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柳书记,我是贺黎昌,水蓝之夜是我开的;柳书记需要一些什么服务?”
贺鑫昌从按摩床工跳下,走过来与柳俊握手,气度倒还沉稳。
其实他这个自我介绍纯粹多余,柳俊既然跟踪斩有为到了水蓝之夜,和斯有为同房的,都是些什么人,焉能不一清二楚?
况且贺鑫昌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因为他的宝贝儿子在玉兰大剧院企图骚扰小羽,贺家文子,已经非常荣幸地进入了柳书记的法眼。只不过那一天贺宗衍被徐文和吓得浑身筛糠,压根就没看清楚小羽是跟着谁走掉的。
“你好,贺总。我有些事情想和斩公子单独聊聊,贺总不介意吧?”
柳俊微微一笑,淡然就道。
“当然不介意,不介意,那,您两位先聊着,我叫服务员马上送茶水饮料过来…………”
贺鑫昌也不问柳俊喜欢喝什么,这个套房里,有一个很大的冰柜,里头什么饮料茶水都有。这么说,就是一句客气话罢了。
“老王,咱俩出去遛遛”
贺鑫昌招呼王金根,又向几个服务员使了个眼色。
“哎哎……,
王金根点头不迭,手忙脚乱的穿起衣服,从斩有为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带着满脸哀怜的神情望了渐有为一眼。靳有为眼皮都不曾抬起半分。
晓春也跟在两个服务员身后准备出门,斩有为忽然说道:“那个谁,对了,晓春,你留下!老贺另外再叫一个服务员过来,给柳书记推拿一下!”
“好的!”
贺鑫昌答应了一声,也不去问柳俊的意见,径直出门。
要说贺鑫昌这个态度,非常到位。毕竟这里是Q省,他还是要紧紧抱住靳有为的粗腿才合乎自己的最大利益。
对于靳有为这个安排,柳俊倒是没有异议。
贺鑫昌等人一出门,柳俊直接坐到了另一张按摩床上瞥了斩有为一眼。靳有为抓起床头柜工的香烟,递了一支给柳俊。
晓春垂手站立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她来到水蓝之夜不久,以前看到领班就紧张得要命,后来见了贺鑫昌,听说是水蓝之夜的老板,更是吓得不得了。直到今晚工见到新有为,才知道原来贺鑫昌那么大的老板,也有需要巴结讨好的人二待到见了柳俊,就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这个人,从进门到现在,只说了一句话,还是带着微笑说的,气势便已经将靳有为压了下去。
这可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柳俊接过香烟,点起来抽了一口。斩有为那边,已经狠狠抽了三四口,眉头皱得紧紧的,很不悦地说道“柳俊,你这样子搞,不合规矩啊!我可没惹你!”
柳俊淡淡道:“你没惹我?那你干嘛叫华远航给中院打招呼?”
斩有为就是一滞,又不吭声,只是抽烟。
柳俊索性斜斜靠在按摩床工,一边抽烟,一边很不在意地斜也斩有为,身上那股子沉稳的气度悠忽不见,取而代之的,也是一种很纨绔的神情。
“斩有为,我为什么到Q省来,想必你也很清楚吧?”
“清楚啊。何省长点名调过来的嘛,还有洪惠总理的亲口推荐,你牛!”
斩有为就朝着柳俊挑了一下大拇指,气哼哼的道。
晓春听了这话,不由得一阵眩晕。
省长?洪雷总理?
我的天,这两位,都是些什么人啊?
在晓春眼里,一个乡长都走了不得的大人物了!
柳俊笑了内下,说道:
我也可以不过来…在。省日子舒服着呢!但是我既然过乘了,就得整出点名堂来!王金根和长江生化公司的事情,你最好别管了!”
斩有为双眉一扬,冷笑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柳俊笑道“随便你怎么想吧!王金根和长江生化公司,我肯定要拿下。你现在的生意做得好好的,干嘛愣往这屎堆里搅和?就为了王胖子,犯得着吗你?”
斩有为就腮了一下。他刚才被气糊涂了,这时候才发觉柳俊的神态与语气,起了很大的变化。不再是初次见面时那个沉稳甚至带着点冷酷的年轻区委书记,而是以一种平等的身份在和他交谈。
你是衙内,我也是衙内。咱们之间,没必要搞那么多弯弯绕。
既然是衙内掐架,就以衙内的方式来解决。
如果斩有为还在体制之内,柳俊断然是不会用今天这种方式和斩有为“谈牟”的。
靳有为抽着烟,陷入了沉思。
柳俊忽然也发觉,靳有为往日总是挂在脸工的那种玩世不恭的神态在这一刻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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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深沉!
柳俊心里一动,看来自己对斩有为的认识还有待更进一步呢。这人,绝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
“柳俊,你今天叫人跟踪我,老实说,很不地道!”
沉思良久,靳有为缓缓说道,声音也低沉起来。
“我知道!”
柳俊依日很随意的识道,脸上没有半分歉然的神色。
斩有为瞥视一眼,见了这种淡然的神情,心里也打了一个突。这家伙,太镇定了。明明做了理亏的事情,还那么理所当然,看来是成竹在胸啊。
“当然了,你现在亮明了给我说,就之把我当朋友了,我可以不计较。”
柳俊笑了笑,说道:“你也可以计较!”
“喂,不带你这么拽的吧?你真以为我怕你啊?
靳有为的深沉装不下去了,嚷嚷了起来。
柳俊摇摇头,说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我相信你头脑很清醒,所以才直接来找你谈。不然的话,我直接叫人把王胖子抓起来,他什么东西不往外撂?”
渐有为顿时语塞。
柳俊说的是实话。
他身为省委书记的儿子,这么力挺一个无良商人,长了脑袋的人就知道这中间有问题。柳俊真要将王胖子抓起来,给他吃一顿好的,王胖子只怕连三岁时候在幼儿园老师饭盒里放毛毛虫的事情都会招出来。基层公安机关的专政手段,靳有为没有尝试过,难道还能没听说过?老实说,他虽然辞去了公职,但是因为他是斩秀实的儿子,就注定不能完全脱离官场。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王胖子犯得着给他和他老婆钟海韵一次又一次的送钱送东西?这些事情不抖落出来就算了,真抖落出来,只怕会牵连到他老子靳秀实。
斩有为也知道,明年换届的时候,他老子面临一个是否能够连任的关键问题。
人家要拿他做文章,由此去打击他的老子,且不管有用没用,至少会有人去做这样的尝试。当然了,一般人绝不敢冒这个,风险。没的老靳家的汗毛都没碰掉一根,自家就进了班房,甚至丢了性命。
但是柳俊绝对是够资格发起这个挑战的,而且,他也有动机!
柳俊是何延安点名调过来的干将,毫无疑问,是何派的骨干中坚。在玉兰市委,已经与丁玉舟杜文若撕破了脸。任谁都知道,丁玉舟是靳秀实的铁杆。柳俊连省委副书记都不放在眼里,他这个省委书记的公子,到底在柳俊心中有多少份量,确实值得重新考虑,至少不会有靳有为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重就走了!真要逼得柳俊出到这一招,必定是两败俱伤。可以肯定的是,他斩有为会受伤重得多。说不定就此一蹶不振。
同为衙内,柳俊和他世是完全不一样的。他已经从体制内淡出,成为一个完全的商人。现今他老子还在位,他多少还有些仗恃。
一旦渐秀实退居二线,渐公子只怕再也难有今日的风光,需要仰别人鼻息了。而柳俊却在体制内打下了一片天地。二十几岁的实权昏厅级,放眼全国都是极其罕见的,堪称惊世骇俗。严玉成和柳晋才也比斩秀实年轻许多,煎算不能再进一步,保住现有位置再干一届毫方问题。等到严柳真的退休之时,恐怕柳俊自己,也已成长为一颗参天犬树。
柳俊敢于公然派人跟踪他,而且在他面前直承不讳,本身就透出了一股强大无比的自信。就像柳俊刚才说的你可以计较!
问题的关键在于,靳有为敢不敢计较!
柳俊今天主动工门来找他,也就表明了一个态度,眼下这个事情,还局限在衙内掐架的范畴之内。你尽可以用衙内的方式来解决。
靳有为列表大大咧咧,心里什么事都明白得紧。
一个省委书记的儿子,能够说服自家老子让自己从体制内淡出来,不做“接班人”可也不是简单的事情二最起码证明斩有为的智商很不低。
靳有为正要说话,门铃响了起来二
“进来!”
渐有为大声喝道。
贺鑫昌笑眯眯的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三四个年轻漂亮的按摩技师。
“柳书记,您瞧瞧,哪个合你的心意?”
贺鑫昌办事老到,这几个女孩子,长相都很不错,身材有高挑苗条的,也有丰满肉感的,燕瘦环肥,各具特色。
柳衙内第一次光临水蓝之夜,不知道口味如何,各种菜式都端一份工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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