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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惹虎無通惹恰查某

    老闆笑得眼睛都打皺了,説:「客倌要什麼,儘管吩咐。」

    崔簫簫道:「一杯酒,杯子要細,酒要好,一碗茶,要上好的碧羅春。」

    「要什麼吃的?」

    「要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

    「是是是。」

    言畢,老闆退了開。

    他看着這龍大炮有些奇怪!

    可是,那錠銀子並不怪,一下子工夫,老闆已親自用漆盤,襯着紅布,送上一杯酒,一碗茶。

    龍大炮端起酒聞了聞,微笑道:「嗯,這酒很醇。」

    「頭家!」老闆正要退下,龍大炮叫住他,説:「我想跟你打聽個人。」

    「是本地的,小的大都認識。」

    「不,是打這裏路過的。」

    「長得什麼模樣兒?」

    「一個姑娘家,大約十七、八歲,模樣很俏麗,眼睛大大的,嘴唇像鍾楚紅很性感。」

    老闆朝旁邊的空桌指去,答説:「有,她剛走沒一會兒,您早來一步就遇上了。」

    「哇操,你知道她上那裏去嗎?」

    「您是……」

    「我是她相好的。」

    「相好的?」老闆打量龍大炮一眼,才笑着説:「她跟另外個男的去投店了。」

    「哇操,什麼店?」

    「本鎮的老字號「福來居」。」

    棲鶴小築。

    位於巴東縣的近郊。

    這些天,裏裏外外,戒備森嚴,凡想入內的人,都必須經過嚴格盤查。

    江湖中的人,都感到暗中有一場風暴。

    沒有人知道這場風暴,從那裏颳起,刮到那裏才會停止?

    這時,銀鳳下了馬車,並未經黑衣人盤查,蹦蹦跳跳進了重門。

    她現在的神情,不像在胡府那麼文靜、哀悽,一臉憂愁哀傷面容,她玩弄着手中的錦囊,完全像換了個人似的。

    「副總管,屬下回來了!」

    她輕得像燕一般,飄身進了花廳,把刺骨的風雪關在門外。

    花廳佈置很華麗,傢俱都是紫檀木枝做的,四周掛滿名人的字畫,既優雅又顯高貴。

    可是,和手中拿着紫銅火鉗,撥弄火爐的「副總管」,就顯得格格不入。

    因為,他身着東瀛和服,麪皮微青,青中透紫,雄眉怪眼,約四十歲左右,懶洋洋地靠在矮榻上,全身散發一股邪氣!

    「富子,你過來!」副總管開口道。

    原來,她真的不是銀鳳,而是冒充的。

    富子走上前去,大刺刺坐在榻旁。

    看富子和他的關係,並不只是上級和下屬。

    副總管摸着她的秀髮,曖昧道:「你出去這麼久,我很擔心,下次出去,多叫些人跟着,如果有躭擱,就先稍個訊兒回來,因為……」

    富子嫣然一笑,説:「因為,胡府派人道來了,我不得不多兜幾圈,再甩掉他們,以免留下任何後患。」

    「幹得好!哈哈——」

    副總管大笑之後,又繼續説:「難怪島主常常誇我:「宮本手下無弱兵」,這次牛刀小試,果然沒給島主失望。」

    富子欺身吻了他一下,柔聲道:「那是你領導有方。」

    宮本厚大的手掌,放在她的胸上,感覺到富子的幅壽,高挺又豐滿,實在跟葉子媚有拚,富子微微呻吟了聲。

    他的手已將富子身上的衣服,輕輕的解了下來。

    富子並沒有穿內衣,所以外衣一脱下後,羊脂玉般的胴體,就立刻暴露在宮本的眼前。

    她一對乳房又圓又挺又大,深紅色的乳椒,像含苞待放的紅玫瑰,那麼茁壯的挺着。

    雪白圓潤的小腹,細柔的腰肢,彷佛已看到它在扭動。

    而最迷人的,還是小腹以下的部位!

    只消看上一眼,宮本便覺得自己全身起火。

    慾火迅速的蔓延全身。

    富子整個身軀,已倒在宮本的身上。

    摟着這麼一個柔滑的胴體,宮本只覺得全身要炸開來一樣。

    此刻,他再也顧不得其他的大事,雙手拚命的將懷中的胴體摟緊。

    接着下來的,宮本都會做了。

    他自心底讚歎起來。

    因為,這麼柔滑的肌膚,無論他的手愛撫什麼地方,都像一塊美玉一樣。

    「富子,你真是水(美)啊!」

    「真的?」

    富子抬起晶瑩眸子。

    代替回答的,是宮本的吻。

    喘息開始越來越濃濁了,而富子的呻吟,也越來越發淫蕩。

    「富子,我要進去了……」

    説完,宮本伏在她身上,埋頭苦幹起來。

    富子那粉藕般的手,緊緊抱住他,生怕宮本溜走似的。

    宮本的呼吸聲,富子的嬌喘,是越來越大……

    不知過了多久?

    終於,一切又平靜了下來。

    有頃………

    宮本慵懶地問:「東西呢?」

    富子睜開了眼睛,享受過被愛的感覺,越發顯得嬌媚。

    「在這兒呢!」

    説着,把錦囊放在宮本手中。

    宮本撐身坐起,忙打開錦囊來看。

    錦囊中有張摺疊的宣紙,宮本取出展了開,只見紙上畫着一幅地圖。

    這幅地圖很怪,畫出的地方竟未標出地點,只在左上角題了首詩:「大佛有靈氣,九龍降此間,若問藏寶處,人説古洞天。」

    宮本把詩唸了一遍,大罵道:「八格野鹿,什麼大佛、九龍?我怎麼一點也看不懂呢?富子,這張地圖會不會是假的?」

    「這……」

    被宮本一説,富子也遲疑起來。

    「你為什麼不回答?」

    「應該不會!」

    宮本追問:「那島主要的「九龍珍珠冠」,到底藏在那裏?」

    富子恭敬低頭答:「屬下只知在藏寶圖上,那裏曉得這張地圖會沒地點?請副總管再寬限些時日,我一定會從銀鳳口中問出來的。」

    宮本沉吟了下,道:「好,我就給你三天時間!」

    「嘀噠……」

    一陣急劇的馬蹄聲,由遠而近。

    福來居的店小二,憑他的職業經驗判斷,一定是來住店的。

    於是,他立刻迎了出來。

    「客倌,裏邊請,小店有乾淨的上房,豐盛的酒菜,只要你住下,一定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龍大炮等人先後入內。

    店小二問:「要幾間上房啊?」

    「暫不住店,找個人。」

    聞言,店小二興趣缺缺,懶洋洋問道:「找什麼人?」

    龍大炮説:「找個水查某,叫胡嬌……」

    話語未了,有人接口道:「這裏沒這個人,你趁早滾蛋吧!」

    哇操!

    敢叫龍大炮滾蛋,這個人膽子不小!

    龍大炮循聲堅過去,只見胡攪臉罩寒霜,由客棧內走出來。

    「哇操,是你!」他吃了一驚。

    胡嬌無故的失蹤,原來是他搞的鬼,龍大炮不由鳥火!

    胡攪不客氣道:「既然知道是我,就夾着你的尾巴快滾!」

    崔簫簫按捺不住,怒説:「滾你的蛋,這店又不是你開的,你以為你是誰呀?」

    胡攪笑道:「的確!店不是我開的,可是我已經包下了!」

    店小二一聽大樂,欣然説:「客倌,你還沒給訂銀呢!」

    説時,他搓了搓雙手。

    龍大炮掏出銀子,十兩一錠的,搶先放在店小二手中。

    「這……」

    店小二望着他們二人,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胡攪厲聲:「還給他,這店我先包了!」

    「嘻嘻,客倌,歹勢(不好意思丫…:」

    店小二擠出笑容,將銀子捧到龍大炮面前,表示要退還的意思。

    龍大炮一屁股坐下,態度強硬道:「哇操,你有沒有搞錯,訂銀是少爺我先付的,該走的人是他,你卻來對我歹勢,是不是皮癢癢了?」

    店小二心頭一凜,轉首對胡攪苦笑説:「客倌,你就讓他住下吧!反正小店這麼大,你們兄妹倆住不完的,何必為賭氣,花那麼多冤枉錢呢?」

    胡攪昂道:「本少爺高興,你管得着嗎?」

    「這……」

    雙方互不相讓,店小二更加為難。

    這會見的龍大炮,是吃了秤銘鐵了心,非見胡嬌一面不可!

    當下,他對崔簫簫、孟南説:「走,咱們進去休困(休息)!」

    崔簫簫應聲:「哦!」

    龍大炮不管三七二十一,轉身往內要走。

    胡攪忙提身一擋,警告説:「小子,你不要廁所跳高,太過份(糞)了!」

    「哇操!」龍大炮反唇相譏:「這幾句話,應該我説才對!」

    「可惡!」

    胡攪怒不可遏,揮拳攻去!

    龍大炮舉臂一擋,兩人大打出手!

    剎那間,拳腳齊飛,你來我往,戰況好不熱鬧。

    可是,那店小二嚇壞了。

    這兩人像是銅澆、鐵鑄的一般,只要碰到他們的桌椅,沒有一張完整的。

    「哎唷,兩位大爺,小的求求你們,手下留情,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乒乒乓乓……」

    胡攪和龍大炮聽而不聞,繼續打,沒有停手的跡象。

    店小二急壞了,曲膝跪地哀求道:「兩位大爺,小的給你們跪下了,求求你們,不要砸了,再砸,小的要上吊啦,我……

    我給你們磕頭。」

    語畢,他真的磕起響頭。

    胡攪邊打邊説:「小二,你免煩老(別擔心),打壞的東西,他會照價賠你的!」

    「操你媽的球,是你先動手,憑什麼讓少爺我來賠?」

    「你不賠,我再打!」

    「哇操,打就打,怕你個鳥?」

    兩個人越打越兇,客棧內的桌椅,很少能夠倖免於難。

    「媽呀!我求求你們,小祖宗,你們這樣打,阮頭家回來,我就要呷自己了。」

    鬧了半天,胡嬌聞聲出來。

    「阿嬌!」

    崔簫簫眼尖,第一個叫道。

    胡嬌驚喜交集,喊道:「吹簫,爛男……」

    一見他們,胡嬌興奮無比,想必龍大炮也來了,想到龍大炮,心頭升起一股甜意。

    胡嬌目光電掃,搜尋龍大炮下落。

    只見那個和二哥打鬥的人,便是她的如意情人龍大炮。

    「別打了,別打了……」

    當下,她快步奔上前去,擋在胡攪和龍大炮中間,奮力分開了兩人。

    店小二哭喪道:「姑奶奶,你為什麼不早點出來嘛?」

    「阿嬌,我找得你好苦喲,你老哥還不讓我見你,太不夠意思了!」

    龍大炮一見胡嬌,肺腑之言盡吐。

    「哥,你……」

    胡嬌欲抱怨,但胡攪怕兩人舊情復燃,一把抓住她手腕,氣呼呼道:「別理他,妹子,我們走!」

    胡嬌掙脱他手,説:「等等,我跟他説兩句話。」

    「跟這種淫蟲,有什麼好説的?」

    「哥……」

    店小二不識趣,又湊上前問:「那小的損失……」

    胡攪憤怒道:「事情都由他引起,你找這小子好了!」

    此語一出,惹惱了胡嬌,光火説:「哥,你太不講理了!」

    「我那裏不講理?你説!」

    胡嬌一一數落道:「第一,我跟大炮龍四處在找爹,是在盡孝道,你也不徵詢我的意見,就強行將我帶回家。

    第二,你跟人家起衝突,不論誰對?誰錯?兩個人都有責任,你憑什麼一毛都不賠?是不是太過鴨霸(霸道)?」

    「我……」

    胡攪面紅耳赤,一時答不出來。

    「你還有什麼好理由?」

    胡攪板起臉孔説:「不管什麼好理由,沙拉油。阿嬌,你別見了龍大炮,便忘了臨出門的時候,大伯是怎麼説的?」

    胡嬌接口道:「出門凡是聽你的!」

    「這就對了!」胡攪傲然説:「現在,我不准你跟他作陣(在一起)。」

    胡嬌突然笑指店外道:「二哥,那裏有堆狗屎,不知你有沒有發現?」

    「我在跟你説這,你少瞎扯蛋!」

    「誰説那是瞎扯?如果你不講道理,難道叫我吃狗屎,我也要聽你的?」

    「你……」

    在旁的孟南,鼓掌笑道:「帥,這句話帥呆了,阿嬌,我們支持你,繼續戳他!」

    胡攪瞪了孟南一眼,罵説:「叫我老妹戳我,你是不是共產黨?」

    孟南立即閉口,胡嬌嬉皮笑臉道:「嘿嘿,又有什麼不對了嗎?」

    胡攪沒好氣説:「你現在長大了,有幸子(男朋友)了,連哥的話也不聽了。」

    「人家在説城門樓,你別扯火車頭好不好?」

    「好!我不管你狗皮倒灶的事,以後你吃虧上當,不要來找我!」

    胡攪怒不可遏説完之後,頭也不回悻悻走了。

    「喂,你不能一走了之,客倌……」小二在後面大叫。

    胡嬌截口道:「小二哥,不用再叫了,這裏的一切損失,都由我來賠就是了!」

    「你……」店小二狐疑不已。

    胡嬌不解釋,掏了錠銀子,揚手扔給店小二。

    「夠了嗎?」

    店小二張開手掌,低頭凝神一看。

    乖乖,十兩吔!

    把客棧所有桌椅板櫈全做新的,也只不過五、六兩,這剩下來的銀子,他就可以入自己口袋。

    店小二忙笑着説:「夠了,夠了!」

    這時,胡嬌走上前問:「大炮龍,你們怎麼會來這裏?」

    龍大炮輕嘆一聲,神色悵然道:「唉,小兒沒娘,説來話長啊!阿嬌,你還記得林金枝嗎?」

    胡嬌點點頭説:「怎會不記得,就是那女奴嘛!怎麼樣?又被你泡上手啦?還是找到了藏寶圖?和武林人士失蹤有關嗎?」

    崔簫簫接口道:「人是泡上手啦,結果狗咬尿泡。」

    「什麼意思?」

    「空歡喜一場。」

    「怎麼會這樣呢?」

    龍大炮據實回答:「原來,林金枝的父親,盜取了宮中珍寶之後,就把它藏了起來,為了怕忘記,還畫了一張地圖,沒想到會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張藏寶圖呢?竟被追隨他多年的總管「齊子祿」盜走了……」

    聞言,胡嬌驚訝説:「齊子祿?」

    孟南見她神色有異,忙問:「你認識這個人?」

    「不錯!」胡嬌點頭説了:「大概在幾天前,有個自稱齊子祿的老頭,身負重傷,暈倒在我們家門外,為我二哥救醒,臨終之前,他懇求我大伯,無論如何,將一錦囊交給他的女兒「銀鳳」……」

    「那個錦囊呢?」

    「被一個冒充銀鳳的人騙走了……」

    「哇操,那安內(怎會這樣)複雜!」

    「那查某不但騙走了錦囊,連齊子祿的棺材也騙走了。」

    崔簫簫恍然大悟道:「操,那我在路旁見到的棺材,必定是那騙子查某遺棄的。」

    胡嬌搶問:「你們看到齊子祿的靈柩了?」

    「嗯,我叫爛男搞定它了。」龍大炮道。

    胡嬌如釋重負説:「這樣我們對銀鳳姑娘,也有個交代,如今就剩下那個錦囊了!」

    龍大炮道:「哇操,這麼説,大家在爭奪的,還是那張藏寶圖羅?」

    胡嬌眼珠一轉,心中一動,問:「在你們來的路上,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物?」

    「有!」龍大炮回憶説:「有個年約五十歲的老太婆,趕着一輛馬車,行色匆匆向東北方而去。」

    胡嬌沉吟了一下,分析道:「老太婆居然能趕馬車,真是黑矸子裝豆油(醬油),沒處看,我想她必然懂得武功,如果我估計的沒錯,它就是劫持銀鳳的人。」

    由於馬車坐得太久,銀鳳十分疲憊,不知不覺在雲房中的牀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她也不曉得睡了多久……

    突然覺得有一隻手,由前襟伸入她衣內,開始撫摸銀鳳的酥胸。

    同時,又感覺出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脖子上。

    而且傳來很強烈的酒味,大概這個人喝了很多酒。

    「你是誰?……」

    那人像狗熊一樣,手臂上有很長的毛,銀鳳由睡夢中嚇醒。

    只見一個頭頂無毛,滿嘴落腮鬍的大漢,酒氣醺人在她臉前。

    「免驚(不用伯),俺是頂頂大大有名的「霸王刀」禿龍!」

    銀鳳一把推開大漢,迅速拉攏前襟。

    「你,你想幹什麼?」

    禿龍像一棵粗皮老松,動也不動站在牀沿,看到就令人厭惡發毛!

    「嘿嘿——」

    禿龍摸着自己光頭,色眼淫笑道:「俺好久沒嘗粉味兒了,今個天氣不賴,想跟你哈比哈比(快樂)!」

    銀鳳邊縮身,邊問:「什麼是「哈比」呀?」

    「儍B,就是打洞嘛!」

    「打什麼洞?」

    銀鳳是個小家碧玉,那裏聽過這種江湖話,因此,就好像老古板鴨子聽雷。

    禿龍不耐煩説:「媽的,説你傻你還真傻,俺不解釋了,等會兒做了,不用俺解釋,你也曾明白的,哈哈——」

    銀鳳以為自己説她什麼都不知道,禿龍便會善罷千休。

    豈料,禿龍不但不回去,還脱下了衣褲,朝她逼了過來。

    「不,你不要過來!」

    滿臉驚悸的銀鳳,全身開始發抖,同時拉緊前襟,身子慢慢向後退。

    她沒想到會有這種情形,現在想逃已經來不及,只有拉一局嗓門高聲叫:「救命啊,救命啊——」

    禿龍嘿嘿笑道:「別浪費氣力了,這間破道觀很偏僻,沒有人會來的,你就留點力氣,待會兒用吧!」

    聞言,銀鳳跪着懇求説:「這位好漢,求求你放過我吧……」

    「嘿嘿,你放一百個心,俺會很温柔的,你就聽俺的沒有錯。」

    銀鳳欲哭無淚,她不甘心這麼受辱。

    所以,一直保持要逃走的態度。

    禿龍已經等不及了,欺身抓住她的手臂,就想用力拉向自己。

    「不,不要這樣……」

    銀鳳巧妙的扭動身體,躲避禿龍的擁抱。

    禿龍立刻伸出巨大的手掌,抓住銀鳳的領口,就用力向兩邊拉扯。

    銀鳳的身體失去平衡,仰卧在牀鋪上,雙手不停的抗拒掙扎。

    力大如牛的禿龍,趁機拉開她的領口,現出美麗豐滿的乳房,而且粉紅色的乳頭隨着顫抖。

    「操,太棒了!」

    禿龍突出的醜陋喉結,隨着向下移動。

    「不,不要……」

    銀鳳拚命的擋開想抓住乳房的巨大雙手。

    她好不容易爬起來想逃走,裙襬撩起露出雪白的大腿,伹這時候的她已顧不得那許多了。

    可是,對大塊頭的禿龍,要抓住逃走的銀鳳,是易如反掌的事。

    只是伸出長臂就抓到她的肩頭,這樣控制住銀鳳的舉動後,另一隻手像蛇一樣的,纏繞在她性感的身體上。

    「你逃不掉的,哈哈——」

    禿龍慾火高升,呼吸已相當急促。

    而且,攫住乳房的手,銀鳳覺得有圓鍬那樣大。

    雖説形勢此人弱,銀鳳仍不屈服,忙用膝蓋項禿龍的下腹部。

    禿龍雖然不胖,伹他腹部的肌肉,像鋼鐵一樣堅硬,所以沒有絲毫作用。

    這時候,她完全被禿龍摟在懷裏,粉頸感到粘粘的舌頭在爬動。

    「我求求你,不要這樣……」

    銀鳳以為這樣懇求,多少會有點效果。

    可是,禿龍不為所動,原來摟住腰的手,更大膽伸入雙腿間。

    哇操!

    這個地方怎麼能摸?

    銀鳳想去阻止禿龍的手,可是一個小女子,那裏敵的過這種大男人的力量。

    她的禁地,已被禿龍控制在手裏。

    粗大的手指,開始不老實。

    「不要,快放開我……」

    銀鳳不顧一切的大叫,用盡全力掙扎。

    「篤篤篤!」

    就在既刺激又美妙之際,房門突然響了起來。

    「大當家的,不好了,不好了……」

    聞聲,禿龍停止動作,不悦道:「他孃的,你家裏死人了?」

    只聽外面回答:「不是的,大當家的,外面殺進來一票人,指名要找銀鳳。」

    「俺正在哈比,這種雞巴毛的小事,叫老二去對付他!」

    「賣屎啊!大當家的,二當家抵擋不住了。」

    「他奶奶個熊,你叫他多撐一下,説俺哈比完就去。」

    「哎……」

    禿龍發現有異,捨去銀鳳,立刻穿起了內褲。

    「砰!」

    房門被一腳踹開,只見龍大炮等人擁入。

    「奶奶個熊,你們是誰?敢破壞俺的好事?」

    胡嬌驚叫:「齊姑娘!」

    銀鳳拉上交裳,傷心低泣起來。

    「喂,俺問你們話,你們都臭耳人(聾子)?」

    「我是龍大炮。」

    禿龍微驚,試探問:「俠聖山莊的少莊主?」

    龍大炮一笑,道:「只此一冢,別無分號。」

    「你們想幹啥?」

    「很簡單,帶銀鳳姑娘走。」

    禿龍一聽,不由破口大罵:「你他奶奶個熊,她的洞俺都還沒打,你就想帶人走,俺看你是在作自日夢!」

    「人我是要定了,你不答應也賣屎!」

    「我操你個奶奶!」

    禿龍人長得高,行動也快,就像一陣旋風捲過來!

    龍大炮來不及分辨,禿龍已到身前,兩隻缽大的拳頭,如狂風暴雨,一出手就是十多招龍大炮也不是省油的燈,可惜對方攻勢太疾,他還沒有出手的機會。

    「大吔!加油啊!」

    禿龍傷不了龍大炮,見他半天不還手,好奇問:「你在想啥?」

    「想要你趴下!」

    「操!」

    龍大炮乘機反擊,他雙掌翻飛,好似八臂哪吒一般,逼在禿龍的四周。

    如果不是禿龍身子壯,拳上的功夫夠,已經早敗在他的掌下。

    兩人交手四、五十招,都是越殺越勇。

    禿龍邊打邊説:「姓龍的,這房裏太小了,施展不開來,你如果有種,咱們到外面再戰!」

    龍大炮一笑,答道:「到那裏你都輸定了!」

    他收勢讓禿龍出去。

    禿龍縱出屋後,走了十幾步,出奇不意,返身攻擊龍大炮,來勢如同奔雷!

    龍大炮戰過這一陣,知道禿籠是條莽漢,不可用力取,雙腳微點,人已閃出五、六步外,卻害得禿龍打了一個空。

    「操!」

    禿龍一擊不中,更加怒惱,好似下山猛虎,狂嘯一聲,破觀震動,撲向了龍大炮!

    他像一頭狂獅,一隻猛虎,連龍大炮微微一驚,暗贊其勇猛。

    孟南見狀,喊道:「大吔,動傢俬(武器)!」

    龍大炮全不理會,仍然以空手抵擋,那才不會受人恥笑。

    「操操操!」

    龍大炮移身閃了過,禿龍又掄拳追擊,就像似中了邪一般。

    缽大的拳頭逼近,龍大炮側身一翻,避開來拳跳到老遠。

    禿龍老打不中,給氣得抓腮跺足,恨不得活吞他下肚。

    「嘿嘿,別歇着,再過來呀!」

    禿龍兩手握拳,一記「雙龍出海」,夾着虎虎風聲打來!

    龍大炮知道厲害,根本不硬擋,等他的雙拳一到,身子疾溜,閃至一旁,把左腳尖悄悄伸出來,將禿龍的腳一勾。

    「哇——操你奶奶的熊!」

    禿龍兩拳落空,身子已踉艙向前衝,再經他的腳一勾,頓時失去重心。

    「噗通!」的聲響。

    禿龍的身子太重,把磚砌的花欄壓塌了。

    崔簫簫拍手大笑道:「哈哈——臭賊鑽耗子洞,鑽得連石壁也塌了!」

    「姓龍的小子,俺今天要把你打得稀巴爛!」

    罵畢,禿龍想撐身爬起,背後卻遭一腳踩趴下。

    龍大炮對孟南等人,笑道:「給你猜個腦筋急轉彎,龍大炮和禿龍打,誰會贏?」

    孟南和崔簫簫異口同聲説:「當然是龍大炮羅!」

    「為什麼?」

    「因為龍大炮有大炮,禿龍什麼都沒有嘛!」

    「答對了!」

    説着,龍大炮在禿龍光頭上,「劈啪」用力拍了兩下!

    「哎喲!」禿龍痛叫。

    「沒毛蟲,你省省吧!別在我這真龍面前,丟人現眼了;説,是什麼人叫你來的?」

    「沒人叫俺來!」

    「喲荷,你還死鴨子嘴硬;爛男,你準備準備,來幫這沒毛蟲打洞!」

    孟南高聲應道:「是,大吔!」

    聞言,禿龍嚇得大叫:「不要啊,俺有痔瘡,你們千萬打不得!」

    「那你説是不説?」

    「説,俺怎麼敢不説呢?」禿龍屈服道:「是有個叫」「宮本」的東瀛人,出了一萬兩黃金,尋找那張藏寶圖……」

    「東瀛人!他在什麼地方?」

    「巴東的棲鶴小築。」

    龍大炮聽了,立刻對胡嬌等人説:「咱們走!」

    旨訖,他們匆匆離去。

    「大吔,現在上那裏去?」

    龍大炮立刻分配任務:「阿嬌,我們分兩路行事,為了齊姑娘的安全,你先護送她回你家,爛男和吹簫呢?跟我趕往棲鶴小築,殺宮本個措手不及!」

    他們離開破觀不久,富子率人前來,欲找禿龍言商大計,怎料他狼狽不堪,得知是龍大炮所為,心頭不由一凜!

    「叮叮噹噹……」

    忽然,前院傳來一陣響聲,一連數十下持續不絕。

    這是棲鶴小築的緊急信號,宮本大吃一驚!

    原本在擦拭武士刀的他,霍然起身欲查看。

    這時候,有名黑衣人奔入稟報:「稟副總管,外……外廳水火牢中,捉着兩個奸細!」

    宮本立刻問:「那裏來的奸細,怎會被我們捉住?」

    他一聽有人刺探,心神陡的一震,又問:「來人是誰?你們可知道?」

    黑衣人回答:「他自稱「龍大炮」,現在陷入水火牢中。」

    宮本失聲叫道:「又是這個混小子,連連破壞島主大計,上次賀新還栽在他手裏,如今身陷在大牢之中,島主痛恨至極,才派我出馬收拾他,沒想到他自己送上門來了。」

    果然,棲鶴小築擒獲的,正是龍大炮和孟南。

    龍大炮、孟南和崔簫簫三人,馬不停蹄趕到巴東,為防不測,將崔簫簫留在外面接應。

    然後,自己和孟南兩人,在途中買了一隻小藥箱,和一把串鈴,化妝成遊方道士及侍童,在棲鶴小築外吆喝:「甘羅發早,子牙遲、彭祖,顧回壽不齊,範丹貧窮、石崇富,八字生來各有時,怕命卜卦,施藥看病啊!」

    孟南一面搖着串鈴,一面説些不三不四江湖話。

    龍大炮運用眼神向宅內窺探。

    時近來時,宅外把守的黑衣人,吃過午飯,正感無聊之際,三五個人,湊在一起閒談。

    孟南聲音洪亮,引起為首者「山田」的注意,他縱眼一看,只見一個遊方道士,帶着名侍童,站在門外一株白楊下。

    峨冠博髯,身材修長,太陽穴高凸,雙目炯炯有種,行家一看便知,此人大有來頭!

    巴東一帶,素多土匪強盜,常常化妝成僧道,窺探大户虛實。

    於是,山田連忙向同伴説:「你們看,外面那個道人,行蹤很可疑,恐伯不是什麼好人!」

    三個黑衣人六隻眼,不約而同望了出去。

    果然,山田説得沒錯,他們看出道人眼神不正,侍童的藥箱沉甸甸的,裏面好像藏有兵器。

    這裏不是熱鬧的市井,怎麼會有這兩個人出現?

    「這兩個傢伙,八成是來探路的,我們何不給他一點利害,叫他知道咱們不是好惹的人!」

    「石橋,不可這麼做,那無異打草驚蛇,不如把這兩人邀來,假説要卜卦,探探他們的口風!」

    「山田老大説得對,我去叫他們進來!」

    言訖,石橋自告奮勇奔出。

    龍大炮等轉身要走。

    「道爺等一等!」

    龍大炮聞聲止步,石橋乘機望了一眼,只見他年約四旬,白麪長髯,雙眸閃閃如寒星。

    「道爺,你可會卜卦算命?」

    「嗯!」龍大炮頭一點。

    「我有位朋友想推算流年,卦資照給,請跟我進來吧!」

    言訖,他轉身往內走。

    龍大炮、孟南互望一眼,有了默契,開步尾隨而入。

    他們跟着石橋進門,穿過大院,來到樓下外廳內。

    此廳極大,石橋帶入內後,山田命人送上香茗,龍大炮讓孟南放下藥箱,坐到畫屏旁。

    孟南手持白布招,侍立於一旁。

    「道爺怎麼稱呼?」

    「山人「青松子」,大爺尊姓高名?想要問些什麼?」

    山田含笑回答:「我叫「山田」,甲午年生,要問今年的運勢。」

    龍大炮掐着手指,喃喃低語了會兒,忽然雙眸大張,道:「山田大爺屬馬,是東瀛人氏。」

    山田聞言吃驚,説:「你如何知道?」

    「山人自會推算,君子問禍不問福,你今年三十三歲,指背呈動,運勢不可言吉,白虎兇星臨門,恐有不安……」

    龍大炮口若懸河,説得跟真的一樣。

    而生性急燥的山田,嫌他説得不着邊際,狠踩身旁石橋—腳。

    「哎喲喂呀!」

    石橋抱着右腳大叫失聲。

    山田忙説:「道長,你有藥箱,請幫我兄弟治治腳疾。」

    説時,出其不意,要去掀那藥箱蓋。

    誰知那龍大炮的手,此他更快,一把按住藥箱,笑道:「出家人的物件,大爺請勿亂動!」

    山田猛然起身,説:「藥箱內藏着什麼東西?為何不能看?識相的就快説出來!」

    此言一落,不知那裏冒出一票黑衣人,少説也有六、七個,把他倆圍在廳中。

    孟南有點慌,龍大炮昂然不懼,哂然一笑,把藥箱抱在右脅下,朗聲道:「各位大爺,山人是個遊方道人,賣卜賣藥,無非混口飯吃,難道這也算犯法嗎?」

    山田冷冷的笑説:「朋友,光棍眼裏不揉沙子,你藥箱內分明藏了兇器,你既是一個出家人,帶兵刃做什麼?這裏又不是大城市,你來這裏賣卦賣藥,更加不近人情。

    為何窺探我們宅院?快説實話,否則你們休想活命!」

    「哇操,我一個出家人,坐吃十八方飯,走這荒山野道,當然要有兵器防身,至於説我窺探做好細,更沒證據,別忘了,是你叫我們來算命的,不是我們自個闖進來的。」

    山田被他這兩句搶白,不禁有些理短口窒,惱羞成怒,出其不意攻出了一拳!

    龍大炮側身讓開,抬臂架住,喝道:「你敢動手!」

    山田一拳打在他臂膊上,如擊鐵石,反而震得自己拳頭生疼!

    「好賊子,竟然還會武功,一定是奸細,大家將他們拿下!」

    語落,黑衣人一窩蜂湧上。

    龍大炮冷笑一聲,道:「出家人以忍讓為先,絕不跟你這些凡夫俗子嘔氣,改日再見了!」

    他拉着孟南騰身一掠,疾如輕煙,越過廳中八仙桌,直向堂屋大門奔去。

    黑衣人豈肯放過?

    「賊子別走!」

    石橋首先由袖底中,抖出一支鐵尺,如飛撲上,直向龍大炮刺來!

    龍大炮劍眉一軒,念句:「無量壽佛!」

    待鐵尺刺到,就用手中藥箱一架,底下飛起一腿,踢中對方手腕!

    鐵尺飛出一丈多遠,其他黑農人似狼奔來,一個個由背後抽出武士刀,陸續猛砍而至!

    「大吔,接住!」

    孟南由白布招後,撤出南天寶劍,迅速扔給了龍大炮。

    龍大炮接住了寶劍後,大殺四方,左擋右架,凡是被擊中者,不是劍被磕飛,就是虎口被震得發麻!

    孟南還沒動手,不過十餘招而已,有四個人已吃了虧。

    山田見無法生擒,由身旁黑衣人手中,搶過一把武士刀,大吼一聲,使出全身之力砍至,龍大炮橫劍往上架,兩人大打出手。

    刀來劍往,經過一陣激戰,山田漸處下勢。

    石橋高聲喊道:「賊道扎手,老大快退到牆旁!」

    聞言,山田立時醒悟了,返身向旁邊一跳,石橋已扳動牆上機關。

    龍大炮乍感腳往下沉,馬上覺得不對,高聲罵道:「探你媽個球,要死也要找個墊被的!」

    他猿臂輕舒,扯住山田的後領,兩人同時墜下翻板。

    而觀戰的孟南呢?

    他比較機靈,一聽有異,長身向外就跑,無奈翻板的面積太大,孟南動作雖快,兩手只抓住了邊緣。

    「噯喲,好佳在!」

    這時,一雙腳進入他的眼簾。

    孟南勉強抬頭一看,只見一名黑衣人走近。

    「八格野鹿,你也滾下去吧!」

    罵畢,提腳踩他的手。

    「你媽個A,老子不用你趕,是自己跳下去的!」

    孟南知道抵抗不了,乾脆雙手一鬆,自己放手掉下坑裏。

    這翻板的機關,十分靈敏,是棲鶴小築用來防衞的設備,寬有兩丈四方,深約三丈,下面好像個大土牢,就在外廳正下方,可以放火、放煙和放水。

    龍大炮和山田雙雙跌下,前者早有準備,兩腳輕彈安然著地;後者是被拉下,所以他的背部先落地。

    「哎—喲,我的背脊骨呀!」

    山田跌得四腳朝天,活像個大元寶。

    他咬牙忍痛爬起,龍大炮大喝一聲:「你躺下吧!」

    説時,左手駢起食、中二指閃電戮去,點中山田的「肩井穴」。

    山田全身乏力,軟癱倒地。

    「大吔……」

    龍大炮循聲望去,只見孟南站在土坑旁,不由怒道:「哇操,你在這兒到啥米老烈(湊什麼熱鬧)?」

    孟南尷尬笑道:「嘿嘿,這叫大吔中了機關,小的不敢不中。」

    「頹就頹(笨),還強詞奪理!」

    罵完,他抬頭仰望,見那翻板已經闔起,土牢之內,烏漆馬黑的,在這種鬼地方,一不慎便有性命之憂。

    幸好擒住對方的頭兒,必要時還可以威脅一番。

    正在四處探望時,地牢項「嘎」的一聲,立刻透入一線亮光,跟着現出幾個人頭,其中之一就是石橋。

    石橋以為發動機關,可以把龍大炮、孟南生擒活捉,誰知山田也陷進去了,不由大出意料之外!

    他又驚又怒,暫停發動水、火埋伏,打開通風天窗,探頭望於,只見坑中有兩條黑影,一個峨冠高髻,分明是青松子,另一個揹着藥箱,不用説是他的隨從。

    「奇怪,怎麼沒看見山田老大?」

    石橋十分納悶,一心要看清楚,山田是生還是死?

    可是,地牢太深了,一時之間,也沒法看清楚。

    石橋想了個法子,取出一盞風燈,朝下面照了一照。

    居高臨下,果然看清楚了!

    山田躺在地上,神情痛苦,胸口不住起伏。

    龍大炮面帶冷笑,交手抱胸站在他身邊,未容牢項石橋發話,他已昂首厲喝:

    「大膽的狂徒,竟敢私設地牢,囚禁我們出家人,此事萬一張揚出去,也不怕遭人非議?」

    石橋冷「哼」一聲,道:「你們放着清秋大路不走,前來窺探本宅,又預藏兇器,顯然是存心不良,是什麼人叫你們來的?

    趁早説出實話,可以饒你們不死;否則,立刻發動水火煤氣,送你們去見閻王!」

    龍大炮負隅叫道:「哇操,我們是遊方道士,這也犯法了?今天雖然誤陷牢籠,可是還有個墊被的………」

    話語未了,狠踢了山田一腳。

    「哎——喲!」山田痛叫。

    龍大炮繼續説:「你們要敢亂來,他第一個就倒黴!」

    他們雖身陷龍潭,口風還是這麼強硬,是石橋始料未及。

    「賊道,你們是不是官府密探?」

    龍大炮微笑説:「是又怎樣?不是又如何?」

    石橋已經沒有耐性,便道:「好!你不説實話,我也懶得再問,來呀………」

    説時,孟南冷不防揚手,一柄飛刀射出!

    「咻!」的破風之聲。

    天窗上面掛着鐵網,細如魚眼,暗器根本打不出去。

    反過來説,外面也不能用鏢、箭射地牢中人。

    石橋怒火高漲,罵道:「賊道,你們死在眼前,居然還敢行兇,來呀!立刻發動埋伏,送賊道下地獄去!」

    「不行啊!下面還有山田老大!」

    黑衣人投鼠忌器,不敢馬上起動開關。

    斯時,地牢中的山田,發出低啞聲:「石橋,我被他點中軟麻穴,動彈不得,你們別管我了,先幹掉他們再説!」

    山田的意思足,揭開鐵網,用暗器幹掉他們。

    殊不知針沒有兩頭利,石橋等人若可以發暗器,龍大炮等難道不能回敬?

    何況,地牢只有三丈深,稍微借點力,一定可以縱出去,那時豈不放虎出牢籠?

    他們一急,更加沒有主意。

    過了半響後,石橋把心一橫説:「放煙薰死他們!」

    「是!」

    黑衣人應畢,展開行動。

    煙分為柴煙和煤煙兩種,煤煙十分厲害,容易使人中毒而死。

    因此,石橋吩咐手下,大量燒柴放煙。

    果然不到片刻,柴煙自隔壁煙道內,滾滾湧入了地牢。

    「咳咳——」

    白煙瀰漫,人一旦吸人肺內,便嗆咳不止。

    「爛男,快爬過來!」

    一見柴煙灌入,龍大炮忙退至地牢一角。

    孟南不曉得厲害,吸入幾口,立刻咳了起來,再聽到龍大炮叫聲,搗着鼻子爬過去。

    「大吔,這煙薰死人了,怎麼辦?」

    龍大炮眼珠一轉,説:「快找塊布給我!」

    「我拷,這個鬼地方,那裹來的布啊?」孟甫反問。

    龍大炮生氣道:「沒有布,不會撕自己衣服?」

    孟南舉一反三説:「你媽個A,撕他的比撕我的好!」

    登時,他爬上前去,也不經山田同意,動手撕起衣服,山田不能抗拒,只有大叫:「喂,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借塊布我們用用!」

    只聽「咧」的一聲,孟南撕掉他背後的衣服,爬回去交給龍大炮。

    「大吔,布來了!」

    「算你聰明!」

    龍大炮接過布後,背過臉去,脱下了褲子,朝那塊布撒了泡尿。

    隨之,他擰乾了布後,撕下一半,伸手遞給孟南。

    「大吔,好騷哦!這要衝啥米(幹什麼)?」

    孟南皺着眉頭,不敢去接。

    龍大炮正經八百道:「你想要活命,就用這個搗住鼻子。」

    「嗄!你有沒有搞錯?」

    話語未了,龍大炮真的用那塊布,掩住自己的鼻子。

    「咳咳——」孟南又咳了起來。

    最慘的是山田,他被薰得頭暈眼花,眼淚、鼻涕不斷流出來。

    而龍大炮蹲坐角落,像戴着防毒面具似的,一點也不受煙子影響。

    這下孟南相信了,連忙有樣學樣。

    「欵,這招還真管用!」

    山田薰得受不了,又高聲喊道:「石橋……咳咳,我受不了了,你、你乾脆殺了我……

    咳咳………」

    石橋一見弄巧反拙,只得喝住同伴:「阿彬,先停一下子!」

    「這賊道好厲害,連柴煙也薰不倒他們。」

    黑衣人看了,既驚訝又佩服!

    石橋眼露殺機,不服道:「我就不信他們是神仙,不會死,準備放煤氣!」

    「千萬使不得啊!煤氣一放,山田老大一定嗝屁。」

    石橋急問:「那怎麼辦呀?」

    他望着自己同伴。

    沉默了一下,有人開口建議:「不如用水,説不定這—兩個賊道,是旱鴨子,水一放他們就投降了。」

    「好主意,阿彬,用水掣!」

    「是!」

    只聽「轆轆」聲響,放水機關立時發動。

    地牢的牆壁上,大約一丈五尺處,出現了四個拳頭大的洞口;剎那間,水像噴泉一般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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