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聽金若男叱聲:“惡魔!”就欲撲來。
絳裳少女忙道:“這位姐姐且慢!”説着,立即朝地上望去,她是在替金若男找衫裙,可是,她不知道那套皮衫及皮褲就是金若男的裝備,因此,一時沒有找到。
金若男經此一喝,立即發現自己仍然赤身裸體,於是,她滿臉通紅的抓起衫褲,便奔向一塊大石。
二女不由為之一詫。
情郎自知一時解釋不了,又擔心道袍內裏的“活佛心訣”會被二女發現,因此,他立即疾掠而去。
二女立即撲來。
情郎朝她們劈出一掌,喝道:“你們少雞婆啦!”
二女一見掌勢雄渾,立即駭然掠開。
情郎趁機拾起老道的屍體。
卻見金若男叱聲:“站住!”
他立即苦笑道:“姑娘,你聽在下……”
她卻叫聲:“納命來吧!”立即撲來。
情郎心知此時絕對扯不清,他立即喝句:“小心蛇屍旁異物!”立即彈身疾射向巖壁。他這一射高達二十餘丈,不由令三女大駭。連那隻隼鷹也怔得不敢追去。他沿着崖壁上面的凸石虯松着力疾掠,剎那間便已消失不見。
金若男當場淚如雨下。絳衣少女上前道:“這位姐姐,他是誰呀?”
她低聲拭淚道:“我不知道!你們是誰?”
“小妹姓姜,名叫雲紡,她是敝師妹宗月桂。”
“謝謝你們的關心,可否讓我靜一靜?”
二女相視一眼,立即上前探視那隻負傷的隼鷹。
金若男默默地瞧着母蛇的傷口及加想着自己吸吮蛇血之經過,同時暗忖自己為何會熬過之經過。沒多久,聰明的她忽然由情郎方才臨去之言發現雙蛇的分泌物,她再由奶媽以前的提醒明白一切。她知道自己是被雙蛇之分泌物所害,她知道方才那人並無惡意,相反地,他還救她一命,而她卻恩將仇報地一再逼他,這……她想到此,立即又想起爹可能已遇不測,哀傷之下淚水不由自主地似泉水般滴落了。
不久倏見一條香噴噴的紗巾遞到眼前,她一抬頭,立即看見姜雲紡正擔心地望着自己,她以手拭去淚水,立即朝前行去。
“這位姐姐,你欲去何處?”
“我……我……”
“這位姐姐,此谷甚難出入,你何不與小妹馭鷹出谷?”
“這……方便嗎?”
“方便,姐姐欲赴何處?”
她朝崖頂一指,道:“煩你送我上崖吧!”
“好呀。請!”
金若男跟她朝鷹背上一坐,上身立即因為張腿而一陣裂疼,她則低唔一聲,姜雲紡已經取出一個小瓷遞給她。
“謝謝!寒舍有藥粉。”
“無妨。小妹尚有數瓶,此藥專治刀創!”
“不!我不能再欠你的情,走吧,走吧!”
“好吧!大黑,起!”隼鷹長唳一聲,立即直衝而上。沒多久,它便已經落在崖頂,立聽姜雲紡關心地道:“小妹進接送你返家吧?”
“謝謝你!”説着,立即低頭行去。
姜雲紡暗暗搖搖頭,便隨雙鷹入谷。
她剛入谷,情郎便自遠處一株樹後閃出,他望着低頭踉蹌而行的金若男一眼,不由愛憐地低下頭。他方才已經替老道穿上道袍,同時讓老道入土為安。他心知金若男遲早會上崖,他便躲在遠處瞧着那塊撕下來的衣中所記載的“活佛心訣”。他一直等到聽見話音,方才出來。他稍一思忖,立即悄然跟去。
晌午時分,金若男終於回到家門附近,她乍見金鑫及奶媽的屍體,她悲呼一聲“爹,奶媽”立即暈去。
情郎上前按住她的“黑甜穴”,立即抱她入屋。他將老道的那粒小黑球朝她的口中一塞,立即雙掌在她的全身大穴輕按細撫,功力便徐徐的渡入她的體中。足足過了一個時辰,他方始噓口氣在旁調息。
金若男卻在不知情之下,已經有了三十年功力的“入賬”哩!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情郎噓口氣醒來,他一見她仍在酣息,稍一思忖,立即掠到前院將兩具屍體埋入土中。他搬來兩塊石頭,運指刻道“金公鑫”及“烈女”五字。他分別將石頭豎立在墓前,突聽房中傳來一聲嚶嚀,他知道她已醒轉來,立即一彈身,迅速地消失於遠處。
金若男一醒來乍覺口中有一手,她挖出一瞧是一個小黑球,正在暗忖之際,卻發現自己居然睡在榻上。她立即朝榻下躍去。這一躍,下身又是一疼。這一躍,居然部到壁前,而且險此撞上牆壁,她緊急剎車之後,立即詫異地瞧着自己的全身上下。
不久她想起屍體尚未收理,立即朝處行去。卻見屍體已經不見,她正在焦急張望之際,發現在院中有兩堆泥土全新的小墳。她立即發現那兩塊石頭上面的刻字。她忍住悲傷默默地思索這一切是何人所為?
沒多久,猜出是那位陌生的少年,只有他才會做這此事。她太感激。
她立即向四周喚道:“恩人,你在何處呀?”半響之後,她失望地重回墳前,傷心之終於流出來了。她哭泣好一陣之後,方才回房。
她取出金鑫臨送她去時所給她的那本小冊一瞧,立即知道它包含爹的一生武功精華,她會心翻閲了。她自幼便被金鑫規定穿着鐵靴奔跑,晚上穿着鐵靴調息,只是一直未經金鑫調教招式。此時,她翻閲了一陣子,便頗有心得。她決心早練成劍法替爹報仇了。
午後時分,黃山山腳下來一位頭戴皮帽,身穿錦祆足穿鋪妥“烏拉草”皮靴的少年,瞧他這付行頭,身價硬是不凡。只見他停在山腳下左瞧瞧,右望望一陣子,突然邊走上山邊吟道:“黃山名松天下知,萬山皆松處處見,山中老松多詭絕,風拍手揉雲挽結;青枝如精踵屈鐵,根似引繩百長拆。高可導丈短尺許,奇生以石不以土。餐風宿露無凡姿,倒身拂地翩翩舞。天門以上兩松立,一迎一送想拱揖。…………”
少年剛吟道此處,倏見一俠大漢自右側道旁躍出來,叫道:“喂!臭窮酸,你是不是牙疼,否則豈會亂叫一通!”
少年望了對方一眼,搖頭道:“俗。想不到如此靈秀之地,居然有此種俗不可耐之人,蒼松呀。難怪你們不願意抬頭。”
大漢大聲喝道:“媽的!”立即揮掌拍向少年的左頰,少年一縮頭,順手一撥,大漢居然一掌拍向自己的左頰,“拍”一聲脆響,他立即“哎唷”一聲,搖晃的退去。怪的是,他那隻右臂好似被左頰粘住似的,一時抽不開,急得他拼命的拉扯,身子亦為之東晃西歪,好似喝醉般哩。
立聽左側林中傳來:“老賈,你在搞什麼飛機呀?”
“老……老方,這小子邪門!”
少年淡然一笑,立即朝前行去。
一聲“站住”大喝之後,右則林中已經掠出一名持劍大漢,少年便停身道:“大王是否要收買路錢,多少?”
“住口!小子,你是誰?你為何整老賈!”
“我是我,老賈整老賈。”
大漢喝聲:“媽的。”立即揚劍削來。
少年將左手食中二指向外一張,再向內一夾,立即輕鬆地夾住劍葉,道:“很好玩,是不是?”
大漢用力連推數下,正咬牙準備抽回劍身之際,少年倏地右掌鈎指一彈,左掌亦任意地向上一推。“卜”一聲,大漢的長劍向上一躍,立即砍中他自己的左肩及右頸,只聽他慘叫一聲,立即仰身向後倒去。
一陣叱喝之後,立即有六名大自兩側林中躍來。他們乍見到自己的弟兄們怪異負傷情形,心知跟前這位少年來歷非凡。於是,立即有人取出竹哨猛吹。另外那五人立即圍住少年的四周揚劍作勢欲削。
遠處迅即接着響起急驟的竹哨聲音。
少年一見那人尚吹竹哨,便笑道:“哇操,別再吹啦。上面已經通報上去啦。小心把肚臍吹凸啦。”
那人在羞惱之下,立即收起竹哨仗劍撲來。他剛衝到少年的前面,少年將右掌一伸,大漢的右掌一伸,大漢的右掌好似被催眠般自動送入了少年的手中。
少年含笑道:“瞧瞧肚臍是否被吹凸了吧。”説着,手掌一翻,大漢的劍尖即戳向肚臍。
他剛驚叫一聲,只覺腹部一涼,便聽少年哈哈一笑道:“凸啦。他已經吹凸肚臍啦,你們五個快來瞧瞧吧。”
那人羞怒的立即吼道;”小子你……你……”
少年含笑道:“你嫌不過癮嗎?”説着,立即又準備翻腕揮劍。
“不!不!別……動手!”
“別動的!”説着,右膝立即朝大漢的持劍右肘—頂,劍尖迅即刺入腹中,疼得大漢慘叫道:“你……夠狠!”
“哇操!我只同意不動手,並沒有同意不動腳呀!”
另外五人一見遠處已有百人沿着山道掠來,膽氣一壯,少年立即抓起負傷大漢向四周一掃,登時掃飛兩支長劍。不過那個老包的身上已經多處鮮血涔涔了!
叱喝聲中,遠處立即疾掠過來三四名四十上下的壯漢,少年哈哈笑,立即將大漢似車輪不停的輪轉着。
“救命……呀……救……呀?”
那三名壯漢立即齊聲喝道;“住手!”
少年似乎手一頓,五指—松,大漢立即順着轉速飛出去:嚇得他大叫道:“接……接住……拜……拜託!”
“砰!”的—聲,一名中年壯漢抬腳一踹,立即將他踹入林中。
少年鼓掌道:“好一式‘夜叉踹鬼’!”
中年壯漢沉聲道:“閣下為何來此地傷人?”
“我傷人嗎?是他們自己傷自己的呀!”
“住口!你休裝蒜,你意欲何為?”
“登黃山,賞奇松,覽異石!”
“抱歉!黃山已不容外人通行!”
“外人?唔!不容外人通行,必然容內人通行啦!哇操!不對呀!你們是公的不怎可稱為內呢?”
—聲“住口!”之後,中年壯漢已經欺身劈來—掌。
少年道句:“小心傷了自己!”抓住對方的右掌,同時順勢將對方的右掌的對方腹部按去。
對方的氣血不通,立即欲剎住力道。
倏聽“卡”一聲,他的右肘臂彎居然脱臼,疼得悶哼一聲,立即捂着脱臼處駭然後退。
“哈哈!你們瞧見了吧?他是被自己所傷哩!”
那些人立即哭笑不得的怔立着。
倏聽遠處傳來一聲厲嘯。接着,—條碩大的人影已自遠處山道出現,少年立即含笑望着遠處。
這羣人如獲救星的轉身行禮道:“恭迎山主!”
來者是位豹眼、獅鼻、海口老者,他的身子雖然碩偉,輕功卻甚為高明,兩度縱躍之後便停在少年的身前。
“乳毛末乾的小子,還不道出來歷!”
“你先説!”
“本山主開碑手鄧雷!”
“鄧雷?你敢瞪雷公呀?佩服!”
“住口!你敢妄言,休怪山主廢了你!報上名來。”
“情郎!”
“情郎?媽的,你怎麼不提起伊拉克呢?”
“兩個字總比三個字省力吧!”
“媽的!你永遠的住口吧!”
説着,右掌已掃來一股狂飈。
這位少年正是情郎,他離開金若男之後;便決心要好好的替她出口氣,所以;他不惜耗資替自己打扮一下。
反正這銀子皆來自歹徒,他也樂得好好的塑造一個新形象。
他決心要接近龍仙王,而且要以“分期付款”方式,好好的修理龍仙王一番,然後再交金若男宰掉龍仙王。
此時,他一見鄧雷的掌力甚為疾猛,立即以八層功力迎去。
“轟”一聲,鄧雷立即帶着慘叫飛去。
鮮血迅速沿途噴灑着。
情郎的駭人功力立即駭得沒人敢去接住鄧雷,只見他的背部朝地上—落,立即又噴出三口鮮血。
“來……扶……扶……”
“哇操!風勢已經夠大,別再呼僕奏啦!”
鄧雷氣得呃了一聲,便又噴出—口鮮血。
情郎掠到他的身前道:“山主,這座山的風水不錯!你就在此地做一個永遠的山主,好不好呢?”
説着,立即彎腰探頭。
鄧雷倏地喝道:“本山主與你拼啦!”
雙掌一併,“托塔天王”速即疾推而來。
情郎倏將左掌虛空一按,鄧雷推出的力道不但立即被頂住,而且迅速的倒卷而入,只聽鄧雷慘叫一聲,他那張臉兒立即七孔溢血不止!
情郎哈哈一笑,立即朝山下行去。遠處立即又竹哨連連,人影閃動,情郎連番出手得逞,不但信心大增,而且士氣大振,他掛着微笑繼續朝上行去。
沒多久,又有三十餘人自山道掠來,情郎縱眼一慚,立即認出其中有倆名在大漢曾經參加圍攻金若男的行列。
他仍然清晰的記住這兩人的得意及攻她之情形,因此,他立即暗自思考應該要如何好好的“報答”他們。他便含笑繼續前行。
一聲“站住”暴吼之後,一名威猛中年人當道而立,另外的三十三人則沿着山道兩側包抄住情郎的退路。
情郎含笑道:“別動火,小心腦中風!”
“住口!小子,你連番傷人,究竟是何用意?”
“登黃山,賞奇松!贊異石!”
“老一套!你方才已經提過,換些新鮮的詞兒來吧!”
“哈哈!你的耳朵挺靈哩,你既然聽本少爺的談話聲,想必也聽見那些負傷之經過,你小心啦!”
“住口!本副山主向再傳豈是讓人唬大的你最好識相些,趁早跟隨本副山主到王爺面前領罪吧!”
“王爺?此地也有朝廷來的王爺嗎?”
立聽一名大漢喝道:“住口!你敢侮辱王爺,莫非不想活啦!”
情郎回頭,見是一位曾經追捕過金若男的老包在發言,他立即明白那老包平日必然甚獲龍仙王的疼愛。
於是,他轉身道;“對!本少爺不想活啦!求求你成全本少爺吧!”説話之中,他已經緩步朝對方行去。
那老包當場神色大變!
在他兩側之人稍—偏身,準備時時惴了!
那老包瞧得更加惴惴不安了!他立即匆匆的望向向再傳。
情郎見狀,不屑的冷笑道;“你不出手嗎?你可要小心喔!大少爺的手掌有時會自動揍人喔!”
那老包立即即又是神色大變!
情郎悠地雙掌—並,朗聲道:“你當真如此客氣嗎?
“好!”
那人駭得轉身掠起!
情郎身子向前一滑,雙掌—分,掌力迅即湧出。
“轟!”的一聲那人立即慘叫飛出。
“砰!”一聲,他落地之後,雙腳連蹬兩下,立即氣絕!
現場之人不由大駭!
情郎倏地轉身向另外那兩位曾經追捕金若男的老包喝道:“你哼什麼哼?你如果不服氣,站出來吧!”
那老包立即神色驚慌道:“我……我沒有哼呀!”
“沒有?”
“是呀!呂兄,你幫我作證呀!”
站在他中間的那人立即神色—變!
情郎望着那人冷冷的道:“姓呂的,你願意作證嗎?”
“我……我沒説!……”
情郎道句:”很好!”立即步向那老包。
那老包立即駭道:“向副山主,求你替屬下作主!”
向再傳神色立即一陣猶豫。
因為情郎方才那一掌已經擊垮他的信心。可是,那老包乃是龍仙王的心腹,他既然已經開口求救,怎能坐視呢?
情郎稍一瞥見兩人的神色,他立即邊逼近邊暗笑,道:“哇操!原來你們也彼此存有矛盾呀!很好!我喜歡!”
他立即盯着那老包,同時緩步行去。
那老包—見副山主的神情,心中一陣恐懼,突然向後轉,疾掠向山下。
情郎忖道:“也好!我也趁機回去吧!反止今天已經宰不少人,嚇了更多的人,已經達到預期的效果啦!”
他立即哈哈一笑道,“山道不平,當心摔跤喔!”
那人駭得拼命奔向山下了!情郎哈哈一笑,立即彈身掠去。
那羣人神色一變,不約而同的向外一閃。
情郎道句:“獅腰娜娜(再見)!”立即追去。
那老包沒命的奔馳着。沿途之中,他只要瞧見自己人,立即扯喉求援,可是,那些人無不畏若蛇蠍,迅速的低頭向兩側閃避。
那人絕望的靠自己疾奔逃命了!
情郎一直保持着二丈遠的距離,心中卻冷笑道;“報應!你這個老包在欺負弱女子時,絕對想不到自己也會有今日吧!”
倏聽遠處峯際傳來倏揚的“叮噹”鐘聲,情郎不由暗凜道:“哇操!好大的腕力!難道會是海龍王在敲鐘嗎?”
在前方逃命的那老包乍聽鐘聲,立即回頭,情郎由對方臉上的些許喜色,便知道敲鐘之人大有來頭,立即揮掌劈向那老包。
那老包剛閃開,右側山道已經現出一人深坑,他頓時被那些飛濺的沙石彈得隱隱生疼及心驚膽顫!他一咬牙疾奔了!
情郎哈哈一笑,邊追邊屈指以指風“招呼”那老包的雙臂,沒有多久.他的雙臂已經皮開肉綻,鮮血直流了!那老包疼得要命,又駭得要死,不由越來越力不從心矣!
情郎存心要整他,所以,專挑對方無關緊要之處下手,他望着對方驚駭神色,他的心中説多爽就有多爽!
終於,那老也逃到黃山山道入口處了,情郎微微一笑,立即左右開弓的的將兩道指風疾彈向對方的雙腿“跳環穴”
一聲悶哼之後,那老包便已經向前摔去。由於衝勁過猛,他連摔三個跟斗,方始鼻青臉腫的停下身,立即聽他叫道:“公子饒命,大俠饒命!”
情郎停在他的身前道:“饒命?你的命值多少錢?”
“這…小的上有八十高堂……”
“另有三名稚子,加上外面的黑市夫人尚有一串拖油瓶及‘有眷無補’的私生子,對不對!”
“這……小的知罪,請饒命!”
“饒命?好!咱們來聊聊吧!此地是誰在當老大?”
“王爺!他上龍下仙!”
“龍仙!好名字!不好,好似跑錯地方肥?他來自何處?”
“這……”
“合作些!我會留你一命!”
“是謝謝!謝謝!王爺來自天山四海牧場,目前之場主乃是他的獨子,他另有兩位孫女,今年已經有二十一及二十歲。”
“喔!他看來並不老嘛!怎會有二十一歲的孫女呢?”
“王爺父子皆在十八歲就成親。”
“哇操!他們那麼年輕就知道玩女人,孫女那麼大了,怎麼還不嫁呢?”
“她們眼界甚高,全天山的男人皆無一人能令她們入眼哩!聽説過了些時日要到中原來挑女婿哩!”
“她們正不正點?”
“正點!臉蛋美,皮膚細,身材更是一級棒!”
“真的呀?她們叫什麼名字呢?”
“龍藍及龍華。”
“她們配得上我嗎?”他這句“臭屁話”,不由使那老包一怔!
“怎麼?王爺的千金就了不起呀?媽的!我如果要幹王爺,還不是易如反掌,你説是不是呢?”
“這……是……的!”
“哈哈!所以,我才會問她們配不配得上我?”
“配!一定配得上……上!”
情郎哈哈—笑,倏地一掌按向那老包的“氣海穴”,立見他的腹部一顫,冷汗直流的道:“你……你不守信用?”
“哈哈!我只答應留你一命,並沒有答應要留下你的武功呀!多謝你提供如此多的機密,哈哈!”
大笑之中,他已經彈身射向遠處。
那老包一聽情郎將最後這幾句話説得特別的響,他稍一思忖,立即明白對方故在坑他,分明打算要借刀殺人。他暗叫不妙矣!他知道遠處林中一定有人從事聽到這幾句話,他完蛋了!似這種沒用小角色,咱們就不必再浪費筆墨來描述他啦!
“的達!的達!”的清脆蹄聲在白皓皓的雪地規則的響着,一部密篷馬車平穩的朝陝北地面馳去。
駕車的是一位滿臉絡腮,體格碩偉的中午人。只見他邊駕車邊不時的望向遠處,不知在瞧些什麼?沒多久,車子進入一個山坳,然後徐徐停住,立聽篷內傳出;“頭仔,地頭未到,怎麼停車呢?”
呂車伕獰聲道句:“你的地頭到了,下車吧!”
説着,立即躍立到車旁,同時車轅下抽出一把園木棍。
只見他揮動一圈圓木棍,然後獰笑着望向車篷。
密密的帆篷一掀,頭戴皮帽,一身皮袍、皮靴的情郎已經掛着難以意會的笑容探出身子。
“頭仔,你要幹什麼?”
“嘿嘿!小子,俗話説‘財不露白’,你太騷包了,懂嗎?”
“哇操!你想殺人奪財呀?”
“嘿嘿!不錯!”
“頭仔,錢財乃是身外之物,隨時可以再賺進口袋,可是,生命只有一條,如果失掉了,那就沒得玩,是嗎?”
“小子,你説得有理!識相些,過來讓大爺—棍超生,此地的風水不錯!大爺一定會讓你落土為安!”
情郎微微一笑,立即步下車轅。
車伕獰笑一聲,立即揮棍砸向情郎的頭頂。
情郎將右手食指向上一戮,立即將木棍頂在頭前上方寸餘處道:“頭仔,你是不是肚子餓啦?”
車伕神色一變,立即用力向下壓。
那知,任憑池使盡吃奶的力氣,而且震得右臂發抖及額上進出汗珠,那木棍卻仍然無法壓下半分。
“頭仔,用力些呀!”
車伕神色一變,就欲抽棍。
情郎的左掌速疾向車伕的胸腹七處穴道各按一下,立見車伕“哎唷!”一叫,—拋木棍,捂着腹部後退三步。
他尚未退出第四步,便雙膝一跪,側倒在地上。
只見他似蝦子般弓縮着身子;全身不住抽搐之中,冷汗迅即汨出,全身頓時冒了出一絲絲的白煙。
“公……公子……饒命……小的……知錯了……”
“哇操!頭仔,你怎麼啦?”
“公……子……饒命…小的…有眼……無珠……真……該……死!”
“那你就死吧!”
説着,右腳尖朝木棍梢一挑,它立即飛上七尺高,情郎出手將棍梢一戮,它立即轉身疾飛向車伕的腰眼。
車伕直喊“救…命……”立即咬牙向右一翻。
情郎右手一押,棍尖立即戮中車伕左臂,疼得他慘叫了一聲,立即拼命的求饒不已!
情郎含笑道:“頭仔,你幹過多少次這種買賣了?”
“一……—次……今天是……首遭!”
“不可能吧!這木棍已有多處摔痕,而且又泛黑,分明已經有了多少次的輝煌成績,是不是呀?”
“這……”
“説!”
“三……三次!”
“三十三次?”
“不是……三次。”
“不是三次?那就是三百三十次羅?”
“五次,只有五次。”
“傷了幾條人命?”
“這……”
“説!”
“八人!”
“好,你真是夜路走多了,很好!”説着,立即飄到他的身前。把車伕的“啞穴”一制,雙手連撕之後,不但已經將他剝得光溜溜,而且將他按跪在路旁。
他的手指在車伕的背上陣劃過之後,那車伕的背部立即現出“我曾用此棍劫財謀命,害死八人,我罪有應得!”
他又冷哼一聲,朝車伕的雙肩一按,車伕的雙腿立即陷入冰雪中,冰冷及劇疼之下,車伕頓即全身劇顫。
情郎冷冷—哼,道:“你罪有應得,好好享受吧!”
説着,立即掠上車轅。
他閃入密篷的,振繮一喝,健馬立即赴前馳去。
沒少久,他一見健馬已經能夠沿着尋地上的車印自行前進,他不由鬆口氣道:“媽的!連這種角色也在搶!真亂喔!”
他便靠在車柱默忖着。
他離開黃山之後,曾經回去瞧過金若男,他在暗中察看她的努力練功及頗有進展的情形,他欣慰的離開了!
他包了一部馬車,打算以沿途換車的方式抵達天山,然後,再好好的將“海霸王”龍仙的兩位孫女沾上手。
他有把握可以對付海霸王,可是,他認為一下子將海霸王宰掉,實在無法讓這種傢伙得到報應。
海霸王喜歡宰人,情郎就先宰他的部下。
海霸王喜歡玩別人的女人,他就玩海霸王最喜歡的女人,尤其,他的寶貝女兒更是首要的目標,他一定要將海霸王整得暴跳如雷,氣得吐血,然後,他才要好好地修理對方,還給那些冤死者公道。
此外,他也要趁機暗訪當年挑撥大喇嘛及二喇嘛諸僧火拼而亡的那位女尼及她的傳人,所以,他決定走這趟遠行。
因為,老道可謂對他恩重如山呀!老道不但將—身的修為全部贈給情郎,而且還將“活佛心經”贈給他,這份恩情實在令他越想越感動。
他已經決定在今生今世,即使上刀山,下油鍋,甚至作任何的犧牲,他—定要完成老道這輩子的遺憾。
時光在情郎的思忖中迅速的消逝,黑夜終於逐漸來臨了。氣温亦迅速的下降,健馬邊奔馳邊低嘶叫冷了。
情郎探篷一瞧。立即由迎面撲來的冷風知道馬兒又飢又寒,於是,他開始揚鞭趕路了!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遠處終於出現燈火了,情郎頓時噓了一口氣道:“媽的!還好沒有跑錯方向。”
健馬乍見燈火,不用催趕的自行奔去,不到盞茶時間,馬車已經進入一座鎮甸,而且停在一家客棧前。
一個身穿藏青色厚襖的小二,立即上前扯住馬鼻道:“公子,您是要在此地過夜?還是吃喝呢?”
“過夜!妤生侍候它吧!”説着,—錠銀子已經拋出。
小二接住銀子,立即駕車入院。
情郎則含着微笑進入大廳。
廳中只有六人,分別在四張座頭取用酒菜,情郎剛入廳,立見掌櫃的上前行禮道:“歡迎光臨,公子有何需要效勞之處?”
“來壺酒,再來幾道如意菜!”
“是!請入座。”
情郎跟着走到廳中央頭一坐,掌櫃的便已經斟妥熱茶,他暗暗一嗅,立即輕啜一口含在喉中。
一股暖意迅即伴着茶香令他心中一安,他愉快的品茗了!
卻聽右側不遠處一位瘦削中年人低聲道:“老呂,你今晚怎麼有空來此地呢?你不是每晚都要去敲鐘嗎?”
“敲不動啦!”
“為什麼呢?”
“又漲價啦!如今敲一鍾至少要花五百兩銀子哩!”
情郎不由暗怔道:“咋操!敲鐘要付銀子呀?而月敲一鍾還要花五百兩銀子,媽的!究竟在敲什麼鍾呀?”
卻聽那人又問道:“真的呀?上週不是才漲到三百兩銀子嗎?”
“鍾少人卻多,大家又爭着要敲,一有人自動加價發先,便有人跟着比價,結果就把價碼抬到五百兩銀子啦!”
“竟有這麼多的冤大頭……咳!老呂,我不是在説你呀!”
那位蠻胖中年人苦笑道:“算啦!我也是一位冤大頭呀!這—個多月下來,我已經把家產敲掉一大半哩!”
“真的呀?老太爺知道嗎?”
“他在午後時分查賬時,獲悉現銀短缺甚多,把我訓了一大頓哩!”
“呂兄,‘敲鐘’為何如此迷人呢?”
“你沒聽説過嗎?”
“本鎮只有你和丁大爺敲過,你們不説出來,誰會知道呢?”
“這……”
他望廳中諸人一眼,立即附在一年人的耳邊低聲道:“鍾者裸也,裸女也,你只要付得起銀子,就可以命鐘敲裸女,而且是可以敲任何的部位。”
“真的呀!那些婆娘不是被敲得哇哇叫嗎?”
“當然!她們越叫,咱們才越爽哩!”
“媽的!我真該去開開洋葷!”
“去!去!否則,你會枉費人生!”
“這……那些婆娘正點嗎?”
“本鎮的馬仔加起來也比不上她們?”
“真的呀?共有幾個呀?”
“二十一個!”
“哇!這麼多呀?一定很熱鬧喔!”
“是呀!每晚大約有近百人去捧場哩!”
“那些馬仔陪人上牀嗎?”
“陪!不過,每宵一千兩銀子!”
“媽的!真是‘一宵值千金’呀!”
“老林,值得啦!那滋味夠爽啦!”
“如何爽?”
“欲仙欲死,懂嗎?”
“真的呀!我……我這就去,來得及嗎?”
“應該是來得及,因為,今天較冷,客人可能較少!”
“好!我今晚就去開開眼界,可是,如何去呢?”
“你到鎮西那家鑼店,自然有車送你去!”
“真的呀!老呂,這餐由我作東,謝啦!”
説着,立即欣然起身去“賣單”。呂姓中年人低嘆—口氣,一口乾了那杯酒。
情郎忖道:“媽的!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有如此高消費的窟子呀?連八大胡同也比不上哩!”
他思忖不久,小二已經送來灑菜,他便愉快的取用。
熱酒—入腹,全身頓時—暖。菜餚再一入腹,全身不由更爽!他愉快的享用了!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呂姓中年人正欲起身,卻見林姓中午人匆匆的進來道:“老呂,你搞錯了!今晚敲一鍾要一千兩啦!”
“什麼?一千兩‘昨晚明明宣佈今晚起漲到五百兩呀!”
“可是,老張特別叮嚀今晚敲一鍾要一千兩呀!”
“這……”
“走!我跟你去瞧瞧!”兩人便勿匆的離去。
情郎心中一好奇,便沉聲道;“會賬!”
掌櫃的上前陪笑:“一共是一兩銀子,公子那錠銀子已夠矣!”
“好!替我留一間上房吧!”
“是!”
情郎愉快的走出大門,一見老林二人正好轉入遠處牆角,他含笑跟去。
他稍—運功,便聽見老呂二人仍然在談論五百兩及一千兩之事,他喑暗一笑,便彈身向前飄去。
不久,他發現老呂二人已經走入一家店鋪內,他便上前打量着。
那是一間規模甚小的鋪店,掛在壁上生滿銅鏽的舊鑼及那塊字跡斑跡不全的“老張鑼店”,便知道生意不怎麼樣!
他由半掩的木門向內望出,立即看見老呂他們正和一位瘦小老人在廳中交談,他立即凝功細聽!
只聽一陣鏹鏘有力的聲音道:“呂爺,您聽我老張説吧!今天下午來了一大票販馬商,他們未見姑娘一面,便開價—千兩呀!”
“這……他們一共有多少人?”
“三十人。”
“這……今天不就被他們包下了嗎?”
“是呀!所以,老張才叫林爺明晚再捧場呀!”
“他們明天就走嗎?”
“應該會吧?咱們這兒沒值得他們逗留之處呀!”
“好!老林,明晚再説吧!”
“好吧!真掃興!”
“咳!真抱歉!明晚一定替二位留着!”
情郎身子一閃,立即隱在遠處牆角。
沒多久,老呂二人垂頭喪氣的離去了,情郎微微一忖,立即行向鑼店。
瘦小老者正欲關門,乍見情郎立即怔道:“公子,你有何指教?”
“本公子想敲鐘!”
“這……您是如何知道敲鑼之事?”
“方才在客棧聽老呂説的,怎麼?有困難嗎?”
“沒有!不過,公子知道規矩嗎?”
“敲一鑼付一千兩銀子,上牀另付一千兩,對嗎?”
“不錯!不過,今晚已經來了不少的大户,恐怕仍會在現場競價,公子若有興趣,可能,要多準備一些銀子哩!”
情郎淡然一笑,立即懷中取出一個錦盒。
盒蓋一掀,盒中的那十二粒夜明珠不但使老張當場迷下眼,而且亦將大門附近照得一亮。
情郎乍見老張迷下眼,正浮出微笑,卻見老張的雙眼寒芒—閃而逝,他不由怔道:“好鋭利的眼神,他諳武?”
他一見老張警覺的一收眼神,立即合蓋道:“夠嗎?”
“夠!夠!請跟老張來吧!請!”老張一帶上木門,便朝前行去。
情郎怔道:“不是有車運送嗎?”
“抱歉!以為今晚已不需用車;所以退了馬車矣!”
“這……遠不遠?”
“大約有三里遠。”
“你去客棧駕我的馬車來吧!”
“這……好吧!公子要不要入廳稍坐!”
“不必!你快去快回吧!”老張應聲是,立即轉身離去。
情郎默察老張走出老遠之後,突然停在轉角處,他不由忖道:“哇操!這老鬼一定有問題,哼!”
他一直等到老張走遠之後,突然彈身掠牆而入。
廳中除了兩張桌子之外,便擺着兩破舊的木櫃,中擺着大小不一的鑼,由鑼面的暗內顏色可見生意欠佳。
廳外是個卧房,房中除了寢具,洗臉架及衣櫃外,別無他物。廳後—工作間,及是制鑼之地;他略一打量,便向後院掠去。後院除了鬥口帶蓋的小井及一個矮房之外,尚有一堆柴火,他朝矮房一瞧,便道知是浴室及茅房。他便重新掠回房中。
他瞧了一陣子,一時瞧不出什麼可疑之處,他稍一思忖,便掠回街道原處默默的等候老張。
沒多久,老張果真駕着馬車前來,他立即含笑道:“你的技術不錯嘛!”
“公子!請!”
情郎一上馬車,馬車就朝前馳,只聽老張問道:“公子您貴姓呀?”
“情感情的情,郎君的郎。”
“情姓甚少,似公子這等人品更少,是嗎?”
“不錯!老張,你怎地客串‘三七仔’呢?”
“咳!她們來買鑼,順便託我招呼一下,每晚可以抽個一、二兩銀子,倒是制鑼及販鑼的生意佳哩。”
“的確不錯!你—定撈了不少吧?”
“不多!半年下來,尚無法去敲一次鑼哩!公子,聽你的口腔好似江南人氏,怎會跑到陝甘地面來呢?”
“我這個人最為好奇,江南四時如春,根本享受不到這種北風呼號,雪花刮人,冰天雪地的特殊風光。”
“公子真是雅人也,不過,目前地面不靖,盜賊如毛,公子衣鮮人斯文,又獨行,難道不擔心會遇上盜賊嗎?”
“有嗎?我怎會一直沒有遇上呢?”
“公子真幸運,不過,越往塞外,王法越管不到,公子還是多加小心,忌向向陌生人展現財物吧!”
“謝謝,我會留意!老張,如何敲鑼呢!”
“呂爺沒説嗎?”
“他説得太小聲了,我聽不見。”
“我至今也未進去過哩!”
“你沒聽客人提過嗎?”
“沒有,那些大爺可能認為我又老又窮,根本上不了那種場所,所以一直沒在我的面前提起過裏面事兒哩!”
“那些馬仔正點嗎?”
“我認為她們挺討人喜愛哩!不過每個人的審美觀點不同,似公子這種俊人兒説不定會瞧不上眼哩。”
“哈哈!不敢當!你的談吐遠非你的身份哩!”
“公子過獎矣!小老兒只是見多、聽多,才學多而已。”
“有些人卻越聽越退步,越見越鈍哩!”
“公子過獎矣!”
“你那鑼店生意好嗎?”
“最近好些,每天至少能賣個五、六面哩!”
“真的呀?為什麼呢?”
“一度春風,贈鑼留念呀!”
“哇操!原來如此!是姑娘送恩客嗎?”
“恰好相反,男贈女。”
“哇操!會有此事!邪門透啦!通常之男人皆贈女人珠寶首飾,致敲鑼子,為何為用?”
“這年頭一切講究新鮮,與眾不同呀!何況,將敲過女方之鑼送給她,另外有一種貼切的温馨感哩!”
“哇操!鑼子是免費供應嗎?”
“的確是免費供應,不過,可以購來送給女人呀!”
“哇操!這一定是那個女人替你找上外快吧?”
“呵呵!公子,你真會聯想呀!小老兒的確多賺了幾兩銀子,不過,她們當場—開價就是五十兩銀子,那才是真正的外快哩!”
“哇操!這些男人平常省吃儉用,上了場就一擲千金而不變色,這份火山孝子的心態説來可真是好笑!”
“公子,恕小老兒直言,你既有此種感慨,為何……”
“哈哈!我只是想增長見聞而已。何況,區區女子根本瞧不入本公子眼中,何況是這種歡場女子呢?”
“公子為了增長見聞,而不惜巨金,佩服!”
“哈哈!錢財乃是身外之物也!若不讓它們流動一下豈不是要發黴啦?”
“是!是!公子可否賜知那盒珍珠之名稱?”
“夢幻珠!”
“好名字!它們果真會讓人一瞧即心生夢幻,真是不凡!”
“老張,快到了吧?”
“嗯!快到了!再轉過個片山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