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青萍道姑的額角,破了幾個傷口,只有米粒般大小,如今卻又青又腫,流出黑血。
那張臉也腫起採。變成紫黑色,十分難看。
人早已昏了,可是,右手還緊緊握着龍泉劍。
“畦操,怎麼辦?”金大智手足無措。
靜音師姐妹也相顧失色。還是靜安較聰明。
她目光—掃,道:“那間屋子一定是大力神蓋的,如今他已逃走,我們趕緊扶師父進去,讓她老人家歇—歇吧!”
金大智點頭同意。
靜宜衝上前去,“砰”的一聲,就把門踢開了。
靜音,靜安扶着師父,小心翼翼進屋去。
果然不出所料,這裏正是大力神臨時的住所,裏面沒有人。
屋內只有幾張白木桌椅,靠牆還有一張竹榻。
她們把青萍道姑放到竹榻上,正要取出傷藥給她救治。
靜音卻陰止道:“買屎!師父中的是毒藥暗器,萬不能夠用刀傷,因為把傷口一甫治,毒氣封在內,就更不容易醫治了。”
金大智搓着手道:“哇操,那代志就大條了。”
靜音急忙走到屋後,取出一碗冷水,向青萍道姑臉上—噴。
青萍道姑慢慢睜開眼來,看了金大智等幾人—眼,搖了搖頭,發出微弱的聲音道:“你你……你們幾個……”以後見到大力神要小心,我……恐怕要嗝屁了……
“眾人大吃一驚,道:”哇操,沒有這麼嚴重吧?“青萍道姑冷冷笑了笑。
靜安卻失聲磊哭了起來,道:“師父,您別嚇我們啊!”
青萍道姑勉強擺了擺手。
她向他們道:“我中的是‘五毒砂’……”
“什麼是五毒砂?”
“這種暗器,傳自深山苗蠻一族,想不到大力神竟會弄出這樣的惡毒東西來。
這暗器是用普通鐵砂浸入孔雀鳥糞經過九蒸九曬,另外配上幾種毒而成。只要一打中人身,皮肉就要種爛,毒氣蔓全身而死,不是獨門解決不能救。”
“哇操,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有。”
“什麼法子。”“火烙。”
青萍道姑嘆了口氣,又道:“可是我傷在頭部,就算用火烙也救不了,貧道今年已經六十,死無遺憾,只恨自己到了晚年卻葬送在武林敗類的手中……”
説到這裏,已經喘氣不成聲。
她忽然把手中的龍泉劍交給靜音,氣喘呼呼道:“這……這是本門掌門的信物,為師四十年來仗着這把寶劍行走江湖,殺了不少惡霸強梁,希望你轉交給你的大師姐‘靜慧’,讓她替為師報仇雪恨。”
靜音含淚接劍。
青萍道姑把眼一閉,再也不能言語了。
這時。
夕陽已經西下,婦鴉陣陣飛過易水,哀叫向南方飛去。
小屋中黑沉沉的,沒有燈也沒有火。伴着隱隱的低泣,一代嶗山掌門就在這小屋裏結束了她的一生。
青萍道姑死了之後,金大智等不禁失聲痛哭,良久,才將青萍道姑安葬了。
沒有棺木,也沒有槨,就草草葬在小屋後面。
東方早現紫紅。
天漸漸亮了。
金磊智等人收拾起悲傷又繼續趕路。
靜音在臨出發前,握着龍泉劍在師父的墓前立誓道:“徒兒去了,師父在天有靈定要幫助徒兒將惡賊找到,寸肉寸割,必復師仇!”
話畢,她又痛哭失聲。
黃河的河水翻翻滾滾,水色黃濁、好似一條黃龍挾着千軍萬馬之勢,向東流去。
因為水勢太急,渡船也少,由黃河西邊刮來的大風,挾着無數黃沙,“嘩啦嘩啦”,撲人頭面十分生疼。
金大智是在山明水秀的江南長大,見這一片荒涼象,不禁有點寒心。
泰安,在山東省。
宋時為“奉符縣”。金朝泰安州治,明代省縣入州。
縣境凍界萊蕪、新泰,南鄰泗水。寧陽,西連東平、肥城,長沮、北接歷城。
縣城南帶汶水,北負泰山:城內有岱朝,頗為名,往泰山必經之路,他們渡過黃河,進入景色優美的泰安。
金大智等一行四人,就在城裏找了家客棧住下,開了兩個房間,金大智住一間,靜音和師妹們住另一間。
隨之,吩咐店夥點了幾味熱炒。又要了兩壺酒,四個人坐一桌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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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到半酣,店夥丈磅來香茗。
金大智開口問:“夥計,這泰安附近有一位著名的俠士,外號叫大力神,他現在住在那裏你宰羊嗎?”
店夥滿面陪笑答道:“客倌,他是本地有名的英雄據説是—個俠盜,不過常常東飄西蕩,一年中沒有多少日子住在此地。要想找他,只有到他那幾個徒弟那裏支羅!”
金大智心中—動,便問:“吐操,他有多少弟子?”
店夥得意洋洋地道:“説起我們泰安來,真是卧虎藏龍之地,有本領的英雄不計其數,他們有的是大力神教出來的,有的向他虎門生帖子。”
客人到“東北堡”它是泰安管轄的地方,堡裏有一位老英堆,人稱“銅頭”敖九,便是大力神的師弟。
凡是會武功的,若是到泰安來一定要先支拜會他,如果不拜會他,就是看不起他,這位教練英雄一發怒,你就走不過去了。“夥計滔滔不絕地道:”到了沙溝,有宋家二兄弟,他們都是大力神的弟子,老大‘宋柄’使兩把板斧,力大換窮。老二‘宋忠’。都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漢,結交了他們萬事沒問題,得罪了他們,嘿嘿,冥構都會嚇醒哩!“金磊智和靜音她們互望一眼,又繼續聽下去。
夥計乾脆坐了下來。
他滔滔不絕又道:“過了沙溝,第一要留心的就是棒錘徐標,這傢伙一棍棒錘,打遍天下未逢敵手,手下有三四百嶁羅。再來就是舊縣,有一位大俠,名叫‘丁天虹’,十年前是華山第一中好手,善使雙銘大家都叫他‘大俠’,山東省內只有他—個人跟大力神不和。”
“哦!”金大智等人聽了,不覺驚訝。
夥計繼續道:“這人脾氣非常佔怪,最恨人家凹鳳,你到了舊縣,只要買臭屁,就不打緊,甚至不拜訪他也不要緊。過了舊縣就是秦安,那裏英雄大俠更多了,也有她幾家鏢局,有名的鏢頭更多,一小撮鳥類掉下來,都可能打中一名鏢頭哩!”
金大智好奇地問道:“哇操,有些什麼人物呢?”
夥計一一道來:“有磊頭暇,朱火雞,魯寶孫,還有泰安三包,小籠包,菜頭包,劃包,這些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可是儘管他們本領高,名頭大,一見了大力神,誰也不敢放屁。”
説到這裏,夥計向他們上下打量一陣。笑道:“你們幾位大概是崇拜大力神要來拜他為師的吧!”
金大智幾乎笑出聲來,道:“哇操,我們並不是要拜大力神為師,不過打聽一下罷了,你可以走了。”
此進正好有人在叫店夥夥那店夥便匆匆的起身走了。
金大智等那夥計走後,向靜音等人道:“哇操,想不到大力神在山東一帶,竟有這大的鋁頭,還有這樣多的狗腿子,這下可歹搞了!”
靜音冷笑道:“管他是英雄也好,狗熊也罷,如果和大力神有牽連的,打倒他一兩個,這樣大力神能夠藏得住?還能夠不出來嗎?”
金大智搖頭道:“哇操,我們到山東來,為的就是找大力神而已,並不打疲勞跟扛湖人結仇,何必橫生枝節呢?”
靜音道:“你莫宰羊,我也曾經跟師父闖過江湖,江湖人十人有九個半是不講理的,你就算不開罪他,也難保他不來找你麻煩。總之,我們到了山東,不但要跟大力神拼命,還要跟他的爪牙拼命!”
靜音越説越激憤。
金大智正要開口阻止。
忽然看見紙窗上,有人影一晃而過。
“哇操,有人偷聽!”金大智吃了一驚。他急忙跳起身來,推開窗户一看,只見外面是一個寬敞的院落,院中靜悄悄的,連個鬼影子也沒有。
“哇操,沒人?難不成是我目調花花看錯了,不可能呀?”
靜音靜宜見金大智霍地跳起,急忙問:“啥米代志?”
金大智道:“哇操,剛才我看見一個人,打從我們窗外走過,可是等到我開窗時,人卻不見了。”
靜音冷笑道:“哼,管他走過也好,偷聽也罷,我恨不得這裏住着大力神的燻羽,正好和他們鬥鬥!”
金大智知道她有幾分酒意不由勸道:“哇操,你喝醉了,別多説,休息去吧!”
“誰説我醉了,我要操大力神仙宗十八代,一代也不會漏掉……糟了,我要尿尿,等我尿完,再操給你們聽啊……”
靜音步履跟齧的走出屋外,正要穿出院子。
忽然院子外,匆匆闖進一個人來。
“砰!”
那人一直向靜音飛衝來。
靜音見人撞來,要想躲閃時,已經來不及,那人一頭撞在靜音軟綿綿的胸脯上。
靜音一見那人是個男的,酒也醒了大半,尖叫:“你這個臭男人,連出家人的豆腐也吃,你簡直不是人!”
聲音十分尖鋭,全院子的客人,不禁紛紛走了出來。
只見一從此道姑,指着一個年輕男子大罵:“你這人也太爛了,衣冠禽獸,我好好走路,你為什麼調戲我,吃我豆腐,破了我二十幾年的貞操,叫我在菩薩面前抬不起頭來!”
那男子分辯道:“誰調戲你啦!你走路東倒西歪,撞在我的身上,差點撞倒我,還説我吃你豆腐,你是個道姑,我要吃你豆腐,那也太沒格調品味了!”
“哎呀,道姑就不是查某是不是?”
“道姑當然是查某,只不過道姑沒嘗過男人,正‘哈’得要命,所以看見我這麼帥的男人,當然免不了要碰下羅!”
“氣死我了!”
兩個人爭吵得難分難解。
金大智在房內聽了,不禁大吃一驚,急忙跑了出來,只見人叢中又閃出兩個無賴流氓模樣的漢子來。
當先一個吊頸鬼的漢子,上前戟指靜音遭:“你這臭道姑,長得是有幾分姿色,可惜是個出家人,連我老弟也膽敢調戲?走,咱們到官府那裏去理論!”
那漢子一邊説,一邊伸手來抓靜音。
靜音這時候酒意全醒了,她知道這三個人,存心和自己挑戰,不由怒喝:“你敢動手!”
驀地右臂一揮,出手如風,托住了那瘦長漢子的右手。
那瘦長漢子一翻身,反扣住靜音右臂,左手“喇”一聲,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疾如閃電直向靜音右脅扎去。
客人一見瘦長漢子動刀,不禁大叫:“殺人啦,殺人啦!”
靜音在眾人喊聲中,向後一退。
那瘦長漢子以為是怕他了,獰笑一聲,匕首又向靜音劈刺來。
靜音突然斜身展臂,向他胸口搗去。
“砰!”
那瘦長漢子身子向後倒去,靜音接着一腳,踢落了他手中的匕首。
此時,那撞人的漢子已抽出一把長劍,出其不意襲擊靜音?、“哇操,我再不出面要等到什麼時候?”金大智—個箭步竄來,拔出撲刀向那漢子面前一截。
頓時,兩人閃電式的對戰起來。
這漢字翻翻滾滾,撩、抹、勾、刺,十分狠辣迅速。
“哇操,原來是個老江湖。”
金大智的刀法雖沒有新招,可是他的長處是快而緊,準確嚴密,一絲不亂,半步也不放鬆,把那漢子打得手忙腳亂這時,瘦長漢子和另一個黃面漢字,向靜音直接撲來。
靜宜、靜安也由屋中出來,丟給靜音一柄長劍,並且上前相助,—時之間,滿院都是劍光,。看得那些客人眼花撩亂。
金大智把刀一繞,將那個撞人漢子右臂劃傷,血流下來,抱着手臂跳出圈外。
接着,靜音又突飛一腳,把那瘦長漢子踢了個大跟斗,“栓,臭道姑歹勢!”
他們知道不敵,立即叫罵着逃跑。
那典面漢臨走之時。突然回過頭來,向金大智喝道:“小子,算你吊。泰安路上再見!”
話猶未了。靜音左手一揚,“嗤”的—聲。一支蜻蜒針破空而出,不偏不倚,竟穿透那黃面漢子的右耳。
“哎呀呀!”黃面漢怪叫—聲。帶針逃走。
這種打架在江湖上很平常的事,店夥和客人都已司空見怪,看見分了勝負,沒有什麼看頭,便各自返回屋中睡覺去了。
金大智和靜音師姐妹也回屋去了。
靜音氣呼呼地坐了下來,一面罵道:“真是見他媽的大頭鬼,我是個出家人,竟然説我戲弄他們,真是豈有此理!”
金大智笑道:“哇操,你也不必生氣,這三個傢伙,分明是大力神的手下,你剛才罵大力神,被他們聽見了,才故意找你的,所以,我們今後要小心一點,得處處提防人家暗算才是。”
靜音氣憤憤的道:“哼,管他什麼大力神的徒子徒孫、爪牙黨羽,如果他們膽敢來,我打得他們變烏龜王八!”
是夜。
金大智輾轉不能入睡,他想起慘死的冷玉蘭,想到失蹤的朱玲,不知不覺,渡過了一個漫漫的長夜。
次日一早。
金大智等人,便離開了客棧,又向西北出發。
不到—天工夫,他們來到東北堡。
他們按着江湖規矩,持貼拜候東北堡的老丈“銅頭”敖九。
靜音本來不想拜候他,只是金大智解釋道:“敖九是大力神的師弟,凡是江湖人士要講道理正義,我們為何不把大力神在北京所作所為的事給他説説,請他評評理呢?”
靜音想了想,才道:“好吧!”
就在東北堡裏面,一座宅院,十分寬敞,金大智等四人,帶着拜貼,把來意向敖宅僕人説了。
僕人卻滿面陪笑道:“真歹勢,各位來得真不湊巧,我家老爺二天前因為有點事,到沙溝去,各位改天再來吧!”
金大智聽了,回頭向靜音望了一眼,道:“敖老英雄去了沙溝,我們真是無緣,如此就把帖子留下,回來時再拜候。”
金大智把拜帖給了僕人,返回客店住了一天,又向沙溝出發。
沙溝也是泰山必經的一個市鎮,整個市鎮傍着山勢,三街六市,熱鬧非凡,鏢局也有三、四家。
本地頂尖人物,宋柄、宋忠兄弟,就在沙溝城南開了—間“天下第一鏢局。”
金大智才找了一間唐家老店住下,便來了一個鏢夥汁打撈的年輕人,問:“夥計,剛才你們店裏來了一男三女四位客人,其中有一個姓金的,住在那個房”“夥計用手指了指道:”姓金的客人就住在地字號房。“那鏢夥計模樣的壯漢,挺胸突肚,神氣活現,大踢步走人金大智住的房間。
金大智見狀。不禁一愕,道:“哇操,朋友。你是不是走錯房了?”
那鏢夥道:“請問閣下是不是姓金?”
“不錯。”
“你若是姓金,那我就投有走錯房。”
“哇操,找我有什麼事?”
“我叫阿三。是天下第—鏢的夥友,奉宋鏢頭的命令而來,務請金少爺光臨敝局。因為兩位宋鏢頭很崇拜你。”
金大智抱拳道:“哇操,兩位鏢頭太給面子了,就煩老兄回去,説我明天必定上門拜候。”
“打擾了!”
阿三説完,便轉身離去。
靜安十分詫異,道:“哇!大力神的消息,居然這麼靈通,我們才到沙溝,腳倉都還沒有坐熱。他們就知道了!”
靜宜卻笑道:“這些小卡司,有什麼好奇怪的?江湖人的耳坑本來就比一般人要來得長。”
靜宜冷笑道:“第一鏢局兩個鏢頭,都是大力神的弟子。他派人來邀請我們,黃鼠狼給雞拜年,必定沒安好心,我們明天要特別小心!”
金大智笑了笑,道:“那當然,難不成你想要他請咱們吃雞排大餐?”
天下第一鏢,氣勢果然嚇人。
只見門口站着七、八個雄糾糾,氣昂昂的鏢夥,門邊一杆鏢族,上面繡着雲龍風虎的圖案,中間一個臉盆大的“第一”兩字。
金大智來到鏢局前,那兩個鏢夥一齊拱手道:“金少俠,咱們鏢頭等侯好久了!”
“高杆!連問不必問,就知道我是金大智。”金太智心裏嘀咕,同時也抱拳還禮。
靜宜等四下看了一眼,即走了入內。
天下第一鏢局雖然比不上萬烏堂的宏偉氣勢,但比起其他鏢局,卻稱得上夠大。
庭院很大,前面是一間鋪,中間是個大院落,青石板鋪成,兩邊的真誠廊下,整整齊齊擺着十多個刀槍架,上面明晃晃的,插滿十八般兵器。
這時廳中鴉鴉的一羣人,右面一張太師椅上,坐一位胡發銀灰的老者,濃眉環目,十分威武,左手戴着一枚漢玉斑指。
左邊兩張虎皮官椅上,也一併坐着兩個人,左首一個有張大麻面,頭髮像刺蝟,獅鼻海口,就像只北極大黑熊。
這人就是大鏢頭“宋柄”。
另一個黃辣辣的臉,像是得了黃膽病,這就是二鏢頭“宋忠”。
這兩上年紀不過三十五左右的漢子,都是沙溝響噹噹時風雲人物,也是當地有名的土霸。
除了這三個人坐着之外,其他的都是站着,沒坐的份。
宋柄、宋忠,一見金大智進來,立即抱拳相迎,唯獨那老者仍坐不動。
金大智一坐下,便笑道:“小弟久仰沙溝兩位的大名,今日能夠相見,真是三生有幸、祖上有德,不知道二位請我來,有什麼指教?”
宋柄不答,用手一指那老者,道:“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英雄敖九,二天前剛剛由東北堡來。”
金大智想不到敖九會到這裏採,更想不到會在天下第一鏢局,不由暗暗吃驚。
他向敖九一拱手,道:“久仰,久仰!”
宋柄接着道:“數天前,恩師大力神路經本地,向我們兄弟説、有幾個江湖菜鳥,一個是姓金的,還有幾個是青萍道姑的徒弟,—路他向尋仇作對。”
“他老人家暫時有事,不能夠陪他們玩玩,所以吩咐咱們擋住一陣,因此,咱們兄弟。
便時時刻刻留心有沒有陌生人來。“
宋忠接口道:“等到各位進入本鎮,猜想就是你們,所以特意請幾位到來。當面問—下。
各位和家師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幹嘛處處找碴?大家同是在江湖上混的,有什麼事不能化解,呵呵!“
金大智聽了,十分氣憤。
他冷笑道:“哇操,原來兩位當家就是大力神的高徒,我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失敬失敬!”
宋柄笑道:“好説,好説!”
金大智冷哼一聲,繼續道:“令師本來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也沒有任何仇隙的,很遺憾……”
説到這裏,金大智故意頓了一下。
宋氏兄弟不由好奇問道:“你有什麼遺憾?”
“哇操,你們是在問我有什麼遺憾嗎?”
“廢話!”
“哇操,遺憾的不只是我,也包括你們兩個,以及武林人!”
宋氏兄弟越聽越糊塗,他們越來越模糊,心中的渴望也就是越來越激烈,這似乎是人之常情。
世上本來就有很多這種人,有些事你不想讓他們知道,他越想知道,甚至傾家蕩產,甚至賠上性命,也要知道。
就算這件事跟自己毫無一點關係,也是一樣會打破頭去想知道。
人就是這樣,越得不到的東西,越想得到。
而明明在自己身邊的東西,卻越不去珍惜。
一旦失去的時候,再來後悔莫及。何苦呢?
金大智見宋氏兄弟焦急的面色,心中不由暗笑。
他嘆了一聲,“唉,真的很遺憾!”
宋氏兄弟不耐煩道:“媽的,少賣關子,快説吧!”
金大智願意又嘆了口氣,道:“令師為了貪戀和坤的細姨,竟然作了走狗鷹犬,當我們要刺殺和坤時,他竟三番四次阻攔,又把青萍道姑的弟子朱玲劫走。等到和坤勢敗,抄家被斬後,他又用五指毒砂暗器,暗算青萍道姑。我和青萍道姑雖然沒師徒之名,但站在江湖道義上,説句不客氣的話,你師父是隻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二位如果……”
話猶未了,宋忠已經按奈不住,大喝道:“放你媽的狗臭屁!”
宋忠這—下,無異是火上加油。
靜音、靜安霍地起身,怒目相視,大有動武之意。
宋柄仍然沉住氣,一按宋忠的肩頭道:“老二不要魯莽,先禮後兵!”
説着,便向金大智道:“金少俠既然—心要跟家師作對,咱們身為弟子的,只好陪各位玩玩,分個是非曲直不可。”
靜音氣道:“玩就玩,難不成會怕你們不成!”
金大智卻暗中留意敖幾的神色,見他自始至終,神情安祥,沒有氣憤的神色,才暗自放心。
他迴轉頭來,向宋氏兄弟抱拳道:“哇操,既然兩位當家這麼給面子,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我們就到院子裏玩兩下子吧!”
説完,率先走了出去。
宋忠搶先爭鋒,宋柄卻把他阻止。
自己由兵器架上,取出一對板斧。
他向金大智道:“金少俠,來來宋,咱們玩兩下子吧!”
“哇操,三下五除二陪你玩。”
金大智正要上前。
靜音一個箭步竄過來,長劍向宋柄一指,喝道:“你這個大黑熊就是大力神的徒弟,想替師父出頭嗎?好極了,我靜音先向你領教!”
宋柄見靜音二十幾歲年紀,英挺俊俏,身材玲瓏,俗話説得好:“強將手下無弱兵”,她是青萍道姑的徒弟,自然不可小覷。
他把板斧左右一分,靜音則弟神靜氣,緊守不攻。
宋柄也不客氣,板斧一起,縱身直進,使了個“黑龍擺尾”之勢,直向靜宜雙足劈採。
靜音雖是個道姑,卻得師父真傳。
她見宋柄出手便虛式,兀立不動。
果然不出所料,宋柄的板斧,快要劈到人時,倏地回收,突然轉向靜音脅下掃來。
招式迅速,挾着一股急風,勁疾無比。
靜音向上一拔,拔起一太多高,輕飄飄的向圈外落去。
宋柄身子一擰,趕了過去,迎頭便砍。
靜音雙腳才落地,看見對方迎面砍來,左手劍決一指,右手劍往外一抖,反向板斧撩去。
板斧是重兵器,長劍是輕兵刃,大家都認為靜音這—下要倒楣了。
何況板斧有鈎。善於奪人兵刃。
靜音本來是要倒楣的,可是她用的是“七星劍”,以柔克剛,正是七星劍法中的所長。
所以倒楣的不是靜音。
而是宋柄。
她的劍鋒才稍稍沾到斧背,修地一絞,向外一撥,“叮噹”,竟把宋柄的扳斧直封出去。
緊接着,劍鋒一層,向宋柄的有脅截去。
“哇,臭道姑,功夫不賴嘛!”宋柄叫喝中,急忙一擰身,避過劍鋒,板斧向上一提,反向靜音的劍鎖來。
“大黑熊也不錯呀!”
靜音側身一閃,連人帶劍直跳開去。
就這一剎那的工夫,二人已經對拆五六回合。
靜音也看出宋柄的確得了大力神的真傳,她那裏敢怠慢,把七星劍的精華,全施展出來。
兩人一連交鋒三十多回合,仍不分勝負。
不久,靜音的劍法突然漸漸慢了下來,似乎氣力不夠。
宋柄一看,不禁大喜,把扳斧的精華,儘量施展出來。
剎那間,前後左右,只見一片斧影,四方襲來。
靜音越加不濟了。
“哇操,毀了……”金大智見狀,不由大驚。
正要上前把她替下來,誰知,他腳步才剛一動,背後卻有人暗中扯了他的衣角一下。
金大智回頭一看,只見扯自己衣角的不是別人,正是靜安,還向他連施幾個眼色。
他一看靜安的眼神,便恍然大悟。也不上前幫忙了。
這時,靜音突然賣個破綻,縱身向外一跳,腳步不穩,似要倒下。
宋柄以為有機可乘,不由一頓板斧一合,使了個“夜叉殺雞”之勢向靜音背心便砍。
這一下疾如閃電,眼看靜音就要被砍着。
怎料,靜音倏地一扭身,閃電似的轉回來,同時就傳出宋柄的慘叫聲。
“哎……”
“撲通!”
宋柄整個身子,突然翻出兩丈多遠,仰面倒在地上,左腿鮮血沿着褲管滴下。
原來,宋柄應運板斧猛砍靜音時,已經在—敗身之間,暗是蓄好了勢,當宋柄的板斧快要砍中要害。靜突然施展七星劍法絕技“手彈琵琶”。
同時右手也不閒着,向他斧背間—擊。
宋柄的板斧,立時向右直盪開一擊。
板斧本來是鎖奪人家兵刃的,可是被靜音這—劍—掌,擊得直盪開去、頓時門户大開:宋柄發覺時已經晚了。
靜音的長劍已經一吞—吐,紮在他左大腿根上。
哇操!
險些把命根子切掉。
眾鏢夥不禁一陣大譁,叫道:“操,輸了!”
靜音收住劍勢,向外一跳,道:“甲歹勢,承讓了!”
“臭道姑!”宋忠勃然大怒,歷喝一聲,搶了過來,就要跟靜音動手。
靜音罵道:“哼,有風度一點!”
金大智急心上前,陰住靜音道:“靜音,得了好處便回手,有好康的,要與朋友分享,千萬別獨吞,這個就讓給我吧!”
金大智一邊説着,—邊抽出撲刀,就要和宋忠交佔了。
忽然坐着的頭敖九,站了趣身,喝道:“慢着,不要動手!”
兩人愕了愕。
敖九伸手一指銀髮,向忠道:“老夫在沒來沙溝之前,以為朱經武怎樣被人欺負,所以特地來這裏,找你兩兄弟商量幫助經武一臂之力,原來全不是這樣一回事。
朱經武為着和青萍道姑搜一口無聊的閒氣,居然去給和坤充當鷹犬,連自己的侄女也要擄佔,又用五毒砂毒死青萍道姑,這樣手為個叫扛湖人丟臉。我也不管這事了,現在就走,一切善手,你們兄弟去辦吧!”
説完,敖九就要離開。
宋忠吃了一驚,大叫:“師叔,你不要聽別人一面之詞,就信那些白賊!”
敖九冷道:“人家徒弟都找上門來了,還有什麼白賊,向忠,這件事我決定不管了,也沒有面子管。”
言華,他頭也不回,向外增去。
“師叔、師叔,您不能走呀……”宋忠連喊幾聲。
敖九頭也不回,一直走出天下第一鏢局去了。
金大智想不到敖九居然能夠明辨是非,心中十分佩服。
他暗暗道:“哇操,這人真是一條好漢,改天一定要拜訪人。”宋忠見敖九已走,不禁又羞又怒。
他見金大智滿面笑容,更加怒火上升,罵道:“姓金的,你少他媽的得意,宋二大本了就單身一人,也能夠收拾你們幾個,快過來送死吧!”
金大智陪笑道:“哇操,二當家的何必肝火那麼旺呢?咱們本來往日無冤,今日無仇,何必再動干戈,不如就這樣收手,握手連和吧!”
宋忠怒罵:“放你孃的狗臭怩,你傷了我大哥,那個和你握手勾和。看刀!”
話未説完,宋忠揚起手中兩柄短刀,“唰”的一聲,直向金大智砍到。
金大智眼明手快,身形略微一偏。竟反宋忠的劍閃過。
宋忠見一出手就落空,更加怒不可遏。
短刀再一晃,又向金大智小腹刺來:“操你個柳丁!”
金大智向手縱,宋忠刀又刺空。
他又向前上步,直砍金大智的腰腹。
金大智一連讓了三招,他教條把手中的年刀向外—揮,撩開了宋忠的短劍,“呼”的一聲,刀光閃處,反向宋忠右腿削去。
兩個人一來一往,就在院子裏展開了一場無聊的惡門。
宋忠一心想要替宋柄報仇,恨不得一出手就把金大智刺個透心穿。
因此,他把自己最擅長的刀法,拼了吃奶的力,施展出來。翻翻滾滾,揮揮霍霍,滿身上下,都是一片森冷寒光。
一個人成名當然有他的條件,所以金大智也不敢小看他,拼了全力應付。
靜音師姐妹三人站在旁邊觀戰,看出宋忠的刀法,比起宋柄的板斧還要歷害,不由替金然而智擔心。
其實靜音等人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金大智雖然蹲了三年監,武功氣力退化不少。但是,在這幾個月來,他不斷地勤加練習,比起未入獄前,又進步了。
所以他和宋忠以刀對刀,龍騰虎躍的戰了四十多合,仍分不出勝負。
忽然,宋忠冷笑—聲,使個“懶掉頭”,向後縱去。
金大智以為他要施展什麼新奇的刀法,忙喝道:“宋老二別走,再玩一陣吧!”
飛身一縱,直逼過去。
“嗤嗤廠哇操!
那知宋忠突地一翻身,左手一揚,打出兩支銀白色的飛鏢來,一上一下,直向金大智咽喉胯下兩處,同時打到。
他這一下猝然暗算,可説是出其不意。
金大智完全沒有防備。
“毀了、毀了!”他心裏暗想。
就在金大智等着挨鏢時,突然斜刺裏射過來兩支蜻蜒針,鬥空中攔截飛鏢。
“叮噹!”
火光噴處,一齊跌落地上。
原檢,宋忠向外一挑時,靜安已經把兩支蜻蜓針取在手中,等到宋忠轉身打出暗器,她也把蜻蜓針破空飛出,恰把飛鏢打落。
青萍道姑的絕技,就屬蜻蜓針。
靜音師姐妹在青萍道姑的督促之下,不斷勤練,日久功深,自然練得目力如神,百發百中。
尤其以靜安練得最精。
所以她能夠在危急剎那,以暗器對暗器,把宋忠的飛鏢別空攔珙,救回金大智的性命。
靜音、靜宜兩人不由脱口歡呼:“靜安,帥呆啦!”
靜安微笑道:“小卡司!”
金大智一靠靜安兩支嫡蜓針,才由鬼門關拖了回來,不禁勃然大怒,罵道:
“哇操,你叫宋忠,好,我就替你‘送終’!”
説時,撲刀一處,直向宋忠背手刺去。
宋忠想不到功敗垂成,也是又羞又怒猛覺背後風音,急忙一翻身,兩刀一揮,向金大智刀上一撩,想撩飛他的刀。
那知,金大智突然往回一搬,刀也收了回來。
宋忠的刀掃了個空,金大智又乘勢進刀,紮在他右肩下,頓時反宋忠肩下劃破了三寸長傷口。
“哎喲!”宋忠痛叫—聲。
他連退了尋幾步,面色變得鐵青。
金大智抱拳道:“宋老二,甲歹勢,不小心把你砍傷了!”
此時,在院子裏觀戰的鏢頭鏢夥,見兩個總鏢頭,傷在金大智、靜音的手下,不禁勃然大怒!
“擴展他們!”眾人吶喊一聲。
夫眾人正要紛紛上前。金大智等人也拔出兵刃,準備迎戰。“哇操,好膽就來!”
宋忠見他們完全有也防備,自己和宋柄又受了傷,鏢夥人雖多,也未必能夠勝,反不風收帆,改日再謀報他之訐吧[想到這裏,便喝止那些鏢夥道:“你們不要衞動,保持風度,免得人家笑咱們以多為勝,讓他們走吧!”
接着,又向金大智拱手道:“金少俠本領果然不賴,咱兩兄弟暫時甘拜下風,沙溝讓你們通過,咱們後會有期!”
金大智笑道:“哇操,敗了就敗了還有暫時的嗎?”
宋忠怒目一瞪,想要發作,但還是忍了下來。
只見他手一擺,不悦道:“各位請便!”
金大智見宋忠説出這句話,知道再搞下去會沒好收場,忙向靜音施了個眼色,心裏暗喜,離開天下第一鏢局。
“爽死了,爽死了!能夠打輸天下第一鏢局,太爽了!”靜音三師師姐妹直呼過癮。
誰知,金大智卻道:“哇操,你們腳倉先別翹這麼高,姓宋的兩兄弟雖然輸了,心裏仍仇忿不平,咱們得隨時促防他的暗算。”
頓了一頓。
他又道:“還有前面個叫徐禁的,這人據説和姓宋的兩兄弟一個鼻孔出氣,聽説也是大力神的投帖徒弟,我們不可不防。”
這些話説得靜音等人大為掃興。
誰知,金大智繼續道:“還有舊城那個叫‘大俠’的丁天虹,也要小心!”
靜安混氣道:“你説得一點也不錯,我們沿路上小心謹慎便是了。”
靜宜打了個哈欠,道:“啊,好睏喲,可以睡了嗎?”
四人這才回房睡覺去。
泰山為五獄之首的東獄。
古代帝王巡擰之禮。必始於東方。
在五獄之中,它高不及華山,大不及衡山,但在山東全境中,以至黃河下游一帶,自是巍然獨尊,傲視羣山了。
泰山渾然獨立,奇峯峻崖,蒼松古柏,高山流水,在北國山水中,別具一格。
故古今帝王以至人民,莫不抱着造物的神奇的尊敬,以及高山仰止的心情,崇仰欽敬。
據史記載已有七十二位國君,曾在泰山舉行封禪曲禮,這是古代王最隆重的大麴。
泰山途中,共有三個天門。
即一天門、中天門、南天門、各天門都清幽有致,山道險峻,奔濤亂古,景色極幽。
徐木材游泳在一天門中的歇馬崖,嘯聚了六七百嘍羅,豐立大寨,打家動舍,強據良家婦女,專門做那投本鐃的勾當。
金大智等一行,剛進入一天門沒多久,忽然聽見林中音起一陣胡哨。
接着,路邊草叢,陸陸續續縱出十多個小嘍羅來,當先一個像是小頭目,手中刀一揚,喝道:“兄弟姐妹,過路肥羊,今日堵到大爺,算是你們的一聲造化,趁早把買路錢留下!”
金大智是江湖過來人,對於這些事情,已經司空見慣。
他不禁笑道:“哇操,你們是那一個山寨的兄弟,在這裏攔路收錢,可有經過扛湖人的許可?你們老大可在山上嗎?”
那小頭目眼睛一瞪,喝道:“你個小王八蛋,俺們是歇馬崖徐老大的手下,徐老大一根棒錘,萬夫難敵,你又不是聾子,難道連他的威名攏莫宰羊嗎?”
金大智笑道:“我就是知道徐寨主的人名,所以故意到歇馬崖帶買路錢來的,向他繳納,你去請他下來,我要親手交給他。”,“誰聽你放狗屁!”
小頭目不由大怒,手起一刀,向金大智頭頂砍了下來。
金大智不待刀落,飛起一腳,竟把他手中的單刀踢得直飛出去,幾乎連腕骨也踢斷!
其餘十多個小嘍羅,看見頭目吃虧,不禁吶喊一聲,四面八方湧了上來。
“找死!”靜音等師姐妹,斷喝一聲,飛撲上前。
幾個起落,便把那些小嘍羅打得東倒西歪。
“哇操,沒搞頭,栓呀!”
其餘的見勢不好,紛紛抱頭鼠窯,四散逃命去了。
金大智道:“哇操,這下非把那根什麼棒錘激怒,跑下山來找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還是緊栓吧!”
話猶未了,歇馬崖上胡哨連連吹響,四面山谷密林,全起了回應。
‘哇操,快緊栓!“他們正要專路走時,突然林中湧出一拔人馬來,大概有七、八十人,當先的是一男一女。
金大智定睛一看,這男的不是別人,正是前些時候,在泰安城的客店,故意找碴,被靜音打敗的三個人其中之一。
這—男一女,男的叫“胡桐”,女的叫“麥瑩花”,都是徐禁得力的助手。
俗話説得好:“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此刻,胡桐的兩眼已紅得像一把烈火,狂吼一聲,揮舞單刀直朝金磊智砍了下去。
麥瑩花也挺刀殺上。
兩人就要雙戰金大智。
大智正要迎敵,靜音靜安二人叱喝一聲,飛截過來。
靜音敵住胡桐,靜安戰住麥瑩花,四個人分做兩對,就在密林前面打了起來。
金大智反而成了觀眾。
當一個男人面對一個玲瓏剔透、乳房豐橫、腰部楚楚動人的裸體女人時,就會情不自禁的熱血澎湃起來。
這是個很神奇的現象。
現在徐禁徐寨主,就產生了這款神奇的現象。
不吉,她白潤的肌肉卻有滑的絹布,把徐禁看得眼冒慾火。
女的是有一次徐禁下山尋樂時,老鴨子當他是凱子,狠敲了他一筆,徐禁心有不甘,趁夜又偷溜回妓院,把這女人擄了回山。
女的就叫“牛奶”。
牛奶心想與其被無數客人厭,不如就讓徐禁一人獨佔,還較划算。
於是就,心甘情願跟了徐禁。
不過,妓女就是妓女。
不可能永遠會甘心只有一個男人的。
牛奶妖媚:“老大,我牛奶—樣的肌肉,比起你那棒錘來,是不是更能引起你的興致?”
徐禁“哈哈”笑着,把她拉過。
她風情萬重的倚靠到他裏。
“這時候……還無法確定呀。”徐禁説着,一張又厚又大的嘴,重重吻住牛奶的隆感嘴唇。
“嗯……”牛奶應着徐禁的熱吻,呻吟了一聲。
當徐禁的手伸到她腰部時,她渾身戰立,起了一身淮皮疙瘩。
徐禁把她抱入被窩裏時,她一直在笑罵:“哇!你有體臭……嘻嘻,我喜歡…
…”
“媽的、你也好不那裏去,老子就是喜歡你這股騷狐味,哈哈……”
兩人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堆。
棉被裏,彌慢着徐禁的體臭牛奶好象沉醉於體臭中似的,她把臉孔埋進徐禁的胸部,用她性感的嘴去咬徐禁的胸毛。
“你的胸毛好性感喲!”
“真的嗎?”
“你怕了?”
“我幾時怕過了,儘管放‘鳥’來見!我等不及了,我等不及了!”
牛奶情慾亢舊。説話都顯得喘喘了。
“你再用勁!拜託!你再用勁嘛!”牛奶以沙啞的聲音催促。
男人最聽女人話的時候,大概只有在牀上。
果然,徐禁非常的賣力用勁。
半晌一在暗淡的燈光下,狂亂似的裸身,幾以掙扎之後,揮身泛出閃閃的汁珠。
她的上半身露出棉被外,黑髮彷彿大海的珊瑚在搖湯着。
就在兩人沉浸在無邊無際的浩瀚中時,突然有人闖了進來。
“大王,完了,完了……”
“媽的,誰説老子完了,老子正搞得爽呢!”徐禁從棉被裏探出頭來喝罵。
“不是,老大,那個姓金的小子來了,把俺們兄弟打得落花流水……”
“有這款代……”
不等他説完,徐禁已從棉被裏跳了出來,提起一旁的大棒錘,一面拉着褲子,就往外衝去。
牛奶氣急敗壞,大罵:“王八點頭,老娘還沒爽,你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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