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三房那邊夠能忍的啊!不過這幾個月來真的當了縮頭烏龜,不過這個年,我就能將三房的產業全部封殺,到時候我看他這個年關怎麼過,沒有了收入之源,他很多事就動作不起來,明年初父親卸任之時,當着眾多族人的面,剛好可以戳穿三房這些年乾的齷蹉事,想想就是解恨!”在另一處王家的私人別墅中,王家的長房長子王如林此刻正和他的父親,也就是王家的一家之主王猛在一起。
與王如龍父親不同的是,王猛同樣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但是神態祥和許多,而且滿臉的胡茬子,雖然已經七十七歲了,但乍一看卻像是五十出頭,關鍵是一頭烏黑的短髮讓他看起來很年輕,臉上的褶紋也不是很多,與王如林在一起,甚至兒子顯得比老子還要老上幾分。
“手足相殘一直為父親所不齒,不過他老人家也真夠狠心的,對外閉關,實則帶着母親們雲遊天下,效仿當年舜帝巡遊,神龍見首不見尾,一點都不管家裏的事,顯然鐵了心了!”王猛睜開雙眸,如果王如龍的父親給人一種天上的雄鷹般的梟雄氣勢,王猛就像是一頭兇猛的獅子,身材高大,顯得很雄壯,像是一頭傲視天下的雄獅。
“父親,不是我手足相殘,實在是三房太臭不要臉,前年我受傷,十有**就是他們乾的,只是我一直無法掌握證據,但這一次不同。三房想要欣蓮的命,白家的白振東和那兩個殺手就是人證物證,若不是顧忌直接拿三房開刀惹起其他各房子弟人人自危,我早就將三房子弟全部抓起來,驅除王家了!”王如林面色紅潤,説話中氣十足,沒有半分生病的樣子。
“老三確實有些過分了,不過林兒,對付三房,為父並不擔心。為父現在最擔心的是你的病情和欣蓮的婚事!”王猛嘆道:“明年二月家族大典上。我會卸任,到時不知多少人虎視眈眈這家主位置,如你屆時安然無恙,為父倒也有十分把握將此權利交到你手中。若是你……唉!”
“父親放心。我已經暗中派人尋到了另外兩株靈藥的下落。只需要花下大價錢便可以弄到手,只是那嶺南陳家死活不肯出世,仍舊一副隱世狀態。顯然不想參與王家的私事上,這些狗仗人勢的東西,不過是個二流家族,若是我身強體健之時,隨手便可滅之!”王如林臉上露出氣憤之色,隨即又露出一副淡定自如的表情道:“不過我已經聯繫上了江湖上最好的煉丹師,鎮龍寺的悟禪大師。”
“九陽丹不是輕易可以煉製出來的,倒是這個悟禪和尚有點水平,我曾聽師伯七星道人講過,這鎮龍寺上一代主持明月禪師乃是一位大能者,只可惜到了悟禪和尚這一脈卻凋零了,不過明月禪師的煉丹術那悟禪倒是繼承下來,只是比起嶺南陳家,此人的水平還是差一些,若是煉製失敗,那就是前功盡棄了!”王猛嘆息着説道,又抬眼看了一眼自己唯一的兒子,忍不住埋怨道:“不是當爹的説你,你年紀也不小了,卻仍舊做出一些荒唐事來,若不是你喜歡上一個寡婦,又怎能有今天之煩擾,將王家交到你手上,老子真是有點擔心!”
王如林老臉一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尷尬的笑道:“父親,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還提它作甚,這兩株靈藥目前仍舊在一家地下拍賣場中,為了以防萬一,我已經私下找那買主談了,煉製九陽丹的事情也不必擔心,若成,則是我幸運,若不成,則是我命,只是欣蓮這丫頭日後還要放在父親身邊,唉,早知道當年我就應該私下傳授她一些武藝,這樣一來也有個自保的手段。”
“你還有臉提欣蓮,若不是你依仗着我的威勢囂張跋扈,仗着先天武者的能力橫行無忌,惹來別人嫉妒,又怎麼會給你下套,將你的內力活生生的打落一個境界,你知道老子我面對欣蓮詢問你是怎麼受傷的時候心情有多糟糕?”王猛瞪眼道:“在這個世界上生存,武力固然重要,最重要的是還是懂的做人,這一點欣蓮就比你強盛許多,她一個女孩家,在王家老宅,能夠不依靠你我就能避開三房的刺殺,而且還掌握了把柄,這才是本事,懂了嗎?你個蠢貨!”
天底下敢這麼罵王如林的也只有他父親和那位王家老祖了。
別看王如林之前病怏怏的樣子,很可憐,又被人暗算,修為下降了一個大境界,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住,可謂是可悲,可實際上王如林從小到大那是個不次於馬天空的紈絝子弟,喪盡天良的事情倒是沒敢幹,但是一些耍流氓的事情幹了不少,年輕的時候在外面玩多了,後來結婚了,三年才生了王欣蓮這麼一個閨女。
對於王如林的評價不應該説老頑童或者老不正經,而是當年的流氓變老了。
就在此時,忽然一陣電話鈴聲響了起來,王猛沉吟了一下,拿起電話,片刻後放下,眼中閃爍不定。
“父親,發生什麼了?”王如林很少見到王猛的神色不對,此刻心中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問道。
“馬天空回來了!”王猛輕輕敲着太師椅的扶手,聲音也很輕。
王如林卻立刻臉色大變,忍不住驚叫道:“那個小魔王回來了?這怎麼可能,他不是已經被國家秘密處決了嗎?”
王如林在京都除了他父親以及爺爺之外,唯一還有點畏懼的就是這個小姑姑家的小表弟了,那是個妖孽,想當年他後天大圓滿的境界就敢來挑戰他,而且當時王如林正處於人生的巔峯境界,先天武者。可是比斗的結果卻是他敗了。
當然這件事一直沒有傳揚出去,不然王如林的名聲可就是一落千丈,自此以後,馬天空就成了王如林的心魔了,每次看到這個小表弟,王如林都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那是個武痴,打起架來簡直不要命,最可怕的是他的領悟能力,第一次他能在馬天空手中堅持五百招不敗。第二次他只能堅持三百招。第三次卻只能堅持一百招了。
好在沒有第四次,因為那時馬天空已經犯事了,後來自首,國家對外宣佈已經秘密殺了。當然實際上關在天獄中。只是這件事僅有華夏權力巔峯的幾個人知道。掰手指頭都能算過來,王如林在聽到這個小表弟死訊之後,表面上悲傷。實際上卻非常開心的喝的大醉,可誰想到過了十年,這孫子突然回來了,若不是從他父親王猛口中得知,他還以為做夢呢。
王猛白了王如林一眼道:“老爺子最疼愛的外孫子,雖然姓馬,但是哪個王家孫輩子弟得到老爺子那麼優待了,有老爺子罩着他,誰敢動他分毫?”
王如林苦笑不已,他那個親爺爺委實太過偏心了,對於兒孫輩很少理會,饒是他這個長孫,從小到大,從結婚到現如今知天命的年紀,攏共見到了不到幾十次面,差不多以往一年能見一兩次,近五年來,貌似只有三年前老爺子百歲大壽時見過一次,而且還只是遠遠地見了一眼。
可以説對於王如林而言,他那個被很多武者神話了的爺爺就是個名義上的稱謂,彼此間的感情很清淡。
可是對於馬天空這個小表弟,王家老爺子熱衷的很,從小帶在身邊不説,還親自為他洗髓伐毛,打熬肉身,為日後修煉內力打下了堅實的基礎,若是每個王家子弟都能得到老爺子這樣的待遇,那麼王家整體實力至少提升十倍不止,到時候別説現在是現代社會,講究共和,但王家振臂一呼,建立個王家封建王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眼下我大房與三房斗的難解難分之時,他怎麼回來了?該不是王如龍父子請回來的吧,畢竟馬天空這小子和三房那邊自幼就比我們這邊親多了!”王如林擰着眉,原本必勝三房的把握有了幾分變數了。
王猛臉色微沉,這的確不是個好消息,馬天空發展不可限量,尤其記得老爺子當年在馬天空被關入天獄時的一句話,“情關難過,不破不立,若他能夠看透這一境界,也就是歸來之日了!”
很顯然,老爺子的意思就是馬天空要麼老死在天獄裏,要麼大徹大悟,突破了心靈上的枷鎖,到時修為更進一步,便是踏入先天之境了,最可怕的是,馬天空還會精神力,一旦同樣踏入先天,擁有精神力和內力的馬天空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而是個質變了,只怕也只有先天大圓滿境界的武者能與之一拼了,可這個級數的武者,據不完全統計,整個華夏不超過五個手指頭的人,一些低調隱匿的變態們除外。
“父親,您真是坑爹啊!不,是坑兒子!”如果王家老祖在場,王猛肯定要説這樣的一句話,若不是王家老祖從小為馬天空打下的基礎,他就算天資再高,充其量這輩子熬到花甲之年也就是個普通先天武者罷了。
“回來便回來了,有甚好怕的,他雖是老爺子的外孫,可見了我還得畢恭畢敬的叫聲大舅,而且還是外姓人,我王家的事還輪不到他插手,不過,欣蓮的婚事要抓緊了,務必在年底之前找出一個合適的人選,此人不能是九大家族子弟,否則日後我王家真的就成別姓了!”王猛突然喝道:“傳出消息去,待八月十五中秋節時,我王家要來個相親大會,凡是九大家族子弟皆不可以參加,我就不信這世界上沒有哪個青年才俊不願意入贅我王家的!”
“是,父親,只是馬天空那邊?”王如林有些猶豫道:“那小子就是個二愣子,武痴,瘋子,我怕他暗中攙和咱們家的事,十年不見了,也不知道這小子強到什麼程度,背後又有爺爺給他撐腰,簡直就是個魔王,無法無天,若被三房的人利用了,我們大房也應該想個應策才是!”
王猛低頭沉吟片刻,忽然抬起頭來,看着眉頭皺成一個川形的王如林,哈哈笑道:“吾兒,且現在陪為父去一趟馬家,一為道賀,二為治病!”
“治病?”王如林不解。
“蠢蛋,除了九陽丹之外,你身上的寒毒還可以用至剛至強的陽性內力解除,那馬天空修煉的乃是你祖父都不曾傳與我的天龍訣,內力剛陽無比,他既然已經從天獄出來,顯然已經到了先天境界,既如此,不找他找誰,你們可是親表兄弟,為父帶你屈尊前去,總不能見死不救?”王猛呵呵笑道。
王如林眼睛一亮,姜到底是老的辣,這一計太妙了,若是馬天空答應,則間接耗費了他的內力,若不答應,那便讓他落得一個有愧的心理,到時三房再找上門讓其合作,馬天空十有**不會立刻答應,只要將時間拖延到九陽丹煉製出來,他傷勢盡復,恢復了修為,到時就算馬天空和三房勾搭,想要暗害大房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至少暗中一擊必殺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
且不説王猛父子拜訪馬家的事,王家要招入贅女婿的事情在第二天之後就傳的沸沸揚揚,一時間那些個草根大款,成功人士,凡是不屬於九大家族子弟的精英們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一樣,紛紛期待八月十五的到來。
而陳默這邊,也有了一些新的變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