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已经沸腾了。
王屿此时兴奋地直跳起来。他跺着脚,查着周动的枪式高声喊道:“动哥加油,再来一下,再来一下……对,狠狠抽死这个老王八。”
单锋也是激动的脸色潮红,额头青筋都跳跳着,恶狠狠地挥着拳头:“打死他,打死他……”
江枫此时撒着欢地拍着手,在原地用力地做着击拳的动作:“对,打,使劲打,再使点劲……”
郭风威心下也高兴。他心里暗思,“少年们的胡闹,这时候感觉起来,还真是挺痛快的。不这样狠揍,还真出不来这口恶气!”
……
周动此时,将枪完全作棍使。
又一枪狠狠地抡下。
“呼”地一道劲风,压的几乎让人呼吸停滞。宗庆山完全失去了先手,在如此霸道的枪影下,他只好一次又一次地被动防守,
长枪一架,周动枪上那强大到恐怖的力道瞬间传过来。半个身子一麻,手中枪再也拿捏不住,“扑”地掉落在地上。
“啊……”
天威猎人团的人们齐声惊呼。
他们的脸色都呈现一种惨白,心底泛着一阵深深地绝望感。
周动不容宗庆山缓过一口气来,长枪在身周一盘,“嗖”地再次腾出,如一条长鞭般,“啪”地一声,狠狠地抽在宗庆山的胸膛之上。
宗庆山眼前一黑,如一条倒塌的柱子般,远远地被抛了出去,“轰”地一声砸在地上。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今天,他自己都记不清这是吐的第几口血了。
“呼”地一声,看见团长遇险,宗庆山身后的猎人们都狰狞着欲冲上来。
“哥哥们,把场子围起来,谁敢帮手就地射杀!”王屿此刻,嚣张地指挥着那十名卫戍军。
“是”,整齐地应答,“唰”地一声,十余人迅地将场地半围起来,寒光闪闪的弩箭对准了天威猎人们的方向。箭光上那股寒芒与杀机,让每一个人都感到心惊胆颤。
人群一时疆持在那里,再也无人敢动了。
……
“不能倒下,不能倒下……”
“我一定要站起来,一定要站起来,我要倒下天威就完了……”
宗庆山一股强烈的意念支撑着他。
手一撑,一个鱼跃,又跳了起来。
周动早飞身跳上前去,长枪在身周又一是绕,从宗庆山背后,带着恶狠狠地风声,迅疾地抽下。
“啪”地一声,刚刚站起身子,眼睛还在黑的宗庆山跟本没有反应时间,就又被这股劲道抽飞。
这次,如败革般地摔回了场地中心。宗庆山脸孔朝下,挣扎着,却爬不起来了。
周动的枪力太恐怖了,能用身体承受这两击,已经是他的极限。
……
眼前金星闪冒,宗庆山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
周动眼神中冷意森寒,他慢慢走过去,将长枪插在地上,拽着宗庆山的脖领子,如拖死狗般将其从地上拖起。
冷冷地对视着宗庆山无神的双眼,周动说道:“大团长,打你服不服?”
宗庆山早就没有了锐气,他只是无神地垂着四肢,费劲全身的力气点着头。
“哼,还没完事呢……”
说着话,“呼”地一声,周动又是一拳飞出,“砰”地砸在宗庆山的眼眶上,将他的身体又一次砸飞:“记住,这一拳,是我代大爻叔他们几个打的!”
“团长,团长……”看着飞到自己脚边的宗庆山,猎人们都围了上来。摇晃着他的身体。宗庆山的眼睛上,高高地红肿着像一个馒头一般。
从怀中顺手掏出一块一百两金票的金块,周动“啪”地一声扔到宗庆山面前,冷着声音鄙夷地说道:“拿去养伤吧,够你挥霍个三年五载了……”
原话奉还,而周动这一掷百金的强势,一时也惊呆了不少人。要知道,百金对于这些刀口上舔血的猎人来说,也是份外的丰厚了。那些猎人学徒们,怕一年也挣不到这么多的钱啊。
此时宗权也“扑哧”一屁股坐在地上。论权,权势斗不过人家。自己再怎么得庞,也只是个奴才,而人家却是堂堂的少主。论力,武力又差的太远。人家一个少年,就几乎将这天威猎人团拆了。想侄儿经此一事,这猎人团也再没有脸开下去了。
他平时那气焰与威风再无了踪迹,而且在以后的日子里,他还要处处提防王屿这小子会不会给自己穿小鞋,泼脏水。
……
不管他们,周动此时转身走了回来。
人群中瞬间就耸动起来,不管是城主府的卫戍精英们,还是郭风威带来的毒牙们都齐地沸腾了。刚才宗庆山一伙人无比嚣张的压着从人,让大伙感觉空有一身力气而无法伸手。
周动却用他的强势将这一切郁闷狠狠地砸碎,让人觉得痛快淋漓。所有人的眼睛都晶亮着看向周动,感觉一股极爽的感觉直冲上头顶,直欲大喊出来才痛快一般。
“耶,动哥,你太帅了,我太崇拜你了!”
江枫夸张地喊道。
王屿此时也粗声粗气地嚷着:“动哥,以后兄弟就跟着你混了。跟着动哥太拉风了。谁敢嚣张,用枪砸你,往死了砸……”
“哈哈哈……”郭风威等一众人情不自禁地都大笑起来。
周动走过去扶起父亲,三兄弟一人扶起一个伤者,毒牙四人和十名卫戍队员跟在后边,众人欢笑着向外走去。
如果要让外人看见这样一支队伍,恐怕要惊讶的合不扰嘴。带着金弓标志的清一色高阶猎人有十四个之多,这还是单锋的标志尚没有下来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