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煩意亂地躺在牀上,唐曉敏則是坐在一旁對着鏡子梳理着自己的頭髮。
“白骨……跟你父親有什麼關係?”我終於忍不住,直接將埋藏在心裏的話説了出來。
唐曉敏想都沒想直接説到:“哦……你説他呀……幾年前是爸爸把他從監獄裏救出來的,當時他犯的可是殺人罪。那時候我年紀還小啦,不怎麼懂事,他就像個哥哥一樣照顧我嘍!”
我冷哼一聲,白骨註定是我最大的敵人,陳芸受傷的仇我一定會報。我狠聲説:“今天你把我帶到這裏,究竟想幹嘛?”可能是語氣有點重,唐曉敏到:“我全是為了你好哎,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
我站起來大叫:“我是個男人,絕對不可能受一個女人的保護!螳螂,救陳芸的事,我謝謝你,但是你千萬不要拿我跟那些街上的小混混相提並論!”
門‘嘎吱’一聲被推開,白骨高大的身軀出現在我面前,他微笑着説:“你可真有骨氣,可是有骨氣又有什麼用?你認為就憑你那一丁點兒的勢力就想扳倒我麼?這是天方夜譚。”
“白骨!我**!”我一想起陳芸那滿身的傷痕,頓時心中怒火狂飈,衝過去狠狠地一拳打了過去。
冰冷的槍口對準了我的腦袋,我的拳頭懸在半空中。
“你只要輕輕動一下,我就要了你的腦袋。我這支改裝過的勃郎寧在這麼近的距離內絕對可以將你的腦袋轟碎。想想,當一個人的腦袋碎裂後,在空中綻放美麗血花的一刻是多麼的美麗。”
“排骨!不准你傷害他!”唐曉敏尖叫一聲,握住了白骨手上的槍。
就在這一瞬間,我找了一絲的空隙,白骨的眼中充滿了慈愛的那一剎那,我身體向左一偏,右拳閃電般打在白骨的手腕上。
“啪嗒”槍落在了地上。
“媽的,白骨!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斃了你!”我迅速揀起地上的手槍,推開唐曉敏指在白骨消瘦的胸口上。
白骨臉上沒有一絲驚慌,他竟然笑了:“人生在世匆匆數十載,早死一刻和晚死一刻又有什麼差別?我早就活膩了,來吧,扣動你手裏的扳機。”
“哼,老子今天就為陳芸報仇!”我咬着牙狠狠地説到,手指上的力氣逐漸加大。
“不行!你不能殺他!”唐曉敏又擋在了我的面前。
我罵到:“你他媽的到底是幫哪一邊的!”
唐曉敏急的直跺腳:“這是我家,我説了算,你們誰也不準傷害誰!”
我冷笑:“他把陳芸害的那麼慘,老子要是不幫她報仇,還算是個男人麼?”
唐曉敏憤怒地推開我,尖一聲:“我不管!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我不管,也管不着,我只知道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好朋友!我絕對不會看着你們自相殘殺的!”
我正色到:“好,螳螂,今天我就給你一個面子。救陳芸的事兒咱們就此扯平!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誰也不欠誰的!”我看向白骨,他正對着我微笑,我罵到:“白骨,你放心,老子不是嚇大的!你還有什麼本事就放馬過來!老子眉頭要是皺一下,就不是爺們兒!你記住,老子等着你!”説完,我用槍指着白骨,慢慢走出了房間。
下樓時,我隱約聽到唐曉敏的父親和幾個中年人在談論:“這小夥子,火氣可真不小啊!”
又一次經過擺放玉鷹的櫃子,我哼了一聲,把那隻鷹收進了自己的口袋,將那支手槍放進了陳列櫃。
打了車回到別墅。
客廳內站滿了人,約莫有四、五十人。一見我來了,奶爸叫到:“九哥回來了!”
“九哥,九哥!”一羣以前在海州的舊下屬,滿臉笑容地看着我。
“哦?是你們?”當看到這些人之後,我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微笑着上前一一擁抱,他們都是跟隨了自己幾年的弟兄了,在道上拼拼殺殺,要是沒有他們,我早就死了。
“好,今天老子請客喝酒!兄弟們,跟我走!”我高呼一聲,周圍小弟全都笑罵起來:“他媽的,九哥還是那麼豪爽啊!哈哈!”
浩南走上前,擔憂地説:“老大,嫂子在發脾氣呢。”
一聽這話,我憤怒地喊了一句:“他媽的,發脾氣,發什麼脾氣?老子有脾氣找誰發去?你上去告訴她,要不要出去一起喝酒,去的話,就一起。不去的話該幹嘛幹嘛去!老子是出來混的!不是他媽的託兒所管小朋友的!”
一行五十多人,來到‘海浪’包了一間特大的房間,六桌子人坐的滿滿的。只少了兩個人——浩南和陳芸。
“九哥,聽説你找了個特正點的馬子,怎麼不帶出來讓哥們兒瞧瞧?”説話的小弟我記得他,以前跟我出去砍過人,還為我擋了一刀。
“呵呵,媽的,就你小子屁話多,喝酒喝酒!”我岔開話題,心裏很不是個滋味。
一羣人正喝的痛快。門被推開,浩南和陳芸走了進來。
“*,南哥,趕緊上桌喝酒啊!我説剛才咋沒看見你呢!泡馬子去了啊!”一個小弟由於興奮過度,被奶爸一煙灰缸給砸到地上去了。
奶爸吼到:“**的,你説什麼呢?那是大嫂!知道什麼是大嫂麼?”
那個被砸的小弟莫名其妙摸了摸額頭上的血塊,茫然地看着我,周圍一片安靜。
我站起來,説:“算了,不知者不罪,芸,過來一下,我跟大家介紹。”
“陳芸,外號寡婦蛇,現在是你們的大嫂,也就是我馬子。”
“大嫂好!”一干小弟站起來舉起了手中的杯子。
陳芸雖然面色不太好,但也強行微笑起來,端起桌上我用過的酒杯説:“我敬各位一杯!”
“哇*!好豪爽的大嫂!”一羣小弟開始起鬨,只有我,心中帶着點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