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凌晨三點,本市發生黑幫鬥毆事件。上級領導非常重視,逐派遣防暴隊配合公安幹警於七時許抓捕了犯罪嫌疑人三十餘眾…”
看了這則新聞,我罵到:“*,不是吧?那麼多老大,就掀出這麼點動靜來?他們怎麼混的啊?”
浩南哈欠連天地説:“老大,這你就不懂了吧,電視台嘛,怎麼會讓咱們這些善良的羣眾知道事情的真相呢!就算是被抓了三千人,他也只會報道説:‘抓捕嫌疑人三人……’”
我罵咧:“你小子説的也太誇張了。”
正在與浩南聊天,門口忽然有小弟跑了進來,看他那神情上次不接下氣的好不狼狽。
一進屋,他二話沒説,搶過奶爸手裏的啤酒‘咕咚咕咚’灌了下去,才開頭:“老,老,老大,不好了!雷公的人找上門來了!他們,他們有好幾百人啊!”
我大吃一驚,立刻讓浩南打電話給黑鬼,小強,讓他們帶着兄弟過來支援。
我將那柄手槍別在後腰問:“他們離我們這兒還有多遠?”那小弟這時才微微緩過氣來説:“他們是坐卡車來的,馬上就到了!”我招呼到:“你們去把幾挺微衝給老子拿下來!我非要看看是他媽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跟我作對!”
陳芸正在抄菜,一聽説有人來找麻煩,立刻脱下圍裙,提着那柄斬馬刀就跟了上來。
別墅內我的人手並不多,只有七個小弟,其餘人全都去公司上班了。身邊除了浩南和陳芸這兩個頭目級的傢伙,便再無一人了。
“宇,是不是有麻煩?”陳芸説話間手也沒閒着,正將那柄斬馬刀往自己右手上捆。
我説:“得了吧,今天是沒機會用刀的,他們可是有幾百個人!”説完,我走出別墅。
在別墅外,遠遠就看到幾輛大卡車,正飛石揚沙地開過來。
“電話打了麼?”我別過頭問浩南。
浩南皺着眉頭説:“不行啊,他們也被人攻擊了,拖不開身!”
“我操!”一口吐沫讓我吐在了地上,我依在門上,看着那越來越近的卡車。
小弟已經人手一柄微衝了。我冷哼到:“不要逼不得已,千萬別開槍,開槍之後可就麻煩了。現在最要緊的事兒就是搞定他們,然後去營救黑鬼他們。”
陳芸倒是不害怕,愣神地問我:“操,你有沒有搞錯,你現在自身難保了,還想着去救人?”
我笑了,説:“你丫頭真是蠢,我們手裏有槍,量他們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
卡車在五十米外停了下來,從車上跳下一批人,手裏握着長刀,短劍。還喊着口號:“為雷公報仇!殺了姓夏的!”
“砰!”我向天空開了一槍,然後將槍別在褲腰上,大咧咧地走上前。
那羣人聽到槍聲竟然打了個激靈,紛紛向後退去,帶頭的一個滿臉的麻子,他叫到:“媽的,他只有一把槍!能有幾顆子彈,為了雷公,殺了他!”
“他媽的,拍戲啊?”我一揮手,浩南和陳芸分別奪過一柄微衝站在了我兩側。
四把微衝將眾人圍成一個圈,我沒廢話,只説了一句:“把手裏的傢伙扔掉,滾回去!就憑你們也想為雷公報仇?真他媽有毛病!”
麻臉沒反映,我抽出槍抵在他的腦袋上,説:“我數三聲,扔掉手裏的東西,給老子滾!”
“1!”
“2!”
“我不怕!”麻臉吼了一聲。
“3!”
“砰!”的一聲,麻臉的腦袋被我轟穿了一個洞,其餘的人,全都嚇的扔掉手裏的刀槍便跑,攔都攔不住。什麼叫來去如風,正是如此。
“媽的!真是給臉不要臉!”不知怎麼的,我現在殺人一點感覺也沒有。覺得很平常,跟吃飯差不多。
“把這地方清理一下,浩南,開車去華舞!”
把小弟留了下來,我們三人每人拿着一柄鋼刀就上了車,外帶兩柄微衝。
這些小弟都是黑鬼帶過來的,都是百分百的可*!不然我也不會關心他們的死活!小弟嘛,本來就是為大哥當炮灰的。
麪包車飛快地轉了幾個彎,沒過一會兒就來到了華舞酒吧。大門敞開着,門外還有幾個瘦的就剩一層皮的男人在門前轉悠,見我們來了,問到:“大哥,你知道里面什麼時候能打完嗎?我們要貨啊!”
我看到他們這副模樣忽然覺得很心痛,這就是自己的同胞?吸毒吸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可是罪魁禍首竟然是自己!
我看着他們手裏捏着皺巴巴的鈔票沒來由的一陣難受。
“浩南,先給他們一點煙抽,等一會兒就有貨買了。”説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我都感覺自己的嗓子有點啞,眼睛裏好象有水在打轉似的。
我們三個人拎着刀就走了進去,裏面果然早已打成了一片。至少有三十幾個人在圍攻奶爸和小強。幸好在華舞酒吧的弟兄人數比較多,不然就真的糟糕了。
我沒説什麼廢話,只感覺心頭有股邪火,順手抬起一個圓凳就往一個小弟的腦袋上砸去。
“媽的,敢到老子這兒來鬧事!給我砍死他們!”我高喊一聲,三刀劈了出去,立刻見紅。
兩個小弟痛苦地嚎叫着在原地蹦達兩下後倒在了地上。
這時才有人回過頭來,但是已經太晚了,浩南和陳芸的刀,早就砍在他們的身上了。
“操!是老大來了!媽的,給我砍死這羣痞子!”奶爸興奮地叫喚一聲,從一米多高的卡坐上跳了下來。
“老子玩不死你們,怎麼出來混?”很奇怪,為什麼我在砍人的時候,心裏想的卻是門口站着的那幾個‘粉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