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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姻缘天定

    宝玉山庄。

    闻名江湖的江南四大家族,分别是南宫、蔡、宇文、萧等四家,他们不但财大势大,族人子弟更是分布全国各地,而且各拥有不凡的成就,形成各派势力当中特有的单姓门户,不容忽视的武林世家。

    如果以排名而言,为首的南宫世家历史最久,而且南宫明君又是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丝王”,自然排名第一当仁不让。

    可是紧追在后的蔡家,实力也是十分惊人。尤其在风流公子蔡春雄接掌家业后,财势更是蒸蒸日上,遥遥领先排名第三的宇文家。

    今天蔡家的宝玉山庄一反昔日的平静,不仅炮声隆隆热闹非凡,而且贺客迎门,络绎不绝。

    原因是蔡春雄之子蔡明皇,和米王李员外之女李春梅,选在今天的良辰吉日成亲。除此之外,经过莲花庵祈子之行的蔡美惠,也已经证实蓝田种玉,完成为李家传宗接代的心愿。

    蔡春雄高兴之馀,便趁此双喜临门之际,大肆的席开两百多桌庆祝一番,所以才会盛况空前,热闹不凡。

    由于蔡春雄交游广阔,不论官方和商场上都吃得开,所以贵宾席上名流士绅齐聚一堂,就连江湖各派的成名人物,也都是他的座上佳宾,令他面子十足,得意笑声不绝于耳。

    一旁的米王突然叹了口气,引起蔡春雄的关心道:“亲家公何故叹息?”

    米王皱眉道:“还不是为了林家村那些佃农,无缘无故的突然想改行种植药草,害我损失了不少收入。”

    蔡春雄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我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原来亲家公只是为了这种芝麻小事在烦恼?”

    “这哪是小事?他们突如其来的集体行动,不但害我少了租金收入,连稻米收成也跟着短少,连带的影响到我的营利收入,如果任由他们长此下去,引起其他佃农的群起效尤,再过不久我这个米粮大王的封号,恐怕就要被宇文天生所取代了。”

    尽管蔡家排名江南四大家族的第二,对于排名第三的宇文世家,蔡春雄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否则也不会和米王结为儿女亲家了。

    “唔!经你这么一说,问题似乎不小。”

    “问题当然不小,更严重的话,还可能危及武当派的主要生计呢!”

    一旁的武当派长老玄鹤道长闻言,忍不住问道:“李施主此话怎讲?”

    “根据老夫所知,贵派的营生收入,除了依靠信徒的捐款,和门下弟子投资的事业收入之外,最主要的还是靠炼丹销售收入,来支应门派业务之所需开销吧!”

    武当派一向以道家正宗自居,自从张三丰创立以来,便以炼丹为主要业务,所得收入全数用在门派开销,自给自足才能维持百年基业。

    玄鹤道长对这种公开事实,自然不会加以否认,便点头道:“李施主所言不错,本派确是以炼丹营生。”

    “可是林家村不但要种植草药,听说还要进一步炼丹营利,这岂不是侵犯到武当派的生存命脉。”

    “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

    玄鹤道长见状,不禁眉头紧皱起来。

    蔡春雄冷哼道:“这林家村的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究竟依恃的是谁在背后撑腰?”

    “听说其中一个叫做小魔女吕玉仙……”

    “是她!龙王宫的馀孽已经不成气候,她不但不知收敛,还敢到处惹是生非?”

    “她的武功虽然厉害,却也不难对付,老夫就曾经重金礼聘到漠北双怪来找她报复……”

    “唔!亲家公竟然舍得花重金请来这两个心狠手辣的怪物,凭他们的武功之高,随便任何一个人也可以收拾她,相信亲家公一定马到成功,顺利发泄心中的怨气吧?”

    “唉!如果事情能圆满解决的话,老夫何至于在此唉声叹气?”

    “怎么?漠北双怪竟然不敌小魔女,这怎么可能?”

    “小魔女虽然武功不差,却非漠北双怪的对手,可是后来出现另一个人,却一刀将漠北双怪砍成了四段!”

    “什么?”

    众人闻言,脸色无不大变,几乎难以接受自己耳朵所听见的事实。

    蔡春雄也是无法置信的表情,道:“你是说……对方只出了一刀?”

    “不错!”

    “只有一刀就将雄霸一方的漠北双怪,双双劈成了两节。”

    “老夫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可是老夫派去的庄丁不下十人,他们确是如此说的没错。”

    蔡春雄不禁变色道:“他是谁?竟有如此霸道的武功?”

    “他叫林冲。”

    此话一出,邻桌的一名红衫美少女不禁脸色一变,转身问道:“你说的林冲,可是年约十八岁的清秀少年?”

    米王一怔道:“姑娘是……”

    蔡春雄连忙为大家介绍道:“她乃是青城派掌门之女赵玉娇姑娘。”

    米王才释怀地点头道:“姑娘说得没错,林冲确是如此年纪。”

    赵玉娇获得了证实,却呆怔当场,半天说不出话来。

    “赵姑娘莫非认识这个林冲?”

    赵玉娇神色百变道:“如果他真是我心中猜想的人,那么他就是被我爹逐出师门的林师兄。”

    “我想起来了。”

    玄鹤道长恍然大悟道:“前年青城派的赵掌门遗失了一本紫阳秘笈,结果却在大弟子的房中找回,那位被逐出门墙的首徒就叫做林冲没错。”

    蔡春雄也若有所悟道:“不错!我也想起来了。三年前七大门派彼此砌磋武功的兢技大会上,后起之秀当中,就以武当派‘玉面书生’孟文华和青城派的林冲双双表现最为突出,所以江湖中传言林冲被逐出师门的消息时,各派无不深感惋惜,想不到他依然恶性不改,又在洛阳兴风作浪了!”

    赵玉娇却不以为然道:“前辈无凭无据的,岂能妄加断言林师兄为非作歹?”

    蔡春雄不悦道:“他虽然还没有什么大恶迹,却不该仗恃自己的武功,结党营私,与民争利。如果我们坐视不管,让他继续为所欲为的话,难保有一天他不会危及武当派的生计,甚至会损及青城派的名誉。”

    “我不信!林师兄绝非这种人。”

    “事实不就摆在眼前吗?如今他不就损及李亲家的生计,将来更可能截断武当派的主要财源,到时候看你们青城派如何向武当派交代?”

    “哼!米粮大王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可谓财大业大,林家村的损失不过九牛一毛,并不足以对他造成影响。至于吾辈炼丹的目的,不外是为了行医济世,相信武当派也会有这种雅量,让有心行善的人一起共襄盛举才对。”

    玄鹤道长闻言,尽管心中很不以为然,却也不好再表示反对意见,神情显得十分尴尬。

    蔡春雄气结道:“你和林冲有同门私情,自然会替他讲好话了,老夫懒得和你抬杠,更不值得和你一般见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赵玉娇一听“私情”两字,顿时羞红了脸道:“前辈怎好口无遮掩,随便给人扣帽子?”

    蔡春雄见状,不禁心中一动,冷笑道:“莫非老夫真的不幸而言中,你和林冲如果没有不可告人之事,又何必脸红脖子粗的模样……”

    “前辈,你……”

    玄鹤道长连忙出面缓颊道:“今日乃令郎大喜之日,吾等何必为一个青城叛徒生气。还是饮酒作乐才是人生一大快事,来!大家一起干一杯。”

    蔡春雄心想也对,便不再理会赵玉娇,连忙举杯与大家同饮。

    赵玉娇不禁心中气苦,也自觉十分无趣,便转身离席而去。

    “我一定要找林师兄问清楚,他为什么要偷师父的秘笈,还有他为什么对我不告而别的原因?”

    想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激动的赶往洛阳城。

    ※※※※※※※※※※※※※※※※※※

    南京知府。

    俗语说不怕官,只怕管。

    自从白云天取代张超群成为南京知府之后,他便展现魄力彻底整顿辖内治安,大力扫荡赌博、色情,将许多下三流的地痞流氓赶出境外,使得政绩卓越,履获长官赞许,仕途无可限量。

    所谓赔本的生意无人做,杀头的生意人人抢。

    尽管地方恶霸被迫交出地盘,可是酒、色、财、气乃是人人喜爱的嗜好,其中更以赌场和青楼妓院的利润最为可观,一向是黑道帮派最主要的收入财源,他们岂会甘心平白损失?

    因此南京城表面上虽然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迫使白云天不得不与齐天寨结盟,甚至让独子白浩文娶了北天王之女上官珍珠为妻。

    如此一来,虽然暂时达到吓阻黑道势力的反扑,却引来更大的危机,因为黑道势力为了自保,纷纷投靠南天王的风云帮,形成两大天王正面对峙的窘境。

    白云天也警觉到这种危机,可是他已骑虎难下,只能咬牙硬着头皮面对问题。可是这种风雨欲来的紧张气氛,却让他感到压力沉重,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令他闷闷不乐,每天眉头深锁不已。

    其妻柯小兰沐浴完毕,便风情万种的玉体横陈在床上,吐气如兰道:“相公,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还不快点上床休息,难道你……”

    话未说完,白云天已经不耐烦地道:“我在想事惰,你别来烦我。”

    柯小兰料不到会碰了个大钉子,顿时脸色一变道:“你是不是对我变心,已经对我感觉‘玩’腻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

    “哼,这几天你都不在我房中过夜,显然是在思妹那里快活,如果你不是对我感到腻味,又怎会让我独守空闺,对我不理不睬?”

    白云天皱眉道:“谁在胡说八道,胡猜我在思妹那里?”

    柯小兰一怔道:“咦!这么说你也没到思妹房中过夜?”

    “没有。”

    柯小兰突然脸色一变,大叫道:“这么说来的话,你是和外面的狐狸精双宿双飞了?”

    白云天怒道:“你再胡闹的话,我可不饶你。”

    此言一出,柯小兰反而大吵大闹起来道:“你自己行为不检,还敢对我怒颜相向,你……”

    “啪”地一声,白云天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床上,怒不可遏道:“你们女人真是不可理喻,一天到晚只会争风吃醋,哪里知道我们男人在外面承受的工作压力之大,几乎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你身为妻子,不但不知体谅丈夫,还敢对我无理取闹,实在让我倒尽胃口。如果你希望我在外面金屋藏娇的话,我就如你所愿,找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回来给你看。”

    话毕,他便怒极的拂袖而去。

    柯小兰见状,更是哭得死去活来,伤心的扑倒在床上哀哀欲绝。

    不久,她突然感到一双魔爪,不断地在她的酥背和臀部摸索、玩弄,她以为是白云天回心转意,才会去而复返向她示爱。

    心中的委屈和不满,一下子如雨过天晴般,顿时化为乌有。她不禁心中窃喜不已,任由那双魔爪在她的赤裸胴体上游山玩水,寻幽访胜……

    突然,她感到对方气喘如牛的声音不对,连忙翻身一看,不禁惊呼道:“焦师爷,是你!”

    只见一名体型稍胖的中年人,全身赤裸地躺在她身边,满脸邪笑道:“不错!正是我焦长生。”

    柯小兰吓得脸色大变,连忙躲进被中遮羞,又惊又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潜入我的闺房,难道你不怕相公惩罚于你?”

    “嘿嘿!大人已经出门去了,所以我才不怕被他知道我们的奸情。”

    “你胡说什么?谁跟你有奸情?”

    “你不概还不知道吧?二十年前的中秋夜,大人为了扫荡赌博色情歪风,接连三天坐镇在衙门洽公,一直没有回来找你过夜。结果你在烦闷之下,借酒消愁不醒人事,难道你在隔天醒来之后,没有发现你已经承受过雨露了?”

    柯小兰闻言,顿时脸色大变,又惊又怒道:“什么?那一夜难道是你……”

    “不错!正是我所为……”

    “你……该死的东西,你怎么可以对我……”

    “其实我爱慕夫人已久,一直隐藏心底不敢对你表白,再加上白云天对你不知疼惜,所以我才会趁着你酒醉之便,偷偷将你占有。”

    “可恶!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这个畜生。”

    “这个秘密隐藏在我心中已经有十多年之久,你自然一时无法接受,可是为了让文儿认祖归宗,我又不得不说。”

    “什么?你是说……不可能,文儿是相公的亲生骨肉,绝不是你焦长生的孽种。”

    “哼!白云天根本就是个无子西瓜,他才没有这种本事生下文儿。”

    “你胡说……”

    “你不相信也没有用,我有事实可以证明。”

    “什么事实?”

    “第一,他如果有生育能力的话,二夫人为何至今还膝下无子?第二,他三年前便在桂花巷内金屋藏娇了一个女人,也同样没有喜讯传出,更足以证明白云天不能生育的事实。”

    “你说什么?相公当真在外面藏了狐狸精?”

    “不错!这件事情就连文儿也知道,只是怕你伤心难过,他才会对你隐瞒,不敢告诉你实情。”

    “可恶!那个狐狸精究竟是谁?”

    “嘿嘿!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找她麻烦比较好,因为你根本惹不起她。”

    “哼!凭我是堂堂知府夫人的身分,一个妓女又有什么能耐,值得让我对她忍气吞声。”

    “你真是不知死活,那女子名叫西施,长得美艳动人,听说是吏部尚书送给大人做妾的。

    西施有这种强硬的靠山,又岂是你所能招惹得起?“柯小兰闻言,不禁气苦道:“想不到相公真的变心了,我实在不甘心。”

    焦长生一面伸出魔爪在她身上玩弄,一面淫笑道:“反正白云天已经注定今生无后,你又何必为他生气,倒不如咱们夫妻同心协力,等待良机摆脱白云天的束缚,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柯小兰闻言,不禁心中气苦的想着:“既然白云天对我如此绝情,我又何必为他守节,干脆弄个绿帽子来羞辱他,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她便不再挣扎反抗,反而热情地扭摆迎合,任他“攻城掠地”,任他“予取予求”……

    两人如干柴烈火般一拍即合,展开一场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

    一名红衫美少女适时经过,听见房中传出阵阵淫声浪语,不禁羞得红霞满面,心跳如雷地匆忙逃开。

    “好个翠珊丫头,你竟敢偷窥我爹娘的行房,可知道该当何罪?”

    白翠珊一见白浩文不怀好意的狞笑,情不自禁地颤抖道:“表哥别胡说,我只是恰巧经过而已,并无偷窥的不轨举动。”

    白浩文冷笑道:“我亲眼目睹一切,不容你狡辩。”

    “我真的没有,表哥不可含血喷人。”

    “哼!这件事情我要向爹告密。”

    自小白云天就对白翠珊极不友善,常常令她午夜悲泣,感到孤苦无依,前途一忙茫。最后询问姨母柯小兰内情,才知道自己并非白云天所生,而是母亲改嫁过来的遗腹子。

    她才知道不得白云天欢心的原因,顿感身世凄凉,无形中养成了自卑的心理,对于白云天也更疏远,更加敬畏。

    此刻一听白浩文准备搬弄是非,她不禁惊惶失措道:“我是冤枉的,请表哥不要害我……”

    “我可以替你保密,只不过……”

    “不过什么?”

    “嘿嘿!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不向爹告密。”

    “你有什么条件?”

    “自从珍妹怀孕至今,为了保护胎儿,一再拒绝我的求欢,却害得我夜夜难眠,所以我保密的条件,就是要你每晚陪我共寝,让我发泄一下精力。”

    “什么?”

    白翠珊这才知道他诬陷自己的原因,原来是觊觎自己的美色,不禁花容失色道:“这怎么可以?”

    “为何不行?”

    “我们是表兄妹的关系,自小我就当你是亲生大哥看待,你怎么可以对我有非分之想,这可是乱伦的罪行。”

    “哼!答不答应随你,我最多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等过了明天你依然不从的话,我就加油添醋的向爹告密。”

    话毕,白浩文便拂袖而去。

    白翠珊料不到祸从天降,她本来就心情烦闷,才会想找柯小兰谈话疏解心情,没想到才踏近门口,便听见令人尴尬的靡靡之音,还惹来白浩文的构陷设计,伤心之下,她一转身便冲出大门,茫然无措地投入街上的人潮之中。

    突闻一阵奔雷声传来,当白翠珊闻及街上行人的惊叫声时,才发现一辆马车正快速向自己奔来,想要闪避已是不及,只吓得她惊慌大叫……

    一条人影及时冲出,将她推倒路旁,总算免去成为轮下亡魂的下场。

    马车又冲出三尺之外才停止,一名锦衣青年立刻下马,怒冲冲地破口大骂道:“该死的贱婢!你竟敢走路不长眼睛,阻挡本公子的马车,莫非是不想活了?”

    适时救了白翠珊一命的林建业,立刻挺身而出道:“看兄台人品出众,应该也是进京赶考的秀才,怎么所做所为却是如此蛮横无理,不顾大街上行人安危,任意纵马飞奔,难道不怕吃上人命官司?”

    锦衣青年看了他一眼,不屑道:“你这不知死活的书呆子,莫非也是赴考的学子?”

    “不错!”

    “你叫什么名字?”

    “由此可见,你果然是个枉读诗书的狂夫,如果你是个知书达礼的书生,岂会不知请教对方姓名时,自己应该先报名才合礼仪。”

    锦衣青年闻言,不禁怒极笑道:“好个书呆子,算你有胆识。看你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想必是仗恃后台靠山强硬,才敢如此嚣张,本公子倒想见识一下。你想知道本公子的来历,我就坦白告诉你好了,本公子叫皇甫天龙,你又是谁?”

    林建业暗惊道:“你是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盐王之子?”

    “不错!你又是什么来历?”

    “我是洛阳林家村的林建业。”

    “哦!我还以为你是何等吓人的大菩萨,原来是以林氏救苦丹闻名于世、人称‘洛阳大善人’之子林建业?”

    惊魂甫定的白翠珊闻言,不禁望着这位俊逸的救命恩人,心情激动的忖道:“原来他是洛阳大善人之子,果然不亏是仁善之家,林公子不但人品不凡,更不畏强权的见义勇为,若能得夫如此,我也不枉今生了。”

    林建业正色道:“正是在下。”

    皇甫天龙怒道:“你以为仗着父亲的仁善之名,就可以吓唬本公子吗?”

    “我不必靠谁的力量,只要是路见不平的事,我林建业凭着浩然正气,任河强权势力也无所畏惧。”

    “不知死活的东西,纳命来吧!”

    皇甫天龙怒喝一声,立刻攻出雄浑的掌劲……

    白翠珊早已看出林建业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连忙娇叱一声,及时拍出“溶金神功”……

    “轰”地一声巨响,顿时尘土飞扬,狂风大作……

    皇甫天龙闷哼一声,连退七大步……

    一旁的两名随护大吃一惊,连忙将他扶住。

    皇甫天龙一见白翠珊也退出七步之外,显然双方旗鼓相当,不禁恼羞成怒的大喝道:“你们还在发什么呆?还不给我教训这个贱婢。”

    两名护卫应了一声,正打算动手,突见白翠珊手中的腰牌,当场呆怔住了。

    皇甫天龙没看见腰牌,却看见护卫迟疑不前,忍不住破口大骂:“狗奴才,你们再不动手的话,回去看我如何惩罚你们。”

    其中一名护卫急忙道:“少爷,她手中有南京知府的腰牌,一旦动手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皇甫天龙一惊道:“此事当真?”

    “不错!俗语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少爷如果想在京城安稳赴考,岂能得罪南京知府的人?”

    皇甫天龙这才看清白翠珊手中的令牌,不禁有所顾忌道:“姑娘和知府大人是何关系?”

    “他是我姨丈。”

    皇甫天龙连忙陪笑道:“原来是白姑娘当面,在下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只怪下人卤莽得罪了你,你大人大量就原谅他们如何?”

    白翠珊见他前倨后恭,还把过失推给下人,便十分不屑道:“往后我再看见你在街上纵马狂奔,绝不轻饶,你可以走了。”

    “是!多谢姑娘的宽宏大量。”

    皇甫天龙立刻迁怒于下人的叱喝一阵,才上马而去。

    白翠珊这才向林建业道谢,经过一番交谈,果然证实林建业是赴京赶考,连忙热心地协助他投宿在皇宫附近的蓬莱客栈。

    林建业对她的协助十分感激,因为他已经进京大半天了,却一直找不到客栈可以容身。

    由于赴京赶考的人数众多,几乎所有客栈都已客满,许多人只好改借民房,甚至露宿郊外者大有人在。所幸南京知府的面子大,他才免于露宿街头,还能投宿在皇宫附近、环境幽雅的蓬莱客栈。

    俗语说姻缘天注定,两人虽是初识不久,却是相谈甚欢,不知不觉的双双坠入情网,彼此一见钟情,几乎难以自拔。

    由于林建业对她已经产生了爱慕,几乎一刻也离不开她的视线,便假借感谢之名叫了酒菜庆祝,以便将她挽留下来。

    反观白翠珊对他也是爱慕至深,又不愿意回去面对白浩文的纠缠,不但爽快的一口答应邀约,还热情地邀林建业拚酒,没多久两人已然是醉态百出。

    白翠珊忽然借酒壮胆道:“业哥对我印象如何?”

    这一声“业哥”,只听得林建业受宠若惊道:“珊妹长得貌美如花,又是知府千金,想必爱慕者不在少数,我林建业有幸结识珊妹,已经是三生有幸了。”

    “如果我要嫁给你,你要不要?”

    “你……此话当真?”

    “不错,”

    “我当然要,这是我求之不得之事。”

    “口说无凭,你必须表现出诚意才行。”

    “这……小兄此行是为了赴京求取功名,除了一些路费之外,并无贵重物品可做定情信物。”

    “谁稀罕那些世俗之物。”

    “那么珊妹要我如何证明诚意?”

    “今夜将我留下过夜,你就可以表现你的爱意了。”

    “这怎么可以?我们还未成亲,如果贸然行房,岂不成了苟且之行为?”

    “哼!你对我的爱果然经不起考验。”

    想及白浩文一再对她纠缠不休,心知她早晚难逃魔掌,心有不甘之下,才决定献身于倾心的林建业,没想到自己的大胆示爱,反遭到拒绝,一时心中悲苦,便哭泣起来。

    林建业不知她的心事,一见她伤心悲泣,不禁慌了手脚道:“既然你不嫌弃,我答应就是,求求你别再哭了,我的心都被你哭碎了。”

    白翠珊这才破涕为笑,迅速脱衣,现出完美无瑕的胴体。

    林建业一时激情,便扑在她的娇躯上,迅速将她占有。

    “啊……”

    ※※※※※※※※※※※※※※※※※※桂花别院。

    红衫美女埋怨道:“老爷不是答应安排妾身进府吗,时间都过了一年多,也不见你进一步动作?”

    白云天叹息道:“西施,除非你怀孕,否则我难以安排。”

    “听说文儿的妻室曾经远赴洛阳求神向注生娘娘祈子,不知是否已经如愿怀孕了?”

    西施心想:“如果确定怀孕,我也要跑一趟洛阳。”

    “唔!珠儿确实已经蓝田种玉,我一直看不起这些旁门左道,想不到竟然如此灵验,可见世间无奇不有。”

    西施闻言,不禁兴奋不已道:“想不到莲花庵的注生娘娘如此灵验,下一次妾身也要跑一趟洛阳,以便亲身体验一番!”

    白云天皱眉道:“连你也相信这种旁门左道的民间迷信?”

    西施白他一眼道:“妾身随侍老爷已有三年时间,至今依然未传喜讯,人家当然会着急嘛!”

    “我们现在过这种无牵无挂的逍遥生活,不是很好吗?你何必急着生孩子来束缚自己。”

    “哼!老爷已有文儿这么大的儿子,你当然不会着急,可是我却孤家寡人一个,如果不趁着年轻时生个儿子,将来我要依靠谁?”

    “哦!你如此深谋远虑也不无道理。”

    “所以妾身已经决定明日一早动身,以便早日到达洛阳的莲花庵,祈求注生娘娘也赐给妾身一个胖儿子。”

    “什么?明天。”

    “不错!”

    “这不太好吧?目前风云帮对我虎视眈耽,万一你被他们盯上的话,岂非有生命之危?”

    “我们的亲密关系没几人知道,风云帮的人又不是神仙,才不会注意到我身上来。”

    “这……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另派两名捕快乔装便服,一路保护你到洛阳,这样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

    “多谢老爷成全。”

    翌日,一辆马车便在两名骠悍青年的戒护下,直奔洛阳而去。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风云帮虽然不知西施与白云天的关系,却对知府衙门里的捕快了若指掌,一眼就看出两名便服青年的身分。

    没多久便有一群黑衣人冲出树林,将马车拦了下来、两名骠悍青年见状,不禁脸色大变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何无缘无故阻挡我们的去路?”

    只见一名清秀青年冷笑道:“刘衫、周大年,别以为你们换穿便服,本堂主就认不出你们了。”

    刘衫和周大年闻言,心知身分曝光,一止刻拔出佩刀戒备道:“你既然知道我们是公务官员,还敢拦住我们的去路,难道你们不怕王法治裁吗?”

    此话一出,黑衣人一止刻响起一片哄然大笑。

    清秀青年更是冷笑道:“本堂主连你们知府大人都敢惹,又哪会在乎你们这种小角色?”

    “你……莫非是风云帮的人?”

    “不错!本堂主乃是风堂负责人孔治国。”

    刘衫和周大年骇然变色,还来不及反应,只见孔治国大喝一声,剑光一闪而没,两人当场惨叫一声,死于非命。

    孔治国立刻趁胜追击,一把掀开车帘正要行凶……

    他只觉眼睛一亮,顿时让艳光四射的西施所吸引,不由得神情一呆。

    西施惊恐不已的求饶道:“英雄请饶命,小女子只不过是白大人身边的一名侍妾,并非重要人物,请英雄高抬贵手,饶过小女子一条性命吧?”

    孔治国闻言,不禁大喜道:“你真是白云天的侍妾?”

    “是的!”

    “你为何独自离开南京,莫非是想替白云天讨救兵?”

    西施连忙将洛阳之行的目的说出,接着又连连告饶。

    “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想不到本堂主苦守多日,终于一让我等到重要人质,而且还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本堂主可谓久旱逢甘霖,正好品尝一下白云天宠妾的美味,究竟有何倾倒众生的魅力?”

    话毕,他已迫不及待地将她扑倒,不顾她的哀求挣扎,迅速地将她剥个精光赤裸,随即挥动长枪大戟,长驱直入……

    “不要……”

    ※※※※※※※※※※※※※※※※※※

    次次直捣黄龙,回回攻破贺兰。

    白浩文不理会她的挣扎哀鸣,此刻正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不断地对她强渡关山,不断地对她直捣黄龙……

    上官珍珠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不已……

    “不要……文哥,我求求你……孩子会流掉的……”

    白浩文闻言,突然脸色一变,忍不住狂吼一声,便翻身而起冲了出去。

    他一时耐不住欲焰的折磨,一心急于寻求发泄,才向上官珍珠强行求欢,没想到一路下来,她只是一味的苦苦哀求,惹得白浩文心烦如麻,便扫兴的拂袖而去。

    尽管身后传来上官珍珠的悲泣声,他仍然馀怒未竭,头也不回的弃她而去。

    可是他满腔的欲焰,就像熊熊烈火般,仍然不断的折磨着他,令他几乎要发狂,全身就像要爆炸一样,简直生不如死。

    走着走着,他突然发现自己来到了偏僻的后院,不禁心中一动:“思姨痴呆多年,早已被爹打入冷宫,正好她的闺房就在附近,我何不在她身上发泄欲焰,如此一来,也不必担心她会泄漏奸情了。”

    主意打定,他立刻迫不及待的潜入曹思思的香闺。

    只见她鼾声均匀的酣睡床上,虽然已经徐娘半老,却依然美貌动人,风韵犹存。

    白浩文冲动之下,也顾不得她的年纪和身分,一式“饿虎扑羊”,便扑在她的丰满胴体上,随即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好梦正甜的曹思思,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充实快感袭来,令她忍不住一声呻吟,一时如久旱逢甘霖一般,出自本能的四肢紧缠着白浩文不放,扭摆着丰臀热情迎合起来。

    白浩文见她主动“引蛇入洞”,更是乐不可支,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丰满胴体上搜索,玩弄,一面如狂蜂浪蝶般,不断地对她采花盗蜜,不断地对她偷香窃玉……

    在他这样上下交攻的冲刺下,曹思思忍不住辗转呻吟,扭摆挣扎,看似在努力躲避他的直捣核心,却又像是努力撤开重重关卡,欢迎他的长驱直入……

    只见两人如干柴烈火般的一拍即合,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地摧残蹂躏之下,曹思思忍不住长长一声哀鸣,全身一阵颤抖,顿时阴门大开,一泄如注……

    白浩文又驰骋一阵,才闷哼一声,全身一阵哆嗦的一泄千里……

    一股若有若无的吸力,突然从她的花蕊深处传来,温柔又体贴的依附深陷在她下体内深处的“阳具”,彷佛饥渴的婴儿一般,轻轻地吮吸着他的“全身精力”,缓缓地吞咽着他的“生命之源”……

    元阳倾泄,本是舒畅至极的感觉,尽管白浩文心中明白,自己毕生功力将被她吸收殆尽,眼看就要精尽人亡,可是蚀骨销魂般的美味,却让他欲罢不能的沉醉其中,虽然他极想回到真实的世界,却又意犹末尽地回味无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生命之源也一点一滴的消失,终于魂飞魄散。

    不久,曹思思突然全身一震而醒,她立刻发现自己不仅全身赤裸,而且正被一个陌生男人压在下面。

    她不禁惊呼一声,一巴掌便打了过去,“啪!”地一声,当场将白浩文的脸打得血肉模糊。

    “咦!我的功力怎么突然增强了一倍?”

    曹思思大感讶异不已,接着她又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陌生的房间,可是她又觉得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低头想了许久,她突然脸色一变,终于想起自己神智丧失前的种种事情。

    她终于想起自己不顾父亲的反对,和夫婿江子敬半夜逃离家园,没想到后来遭到魔王宫的殷四海暗算,结果夫死她也丧智。

    可是她神智浑沌这些年,依稀记得自己不停的遭到一名男子的淫辱,令她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想到这里,曹思思真有宛如隔世之感,一股羞愤难当的恨意,顿时由心中升起,忍不住发出一阵狂吼……

    不久,一阵脚步声传来。

    白云天首先冲了进来,一见两人全身赤裸,而且是一死一疯狂的情景,当场脸色大变的怒骂道:“该死的畜生,我早警告过他不可乱伦犯上,没想到他还是听不进去,才会落得死于非命的下场。”

    白翠珊闻讯出现在白云天身后,一见现场情形,再对照他的话,不禁脸色一变,道:“爹的意思是说,表哥竟敢侵犯神智不清的思姨?”

    白云天对她似乎极为严苛的怒骂道:“翠珊,这里的事不用你管,还不快点回房去。”

    白翠珊碰了一鼻子灰,忍不住伤心的转身奔了出去。

    这时候的曹思思却若有所思的注视着白云天不语。

    白云天见状,气她和白浩文乱伦通奸,忍不住怒喝道:“贱人!你竟敢不守妇道和自己的晚辈通奸,论罪唯一死刑,这是你自做自受,可怨不得我……”

    曹思思突然脸色一变,大叫道:“是你!这些年来就是你一直在迷奸我。”

    白云天先是怔了一下,接着脸色大变道:“你恢复神智了?”

    曹思思却疯狂大笑道:“不错!这一切还要感谢你那畜生不如的儿子,如非他乱伦强奸于我,我也不可能恢复神智了。”

    白云天不禁变色道:“这么说来,我儿子是被你故意杀死的了?”

    “我连你都敢杀,杀一个畜生又何必大惊小怪?”

    话末说完,她已飞扑而出,一股阴森刺骨的掌劲,如狂涛般汹涌而出……

    “玄阴神功!”

    白云天惊呼一声,也不敢怠慢地一掌拍出“溶金神功”……

    “轰”地“声巨响,顿时尘沙飞扬,劲气奔流……

    白云天当场惨叫一声,负伤转身而遁。

    “该死的淫贼,逃哪里去?”

    曹思思不甘心长期被他淫辱,急忙紧追而去。

    ※※※※※※※※※※※※※※※※※※

    只听见一声悲呼,柯小兰已经扑倒在白浩文尸体上,伤心欲绝的哀泣不已。

    焦长生也老泪纵横道:“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还是尽快为他安排后事,让他早日入土为安吧!”

    柯小兰突然面对家破人亡,一时之间也没有主张,只好顺从他的建议,着手为白浩文安排后事。

    可是三天之后,他们草草埋葬了儿子,并且卷款潜逃不见踪影。

    上官珍珠初遭丧夭之痛,又受到婆婆离家出走的打击,一时情绪激动,当场呻吟一声便昏了过去。

    白翠珊急忙将她扶住,任凭如何呼唤也叫不醒,无奈之下只好将她送回房间休息。

    面对家破人亡的惨剧,白翠珊也是伤心欲绝,只好强行振作精神,重新整顿家园,等待白云天的返回。

    一道人影却在此刻侵入上官珍珠的香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江长枫等待了这么久,终于让我等到了报仇的机会,虽说白浩文已死,我仍然可以在你身上发泄我满腔的怒火……”

    话未说完,江长枫便制住她的穴道,一式“饿虎扑羊”,便重压在她的娇躯上,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昏睡中的上官珍珠,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当场被惊醒过来,一见江长枫正重压在她的身上偷香窃玉,不禁脸色大变。

    “放开我,你这个该死的淫贼。”

    江长枫一面享受着她的丰满肉体,一面淫笑道:“一夜夫妻百世恩,你存心让我们的孩子成为无父的孤儿吗?”

    “你胡说,谁和你有夫妻……咦!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当初在莲花庵中,江长枫一度企图迷奸她,却被人捷足先登占有了她。可是为了报仇,江长枫只好咬牙认下这笔烂帐,以便顺利达到他报仇的目的。

    江长枫尽管心中感到窝囊,仍然咬牙道:“你终于明白过来了,我的意思是说,你腹中的骨肉是我在莲花庵为你播下的种。”

    上官珍珠闻言,不禁脸色大变,道:“我不信……”

    江长枫立刻将她在莲花庵所接触的人事物述说一遍。

    上官珍珠听完以后,终于相信他所说的是事实,一时之间百味杂陈,忍不住哭了起来。

    “你真该死!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事实已经造成,你再埋怨我也没有用。如今你丈夫已死,婆家也面临家破人亡,你何必浪费大好青春为他们白家守活寡?倒不如改嫁给我,我们一家人也可以正式团圆,孩子也可以认祖归宗。”

    上官珍珠闻言,不禁抨然心动,她依然是个年轻貌美的少妇,岂会甘心就此守寡?所以她没有考虑多久,便点头答应他的求婚。

    江长枫一见狡计得逞,不禁心中狂喜不已:“太好了,这下子我就可以利用她的关系,混入齐天寨一展抱负,达到我人财两得的目标了。”

    欣喜之下,他便肆无忌惮地发动攻势,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丰满胴体搜索、玩弄,一面如脱缰野马般逐鹿中原,不断地对她问津桃源,不断地对她直捣黄龙此时上官珍珠也不再反抗挣扎,反而热情地“引蛇人洞”,激情地“开门揖盗”……

    两人如狂蜂浪蝶般翻云覆雨,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一度春风之后,两人都意犹末尽地彼此温存不已。

    翌日,白翠珊一见日上三竿,仍不见上官珍珠的踪影,忍不住前来一探究竟,却发现人去楼空,只在桌上留下一张纸条。

    她连忙取来一看,才叹了口气道:“她也走了,看来白家是真的家破人亡了。”

    ※※※※※※※※※※※※※※※※※※

    林家村。

    播种的草药终于采收完成,由于试卖的丹药促销得法,广受顾客们的喜爱,一下子就销售一空。

    原先还在观望的药房,一见市场反应热烈,纷纷主动提出加盟的经销行列。

    所以,面对订单如雪片般飞来的盛况,林柏勋立刻加紧炼丹,并且补充了鼎炉的器具,扩大产量以解决供不应求的窘境。

    吕玉仙一见她的促销策略成功,立刻趁胜追击,马不停蹄地联络全国各地的经销商,同时接洽承租官田,以便邀请各地贫民加人,帮助他们改善生计。

    林玟娟也加紧训练人才,以便派驻各地协助贫民的耕种技术,以确保草药来源不虞匮乏。

    米王一见这种情形,为了打击他们,便另外投资了大笔金钱,成立一家规模更大的药厂,也炼制了相近的丹药,采取削价竞争的策略,企图打击林柏勋的生意。

    可是经过一个月的激烈竞争,他不得不宣告失败,赔钱草草收场原因是米王的丹药效果逊色,而且他的草药来源是来自批发商,进货成本比起林家村的自给自足,仍然偏高,故而长期处于亏损状态。

    俗语说,杀头生意人人做,赔钱生意没人理!米王是唯利是图的生意人,自然不可能为了赌气,而忍受长期的亏损。

    更何况林柏勋炼丹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济世救人,将销售价格压缩得极为低廉,所得利润并不比经销药房高出多少。

    所以米王想要削价竞争,根本没有生存的空间。

    武斗已经证明不是对手,文比又在商场上宣告失败,米王心中的呕意,简直令他几乎要吐血。

    李文正见父亲气得怒发冲冠,便想了个妙计,向他建议道:“爹如果要教训林柏勋的话,孩儿倒是想到一个整他的妙计。”

    米王闻言,不禁大喜道:“你有什么妙计,快点说出来让我合计看看。”

    “林柏勋之所以能将药价压得如此之低,所依靠的不外是向官方承租官田,自耕自种草药,成本自然比我们低了许多。孩儿的建议是说,只要我们买通官方中止合约,他们就会断了草药的来源,不但信用破产,还必须赔偿经销商的违约金,这样我们就可以出这口怨气了。”

    米王立刻兴奋地道:“这个计策果然甚妙,你立刻去执行。”

    “可是他们已经在全国各地承租了官田,如果要执行此计的话,不但要准备贿赂官府的钱,还必须替官方支付违约金才行,这笔金额可不是小数目。”

    “不要紧,只要能打倒林柏勋,就算花再多的钱,我也心甘情愿。”

    “爹既然同意,孩儿立刻着手安排。”

    “对了,你估计要收买各地官方的钱,大约需要多少金额?”

    “嗯!孩儿大概估算了一下,大约需要一千万两黄金。”

    “什么……一……一千万两黄金?”

    “如果爹舍不得花这笔钱,我们只好另想办法了。”

    “这……好吧!等一下你就向帐房支领一千万两黄金的银票,只是你一定要省着点用。

    这一次我为了你妹妹准备嫁妆,可花了我不少的钱,再加上药厂投资失利,今年的营收恐怕要出现赤字了。““孩儿遵命!”

    米王却不知李文正多估了三倍的金额,准备趁此外出机会,好好大玩特玩一番。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计画,那就是他决定玩遍全国各地青楼内的南北佳丽,因为其妻蔡美惠蓝田种玉之后,一直将他排拒“门”外,让他不得其“门”而入,因而欲焰高涨,简直夜夜难眠。

    翌日,天色刚破晓,他便怀着兴奋心情,迫不及待出门而去,进行着他一面收买官府,一面品尝各地南北佳丽的计画。

    不久,各地陆续传出官方中止契约,宁愿赔偿违约金,也要收回出租官田的消息,当场让林柏勋乱了手脚。

    他急忙召集众人研商对策,道:“根据我们所得到的消息,这一次官方之所以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完全是受到李文正的收买所致。如果我们不尽快研究出因应对策的话,再过不久我们就无法如期交货,不但要赔偿违约金不说,对于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商誉,更是冲击不小。”

    吕玉仙皱着眉头道:“可是我们将交货的期限压缩得太紧迫,就算能够在短期闲内解决耕地问题,重新种植草药也是缓不济急,我们仍需赔偿违约金,对我们的商誉同样会造成影响。”

    林玟娟却自信满满地道:“关于这个问题,仙姊请放心好了,小妹早已想到解决办法了。”

    “哦!娟妹有何良策?”

    “小妹大概估算了一下,受到官方中止契约的影响、短少的草药量大约是占了经销商所下订单的一半,这部分可向曾经与米王药厂合作过的批发商购买,这样就不会影响交货进度,也不会对商誉造成损害了。”

    “娟妹这个办法真是太好了!我原先还在担心交不出货,把我们辛苦建立起来的经销网路给破坏了呢!”

    “可是这个办法也只能解决当前碰上的燃眉之急,如果耕地问题再不解决,违约问题还是迟早会引爆开来的。”

    “唔!娟妹的顾忌没错,自从官田问题发生之后,各地经销商已经出现信心动摇的现象。

    如果我们不尽快解决耕地问题,我担心这个经销网很可能会溃散也说不定。““不错,这也是小妹所担心的问题。”

    林冲忽然插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只是不知可不可行?”

    “冲哥请说。”

    “耕地问题既然如此重要,我们何不自行洽购转租贫民耕种,以免再度发生受制于人的事情。”

    “这个办法虽然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可是所需资本太过庞大,绝不是我们的能力所可以做到的。再说,我们的丹药虽然销售热烈,可是我们目的在济世救人,并非为了牟取利润。就我们这一阵子来的微薄收入而言,也只不过占了投资成本的六成,连投下的资金都还没有完全回收,如何还有馀力购买昂贵的土地。”

    “事已至此,我们只好采取守势,一面暂停订单以免草药来源断绝,影响了我们的信誉;另一方面寻找其他财源,以解决耕地不足的窘境,避免重蹈覆辙,再一次发生断炊的问题。”

    “冲哥准备如何寻找其他财源?”

    “我准备另找热心公益之人入股,以便推行慈善事业。”

    “我明白了!冲哥想找有善心的财主加入我们的行列?”

    “不错!”

    “果真如此,冲哥的建议便可以放心大胆的进行,只是洽购土地手续庞杂,从观察地点、议价到签约,绝非一朝一夕所能完成,虽然可以解决我们的根本难题,却依然无助于我们迫在眉睫的难关。”

    “既然米王一再的敌视我们,甚至不惜花费重金收买官府,对我们一再打压,我们何不以牙还牙,给他一个重重的打击。”

    “冲哥的意思是……”

    “江南四大家族中排名第三的宇文世家,更是江南一带的土财主,我们何不找他合作共同反制米王,这样就可以彻底解决耕地问题了。”

    “太好了!这个办法确实可行。”

    “既然问题已经解决了,我倒是想在此提出一个建议!”

    “冲哥有何建议,请尽管直说无妨。”

    “我们为了济世救人的目标,才会将丹药的销售价格压低,希望造福广大贫民,可是我们发现受惠的贫民并不多!”

    “咦!莫非冲哥有所发现?”

    “不错!尽管我们的丹药可以改善贫民的健康,而且售价也不贵,可是大部分的贫民在生计未获改善之前,依然无力负担这笔费用。唯一占尽便宜的,恐怕是那些将丹药当补品吃的富户,甚至认为我们的丹药太便宜,根本难登大雅之堂,所以使用情形非常浮滥。”

    林玟娟不禁有气道:“我们将售价压低,本来就不是为了照顾那些富户的,他们占了我们的好处,还敢得了便宜又卖乖。”

    吕玉仙也感触良多道:“我也发现富户浪费丹药的情形,他们甚至认为我们的丹药,还不如被他们弃而不用的参须呢!”

    林玟娟闻言,更怒道:“谁说的?我们的主味药引就有加入百年以上的人参,怎么会比不上参须?”

    “娟妹何必和他一般见识?他们本来就是以貌取人的肤浅之徒,自然会有这种错误的观点了。”

    “可是我实在气不过喃嘛?既然嫌弃我们的丹药不值钱,他们又何必买来吃?”

    “因为他们已习惯于吃香喝辣,不仅营养过剩,而且生活糜烂,身体状况自然毛病不断,所以他们在试过了我们的丹药之后,虽然表面口是心非,却暗地里服用,而且非常的浪费。”

    林冲冷哼道:“正因为这样,我才想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冲哥准备如何教训他们?”

    “我准备将售价提高五十倍。”

    “什么?”

    众人闻言,无不大惊失色。

    林柏勋忍不住焦急道:“可是如此一来,贫民更买不起我们的丹药,我们要济世救人的梦想,岂非成了空谈?”

    “最起码还有少数贫民受惠,如果提高售价的话,我们和那些唯利是图的奸商有何不同?”

    “岳父误会我了,我的构想是将济世救人的目标,从经销网的商业活动中,另外建构成独立的体系。”

    “哦,你再说详细一点。”

    “为了解决大部分贫民买不起丹药的难题,我决定在他们生计获得改善之前,先聘请大夫为他们义诊,进而改善他们的健康,他们也才有能力工作,改进家人的生活品质。”

    “这倒是一个对症下药的好办法。”

    “我之所以提高丹药的售价,一方面可以教训富户的浪费行为,使他们知道我们的丹药来之不易,另一方面也可以将获自富户所得利润,用来支付义诊所需的开销。”

    “好!这个办法真是一举两得,老夫举双手赞成。”

    众人也觉得此计甚妙,纷纷表示支持。

    于是经过一番协商,终于敲定各人负责的任务。

    林柏勋负责向批发商洽购短缺药材之事,以确保货源不致中断,以免影响到商誉。

    吕玉仙负责通知各地经销商即将提高售价的消息,顺便在当地聘请大夫,准备加入义诊的善举。

    林玟娟负责调派资金及结帐事宜,并且准备帐册资料,作为向新股东解说之用。

    林冲则孤身一人上路,准备前往江南拜会宇文世家的主人——宇文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