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叔,這個騷娘們居然讓我去殺那個打傷我的陳默,你説她這麼幹什麼意思?”江峯並沒有被東方百合即將答應他的要求而感覺到欣喜,因為在他心中,東方百合已經是無處可逃的獵物了,想要得到,不過是須臾之間的事情,至於東方百合會提要求,他也預料到了,可是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要他殺陳默,這把江峯弄的不明白了。
江懷仁目光閃爍,冷笑道:“借刀殺人!”
“嗯?”江峯先是皺眉,隨即不屑的一笑道:“難道她是想借用那個陳默的手來殺我?我看她是瘋了,那個小子武功高強不假,但是我想弄死他的辦法可有的是!”
“二少爺,依我看,東方百合既想要借刀殺人,又想要拖延時間!”江懷仁目光中藴含着兇芒道:“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有心機,太過惡毒,若是留在二少爺身邊早晚是個禍害,不如藉此將這女人一起除去!”
“不急!”江峯冷靜的對江懷仁道:“您放心,我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壞了大事,仁叔你負責林家那邊,孫家這邊就交給我了,我還不相信擺不平這個女人了,既然她想要借刀殺人,拖延時間,我就徹底讓她死了這份心!”
江懷仁皺了皺眉道:“她現在有把柄在我們手中,何必答應她任何條件,讓她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大不了一拍兩散,咱們不損失任何東西。可是她的身家性命,包括她父母都會因此遭受到報復,她畢竟是一介女流,雖有幾分心機,可是沒有那麼硬氣,到時自然會從,何必現在要多此一舉呢?”
“仁叔!”江峯聲音提高了三分,同時帶着恨意道:“我不想被一個女人瞧不起,反正在深川市站腳跟的事情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那個陳默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只要找到了他的地址。交給警察處理就可以了,我記得咱們江家在深川市警方應該有家族子弟,只要把他抓起來,關到監獄中。對東方百合説此人已經死了。然後讓其心服口服。徹底為我們賣命,到時站穩腳跟之後,咱回過頭來處理這個陳默也不遲。”
江懷仁思考了一下。江峯這個提議倒也是可以行得通,那個叫陳默的小子武功高強,連江峯和那四個一流巔峯的武者都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可見應該是個後天後期的武者,這個級別的武者連自家都不一定能夠搞定,正面相沖肯定吃虧,讓警察出面最好,如果他敢拒捕,那麼就他的罪名就會更大,到時全國通緝,讓其如同過街老鼠一般,想必陳默不會過那樣的生活,所以他不會拒捕,而且不敢拒捕的原因還有非常重要的一個。
姓陳,年紀不到20歲,天才武者,除了嶺南陳家能夠秘密培養這樣的人外,江懷仁想不到第二個家族,既然陳默敢打江峯,必然有所依仗,所以他面對警察的時候也不會反抗,自認為有勢力,但一旦真的關進了大牢,那可就萬事皆休,一切盡在己方掌握之中了。
本來這個事可以壓到後期解決,但現在江懷仁不得不給江峯一個面子。
“有地址嗎?”江懷仁問道。
“當然有,不然我也不會冒然答應東方百合,我覺得她是想要借刀殺人,但不是借陳默的刀殺我,而是借我的刀殺陳默,只要陳默一死,那麼今天的事情就死無對證了,她也就沒責任了,真是個傻到家的女人,難道以為這個世界上還是可以講道理的嗎?”江峯不屑的一笑,同時眼中也閃過一絲貪婪,東方百合的美色他已經垂涎一陣子了,其實身邊並不缺少美女,但就缺少這種帶着一股烈婦性格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征服之後,會得到極大的滿足感。
江懷仁見江峯腿上受傷,仍舊兩眼冒光,毫不掩飾他心中的**,暗自搖搖頭,真是個紈絝子弟,到這時候了還想着那些不着調的事情,不過也對,這些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少爺們,一出生就已經站到了人生的頂峯,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目的就是吃喝享樂,直到而立之年,經過一番慘烈的爭奪繼承人的競爭後,成長為一名合格的家主,然後其後代子孫繼續延續他們的生活。
“若是有一天,我的子孫生下來就可以享受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社會資源,可以當這個世界上最紈絝的少爺,那場面該有多好?”江懷仁心中豔羨,他這種旁系家族子弟是享受不到嫡系家族子弟的榮光,雖是同一個祖宗,但彼此間的差距猶如雲泥之別。
……
陳默和孫麗麗回到孫炳文的別墅之後,壓根就沒將今天的事情放到心上,打了一個二世祖算什麼事,陳默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
孫麗麗心頭仍有幾分不安,但也不好表現在臉上,回到家後,過了一會兒,心情倒也開朗起來。
“梆梆梆!”第二天一大早,外面就傳來一陣砸門的動靜。
孫麗麗和陳默被吵醒,兩人光着身子,慵懶的摟在一起,陳默每次都感嘆,温柔鄉英雄冢,和孫麗麗在一起,幾乎都快忘了每天的修行了,不過就當是給自己休假了。
“小默,快起來,有人敲門!”孫麗麗一個激靈從牀上坐了起來,心虛的道:“可能是我爸或者我姐回來了!”説完,孫麗麗急忙的穿起衣服來,要是被她父親和姐姐看到她和陳默睡在一個房間肯定是要挨批的。
陳默伸了一個懶腰,真他孃的舒服,用手去摸孫麗麗那光滑如綢緞一樣的白皙脊背,淡淡的道:“不用慌,你爸和你姐又不是不同意我們的關係,而且來人不是他們。是別人!”
孫麗麗剛才也是慌了,此刻一邊穿衣服,一邊清醒過來,她父親和孫悦悦都有家裏面的鑰匙,如果要回來,根本不需要敲門,而且門口有門鈴,為什麼門鈴沒響,卻響起了急切的砸門聲?
“誰?”孫麗麗好奇的問道。
陳默笑了笑,直接起身。將衣服往身上一套。他穿的很簡單,t恤和大褲衩子,三兩下穿上了,不像孫麗麗穿衣服麻煩。對孫麗麗道:“你再躺一會兒。昨天晚上把你弄得太累了。現在才早上七點多,我順便去買點早餐!”
“那個……”孫麗麗遲疑的是下面敲門的人是誰!
陳默笑了笑,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孫麗麗有點奇怪,有心下樓去看看,但聽了陳默的話,便猶豫了,眼睛一瞟,看到拉着窗簾的窗户,不由走到窗簾跟前,順着窗户向下眺望,想看看是誰來了,這一看不要緊,嚇的孫麗麗心臟直跳,外面居然停了一輛警車,三個穿着制服的警察站在她家門前。
孫麗麗一急,知道肯定是昨天打人的事情人家報警了,現在來找小默了,有心跑下去跟警察解釋幾句,但想到和警察沒有什麼道理可言,便拿起電話站在窗户邊上,若是陳默被他們帶走,她立即給她父親打電話,若只是個誤會,那她就不用打擾她父親了。
“一大清早的幹什麼?”陳默懶洋洋的走出門,來到大門前,看着穿着三個警察制服的人,望着那輛停在門口警燈閃爍的警車,意識到才什麼,扭頭朝樓上看了一眼,果真見到孫麗麗站在二樓的窗口向下眺望,他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轉過頭來,對着三名警察冷淡的説道。
“你就是陳默?”一名三十出頭的青年警察,身材挺拔,穿上正義的服裝,更顯得英武不凡,但神色冷峻,聲音冰冷,顯得非常嚴肅。
“江峯派你們來的?”陳默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道:“速度夠可以的嘛,這麼快就查到我住的地方了。”
“有人告你當眾打架鬥毆,導致五人輕傷害,嚴重影響了社會秩序的穩定,所以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這是逮捕令!”青年警察無視陳默的話,從胳膊下掏出一張紙來,在陳默眼前晃悠了一下,又重新拿了回去。
陳默沒吭聲,直接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張明鈺,跟你説個事,有幾個警察堵在我家門口,要帶我去局子裏吃飯,你什麼意思?”
青年警察神色冷峻,看似一名守法為公的好警察,可實際上心中卻是在冷笑陳默的所作所為,連江家二少也都敢打,這個人算是死定了,而且這件事是真事,很多人都可以證明,所以陳默不管有多大的本事,今天非得跟他們走一趟了,要是敢拒捕,或者打傷警察,那後果只會更加嚴重,他相信陳默不會那麼愚蠢。
眼見陳默掏出電話,青年警察並沒有阻止,得罪了江峯,你找誰都沒有用,就是市委書記都幫不了你,但是一聽到陳默很隨意的喊叫一個名字‘張明鈺!’,青年警察的眼皮一跳,意識到不好了。
就在這時陳默已經掛了電話,神情淡定的對他講:“你可以回去了!”
大白天的,陳默不想把事情搞大,這件事對於張明鈺而言,一個電話的事情,果不其然,當青年警察還想開口説幾句什麼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局長?”青年警察見電話是局長打來的,臉色微變,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陳默,然後對着電話恭敬的説了幾句之後,便講電話掛了,冷淡的看了一眼陳默,忍不住冷笑道:“算你關係硬,但你犯法了,就算局長打電話求情也沒用,有什麼能耐還是等你到了警察局再使吧,你放心,我會給你使用律師的權力,現在請你馬上跟我們走,不要逼我們動粗,如果你敢還手那就是襲警,這個後果你自己考慮!”
青年警察叫江力,也是京都江家子弟,當然他已經是非常遠的一支了,甚至地位還不如東方百合那樣在東方家族的地位,但不管怎麼説,畢竟是江家子弟,一個深川市分局的局長他還不放在眼中,雖然沒有達到那樣的高位,但今天他是奉了江家總管江懷仁還有江家二少爺江峯的命令,比起這兩個人,別説他們局長,就是深川市市委書記都是個屁。
所以江力表面上聽從了局長的勸告,可實際上他仍舊要逮捕陳默。
陳默眼神冷了下去,一大清早的摟着自己的女人正睡的香,被人打擾了不説,本不想把事鬧大,想一個電話解決,可偏偏有人把臉送到你跟前。
“滾!”陳默輕喝一聲。
三個警察覺得陳默太猖狂了,敢這樣跟他們講話,江力身後站着的兩名警察當下一怒,上前朝着陳默的肩膀抓去,想要強行執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