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不是武者,但是對於武者卻也有幾分瞭解,你師父是誰?”任長天雖然從陳默出手的風範猜到他是一名武者,但他還想從陳默嘴裏親口證實這個想法。
“師父?什麼師父,我聽不懂你講什麼,你還有四分鐘!”陳默答非所問的淡淡開口道。
任長天的瞳孔微微一縮,陳默一副不懂的樣子,讓他更加確定陳默是一名武者,傻子才相信一個少年在沒有師父的情況下練出這麼厲害的身手,這不是扯淡嗎,陳默肯定有師父,而且很厲害,只是他不肯説罷了。
任長天此時有些後悔了,他萬萬沒想到,江松市這個不大不小的地方,居然有武者的存在,而且就是他學校裏的學生,可是陳默的家庭背景,他都通過檔案資料瞭解了啊,明明就是一普通工人家庭的孩子,怎麼可能是武者呢,而且從他的檔案經理來看,陳默從小就生活在江松市,小學,中學,一直到大學,都有跡可循,這説明,他沒有在小的時候離開江松市去外面學習武術,可他出手那速度,那一瞬間的眼神,身上散發一股死亡的氣息,這與當初那位領導身邊的保鏢何其相似?
難道,難道這個檔案是假的,對,一定是假的,弄不好這陳默可能來自哪個武學世家的人,他姓陳,很有可能是陳氏太極門的傳人。
畢竟能將一個假的學生檔案製作的天衣無縫,這是連自己都辦不到的事情,這證明陳默背後的勢力很強大,強大到可以將陳默的檔案掩飾到以假亂真的級別,想到這裏,任長天忽然發覺他內心中的恨意沒有多少了,這樣的人物,你和他之間的差距太大了,你根本無法對他發出恨意,因為一切都是徒勞的,但凡是個武者,那背後的勢力都會大的讓你喘不過氣來,“如果我選擇第一種,會怎麼樣?”
不知不覺當中,任長天已經對陳默生出了畏懼之心,跟着他的話走了。
“嗯?”陳默感覺有點奇怪,雖然任長天説要選擇第一種,可是從他小心翼翼的語氣,完全沒有了之前那種不屑一顧,高高在上,一副我處置你像處置一隻螞蟻的態度,他有些莫名其妙的,不明白任長天剛才坐在那都想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不過不管他怎麼想的,自己絕不能露出任何一絲膽怯,“你要報案抓我,可以,但我可以跟你保證,我絕對不會蹲大牢的,到時我出來了,呵呵,那就不是扇兩個大嘴巴那麼簡單了!”
反正這個任長天之前説要把自己開除了,而且自己也要離開江松市去南港市與陳思瑤結婚,本來就想休學,暫時不上了,現在開除了,倒也省心了,而且周亞萍這陣子跟自己也混得熟了,她馬上就回警察局工作了,憑着她刑警中隊隊長的身份,自己也就是打架鬥毆而已,治安條例處罰法也不過是最多拘留15天,到時警察來了把自己帶回局子裏,自己可以找周亞萍幫個忙,估計一天都不用待就可以回家了,等確認了離開江松市去南港市的日子,臨行前,一定要找到這個任長天,扇他四個大嘴巴子,這可不是兩個嘴巴子的事。
陳默之所以這麼肆意妄為的出手打任長天,就是吃準了他過幾天就要離開江松市的事情,本來即便是離開,他也不能這樣動手打人,而且還是他學校的副校長和系主任,但是任長天之前説的太絕了,一點後路都不給他留,要把他們寢室四個人都開除了,於是陳默想着既然都開除我了,那我還跟你客氣什麼。
不是陳默不懂得尊師重道,關鍵是任長天和吳主任頂多就是個大學管理者,一沒教過他任何知識,二沒指點過他任何疑惑,如此根本不算什麼老師,眼下又被他們給開除學校了,沒了學生的這個身份,那就更沒顧忌了,不順着本心出手,還等什麼,所以他二話沒説,先抽了這兩個狗日的陰險小人,大不了拼上在拘留所蹲十天半個月的罪,也要讓這兩個孫子長長記性。
打過之後,陳默心情爽了,但他也不想沾惹警察的麻煩,當然,雖然有熟人,但能不求人就不求人,想着嚇唬嚇唬任長天,讓他不要報警,這事就算了。
可是任長天不像陳默這麼想,在他眼中,陳默的一系列反應那絕對是高手風範,尤其陳默説話時的輕鬆,簡直太隨意了,一點都不在乎後果的樣子,他可以保證他絕對不會蹲牢?這是什麼概念,這小子背後真的有人啊。
不然他絕對不敢這麼説,而且不敢説的這麼自然,自己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假話真話還是能分得出來的,而陳默最後那聲輕輕地笑聲,以及那句‘那就不是扇兩個大嘴巴那麼簡單了’,這給任長天造成了一個強烈的暗示,讓他心驚肉跳,誰知道這小子瘋狂起來會不會真的殺人,要是他真敢這樣乾的話,那自己這一大家子可能就?
想到這裏,任長天不敢想下去了,不是他膽子小,也不是他智商低,實在是被陳默輕描淡寫和剛才出手的速度氣勢嚇破了膽,此時任長天根本不去想找陳默什麼麻煩了,他只求陳默別背後算計他以及他家人就不錯了。
“就算你來歷不凡,但這是法治社會,我不信你能一手遮天!”任長天再做最後的試探,他現在還無法百分百肯定他所想的這些都是真的,而且此時的他,宛如一個弱勢羣體抱着法律武器捍衞自己的尊嚴一樣。
“別跟我**律,我一聽你這種人談法律,我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陳默淡淡的説着,從沙發上站起來,微微扭動了一下手腕。
“這個陳默説話坦然無比,他一個學生,説假話的話,就算裝的再像,我也能看出一絲破綻,可現在沒有,那麼他説的都是真的了,這態度完全是有恃無恐,而且他身手敏捷老練,年紀輕輕,心理素質極強,打了我和吳主任居然臉不紅心不跳,一點都不驚慌,他雖然只在醫科大上了一年,但是卻十分低調,從不顯山不露水,這符合武者世家子弟的風範,越是咬人的狗,越不叫喚,他媽的,早知道他是一名有大來歷的武者,我招惹他幹什麼,武者都是一羣瘋子!”想到武者舉手投足之間那股恐怖的力量,任長天心就有些發抖,他真的有些後悔招惹陳默了,他現在不光是怕陳默,更怕陳默背後的勢力,能培養出這樣一名優秀的少年武者,其背後勢力一定很強大,絕對不是他這一個二流大學的副校長可以招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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