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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真相大白

    同時,有不少人以為,玉虛宮主這一出現,必可親生制衝作用,以趙麗君的功力修為,很可能不在血手陰魔之下,萬一殺人士霍有一網打盡天下英雄之心,有武林第一人在此,也定必會減少幾分危險,存這種想法的人,皆爭先起身迎迓,歡呼之聲不絕如縷。

    趙麗君舉步深穩,面帶笑容,朝每一個向她的人頷首為禮,一改過去飛揚跋扈,目空一切的作風。

    向文雄看在眼中,心內大感詫異,用肘輕輕的撞了一下呂承,禁聲道:“玉虛宮主今天是怎麼的,變得這樣平易近人,我看説不定笑裏藏刀,咱們可要防她一着才好。”

    武林第一掌呂承心事沉重的禁聲道:“嗯,老夫亦有同感。”

    武林第一筆林如松,近在身旁,聽得清楚,冷冷的找了田中閣一叟,意味深長的道:“閣下,今天有你的好戲。”

    呂承聞言一愣,向文雄冷笑道:“林兄這話是什麼意思?”

    “嘿嘿嘿,你心裏有數。”

    “本劍乞道其詳。”

    林如松記望望腰中斷筆,恨聲主道:“百丈峯下之事你忘了?”

    向文雄聞言心頭大震,覺得如在此時此地,被他揭穿秘密,必會和武林第一人趙麗君,以及生死宴的主人。正面發生衝突,果不幸而言出,縱然無名老人現身相助,依然是個敗多勝少之局,想到這裏,心頭不禁一涼。

    話是這樣説,向文雄生性極為倔強,不界威武,卻不曾流露出來,傲然説道:“閣下能夠記住百丈峯下之事就好。”

    語冷如冰,言多威脅,似乎根本沒把林如鬆放在心上似的。

    武林第一筆林如鬆氣得雙眼發直,正待反唇相譏,玉虛宮主武林第一人趙麗君等五人牛頭人的引領下,已適時姍姍而至。

    鳳凰谷主白衣秀士齊如天,二谷主三首天魔齊如山,被牛頭人引至左側一桌,和紫金谷主四海游龍西門弟兄,坐在一起。

    玉虛宮主,玉面郎君,和古月梅,卻直向這一桌走過來,只聽牛頭人冷冷冰冰的聲音説道:“閣下是第一號。應坐此處。”

    趙麗君眸光橫掃全桌一眼,爽聲説道:“難得生死宴的主人這樣看重本宮主,列為首號,代我謝謝他。”

    “客氣,客氣。”

    牛頭人説話冰冰生硬,沒有絲毫感情,話完,便徑自退下。

    “慢着,目下酒菜業已端整齊,生死宴的主人何是身宴客?”

    “客人到齊後自會現身宴客,你急什麼!”

    “還有誰沒有到?”

    “樹魔妖姬毒閻婆。”

    “啊!是她!”

    趙麗君話還沒有落地,牛頭人已頭也不回的走至門口。

    一提到樹魔妖姬毒閻婆,羣豪的心頭不由皆蒙上一層陰影,情知今日之會,非同等閒,必有一場空前絕後的慘鬥,誰也沒有把握能否逃過這一場災難。

    可是,武林中人視“名”名命,為了珍惜既得的聲譽,大家甘冒喪命之險,踐級百丈峯,為了同樣的理由,目下雖然深知危機四伏,卻沒人知難而退。

    這時,向文雄又想起陰陽嶺上的那一幕往事,一方面急於會到此人,代師父了斷一切,另方面又怕她一旦飄然而現,使事情變得更復雜,更嚴重!心情矛盾已極。

    玉虛宮主笑容滿面,立在桌前,向在座之人一一點頭為禮後,這才坐了下來。

    玉虛郎郎孟超侍立左後,一臉驕橫之色,眸光在眾人臉上掃來掃去。

    古月梅深情的注視着向文雄,臉色肅穆凝重,似是為向文雄的安危捏一把汗。

    玉虛宮主趙麗君,這時望着向文雄,忽然説道:“令師沒有來?”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羣豪都想不到武林第一劍的授業恩師還健在人間,更摸不清他的師父究竟是誰?

    武林第一掌呂承,對他的身世來歷,知之極詳,武林第一筆林如松亦知所謂武林第一劍向宏道,事實上根本就是血手陰魔衣缽傳人的化身,聞言皆以為玉虛宮主已洞悉全情,是血問的手陰魔。

    向文雄卻心裏雪亮,知她是聞無名老人.當即從從容容的答道:“據本劍所知,血手陰魔厚此溥彼,並未東邀家師,他老人家可能不會來。”

    “那真可惜,今日之會,盛況空前,沒有令師定會遜色三分。”

    向文雄發覺,武林第一人的言語神色間,顯得格外切來和靄,似乎昔日田峯拒絕拜在趙麗君門下為徒,無名老人和她動手相搏之事,早已經忘,敵意全消。

    這情形,向文雄感到十分困惑,百思難得一解,摸不清是什麼原因使這位目空一切的女魔頭改變了往日的作風。

    玉虛宮主武林第一人趙麗君,這時似是想起一件重要之事,目光從武林第一劍向文雄,武林第一掌呂承,武林第一筆林如松,紫金谷主四海游龍西門奇兄弟,鳳凰谷主白衣秀士齊如天見弟.以及黑道領袖鐵面人魔魏東海等人的瞼上掃過,一定一句的説道:“百丈峯頭,本宮主曾發現有人喪命‘龍爪指’下,諸位可知兇手是誰?”

    向文雄,四海游龍西門奇兄弟,聞言暗吃一驚,武林第一筆林如松馬上説道:“本筆以為定是血手陰魘的傳人,那個雙手血腥腥的小狂徒所為。”

    向文雄聽得一怔,伸手入懷,握住“紫龍尺”,準備在必要的時候,先將他毀在追魂一擊之下。

    玉虛宮主趙麗君臉然微變,道:“何以見得?”

    林如松本想道出真情,但既而一想,自己説出實話,趙麗君必會拼死搶奪“紫龍尺”,憑民功力修為,斷難和她一爭短長,“紫龍尺”一旦破她得去,對自己可謂有害無益,心念三轉,主意立變,皮笑肉不笑的説道:“此事最是簡單不過,蒙面小魔慣以‘龍爪指’殺人……”

    玉虛宮主聽至此,冷聲道:“單憑這一點,不足證明是蒙面不魔所為,因為練成‘龍爪指’功的人並非他一個。”

    玉面郎君孟超雙眉一挑,正色説道:“師父,徒兒已經向你老人家報告過了,後來被梅妹追失……”

    武林第一人趙麗君不等他説完,便接道:“林中死屍,自然是小魔所為,可是,餘外的五六具死屍,師父詳細檢查的結果,發覺雖然同系死在‘龍爪指’下,但出手功力火候,卻有相當程度的差別,顯然是出自兩人之手。”

    孟超聽得一呆,啞口無言,向文雄望着紫金谷主四海游龍西門奇兄弟,道:“嗯,宮主高見,本償亦有同感。”

    趙麗君一愣,道:“向大俠的意見是……?”

    “死者本劍也察看過一遍,確係出自兩人之手。”

    “那麼,你以為是誰幹的?”

    “也許是血手陰魔殺人王霍仲師徒,也許是樹魔妖姬毒閻婆,也許另有其人?”

    “向大俠認為除了血手陰魔師徒,及樹魔妖姬毒閻婆之外,還有人練成‘龍爪指’功的嗎?”

    “不錯,本劍的確曾經這這想過。”

    紫金谷主四海游龍兄弟聞言暗暗吃驚,西門奇冷冷的掃了向文雄一眼道:“這倒是件新鮮事,老夫願聞其詳。”

    向文雄料不到他會先發制人,把自己置身事外,微微一頓之後,道:“這事只是本劍的猜想,事實畢竟如何,尚有待事實證明,西門谷主久走江湖,見聞廣博,也許比本劍更清楚。”

    這話一語雙關,西門奇機伶伶的打了一個冷顫,以為他已識破形藏,暗暗切齒痛恨,未敢再多插言。

    武林第一人趙麗君冰雪聰明,見二人神色有異,話中有話,不禁狐疑陡生,眸中寒芒一閃,從向文雄,西門奇臉上一掃而過,道:“向大俠,西門谷主,事情究竟怎麼樣,尚盼據實相告,本宮主身為武林第一人,願為天下武林主持公道,將殺人的兇手擒而殺之,以謝天下。”

    向文雄,西門奇楞了一楞,正感不知如何作答,古墓石門外忽然傳來牛頭面的暴喝聲:“站住,閣下怎麼稱呼?”

    “樹魔妖姬毒閻婆。”

    “可有赴宴銅牌?”

    “有!”

    “拿來。”

    “接着。”

    着字落地,紅影劃空,只見一條血紅如火的人影,從古門之外一穴而入。

    樹魔妖姬毒閻婆好大的氣派,縱身一躍,便站在一具以棺代桌的石棺上面,陰寒如電的眸光,猶如萬把飛刀,掃向每一個角落。

    此人名頭太健,技深若海,出道至今,殺人何止數千人,羣豪之中不少人和她的眸光一接,便感心尖泛寒,不敢正視。

    樹魔妖姬毒閻婆掃視半晌,忽然一抖雙臂,身形騰空而起,直向向文雄,趙麗君所坐的這一具棺材過來。

    向文雄,呂承互望一眼,暗暗蓄勢戒備,趙麗君卻依然若無其事似的。

    “借光!借光!”

    別的地方有位置她不坐,偏偏旋身,沉氣,挫腰,輕飄飄的坐在向文雄和武林第一個趙麗君的中間。

    眼前的樹魔妖姬,雖然和在陰陽嶺上出現的假毒閻婆一模一樣,同樣身穿紅農,面罩紅巾,高矮肥瘦也差不多,但身手氣魄,卻大不相同,聲勢奪人,八面威風。向文雄知道這必是真正的樹魔妖姬毒閻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股熊熊怒氣,直往上衝。

    可是,一轉瞬間,向文雄想到自己此刻的身分是武林第一劍,萬一弄巧成拙,敗露形藏,必會成為從矢之敵,當下暗暗把心一橫,決定待機而動。

    這時候,只聽樹魔妖姬毒閻婆對玉虛宮主説道:“這位莫非就是鼎鼎大名的武林第一人?”

    趙麗君似乎想不到她會這樣客氣,道:“不錯,本宮正是武林第一人!”

    “聽説貴宮主曾有凡是能把閣下打敗,便將‘武林第一人’五字拱手送人之言,不知確否?”

    “是的本宮主確有此言,怎麼?女英雄莫非有意一試?”“嘿嘿嘿,人説玉虛宮玉穎慧過人,果然不虛,老身的心事一猜就中。”

    趙麗君寒臉説道:“現在?”

    樹魔妖姬閻婆嬌笑一聲,道:“別忙,血手陰陽魔殺人王霍老頭子擺生死宴,老身務必要叨擾一頓,待生死宴後咱們再一決高下!”

    “也好!”

    “喂,閣下的赴宴銅牌請掛起來,這是生死宴主人訂下的規矩!”

    拍!一個面戴馬面具的人説着話,將銅牌放在樹魔妖姬毒閻婆面前的石棺上。

    樹魔妖姬伸手拾起,掛在胸前,矯叱一聲,道:“霍老頭子那來的這麼多臭規矩?”

    馬面人一言不答,轉身就走。

    樹魔妖姬伸手一把抓住,道:“生死宴什麼時候開始?”

    馬面人冷然道:“還要等人!”

    “等誰?”

    “少林慧覺尊者,濟善大師,武當滌凡道長,崑崙靜悟,靜性道長!”

    長字剛剛出口,石門外出現數人。無巧不巧,正是少林慧覺尊者,武當滌凡道長,和崑崙靜悟道長等五人。

    樹魔妖姬鬆手放開馬面人,另一個牛頭帶着慧覺尊者他們落坐在向文雄右側一副石棺座頭上。

    慧覺尊者朝這邊一望,向武林第一掌呂承,武林第一劍向文雄豎掌為禮,玉虛宮玉趙麗君適時冷然説道:“老和尚,玉虛宮一別,想不到這麼快又有重逢,幸何如之!”

    老和尚聽在耳中,陡然想起崑崙老人敗北自殺,三派掌門人被囚屠殺之事,心中大感惱火,冷冰冰的説道:“久違!久違!”

    霍然,一聲斷喝,來自石門門口,只聽一個沉猛有力的聲音説道:“站住,閣下怎麼稱呼可有赴宴銅牌!”

    “我老人家無名無姓,也沒有赴宴銅牌!”

    “生死宴的主人有令,無牌乾一律木材禁止入門!”

    “假如我老人家一定要進去吃一頓?”

    “只要你自信能闖得過去就試試看!”

    “嘿嘿嘿嘿嘿!”

    冷笑聲落,悶哼聲起,出手一掌,就把一個牛頭人,一個馬面人震退七八步。

    灰影一閃,一個白髮老頭子突然出現門口。

    向文雄見狀是無名老人,心中暗暗一喜。

    玉虛宮主趙麗君的臉上卻立時罩上一層冷霜。

    無名老人隱居已久,除向文雄,趙麗君之外,再也沒有一個認得他的人,千百道驚疑的眸光,齊齊盯在他身上。

    “哎喲!”‘哎喲!”一連兩聲,那兩個牛頭馬面倒退七八步,立身未穩,還沒有想到該怎麼辦,忽覺腕上一麻,已被無名老人扣在手中。

    無名老人腕上加力,二人痛得直打哆嗦,一步一趨的跟着無名老人扣在手中。

    向文雄蹙眉一想,起身迎了上去,道:“師父,你老人家也來啦。”

    “嗯,我老人家本來是不想來的,後來心血來潮,又想來湊熱鬧,不料,人家不歡迎,沒有牌子,不準入場,看來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我老人家還比不上你呢!”

    這話大部分都是給玉虛宮主趙麗君聽的,二人假戲真做,相視一笑。

    無名老人繼續前進,向文雄跟在身後,以“千里入密”的方法説道:“老前輩,生死宴究竟是誰擺下的?你老人家探清楚沒有?”

    無名老人也以“千里入密”的法子説道:“差不多了。”

    “那麼,到底是誰呀?”

    “別急,馬上就可分曉?”

    向文雄聞言大感失望,無名老人行至趙麗君,呂承等面前,忽的鬆手出指,點住二人的麻穴。

    麻穴被制,二人好像木頭人似的呆立那兒,一動也不動。

    嘶啦!無名老人疾伸雙手,將二人的牛頭,馬面面具揭了下來。

    一看,兩人都是刀眉虎目,滿臉橫肉的中年漢子。

    羣豪一陣騷動,千百隻眼睛望着這兩個人,卻沒有一個試出他們的路數。

    無名老人上前一步,指着其中一人説道:“你是受何人指使,在此裝神扮鬼?”

    那人麻穴被點,説話無礙,咬牙恨聲道:“生死宴主人是血手陰魔殺人王霍仲,老夫自然是奉他老人家的命令。在此迎接天下英雄,閣下如果試時務,就趨早滾出無名公墳,再晚了,待生死宴的主人現身之後,你就是十條命也難逃一死!

    無名老人臉一沉,道:“你説生死宴的主人是殺人王霍仲?”

    “是呀,難道你不相信?”“哼哼,簡直一派胡言!”

    那人眉頭一皺,欲言未語,玉虛寓主趙麗君含笑説道:“無名老人,聽你的口氣。好像知道生死宴內情秘密,這倒是天下奇聞,居然有人敢冒血手陰魔殺人之名,擺下生死宴,大宴羣豪……。”

    “滅下之人,無奇不有,這隻能算是其中之一,在座羣雄之中也許還有聲名赫赫的風雲人物是冒牌貨!”

    羣雄聞言呆了一呆,玉虛宮主趙麗君冷聲道:“本宮主先請教假冒霍仲之名,擺下生死宴的人是誰?”

    無名老人哈哈大笑,正待出言答話,古墓之內忽然傳來一個沉猛震耳的聲音,大聲説道:“血手陰魔殺人王霍仲駕到!”

    餘音翁翁,震耳欲聾,繞樑三匝而不散,聽得人心頭直冒寒氣!

    無名老人神秘的一步,道:“好戲已經登場,趙女俠欲知下文,馬上就有交代!”

    趙麗君冷冷的一聲,未再答言。

    “軋……”

    驀在此刻,古墓之內響起刺耳的“軋軋”之聲“向文雄對面的石壁上,應聲裂開一道甬道。

    甬道約有丈許寬,十幾丈長,裏面珠光寶氣,一片輝煌。

    可是,縱目望去,卻不見半個人影。

    約摸過了半盞熱茶的工夫,古甬道兩側人影一閃,走出八個黑衣劍士。

    黑衣劍士的後面,接着是六個白衣童子,先後十四人,井然有序的立在甬道外面的一具特別高大的石棺後面。

    “血手陰魔殺人王霍仲駕到!”

    同樣的聲音,再度晌起,原來是十四個人同聲發話。

    餘音漾漾,甬道盡頭突然傳來一聲悶雷般地冷笑聲,只見一個身穿一色黑衣,身才魁梧昂藏,龍眉虎鼻,鬚髮斑白,道貌岸然,令人望而生界的稀老頭子突然自墓內閃身而出。

    向文雄定目一看,心中一陣激動,拉拉無名老人的衣襟,以“千里入密”的方法道:“老前輩,想不到生死宴的主人真的是家師他人家!”

    無名老人回頭望了他一眼,未置可否。

    在座羣豪中,有不少曾經參於百丈峯頭掘墓,劈棺,鞭屍的行列,都眼見血手陰魔橫屍棺中,萬不料,古墓之中出來一個殺人王霍仲。

    最初,他們一直懷疑生死的主人另有其人,然而,現在事實擺在面前,一看,再看,三看,千真萬確,眼前之人就是昔年殺遍大江南北,後來被天下英雄圍攻於雁蕩山的血手陰魔殺人王霍仲。

    大家的心情不由皆一沉。尤其那些掘墓,劈棺,鞭屍的人,更是心驚肉跳,如臨末日!

    血手陰魔現身後,便大踏步的直向外面走。

    隨着霍仲沉穩有力的步履聲,空氣馬上進入最緊張的最高xdx潮。

    場中一片沉寂,靜得可聞銀針落地之聲。

    羣雄的心情緒級為激動,本想衝上去和師父一敍離情,無名老人卻一再以目示意,制止他這樣做,使向文雄在激動之餘,又感到迷惘,困惑!

    終於,血手陰魔殺人王霍仲,走出甬通,立在石棺前面。

    目光橫掃一通.蒼勁有力的聲音説道:“難得諸位同樣守信,準時赴約無名公墳,霍某先在此一謝!”

    臉色一整,雙眉上揚,又冷若冰霜似的説道:“敬備菲酌,聊表寸心,來,先讓霍某把敬三杯!”

    話完,早有人將酒杯雙手奉上,殺人王霍仲伸手接過,一飲而盡。

    羣雄之中有不少毫氣幹雲,視死如歸的豪客,立刻大口而飲,吃得津津味,有面無懼色。

    但,大部份的人卻興味索然,齊將眸光落在血手陰魔殺人王霍仲的身上,急於知道他設下生死宴的目的何在?

    酒過巡三,殺人王霍仲終於又開口説道:“諸位是聰明,人今日之宴,大家心理有數,霍某雁蕩山被圍重創之仇,百丈峯掘墓,劈棺,鞭屍之恨,今天務必要作一個徹底的了斷!”

    羣豪神色一緊,血手陰魔殺人王霍仲繼續説道:“識務者是俊傑,凡是參予雁蕩山之役,與肆百丈峯的人,你們最好自安情結輕重,或斷手斷臂,或自絕身死,及早作了斷,如果不肯自己動手,休怪老夫要以最殘酷的手段處置!”

    微頓又道:“事先,老夫願意聲明一點,這座古墓之內,機關暗器,星羅棋佈,一入此地,就等於進入九比地府,諸位的性命已在老夫掌握之中,任何人都休想着離開此地!”

    羣豪聽在耳中,俱吃驚不小,環目四顧,不知何時,從外面進來的那道石門已經被人關閉離來。

    而且。室內的骷髏燈陡然大熾,圓形石徹屋項,和四面的石壁上,雕刻着不少龍,虎,獅,豹等獸頭,一個個血口大張,眼賽銅鈴,羣豪都覺得,內中必有文章,説不完藏有飛刀器。

    這一發現,使在場之人更加膽戰心驚,就邊武林第一筆林如松,紫金谷主四海游龍西門奇這位一等的一武武林高手,也不由的心情逐漸沉重離來。

    血手陰魔殺人王霍仲嘿嘿冷笑一聲,威風凜凜的説道。哩過話又説回來,老夫上體天心,不願趕盡殺絕,諸位如諸發重誓,俯首歸順霍某,而且心甘心願的擁戴我老人家做武林盟主,統治整個武林的話,霍某願意網開一面,前次的仇讎恨恨就此一筆勾銷,生死之宴改為結盟大會,即席商訂奇策,共囊義舉,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羣雄面面相睹.臉色陰睛不定,久久無答言應話。

    空氣像已凍結,緊張得人恐怖,令人喘不過氣來。

    血氣陰魔殺人王霍仲見羣豪久無反應,臉上罩上一層濃厚的殺機,揚目望了黑道領袖鐵面人魔魏東海一眼,道:“喂,魏東海,閣下有何高見?”

    魏東海想不到他會指名找上自己,不禁打了一個寒慄,起身怒喝道:“閣下的意思是……?”

    “你可願意發重誓歸順老大?”

    這話口氣太大,魏東海不禁勃然大怒道“魏某領袖綠林,稱霸四方,怎肯供你驅使,老匹夫免開尊口!”

    “那麼,魏東海,雁蕩山圍攻霍某的人中有你,亦曾肆虐百丈峯,二罪歸一,必死不赦,你是舉掌自殺,還是由老夫代勞?”

    血手陰魔口氣越來越大,根本沒根他看在眼中魏東海氣得眼中直冒火,暴喝聲中,縱的而出,連越數具石棺,落在血手陰魔的對面。

    “老魔,魏東海今天倒要好好的領數領數!”

    “哼,執迷不悟,你敢動一動,霍某就拿你先開刀!”

    “笑話,天底下沒有我魂東海不敢的事!”

    呼!話音一落,雙掌一錯,雙龍搶珠,閃電般地呼嘯而出。

    誰也想不到,鐵面人魔魏東海那麼深厚的功力,結果,血手陰魔殺手王霍仲單掌一揮,迎勢一擊之下,魏東海悶哼了半聲,一個身形便被震得飛了起來。

    血手陰魔動作好快,黑影閃了兩二下,已在半空中將魏東海探臂撈住。

    嘶啦!

    血肉橫飛!

    肉悄四射!

    殺人王霍仲盛怒之下,竟在半空中抓住魏東海的兩隻腳,硬生生的撕成兩半。

    乘乘,這一手來得狠,來得毒,在座所有之人都看得呆住了,心間一片冰涼。

    大家才深信,生死宴的主人果然是血手陰魔殺人王霍仲,放眼當今武林之世,除了他之處,實在找不出幾個能夠在出手一擊之下,就把名滿綠林的魏東海制住,撕成兩半。

    向文雄情緒激動,也不知是喜?是尤?

    無名老人突然叫了一聲:“是‘龍鳳掌’!”

    向文雄的龍鳳掌,就是師父血手魔傳給他的,聞言更加強了自己的信念,噤聲道:“老前輩,放開,讓我過去,他老人家勢孤力單……。”

    豈知,無名老人卻伸手一把將他抓住,小聲道:“孩子,別衝動,此刻一步錯,步步錯,必會全盤皆輸!”

    向文雄聞言似懂非懂,血手陰魔殺人王魏東海撕成兩半後,猛提一口丹田真氣。縱身爬升二丈多,將魏東海的兩半殘屍掛在兩個鐵鈎上。

    然後,沉氣一瀉而下,落在原地,指着仍自滴血不停的殘屍,陰惻惻的説道:“順我者逆我才亡,魏東海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是友是敵,欲死欲生。你們自己估量着辦吧!”

    羣豪聞言,鴉雀無聲,無人宣誓歸順,更無一個敢挺路而出。

    向文雄望着魏海的殘屍,再回想一下師父在生死宴上言行,心説:“他老人就這樣做,似嫌過分,冤有頭,債有主,不該和整個武林為敵………。”

    但,即而一想,師父強滿武林,仇人遍天下,羣雄以多為勝,圍攻於雁蕩山在前,陰慘絕毒,鞭屍於百丈峯在後紫龍幫兩度滅門,‘紫龍經’得而復失,他老家自己又曾數度是裏逃生………。”

    想到這裏,暗暗自責道:“唉,我真該死,師恩似海我怎麼能夠這樣想呢!”

    向文雄思忖中,無名老人的手一直緊緊的抓着他,兩條白眉深鎖。死盯着員在半空中的殘屍,似乎正在思考一個他極為困難的問題。

    這時,玉虛宮主武林第一人趙麗君,忽然呼地站起身來,道:“梅兒,超兒,跟我來!”

    來安落地,人已比無名老人的身旁一閃而過,直向血毛陽魔殺人王霍仲走過去。

    古月梅深情的望了向文雄一眼,和孟超並户進,走在玉虛宮主身後五尺許處。

    “哦!”

    “怪!”

    無名老人望着魏東海的殘屍,先“哦”了一聲,忽見玉虛宮擦身而過,又喊一聲“怪”。

    這話間沒尾,向文雄聽得滿頭玄霧,正想出言追問之下,葛見紅影一閃,樹魔妖姬淨嬌笑聲中,越過玉虛宮主趙麗君,冰冷的聲音説道:“趙女俠別急,讓老姑奶奶先鬥鬥這個糟老頭子再説!”

    也不管玉虛宮主趙麗君的反應如何,妖軀三起三落,便俏生生的立在血手陰魔,一向被人同稱並論,是久已被人公認的武林中的兩個兇人,相傳兩人功力不相上下,數度交鋒,始終難分高下。

    今見毒閻婆挺身而出,羣雄心情一緊,情知一場生死之搏已是如箭在弦。

    大家的眼睛瞪得像年蛋,脖子仲得長頸鹿,場中一片沉寂血手陰魔殺人王霍仲怒視毒閻婆片刻後説道:“毒閻婆子,咱們打開窗子説亮活,你作何打算?”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你要拚命?”

    “正是這樣!”

    “掌指無情,生死須臾,毒閻婆子還是多加考慮,和霍某攜手合作為妥,只要你毒閻婆肯革面洗心,即往一概不究!”

    “嘿嘿嘿,老姑奶奶真怕你是在疾人説夢話!”

    “此話怎講?”

    “二雄不併立,咱們兩個必須有一個要死在無名公墳之內!”

    “那橫屍當場的是你毒婆子了!”

    “哼哼,你別往臉上巾金,還支數度你峯,老匹無幾時討過便?”

    “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你毒婆子最好別混為一談!”

    “怎麼?莫非裝死數年,你又有什麼奇遇?”談

    奇遇倒談不上,霍某自信功力已非昔日可比!”“可是,霍老頭兒,老姑奶奶我可也沒有閒着!”

    “好極,老奶奶技癢已久,始終找不到一個合意的!”

    “請恕霍某誇口,老夫要在三招之內要你出醜,否則……。”

    “怎麼樣?”

    “立刻退出武林!”

    “好,老姑奶奶就成全你!”

    話落指出,去靜如電,紅影一閃之下,已閃電劈出一掌。血手陰魔嘿嘿冷笑一聲,不退反進,亮掌吐力,轉身疾迎而上。

    高毛過指,假慢實快,以柔實剛,一轉眼的工夫,兩股掌力硬撞在一起。

    彭!震聲如雷,入身欲聾,石棺上的感激,盤,碗,碟一齊橫衝飛出去,湯菜橫流,一片浪藉。

    八個黑衣劍士,六個白衣童子,以及站附近的天下英雄,均被暗力震得身形一歪,搖搖欲退!

    名家動手,的確駭人聽聞。

    可是,血手陰魔殺王仲霍,樹魔妖姬毒閻婆的雙腳,卻好像生了根似的,仍然直立未動。

    這一招硬拚。二人秋色平分,無名老人,與玉虛宮主都微微把頭一點,似乎二人找成平手,乃屬意料中事。

    “毒婆子,接這第二掌!”

    “五風朝陽”,單掌一翻一推,一股如山勁氣應勢洶湧而

    樹魔妖姬毒閻婆一説是“龍鳳掌”中招式,不禁大驚,一點也不敢大,右臂一掄,錫起一團狂飈,“神龍出水”,朝對方的掌風猛撞上去。

    無名老人看在眼中,眸中奇光連閃,自語道:“嗯,這兩招都是‘龍鳳掌’,看是我人家的猜想不錯………。”

    玉虛宮趙麗君聽在耳中,轉身掃了他一眼,不待出言一聲震天巨響,已自吖破沉寂,這兩人第二度對掌,依然不分勝負,空自把中間的一具石棺震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同時,暗力如刀,其勢太猛,霍仲和毒閻婆的一隻衣袖已齊肩震斷,變作婁面縷布條。

    突聞毒婆姑叱一聲道:“霍老頭兒,現在兩掌已過,你如能在掌三掌上取且,老姑奶奶隨便你怎麼使喚!。”

    喚字出口,雙掌交揮幻化出萬點掌影,以電雷奔之勢劈面直罩過去。

    血手陰魔殺人王霍衝三招得且之言已出口,志在必得,等毒閻婆掌招遞滿,掌風監剎一那間,兩掌一搓一擦,突出奇招,投入對方翻翻滾滾的掌風之中。

    這一招硬拚,彼此都施出了渾身解數,運足了所有的功力,五丈方圓之內一睛渾亂,完全籠罩旋滾如濤的勁氣之中。

    驀聞毒閻婆“噯喲”了一聲,叟!一個血紅如火的身形被拋出了勁此圈外。

    血手陰魔殺人王霍仲用的是什麼功力成就應在伯仲之間,可是,萬萬想不到,事情急轉直下,不可一世的樹魔妖姬毒閻婆,竟連德手陰魔殺人王的三招都架不住,而且敗得這樣慘,大家不但是驚,而且利簡直是怕。

    三招,這是多麼可怕的一個數字!

    血手陰魔的功力簡直匪夷所思!

    羣雄情緒騷動,血手陰魔騰身而起,一縷黑煙閃了幾下,已將樹魔妖姬的身形凌空撈住。

    在半空中換了一口的氣,橫飛五丈多,帶着毒閻婆,落在原地。

    鬆手放開毒閻婆,樹魔妖姬的蒙面紅巾上,鮮血點點滴滴,顯然傷得不輕,已經口吐鮮血,身形搖搖擺擺的好半天都站不穩。

    血手陰魔殺人王霍仲這時洋洋得意的説道:“畏,毒婆子,這一下你總該可以心服口服了吧?”

    樹魔妖姬毒閻婆黯然一嘆,一字一句的説道:“老姑奶奶畢生片南戰北,所向披靡,從來沒有失手落敗,也從來不曾服過那個,但,今天,霍老兒能在三招之內把我劈飛,實令老身心折,自此而後,‘樹魔妖姬毒閻婆’七字取消,任憑你霍老兒驅使,萬死不辭!”

    這話説來鄭重其事,誠誠懇懇的樣子,沒有絲毫妖揉做作之態。看來,這一位舉腳一跺,整座武林發抖的女魔頭,當真已由衰的折服在血手陰魔色人王霍促的絕世神功之下。樹魔妖姬毒閻婆名頭太健,舉世無雙,一向被人認為是和血手陰魔不相上下的兩個一號魔間,這話出自她的口中,直如平一聲雷,在座之人都大大都吃了一驚,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全場鴉雀無聲,大家的心緊張的快要爆炸,對血手陰魔的功力成就,不僅是歎服,而簡上是懼怕。幾乎每一個都覺得,今日之局,不能俯道投降就只有死路一條,絕沒有第三第路可走。

    武林第一掌眉法深鎖,武林第一筆林如松一臉驚容,鳳凰谷主白衣秀士齊天兄弟,和紫金谷主四海游龍西門奇兄弟,則相顧嘆,欲語無言。

    只有玉虛宮主趙麗君,依然顯得異常安閒從容,嘴角含着一絲冷冷的笑意,眸光在血手陰魔和樹魔妖姬的臉上來轉來轉去,隨時都可能衝上去和殺人王霍仲一決死生。

    無名老人抓着向文雄的那一支手,已經滲出汗水來面容帶穆沉重,一直死盯着血手了有魔手人王霍仲,似乎想從他的言語表情上發現一些什麼?

    向文雄沉思良久,這時以“千里入密”的方法説道:“老前輩,您老人家想什麼?”

    無名老人神色一緊,也以“千里入密”的方法説道:“啊,我老人家在想這個人的武功似乎高得邪門。”

    “老前輩説這個人?”

    “嗯,我是説這個人!”

    “那麼,他不是家師?”

    “何以見得?”

    “您老家既然説是‘這個人’那自然不會是家師了。”

    “這也很難説,事實也許恰恰相反。”

    “老前輩的意思是……?”

    “這個人的言語表情和你師父一模一樣,連我老人害也分不郵真假來?”

    “是呀,我也是這樣想,從這個人一出現,晚輩就認定確是家師無疑。”

    “可是,他的武功高得出奇,令人感到到困惑不解?”

    “是的,在下的確萬分困惑,在晚輩的想像中,家師的武功即使比樹魔妖姬毒閻婆高,也只可能在三百招以外取勝,如不會在三招之內就把打得落流水,心服口服,這中間説不定大有文章。”

    “不錯,我老人家完全同意你的看法。”

    向文雄心情一緊,追問道:“你老人家可知毛病在那裏?”

    “只有三個可能。”

    “第一是…………?”

    “血手陰魔殺人王霍仲根本是假冒的。”

    “第二呢?”

    樹魔妖姬毒閻婆是冒牌貸。”“第三是什麼?”

    “血手陰魔殺人王霍仲,和樹妖姬毒閻婆,都是他喬裝替,另有幕後主使之人。”

    向文雄聞言雙眉一挑,立刻説道:“老前輩,以晚輩來,家師是外人假冒一節似乎不能成立,因為家師身懷絕世之技,即使他老人家親自現身,也不可能在三招之內打敗毒閻婆,另人如何能辦得到,倒是第二,第三兩點,老前輩別具慧眼的,的確倒大有可能。”

    無名老人含舌不語,向文雄接着説道:“但不知究竟是樹魔妖姬是冒牌貸?此事根本就是此三者的陰謀安排,家師和毒閻都是假的?”

    無名老人神色一笑,鄭重其事的説道:“不,我老人家要鬥鬥這個血手陰魔殺人王霍仲。”

    向文雄聞言一怔,無名老人話一説完,鬆手放開向文雄,大步直向前走。

    血手陰魔技壓毒閻婆,當從服輸敗之事,早已震懾全場,羣豪俱經皆心驚肉跳,不言不動,噤若寒蟬似的,今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老頭個挺身越眾而上,不由皆投來驚奇的一個瞥。

    無名老人舉步沉重,落腳有聲,當從玉虛宮主的身旁經過的時,武林第一人趙麗君翠眉一挑,嬌聲冷笑道:“怎麼?閣下也想鬥一鬥血血手陰魔殺人王?”

    “我老人家不但想鬥鬥他,而且還要把他毀在無名公墳內,為天下武林除害!”

    向文雄聽得一呆,大步跟進,武林第一人趙麗君寒臉説道:“閣下別把自己估得太高了,樹魔妖姬的成就絕不比你低!”

    “哈哈哈哈哈!”無名老人聞言大聲狂笑一陣後説道:“也許!”

    許字落地,步履陡然加快,不管趙麗君反應如何,徑自禁大為惱火,扭頭對孟超,古月梅説道:“跟我來!

    “是!”

    諾聲中,玉面郎君孟超,和古月梅緊跟在趙麗君的身後,直朝血手陰魔走過去。

    玉虛宮主和無名老人這樣一來,不禁激起羣豪爭強鬥勝之心,大家皆蠢欲動。

    紫金谷主白衣秀士齊如天兄弟相顧一瞥,首先離座電縱而出。

    鳳凰谷主白衣秀士如天兄弟不甘後人,也接踵竄了出來。

    接着,少林慧覺尊者,濟善大師,武當滌凡道長。崑崙靜悟,靜性道長,也相繼挺身而出。

    事情一變再變,急轉直下,羣情又大為騷動起來。

    可是,意外地,血手陰魔殺人王霍仲卻鎮靜異常。

    另外,八個黑衣劍士,與六下白衣童子,依然肅容滿面,不言不動,好像根本不把羣雄舉動看在眼中,或者説他們深信血手陰魔有絕對的制勝把握。這時候,下虛宮主趙麗君已經追上無名老人,二人拼肩走在一起,彼此的臉色都相當凝重,滿而殺機。

    稍後,是向文雄,古月梅,玉面郎君孟超等三人。

    古月梅用肘輕輕的撞一下向文雄,禁聲説道:“向相公,今日之事,萬分險惡,望能速退為佳!”向文雄聞言正感莫名究裏,摸不清古月梅的語意所在,猛聽武林第一趙麗君説道:“本宮主身為武林第一人,一定要為天下武林討點公道回來,閣下請在此掠陣,老身………。”

    無名老人不等她她把話説完,便爽聲説道:“怎麼?趙女俠意欲自相殘殺?”

    “什麼?自相殘殺?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自己裏心裏有數!”

    “本宮主不明白上的意思!”

    玉虛宮心中大怒,殺機倏生,正待出毛髮難,無名老人嘿的冷笑一聲,忽的轉身而起,疾逾迅電似的真進三丈餘,劈面給了血毛陰魔殺人王霍仲一掌。

    無名老人二話不説,出毛就幹,而且動作快得驚人,不但大出羣豪意料之外,血手陰魔殺人王自己也自吃驚不小,急忙振臂過掌,全力呼嘯而出。

    彭!兩掌一撞之下,無名老紋風未動,血毛陰魔殺人王霍仲悶哼了半聲,歪歪斜斜的退了十幾步。餘威所及,樹魔妖姬毒閻婆打了一個踉蹌,六個折衣童子,八個黑衣劍士一齊暴退七八尺。

    玉虛宮主睹狀色大變,羣豪皆喜上眉梢,爭先一湧而上。

    無名老人忽然扭過頭來對趙麗君説道:“趙女俠,這就是我老人家的籤覆!”

    向文雄耳聞目見,心頭大震,暗道:“如此看來,此人定非我家師,難道説幕後主使之人定是玉虛宮主趙麗君?她的目的究竟何在?莫非………。”

    心語事此,忽見武林第一人趙麗君氣虎虎的直向無老人走過去。無名老人一怔,欲言未語,樹魔妖姬毒閻婆乍然妖叱一聲,揚掌虎撲而上。

    緊接着,血手陰魔交揮,攻勢如輪,直如山崩海嘯,但見人影穿梭,勁風呼嘯,危機重重,殺機騰騰,羣豪看得亡魂直冒,皆為無名老人捏了一把汗。

    豈知,無名老人自己卻依然從容如,見狀單掌一揮一翻,呼!呼!地連攻兩掌。

    向文雄清清楚楚的看到,無名老人所用招節,第一掌是“龍騰虎躍”第二掌是“鳳鳴九天”,這兩招絕技都是“龍鳳掌”,記載在“紫龍尺”上,今見從無名老人的手中施所出來,實感驚異萬分,心説:“記載在‘紫龍尺’上面的這兩招絕學,據我所知,普天之下只有師父和我修練成功,無名老人怎麼也會,難道………?”

    啊續未盡,無名老人掌風所過之處,當者被靡,血手陰魔殺人王霍仲首先被震倒飛去,樹支魂妖姬的掌風全被破解無餘,八個黑衣劍士,六個白衣童子中,已有聽人喪命當場。

    但,情勢雖然如此,血手陰魔卻不甘就此落敗認輸,猛提一口丹田真,又率眾虎撲上來。話完,腕上猛一加力,假毒閻婆雪白的玉腕上立刻滲出血水來,痛得她冷汗滾,殺豬也似的慘吼不止。

    無名老人繼續加力,假毒閻婆滾痛苦漸增,眼看已經支持不住,張口欲言。

    噗!就是在這個時候,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射來的一縷指風。

    這縷指風,來得離奇,來得迅疾,而且認穴極準,當無名老人警覺有異時,已經來不及,假毒閻婆的啞穴已經被人點住,張大着一張嘴,卻一句話也説不出來。

    無名老見狀,怒不可當,可是,環目四掃之下,卻沒有辦法斷是縷指風究意來自何人之後,而且點穴的手法卻也十分奇突,連無名老人這親的蓋世奇人,也依然無能為力。

    呼!

    無名老盛怒之下,猛然一揚臂,將假毒閻婆抖手擲了出去。

    一聲悶響,半聲慘吼,假毒閻婆撞的在石壁上,當場粉身碎骨而亡。

    血手陰魔殺人王霍仲,剛將翻翻的血氣止住,忽見眼前黑影閃閃,無名老人驀地探臂直舞過來,急忙轉身倒走,退入石壁甬道之內。

    無名老人接踵而進,玉虛宮主趙麗君居然搶先半步,玉手一撈之下,撕下燻手陰魔半片衣襟,險些活捉生擒。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之間,田中雙臂一抖,也尾隨追去紫金谷主四海游龍西門奇兄弟,鳳凰谷主白衣秀士齊如天兄弟,還有少林慧覺尊者等人,不甘寂寞。皆爭先一湧而上。

    驀在此刻,石室屋頂為上,傳來一陣噗之聲,只見金光燦爛,銀虹騰吐,帶以千萬條的飛鏢,毒箭,從屋頂上的獸嘴裏射出來。

    暗器速度太快,勢如暴雨傾盆,射向每一個角落,慘吼聲,況且鳴,響面一片,也不過是一轉眼的工人,已有四五十人倒地身亡。

    血流滿地!

    片刻後,無名化墳內已是死屍遍地,血流成渠,遊目四顧,找不到一個活人,死狀之慘,令人忍卒目。

    其中有少林寺的濟善大師,武林派的滌凡道長,崑崙派的靜悟,靜性道長,以及其他所有與會的黑自兩道高手。

    只有向文雄,古月梅,孟超,武林都一掌呂承,武林第一等林如松,少林寺的慧覺尊者,紫金谷主四海游龍西門奇,二谷主三空天魔齊如山等人,動作飛快,接連風個跳躍,已閃身進不石壁能甬道內,堪堪逃得一命。

    血手陰魔殺人王在前,羣豪在後,擦肩接踵而進,一轉眼的工夫,已至甬道飛頭。

    只見血手陰魔身形一閃,忱如幽靈似的閃入右側的穴道的。無名老人,玉虛宮主,接踵而上,不禁看得一呆,面前共有三條彎彎曲曲的石甬道,早已失去血手魔殺人王的蹤跡。

    血手陰魔動作太快,羣豪之中沒有一個看清楚他究竟潛主那一條道內,大家不由皆呆在當地。

    玉虛宮主趙麗君忽然發出一聲妖笑,嬌軀一擰,箭也似的射入最左邊的穴道內。

    無名老人見狀眉頭一皺,毫不遲疑,立刻跟在趙麗君身後飛奔而去。

    古月梅腰肢擺動,疾進數步,伸手一拉向文雄,禁聲道:“向相公,前逢危機四伏,快跟我走!”

    向文雄聞言一楞,道:“謝謝姑娘。本劍自信還應付得了!”

    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血手陰魔殺人王到底地真是假,如説是假的,喬裝之人是誰,幕後主使者又是誰,目的何在?

    這幾個信令人困惑不解的問題那有工夫細細思量古月梅話中的含義,眼見血手陰魔待三人已消失不見,話出口後急忙甩脱古月梅,騰身電奔而去。

    古月梅見他如此,熱淚立刻奪眶而去,好像此去如同踏上死亡之路一樣,或者説她對無名公墳內的情形知之極詳,當下妖軀一閃,也接踵而入。

    可是雖然向文雄行動在先,又快逾迅電,追不五步,穴道左轉,面前又是三條支穴,心上早已走得無影無蹤。

    向文雄心中有事,也不擇路,是時也根本摸不清血手陰魔,玉虛宮主和無名老人的準確去向,只好胡亂闖撞。

    狂奔頓飯工夫後,他才發覺,這個穴道,豎橫交錯,編強如網,置身其間,如入邊魂陣中,任憑中你有多高的功力修為,在此也毫無用處。

    再奔盞茶工夫,非但找不到出口,而且連來路也已模糊不清。

    尤其,這麼長的時間之內,他沒有追到血手陰魔,玉虛宮主,與無名老人,也沒有碰到半個活人。

    整個網狀穴道內,死沉沉的陰森森的,充滿了鞏怖與神秘!

    向文雄不由的心情一沉,泛上一抹寒意,心説:“糟!看來冒名擺下生死宴的人,早有周密佈置,今日如想逃魔掌,恐怕難入登天………。”

    心語至此,右側支穴中突然傳一陣衣袂飄拂之聲,向文雄連一個念頭還有轉過來,一個五短身材,面戴牛頭面具,和另一個戴馬頭面具的人,已並肩衝了出來。

    向文雄正瞥着一肚子火,無釗發泄,睹狀二話不説,晃身直進,控手就扣。

    不料,這兩個牛頭馬面人,居然是身懷絕技之身形,連連前晃,已將向文雄氣得雙叟發直,不管三七二十一,暴喝聲中,揚掌目往前追。

    疾進數步,身形一轉,只見那個五短身材的牛頭人,隱身三丈外的一方突突石之後,伸手按住一個紅色暗紐的上面。石壁內“軋軋”之聲大作,丙旁的石壁忽然快速移動,間頂上也城市下一決千斤巨石來,剎那之間,丈許見方的穴道,已縮小至只有一個可以勉強出入。

    這時,向文雄已身在機關之內,進退兩難,危然燃眉。此時此地,此情此景,根本沒有絲毫思考選擇的餘地,向文雄暗將鋼牙一咬,猛提一口真氣,頭前後的向前直射出去。

    好!就在三塊巨石堪堪裏合攏時候,向文雄已險險脱出。

    兩個牛頭馬面人,做夢也想不到他能逃得活命,都看呆了。

    對敵交手,分秒必爭,這一呆不打緊,向文雄身形連閃好幾下,已將一個面戴馬間面具的人扣在手中。

    伸手揭下面具,見是一個橫眉豎目,相貌十分兇惡的中年漢子,當下一面腕上加勁,一面色俱厲的説道:“你如蛤不想死,就告訴我生死宴的主人是誰?幕後主使人又是誰?目的何在?”向文雄聞言勃然大怒,殺機陡升三千丈,咬牙切齒的道:“好!你想死我就成全你了!”

    右腕猛一搶,那人悶哼聲中,一個身形被擲得磺飛出去。

    噠!向文雄氣猶未消,外加一掌,那人立時發出一聲獲豬億的嚎叫,撞在石壁上,當場撞得頭破腦溢,七宛如流血而亡。

    死掉一個,嚇壞一人,另一個五短身材的牛頭人不禁嚇得呆住下。

    向文雄朗朗清嘯一聲,忽然戟指怒道:“朋友,你這位夥伴就是一個最好的榜樣,你自己估量着辦吧,如不乘乘的據實招供出來,中下黃土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餘音尚未落地,那人憂如惡夢初醒似的驚呼一聲,忽的轉身鼠竄而去。

    “那裏跑!”

    喝聲中,向文雄單宮一揚,“龍騰虎躍”,一掌呼嘯而出。

    “龍鳳掌”王獨天下,蓋世無雙,一掌攻出,勢如山嘯山崩,只聽那人“噯喲”了半聲,便被震得肢離體碎,身首異處,宛如殘枝敗葉似的散落在地上。

    向文雄見狀大感意久,心相:“怪,適才我僅僅用了六成功力,只想把他震暈,然後再逼取口體,怎麼居然震得肢離體碎,難道我的功力又大大的進了一步?”

    即而一想,他馬上明白過來,自己自從服下無名老人所贈的靈丹後,體內的潛力在不斷增加,此時一顯身手,果然沒凡響,心中為之大大驚喜。

    突聞一陣“軋軋”之聲過後,身後的機關已經適時恢復原狀。

    向前望,黑黑的如漆,向後望,沉寂似死,除了腳下的兩具死屍外,再也看不到一個人,不到任何聲音。

    向文雄本想從牛頭馬面的人口中,逼問出生死宴的主使之人?現在保處?和這個人一決死生,萬不料,事與願違,這兩個牛頭馬面人竟相繼上了天,事到如今,急沒用,只好繼續向前亂闖。

    轉過兩個彎兒,耳略傳來一陣談話之聲,甚似耳熱。

    向文雄神色一緊,腳底抹油,快如幽靈似的疾飄一丈多,立在一條穴道口上。

    一看,迎面並肩奔來兩人,一個是鳳凰谷主白衣秀士齊如天,另一個則是被向文雄斷去一臂的三首天魔齊如山。

    齊如天兄弟,都是昔日毀滅紫龍幫的兇於,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縷殺機,直從向文雄的心窩裏冒了上來。

    “嘿!給我站住!”

    暴喝聲中,向文雄呼地箭射出去。

    白衣秀士齊如天兩兄弟,見應聲而去的是武林第一劍向宏道,心中大感詫異.三首天魔齊如山一怔之後,首先説道:“啊,是向大俠,幸會,幸會,敝見弟在在此苦尋一個多時辰,始終找不到地道出口之外,也不曾遇上一個血手陰魔的屬下之人,不知向兄可有什麼發現?”

    向文雄此刻經過喬裝易容,是以武林第一劍宏道的身分來赴生死宴,知齊氏兄弟不明城,誤假為真,當即順着齊如山的話題,冷然笑道:“不是碰上兩具,可惜已接死在老夫手下。”

    白衣秀士齊如天忙上前兩步,急急追問道,“向大俠可曾問出什麼口供?”

    向文雄臉色一沉,寒聲道:“二位已是將死之人,何必那麼清楚!”

    此話一出,二人怔了一怔,齊如山沉聲説道:“劍王莊和鳳凰素無瓜葛,向兄這話是從何説起?”

    “從紫龍幫昔年的大慘案説起!”

    “紫龍幫?此話怎講!”

    向文雄暗藴功力,指着白衣秀士齊如天説道:“齊谷主,以你台端在江湖上的身分地,大概不至會否認是毀滅紫龍幫的兇手之一吧?”

    白衣秀士齊如天聞言,臉色大變,沉思半晌後才笑道:“見真人不説追假話,老夫兄弟確曾參予那一次偉大義舉!”

    “哼!好一個偉大義舉,簡直是喪心病狂,無恥無極,紫龍幫行俠仗義,和貴派何冤何仇,你們的目的只是為了搶奪‘紫龍尺’,‘紫龍經’………”

    “談不上什麼關係!”

    “那閣下賃什麼過問此事?”

    “四個字。”

    “洗耳恭聽。”

    “公理!公義!”

    “嘿嘿嘿,好臭的招牌!”

    “怎麼?齊兄不講這一套?”

    白衣秀士齊如天又肩一聳,怒氣衝衝的説道:“向兄,老夫誠懇的忠告你,別為這件事傷了咱們此的和氣,否則……”

    “怎麼樣?”

    “休怪齊某兄弟要出手冒犯!”

    “哈哈哈,好極,齊兄有本事只管施展出來,本劍一定要為了紫龍幫討點公道回來!”

    “哼哼,向兄好大的氣,只怕你想管也管不了,老夫跑了半輩子的江湖,真還沒有一個人敢在面前這樣放肆過!”

    “齊如天,很對不起,紫龍幫的這當子事,本劍不但是管定,而且釘不了你們兄弟,從此不再走江湖!”

    白衣秀士齊如天天聞言欲言未語,乃弟三首天魔齊如山已是忍耐不住,忽的大步衝上,怒聲説道:“大哥,別和他詞費,憑咱位兄弟二人功力,我就相信收拾不了一個向宏道。”

    此人生性最是火爆不過,話落招出,獨一翻一送,咋出一般如山勁氣。

    “來得好!”

    喝聲中,向文雄不愛反進,投入對方的滾滾宮風中,等齊如山的宮風監體的時候,這才一翻右掌,“龍騰虎躍”,全力電卷而出。

    這事簡直不可思議,連慘吼一聲都來不及,便死在向文雄的追魔一塌之下。

    “老夫和你拚啦!”

    齊如天見血心驚,頓生拚命之心,話一落地,立刻不顧一切的撲了上來。

    向文雄殺已生,勢在必得,單掌一揮之下,就硬將齊如天的千鈞攻勢擋了回去。

    齊如天踉蹌而退,心間大驚,向文雄得理不饒人,又揚掌追了上去。

    “鳳鳴九天”!

    一招“龍鳳掌”,換來一條命,鳳凰谷主白衣秀士齊如天僅僅哼了半聲,便被震碎五臟,口吐黑血而亡。

    至此,毀滅紫龍幫的仇人又少兩個,只有紫金谷主四海游龍西門兑弟,和樹魔妖姬毒閻婆還逍遙法外,向文雄的心情微微一鬆。

    叭噠!適在此時,一聲異響突告傳來。

    向文雄一怔循聲疾追,彎彎曲曲的疾奔十多遠,只見地上俯面倒着一個古稍老人。

    無名老人會受傷倒地,這算是一件不可思意的事,向文雄急忙把他老人家扶了起來,焦急的説道:“老前輩,這到底是怎回事?你老人家是被誰打傷的?”

    老人家臉色蒼白,嘴角掛着兩條血線,已是筋疲力盡,那還有説話的力氣,聞言輕輕的吧息一聲,便就地膝坐好,閉止行起功來。

    向文雄見此情景,深如呈態嚴重不敢再説什麼,連忙貫足一掌真力,貼在無名老人的“命門穴”上幫他活血行功。

    約莫過了半個多時辰,無名老人才行動完畢,功力傷勢皆大半復元。

    二人相繼挺身站離,向文雄正容説道:“老前輩,你老人家到底追到那個血手陰魔沒有?”

    無名才人鄭重其事的説道:“不但已經追到,而且已經把他毀在掌下。”

    “他是誰?”

    “玉虛宮主張趙麗君手下的一個高手。”

    “不錯!”

    “那麼,生死宴的幕後主使人就是她了?”

    “當然!”

    “趙麗君這樣欺世盜名的確的是為什麼?”

    “據我所在,她的目的只是想當假血手陰魔把假樹魔妖姬制服之後,挺岙而出。”

    “當眾再把假殺人王霍仲打口皆服,藉以震懼人心,達到她萬眾歸順,北面稱尊的夢想!”

    “嗯,這個辦法倒確絕,如果不是你老人有適時揭穿陰謀,所有天下英雄説不定都會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但不知你老人家怎會察覺出來,那個假血手陰魔扮相,和家師相比,簡直一模一樣,連晚輩自己也分辨不出。”

    無名老人臉色一整,含舌説道:“書實上,打從假血手陰魔訂下生死之宴,宴請羣豪之初,我支人家就曉得這是一個冒牌貸。”

    “什麼,你老人家很早很早就曉得!可是,在家師的墓前,晚輩請教此事的時候,老前輩魔説真假不明,這豈不是前後茅盾嗎?”

    “嗯,是很茅盾,不過,我老人家現在所説的卻是告具萬確的事實。”

    向文雄越聽越糊塗,弄得滿頭玄霧,道:

    “老前輩,晚輩十分愚味,想不透你老人家摟什麼很早很早就曉得此事假,尤其為什麼不早將事實象告訴我?還有,老前輩所使用的‘龍騰虎躍’和‘鳳鳴靈九天’兩招‘龍風掌’,又是什麼那裏學來的?”

    無名老人伸手拍拍他的肩胛,滿臉堆笑的説道:“孩子,你問得太多了,這些問題我老人家以後乍會詳詳細細的告訴你。”

    “老前輩,我希望你老人家現在就告訴我吧。此事對在下的師門血仇,尤其是家師的一列之謎,定然關係極大……”

    無名老人不等把話説完,使含笑接道:

    “不錯,這些事的確和你的師門血仇,以及師父的生死之謎有極密切的關係,不過,現在時機未到,一切尚言之尚早,下次見面時我老人家自會給你一個滿的答覆!”

    向文雄聞言大感失望,略一沉思之後説道:“願老人家既然這樣説,晚輩只好遵命究竟是誰,可否賜知?”

    無名老人聽畢哈哈大笑道:“孩子,你如果知道我老人家是誰,這此問題都可迎刃而解………”

    向文雄聞言猛然一驚,急聲追題在下次見面時才能告訴你。”

    “我們什麼時候才可以再見面呢?”

    一提起毒閻婆來,向文雄馬上又想到在生死宴上發生的事隋,道:“老前輩,那個假毒閻婆也是玉虛宮主趙麗君的的屬下高手!”

    “是的。”

    “當您老人就逼問口供,假毒閻婆突然被人點住啞穴,是誰幹的?”

    “也是玉虛宮趙麗君。”

    “很簡單,的那賤婢忍不住斷腕之情,道出真情,故而先發制人。”

    “這樣看來,後來趙麗君控臂扣拿假血手陰魔時,很可能有殺人滅口之心。”

    “不錯,可惜那人誤以為是我老人家,因而未能輕易得手。”

    向文雄蹙眉一想,道:“據晚輩所在,黑道領鐵面人魔魏東海的軾力成就,絕對不比一般第一流高手低,可是,玉虛宮主趙麗君的一個避下高手,就能把他一掌劈飛,這事豈不是透着邪門?”

    無名老人肅容説道:“這事看似離奇,説穿了實在不值一笑,因為在鐵面人魔魏東衝出去的同時,玉虛宮主趙麗君已以神鬼不覺的手法打出一枚‘蜂尾針’,擊中魏東海的殘穴。”

    微微一頓之後又繼續説道:“趙麗君手法巧妙,‘蜂尾針’又極為細小。魏東海當時根本毫無所覺,當他和假血手陰魔動手相搏時始知受人暗算,幫而假血陰魔不費吹灰力,就把他制住,贏得滿驚惶。”

    “這事神鬼不覺,你老人家怎麼知道的?”

    “你大概還記得,當魏東海落敗分屍為後,我老人的目光曾凝視視殘屍頗久,後來發現魏東的殘穴變黑,中間有一個結點,這才憂大悟。”

    “啊,原來是這親樣的。”

    微一思忖,向文雄道:

    “趙麗君用心絕毒,安排的不謂周密,可是,你老人家後來又怎會追到血手陰魔,把他殺掉,從而得知一切內幕?”

    無名老人一字一句的説道:

    “這個地道,交熾如網,寸步艱難,接連經過四五個轉折之後,不但失了假德手陰魔的蹤影,而且連玉虛宮主也不知潛向保處,萬般無奈之下,只好胡闖亂撞,至後,大約在一個時辰以前吧,正當我老人就灰心失望之際,無巧不巧書那個倒楣鬼自動送上門米,當時猛攻一掌,就把他打得暈問轉向,做了價了下之囚,從他的口中得知生死宴完全是玉虛宮主趙麗君一手所安排。”

    “老前輩,你老人家可曾追問一下玉虛宮主趙麗君,是否是就是樹魔妖姬的化身?”

    “是的,我老人家一直在這樣情疑,可是,正當要追查這一個問題的時候,玉虛宮君突然飄身而現,老夫見勢不妙,遂將那人一掌劈死,接着便和玉虛宮主趙麗君大打出手。”

    “結果您老人家贏了?”

    “沒有。”

    “那麼,是………”

    “兩改俱傷。”

    “啊。”

    “玉虛宮主張趙麗君的功力修為,大出老夫意料之外,我們兩個人硬拚三招,依然不分勝負,最後真力耗盡,落得個兩改俱傷的悲慘結局。”

    “趙麗君戰不勝,忽萌退意,最後一招硬拚,我們兩人都霸佔上去,玉虛宮主爬起身來,便掉頭逃逸,我老人家心猶心甘,隨後追趕,不料,穴道三轉兩轉,敵蹤頓失,奔至此處時已是油盡燈幹,竣瘓在地,要不是你適時趕至,後晨實要不堪沒想。”

    向文雄聽皆,心情極為沉重,想不到這位江湖異人,同樣奈阿不了趙麗君當下尤心忡忡的説道:“如果晚輩沒有看錯,這個地道可能是一個極為玄奧的圖陣,看來趙麗君為了生死宴之事,早有周密準備,單這無名公南京市人的一切設施,就至少要化好幾年的時間才可完成。”

    無名人想了想,説道:“這無名公墳,並非玉虛宮主一手所建,而是三百年前的一個黑道臣寇所築,專門作為儲藏金鐵財寶,囚困武林人物之用,後來被趙麗君發現,苦心經營,才有今日規模,這個地道設計為奇突,好非正反五行,亦非九宮八卦,置身其間,哪在迷魂陣中,東南西北莫辨。”

    向文雄聞言心情一沉,道:“你老人家可曾看出一些門路?”

    “到現在為止,我老人家還看不出此陣的奧秘所在。”

    “如此,所有身在地道中的天正是英雄,豈不要全被趙麗君埋葬?”

    “正是,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悟此陣玄,思得出陣之法,後果實在相當悲慘,不過,尚務之急,出陣倒在其次,最緊要的事還是及早擒住玉虛宮主,我老人很懷疑她這一支説不定會另有絕毒陰謀。”

    “嗯,晚輩也是這樣想,但不知老前輩可有什麼奇策妙計?”

    “支穴多如毛,又不知趙麗君身在何處,為今之計,只好分頭行事。”

    向文雄頷首稱是,無名老人接着説道:“如果找不到玉虛宮主,或者她手下的理要人物,你應該想一切方法,離開這裏,假如我老人家沒有想錯,這個道快地就會毀在玉虛宮趙麗君之手。”

    向文雄沉思一下,道:“好吧,晚輩遵命就是。”

    “如此,我老家先走一步。”

    話落人起,向前疾縱三丈,閃身左面的一條支穴奔而去。

    向文雄目送無各老人消失不見後,隨即向右面的支穴。行行復行行,一路狂站,向文雄苦苦的追尋頓飯工夫之久。結果:沒有追到玉虛宮趙麗君。

    也沒有遇上神秘的無名老人。

    禍不單行,就在向文雄傍徨無主,莫知所措的當口,驀聞道之內傳來一陣奔騰噠嘯的流水之聲,向文雄不禁吃一驚,暗道:糟!看來趙麗君可能要水淹無名公墳……

    暗想至此,水聲漸近,雙腳已經浸在洪流之中。

    洪水陣來勢好快,向文雄進退無路,生死兩難,不禁機伶伶的打了一個冷顫。

    “向相公,向相公,你在那裏?快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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