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o第4更】
等唐生下了樓時柳家大大小小的十幾口人都人,柳小茹和丈夫周鈞飛都有傷,周的頭上還裹着繃帶,因為馬再興送唐生下樓的,他們都沒好意思第一時間迎上去,怕打擾他們説話。
也不知他們説了什麼,兩個人再次握手了,然後馬再興又與唐生身邊兩個女人握了手才返回上樓時,那輛剌眼的瑪莎拉蒂從停車場開到了樓門廳前,司機看他們出來就開車來了。
唐生也沒上車,三個舅舅都在那邊等着呢,再怎麼碰上也不能不打招呼就走,不給他們面就是不給自己老媽面子,那怎麼行啊?“你們別過去了,我得過去和他們聊兩句再走。”
這邊柳家以三個舅舅為,朝唐生走過來,唐生也繞過瑪莎拉蒂的車頭迎着他們過去。
“小生,這次的事表姐要謝謝你的,要不是你及時出手,我和你姐夫怕是會更慘。”
柳小茹説着就哭了,當時那種場面真的很叫人後怕,秦家人如惡虎,真把你打殘了你也沒辦法,所以從柳小茹心裏説,表弟的突然登場,讓她萬分感動,周鈞飛也是心感身受。
被表姐拉手的唐生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含着笑拍了拍表姐的手背,“要謝什麼嘛?表親表親,讓我們不要親,可我們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姐,你表弟我是有點壞,但骨子頭是有血性的小男人,就是在街上撞見不相干的人也會出手,何況是表姐呢?你謝我就太見外了。”
這話一説更叫柳小茹淚花急湧了,後們幾個媳婦和表姐妹們都抹眼淚,親情瞬間的流動,讓她們都倍感温馨,同時也是想不到,半年沒見的唐家二世祖,居然是變的如此懂事了?想起他在樓上教訓秦光忠那頓話,尤見深度,莫説是小一輩人吃驚,三個舅舅也都暗暗點頭。
大舅柳雲長扁了扁嘴上,一拍唐生的肩頭,“小生啊,舅舅倒是小瞧你了,你行啊”
唐生對這個大舅還就那樣,因為老大對自己老爸成見頗深,他也只是嘴上客套,不然以他這個年齡,怎麼會打電話責怪他妹妹説唐生把柳家給牽累了?這話讓柳雲惠聽着傷心不?
柳雲長是有點鼠肚雞腸的,認死理兒的那種老人,你想改變他也不容易,他和老柳雲剛相比差一截,這時二舅柳雲剛也笑道:“二舅也是很欣慰,聽你媽媽説你如今學好了?”
“看二舅這話説的,好象我以前是個大壞蛋?小壞呢是有點,可大惡呢絕對談不上。”
柳家人都笑了,柳振明、振興、振聲、振華四個表哥各領着媳婦對唐生灼灼注視着。
也就老三柳雲楓還是那個愛擺架子的姿態,此時也開口了,“唐生啊,這回算你做了件讓三舅我看瞧得上的事,你也是叫你媽媽給慣壞了,倒是大半年不見長進了,比你爸強。”
他就這德性,對着唐生説話時總愛嘲諷姐夫一句,唐生是最煩他這個的,你不就有幾個錢嘛?至於拽成這個樣子?我比我爸強?你是誇着我貶我爸呢?柳老聽了也是一皺眉,其實柳家子弟都知道三叔柳雲楓就是這個臭脾氣,主要是二姑父不夠意思,所以這麼説唄。
不過大家都知道二姑家這個小唐生的脾氣,他也是個收不住火氣的,柳雲楓幸好是他三舅,不然他不會給對方留什麼面子的,即便如此,也因為這句説話,唐生把臉色放了下來。
“小舅,當外甥的得説你這個舅舅幾句了,在我爸面前,你是做小的,對吧?你説你是經常性的指責我爸這不對那沒味的,做為一個小舅子,你説你該不該?我爸是從來不和你計較這些,但是我媽那裏你有想過她的感受嗎?孃家人這麼看扁了她的丈夫,她心裏會好受?”
面對唐生突然的質問,柳雲楓有點不適應,但是得承認,唐生這話説的是有道理的。
“另外,小舅,我也在這告訴你,你在我母眼不是個好弟弟,在我眼不是個好三舅,我爸是原則性極強,心胸也寬廣,有很大的容人之量,你們不要以為我爸去江陵是在官場爭鬥輸給了秦光遠而被他擠走的,説的難聽一點,憑他?這輩子也辦不到,政治上的事,你們不懂,其實我爸對孃家人沒多高的期望,別老是戳他脊樑骨説他無能好吧?他無能嗎?遠的不説,就拿市局馬再興局長來説,他是我爸提拔起的幹部,真遇上事時,他義無反顧的會站在唐家這邊,這是我爸的魅力,三舅,其實你在我媽面前要做的就是當個合格的弟弟”
被年僅十七歲的外甥給訓了啊,柳雲楓這臉上哪掛的住?“你腦袋進水吧?教訓我?”
唐生再不理他了,其它人的臉色全變了,柳雲剛忍不住朝弟弟道:“老三,差不多點”
這時唐生卻是大舅柳雲長道:“大舅,您也上歲數了,凡事想開點,當外甥的也送您一句話,動能養身,愛能養家,您吶,別對自己的妹妹、妹夫太苛刻了,有其事來,還是一家人,我爸窩囊不窩囊,無能不無能,有一天大家會知道的,我懶得説什麼,好了,我走了”
唐生轉回身朝二舅點了點頭,看也沒看氣的臉色鐵青的柳雲楓一眼就上了那邊的車。
瑪莎拉蒂緩緩啓動,載着這位大少爺揚長而去,只留下柳家一大家子人在那裏怔着。
這天下午,南豐市委召開了臨時常委會,討論了秦光遠市長停職一事,非常的尖鋭。
與此同時,王彥惇也正坐在省長梁錦光家,下面很少有人知道梁錦光是王系幹部。
“梁伯伯,這個事來的太突然,我都摸清對方是誰,可是省紀委這邊就有了動作。”
梁錦光略做沉思,負着手在家裏客廳來來回回踱着小方步,最後拍了拍腦門在沙上坐下來,“彥惇啊,具體情況我也不甚清楚,不過聽説南豐市委在討論秦光遠停職初報意見了,等報上來再説吧,市委形成的初步意見只是供省委的一個參考,他們沒那個權力辦這事。”
“梁伯伯,省紀委也給你抄送了關於秦光遠的材料,你認為最終會是什麼定性?”
梁錦光微微搖頭,他看上去五十幾**歲,精神還是相當不錯的,稍有一點禿頂,卻正顯出他做為封疆大吏的那種氣勢,“這個不好説,材料是一方面,調查取證是另一方面,結果沒出來之前誰也不敢下定論,但是我認為要停秦光遠的職稍嫌過激,必竟他是省府南豐的市長,直接停職下面人會怎麼想?這是在打省委的臉啊,可以婉轉一些讓他先進黨校嘛。”
梁錦光和王彥惇説話也不會太避晦什麼,但他也不會把話説滿,有些形勢順息萬變的。
“是啊,梁伯伯,秦光遠做為南豐市的市長,一下子就停了他的職,會引起震動的。”
“南豐市委擺開的架式,已經引起了很大的震動,只是外界不知道罷了,陳子真這個市委書記也是省委常委之一,聞説此人嫉惡如仇,但也不至於這麼撐不住氣嘛,我看就這樣吧,回頭我給黎書記去個電話交換一下意見,事件沒有查出個結果之前,停他的職是不可能。”
從梁省長家出來,王彥惇與女朋友丁海蓉碰了面,然後去了一趟醫院,看了看還在暈睡不醒的秦海洋,王湘問丈夫那個事怎麼弄時,王彥惇道:“眼下最好的辦法是讓姐夫進黨校去避避風頭,就算要被省紀委叫了談話,也是去黨校談吧,動作太激烈省委臉上也沒光采。”
如此一來,王湘還鬆了口氣,但是她不知道省委哪一位是王系幹部,這些事很秘密的,你沒達到高度,也不要問,王彥惇願意説出來那是他的事,他要是沒説的意思真不能問。
“對了,姐,海洋送京治療吧,興許還有希望,在南豐,我怕是半點希望也沒有。”
要説全國的醫治水平,還是要屬都城市的最高,南豐只是一省之府,自然比不了的。
“嗯,我也問過醫生了,可以轉院的,海洋就這種情況了,我真是什麼心思都沒了。”王湘説着又掉了淚,瞅着王彥惇又問,“彥惇,你和姐説説,撞了海洋的那女人到底是…”
王彥惇苦笑了,其實他現在心裏也有了**分的底子,也是綜合了最新的消息得出的判斷,原來京裏的關係查出那個陳姐隸屬青竹山分隊,他就有點明悟了,那個叫唐生的小子居然帶着青竹山的內衞?他姓唐?和青竹山的唐老頭是什麼關係?沒聽説唐老頭有嫡傳呀。
但這是個不錚的事實,至少可以判斷出唐生也是唐系的,至於是什麼親戚就不好説了。
這事,要是攪和進了老唐家,鹿死誰手還真是尚未可知,從省紀委突然暴的雷霆行動也看的出來,應該和唐家勢力有聯繫,不然在地方上,誰有這麼大的能力?那個新掛職下來的洪兆剛,也查過了,他是京城名將唐天泗的小舅子,又是唐家,這説明什麼?很明顯了。
看來,今天夜裏要約高小山出來坐坐了,也許能從他那裏給探聽到一些消息也説不定。
私下裏王彥惇和高小山也是有交往的,同屬京城系公子圈圈裏的名公子,沒交情才怪。
“姐,姐夫的事你別管了,有我在呢,你就忙海洋的事吧,京裏的醫院也聯繫好了。”
王湘點了點頭,她就是想插手也插不了,明顯的這場爭逐已經出了她和丈夫所能控制的範圍,只能指望這個堂弟了,至於京裏的王家老爺子,想也不敢想,這事不捱罵算好的。
從醫院出來,王彥惇就給高小山打了電話,説約他一起坐坐聊聊,高小山也同意了。
而唐生則乖乖的回家了,今兒老媽給包餃子吃,得早點趕回去享受母親的關懷與愛,高玉美也跟着來了,家裏有老媽和唐瑾,加上玉美、陳姐四個女人,吃飯時,二舅卻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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