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呼呼,刺膚生寒!
倪安卻一直盤坐在江面石上。
虎姑婆果真把煉化之口訣告訴他。
他從午後便盤坐在此石依訣運功。由於有明顯的效果,加上他在等侯金霜,所以,他冒着寒風及危險在此地一直調息。
此舉甚易遭人暗算,可是,他認為沒人敢如此作。
竹嵐知道他不會真正辜負她,所以,她不會對他不利。
虎姑婆雖然善變,可是,她要求他中立,又授他口訣,她更不會動他,何況,她目前需要向漢口方面交代呢!
何況,她亦集中力量對付元朝之王爺呢!
至於其他之人,更不會暗算他這位大英雄。
他相信金霜會趁虎姑婆不知柴活已死及虎姑婆外出之際,去搜索迷藥之解藥,所以,他在等她。
只要那一百五十名各派女子恢復神智及自由行動,她們首先會協助除去北五省黑道聯盟之主要首腦。
其次,她們的同門亦會出面算帳,屆時,不但可以消滅北五省黑道聯盟,更可以進一步對抗金軍。
他知道各大門派已經被金軍消滅根據地而化整為零避禍,必須經過再刺激及有人召集,才會再度出來。
他便是要刺激及召集他們。
所以,夜已黑,他仍然在調息着!
他並不知道董歡諸人在江東樓恢復營業之後,便一直在樓上暗中保護他及阻止別人接近江邊。
夜深了,倪安微微失望的起身。
卻見上游遠處有一粒石子疾射過來,而且有一人在揚手,他的心中一動,忖道:“哇操!是金霜嗎?”
他立即疾掠去。
他這一掠去,立即發現功力果真精純不少,他不由暗喜。
那人一直掠到轉角處,方始停在一塊大石傳音道:“老公,好消息!”
“你弄到解藥啦?”
“哇!老公,咱們真是心靈相通哩!”
她立即緊摟着他。
他故意親了她一下,低聲道:“我已經等了你老半天啦!”
“我必須敷衍那女人呀!瞧!”
説着,他已經取出一個褐瓶。
他一打開瓶塞,便嗅到一陣發黴酸味,他忙塞回瓶塞道:“哇操!難聞死了!
真的是解藥呀?”
“是啦!奴家從死柴活的行李中搜出來的哩!”
“虎姑婆會不會發現少了它呢?”
“奴家也不知道!老公,該搞賞奴家吧?”
“該!到何處?”
“亂葬崗!”
“哇操!你為何挑這種地方呢?”
“誰會去那兒呢?”
“鄭家的人一直在該處出入呀!”
“走光啦!”
“真的!”
“虎姑婆説的!奴家方才前往一瞧,果真走光了哩!她們沒告訴你去向嗎?虎姑婆説你已經保持中立,真的嗎?”
“不錯!我中午和她談妥的!”
“你往後有何打算?”
“你呢?”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呀!”
“我是人!你去嫁給雞狗吧!”
“討厭!奴家跟定你啦!”
“你幹嘛取出迷藥之解藥?”
“你不是曾表示對它有興趣嗎?送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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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請你幫我做一件事!”
“幹嘛如此客氣呢?説吧!”
“你知道小煙和那批姑娘在何處吧?”
“她們將和北五省黑道聯盟之人在採石磯會合。”
“不對吧?她們不是北上嗎?”
“不是!不是!你判斷錯啦!虎姑婆是要利用那五、六千人徹底的‘大掃除’一番,所以,才一併送出美女及黃金呀!”
“這………高杆!高杆!”
“老公,你不會是已經被那個番公主迷住了吧?”
“黑白講!我若被她迷住,如今怎會獨自在此地呢?”
“老公,我比你混得久,我瞧得出南宋撐不了多久,元番錯失先機,以致於天下會落人金番的手中。”
“所以,你投靠金番啦!”
“沒有!我自從和你在一起之後,我只希望能夠一直和你在一起,我不再爭名奪利或者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柴活呢?”
“討厭!別跟死人吃醋啦!我如果不接近他,豈能宰他,豈能取到解藥,你説對不對?”
“失禮!我吃錯醋啦!”
“討厭!待會要好好‘賠’奴家!”
“遵命!”
“走!”
“遵命!”
兩人立即如飛掠去。
沒多久,他們已經在亂葬崗“單兵攻擊”。
她經過一番“心戰喊話”之後,滿足的投降啦!
“老公,你真好!”
“你更好!”
“老公,奴家沒找錯人!”
“霜,虎姑婆的內功怎會那麼精湛!”
“她吸取四五百個少女的童貞,誰會此她強呀!”
“她真的天下無敵啦?”
“我也不知道!不過,她是我所見過的唯一高手。”
“有制她之策嗎?”
“沒有!”
“當真沒有?”
“不錯!明的打不過她,暗的,她是專家,除非盜採她的功力。可是,她又是這一行的權威,你説,誰能勝她。”
“哇操!你我聯手呢?”
“這………恐怕仍然勝不了她!”
“若再加上小煙呢?”
“應該拼得過她,你為何要鬥她呢?”
“她太可怕了!若不除去她,説不定那一天會被她宰掉哩!”
“這………”
他突然重振雄風,再度出擊。
她又意外,又欣喜,立即熱情反應。
幾番風雨之後,她陶醉了!
他卻忖道:“怪啦!我的欲焰怎會突然如此強呢?”
“老公!”
“霜!”
“咱們去找小煙會商除去虎姑婆之事。”
“你放得下這兒之事?”
“沒問題!我原本只是幫小煙的忙,虎姑婆深怕我勾引柴活,所以一直對我不大友善,我一走,她反而放心!”
“好!咱們就去找小煙!”
“老公,先讓奴家歇會兒吧!奴家全身軟綿綿哩!”
“好吧!”
兩人便各自穿衣運功。
他一運功,倏覺功力更純,不由一怔!
卻聽她的呼吸一濁,他忙收功道:“霜,怎麼啦?”
“奴………奴家的功力好似減少哩!”
“會嗎?再試看看!”
她立即又吸氣運功。
他卻會意的道:“哇操!難道是我吸了她的功力,難道是因為那口訣嗎?”
“老公,你是否增加功力了?”
“是呀!怎會這樣呢?”
“這………怎會這樣呢?”
“霜,虎姑婆今午授我一套口訣,會不會與此事有關?”
“什麼口訣?”
他立即道出口訣。
“啊!好毒!好毒呀!老公,這套口訣便是武林四大禁技之一的‘摘陰振陽大法’,她存心要害你!”
“可是,我的功力更精純了哩!”
“不錯!你的功力會更純,更強。不過,你的欲焰會更強,只要她一挑逗,你便會和她一起及被她吸光功力。”
“真………真的?怎麼辦?”
“這………不對呀!不對!”
“怎樣?”
“按理説,你剛學這套口訣,應該無法控制自如,一定會一次就吸光奴家的功力,奴家豈能經歷兩次呢?”
“為何會這樣呢?”
“一定與你原先之內功心法有關,説看看!”
他立即道出內功心法!
她突然格格一笑!
而且是眉開眼笑,既放心又愉快哩!
“霜,別笑啦!我急死啦!”
“老公,你放心!你原先所練的內功心法乃是正宗道家吐納心法,你可以放心的修練她的口訣。”
“可是,會害人又害己呀!”
“不會!你今天一定只練口訣,沒有練原先的心法吧?”
“不錯!”
“你只要把心法及口訣連貫運轉,就安啦!”
“當真?”
“真的啦!邪不勝正嘛!”
“我………今後會不會再吸你的功力呢?”
“你不想吸就不會吸,你若沒注意,它就會吸!”
“我該如何注意呢?”
“你一泄身,立即和奴家分開,就安啦!”
“太好啦!驚死我也!”
“老公,你對奴家太好啦!”
“你待我如此好,我豈能辜負你呢?”
“你打算如何對待小煙呢?”
“我沒有碰過她呀!沒事啦!”
“她對你頗有意思哩!”
“你不怕我喜新厭舊嗎?”
“格格!我才不是那種女人哩!”
“屆時再説吧!運功啦!”
她服下靈藥,立即運功。
他立即吸氣調息。
大約過了盞茶時間,他倏聽左側遠處傳來異響,他收功起身一瞧,便瞧見一人正在掠向石雕土地公。
“老公,誰呀!”
“你別動,我去瞧瞧!”
他立即傳音道:“史兄嗎?”
那道黑影倏地止步望來。
倪安迅即掠去。
“兄台,我正要找你!”
“小弟一直在此地恭候大駕,任務完成了吧?”
“完成了!”
“是正牌貨嗎?”
“你知道有冒牌貨嗎?”
“嗯!”
“小弟起初不知道有冒牌貨,所以,一直盯着對方找尋出手的機會,可是,對方防守甚嚴,甚難出手。
“昨晚子時時分,有百餘名金方高手前往襲擊,我等候半個多時辰,終於順利的砍下對方之首級。”
“可是,我一離開現場,便發現對方戴了面具,我心知宰錯人,正在懊惱之際,卻聽見別處另有喊殺聲。”
“我循聲前往現場,立即發現有上千人在和三百餘人拼鬥,另有三百餘人則護衞一位魁梧大漢離開現場。”
“我跟蹤二十餘里之後,終於又有百餘名金方高手上前攻擊,我便在混亂之中,取下元族王爺之首級。”
“你交給金方啦?”
“沒有!對方尚未與小弟會合,小弟來此正是要通知你一件事,北五省黑道聯盟之人已經加入這次的行動。”
“他的動作可真快!”
“你已知此事?”
“是的!他們已經被一百五十位美女及五十萬黃金收買!”
“可惡!”
“金軍已經夠強悍,若再加上這六千餘人作幫兇,險矣!”
“兄台必有計劃,小弟願供差遣!”
“很好!那一百五十名少女乃是各派之人,不過,她們已被迷失神志及易容,所以,各派皆不知道她們之來歷。”
“兄台欲利用她們嗎?”
“是的!在下已經取得解藥,正打算前往恢復她們的神志。”
“小弟願意帶路!”
“不急!天亮再啓程,你先去繳令吧!在下於此地候你!對了!你不妨直接到吳府去繳令。”
“好!小弟告辭!”
“刷!”一聲,他已掠出十餘丈。
倪安立即掠回金霜之身邊。
“老公,他是誰呀?”
“千殺生史仁!”
“原來是這位殺星呀!怪不得全身殺氣騰騰!”
“霜,他已宰了元族王爺!”
“真的呀?厲害!”
倪安便略述當時的情形。
金霜皺眉道:“那批人的動作怎會如此迅速呢?難道虎姑婆早已經吸收一批人及派他們潛伏在南方嗎?”
倪安道:“他們若由山徑,應該來得及。”
“別再追究此事!他會不會再來?”
“會!他要帶路!”
“好!屆時就由你們主攻吧!”
“沒問題!我約他在天亮前,來此會合,調息吧!”
“好!”
兩人便再度調息!
霸王莊,人如其名,莊主就姓莊,名叫霸王,而且亦是嘉興一帶“大哥大”級的人物,所以,人呼他為霸王莊!
聽説,霸王莊的祖父莊龍是位江洋大盜,他在幹了一票大買賣之後就在嘉興蓋了這座莊院。
這座莊院佔地八十餘甲,四周圍着高牆,好似一個獨立王國,聽説霸王莊自從建莊至今,未曾被人擾過。
聽説霸王莊的母親在分娩他之前,足足疼了七天七夜,當他呱呱落地之後,居然發生百年難得一見之“地牛翻身”。
這場地震駭得他的母親血崩而逝。
就在他滿週歲大請客那一天,他的祖父多喝幾杯酒,一睡下去,居然忘了呼吸而一命嗚呼哀哉!
他的父親是獨子,只有兩位老姐,所以,他自幼便倍受寵慣疼愛,加上他又孔武有力,所以,他就名叫莊霸王。
就在他三歲那年,其父便以重金聘請江南外家功夫最高明的“開碑手”王品來指點他扎基練武。
莊家的大把大把黃金換來開碑手的專心調教及大批的補藥。所以,霸王莊在二十歲那年,便是嘉興地面的小霸王。
如今,四十歲的他,更是嘉興的霸王。
他有廣大的祖產供他交友、玩女人。所以,他只知道他有一個正室,十三個“細姨”,卻不知道他有多少個兒女。
昨天是他愉快的日子,因為,他的父親已經在昨天辦妥後事,他的兩位弟弟也各帶走一部分財產離開了。
從此,沒人可以管他啦!
今天,他更愉快,因為,北五省黑道聯盟的盟主及四位副盟主率領四千餘人浩浩蕩蕩的來拜訪他!
他覺得很夠面子!
他的客房終於首次發揮功能的住滿了人。
這是他認為最足以光宗耀祖之事。
方才,他更愉快,而且愉快的險些暈倒!
因為,由小煙所率領的一百五十位美女在他的莊前下車之後,由小煙開始,每人各親了霸王莊一下。
他一向認為他的十四名大小老婆是天下美女。可是,他突然在方才發現居然尚有一百五十一人比她們更美!
而且,一個比一個嬌!
而且,一個比一個媚!
而且,一個比一個嗲!
他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被吻得口沬直滴!
他被吻得汗水直流!
他被吻得雙腳發軟!
他被吻得“四肢無力,中肢發達”!
當最後一名少女吻過走開之後,他居然喔了一聲,身子便一晃,小煙心中有數,立即迎上前去。
他隨手一按,正好按到“聖母峯”。
“喲!要死啦!”
“失禮!失禮!”
立見北五省黑道聯盟盟主胡天刀呵呵一笑,道:“霸王,她就是色藝雙絕,熱情有勁的大當家小煙!”
“是!小煙,好美!好美!”
“格格!霸王,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呀!你很壯!”
哇操!那個男人不喜歡這句話呀?
尤其是當眾説出,更是大樂!
“哈哈!當真?”
“聽説您有一妻十三妾,兒女成羣呀!”
“不錯!你怎會知道呢?”“當今皇上也比不上你,奴家怎可不知道呢?”
“哈哈!很好!很好!管家!”
“在!”
“賞!小煙賞一千兩,其餘的姑娘各賞五百兩!”
“是!”
哇操!好大方呀!
諸女立即嗲聲道:“多謝霸王恩賜!”
“哈哈!小意思!走!”
他立即浩浩蕩蕩的率眾行向餐廳。
他的餐廳一共有大、中各一間,小餐廳則不計其數,他便帶着一批幹部級角色進人那間中餐廳。
其餘的四千餘人則坐入大餐廳中用膳。
不用小煙吩咐,一百五十名少女便各自貼坐在一人身旁,小煙更是直接張腿坐在霸王莊的腿上。
席開不久,諸女便自動逐漸的寬衣。
男人們興奮的猛灌酒。
不出半個時辰,諸女已經全身赤裸啦!
不少男人按捺不住的當場便廝殺起來。
霸王莊經不起感染及小煙的挑逗,亦就地解決啦!
在小煙使出渾身解數侍候之下,霸王莊首次完全的盡興啦!他迫不及待的便自袋中取出一疊銀票塞給小煙。
小煙便熱情的隨他返房進行第二回合。
其餘的少女則繼續侍候其他的男人。
這一役,就叫做“霸王妖姬”吧!
霸王莊經過幾度狂歡之後,便從黃昏一直沉睡,小煙則不客氣的搜索房中的珍貴物品予以包了三大包。
霸王莊的大小老婆們一向爭風吃醋,如今卻同仇敵愾的在房中咒罵小煙。可是,她們敢惹霸王莊嗎?
醜寅之交,狂歡已經結束,在院中值班的人也躲在牆角打瞌睡,卻見一道青影似鬼魅般掠入院中。
來人朝一名正在打瞌睡的青年身後一站,指尖朝對方的腰眼一頂,便沉聲道:
“不準出聲,否則,白刀入,紅刀出。”
青年駭得睡意全消!
青年駭得猛點頭。
“北五省聯盟之人是不是在此地?”
“是!”
“一百五十名少女是不是在此地?”
“是!”
“莊主房間在何處?”
“廳右那間!”
“他有否女人作陪?”
“有!”
“是誰?”
“聽説是小煙。”
“嗯!你很合作,繼續睡吧!”
“饒………嗯!”
來人制住青年之“黑甜穴”,便立即掠向廳右房間。
不久,來人已經掠到窗旁及以舌尖挑破紙窗,來人湊眼朝內一瞧,便瞧見小煙衣衫不整的在椅上調息。
霸王莊則鼾聲如雷的酣睡着。
來人不由傳音道:“好妹子!”
小煙一收功,立即上前拂住霸王莊的“黑甜穴”。
她輕輕啓窗,來人立即閃入房中。
她便放下窗簾低聲道:“大姐,你怎麼來啦?”
“聽説你忙得不得了,待來拔刀相助呀!”
“少來!有什麼事嗎?”
“老公也來啦!”
“真的?他在何處?”
“客棧!”
“你們來幹什麼?襄陽出事了嗎?”
“沒有!不過,老姐宰了柴活。”
“柴活?誰呀?”
“虎姑婆的那位姘頭呀!”
“什麼?他就是柴活呀!”
“小聲些!”
“無妨!鄰房之人全部被他趕走啦!”
“他就是霸王莊呀?”
“不錯!挺色的哩!”
“你沒被他壓扁呀?”
“討厭!別提他,你是如何宰掉柴活的?”
“和老公聯手的呀!”
“虎姑婆不知道嗎?”
“不知道!她因為漢口軍營之事,正忙得不可開交哩!”
“我聽説過了!真的是元番搞的鬼呀?”
“不錯!你們宰了多少元番?”
“四千餘人吧?那位王爺不知被誰宰掉了哩?”
“是柴活生前託千殺生下手的!”
“怪不得有那付身手。你來做什麼?”
“宰掉北五省黑道聯盟之人。”
“這………難………他們原本只剩下不到三千人,這一兩天卻在南方又召集千餘人,聽説正打算聯合霸王莊多找些人哩!”
“他們要幹什麼呀?”
“聽説虎姑婆又派人吩咐胡天刀多找些人。”
“虎姑婆沒有透過你就直接找胡天刀呀?”
“是呀!她上回還不是事先吩咐胡天刀調二千餘人去圍殺元番之王爺,害我還拼命的趕路哩!”
“她不相信你喔!小心!”
“我知道!所以,我又弄了這三包寶貝,瞧!”
“哇!你可真狠!還是要交給我保管呀?”
“是呀!”
“你不怕我遠走高飛呀?”
“不怕!你肯把最心愛的男人與我共享,我怕什麼?”
“好妹子!沒枉費老姐疼你!”
“姐!瞧你春風滿面,一定很舒服吧?”
“嗯!每次皆險些死掉!”
“真的呀?小妹就沒嘗過這種滋味!”
“別急!來日方長!咱們言歸正傳吧!”
“好呀!”
“老姐已弄到迷藥之解藥,打算讓那些少女恢復神智配合老公來宰掉這羣人,你可得要幫忙!”
“這………虎姑婆若知道此事,怎麼辦?”
“免驚!老公會和千殺生對付她,你反正遲早要和她翻瞼,何不先下手為強。
何況,尚可爭取老公的好感呢?”
“好!如何動手?”
“你的點子較多,你先説吧!”
“你沒腹案嗎?”
“有!利用她們先除去首腦人物,再恢復她們的神智,利用她們的親友一起來對付這羣人。”
“可行!不過,有問題!”
“什麼問題?”
“這羣人的性子頗烈,若恢復神智一定會自盡!”
“這………是呀!”
“此外,他們的親友為了面子,更不會聲張!”
“是呀!老姐怎會忽略這些名門正派的人一向死要面子呢?麻煩啦!這下子要重新設計啦!”
“別愁!”
“你有點子啦?”
“不錯!”
“快説!”
“何不如此…………這般…………”
“哎呀!好妹子,多虧了你!快開藥方,老姐馬上去配藥。”
“沒問題!”
她一挽袖,立即據案疾書。
不久,她已經拿着兩張紙道:“別在同一家藥鋪配藥。”
“安啦!老姐不會如此豬啦!”
“記住!要分成兩批送來!”
“別麻煩!第一批藥交給你,第二批由老姐負責!”
“好!三天後之子時當你瞧見此房尚有燭光,你就動手,若無燭光,表示時機尚未成熟,你就繼續等侯吧!”
“好!你們不會提前離開吧?”
“不會!尚需在此地招兵買馬哩!”
“好!我先去配藥吧!”
“這………不妥!別在深夜配藥,以免令人懷疑,我再多開一張藥方,你們明天分別配妥,明晚此時再送來吧!”
“千殺生也來了!多開一張藥方吧!”
“好!太好啦!”
她便欣喜的又開妥藥方。
“老姐,全託你啦!”
“別客氣!全看你的啦!”
她便拿着包袱離去。
翌日,天一亮,小煙便宣佈要在明日舉辦一個長達三天三夜的狂歡節目,不過,必須先讓少女們休息一天。
霸王莊首先同意,因為,他知道小煙不會“停工”。
盟主胡天刀當然也同意!
他便吩咐眾人好好的“蓄精養鋭”一番。
小煙果然沒讓霸王莊失望,他樂透啦!
他任她挑選心愛的寶貝啦!
天尚未黑,他便迫不及待的和她回房“加班”。不出一個時辰,他又累又滿足的被小煙擺平啦!
亥初時分,金霜拿着一個包袱閃入房中。
小煙打開包袱,立見包袱中有形式不一的一百五十個瓷瓶,她便挑了三瓶逐一的打開檢查着。
“嗯!行啦!”
“老公本來不同意如此做哩!”
“為什麼?”
“那羣小妞也會完蛋呀!”
“他挺憐香惜玉的哩!”
“是呀!若非我勸了老半天,他還不肯哩!”
“大姐,我覺得他有問題!”
“什麼問題?”
“他可能是南宋的人。”
“可能嗎?”
“你好好回想他所做的每件事吧!”
“我………不可能啦!”
“可能!”
“管他的!他即使真的是南宋的人,只要他真心對待咱們,你會計較嗎?老姐可不會計較喔!”
“他若只是存心利用咱們呢?”
“會嗎?”
“不會嗎?”
“不!不會!”
“大姐,你變了!”
“有嗎?”
“你的果斷及冷寞完全不見了!”
“是嗎?”
“愛情真會害人哩!”
“別胡説!”
“大姐,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哩!”
“老姐不信!”
“大姐,冷靜些!”
“我………我不管!他即使只是在利用我,我已經有這一段回憶,夠啦!老姐已經心滿意足啦!”
“大姐,你變了!”
“或許吧!我走啦!”
“大姐,別在他的面前失態!”
“老姐知道!別忘了三天後之燭火!”
“知道啦!冷靜些!”
金霜不吭半聲的立即掠窗而去。
此時的倪安正和“千殺生”史仁在房中品茗,只聽史仁低聲道:“兄台,你可否老實回答小弟一個問題?”
“請説!”“你對金霜,真心否?”
“兄台,幹咱們這一行的人,能夠玩真的嗎?”
“小弟多慮矣!”
“不過,在下於她的身上瞧見人性的善良一面!”
“她的確夠痴!你真是非凡!”
“不敢當!”
“憑心而論,你我若易位,我會真心待她!”
“在下何嘗沒有過這種念頭,可是,時局如此亂,人人朝不保夕,在下若不加控制,行嗎?”
“不錯!不錯!”
“史兄,你有家嗎?”
“有!雙親健在,賢妻在家撫育一子一女。”
“挺美滿的哩!收山吧!”
“這…………”
“你已經不愁吃又不愁穿呀!”
“這…………”
“你一向易容,只要恢復真面目,誰認得你?”
“你知小弟易容?”
“嗯!幹咱們這一行的人,罕有人善終,是嗎?”
“是的!不過,小弟另有使命!”
“這………在下方便過問嗎?”
“小弟正打算向你商量此事!”
“請説!”
千殺生突然起身朝窗外一探,再關心以指沾茶在桌上寫道:“家父乃是大宋大內侍衞副統領…………”
倪安心中一震,卻忍了下來。
立見史仁續寫道:“家父在二帝遇難之時,護駕負傷暈去,事後雖然返家,卻終日不安,故小弟已加入侍衞行列。”
“小弟奉命暗救二帝,可惜,一直找不到他們的下落。無奈之下,再度恢復千殺生的身份奔波江湖。”
倪安點頭道:“佩服!”
千殺生又寫道:“兄台冒別人所不敢冒之險,忍別人所不願忍及不能忍之辱,委實令人敬佩!”
“不敢當!史兄何嘗不是如此呢?”
“螢光豈敢與皓月爭輝,小弟姓任,單名石,為了掩飾身份,才故意取為史仁,尚祈海涵!”
“在下倪安!”
“參見倪兄!”
“不敢當!任兄太客氣矣!”
“倪兄是否有意共挽國難?”
“這………在下可否考慮一番?”
“當然可以!小弟在黃昏時分發現敞統領在本城某一客棧之暗記,倪兄不知是否願意去見見敞統領?”
“好呀!”
説着,他將兩個茶杯並擺在壺旁,立即起身。
任石一啓窗,便先行掠出。
倪安便跟着他向外行去。
夜已深,天又冷,街上根本沒有第三者,不過,他們仍然謹慎的掠行到四海客棧後面,方始向四周張望着。
倏聽門後傳出低沉聲音道:“百家姓!”
任石立即低聲應道:“吾最尊,二十一。”
“另外此人是…………”
“有心人!老闆歇息否?”
“尚未,請稍候!”
“偏煩!”
立聽一陣輕細的步聲掠去。
任石低聲道:“為了安全,偏勞你稍侯!”
“理該如此!”
不久,後門悄悄打開,立見一位英挺青年拱手道:“請!”
任石還禮道過謝,便率倪安入內。
青年朝右側第三間房一指,立即關上後門。
倏聽窗扉一開,一道人影已經疾掠而來。
任石立即雙膝一屈,拱手下跪。
倪安一瞧來人,立即含笑而立。
那人沉聲道句:“免禮!”立即扶起任石。
立聽任石低聲道:“謝統領!”
那人卻朝倪安深深一揖,道:“入屋再談,請!”
倪安立即含笑行去。
任石怔了一下,會意的笑了!
那知,他們剛走六步,倏見一道人影自統領窗中掠出。立見一位俊秀青年掠到統領身旁低語數句。
立見統領應道:“遵旨!”
青年迅即離去。
統領卻低聲道:“姑娘欲見你!”
倪安全身一震,驚喜的道:“她在此地?”
“是的!請直接由在下之房中進入對房!”
“謝謝!”
倪安身子一彈,便由窗口掠入房中。
他剛走到房門,便瞧見對房門內站着一位青年,那對浮現淚光之鳳眼,立即使他的心兒一顫。
他立即上前輕輕拉起她的纖掌。
她立即靠入他的懷中。
他輕撫她的酥背,道:“你好嗎?”
“好!好思念!好擔心你!”
“我很好!我沒事!”
“我知道!我全知道你為我所做的每一件事,謝謝你!”
“別客氣!坐吧!”
“嗯!”
兩人便並肩坐在榻沿。
“你來多久啦?”
“午後才到!統領在這些時日一直沒有連絡上你。可是,金元雙方卻拼鬥日益激烈,我真是又喜又擔心!”
倪安便敍述他離開“狀元卡拉歐克”之經過及以後所發生之事,他甚至也道出他和竹嵐及金霜之事。
她靠在他的懷中道:“委屈你啦!”
“你能諒解,我便心滿意足!”
“郎,我怎能怪你呢?若非有你在冒險及誤導金元雙方,吾朝的一絲元氣一定早就被他們消滅啦!”
“不敢當!”
“郎,我真是想不到元方會入關及他們會暗中吸收那麼多的江湖人物,若非你,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不敢當!”
“漢口金方軍營兩度重創之事,大為鼓舞吾朝軍民之士氣,再配合你巧得之銀票,吾朝至少已經多募集五千名軍士。”
“太好啦!雪恥有望矣!”
“唉!”
“怎麼啦?”
“皇兄只圖苟安,奈何!”
“為何會如此呢?”
“奸相秦檜惑使皇兄只圖保住龍椅,竟然取消解救二帝之事,我據理力爭,卻反而被訓退!唉!”
“這………秦檜果真可惡!”
“犯不着為那種小人氣壞身子。”
“今後該怎麼辦?”
“號召英雄豪傑及義民共同抗金!”
“成效如何?”
“唉!不大理想!因為,皇兄苟安之事已傳入軍民的耳中。”
“這………一定是奸相搞的鬼!”
“當然有此可能!不過,朝中大臣難免會議論,亦會傳至民間。”
“哇操!眼看着形勢即將扭轉,卻發生此事,唉!”
“唉!吾也難受!不過,仍然要盡心力呀!”
“你別太勞累!你的氣色比以前差哩!”
“我………我知道該保重身子,可是,我不忍心目睹形勢日益惡化,我總該多盡一些心力呀!”
“唉!苦了你啦!”
“郎,我不能和你相提並論!”
“別如此説!你知道北五省黑道人物在霸王莊之事吧?”——
玄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