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
胡嬌嬌無限的驚喜。
現場卻是水流滿地,浴桶破裂哩!她卻笑嘻嘻的把手中之珠放上榻,再取巾拭身。
她在中秋夜把那個六萬兩紅包退還施家之後,她為掩飾行蹤,便直接南下,而且沿山道連夜南下。天亮之後,她仍沿山道趕路。
入夜之後,她才投宿沐浴。
浴後,她便含笑泡在熱水桶中,她一想起昨天下午至昨夜之事,她便愉快的回味,良久之後,她倏地想起寶珠。於是,她取珠入桶欲欣賞一番。
那知,寶珠一沾到水,四周之水便自動向外湧去,而且迅速的擴大排斥着,浴桶當場被這股壓力震破。她險些摔跋,她卻大為驚喜。
她立即起身拭身。
然後,她持珠蹲在水桶旁。
桶中只剩三分之一水,他把珠放入水中,立見水位向上激升,珠的四周卻沒有一絲水,她不由暗喜道:‘天呀!它果真是鎮海珠。’卻聽叭叭一聲,水桶又爆裂。
她便又被水衝上身。
她驚喜的拭身。
她拭過珠,便放入盒中。
她便春風滿面的整裝。
然後,她啓門召入小二。
她送出一塊白銀賠二桶及另換房間。
小二佔此便宜,不由大喜。
她便拎包袱到前廳用膳。
膳後,她便返房歇息。
翌日上午,她便僱車離去。
午前時分,她便停車用膳。
膳後,她另顧一車離去。
入夜之後,她已進入一處鎮甸。
她迫不及待的先行用膳歇息。
深夜時分,她留下碎銀悄然離去。
天亮之後,她終於進入温州城中,她不由籲口氣。
她便直接行向東門。
她便春風滿面的哼歌行去。
途中,倏見一名車伕在左前方喚句‘嬌姑娘!’立即勒馬停車,便朝她奔來。
她立即止步道:‘阿賢,出了何事?’
‘府上被燒啦!’只見他匆匆躍下車。
‘什麼?你再説一遍?’
‘府上被燒啦!’
‘當真?’
‘是的!’
‘怎會如此?説!’
‘好!中秋夜晚,府上突然傳出慘叫聲,大夥兒一上前,便被砍殺,我現在正要入城去換藥哩!’立見他挽起左袖,果然大臂裹着紗布。
胡嬌嬌急道:‘是誰下的毒手?’
‘不知道,那些人皆以頭套罩臉。’
‘吾家可有活口?’
‘沒有!三個莊院的人全死,莊院也被燒光啦!’胡嬌嬌為之一晃。
她忽然現出煞氣匆匆掠去……
車伕忙道:‘嬌姑娘。我送送你呀!’
她卻頭也不回的掠去。
車伕便匆匆上車及掉頭追去。
胡嬌嬌疾掠不久,便停在三處廢墟前。
她險些當場昏倒——此處原是温州人心目中最氣派的日、月、光三莊,莊中住着胡嬌嬌的爺爺、奶奶、雙親、伯父、叔父以及她的堂兄弟姐妹及侄子女。胡家四代亦一直受人欽羨及愛戴着。
因為,胡家樂善好施又待人和氣呀!她才離此三個月餘,怎會有此劇變呢?親人們之歡娛情景紛紛掠過她的腦海,她不由溢淚。立見男女鄰居紛紛前來。
眾人七口八舌的説着。
她聽了一陣子,卻聽不出兇手之來歷。
倏見一名中年人排眾而出:‘姑娘節哀。’
她立即認出此人是學塾夫子董和,她立即道:‘夫子可知兇手來歷?’‘有人聽過令祖喝過地獄谷三字。’她為之變色。
她不由望向四周。
因為,她知道地獄谷之神秘以及恐怖。她因而明白親人被殺之原因,她不由擔心現場隱有地獄谷之人。
董和道:‘中秋夜子中時分,府上傳出慘叫聲不久,便有激烈的拚鬥聲,汝之親人紛紛投入此場戰役。’‘兇手約有六十人,以頭套罩臉且持劍行兇,鄰坊及衙役紛紛到場,仍難擋對方之殘殺。’‘醜中時分,此三莊湧出火勢,大家雖然都來滅火,卻已經難以挽回,吾已把尊親人們合葬於一冢。’‘謝謝夫子!兇手傷亡多少?’
‘有人目睹一人離去,經過核對屍體,只有五十九具陌生焦屍,吾已把他們集中葬妥。’‘謝謝夫子!有多少鄰坊及衙役傷亡。’
‘傷者一百七十一人,陣亡者六百三十七人,吾皆已備妥名冊。’‘謝謝夫子!吾先祭墳再謝吧!’
‘好!吾陪姑娘吧!’
‘謝謝!’她試過淚,便與董和離去。
不出半個時辰,便有三十人熱心的幫她送祭品到墳墓。
果見墓碑上刻着:‘胡家落難人員之墓。’立墓人刻着胡嬌嬌。
她不由下跪放聲大哭。
眾人便邊拭淚邊幫她設妥祭品。
良久之後,她才上香叩拜着。
不久,她插妥香,董和便勸起她道:‘温州府已在查兇,惟無進展!’‘謝謝!我會緝兇!’
‘姑娘小心!不少人皆瞧見一名陌生人在這附近走動,他約四旬上下,中等身材,相貌普通,眼神卻很凌厲。’‘謝謝!他可能欲斬草除根!
‘是的!姑娘小心些!’
‘好!該如何慰藉傷亡人員?’
‘姑娘別在意此事,胡員外生前樂善好施,大家皆永銘於心,遺族以及傷者,皆無怨言。’‘吾手頭有批錢,吾該表示些心意。’
‘這……隨姑娘之意吧!’
‘好!’於是,她到附近墳旁打開包袱清點銀票。
她略估之後,便決定贈每位遺族五千兩及贈傷者二千兩,於是,她清點妥一批銀票,便召來董和。她便低聲交代着。
‘姑娘仁盡義至矣!’
‘請代吾致意!’
‘好!’不久,董和已先離去。
胡嬌嬌便含淚焚化紙錢。
良久之後,她便把牲禮等祭品贈給那二十人。
然後,她黯然離去。
倏聽刷一聲,一人已自一墳前撲來,只見他連人帶劍射向她,劍尖不但微抖,而且折泛出光芒。顯然,對方已決定一劍了結她。
她立即喊句:‘來人呀!’便把包袱推向劍尖。
她的右掌亦疾劈而出。
她自從知道兇手來自地獄谷而且還剩下一人之後,她便盤算妥應變之道,如今才可匆匆做出如此反應。來人果真了得,只見他壓劍向下,便拍出左掌。
砰!一聲,兩人已被掌力震開。
胡嬌嬌一轉身,便掠向那三十人。
立見那三十人持扁擔吆喝奔來。
那人卻仍然持劍追來。
胡嬌嬌見狀,立知對方殺意甚堅。
她便使出吃奶力氣掠去。
雙方便各距三丈餘追逃着。
不久,有人已先擲扁擔向那人。
那人一揮劍,便砍斷三支扁擔。
胡嬌嬌趁機掠去。
立見三人揮扁衝向那人。
另外六人亦追撲而上。
那人立即劈掌揮劍疾攻。
碎聲便和修聲交響着。
三名青年迅即慘死。
不過,另外六人迅即揮砸扁擔進攻。
那人稍退,便又掌劍交攻。
二名青年立又慘死。
其餘之人卻奮勇撲攻着。
胡嬌嬌便連連疾掠而去。
她掠過亂葬崗頂,便沿坡掠去。
不久,她掠到崗下,便匆匆回頭望去。
她雖未見到那人,仍然直掠向東方。
因為,她已想妥匿身之處,魔鬼島。
她自幼便多次與親人搭船到魔鬼島二餘裏外,再目睹爺爺與叔伯及其父搭舟欲上島一探究競。可是,他們一直被亂礁及激流所擋。
其祖卻不死心的每月皆來試一次。
因為,其祖相信島上必有奇寶。
其祖更表示若能取得鎮海珠或定風珠,必可上島,她此次原本欣然攜鎮海珠欲陪親人登上魔鬼島呀!如今,她決定暫時上島避難。因為,她知道自己若留在此地,遲早會死於那人之手中。
所以,她如今一直掠向東方。
當她掠入東嶼村時,倏聽身後遠方傳來驚呼聲,她一回頭,立見二名村婦正駭呼連退,那人則仗劍追來。她駭得咬牙疾掠。
不久,她一近海邊,倏見一名青年正在泛舟離岸,她乍見對方,立即喊道:‘傻大個!停槳!等等吾!’説着,她已吸氣掠去。
‘啊!胡椒!你怎麼啦?’
‘定槳!’
‘好!’
青年,便把槳插入水中。
小舟乍停,胡嬌嬌已經掠去。
叭一聲,她一上舟,立即道:‘快走?’
‘怎麼回事?’
‘快走啦!’説着,她已朝舟尾劈出一掌。
青年剛拔槳,小舟便被掌力反震馳去。
小舟一晃,青年忙趴道:‘胡椒!別開玩笑!’‘傻大個,死大個!快幫忙!’説着,她放下包袱,便以雙掌連連劈向水面。
小舟立即馳向海面。
立見那人匆匆掠上一舟。便以劍斬索及劈向海面。
小舟迅即射向海面。
青年一坐起身,便道:‘胡椒……’
‘死大個!住口!快幫忙。’
‘好!好!’
青年便揮掌劈向海面。
胡嬌嬌便趴在舟首喘着。
青年便揮掌如輪的劈掌。
不久,胡嬌嬌便趴在舟首認方向。
她又朝舟外劈不久,小舟已遙馳向魔鬼島。
不久,她一回頭,立見二舟只距離二十餘丈遠。
她心知自己二人之重量影響速度,於是,她把舟上雜物紛紛拋落海中,然後,她取出一瓶,一口氣吞下靈丹。
然後,她放瓶於舟首道:‘歇會吧!’
‘好!’他一轉身!便趴上舟首。
她一趴蹲於舟尾,便連連劈掌道:‘速吞丹行功!’‘吞光嗎?’
‘對啦!’他一仰首,便吞光瓶中之藥。
他便坐在舟首欲行功。
不久,他叫道:‘沒辦法!太晃啦!’
‘閉目養神吧!’
‘好!’她使咬牙疾劈海面不已!不出盞茶時間,二舟距離又縮短六丈餘。
她急叫道:‘大個!交給你啦!’
‘行。’她疾劈出一掌,便趴上舟首。
他一趴上舟尾,便蹲立的連連劈掌。
這回,他反而拉開一丈餘遠。
‘好大個!加油!’
‘他是誰呀?’
‘別吭聲,加把勁!’青年便咬牙連劈。
她便在舟首穩舟及調整方向。
又過不久,二舟又拉開二丈餘遠。
不久,她打鐵趁熱的又在舟尾劈掌。
青年便在舟尾歇息。
二人便交互的催舟疾馳。
午前時分,那人一見一直拉不了距離,他便拋下舟上之諸物連連疾劈,不出盞茶時間,他已拉近五丈餘遠。
‘胡椒!他追近了哩!’
她立即喝道:‘汝是誰?汝為何殺吾家四代?’那人哼道:‘吾叫古森,胡標殺吾子古林。’胡嬌嬌忖道:‘果真是這件事,爺爺料事如神矣!’她顧意叱道:‘胡説!吾兄不認識古林。’
‘住口!胡標在三年前於岳陽率十二人殺吾子及四人,吾由現場目睹人員口中追尋三年,始找上汝家。’‘汝祖已承認此事,吾誓必血洗汝家,汝乃唯一僅存之人,吾誓必碎汝屍餵魚,汝儘量的逃吧?’‘做夢!汝死定啦!’
‘哼!’胡嬌嬌道:‘古森,汝追來吧!’説着,她已劈向海面。
小舟便加速馳去。
古森這才發現已被拉大十餘丈之距離。
他頓悟她引他發言泄氣,致影響了速度。
他便咬牙再疾劈猛追。
胡嬌嬌見狀,不由望向前方忖道:‘吾何不順勢誘他入礁區,以便先除他為大家復仇呢?’於是,她立即道:‘大個!換手!’‘行!’叭叭二聲,二人已經調轉位置。
她便在舟尾連連劈掌。
她的力道遜於青年,加上古森又全力追趕,所以,不出盞茶時間,便被古森追近九丈餘啦!青年見狀,急道:‘胡椒!換手!’‘行’二人迅即掉換位置。
青年迅即咬牙疾劈不已!古森便咬牙凸筋的猛劈着。
胡嬌嬌悄悄自包袱取出錦盒,便趴在丹首默禱道:‘爺爺,胡家眾親人們,助吾為您們復仇,助吾呀!’不久,她回頭故意叫道:‘大個!加油門!’青年便瞪眼咬牙疾劈。
她便啓盒扣珠浸入水中。
此時,小舟已近岸邊十一里外,它已接近礁區,漩流已經漾出波浪,不過,波浪亦不明顯。因為,小舟飛馳海面,原本就起伏不已呀!鎮海珠已浸入水中,不久,波浪立平!小舟便加速馳去。
不久,她已發現水下之大小礁,她緊張啦!她便再把身子探出舟首。
她決定以右掌沿途撥礁以免觸礁而破舟。
咻一聲,小舟已經射入礁區。
立見漩流似被刀削破,附近之海面硬似被燙平。
她回頭一瞧,便見古森又追近一丈餘。
她不山暗凜此人耐力之強。
她不由暗喜即將可以誘敵及殺敵。
她便專心準備劈礁。
那知,鎮海珠不但沿途鎮蔽而且造成舟底也被水勢托起,它便似蜻蜒點水般滑射過礁之附近。她為之驚喜。
她便專注於突出海面之大礁。
不久,她已拍掌避開二處大礁。
她便似輕舟過重山般一一飛掠而去。
不久,古森的舟頭一衝入漩流,便向左射去,加上他剛劈掌催舟,射出之速度因而加倍,他為之大駭!砰一聲,舟首已撞上一礁出現缺口。
舟為之一震。
接着,舟身被漩流吸得晃搖而去。
他駭得急忙趴在舟上。
青年見狀,立即叫道:‘胡椒,他倒啦!’胡嬌嬌急忙抬頭望去。
她乍見舟身晃撞向一礁,不由喜道:‘他死定啦!’‘怎麼回事!’
‘放慢速度。’
説着,她便又拍上一礁撥開舟首。立聽後方傳來轟聲及啊聲。
胡嬌嬌喜叫道:‘古森,你快要遭惡報啦!’立聽轟一聲,古森之舟首已破。海水大量湧入,舟首立沉及劇烈一震。古森匆匆站起便望向胡嬌嬌之舟。他厲吼一聲,立即騰掠而起。
青年駭道:‘他追來啦!’胡嬌嬌回頭一瞧,立即喝道:‘用力!用力!’不用他吩咐,青年已情急猛劈向漩流。胡嬌嬌的右掌便連劈不已!古森一見即將落空,立即振臂擲劍。
砰一聲,利劍已遙射向胡嬌嬌。
青年急吼道:‘胡椒椒小心!’
胡嬌嬌見狀,不由駭啊一聲。因為,她已來不及避劍。
卻見青年由蹲立而站起,而且疾伸出左臂。
‘卜!’一聲,利劍迅即射透他的左小臂。他卻只是悶哼及晃了一下。
古森卻吼句:‘臭小子!’便墜入漩流。
胡嬌嬌卻叫‘大個…’立即掉淚。
青年一晃,便蹲下及劈出右掌。
立見古森啊叫一聲,便沉入海中。
砰一聲,他一出海面,已撞上一礁,右頰立即濺血。
他迅又被漩流吸卷而去。
砰一聲,他又撞上礁。
他的右肩迅即撞傷。
他正欲抓礁,迅又被吸卷而去。
他便似一支麥杆般被吸卷激撞着。
他在陸地的不可一世已逝。
他的神勇已無。
他的獰厲已蕩然無存。
代之而起的是掙扎與恐懼。
不久,他已腦袋開花而亡。
漩流卻不停卷屍撞礁。
又過不久,他已被分屍。
大小礁進一步將他瓦解啦!胡嬌嬌沒有眼福欣賞續集,她一見他墜海而叫,她才知他已經死定,她便專心駕舟前進。
又過良久,小舟方始衝上沙灘。
她迅即收珠躍上沙灘。
青年一躍上沙灘,便皺眉望向臂上之劍。
‘大個!謝啦!’她立即上前緊握他的雙手。
他卻一陣臉紅道:‘胡……胡椒!’但見退潮之海水把舟吸退,她急忙上前拉舟。
青年見狀,便協助拉舟。
不久,二人乾脆抬舟行去。
她邊走邊瞧,不久,便把舟放在一塊大石上。
然後,她取下舟上那包銀票。
卻見他一直望着她的胸部,她一低頭,立見海水已把胸衫衝濕,她的雙乳若隱若現,她為之一羞。她便轉身望向前方。
只見此坡不短,她稍忖,便決定先替他止血。
於是,她打開包袱,取出刀創藥。
她更把乾淨裙襬撕成布條及布片。
然後,她把藥粉倒上布片。
青年朝她的身旁石上一坐,便道:‘怎麼回事?’‘那人叫古森,他率五十九人在中秋夜殺盡我的親人及鄰坊、衙役,再縱火焚屍,可惡不可惡?’‘是的!’
‘中秋夜,你不在家呀?’
‘是的!’
‘你命大,你以後會好命!’
‘吾若好命,一定會與你共享。’
青年怔道:‘會嗎?你一直嫌我笨又少根筋哩。’‘不!吾錯啦!吾今天才發現你既聰明又勇敢!’青年咧嘴笑道:‘是嗎?’‘是的!連吾也想不出以手擋劍之招哩!’
青年不由摸頭一笑。
‘汝為何肯如此做?’
‘我……我……我可以説實話嗎?’
‘可以!’
‘我……我喜歡你!’説着,他不由低下頭。
胡嬌嬌含笑道:‘汝當真喜歡吾?’
‘嗯!’
‘汝為何喜歡吾?’
‘好似我的娘!’
她為之一怔!青年立道:‘娘在世之時,也是一直嫌我笨及教這教那個,胡椒,我真的喜歡你,我會為你做任何事。’胡嬌嬌的心頓似泡入蜜罐啦!
她立即道:‘忍着疼,吾要拔劍啦!’
‘好!’青年便握拳伸臂。
胡嬌嬌遞出一疊藥佈道:‘汝待會按住下方之口!’‘好!’她便接臂疾拔出利劍。
青年唔了一聲,額上立沁冷汗。
兩股血箭立即噴出。
青年急忙以藥布按上臂上之傷口。
胡嬌嬌一拋劍,便把藥布按上傷口。
她便並左手食中二指戮臂止血。
良久之後,二人才移開藥布。
鮮血又溢不久,便停止溢血。
她立即指向另疊藥佈道:‘按着!’
他會意的按住臂上之傷口。
她便拿藥佈道:‘很疼喔!’
‘沒關係。’
她便把藥布塞入傷口中。
他便咬牙忍受着。
她一直塞入六塊藥布才包妥傷口道:‘你真勇敢。’‘唔!有夠疼!’
‘謝謝你救了我!’他不由笑道:‘小事啦!’‘汝在此稍歇,吾去找找食物。’
‘好!’她便把包袱墊着讓他側躺歇息。
她便仗劍掠上坡。
她一到坡頂,便雙目一亮。
因為,坡後居然是一個凹谷,此谷不但甚大,而且還有水、樹、草,而且還有鳥棲在樹上哩!她便沿坡行下。
她立見樹上有不知名又形狀不一,顏色多種之果,它們不但泛香,而且正有鳥在琢食,她不由摘下一果。她一咬,立覺汁多肉細又甜。
她木由津津有味的吃着。
不久,她行到池旁,立見此池既大又深,而且,中央浮着一株奇怪的小樹,樹身及樹枝皆是紅色,卻沒有一片樹葉,枝上卻開着無數似茉莉般銀色花朵。她多看幾眼,立見此樹無根,它競浮生池水中哩!她不由好奇的多看一陣子。
不久,她便繞池面瞧向四周之坡上。
只見處處青草,奇樹及羣鳥。
良久之後,她已瞧見樹間有一個洞口,她好奇的走到洞口,立見‘海中天’三個大字刻在洞口上方。洞內居然泛出光亮哩!她便好奇的入內。
不久,她便步入一間洞室,只見內有石牀、石桌、石椅及一具屍骸,怪的是,洞中居然沒有屍臭味道。她張望不久,立見壁上刻着篆字道:‘貧道海天子於唐貞觀十二年登此島,不由欽贊天地造化之妙,世人絕難知周遭險峻之島上竟是洞天福地。
池中之樹乃‘火樹銀花’,食一花可止飢一個月,若諳武者再依貧道‘海天心法’行功,必可增功固元。池中之果多是靈果,可止飢生津。
樹上之鳥乃海鳥,宜任其棲居繁衍。
貧道登島迄今已逾一甲子,貧道自知兵解在即,盼他日入此之有緣人能替貧道收骨。
海天心法及海天三招乃貧道研創,有緣人在修練之餘,盼能仰體上天的好生之德匆殺無辜,無量壽佛!’接着,便是一大堆口訣。
胡嬌嬌不由瞧得神馳入迷。
她不由反覆的思忖拆招。
不知不覺之中,天色已近黃昏,青年被腹中的餓蟲吵了不久,便由昏睡之中,悠悠的醒來。他張望不久,便拎包袱沿坡行去。
他一上坡頂,乍見坡後之景,不由一怔!
不久,他便喊道:‘胡椒,你在那裏呀?’
胡嬌嬌乍醒,便出洞答道:‘在這裏。’
‘你在裏面做什麼?’
‘好消息!快來!’她便欣然掠去。
不久,她一會合他,便摘下紅果道:‘吃吧!’‘好怪的果?會不會有毒?’
‘安啦!吃吧!’説着,她又連皮吃着。
青年一咬嚼,便道:‘好吃!’
‘多吃些,它可填飽肚皮!’
‘好!我正餓哩!’二人便邊走邊摘食各種水果。
良久之後,青年一入洞,立即指着壁上之珠道:‘好大的珠,又黑又亮,它一定值不少錢。’‘死要錢,不知寶,瞧!’她便指向刻字。
青年不由好奇的瞧着。
良久之後,青年喜道:‘這心法好似不錯哩!’‘嗯!你在此想想,我去摘銀花。’
‘銀花?’
‘對!池中有一株火樹銀花,汝別出來!’
‘好!’她便含笑離洞。
不久,她已在池邊脱光全身。
她躍入池中,立即遊向池心。
不久,她已摘下二朵銀花。
她立覺它冰冰的,便游上岸。
她便套上衫裙返洞。
‘吃吧。’
‘好!’不久,二人已在石牀上吞食銀花行功。
銀花入口即化,它好似冰水入腹不久,便隨着二人之功力迅速的泛熱,二人立知銀花是寶。二人便專心行功着。
良久之後,她一收功,立見他瞪着她的胸脯發呆。
她輕咳一聲,他便臉紅低頭。
她立即道:‘歇息吧!’説着,她以包袱作枕,便背對着他躺下。
青年便默默躺下。
她經過昨夜趕路及今天之拼逃,如今一放鬆身,感覺舒坦。又過不久,她便已經悠悠的會見周公。他卻因傷口之抽疼而未入眠。
他更因她的飽滿雙乳而綺思。
他姓温,單名明,其父温慶原是被青城收留的一名孤兒,由於勤快憨直,便被收為俗家弟子及授武。温慶二十歲時,便與三位師兄下山歷練。
不出半年,他在長安遇見劫匪劫莊,他與三位師兄聞聲趕入現場,便展開一番激鬥。
結果,他和三位師兄皆負傷,卻只救回一女。
事後,該女感恩圖報,便委身相嫁。
他因而成為温員外。
他回饋的捐五萬兩給青城派。
他平日更樂善好施。
坐吃山空加上他的樂善好施,不出十年,他們只好賣光莊院,帶着二十餘人入城外之木屋中。他們卻無怨無悔。
因為,他們已有一個兒子温明,温明雖憨,練起武功卻進步迅速,因而在六歲時便被青城派攜返山中授武。温慶為了生活,便入鏢局走鏢。
又過三年餘,他因護鏢死於劫匪圍攻之中。
不過,那支鏢因而保住。
鏢局之人不但厚殮他,而且還贈送三千兩。
其母便忍悲以繡衣貼補生活。
不出一年,夜間之一場無名火自隔壁蔓延入温家,其母因被濃煙嗆昏,因而慘被燒死。
温明便由青城派協助治喪。
去年初,他一滿二十歲,便隨三名師兄下山歷練,他在岳陽樓一遇見胡嬌嬌,二人便覺得投緣。她一見他憨,便喜歡逗他及數説他。
他卻由她的數説回味亡母生前之關切。
所以,二人便天天在一起。
他們三位師兄皆是道土,他們一見此狀,便與他約定妥會面之期,然後,便一起先行離去。她便陪他到處遊山玩水。
去年底,她更帶他返莊過年。
這是她首次帶男人返家,眾人不由大詫。
其祖詳詢過温明的身世,更替他排八字。
其祖因而同意她們來往。
她們在家一個月餘,她方始陪他離去。
清明當天,他們在南昌一會見那三名道士,一名道士便因為掌門人兵解道山而率他返青城派。兩人因而未再見面。
想不到,他會在臨危時助她脱劫。
她不由憶起其祖所述:‘她可沾夫蔭。’
所以,她對他兩度看她的雙乳,她毫不以為意。
她決定候機與他成親。
她一定要替温胡二家承傳香火。
翌日上午,她便在池旁替他換藥。
温明指向火樹銀花道:‘摘花吧!我看它涼涼的,我想把它泡泡傷口,因為,傷口一直熱辣辣的抽疼哩!’‘好點子!不過,你先返洞吧!’
‘為什麼呢?’
‘我總不能這樣子去摘銀花吧?’他會意的臉紅,便先行返洞。
她便含笑剝光全身入池。
不久,她已摘回六朵銀花。
她穿妥衫裙,立即入洞。
不久,她一嚼糊銀花,便塞入傷口。
他立覺一陣清涼,不由喜道:‘好多啦!’她便包妥傷口。
然後,她摘果入洞與他共享。
良久之後,二人已一起研究海天心法。
温明雖憨,畢竟修練青城派正宗道家心法,所以他悟起海天子之海天心法,便大有所得。
畢竟道家心法是萬流歸宗呀!二人討論一日之後,已經大有心得。
當天晚上,二人便各食一朵銀花試行海天心法。
一個半時辰之後,温明已經順利依心法行功。
胡嬌嬌一直試到翌日上午,才進入狀況哩!
當天下午,温明一收功,便覺得傷口甚癢。他一打開布條,立見二個傷口皆合。他為之大喜。於是,他欣然出洞。
他一到池旁,便剝光全身入池。
不久,他一遊到樹旁,便先摘食二朵銀花。
然後,他摘一朵銀花攜上岸。
他穿妥衣褲,立即返洞。
他把銀花放在她的身旁,便開始行功。
半個時辰之後,他已經入定。
又過不久,她一收功,立即看見銀花。
她不由心兒一暖。
不久,她乍見他的傷口已合,不由大喜。
於是,她吞食銀花繼續行功。
她已由上回行功,發現神清氣爽,她知必是銀花及海天心法之效,所以,她打鐵趁熱的行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