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山莊。
聞名江湖的江南四大家族,分別是南宮、蔡、宇文、蕭等四家,他們不但財大勢大,族人子弟更是分佈全國各地,而且各擁有不凡的成就,形成各派勢力當中特有的單姓門户,不容忽視的武林世家。
如果以排名而言,為首的南宮世家歷史最久,而且南宮明君又是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絲王”,自然排名第一當仁不讓。
可是緊追在後的蔡家,實力也是十分驚人。尤其在風流公子蔡春雄接掌家業後,財勢更是蒸蒸日上,遙遙領先排名第三的宇文家。
今天蔡家的寶玉山莊一反昔日的平靜,不僅炮聲隆隆熱鬧非凡,而且賀客迎門,絡繹不絕。
原因是蔡春雄之子蔡明皇,和米王李員外之女李春梅,選在今天的良辰吉日成親。除此之外,經過蓮花庵祈子之行的蔡美惠,也已經證實藍田種玉,完成為李家傳宗接代的心願。
蔡春雄高興之餘,便趁此雙喜臨門之際,大肆的席開兩百多桌慶祝一番,所以才會盛況空前,熱鬧不凡。
由於蔡春雄交遊廣闊,不論官方和商場上都吃得開,所以貴賓席上名流士紳齊聚一堂,就連江湖各派的成名人物,也都是他的座上佳賓,令他面子十足,得意笑聲不絕於耳。
一旁的米王突然嘆了口氣,引起蔡春雄的關心道:“親家公何故嘆息?”
米王皺眉道:“還不是為了林家村那些佃農,無緣無故的突然想改行種植藥草,害我損失了不少收入。”
蔡春雄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我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呢!原來親家公只是為了這種芝麻小事在煩惱?”
“這哪是小事?他們突如其來的集體行動,不但害我少了租金收入,連稻米收成也跟着短少,連帶的影響到我的營利收入,如果任由他們長此下去,引起其他佃農的羣起效尤,再過不久我這個米糧大王的封號,恐怕就要被宇文天生所取代了。”
儘管蔡家排名江南四大家族的第二,對於排名第三的宇文世家,蔡春雄仍然不敢掉以輕心,否則也不會和米王結為兒女親家了。
“唔!經你這麼一説,問題似乎不小。”
“問題當然不小,更嚴重的話,還可能危及武當派的主要生計呢!”
一旁的武當派長老玄鶴道長聞言,忍不住問道:“李施主此話怎講?”
“根據老夫所知,貴派的營生收入,除了依靠信徒的捐款,和門下弟子投資的事業收入之外,最主要的還是靠煉丹銷售收入,來支應門派業務之所需開銷吧!”
武當派一向以道家正宗自居,自從張三丰創立以來,便以煉丹為主要業務,所得收入全數用在門派開銷,自給自足才能維持百年基業。
玄鶴道長對這種公開事實,自然不會加以否認,便點頭道:“李施主所言不錯,本派確是以煉丹營生。”
“可是林家村不但要種植草藥,聽説還要進一步煉丹營利,這豈不是侵犯到武當派的生存命脈。”
“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
玄鶴道長見狀,不禁眉頭緊皺起來。
蔡春雄冷哼道:“這林家村的人,竟敢如此膽大妄為,究竟依恃的是誰在背後撐腰?”
“聽説其中一個叫做小魔女呂玉仙……”
“是她!龍王宮的餘孽已經不成氣候,她不但不知收斂,還敢到處惹是生非?”
“她的武功雖然厲害,卻也不難對付,老夫就曾經重金禮聘到漠北雙怪來找她報復……”
“唔!親家公竟然捨得花重金請來這兩個心狠手辣的怪物,憑他們的武功之高,隨便任何一個人也可以收拾她,相信親家公一定馬到成功,順利發泄心中的怨氣吧?”
“唉!如果事情能圓滿解決的話,老夫何至於在此唉聲嘆氣?”
“怎麼?漠北雙怪竟然不敵小魔女,這怎麼可能?”
“小魔女雖然武功不差,卻非漠北雙怪的對手,可是後來出現另一個人,卻一刀將漠北雙怪砍成了四段!”
“什麼?”
眾人聞言,臉色無不大變,幾乎難以接受自己耳朵所聽見的事實。
蔡春雄也是無法置信的表情,道:“你是説……對方只出了一刀?”
“不錯!”
“只有一刀就將雄霸一方的漠北雙怪,雙雙劈成了兩節。”
“老夫雖然沒有親眼目睹,可是老夫派去的莊丁不下十人,他們確是如此説的沒錯。”
蔡春雄不禁變色道:“他是誰?竟有如此霸道的武功?”
“他叫林沖。”
此話一出,鄰桌的一名紅衫美少女不禁臉色一變,轉身問道:“你説的林沖,可是年約十八歲的清秀少年?”
米王一怔道:“姑娘是……”
蔡春雄連忙為大家介紹道:“她乃是青城派掌門之女趙玉嬌姑娘。”
米王才釋懷地點頭道:“姑娘説得沒錯,林沖確是如此年紀。”
趙玉嬌獲得了證實,卻呆怔當場,半天説不出話來。
“趙姑娘莫非認識這個林沖?”
趙玉嬌神色百變道:“如果他真是我心中猜想的人,那麼他就是被我爹逐出師門的林師兄。”
“我想起來了。”
玄鶴道長恍然大悟道:“前年青城派的趙掌門遺失了一本紫陽秘笈,結果卻在大弟子的房中找回,那位被逐出門牆的首徒就叫做林沖沒錯。”
蔡春雄也若有所悟道:“不錯!我也想起來了。三年前七大門派彼此砌磋武功的兢技大會上,後起之秀當中,就以武當派‘玉面書生’孟文華和青城派的林沖雙雙表現最為突出,所以江湖中傳言林沖被逐出師門的消息時,各派無不深感惋惜,想不到他依然惡性不改,又在洛陽興風作浪了!”
趙玉嬌卻不以為然道:“前輩無憑無據的,豈能妄加斷言林師兄為非作歹?”
蔡春雄不悦道:“他雖然還沒有什麼大惡跡,卻不該仗恃自己的武功,結黨營私,與民爭利。如果我們坐視不管,讓他繼續為所欲為的話,難保有一天他不會危及武當派的生計,甚至會損及青城派的名譽。”
“我不信!林師兄絕非這種人。”
“事實不就擺在眼前嗎?如今他不就損及李親家的生計,將來更可能截斷武當派的主要財源,到時候看你們青城派如何向武當派交代?”
“哼!米糧大王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可謂財大業大,林家村的損失不過九牛一毛,並不足以對他造成影響。至於吾輩煉丹的目的,不外是為了行醫濟世,相信武當派也會有這種雅量,讓有心行善的人一起共襄盛舉才對。”
玄鶴道長聞言,儘管心中很不以為然,卻也不好再表示反對意見,神情顯得十分尷尬。
蔡春雄氣結道:“你和林沖有同門私情,自然會替他講好話了,老夫懶得和你抬槓,更不值得和你一般見識。”
説者無心,聽者有意。
趙玉嬌一聽“私情”兩字,頓時羞紅了臉道:“前輩怎好口無遮掩,隨便給人扣帽子?”
蔡春雄見狀,不禁心中一動,冷笑道:“莫非老夫真的不幸而言中,你和林沖如果沒有不可告人之事,又何必臉紅脖子粗的模樣……”
“前輩,你……”
玄鶴道長連忙出面緩頰道:“今日乃令郎大喜之日,吾等何必為一個青城叛徒生氣。還是飲酒作樂才是人生一大快事,來!大家一起幹一杯。”
蔡春雄心想也對,便不再理會趙玉嬌,連忙舉杯與大家同飲。
趙玉嬌不禁心中氣苦,也自覺十分無趣,便轉身離席而去。
“我一定要找林師兄問清楚,他為什麼要偷師父的秘笈,還有他為什麼對我不告而別的原因?”
想到這裏,她再也忍不住激動的趕往洛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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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知府。
俗語説不怕官,只怕管。
自從白雲天取代張超羣成為南京知府之後,他便展現魄力徹底整頓轄內治安,大力掃蕩賭博、色情,將許多下三流的地痞流氓趕出境外,使得政績卓越,履獲長官讚許,仕途無可限量。
所謂賠本的生意無人做,殺頭的生意人人搶。
儘管地方惡霸被迫交出地盤,可是酒、色、財、氣乃是人人喜愛的嗜好,其中更以賭場和青樓妓院的利潤最為可觀,一向是黑道幫派最主要的收入財源,他們豈會甘心平白損失?
因此南京城表面上雖然風平浪靜,暗地裏卻是波濤洶湧,迫使白雲天不得不與齊天寨結盟,甚至讓獨子白浩文娶了北天王之女上官珍珠為妻。
如此一來,雖然暫時達到嚇阻黑道勢力的反撲,卻引來更大的危機,因為黑道勢力為了自保,紛紛投靠南天王的風雲幫,形成兩大天王正面對峙的窘境。
白雲天也警覺到這種危機,可是他已騎虎難下,只能咬牙硬着頭皮面對問題。可是這種風雨欲來的緊張氣氛,卻讓他感到壓力沉重,每天都過着提心吊膽的日子,令他悶悶不樂,每天眉頭深鎖不已。
其妻柯小蘭沐浴完畢,便風情萬種的玉體橫陳在牀上,吐氣如蘭道:“相公,春宵一刻值千金,你還不快點上牀休息,難道你……”
話未説完,白雲天已經不耐煩地道:“我在想事惰,你別來煩我。”
柯小蘭料不到會碰了個大釘子,頓時臉色一變道:“你是不是對我變心,已經對我感覺‘玩’膩了?”
“你在胡説些什麼?”
“哼,這幾天你都不在我房中過夜,顯然是在思妹那裏快活,如果你不是對我感到膩味,又怎會讓我獨守空閨,對我不理不睬?”
白雲天皺眉道:“誰在胡説八道,胡猜我在思妹那裏?”
柯小蘭一怔道:“咦!這麼説你也沒到思妹房中過夜?”
“沒有。”
柯小蘭突然臉色一變,大叫道:“這麼説來的話,你是和外面的狐狸精雙宿雙飛了?”
白雲天怒道:“你再胡鬧的話,我可不饒你。”
此言一出,柯小蘭反而大吵大鬧起來道:“你自己行為不檢,還敢對我怒顏相向,你……”
“啪”地一聲,白雲天一巴掌將她打倒在牀上,怒不可遏道:“你們女人真是不可理喻,一天到晚只會爭風吃醋,哪裏知道我們男人在外面承受的工作壓力之大,幾乎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你身為妻子,不但不知體諒丈夫,還敢對我無理取鬧,實在讓我倒盡胃口。如果你希望我在外面金屋藏嬌的話,我就如你所願,找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回來給你看。”
話畢,他便怒極的拂袖而去。
柯小蘭見狀,更是哭得死去活來,傷心的撲倒在牀上哀哀欲絕。
不久,她突然感到一雙魔爪,不斷地在她的酥背和臀部摸索、玩弄,她以為是白雲天回心轉意,才會去而復返向她示愛。
心中的委屈和不滿,一下子如雨過天晴般,頓時化為烏有。她不禁心中竊喜不已,任由那雙魔爪在她的赤裸胴體上游山玩水,尋幽訪勝……
突然,她感到對方氣喘如牛的聲音不對,連忙翻身一看,不禁驚呼道:“焦師爺,是你!”
只見一名體型稍胖的中年人,全身赤裸地躺在她身邊,滿臉邪笑道:“不錯!正是我焦長生。”
柯小蘭嚇得臉色大變,連忙躲進被中遮羞,又驚又怒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潛入我的閨房,難道你不怕相公懲罰於你?”
“嘿嘿!大人已經出門去了,所以我才不怕被他知道我們的姦情。”
“你胡説什麼?誰跟你有姦情?”
“你不概還不知道吧?二十年前的中秋夜,大人為了掃蕩賭博色情歪風,接連三天坐鎮在衙門洽公,一直沒有回來找你過夜。結果你在煩悶之下,借酒消愁不醒人事,難道你在隔天醒來之後,沒有發現你已經承受過雨露了?”
柯小蘭聞言,頓時臉色大變,又驚又怒道:“什麼?那一夜難道是你……”
“不錯!正是我所為……”
“你……該死的東西,你怎麼可以對我……”
“其實我愛慕夫人已久,一直隱藏心底不敢對你表白,再加上白雲天對你不知疼惜,所以我才會趁着你酒醉之便,偷偷將你佔有。”
“可惡!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這個畜生。”
“這個秘密隱藏在我心中已經有十多年之久,你自然一時無法接受,可是為了讓文兒認祖歸宗,我又不得不説。”
“什麼?你是説……不可能,文兒是相公的親生骨肉,絕不是你焦長生的孽種。”
“哼!白雲天根本就是個無子西瓜,他才沒有這種本事生下文兒。”
“你胡説……”
“你不相信也沒有用,我有事實可以證明。”
“什麼事實?”
“第一,他如果有生育能力的話,二夫人為何至今還膝下無子?第二,他三年前便在桂花巷內金屋藏嬌了一個女人,也同樣沒有喜訊傳出,更足以證明白雲天不能生育的事實。”
“你説什麼?相公當真在外面藏了狐狸精?”
“不錯!這件事情就連文兒也知道,只是怕你傷心難過,他才會對你隱瞞,不敢告訴你實情。”
“可惡!那個狐狸精究竟是誰?”
“嘿嘿!我勸你還是不要去找她麻煩比較好,因為你根本惹不起她。”
“哼!憑我是堂堂知府夫人的身分,一個妓女又有什麼能耐,值得讓我對她忍氣吞聲。”
“你真是不知死活,那女子名叫西施,長得美豔動人,聽説是吏部尚書送給大人做妾的。
西施有這種強硬的靠山,又豈是你所能招惹得起?“柯小蘭聞言,不禁氣苦道:“想不到相公真的變心了,我實在不甘心。”
焦長生一面伸出魔爪在她身上玩弄,一面淫笑道:“反正白雲天已經註定今生無後,你又何必為他生氣,倒不如咱們夫妻同心協力,等待良機擺脱白雲天的束縛,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團聚了。”
柯小蘭聞言,不禁心中氣苦的想着:“既然白雲天對我如此絕情,我又何必為他守節,乾脆弄個綠帽子來羞辱他,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想到這裏,她便不再掙扎反抗,反而熱情地扭擺迎合,任他“攻城掠地”,任他“予取予求”……
兩人如干柴烈火般一拍即合,展開一場捨生忘死的赤裸肉搏……
一名紅衫美少女適時經過,聽見房中傳出陣陣淫聲浪語,不禁羞得紅霞滿面,心跳如雷地匆忙逃開。
“好個翠珊丫頭,你竟敢偷窺我爹孃的行房,可知道該當何罪?”
白翠珊一見白浩文不懷好意的獰笑,情不自禁地顫抖道:“表哥別胡説,我只是恰巧經過而已,並無偷窺的不軌舉動。”
白浩文冷笑道:“我親眼目睹一切,不容你狡辯。”
“我真的沒有,表哥不可含血噴人。”
“哼!這件事情我要向爹告密。”
自小白雲天就對白翠珊極不友善,常常令她午夜悲泣,感到孤苦無依,前途一忙茫。最後詢問姨母柯小蘭內情,才知道自己並非白雲天所生,而是母親改嫁過來的遺腹子。
她才知道不得白雲天歡心的原因,頓感身世淒涼,無形中養成了自卑的心理,對於白雲天也更疏遠,更加敬畏。
此刻一聽白浩文準備搬弄是非,她不禁驚惶失措道:“我是冤枉的,請表哥不要害我……”
“我可以替你保密,只不過……”
“不過什麼?”
“嘿嘿!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不向爹告密。”
“你有什麼條件?”
“自從珍妹懷孕至今,為了保護胎兒,一再拒絕我的求歡,卻害得我夜夜難眠,所以我保密的條件,就是要你每晚陪我共寢,讓我發泄一下精力。”
“什麼?”
白翠珊這才知道他誣陷自己的原因,原來是覬覦自己的美色,不禁花容失色道:“這怎麼可以?”
“為何不行?”
“我們是表兄妹的關係,自小我就當你是親生大哥看待,你怎麼可以對我有非分之想,這可是亂倫的罪行。”
“哼!答不答應隨你,我最多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等過了明天你依然不從的話,我就加油添醋的向爹告密。”
話畢,白浩文便拂袖而去。
白翠珊料不到禍從天降,她本來就心情煩悶,才會想找柯小蘭談話疏解心情,沒想到才踏近門口,便聽見令人尷尬的靡靡之音,還惹來白浩文的構陷設計,傷心之下,她一轉身便衝出大門,茫然無措地投入街上的人潮之中。
突聞一陣奔雷聲傳來,當白翠珊聞及街上行人的驚叫聲時,才發現一輛馬車正快速向自己奔來,想要閃避已是不及,只嚇得她驚慌大叫……
一條人影及時衝出,將她推倒路旁,總算免去成為輪下亡魂的下場。
馬車又衝出三尺之外才停止,一名錦衣青年立刻下馬,怒衝衝地破口大罵道:“該死的賤婢!你竟敢走路不長眼睛,阻擋本公子的馬車,莫非是不想活了?”
適時救了白翠珊一命的林建業,立刻挺身而出道:“看兄台人品出眾,應該也是進京趕考的秀才,怎麼所做所為卻是如此蠻橫無理,不顧大街上行人安危,任意縱馬飛奔,難道不怕吃上人命官司?”
錦衣青年看了他一眼,不屑道:“你這不知死活的書呆子,莫非也是赴考的學子?”
“不錯!”
“你叫什麼名字?”
“由此可見,你果然是個枉讀詩書的狂夫,如果你是個知書達禮的書生,豈會不知請教對方姓名時,自己應該先報名才合禮儀。”
錦衣青年聞言,不禁怒極笑道:“好個書呆子,算你有膽識。看你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想必是仗恃後台靠山強硬,才敢如此囂張,本公子倒想見識一下。你想知道本公子的來歷,我就坦白告訴你好了,本公子叫皇甫天龍,你又是誰?”
林建業暗驚道:“你是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鹽王之子?”
“不錯!你又是什麼來歷?”
“我是洛陽林家村的林建業。”
“哦!我還以為你是何等嚇人的大菩薩,原來是以林氏救苦丹聞名於世、人稱‘洛陽大善人’之子林建業?”
驚魂甫定的白翠珊聞言,不禁望着這位俊逸的救命恩人,心情激動的忖道:“原來他是洛陽大善人之子,果然不虧是仁善之家,林公子不但人品不凡,更不畏強權的見義勇為,若能得夫如此,我也不枉今生了。”
林建業正色道:“正是在下。”
皇甫天龍怒道:“你以為仗着父親的仁善之名,就可以嚇唬本公子嗎?”
“我不必靠誰的力量,只要是路見不平的事,我林建業憑着浩然正氣,任河強權勢力也無所畏懼。”
“不知死活的東西,納命來吧!”
皇甫天龍怒喝一聲,立刻攻出雄渾的掌勁……
白翠珊早已看出林建業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連忙嬌叱一聲,及時拍出“溶金神功”……
“轟”地一聲巨響,頓時塵土飛揚,狂風大作……
皇甫天龍悶哼一聲,連退七大步……
一旁的兩名隨護大吃一驚,連忙將他扶住。
皇甫天龍一見白翠珊也退出七步之外,顯然雙方旗鼓相當,不禁惱羞成怒的大喝道:“你們還在發什麼呆?還不給我教訓這個賤婢。”
兩名護衞應了一聲,正打算動手,突見白翠珊手中的腰牌,當場呆怔住了。
皇甫天龍沒看見腰牌,卻看見護衞遲疑不前,忍不住破口大罵:“狗奴才,你們再不動手的話,回去看我如何懲罰你們。”
其中一名護衞急忙道:“少爺,她手中有南京知府的腰牌,一旦動手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皇甫天龍一驚道:“此事當真?”
“不錯!俗語説強龍不壓地頭蛇,少爺如果想在京城安穩赴考,豈能得罪南京知府的人?”
皇甫天龍這才看清白翠珊手中的令牌,不禁有所顧忌道:“姑娘和知府大人是何關係?”
“他是我姨丈。”
皇甫天龍連忙陪笑道:“原來是白姑娘當面,在下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只怪下人鹵莽得罪了你,你大人大量就原諒他們如何?”
白翠珊見他前倨後恭,還把過失推給下人,便十分不屑道:“往後我再看見你在街上縱馬狂奔,絕不輕饒,你可以走了。”
“是!多謝姑娘的寬宏大量。”
皇甫天龍立刻遷怒於下人的叱喝一陣,才上馬而去。
白翠珊這才向林建業道謝,經過一番交談,果然證實林建業是赴京趕考,連忙熱心地協助他投宿在皇宮附近的蓬萊客棧。
林建業對她的協助十分感激,因為他已經進京大半天了,卻一直找不到客棧可以容身。
由於赴京趕考的人數眾多,幾乎所有客棧都已客滿,許多人只好改借民房,甚至露宿郊外者大有人在。所幸南京知府的面子大,他才免於露宿街頭,還能投宿在皇宮附近、環境幽雅的蓬萊客棧。
俗語説姻緣天註定,兩人雖是初識不久,卻是相談甚歡,不知不覺的雙雙墜入情網,彼此一見鍾情,幾乎難以自拔。
由於林建業對她已經產生了愛慕,幾乎一刻也離不開她的視線,便假借感謝之名叫了酒菜慶祝,以便將她挽留下來。
反觀白翠珊對他也是愛慕至深,又不願意回去面對白浩文的糾纏,不但爽快的一口答應邀約,還熱情地邀林建業拚酒,沒多久兩人已然是醉態百出。
白翠珊忽然借酒壯膽道:“業哥對我印象如何?”
這一聲“業哥”,只聽得林建業受寵若驚道:“珊妹長得貌美如花,又是知府千金,想必愛慕者不在少數,我林建業有幸結識珊妹,已經是三生有幸了。”
“如果我要嫁給你,你要不要?”
“你……此話當真?”
“不錯,”
“我當然要,這是我求之不得之事。”
“口説無憑,你必須表現出誠意才行。”
“這……小兄此行是為了赴京求取功名,除了一些路費之外,並無貴重物品可做定情信物。”
“誰稀罕那些世俗之物。”
“那麼珊妹要我如何證明誠意?”
“今夜將我留下過夜,你就可以表現你的愛意了。”
“這怎麼可以?我們還未成親,如果貿然行房,豈不成了苟且之行為?”
“哼!你對我的愛果然經不起考驗。”
想及白浩文一再對她糾纏不休,心知她早晚難逃魔掌,心有不甘之下,才決定獻身於傾心的林建業,沒想到自己的大膽示愛,反遭到拒絕,一時心中悲苦,便哭泣起來。
林建業不知她的心事,一見她傷心悲泣,不禁慌了手腳道:“既然你不嫌棄,我答應就是,求求你別再哭了,我的心都被你哭碎了。”
白翠珊這才破涕為笑,迅速脱衣,現出完美無瑕的胴體。
林建業一時激情,便撲在她的嬌軀上,迅速將她佔有。
“啊……”
※※※※※※※※※※※※※※※※※※桂花別院。
紅衫美女埋怨道:“老爺不是答應安排妾身進府嗎,時間都過了一年多,也不見你進一步動作?”
白雲天嘆息道:“西施,除非你懷孕,否則我難以安排。”
“聽説文兒的妻室曾經遠赴洛陽求神向註生娘娘祈子,不知是否已經如願懷孕了?”
西施心想:“如果確定懷孕,我也要跑一趟洛陽。”
“唔!珠兒確實已經藍田種玉,我一直看不起這些旁門左道,想不到竟然如此靈驗,可見世間無奇不有。”
西施聞言,不禁興奮不已道:“想不到蓮花庵的註生娘娘如此靈驗,下一次妾身也要跑一趟洛陽,以便親身體驗一番!”
白雲天皺眉道:“連你也相信這種旁門左道的民間迷信?”
西施白他一眼道:“妾身隨侍老爺已有三年時間,至今依然未傳喜訊,人家當然會着急嘛!”
“我們現在過這種無牽無掛的逍遙生活,不是很好嗎?你何必急着生孩子來束縛自己。”
“哼!老爺已有文兒這麼大的兒子,你當然不會着急,可是我卻孤家寡人一個,如果不趁着年輕時生個兒子,將來我要依靠誰?”
“哦!你如此深謀遠慮也不無道理。”
“所以妾身已經決定明日一早動身,以便早日到達洛陽的蓮花庵,祈求註生娘娘也賜給妾身一個胖兒子。”
“什麼?明天。”
“不錯!”
“這不太好吧?目前風雲幫對我虎視眈耽,萬一你被他們盯上的話,豈非有生命之危?”
“我們的親密關係沒幾人知道,風雲幫的人又不是神仙,才不會注意到我身上來。”
“這……好吧!你説的也有道理,我另派兩名捕快喬裝便服,一路保護你到洛陽,這樣應該不會有問題才對。”
“多謝老爺成全。”
翌日,一輛馬車便在兩名驃悍青年的戒護下,直奔洛陽而去。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風雲幫雖然不知西施與白雲天的關係,卻對知府衙門裏的捕快了若指掌,一眼就看出兩名便服青年的身分。
沒多久便有一羣黑衣人衝出樹林,將馬車攔了下來、兩名驃悍青年見狀,不禁臉色大變道:“你們這是做什麼?為何無緣無故阻擋我們的去路?”
只見一名清秀青年冷笑道:“劉衫、周大年,別以為你們換穿便服,本堂主就認不出你們了。”
劉衫和周大年聞言,心知身分曝光,一止刻拔出佩刀戒備道:“你既然知道我們是公務官員,還敢攔住我們的去路,難道你們不怕王法治裁嗎?”
此話一出,黑衣人一止刻響起一片鬨然大笑。
清秀青年更是冷笑道:“本堂主連你們知府大人都敢惹,又哪會在乎你們這種小角色?”
“你……莫非是風雲幫的人?”
“不錯!本堂主乃是風堂負責人孔治國。”
劉衫和周大年駭然變色,還來不及反應,只見孔治國大喝一聲,劍光一閃而沒,兩人當場慘叫一聲,死於非命。
孔治國立刻趁勝追擊,一把掀開車簾正要行兇……
他只覺眼睛一亮,頓時讓豔光四射的西施所吸引,不由得神情一呆。
西施驚恐不已的求饒道:“英雄請饒命,小女子只不過是白大人身邊的一名侍妾,並非重要人物,請英雄高抬貴手,饒過小女子一條性命吧?”
孔治國聞言,不禁大喜道:“你真是白雲天的侍妾?”
“是的!”
“你為何獨自離開南京,莫非是想替白雲天討救兵?”
西施連忙將洛陽之行的目的説出,接着又連連告饒。
“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想不到本堂主苦守多日,終於一讓我等到重要人質,而且還是個嬌滴滴的大美人,本堂主可謂久旱逢甘霖,正好品嚐一下白雲天寵妾的美味,究竟有何傾倒眾生的魅力?”
話畢,他已迫不及待地將她撲倒,不顧她的哀求掙扎,迅速地將她剝個精光赤裸,隨即揮動長槍大戟,長驅直入……
“不要……”
※※※※※※※※※※※※※※※※※※
次次直搗黃龍,回回攻破賀蘭。
白浩文不理會她的掙扎哀鳴,此刻正如脱繮野馬般縱情馳騁,不斷地對她強渡關山,不斷地對她直搗黃龍……
上官珍珠在他的鐵騎蹂躪之下,忍不住聲聲嬌啼,扭擺呻吟不已……
“不要……文哥,我求求你……孩子會流掉的……”
白浩文聞言,突然臉色一變,忍不住狂吼一聲,便翻身而起衝了出去。
他一時耐不住欲焰的折磨,一心急於尋求發泄,才向上官珍珠強行求歡,沒想到一路下來,她只是一味的苦苦哀求,惹得白浩文心煩如麻,便掃興的拂袖而去。
儘管身後傳來上官珍珠的悲泣聲,他仍然餘怒未竭,頭也不回的棄她而去。
可是他滿腔的欲焰,就像熊熊烈火般,仍然不斷的折磨着他,令他幾乎要發狂,全身就像要爆炸一樣,簡直生不如死。
走着走着,他突然發現自己來到了偏僻的後院,不禁心中一動:“思姨痴呆多年,早已被爹打入冷宮,正好她的閨房就在附近,我何不在她身上發泄欲焰,如此一來,也不必擔心她會泄漏姦情了。”
主意打定,他立刻迫不及待的潛入曹思思的香閨。
只見她鼾聲均勻的酣睡牀上,雖然已經徐娘半老,卻依然美貌動人,風韻猶存。
白浩文衝動之下,也顧不得她的年紀和身分,一式“餓虎撲羊”,便撲在她的豐滿胴體上,隨即揮動大軍,叩關而入……
好夢正甜的曹思思,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一陣充實快感襲來,令她忍不住一聲呻吟,一時如久旱逢甘霖一般,出自本能的四肢緊纏着白浩文不放,扭擺着豐臀熱情迎合起來。
白浩文見她主動“引蛇入洞”,更是樂不可支,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豐滿胴體上搜索,玩弄,一面如狂蜂浪蝶般,不斷地對她採花盜蜜,不斷地對她偷香竊玉……
在他這樣上下交攻的衝刺下,曹思思忍不住輾轉呻吟,扭擺掙扎,看似在努力躲避他的直搗核心,卻又像是努力撤開重重關卡,歡迎他的長驅直入……
只見兩人如干柴烈火般的一拍即合,捨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纏綿……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續不斷地摧殘蹂躪之下,曹思思忍不住長長一聲哀鳴,全身一陣顫抖,頓時陰門大開,一泄如注……
白浩文又馳騁一陣,才悶哼一聲,全身一陣哆嗦的一泄千里……
一股若有若無的吸力,突然從她的花蕊深處傳來,温柔又體貼的依附深陷在她下體內深處的“陽具”,彷佛飢渴的嬰兒一般,輕輕地吮吸着他的“全身精力”,緩緩地吞嚥着他的“生命之源”……
元陽傾泄,本是舒暢至極的感覺,儘管白浩文心中明白,自己畢生功力將被她吸收殆盡,眼看就要精盡人亡,可是蝕骨銷魂般的美味,卻讓他欲罷不能的沉醉其中,雖然他極想回到真實的世界,卻又意猶末盡地回味無窮……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的生命之源也一點一滴的消失,終於魂飛魄散。
不久,曹思思突然全身一震而醒,她立刻發現自己不僅全身赤裸,而且正被一個陌生男人壓在下面。
她不禁驚呼一聲,一巴掌便打了過去,“啪!”地一聲,當場將白浩文的臉打得血肉模糊。
“咦!我的功力怎麼突然增強了一倍?”
曹思思大感訝異不已,接着她又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陌生的房間,可是她又覺得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低頭想了許久,她突然臉色一變,終於想起自己神智喪失前的種種事情。
她終於想起自己不顧父親的反對,和夫婿江子敬半夜逃離家園,沒想到後來遭到魔王宮的殷四海暗算,結果夫死她也喪智。
可是她神智渾沌這些年,依稀記得自己不停的遭到一名男子的淫辱,令她過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想到這裏,曹思思真有宛如隔世之感,一股羞憤難當的恨意,頓時由心中升起,忍不住發出一陣狂吼……
不久,一陣腳步聲傳來。
白雲天首先衝了進來,一見兩人全身赤裸,而且是一死一瘋狂的情景,當場臉色大變的怒罵道:“該死的畜生,我早警告過他不可亂倫犯上,沒想到他還是聽不進去,才會落得死於非命的下場。”
白翠珊聞訊出現在白雲天身後,一見現場情形,再對照他的話,不禁臉色一變,道:“爹的意思是説,表哥竟敢侵犯神智不清的思姨?”
白雲天對她似乎極為嚴苛的怒罵道:“翠珊,這裏的事不用你管,還不快點回房去。”
白翠珊碰了一鼻子灰,忍不住傷心的轉身奔了出去。
這時候的曹思思卻若有所思的注視着白雲天不語。
白雲天見狀,氣她和白浩文亂倫通姦,忍不住怒喝道:“賤人!你竟敢不守婦道和自己的晚輩通姦,論罪唯一死刑,這是你自做自受,可怨不得我……”
曹思思突然臉色一變,大叫道:“是你!這些年來就是你一直在迷姦我。”
白雲天先是怔了一下,接着臉色大變道:“你恢復神智了?”
曹思思卻瘋狂大笑道:“不錯!這一切還要感謝你那畜生不如的兒子,如非他亂倫強姦於我,我也不可能恢復神智了。”
白雲天不禁變色道:“這麼説來,我兒子是被你故意殺死的了?”
“我連你都敢殺,殺一個畜生又何必大驚小怪?”
話末説完,她已飛撲而出,一股陰森刺骨的掌勁,如狂濤般洶湧而出……
“玄陰神功!”
白雲天驚呼一聲,也不敢怠慢地一掌拍出“溶金神功”……
“轟”地“聲巨響,頓時塵沙飛揚,勁氣奔流……
白雲天當場慘叫一聲,負傷轉身而遁。
“該死的淫賊,逃哪裏去?”
曹思思不甘心長期被他淫辱,急忙緊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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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見一聲悲呼,柯小蘭已經撲倒在白浩文屍體上,傷心欲絕的哀泣不已。
焦長生也老淚縱橫道:“人死不能復生,我們還是儘快為他安排後事,讓他早日入土為安吧!”
柯小蘭突然面對家破人亡,一時之間也沒有主張,只好順從他的建議,着手為白浩文安排後事。
可是三天之後,他們草草埋葬了兒子,並且捲款潛逃不見蹤影。
上官珍珠初遭喪夭之痛,又受到婆婆離家出走的打擊,一時情緒激動,當場呻吟一聲便昏了過去。
白翠珊急忙將她扶住,任憑如何呼喚也叫不醒,無奈之下只好將她送回房間休息。
面對家破人亡的慘劇,白翠珊也是傷心欲絕,只好強行振作精神,重新整頓家園,等待白雲天的返回。
一道人影卻在此刻侵入上官珍珠的香閨。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江長楓等待了這麼久,終於讓我等到了報仇的機會,雖説白浩文已死,我仍然可以在你身上發泄我滿腔的怒火……”
話未説完,江長楓便制住她的穴道,一式“餓虎撲羊”,便重壓在她的嬌軀上,揮動大軍,長驅直入……
昏睡中的上官珍珠,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當場被驚醒過來,一見江長楓正重壓在她的身上偷香竊玉,不禁臉色大變。
“放開我,你這個該死的淫賊。”
江長楓一面享受着她的豐滿肉體,一面淫笑道:“一夜夫妻百世恩,你存心讓我們的孩子成為無父的孤兒嗎?”
“你胡説,誰和你有夫妻……咦!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當初在蓮花庵中,江長楓一度企圖迷姦她,卻被人捷足先登佔有了她。可是為了報仇,江長楓只好咬牙認下這筆爛帳,以便順利達到他報仇的目的。
江長楓儘管心中感到窩囊,仍然咬牙道:“你終於明白過來了,我的意思是説,你腹中的骨肉是我在蓮花庵為你播下的種。”
上官珍珠聞言,不禁臉色大變,道:“我不信……”
江長楓立刻將她在蓮花庵所接觸的人事物述説一遍。
上官珍珠聽完以後,終於相信他所説的是事實,一時之間百味雜陳,忍不住哭了起來。
“你真該死!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事實已經造成,你再埋怨我也沒有用。如今你丈夫已死,婆家也面臨家破人亡,你何必浪費大好青春為他們白家守活寡?倒不如改嫁給我,我們一家人也可以正式團圓,孩子也可以認祖歸宗。”
上官珍珠聞言,不禁抨然心動,她依然是個年輕貌美的少婦,豈會甘心就此守寡?所以她沒有考慮多久,便點頭答應他的求婚。
江長楓一見狡計得逞,不禁心中狂喜不已:“太好了,這下子我就可以利用她的關係,混入齊天寨一展抱負,達到我人財兩得的目標了。”
欣喜之下,他便肆無忌憚地發動攻勢,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豐滿胴體搜索、玩弄,一面如脱繮野馬般逐鹿中原,不斷地對她問津桃源,不斷地對她直搗黃龍此時上官珍珠也不再反抗掙扎,反而熱情地“引蛇人洞”,激情地“開門揖盜”……
兩人如狂蜂浪蝶般翻雲覆雨,捨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纏綿……
一度春風之後,兩人都意猶末盡地彼此温存不已。
翌日,白翠珊一見日上三竿,仍不見上官珍珠的蹤影,忍不住前來一探究竟,卻發現人去樓空,只在桌上留下一張紙條。
她連忙取來一看,才嘆了口氣道:“她也走了,看來白家是真的家破人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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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村。
播種的草藥終於採收完成,由於試賣的丹藥促銷得法,廣受顧客們的喜愛,一下子就銷售一空。
原先還在觀望的藥房,一見市場反應熱烈,紛紛主動提出加盟的經銷行列。
所以,面對訂單如雪片般飛來的盛況,林柏勳立刻加緊煉丹,並且補充了鼎爐的器具,擴大產量以解決供不應求的窘境。
呂玉仙一見她的促銷策略成功,立刻趁勝追擊,馬不停蹄地聯絡全國各地的經銷商,同時接洽承租官田,以便邀請各地貧民加人,幫助他們改善生計。
林玟娟也加緊訓練人才,以便派駐各地協助貧民的耕種技術,以確保草藥來源不虞匱乏。
米王一見這種情形,為了打擊他們,便另外投資了大筆金錢,成立一家規模更大的藥廠,也煉製了相近的丹藥,採取削價競爭的策略,企圖打擊林柏勳的生意。
可是經過一個月的激烈競爭,他不得不宣告失敗,賠錢草草收場原因是米王的丹藥效果遜色,而且他的草藥來源是來自批發商,進貨成本比起林家村的自給自足,仍然偏高,故而長期處於虧損狀態。
俗語説,殺頭生意人人做,賠錢生意沒人理!米王是唯利是圖的生意人,自然不可能為了賭氣,而忍受長期的虧損。
更何況林柏勳煉丹的目的,主要是為了濟世救人,將銷售價格壓縮得極為低廉,所得利潤並不比經銷藥房高出多少。
所以米王想要削價競爭,根本沒有生存的空間。
武鬥已經證明不是對手,文比又在商場上宣告失敗,米王心中的嘔意,簡直令他幾乎要吐血。
李文正見父親氣得怒髮衝冠,便想了個妙計,向他建議道:“爹如果要教訓林柏勳的話,孩兒倒是想到一個整他的妙計。”
米王聞言,不禁大喜道:“你有什麼妙計,快點説出來讓我合計看看。”
“林柏勳之所以能將藥價壓得如此之低,所依靠的不外是向官方承租官田,自耕自種草藥,成本自然比我們低了許多。孩兒的建議是説,只要我們買通官方中止合約,他們就會斷了草藥的來源,不但信用破產,還必須賠償經銷商的違約金,這樣我們就可以出這口怨氣了。”
米王立刻興奮地道:“這個計策果然甚妙,你立刻去執行。”
“可是他們已經在全國各地承租了官田,如果要執行此計的話,不但要準備賄賂官府的錢,還必須替官方支付違約金才行,這筆金額可不是小數目。”
“不要緊,只要能打倒林柏勳,就算花再多的錢,我也心甘情願。”
“爹既然同意,孩兒立刻着手安排。”
“對了,你估計要收買各地官方的錢,大約需要多少金額?”
“嗯!孩兒大概估算了一下,大約需要一千萬兩黃金。”
“什麼……一……一千萬兩黃金?”
“如果爹捨不得花這筆錢,我們只好另想辦法了。”
“這……好吧!等一下你就向帳房支領一千萬兩黃金的銀票,只是你一定要省着點用。
這一次我為了你妹妹準備嫁妝,可花了我不少的錢,再加上藥廠投資失利,今年的營收恐怕要出現赤字了。““孩兒遵命!”
米王卻不知李文正多估了三倍的金額,準備趁此外出機會,好好大玩特玩一番。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計畫,那就是他決定玩遍全國各地青樓內的南北佳麗,因為其妻蔡美惠藍田種玉之後,一直將他排拒“門”外,讓他不得其“門”而入,因而欲焰高漲,簡直夜夜難眠。
翌日,天色剛破曉,他便懷着興奮心情,迫不及待出門而去,進行着他一面收買官府,一面品嚐各地南北佳麗的計畫。
不久,各地陸續傳出官方中止契約,寧願賠償違約金,也要收回出租官田的消息,當場讓林柏勳亂了手腳。
他急忙召集眾人研商對策,道:“根據我們所得到的消息,這一次官方之所以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完全是受到李文正的收買所致。如果我們不盡快研究出因應對策的話,再過不久我們就無法如期交貨,不但要賠償違約金不説,對於我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商譽,更是衝擊不小。”
呂玉仙皺着眉頭道:“可是我們將交貨的期限壓縮得太緊迫,就算能夠在短期閒內解決耕地問題,重新種植草藥也是緩不濟急,我們仍需賠償違約金,對我們的商譽同樣會造成影響。”
林玟娟卻自信滿滿地道:“關於這個問題,仙姊請放心好了,小妹早已想到解決辦法了。”
“哦!娟妹有何良策?”
“小妹大概估算了一下,受到官方中止契約的影響、短少的草藥量大約是佔了經銷商所下訂單的一半,這部分可向曾經與米王藥廠合作過的批發商購買,這樣就不會影響交貨進度,也不會對商譽造成損害了。”
“娟妹這個辦法真是太好了!我原先還在擔心交不出貨,把我們辛苦建立起來的經銷網路給破壞了呢!”
“可是這個辦法也只能解決當前碰上的燃眉之急,如果耕地問題再不解決,違約問題還是遲早會引爆開來的。”
“唔!娟妹的顧忌沒錯,自從官田問題發生之後,各地經銷商已經出現信心動搖的現象。
如果我們不盡快解決耕地問題,我擔心這個經銷網很可能會潰散也説不定。““不錯,這也是小妹所擔心的問題。”
林沖忽然插嘴道:“我倒是有個辦法,只是不知可不可行?”
“衝哥請説。”
“耕地問題既然如此重要,我們何不自行洽購轉租貧民耕種,以免再度發生受制於人的事情。”
“這個辦法雖然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可是所需資本太過龐大,絕不是我們的能力所可以做到的。再説,我們的丹藥雖然銷售熱烈,可是我們目的在濟世救人,並非為了牟取利潤。就我們這一陣子來的微薄收入而言,也只不過佔了投資成本的六成,連投下的資金都還沒有完全回收,如何還有餘力購買昂貴的土地。”
“事已至此,我們只好採取守勢,一面暫停訂單以免草藥來源斷絕,影響了我們的信譽;另一方面尋找其他財源,以解決耕地不足的窘境,避免重蹈覆轍,再一次發生斷炊的問題。”
“衝哥準備如何尋找其他財源?”
“我準備另找熱心公益之人入股,以便推行慈善事業。”
“我明白了!衝哥想找有善心的財主加入我們的行列?”
“不錯!”
“果真如此,衝哥的建議便可以放心大膽的進行,只是洽購土地手續龐雜,從觀察地點、議價到簽約,絕非一朝一夕所能完成,雖然可以解決我們的根本難題,卻依然無助於我們迫在眉睫的難關。”
“既然米王一再的敵視我們,甚至不惜花費重金收買官府,對我們一再打壓,我們何不以牙還牙,給他一個重重的打擊。”
“衝哥的意思是……”
“江南四大家族中排名第三的宇文世家,更是江南一帶的土財主,我們何不找他合作共同反制米王,這樣就可以徹底解決耕地問題了。”
“太好了!這個辦法確實可行。”
“既然問題已經解決了,我倒是想在此提出一個建議!”
“衝哥有何建議,請儘管直説無妨。”
“我們為了濟世救人的目標,才會將丹藥的銷售價格壓低,希望造福廣大貧民,可是我們發現受惠的貧民並不多!”
“咦!莫非衝哥有所發現?”
“不錯!儘管我們的丹藥可以改善貧民的健康,而且售價也不貴,可是大部分的貧民在生計未獲改善之前,依然無力負擔這筆費用。唯一佔盡便宜的,恐怕是那些將丹藥當補品吃的富户,甚至認為我們的丹藥太便宜,根本難登大雅之堂,所以使用情形非常浮濫。”
林玟娟不禁有氣道:“我們將售價壓低,本來就不是為了照顧那些富户的,他們佔了我們的好處,還敢得了便宜又賣乖。”
呂玉仙也感觸良多道:“我也發現富户浪費丹藥的情形,他們甚至認為我們的丹藥,還不如被他們棄而不用的參須呢!”
林玟娟聞言,更怒道:“誰説的?我們的主味藥引就有加入百年以上的人蔘,怎麼會比不上參須?”
“娟妹何必和他一般見識?他們本來就是以貌取人的膚淺之徒,自然會有這種錯誤的觀點了。”
“可是我實在氣不過喃嘛?既然嫌棄我們的丹藥不值錢,他們又何必買來吃?”
“因為他們已習慣於吃香喝辣,不僅營養過剩,而且生活糜爛,身體狀況自然毛病不斷,所以他們在試過了我們的丹藥之後,雖然表面口是心非,卻暗地裏服用,而且非常的浪費。”
林沖冷哼道:“正因為這樣,我才想要給他們一個教訓。”
“衝哥準備如何教訓他們?”
“我準備將售價提高五十倍。”
“什麼?”
眾人聞言,無不大驚失色。
林柏勳忍不住焦急道:“可是如此一來,貧民更買不起我們的丹藥,我們要濟世救人的夢想,豈非成了空談?”
“最起碼還有少數貧民受惠,如果提高售價的話,我們和那些唯利是圖的奸商有何不同?”
“岳父誤會我了,我的構想是將濟世救人的目標,從經銷網的商業活動中,另外建構成獨立的體系。”
“哦,你再説詳細一點。”
“為了解決大部分貧民買不起丹藥的難題,我決定在他們生計獲得改善之前,先聘請大夫為他們義診,進而改善他們的健康,他們也才有能力工作,改進家人的生活品質。”
“這倒是一個對症下藥的好辦法。”
“我之所以提高丹藥的售價,一方面可以教訓富户的浪費行為,使他們知道我們的丹藥來之不易,另一方面也可以將獲自富户所得利潤,用來支付義診所需的開銷。”
“好!這個辦法真是一舉兩得,老夫舉雙手贊成。”
眾人也覺得此計甚妙,紛紛表示支持。
於是經過一番協商,終於敲定各人負責的任務。
林柏勳負責向批發商洽購短缺藥材之事,以確保貨源不致中斷,以免影響到商譽。
呂玉仙負責通知各地經銷商即將提高售價的消息,順便在當地聘請大夫,準備加入義診的善舉。
林玟娟負責調派資金及結帳事宜,並且準備帳冊資料,作為向新股東解説之用。
林沖則孤身一人上路,準備前往江南拜會宇文世家的主人——宇文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