝不能就这么任凭邦妮离开,有些事情,终究是一个男人不能逃避的。
说走就走,胖子一把抓住小屁孩,拖出房间,丢进「逻辑」里面,命令它删除之前拍摄的所有影象,接着,翻出一套作战服穿上,在小屁孩气急败坏的叫声中,三下两下野蛮地毁掉了战舰的主电脑。
这艘古代战舰已经没有继续呆下去的必要了,小屁孩的智能中心,已经在之前先一步移植到了「逻辑」身上,只差最后的融合而已。而该修炼的,也修炼完了,胖子自从醒来后,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外表看起来虽然还和以前一样,可是,现在的身体里充满了以前所没有的轻捷和力量感,不用试胖子也知道,身体的各项机能指数,只怕比以前翻了两倍。
那是一种强壮,异乎寻常的强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