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魔盒一旦被打开,没有人能够再将它合上。
2o63年,随着西约咄咄逼人的进攻,战火,已经蔓延至了人类社会星际平面图的每一个角落。继东南两大同盟的主要成员国互相宣战之后,一些原本还竭力保持中立的国家,最终也没有逃脱被战争侵袭的命运。
两大军事同盟数十个成员国的舰队,在宇宙虚空中纵横驰骋。而舰队身后,一艘艘巨型运输舰,将无数的机甲,步兵,战车,自行火炮和6基战机投放到一颗颗不同颜色,却同样美丽的移民星球。
每一个城市都在进行激烈地战斗。旷野上,纵横的装甲集群拼命的向对方倾泻着炮火。突击的机甲一次次越过纵横密布的壕沟,天空中的空基战机,6基战机来回翻飞,在导弹和能量炮织就的光网中绞杀。
原本蔚蓝晴朗的天空,已经被弥漫的硝烟所笼罩。密布的乌云黑压压地翻滚着。外太空激战过后坠落大气层的战舰残骸或战机,化为一团团火球流星,撞向远方的山麓。巨大的爆炸闪光,不时横着掠过大地,将一切都照得透亮。
在比纳尔特帝国和斐扬共和国默契的推动下,两大阵营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而最惨烈的,还是勒雷。
遭受了一次失利之后,磨刀赫赫的德西克再次出兵了。三支混合舰队猛攻加查林小比利牛斯星域,四支混合舰队连同比纳尔特帝国和纳加联邦的那支联合舰队,切断了公共星系,向勒雷中央星域自由星系动攻击。
同时向中央星域展开攻击的,还有杰彭帝国的五支混合舰队。
田行健关掉正在播报战争新闻的虚拟电视。怔怔地了呆,打开手里地点对点通讯器。
通讯器是海伦带来的。银色的机身,鸡蛋大小。这是伯蓝玫瑰号太空突击队的专用设备。可进行普通恒星系内的远距离加密通讯。由于造价昂贵,在伯蓝玫瑰号上,也不过只有两套而已。
脸上浮现一丝**地笑容,胖子把通讯器放到鼻子下闻了闻。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海伦身体的香味这可是从贴身内衣里取出来的。当初海伦被甘迪抓住时的惊惶,大半倒是因为这个东西。
输入密码,一道蓝色流光来回转动,小小的虚拟光幕浮现在胖子眼前。最先出现在光幕里的是契科夫。
“终于联系上你了。”光幕上地契科夫。明显地送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挥了挥手中一份玛尔斯快报:“这是怎么回事?”
胖子一愣:“你们也看到了?”
“能不看到么?”契科夫身边,出现了奥黛丽娇俏地倩影:“整个自由世界都已经闹翻天了!接连踢掉九大流派地机甲分馆,你简直疯了。这可是自由世界从来没出现过的事情。你知道,你这样有多危险么?”
胖子眨巴眨巴眼睛,惊奇地看着涨红了脸的奥黛丽,不明白这女人怎么这么大反应。
看见胖子惊奇的眼神以及身旁契科夫和巴巴罗萨玩味地目光,奥黛丽的脸上更是一红。又羞又急地咬了咬嘴唇。扭开头站到一边赌气不吭声。
“你有什么打算?”契科夫看着胖子,他知道,这个惫懒的家伙,绝不是一个喜欢没事儿找事儿做的人。在他大大咧咧憨厚无比的外表下面,是审时度势精打细算。
从胖子踏上伯蓝玫瑰号改装战舰,到掩护卡斯尔百合号撤退,依靠精确计算撞开敌舰顺利逃亡开始,契科夫就明白。这个胖子地推演能力,是自己望尘莫及的。
他那看似天马行空的跳跃思维,实际上,是天才的闪光。对他的一切怀疑和不新任,早在伯蓝玫瑰号上。在红胡子海盗基地里,就已经从所有人的脑海里清除了。别的不说,现在红胡子海盗基地积攒下来的实力,就足够任何人听从他地一切指令。他既然敢在自由港搅起这么大的风浪来,那么。他一定有一个不容质疑的理由。
“打算。自然是把这趟水搅得越浑越好。”胖子把自己塞进阳台的躺椅里,又看着奥黛丽。微微一笑道:“我一点也不担心我的处境。势若危卵,稳如泰山。我占着先手,库伯不敢拿我怎么样。”
“可是,其他流派呢?”本来打定主意不管胖子死活地奥黛丽忍不住又急了。
“其他流派的目光,是在泰流身上。”胖子笑眯眯地看着奥黛丽,眼神暧昧:“你放心,在规则被打破之前,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
“你的死活关我什么事!”奥黛丽的脸更红了,嗔道:“我是担心我这艘船!”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契科夫有些头疼地瞟了一眼奥黛丽,赶紧扯开话题。在海盗基地,他就算看出来了。那混蛋胖子每次见到奥黛丽,嘴里都不是什么正经调调。而奥黛丽,似乎也从来不汲取什么教训。
“自由世界的规则虽然简单,却也根深蒂固。”胖子皱了皱眉头,正色道:“按照我们原来地计划,或许能通过幻影流展一点势力,可是,幻影流太弱小了。他们没有足够地力量搅动整个自由世界的格局。而一旦让从外部让泰流拧成了一股绳,我们所做地一切,会事半功倍。”
“所以,你就找上了泰流?”一直保持沉默的巴巴罗萨此刻依然无法掩饰自己的惊讶:“那可是个狼窝!”
“整个自由世界,又何尝不是一个狼窝。”胖子把通讯器在手中转来转去,道:“最重要的是,我现,这个狼窝里的狼群。并不总是团结一致的。与其将幻影流撑起来放到泰流的对立面,不如我进入泰流,从内部开始下手。”
“你是怎么进去地?”巴巴罗萨一脸的不可思议:“说实话,知道你一下子成为了泰流的第十一长老,又兼任普罗分馆的馆长,我简直没办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泰流的长老地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
“简单。”胖子笑道:“恰好库伯在幻影流耀武扬威。我揍了他一顿,威胁他要拍裸照。把他给吓着了。”
“拍裸照?”巴巴罗萨看胖子的目光,如同看见了一个头上长角的恶魔。
他实在不知道库伯这样一个自由港地位尊崇到需要仰视的强势人物,被逼拍裸照时。是什么样地想法。胖子虽然说地轻松。可巴巴罗萨很早之前就明白,这家伙,绝对是得理不饶人的。他有一万个办法把你在瞬间逼疯。库伯落到他的手里,也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也算是巴巴罗萨苦笑了一下,这个也字,多少辛酸血泪啊。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胖子对契科夫道:“在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则。可是。在这个法则背后,流派的种种规则,却有着比法律更强大的约束力!不打破这些规则,这个世界,还是掌控在那些流派的手中”
“我们地时间不多了。”胖子叹了口气,接着道:“无论怎么样,我都必须试一试。我需要这个世界的动乱提前到来。只有在他们互相之间的绞杀中,我们才有机会抢在西约国家介入之前展壮大。而这里。唯一另类反叛,又刚好能够利用的流派,就只有泰流。”
“所以”胖子静静地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我要让泰流,成为全民公敌!”
“然后呢?”契科夫听入了神。接口问道。
“然后,把蝴蝶翅膀扇动的气流,推动成一场席卷整个玛尔斯自由港的风暴。”胖子手中的烟,在手指间灵活地飞转着:“当这些流派现,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无法通过传统规则来协调地时候。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动用所有能动用的力量,致对方于死地。到那个时候。小流派,必然成为牺牲品。而我们适时地出现,将成为他们眼中的救世主。”
“库伯会给你这么长的时间么?”巴巴罗萨忧心忡忡地道:“这个人我非常了解。心狠手辣干脆果决。必要的时候,他能干出任何事情来。真要是触及到了他地底线,让他丢掉现在这种患得患失的心境,恐怕”
“上什么坡唱什么歌。”胖子笑了笑道:“这是在弄险。稍有差错就死无葬身之地。这一点,我比你们明白。可是,从心理学来说,人的心理变化有一个必然的过程。没有外部环境的逼迫,许多人都会想着把利益最大化。”
“举例来说”胖子举了举手中地香烟:“我有一盒烟,由于销路不好,我已经压在手里很长时间了,一直急于将它脱手。终于,有人看上了这盒烟,给我地出价让我小小地亏了一点”
“这个时候,心理斗争就会出现。我会试图争取更大的利益。”胖子笑道:“如果因为犹豫,错失了这个时机,那么,过后这盒烟我一直卖不掉,我就会后悔。而在后悔之后,又来一个人,给出了比第一个人更低地价钱,这个时候,我的心里底线,已经被调低了,我会在这个更低的价格标准上,和第二个人谈判,同样试图争取最大利益。”
“所以,我不会以为,抓住了库伯的把柄我就能为所欲为。”本身堪称心理学大师的胖子笑得像一支胖狐狸:“之前的局势,他会在乎于幻影流妥协的事情曝光。这已经暴露了他的底线。一个真正强势统治泰流的领导,不会这么患得患失。他怕的是泰流内部的其他势力,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跳出来夺权。这是我地第一次出价。当然,随后,我会死死地抓住他。让他的心理预期不断的降低,却又不会破釜沉舟。”
契科夫和巴巴罗萨对视一眼,从胖子简单明了的讲解来看,这家伙对于人的心理变化把握,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这些东西,是他们连想也没想过的。如此充分地利用一个人的心理变化进程,也只有这个胖子才想的到做的到。
有时候,他们甚至想把胖子地脑子打开,看看里面到底还藏着一些什么东西。
“要在库伯清醒过来,在自由港局势彻底恶化之前。完成搅局地工作。也需要你们的配合。”胖子悠悠地摁熄了烟头:“看过电视么,萨勒加联邦和苏斯帝国的小规模冲突,已经波及几个公共星系的自由船坞和空间站了。两周以后,就是民间流派四年一度的冠军赛。绝杀流和破山流,同时在和西约联系,他们对泰流也早想动手了。玛尔斯自由港的几支雇佣军和海盗团,都在扩充实力,互相之间的摩擦也越来越大。那些财阀和黑社会势力。也蠢蠢欲动。现在,我为这个灌满了水的大坝,开了一个口子,接下来我们需要地,是一套让人回不过神来的组合拳”
“或许,作为一级机甲统领,伦德尔从来没想象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驾驶着一辆引擎不能全功率运转的机甲。单纯从技巧上击败。可是,他还是败了。泰流的新任馆长,在战斗爆的第一秒开始,就以连绵不绝地,充满泰流刚猛特征地狂暴攻击。将伦德尔完全压制住了。
作为一名文字记,我实在无法描述当时的场景。我只能告诉大家,包括我在内,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我们只有一个疑问,要驾驶这样的机甲。进行这样潮水般地攻击。泰流郭馆长地手,该有多少?!
每秒六十五动。甚至每秒七十动?
无法想象!”
库伯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玛尔斯快报。
这份报纸,现在已经在整个玛尔斯自由港卖疯了。
报纸上的一切报道,都围绕着一个中心,那就是泰流雷霆般的踢馆行动。
如果抛开其他的因素,这次连踢九馆,泰流着实狠狠地露了一把脸。现在,整个自由世界都已经开始重新审视泰流。人们最热衷地话题也是泰流。来采访的,来报名的,来联系各种各样事务的,已经挤爆了大门。
毫不客气的说,此刻地泰流,声名如日中天。
如果行动是库伯自己指挥地,这个时候,他会坐在庆功宴上,对胖子举起酒杯,兴高采烈。
可是现在,库伯恨不得把这个该死的斐盟骗子用手掐死。
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
即便是这个胖子没有斐盟地身份,库伯也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对他下手。对大多数泰流成员来说,这位新任长老普罗分馆馆长,已经成为了泰流的英雄。他干的事情,是泰流这些肆无忌惮的成员们一直想干,却干不了的事情。
要知道,泰流虽然名列玛尔斯自由港第三大流派,可是一直以来,泰流让人诟病的却正是一个流派最关键的机甲格斗技法。
没有几个流派承认泰流的技法有多么高。在所有人的眼中,泰流不过是拥有一群亡命之徒,依靠其他手段才坐上第三位置的流派。
就连泰流等级最高的二级机甲战神卫见山,和三级机甲战神中川大辉,也从来没被有着身后机甲技法底蕴的老牌流派放在眼里。
在每四年一度的冠军赛里,如果不是卫见山和中川大辉,泰流恐怕在连前八都进不了。就连门罗,四年前升至一级机甲统领时,也败在了破山流一个二级机甲统领的手下。
为什么普罗镇满地黄金,泰流却迟迟打不开局面?
就是因为这个!
可是现在,那个胖子一个人横扫了整个普罗镇第一大道。
以前还门庭若市的各大流派格斗馆,现在已经关门闭馆!现在到第一大道上去看,灯熄火灭。黑黑的一片。
唯一还敞开着大门的,只有一家,那就是泰流!
对泰流的普通成员来说,还有什么是比这更让他们欣喜若狂地?
横鼻子竖眉毛,谁要敢再说泰流的技法不行,他们就敢将手里的玛尔斯快报拍到人家的脸上去,再吐上几口唾沫!
下面热闹,上面也不清闲。泰流的这些长老,虽然知道这次踢馆对泰流来说未知祸福。可是,三长老桑基。四长老杰弗里和七长老卫见山。早在胖子踢第三馆的时候,就赶去了普罗镇。对机甲格斗技法异常痴迷的他们,是不会眼看谁在这时候对胖子不利的。
而大长老伊兹二长老亚普,现在的心思库伯也很明白,无非是:“人是你库伯找的,祸也是你库伯闯地。怎么收拾,你自己拿主意吧。”
就连表面上和自己走地最近,又被胖子杀了侄子的八长老中川大辉。暗地里也是野心勃勃。
剩下的那些长老,在泰流,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放下手中的报纸,库伯望着天花板出神。他明白,这件事自己一个不谨慎。得到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名誉扫地的下场了。无论是西约,还是斐盟,都不是现在的泰流惹得起的。在胖子地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背景,斐盟到底埋下了什么样的势力,谁也说不清。
绝杀流和破山流,一直和苏斯帝国保持着联系。三大流派,都在抢局势变化的先机。之所以一直没有动手。是因为谁也没有把握吃下谁。两派开战,得便宜的,无非是另一派。
想着两大流派,想着西约和斐盟,想着这次踢馆。心念电转间。库伯的眼睛。如同猎食的猫科动物一般,幽幽光。
他忽然想。如果这次踢馆,自己一直把那个胖子放到最前面任他折腾,如果两周后的冠军赛,也让这胖子出战,如果绝杀流和破山流在不知情地情况下,杀掉了胖子
点上一支雪茄,库伯悠悠地吸了一口。胖子不是高手么,借他的刀和两大流派叫阵!两大流派不是一直想对泰流下手么,借他们的刀杀掉胖子。而胖子一死,隐藏在后面的斐盟,会善罢甘休么?
很多时候,利益,都可以实现最大化。
结束了和契科夫的通话,胖子站在阳台上,静静地望着夜空中闪烁地群星,眼神一片迷茫。
在遥远的勒雷,已经没有这样宁静的星空了。那里有的,只有战争,只有嘹亮的军号,沸腾地鲜血,和顽强地战斗。没有人有心情这样坐在阳台上看星星。前线在战斗,后方在生产。战争,扭曲了所有勒雷人的人生轨迹。
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个地方,怎么来到了这个似乎不属于自己生命历程地星域?
命运,是多么的奇妙,又是多么地操蛋!一个在宇宙中尘埃般渺小的胖子,想要凭借一己之力只手补天,又是多么地荒谬!勒雷联邦,还能坚持多久?
想一会儿安蕾,想了一会儿米兰,想了一会儿邦妮,又把身边接触过的所有美女都统统想了一遍。胖子拼命地摇了摇头。为自己的多愁善感感到羞耻。末日终究还没有到来。现在最重要的海伦正在洗澡!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脱光了。
***,联邦第一美女,竟然占了咱胖爷的浴室洗澡胖子悲愤地觉得,这是挑衅,绝对是*裸地挑衅!
一个纵跃,肥胖的身子如同一只飞翔的企鹅,窜上了阳台。再一蹬腿,身体已经轻飘飘地挂上了浴室的排气窗。
引体向上,轻轻地探出脑袋,胖子愤怒地瞪大了眼睛往浴室里张望着
对这没心没肺,有着极度扭曲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和审美观的色情**狂来说。幸福生活的意义仅限于此——人生失意也须尽欢,莫使眼睛空对月。错过这样地**机会,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浴室里,白色的水蒸气潆绕翻腾。一具娇美白皙,几近完美的**,浸泡在椭圆形的浴缸中。浴缸的水面上,满是洗浴泡沫。胖子分外激动地盯着泡沫中露出来的那白生生的两团肉看了半天,终于确定,***,那是海伦的膝盖
对窗外鬼祟猥琐的目光一无所觉。海伦把身体交付给了水地温暖包裹和浮力托举。眼睛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呆。
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豪门家族。受尽了百般呵护地女孩子,这些日子以来所经历的事情,简直就是对她整个人生的颠覆。
对战争的浪漫幻想,早在伯蓝玫瑰号撞上敌舰的那一刻,在剧烈地碰撞中,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从那时候起,海伦才明白,原来战争是这么地残酷。这么血腥,这么孤独。原来人的生命,是这么地脆弱。
轻轻撩起水,流过肩头,感受着水的温暖,这是一种活着的感觉。而就在几个小时之前,自己,恨不得立刻死去。
海伦地眼睛幽幽地看着浴室房门。如果不是门外那个胖子及时出现的话,自己会沦落到什么下场,简直无法想象。那绝对是一场以自己单纯的人生所无法负载的噩梦
回过头,雾气中的镜子里,是一张美丽而精致的脸庞。海伦静静地看着自己。从小她就知道自己是美丽的。这种美丽。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从不曾黯淡过。即便是在美女如云的电视台,自己,也是最漂亮地一个。勒雷联邦第一美女。这个称号。曾经让自己是那么地骄傲。
可是现在。自己才现,原来这样的美丽。只存在于和平年代。在残酷的战争中,真正让人从心底颤抖的美,是那在绝望和孤独中无声的努力抗争,是胖子笨拙却又矫健地身躯,是那冲冠一怒的悍然搏杀。
镜子里的脸,泛起了两道粉红韵致。一想到绝望中,那道为了自己雷霆般腾挪纵跃的身影,海伦就觉得浑身**。
女人,总是感性的,总是有着英雄情节。
海伦也不例外。这个时候,她现,残酷而单调地战争中,原来,用心去看,也能在生死之间,看到血色浪漫。
想到门外地胖子,海伦的心里泛起了一丝莫名地涟漪。是羞涩,是踏实,还是小女孩现英雄般地憧憬,她自己也说不清。
在一种莫名的情绪中静静洗完澡。海伦站起身来,看着镜子中,自己坚挺的有些微微上翘的丰满*,纤细的腰肢,平坦的小腹和丰腴的臀部线条,忽然觉得脸上有些烫。*洁白的身躯,也泛起了粉红色晕。
羞涩地移开眼光,海伦不经意地看了看窗外那里,一张目瞪口呆全神贯注地嘴脸。
**的,被**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就这么互相瞪了半天,胖子很诧异:“你不喜欢穿衣服么?”
丢掉近一半关键跳跃点,对斐盟成员国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严重的后果,随着战争的进程和时间的推移,慢慢显现了出来。
地区位置优渥的斐盟成员国无法形成联合,在局部上被西约的版图切割战术所牵制。而那些地处西约邻国包夹之下的斐盟成员国,处境自然极其糟糕。他们孤立无援,只能依靠国内的生产力、资源,以及一点点决心节节抵抗。
艰苦的抵抗中,有生力量和资源的快消耗,已经让许多国家不堪重负。享受了数千年民主的民众,开始指责政府。即便是在战时,也有好几个国家的内阁被迫集体辞职。各种各样的声音。也在局势越来越恶劣地情况下,变得嘈杂起来。民主,开始显现它在战时的破坏力。
民主国度的民众,似乎立刻就忘记了在战争爆的初期,他们同样对赢得这场战争深信不疑。忘记了他们是如何在网络上,在民意调查上,在各种各样的公开场合狂热地宣称要给敌人好看。他们同样也忘记了,战争博弈,不是一个可以随时改变立场的游戏。
而在西约各帝制国家,也同样有许多光怪6离的情景。
被压迫。被剥削。处于社会最底层的种族,似乎已经忘记了种族仇恨。在西约的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这些种族地贫民们,也会涌上街头欢呼,向昂挺胸地贵族行礼,表达他们地景仰和忠诚。
那些正在和压迫他们的统治作战的联邦国家,自然是不堪一提的。各种各样的冷嘲热讽,在贫民区里。往往比在贵族官邸里,要多得多。即使作为最底层的炮灰部队被送上战场,当这些种族的士兵在攻陷的城市统治其他低等民族时,他们地优越感,甚至比平时在他们面前极度傲慢的帝国统治阶层更甚。
人类文明,在这一刻,已经完全成了一个畸形。人性的美和人性的丑恶,同时并存。远见卓识和愚昧。在这个时候的界限,并不那么明显。
“看看勒雷联邦,他们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了整整三年!”
穿着上将制服,胸前挂满了各种各样勋章的老托尔斯泰。站在萨勒加联邦长弓地方舰队的指挥室里,向完成了集结的舰队布通讯讲话。
在托尔斯泰铿锵地声音中,整个长弓星系托雷克莱斯前哨基地里,一片寂静。
托雷克莱斯是一个很小的移民星球。人口总数不过三百万。或许,用一个微型军事堡垒来形容它更合适。战前。这里一直驻扎着长弓星系地方舰队。以及萨勒加联邦第五舰队,第九舰队。
现在。第五舰队和第九舰队,已经启程离开了长弓星域。在托尔斯泰和国会的争执中,他们无法做出选择。
“我不喜欢战争。尽管我当了一辈子的兵,以战争为职业,可是,我可以很坚定地告诉你们,我不喜欢战争!”托尔斯泰面色沉重:“有人会问,既然这样,我又为什么背上分裂和叛乱的罪名,将联邦带入和苏斯帝国地战争中去。”
“这个问题,我只有一个答案。”老人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我爱这个国家我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软弱地政客,将这个国家拱手交给苏斯帝国。那和战败没什么区别。我们将在敌人的枪炮威胁下,解除武装,任他们吸附在我们的身上,榨干我们的血液和骨髓。”
“今天,我们不是为了斐盟而战。”老托尔斯泰昂挺胸地咆哮着:“我们是为了萨勒加联邦而战!战争,不是可以随意改变立场地游戏。既然决定退出战争保持中立,那么,我们就必须拒绝一切不合理地要求。我们身后的蓝石星,绝不能成为苏斯帝国进攻东南星域地前进基地!如果,我们放任西约的渗透,那么,我们都将成为萨勒加联邦的历史罪人!”
“想想看!”托尔斯泰昂着头,声如洪钟:“现在的苏斯帝国,就可以对我们任意提出要求,征用空域,租借蓝石星。未来呢?他们会毫无顾忌地在我们的国土内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当西约赢得了战争,我们除了屈辱,将一无所获。当斐盟赢得了战争,等待我们的,将是背叛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所以。”托尔斯泰的声音,在每一艘战舰的每一个角落里回荡:“我命令你们,将一切敌人阻挡在我们的国境线外!我命令你们,为了萨勒加联邦而战!我命令你们,以自己的英勇,为萨勒加联邦赢得一个挺胸抬头的身姿!”
“记住,这是一场攸关萨勒加联邦未来的战争!这不是一场政治游戏!”
“出!”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