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沙基籲口氣,徐徐張目。
他乍見遠處之景色,不由脱口道:‘哇操!好美!’原來,他昨夜發威宰掉七人之後,便連夜沿山飛掠而去,因為,他不願意被人跟上,以免惹上“後遺症”。
他一直掠到醜中時分,方始在一株參天古松運功。
此時,他張目一瞧,便瞧見還處景色甚美,他立即仔細瞧着。
哇操!青山、秀水、奇洞、美石!實在有夠美。
他不知道他目前所瞧見之景色正是桂林,陽朔之“早天下勝景”,因此,他一時之間瞧痴啦!
他已陶醉於“碧連玉筍世界”!
他渾然忘了痛苦及不愉快。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一聲慘叫將他吵醒,他循聲一瞧,便瞧見一名藍衫青年手捂心口,正由半山腰墜向山下。
另有兩名青年則在半山腰攔截一十五名灰衣人。
此外,尚有八名青年護送一名黃衫少女掠向山上,他們九人不但衣破治血,而且汗水及血水交織,神色一片慌張。
那二十二名灰衣人乃是由三名中年人率領,只見兩名中年人疾攻七劍之後,立即戮入青年之心口及將人挑飛向山下。
慘叫聲音剛起,立即有四名藍衫青年自動持劍面對山下。
另外四名藍衫青年立即護送少女掠向山上。
那三名中年人疾喝聲:‘上!’那二十三人便分散掠向山上。
三名中年人則疾掠向那四名藍衫青年。
這座山名叫靈騖巖,山勢頗為陡峭,不過,這羣人似乎經常攀山越嶺,所以,他們順利的疾掠而上。
沙基冷漠的瞧着四位籃衫青年阻擋三位中年人的招式之後,他立即發現那四人乃是點蒼派之人。
他因為陳揚威之故,對點蒼派的印象甚為惡劣,所以,他一直坐在枝椏間冷漠的瞧着雙方之追逐。
不出盞茶時間,少女五人已經被十一名灰衣人攔截于山道間,只見少女清叱一聲,立即振劍疾攻着。
沙基立即認出少女的招式和陳揚威相同,他的臉色更難看啦!
一聲慘叫之後,少女已經刺倒一名灰衣人。
不過,那三名灰衣中年人已經率領其餘的十一名灰衣人掠近,他們三人一彈身,立即聯手攻向少女。
不出三招,少女的左背便捱了一劍。
‘嘿嘿!老大,憐香惜玉些嘛!’
‘嘿嘿!好,剝光她吧!’
三人劍鋒一偏,果真疾削向少女的衫裙。
少女既怒又窘,立即奮力猛攻。
兩名中年人便聯手對付她,另外一人則負責削破她的衫裙,不出盞茶時間,黃衫裙已成黃布條。
少女的胴體已成赤裸。
三位中年人淫光四射啦!
他們淫笑不已啦!
少女在羞怒之中,一個失神,利劍已被磕飛,三位中年人齊聲淫笑,立即挑飛她身上的黃布條。
沒多久,少女已經全身赤裸。
三名中年人繼續出劍戲弄着。
少女在閃躲之際,可謂醜態百出。
此時,四位藍衫青年在殺了五名灰衣青年之後,全部陣亡,剩下的十六名灰衣青年立即在旁喝采欣賞着。
少女羞怒至極,突然挺身迎向利劍。
中年人嘿嘿一笑,疾收利劍及探掌拍出。
“叭!”一聲,少女已經捧倒在地上。
粉腿立即大張,私處一覽無遺。
三名中年人淫笑連連的欣賞着。
少女一張口,便欲嚼香自盡。
一名中年人足尖一挑,便挑開她的下顎道:‘老大,小妞熬不住啦!你就大發慈悲賞賜她一些“甘泉”吧!’眾人立即鬨然一笑。
少女立即淚下如雨。
右側中年人邊脱衣邊道:‘嘿嘿!咱們三人便要和陳添義結親啦!’‘是呀!老大,咱們喚他為岳父大人,好似大吃虧了吧?’另外一人接道:‘是呀!老大,咱三人好好樂過之後,再交給弟兄們好好樂一樂,然後再把她賣到私娼寮吧!’‘好呀!’
灰衣青年們立即鬨然喝采。
中年人脱光身子,立即欲衞鋒陷陣。
沙基忍不住喝道:‘夠啦!’
中年人怔了一下,立即望向樹上。
沙基彈掠而下,立即將包袱放在石後。
三名中年人疾掠過來,立聽右側中年人喝道:‘小子,你吃了熊心豹膽?還是活得不耐煩啦!你居然敢管灰狼幫之事!’沙基忖道:‘原來是灰狼幫的人呀!’
他立即沉聲道:‘灰狼幫又怎樣?’
立見遠處那位中年人喝道:‘做掉他!’
説着,他便欲開槍。
沙基喝道:‘放肆,慢着!’
兩位中年人厲吼句:‘看掌!’立即齊攻而至。
沙基急於速戰速決,立即全力攻出“震天撼地掌法”,立聽“轟轟!”二聲,兩名中年人已經被震退。
他們尚未穩住,隨後而來的招式立即將他們震飛而去,兩聲慘叫之後,他們的鮮血已經織出兩幅血畫。
另外之中年人嚇得急忙蹲在少女的身邊及按住她的心口道:‘住手!’沙基招式一發,立即續攻向那十六名灰衣青年。
那羣青年揮劍猛攻,可是,迥旋絞蕩的雄渾掌力立即怒酷的將他們震成吐血及飛向兩側!
“砰……”聲中,十一人已經撞死於山壁上。
另外五人則吐血追隨兩名中年人飛落山下。
原始巨石及大樹立即成為他們的祭台。
剎那間,山上已成寂靜。
沙基已收招凝立。
那位中年人卻神色若土。
他的腦海中迴盪着方才之景象及轟隆慘叫聲。
他直覺的翻身欲逃。
沙基雙掌一振,中年人嚇得翻身向外滾去。
轟隆二聲,石屑紛飛。
中年人用力過猛,立即滾落向山下。
他嚇得不由叫道:‘救命呀!’
此時的他渾然忘記自己諳武,他只知不停的求叫,終於,他瞧見自己墜向一塊凸出的大石。
他大叫一聲:‘救命呀!’雙掌直接的按去。
“卡喀!”二聲,他的雙臂齊斷。
“波!”一聲,他已經腦袋開花。
沙基見狀,立即籲口氣掠去拿起包袱。
他瞄了少女一眼,立即遙按二掌。
少女震了兩下,立即爬起身。
沙基一彈身,便躍向山下。
少女情急欲喊,卻發現下顎被卸。
她匆匆合起下顎,喊道:‘恩公請惠示大名!’沙基忖道:‘哇操!我救了你,已是天大的慈悲,你別想知道我的大名啦!’他朝一塊大石一彈,便繼續掠下山。
少女連連喊道:‘恩公,恩公!你是誰呀?’沙基一掠下山,便見六名藍衫青年掠來道:‘請留步!’沙基向側一閃,繼續掠去。
三人怔了一下,只好掠向山上。
沙基心知這一帶可能會有甚多的點蒼派人員,於是,他疾掠半個多時辰,便又掠入山區之中。
他不由暗悔自己多管閒事。
他暗惱無法多欣賞一些佳景。
良久之後,他喝了一些泉水,繼續掠去。
晌午時分,他居然瞧見遠處一片銀白,他掠前一瞧,便發現積雪,他怔了一下,止步道:‘哇操!這一帶怎會有雪呢?’他不知道自己掠近點蒼山山頂之“雪海”,他思忖不久,為了小心起見,他便沿着山峯右側掠去。
半個時辰之後,他已瞧見下方是一片寬廣卻平靜如鏡的大海,正午陽光映在海面上,金光光閃爍,十分的迷人!
他便靠在一株古松旁瞧着。
他不知道他正在欣賞點蒼四大美景之一“洱海”,他只知陶醉着。
陽光隨着時間消逝而西移,海上之陽光更寬及更美,沙基瞧得大喜,不知不覺的繼續瞧着。
當夕陽西沈之際,洱海一片紅陽,説多美就有多美,沙基一直瞧到海面黑暗,方始不由自主的籲口氣。
他回過神,一見四周寂靜,他立即掠向山下。
不久,他已掠落洱海之旁,他脱去衣靴,立即躍入海中。
他徜徉海中,閉目回想下午所見之勝景。
海水緩緩流動,過了一個多時辰,他不知不覺的被流出裏餘遠,不久,他已被流入洱海大瀑布之內。
洱海分為兩大層,因為地底差五十餘丈,上方海水雖然緩緩流下,卻自然而然的衝落成一片大瀑布。
沙基乍被衝下,重心一欠穩,便向下墜去。
他在大嚇之下,急忙向下瞧去。
下方之海面銜接處,因為海水衝激之故,不但嘩啦連響,而且浪花濺湧不已,他不由神色大駭!
情急之下,他懸空疾速翻觔斗,便已翻出三十餘丈外。
“波!”一聲,他已並臂鑽潛入遠方的海中。
不久,他游出海面,立即籲口氣。
卻聽遠處傳來一聲:‘好功夫,小哥兒,上船吧!’沙基循聲一瞧,便見遠處有一條小舟,舟上坐着一位銀髮青袍老者及一位白衣女子,他慌忙潛入海中。
那女子雖然低頭,方才一定瞧過沙基的“裸身作秀”,他怎能不窘呢?他一潛入海中,便全力遊向岸。
他那充沛的功力迅即將他推送到岸前。
他一翻身,立即破浪躍立於岸上。
他一擰腰,便彈射而去。
剎那間,他已消失於遠處。
銀髮老者嘆道:‘奇才!奇才!’
少女低頭道:‘爺爺,他走啦!’
‘是的!好靈活的身法,好充沛的功力,吾去瞧瞧!’説着,他的右掌朝海面一拂,小舟便疾飛向岸,少女忙道:‘爺爺,您去瞧他,人家該怎麼辦?’‘你在此候吾!’
説着,他彈身一掠,便掠上岸。
他擰腰彈射而上,不久,他已消失於遠處林中。
且説沙基逃難般掠回衣衫旁,立即匆匆穿上衣靴。
他剛穿妥,便聽見還處傳來衣袂破空聲音,他不願多惹麻煩,於是,他拾起包袱疾掠而上。
‘小哥兒,老夫金臨淵有事請教,請留步!’沙基置之不理的飛掠而去。
他的速度和老者差不多,不過,他習慣於飛掠林石之間,因此,不出半個時辰,他已經將距離拉長四、五十丈。
‘小哥兒,老夫不追了,你別慌,當心失足墜海!’沙基置之不理的繼續飛掠一陣子,方始閃入一塊石後。
他回頭瞧了一陣子,鬆口氣道:‘哇操!糗透了!我怎會遇上這種糗事呢?我居然光着身子讓人欣賞哩!’他不由又喘口氣。
倏聽一聲沈喝:‘誰!’立見一株樹後閃出一名藍衣青年,沙基不由暗道:‘哇操!又是點蒼派弟子,我真命苦!’他立即屏息而坐。
步聲越來越近,沙基正想攤牌,那青年卻止步喃喃自語道:‘沒人呀!我是不是聽錯了呢?’沙基不由暗念一句:‘阿彌陀佛!’
卻聽“咻!”一聲,那青年居然振劍掠來。
沙基暗罵句:‘老奸!’便斜掠向山下。
青年掠落在石前,立即取出竹哨疾吹。
四周立即響起密集的竹哨聲。
這些點蒼派弟子已經將沙基視為灰狼幫之人啦!
沙基見狀,立即朝前疾掠而去。
不久,一位青年揚劍撲來道:‘奸細在此地呀!’沙基不願傷人,立即斜掠向右前方。
他那右掌朝左側地面一揮,青年身前三丈還處之石塊立即應聲而破,當場便將青年嚇退。
沙基趁勢疾掠而去。
沒多久,他已掠落山下及沿着道路掠去。
點蒼弟子,立即聚在一處紛紛議論。
沙基沿路飛奔半個時辰,便遙見一座城鎮,他一見城門上之“下關”二字,他終於明白自己闖入點蒼山啦!
‘哇操!邪門,我越怕闖入點蒼,偏偏闖入!’他擔心遇上點蒼弟子,便過城不入。
寅初時分,他再度掠回替那少女解圍之處,卻見屍體已經不見,不過,地上及巖壁上仍然留着碎肉及血跡。
他籲口氣道:‘哇操!搞了大半天,還是回到原處,我真是勞碌命嗎?我究竟在走什麼運呢?’他立即憶起那少女的胴體。
他搖搖頭,欲極力震掉那種綺色印象,可是,他越搖越清晰,少女那悲憤淚流滿面之景,亦更加歷歷如眼前。
他那豐富多情的本性浮現了。
他同情她了!
連帶的,他也同情陳揚威道:‘哇操!他欲在美人面前作秀,我豈能怪他呢?何況,他被灰狼逼迫下跪,若換成我……’他立即面現悔色。
良久之後,他的心境隨之轉道:‘我已經宰了那淫婦,我反而增加功力,我何必折磨自己呢?我比陳揚威幸運多啦!’他不由籲口長氣。
心中之大石完全消失啦!
他覺得輕鬆極啦!
此時正是黎明前之最暗時刻,他一日沒有進食,此時心情一輕鬆,他不由自主的覺得一陣飢餓。
於是,他掠向山下!
沒多久,他已掠近官道,卻見趕集的農民成羣挑物或推車前進,他立即覺得一股洋溢的朝氣。
他便踏入官道跟着他們入城。
入城之後,他便愉快的步入一家小吃店。
他的心情甚佳,胃口更佳,他吃遍店內之每樣食物之後,他拋下一錠銀子,立即愉快的出城。
不出盞茶時間,他已掠回古松枝椏間,此時正是朝陽乍現之際,一級棒的桂林,陽朔天然美景立即一覽無遺。
他不由脱口道:‘哇操!真贊!’
他靠坐在枝椏間愉快的賞景。
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只見一名中年叫化掠到半山腰,立即揚聲問道:‘請問閣下是否於昨天救過陳雪梅姑娘?’沙基朝中年叫化一瞧,忖道:‘聽説丐幫之人最雞婆,他一定受點蒼之託來找我,我還是別惹麻煩吧!’他立即應道:‘不是!’
‘閣下可否賜知尊姓大名?’
‘俗透啦!走吧!’
中年叫化怔了一下,立即掠向山下。
沙基惋惜的道:‘他一定會去通知別人,我該走啦!’他拿起包袱,立即掠去。
不久,他又沿着羣峯掠去。
晌午時分,他已經抵達嘉定城郊,他籲口氣,立即入城。
他首先解決民生問題,再步向渡船口。
途中,他見一名老者獨坐在剪髮店中,他立即止步忖道:‘哇操!我這頭亂髮已經荒蕪三、四個月啦!’他立即入內道:‘請修剪一下!’
‘歡迎!請坐!’
沙基一入座,老者立即熟練的修剪着。
不出盞茶時間,沙基更顯得英俊瀟酒啦!老者不由脱口讚道:‘小哥兒,你是一位很有福氣的人哩!’沙基道過謝,立即遞出一錠銀子道:‘喝茶吧!’‘啊!太多啦……’
沙基拿着包袱愉快步出店門,老者立即連連道謝。
沙基享受“為善最爽”及“大爺闊氣”之後,便行向渡船口。
他剛距離渡船口十餘丈,卻見一條大船正在駛離岸邊,他在情急之下,立即彈身疾掠而去。
岸上之人立即驚叫道:‘小心呀!’
大船上之人更是齊聲驚呼。
沙基在半空中施展一個“鷂子翻身”,便輕鬆站在船板上。
眾人不由既羨又佩。
船家立即上前道:‘小哥兒,太危險啦!’
沙基取出一錠銀子道:‘抱歉,我急於趕路!’‘小哥兒欲搭至何處?’
‘此船行至何處?’
‘宜昌!’
沙基忖道:‘我就去宜昌回味一下吧!’
他立即點頭道:‘我到宜昌去逛逛吧!’
‘小哥兒可有碎銀,至宜昌的船資不需一兩哩!’‘收下吧!沿途招呼我食宿吧!’
‘謝謝!請公子先入艙瞧瞧吧!’
哇操!可真現實,稱呼立即尊敬多啦!
沙基便含笑跟入艙中。
船家親自端來一壺香茗,又打開艙窗道:‘公子可由此地賞景,若需劾勞,請按三下窗旁之細繩!’‘謝啦!’
船家撈了一票,立即欣然離去。
沙基關上艙門,立即脱靴運功。
不久,他已悠悠入定。
黃昏時分,大船泊岸歇息,船家立即送來豐盛的晚膳道:‘公子若有興趣,不妨上岸去玩玩!’‘謝謝!明日再説吧!’
‘公子吃得慣魚吧?’
‘可以!’
船家行過禮,立即退去。
沙基便愉快的用膳。
此時亦有一批人在愉快的用膳,他們便是點蒼派掌門人陳添義夫婦及他們的兒子陳揚威和女兒陳雪梅。
客人赫然是曾經在洱海瞧過沙基“裸遊”的老者及少女。
這名老者姓金,名叫臨淵,他是武當派“太上俗家長老”,現今的武當掌門人天劍道長尚是他的師弟哩!
他的資歷、聲望及武功皆高過天劍道長,可是,武當派未曾有俗家掌門人,所以,他屈居“顧問”性質的長老。
不過,經此一來,他反而更獲得武當派上上下下及武林各派之尊敬,他可説是聲望至尊至隆矣!
他只有一子,他的兒子金再生更是不爭氣,居然只生下一位女兒,她便是曾經瞧過沙基裸遊的金翠玉。
金翠玉集寵愛及關懷於一身,她自幼便被全力培植,所以,她雖然只有十九歲,修為卻超逾同輩。
文武全才的她加上貌似天仙的她,遂被公認為天下第一美人。
她及家人皆眼界至高,所以,她至今仍然“名花無主”。
他們爺孫二人是在午後於下關遇上負傷被護送返回點蒼的陳雪梅,他們遂結伴一起返點蒼派。
途中,陳雪梅恥於向他們提及自己赤身裸體被沙基解救之經過,她只提及她被灰狼幫之人襲擊,瀕危被救之經過。
金臨淵德高望重,甚有修養,當然不會提及瞧見沙基“裸遊”之事,何況,他追不上沙基,亦不便道出呀!
所以,他們一直沒有連想到他們瞧過同一人——沙基。
此時,他們欣然用膳,陳添義夫婦更是客氣萬分,因為,金臨淵來訪,他認為太給自己面子呀!
何況,他們還希望愛子能與金翠玉“來電”哩!
膳後,下人又送來水果及香茗,他們便欣然取用及聊天。
不出半個時辰,一位弟子入內行禮道:‘稟掌門,丐幫桂林分舵翟分舵主快騎至門前欲報告重要事情!’‘快請!’
那名弟子立即應是離去。
陳添義含笑道:‘金老,晚輩在接獲丐幫送來小女遇救之後,曾託丐幫代為尋找那名恩人,可能有眉目啦!’陳雪梅惑道:‘他會重返陽朔嗎?’
陳添義道:‘先見翟分舵主吧!金老,請!’‘請!’
他們返廳坐定,立見一位中年叫化入廳行禮道:‘晚輩翟重義參見陳掌門人,敬向金老請安!’陳添義含笑道:‘請坐!’
‘謝座!’
此人正是今天在山腰詢問沙基來歷之人,他下山之後,越想越覺可疑,因此,他立即跨騎趕來此地。
他一入座,立即敍述發現沙基之經過。
陳雪梅急道:‘翟分舵主可否稍候!’
説着,她立即匆匆步入書房作畫。
她雖然只是短暫的瞄過沙基,她卻是刻骨銘心的記住他的容貌,不久,她以巧妙的丹青手法畫出沙基。
她持畫走到翟重義面前,立即問道:‘是否此人?’‘正是!他難道便是姑娘欲尋之人嗎?’
‘是的!想不到他又重返該處,他是什麼意思呢?’陳添義立即道:‘梅兒,讓吾瞧瞧!’
‘是!’
陳添義朝畫中人一瞧,便頷首道:‘好人品!’陳氏迫不及待的立即湊前瞧去。
陳添義遞出畫道:‘翟分舵主可知他欲往何處?’‘若是方向不變,他該是前往嘉定,且容在下立即以飛鴿函請敝幫嘉定分舵的人員代為注意他吧!’説着,他已取出提筆及小紙書寫着。
陳氏問道:‘老爺,何不將這幅畫一併送去?’‘好主意!’
陳氏便將那幅畫遞給翟重義。
金臨淵因為與己無關,便沒有瞧見那幅畫。
翟重義自懷中取出信鴿,便小心繫妥那幅畫及字條。
他出廳朝空中一拋,信鴿便飛向北方。
陳添義道:‘翟分舵主尚未用膳吧?’
‘在下已於途中吃過乾糧,謝謝!’
‘為了小女之事,再三勞駕,歉甚!’
‘掌門人別如此説,武林一體呀!’
‘謝謝!’
‘掌門人若沒吩咐,在下告退!’
‘恭送!’
‘不!請留步!’
‘威兒,送分舵主!’
陳揚威立即起身恭送翟重義離去。
陳雪梅朝陳氏道:‘娘,孩兒有事稟報!’
陳氏便和她一起離去。
陳雪梅一返房,便敍述自己被三名中年人削成全身赤裸及險些玷污之經過,陳氏芳容失色,頻頻低啊不已!
‘梅兒,他……他瞧過你的身子啦!’
‘是的!’
‘他摸……過……’
‘沒有,他遙空替孩兒解穴,可是,孩兒今後如何做人呢?’説着,她的雙目已紅。
‘唉!怎會有此事呢?放心,娘會和你爹研商此事!’‘謝謝娘!’
※※※※※※
沙基沿途在船家熱烈招待下,一直在艙中賞景,大船泊岸之後,他為了避免惹麻煩,便在艙中歇息。
丐幫弟子分別由水、陸追尋,信鴿更是來回滿天飛,可是,他們硬是找不到沙基這號人物。
大船順流而下,七天後的晌午時分,大船已在宜昌泊岸,沙基愉快的又賞給船家一塊銀子。
船家感激的一直送上岸,方始目送沙基離去。
沙基直接由林中穿掠,不出半個時辰,他便已經獨自坐莊竹林中回憶他與師父監視“烤鳥族”之往事。
時隔兩年餘,他的功力不但增加數倍,他更總會“牝日玄功”及“震天撼地掌法”,這一切全是師父所賜呀!
他不再怪廖準的自私。
他突然迫切的想見廖準一面。
他急於讓廖準知道他練會“震天撼地掌法”。
他是一位多情郎,他既然想見廖準,便迫不及待的沿着太湖畔一直掠向北方,而且是全力飛掠着。
由南方的宜昌趕往位於東北最北方之吉林,乃是一段上千公里之遙遠路程,常人根本不敢嘗試。
沙基卻配合野果、乾糧及山泉由千山萬水之中朝北飛掠,心中之熱情更是逐日的增加着。
經過十二天之飛掠,他終於進入松林之莊院,雖然是晌午時分,濃密的雲層及地上厚雪,卻顯得陰沉沉的。
沙基卻熱情的在門前喚道:‘師父,師母!’一聲:‘阿基!’立見廖準抱着一個小童掠出,沙基未曾見過廖準抱小孩,他不由為之一怔!
‘咳!阿基,他便是小犬樂天!’
‘哇操!這麼大啦!恭喜!’
立見大腹翩翩的諸倩倩出來道:‘阿基,進來用膳吧!’‘參見師母!’
‘別客氣,請!’
三人便欣然入內。
桌上擺着兩付碗筷及香噴噴的火鍋,敢情他們正在用膳哩!諸倩倩立即含笑添了一付碗筷。
沙基不客氣的陪着他們用膳。
膳後,他們入廳取用水梨,沙基便敍述他巧獲“震天撼地掌法”及已經修練完成之經過。
廖準喜道:‘恭喜!恭喜!’
沙基立即脱下皮套遞去。
廖準輕撫良久,喜道:‘想不到人間居然有此寶貝,阿基,天意如此,你就好好的出去闖闖吧!’‘可是,我闖了不少麻煩哩!’
他立即道出惹上陳揚威及灰狼替他打抱不平之事。
廖準忙道:‘灰狼既好色又兇狠,幫中更有三千餘名手下,他一定欲誘你入幫,你千萬別中計!’‘是!’
他不便道出自己被淫婦姦污及救過赤身裸體的陳雪梅,所以,他立即道:‘師父,你可否指導一下?’‘好呀!走!’
他將小童交給諸倩倩,便和沙基掠去。
他們一直掠出五里餘遠,便已經置身於平坦的雪地上。
沙基吸口氣,立即施展掌法。
立見漫天雪花疾卷而起。
沙基見狀,立即隨興的凌亂施展招式。
廖準站在十丈外,卻被勁氣逼得退到二十餘丈外,方始平安無事,他不由暗駭世上會有此種招式。
半個時辰之後,沙基收招道:‘師父,請指教!’‘哈哈!天下無敵矣!你瞧瞧自己的四周吧!’立見沙基四周二十丈內之積雪足足被捲走三尺深,難怪沙基會覺得自己矮了不少,他不由哈哈一笑。
‘阿基,累嗎?’
‘沒有哩!’
‘怪啦!按理説,你接連施展半個時辰的渾猛掌力,以你此時的修為,應該會覺得些微疲累呀!’‘我真的不累呀!’
廖準思忖一陣子,道:‘阿基,談談這套掌法吧!’沙基立即邊説邊緩慢演練着。
廖準邊瞧邊想,偶爾亦出言詢問,沙基先後又施展五次招式之後,廖準恍然大悟的啊了一聲,立即哈哈連笑。
沙基心知師父必有所見,立即含笑不語。
‘阿基,震撼子乃是大道修行者,“震天撼地掌法”必然符合陰陽兩儀互生互長,相輔相成之理!’‘你又分別修練“日月玄功”之兩部分,日月玄功亦是根源於日月陰陽互生互長,難怪你不會累啦!’‘哇操!真的呀!’
‘必然如此,可喜可賀呀!’
‘師父,我不必將兩種玄功合而為一嗎?’
‘不必刻意去合一它們,你只要持續修練它們,再配合經常施展震天撼地掌法,必然會合而為一!’‘太好啦!太好啦!’
‘不過,你若能早日合一玄功,掌力必可倍增威力!’‘是!’
‘阿基,有否桃花仙子她們的消息?’
‘沒有!’
‘她們一時作不了怪,你就專心在此地練掌及練功吧!’‘是!’
※※※※※※
洞庭湖是中國第一大湖,它不但吞吐各地湖泊之水量,使他們免於作怪鬧水災,它的湖水更是灌溉沿湖之土地。
所以,岳陽諸城因而成為魚米之鄉。
洞庭湖水更方便大小船隻出入,既可觀光,更可運輸貨物。
所以,中國人一向愛惜洞庭湖。
洞庭湖中央那片君山上,更奉祀著『雙妃廟”紀念着舜帝兩位愛妻,聽説她們死後被封為“水神”哩!
所以,遊洞庭之人及洞庭四周城民經常到君山來祭拜雙妃。
可是,自從六年前,灰狼幫佔據君山之後,便沒人敢上君山祭拜,他們最多隻能在湖畔祭拜。
灰狼幫幫主朱永達既好色又工於心計,加上武功高強,經過六年的發展,如今,他的手下已有近四千名大小“豬哥”。
他一向春風得意。
可是,這陣子,他為了討好沙基得罪點蒼派,前後拚了六場之後,他雖然四勝二負,卻已經摺損五百餘人哩!
尤其,陽朔一役,三位香主被神秘人殺死,更令他寒心。
所以,他這陣子一直困守君山。
人一走上衰運,衰尾事情便會接連發生,這天下午,他正在房中運功,一名弟子已入內道:‘稟幫主,有人送來拜帖!’‘誰?’
‘一名青年,他尚在湖畔侯訊!’
‘拆開!’
那名青年拆開拜帖念道:‘字示朱……’
朱永達皺眉一招手,青年立即送上拜帖。
‘字示朱老鬼:
你竟敢在酆都玩弄吾徒,吾姐妹三人今晚就來讓你玩個痛快,你好好的準備一下吧!
天狐!’
朱永達不由暗暗叫苦道:‘媽的!怎麼辦?’他思忖不久,沉聲道:‘歡迎她們!’
青年立即應是離去。
朱永達在房中思忖良久,便步入密室挑選四盒珍珠首飾返房,同時吩咐下人準備一桌豐盛的酒菜。
不久,他召集三十名重要幹部入廳道:‘欲國三狐今夜將來訪,咱們先禮後兵,各位聽令行事!’‘是!’
‘下去吧!’
那三十人立即行禮退去。
朱永達立即返房運功。
黃昏時分,佳餚已擺上桌,朱永達沈容獨坐於大廳,立見一名中年人匆匆掠到廳口道:‘稟幫主,一條畫舫已近水域!’‘放她們進來!’
中年人立即應是離去。
朱永達喝句:‘恭迎嘉賓!’便緩步出廳。
三千餘人使沿着廳口挺立到大門口。
朱永達朝大門口一站,沒多久,果見十四名紅衣少女行來,為首之三位婦人赫然是飛狐、玉狐及天狐!
朱永達呵呵一笑,大步迎前道:‘恭迎三位大姐!’飛狐三女齊哼一聲,便停在三丈還處。
天狐冷峻的道:‘晶兒,是不是他?’
九轉狐狠毒的道:‘是的!’
天狐冷峻的道:‘姓朱的,你可真行呀!’
‘三姐別誤會,小弟為了見三位,致出此下策!’‘你為何要見咱姐妹?’
‘小弟欲和三位大姐共創霸業!’
‘哼!你惹了點蒼,擔心少林各派聯手對付你,才欲拖咱姐妹下水,你以為咱姐妹是糊塗人嗎?’‘呵呵!少林各派豈肯插手此事,此事錯在陳揚威那小子哩!’‘這……大姐意在如何?’
飛狐沉聲道:‘姓朱的,你有多大的誠意?’‘小弟願意屈居副幫主!’
‘喔!你這些小狼肯就範嗎?’
‘求之不得!’
‘稍侯!’
三狐立即聚在一處私議着。
不久,飛狐彈出一粒黑丸,道:‘服下!’
朱永達接住黑丸,立即服下。
‘灰狼,你不擔心藥丸有毒嗎?’
‘小弟誠心相待,即使因毒受制,亦心甘情願!’‘格格!很好,今後,你仍是幫主,吾姐妹出任護法,咱們平起平坐,共用富貴,如何?’‘謝謝三位大姐,請!’
三狐便率十一女跟去。
朱永達陪她們走到大門口,大小“狼”立即行禮道:‘恭迎三位護法!’飛狐格格笑道:‘好乖巧,很好,晶兒,你們十一人先給大家一份見面禮,今夜就讓他們樂一樂吧!’‘是!’
朱永達呵呵一笑,立即道:‘按階級入房,別失禮!’眾人立即欣然應是。
立即有十一名重要幹部步向九轉狐十一女。
十一女嫵媚一笑,便摟着他們行去。
不久,房中已經戰鼓連連!
格格笑聲更是響個不停!
一場干戈化為喜事,眾人便欣然列隊等候上陣。
朱永達則先贈送三盒珠寶,再陪三狐入內用膳。
膳後,飛狐和朱永達返房大戰三百回合。
玉狐則與天狐加入“勞軍行列”!
整個君山立即春意濃濃!
大小狼兒抓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