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敏和菲菲兩個人完全亂了手腳,樓上下來回奔跑了差不多十分鐘,終於拿出一卷髒兮兮的紗布和一罐已經過期最少二十年的雲南白藥。
“唉。”我嘆了口氣,看着胸口上那五道正‘咕嘟咕嘟’往外冒着血水的刀疤,真想撞牆死了算了。
“螳螂,幫我上藥。”我皺着眉頭看着她們倆。
唐曉敏小心翼翼地將白藥倒在我的傷口上,一陣火辣辣的刺痛使我達到了**。難怪AV裏總是有女人喜歡被虐待,原來**上受到了刺激比**還要刺激過癮。
“螳螂……他……他會不會死啊……”菲菲緊張地抓住唐曉敏的胳膊,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我沒好氣地説:“狗屁!我哪有那麼容易死?怎麼説我也是一個黑道大哥,你看電視裏哪個黑道大哥被人砍了幾刀就死的?哎呦!螳螂,你能不能輕點?”
“哦,哦!我知道了!”唐曉敏很仔細地幫我清理着傷口,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真是讓我感動到了極點,我真想抱住她跟她説聲:“曉敏,辛苦你了。”
傷口的樣子甚是駭人,那乳白色的濃水混合着血液將唐曉敏原本乾淨整潔的牀單弄的一塌糊塗。
我滿臉歉意地説:“曉敏,對不起。弄髒了你的牀。”
唐曉敏頭都沒抬:“好啦,現在要處理你的傷口,哪來那麼多廢話?你這傷究竟是怎麼搞的,今天下午不是還好好的麼?”
我是絕對不能在女人面前示弱的,我哼了一聲:“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有那麼強悍的老爸?為什麼我能當老大?因為我敢打敢殺,誰一出生就有你那麼好的命?”
唐曉敏不説話了,死死咬住嘴唇。
見狀,我連忙到:“哎,你可別哭哦,我最怕女人哭了!從小就有這毛病,你要是哭了,估計我這一輩子都得內疚!”這話不説還好,一説,唐曉敏的眼淚就開始在眼眶裏打滾。
“唉,他媽的,你們這些女人能不能不哭?”我不耐煩地罵了一聲。
唐曉敏的手重重拍打在剛剛上完藥的傷口上,她咆哮到:“夏宇,你真是個混蛋!哪有做大哥要自己出去砍人的!還被人砍成這樣子!要是你死了,我以後找誰聊天啊!嗚……”
“菲……菲菲……我看,你還是幫我叫救護車吧……”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孔大聖人這句話説的太對了,真他媽的一針見血。要不是我有強烈的自尊心,早就翻滾在牀上嚎叫了,那一巴掌力氣也太大了,就好象我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
“菲菲,快去樓下告訴我爸爸,讓他上來……我,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唐曉敏囑咐了一聲,菲菲應了一聲,飛快地下樓去了。
我躺在牀上,感覺身體已經麻木了,沒有了自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流血過多。
不一會兒,唐曉敏父親那渾厚的聲音響在耳邊:“嘖嘖,曉敏啊。你這小朋友的身體還算結實,要是不結實的話肯定被你拍死了。你把他剛剛接好的大動脈給拍斷了……”
聽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裏那個恨啊,恨不得馬上從牀上蹦起來,扒光這丫頭片子身上的衣服,然後對她實施非法的,且不正當的男女關係。想歸想,我現在已經説不出話來了,眼睛也不聽使喚地上下翻動着。我想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要是拍成照片放到海州都沒有一個人敢相信這是天門老九。就好象沒人相信一個浪子會去孤兒院收養棄嬰一樣。
“媽的,老天爺,你不是這麼玩我吧?老子雖然平時沒事兒喜歡詛咒你一下,可是您大人有大量怎麼會跟我過不去呢?大不了我以後改,老子以後天天詛咒上帝還不行?”我的心在嚎叫,胸在滴血。
幸好陳芸的父親是個內行,他手腳麻利地將我的傷口用棉球消了一下毒。當他看到那髒兮兮的紗布時,訓斥到:“曉敏啊,你這孩子,唉!這東西怎麼能給人包紮傷口呢?別説是他現在重傷在身,就算是普通的小傷,是用這東西包紮不出三天傷口肯定會感染的。你這孩子……”
我心裏那個感激啊,我真想叫他一聲:“老爸。”當然,前提是在他不介意的情況下。
用了不到半個小時,我的傷口就被重新包紮好了,唐曉敏的父親囑咐到:“千萬別再碰他了!我現在就去叫鄧醫生過來輸血!要是他死了,你打個電話給我。唉,這種小頭目也就是一時的風光,末了還不是要遭到被人亂刀砍死的下場?”
唐曉敏等他的父親走後,依偎在牀邊。
當然,我是看不到她現在的情況。*着我那驚人的第六感。閉上眼睛,我能感覺到唐曉敏是半蹲在地上的,而菲菲是手足無措站在她身邊的。
“宇,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身上有那麼重的傷。請你原諒我好嗎?剛才,剛才我不是故意的。”
我心裏在説:“恩,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早就原諒你了,現在讓我休息一下好嗎?”
“宇,你知道嗎?要是你死了,我會非常傷心的。我認識那麼多男孩子,只有你對我愛理不理的。你給我的感覺就好象是一個大哥哥。雖然你打架打不過我,但是你會耍一些陰謀花招來戲弄我,雖然你玩遊戲不厲害,可是你從來沒有看過我那台電腦上的地圖……我知道,你其實是個好人,好人一般都會很長命的,求求你了,千萬別死好嗎?”
菲菲可能有點看不下去了,説:“曉敏,你……你放心吧,伯父不是説了,他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嗎?我還是陪你出去坐一坐吧……”
“菲菲,我想陪陪夏宇,你先出去好嗎?我現在心裏好難受。”
“那好吧,我就在門口等你。”
關門聲響起,唐曉敏又在我耳邊説了不少的話,可惜我都沒有記清。只記得最後有一個香噴噴,軟綿綿的唇在我的嘴邊留下了一絲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