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勁折打着腦袋,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時,白骨走了進來。
“他……?”白骨問。
我點點頭,站起來的,將老大微睜雙眼用手合上。老大間經説過,一個人如果死了都不閉眼的話,下輩子是沒法投胎做人的。
“叫小本進來,照顧虎哥。老大的屍體沒有我的批准誰也不準動。”我能想象到此時自己怕臉色,一定比鬼還難看。
走出門,一票大哥都在門口,見了我卻都不敢搭腔。
“我沒事,你們該幹嘛幹嘛去。”説完,我轉身回到了住所。
坐在牀邊,回憶老大臨死前的表情,心裏痛苦極了。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別後悔。”白骨的聲音又出現了。
我看着他,擺擺手:“進來坐吧。”
白骨揉着太陽穴,説:“弱肉強食,你不必太自責,這與你無關。人死不能復生,在這樣的天氣裏,屍體並不能保存很久,你打算怎麼辦?”
我説:“老大的葬禮一定要風風光光的!這點我絕對不會草率。
白骨説:“不行,這樣一來那個不凡就會知道你的底細。”
我皺眉,看着他:“你的意思是?”
白骨嘆氣:“人都死了,再怎麼風光又有什麼用。”
“過兩天再説吧,下一步我想請你幫我跟天門的那些老大交涉,收買他們。”白骨的意思是讓我隨便幫老大舉行個葬禮,我知道白骨是為了全局着想。但我不能這麼做,只好岔開了話題。
白骨笑了笑:“阿宇,人只有從悲痛中走出來才能成長,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已經有了打算。”
當天,我滴水未進,守護在虎哥和老大身邊。
虎哥身上的傷都被包紮好了,醫生説。他地身體是由於過量吸食海洛因造成的。至於雙手上的傷痕,那就是犯毒癮的時候自己抓的。
昏昏沉沉中,我聽到了虎哥的聲音:“小九?”
我剛睜眼就覺得雙腿發麻,原來已經過了一夜。
“虎哥,你醒了!”我扶起虎哥的身體,用枕頭給他當*背。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虎哥看我地表情有些不自在。
“前幾天。虎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吃點什麼?”我看着虎哥那張瘦的不成人形的臉。連連搖頭,心裏又是一陳難受。
“小九,謝謝你來救我,當初要不是我誤會你,天門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老大他還好麼?”虎哥發現了對面牀上的老大,指着他。問。“虎哥,老大他死了。”我平靜的説。
“老大……阿翔!”虎哥失聲痛哭,扶着他來到老大的屍身前,虎哥哀嚎着:“十幾年兄弟,你怎麼説走就走,想想我們哥兒幾個結拜在海州闖天下的時候,你都説壺地什麼啊。阿翔……嗚哇!”
我悄悄的退到了門外,依*在門口抽着煙。
虎哥哭了整整一上午。直到下午,才顫魏着身體從房間中走出來。
“虎哥。”我扶住他。
虎哥地手用力握住我的肩膀,紅着眼睛説:“小九,你一定要為老大報仇啊。”
我點點頭,到:“虎哥,您安心養傷吧,這邊就交給我處理,明天我會安排人手帶您回南吳,在那裏。有我的產業。”
虎哥黯然搖着頭:“小九,我知道你這是為我好,雖然我現在吸毒吸成這副樣子,但我求你,給我一次機會。讓我替老大報仇。”
看着虎哥現在的樣子,我又怎麼忍心拒絕呢?我點頭答應了。
這時白骨正巧經過這裏,我走上前拉了白骨的胳膊,小聲到:“有海洛因麼,給我點。”
白骨看了我一眼,又轉過臉看了看虎哥,從口依城掏出一小包海洛因,遞給了我,説:“阿宇,讓浩南和奶爸跟我幹,海州我不太熟。”
“好,你先去客廳等我,我隨後就到。”白骨走後,我捏着那包海洛因,走回到虎哥身旁,遞給了他。
虎哥感激地看着我接過那包海洛因,小心翼翼地放進了上衣的口袋中轉身進了房間。
一個好好的人,竟然被毒品摧殘成這副模樣,這種生意,我這次是真地打算不做了。
客廳內,浩南,奶爸,四小易,三豹,白骨,灰熊,小本這些大哥都在等我。
浩南和奶爸的臉色鐵青,象是要説些什麼,我抬手到:“什麼也別説了,談正經事。”
“浩南,奶爸,你們兩個在海州這麼長時間,應該知道天門那些大哥的住所在什麼地方吧。”
浩南點頭:“這些我和奶爸都查過,老大你想幹什麼?”
“天門現在的大哥都有誰?”
“天門現在的八將是:老獅,貓頭鷹,花蛇,銅錘,爬山虎,吳周,王鄭。”浩南斬釘截鐵的説。
“好,就在今晚,把他們給我統統抓來。”我鐵着臉到。
浩南不解:“老大,為什麼要抓他們?把他們幹掉不就行了?”
我搖頭:“不,如果幹掉他們,以不凡的警覺性肯定會跑路,這樣一來他的*山我就沒法挖出來了。畢竟現在天門地老大是不凡。”“那抓來之後怎麼辦?”
“抓來之後,就要看小本的演技了。給他們每人一千萬,讓他們出賣不凡。”
小本推了推眼鏡:“要是他們不答應呢?”
我冷笑着:“那就殺雞敬猴,天門八個老大。我就不信他們會對不凡那麼忠心!”
以他們的身手抓人,簡直是易如反掌,我正跟王海在一起喝悶酒,白骨和灰熊已經回來了,灰熊的肩膀上扛着一個瘦小地男人,看產子是被的昏了。我歪過頭看了看他的臉,殺氣衝我的身體裏呼呼往上竄,這個人是花蛇。
看來他的小日子過的蠻滋潤。身上最少漲了十斤肉,皮膚也乾淨地要命,這樣子哪象是一個黑道大哥?小白臉還差不多。
我冷笑着回屋,衝着白骨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從十點開始,派出去的人手慢慢回來了,第二個回來地是三豹之中的惡豹,他地臉被抓花了,小弟也掛彩了三個。不過抓來的倒是個猛男——貓頭鷹。
貓頭鷹雙手雙腳都被綁在板凳上,他直愣愣地看着花蛇,張大了嘴吧説不出話來。
坐在監視廳看着貓頭鷹,我嘴角浮出邪惡的笑容:“貓頭鷹,出賣老大有你一份,你等着吧,我不會讓你有好下場的。”我舉起杯子。跟王海碰了一下,一仰而盡。交代他辦的事情,他也辦的非常妥當,我很欣賞他。
十一點四十五分,易金回來了,他抓地是銅錘。這個使錘子的禿子頭上竟然也留起了板寸,樣子很多大變化蠻好認的。
陸續的,一直到三點半。最後一批人才回來,不凡的手下八大將,抓到了七個,由易火負責的爬山虎跑了。這我不怪他,畢竟爬山虎不是個容易對付的角色。
這下那間封閉地房間裏就熱鬧了,那些大哥們無助地看着對方,其至有點幸災樂禍。
小本這時出現在房間裏,他身後跟着白骨,灰熊等一干人等。
可笑的是,老獅見了小本竟然驚訝到:“本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小本揉搓着手掌。嘿嘿笑到:“各位老大,真不好意思,用這麼粗魯的辦法把你們請來,不過,我也是沒辦法的嘛。來人吶。給各位老大鬆綁。”
有四小易,三豹,灰熊,白骨在房間裏,就算他們插上翅膀也是飛不出去的,更何況外面還守着百來號小弟。
眾人活動着筋骨,花蛇擺出了老大的架子,喝到:“你到底想幹什麼?要知道,我們天門也是不好惹的!”
小本聳着肩膀,臉上堆滿了笑容,從一個文件夾中取出薄薄的一騾合同,説:“諸位,我小本對大家是一點惡意都沒有地,這點我前我已經説了,之所以請大家來到這兒呢,是關於天門公司的合併之事。”
“合併?”眾人不解,房間內頓時喧譁起來。
銅錘喝到:“我們天門什麼時候要跟你合併了,別睜着眼睛説瞎話,我警告你,最好馬上放我們回去,否則我讓你全家死光!”
“呦,呦,呦!”小本怪聲怪調地説:“果然是黑社會大哥,説起話來就是硬氣!好,我欣賞你!”説完將手伸進口袋裏掏什麼東西。這是老獅‘噌’的地聲站起來,卻被身後的文豹死死按住了胳膊。
“別激動,別激動。”小本將七張信用卡擺在了桌上,説:“密碼123456,每張卡里有一千萬人民幣,只要你們同意眼我合作,我保證你們飛黃騰達。一個小小的天門公司我根本不放在眼裏,他的總資產才值多少錢?”
“哼,我們怎麼知道這裏面是不是真的有錢?”貓頭鷹撇着嘴巴。
“啪!”小本打了個響指,易金從旁邊將筆記本電腦擺在了桌上
“不放心就查一查嘍。”小本耐心的等待眾人查帳。
我盾着畫面裏花蛇有點小動作,他正摸着褲腿,似乎有類似追蹤器一樣的東西一閃一閃地。我抓起話筒,説:“小本,那個花蛇褲腿裏有東西。”
小本從耳機中聽到我的聲音,立刻站起來,指着花蛇:“給我搜他全身!”
王海見到屏幕中的這一幕,嘿嘿笑:“看來我家的‘狂狂’哦不死了。”
果然,花蛇的褲腿裏纏着一部手機,幸好還是未接通地狀態,否則……
“海哥,看你的了。”我笑着對王海説了一句,他冷笑着走了出去。
就在此時文豹等人對着花蛇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不超過一分鐘,花蛇的臉上已經全是鮮血了。
門外一陣騷亂,王海欣欣然走進來,與他一同進來的還有七隻直立有一個多高的狼狗,看狼狗口水‘滴答滴答’的樣子就知道了,它們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飯了。
在這種類似農村的地方,找個處女或者很難,但要是找幾條狼狗那簡直太容易了。
“你……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花蛇尖叫着,臉都扭曲變形了。
王海嘻嘻哈哈地看着眾人,説:“各位老大,好啊!貓頭鷹,獅子還記得我吧……”
“王海……你,你他媽的瘋了!你想幹嘛?”老獨往後退了一步。
那七條狼狗受到了血的刺激,早就迫不及待要衝上去了,它們估計恨透了拴在脖子上的鐵鏈了。
小本臉色蒼白的説:“恩,這個屋子裏空氣不太好,我先出去透透氣,你們,呃,呆在這裏。”
就在此時王海松開了鐵鏈,七條狼狗很默契的撲上了花蛇,花蛇大叫:“救我!救我!鷹哥!獅哥!救我!”
血和肉開始在房間裏亂飛,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酒喝的有點多了,應該去一趟洗手間。
等我回來,屏幕中的房間裏除了一灘血和幾條白森森的骨頭之外,就剩下那羣被嚇破了膽的天門大哥們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回來了。”小本闢開地上的血跡,回到位置上,笑到:“怎麼樣啊各位老大,願意跟我合作的就在這上面籤個字兒吧。”
老獅的手在顫抖,他説:“可是,公司都是不凡一手操縱的,我們雖然表面上是大哥,但我們並沒有實權。”
小本很大度的説:“沒關係,明天中午把他帶到這裏來,我親自跟他談不過,你們可不要説這是我的主意哦。”
“你,你這是……”
小本不理會他們,將合同扔了過去,惡狠狠的説:“記住,明天中午十二點,不凡如果沒出現,你們就得死!下場,恩,估計跟那條‘蛇’一樣。”
我笑眯眯地看着房間內的一切,感覺心裏舒服了一些,花蛇這是惡有惡報啊,如果明天不凡真的出現了,估計還會有更有趣的事情發生。
送走了那些連站都站不穩的大哥們,小本終於嘔在了房間裏,其中易金,易火,文豹三人也跟着吐出了一大堆的髒東西。
我拍拍胸口,咬了一口碟子裏的雞腿,這味道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