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青萍道姑的额角,破了几个伤口,只有米粒般大小,如今却又青又肿,流出黑血。
那张脸也肿起采。变成紫黑色,十分难看。
人早已昏了,可是,右手还紧紧握着龙泉剑。
“畦操,怎么办?”金大智手足无措。
静音师姐妹也相顾失色。还是静安较聪明。
她目光—扫,道:“那间屋子一定是大力神盖的,如今他已逃走,我们赶紧扶师父进去,让她老人家歇—歇吧!”
金大智点头同意。
静宜冲上前去,“砰”的一声,就把门踢开了。
静音,静安扶着师父,小心翼翼进屋去。
果然不出所料,这里正是大力神临时的住所,里面没有人。
屋内只有几张白木桌椅,靠墙还有一张竹榻。
她们把青萍道姑放到竹榻上,正要取出伤药给她救治。
静音却阴止道:“买屎!师父中的是毒药暗器,万不能够用刀伤,因为把伤口一甫治,毒气封在内,就更不容易医治了。”
金大智搓着手道:“哇操,那代志就大条了。”
静音急忙走到屋后,取出一碗冷水,向青萍道姑脸上—喷。
青萍道姑慢慢睁开眼来,看了金大智等几人—眼,摇了摇头,发出微弱的声音道:“你你……你们几个……”以后见到大力神要小心,我……恐怕要嗝屁了……
“众人大吃一惊,道:”哇操,没有这么严重吧?“青萍道姑冷冷笑了笑。
静安却失声磊哭了起来,道:“师父,您别吓我们啊!”
青萍道姑勉强摆了摆手。
她向他们道:“我中的是‘五毒砂’……”
“什么是五毒砂?”
“这种暗器,传自深山苗蛮一族,想不到大力神竟会弄出这样的恶毒东西来。
这暗器是用普通铁砂浸入孔雀鸟粪经过九蒸九晒,另外配上几种毒而成。只要一打中人身,皮肉就要种烂,毒气蔓全身而死,不是独门解决不能救。”
“哇操,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有。”
“什么法子。”“火烙。”
青萍道姑叹了口气,又道:“可是我伤在头部,就算用火烙也救不了,贫道今年已经六十,死无遗憾,只恨自己到了晚年却葬送在武林败类的手中……”
说到这里,已经喘气不成声。
她忽然把手中的龙泉剑交给静音,气喘呼呼道:“这……这是本门掌门的信物,为师四十年来仗着这把宝剑行走江湖,杀了不少恶霸强梁,希望你转交给你的大师姐‘静慧’,让她替为师报仇雪恨。”
静音含泪接剑。
青萍道姑把眼一闭,再也不能言语了。
这时。
夕阳已经西下,妇鸦阵阵飞过易水,哀叫向南方飞去。
小屋中黑沉沉的,没有灯也没有火。伴着隐隐的低泣,一代崂山掌门就在这小屋里结束了她的一生。
青萍道姑死了之后,金大智等不禁失声痛哭,良久,才将青萍道姑安葬了。
没有棺木,也没有椁,就草草葬在小屋后面。
东方早现紫红。
天渐渐亮了。
金磊智等人收拾起悲伤又继续赶路。
静音在临出发前,握着龙泉剑在师父的墓前立誓道:“徒儿去了,师父在天有灵定要帮助徒儿将恶贼找到,寸肉寸割,必复师仇!”
话毕,她又痛哭失声。
黄河的河水翻翻滚滚,水色黄浊、好似一条黄龙挟着千军万马之势,向东流去。
因为水势太急,渡船也少,由黄河西边刮来的大风,挟着无数黄沙,“哗啦哗啦”,扑人头面十分生疼。
金大智是在山明水秀的江南长大,见这一片荒凉象,不禁有点寒心。
泰安,在山东省。
宋时为“奉符县”。金朝泰安州治,明代省县入州。
县境冻界莱芜、新泰,南邻泗水。宁阳,西连东平、肥城,长沮、北接历城。
县城南带汶水,北负泰山:城内有岱朝,颇为名,往泰山必经之路,他们渡过黄河,进入景色优美的泰安。
金大智等一行四人,就在城里找了家客栈住下,开了两个房间,金大智住一间,静音和师妹们住另一间。
随之,吩咐店伙点了几味热炒。又要了两壶酒,四个人坐一桌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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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到半酣,店伙丈磅来香茗。
金大智开口问:“伙计,这泰安附近有一位著名的侠士,外号叫大力神,他现在住在那里你宰羊吗?”
店伙满面陪笑答道:“客倌,他是本地有名的英雄据说是—个侠盗,不过常常东飘西荡,一年中没有多少日子住在此地。要想找他,只有到他那几个徒弟那里支罗!”
金大智心中—动,便问:“吐操,他有多少弟子?”
店伙得意洋洋地道:“说起我们泰安来,真是卧虎藏龙之地,有本领的英雄不计其数,他们有的是大力神教出来的,有的向他虎门生帖子。”
客人到“东北堡”它是泰安管辖的地方,堡里有一位老英堆,人称“铜头”敖九,便是大力神的师弟。
凡是会武功的,若是到泰安来一定要先支拜会他,如果不拜会他,就是看不起他,这位教练英雄一发怒,你就走不过去了。“伙计滔滔不绝地道:”到了沙沟,有宋家二兄弟,他们都是大力神的弟子,老大‘宋柄’使两把板斧,力大换穷。老二‘宋忠’。都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汉,结交了他们万事没问题,得罪了他们,嘿嘿,冥构都会吓醒哩!“金磊智和静音她们互望一眼,又继续听下去。
伙计乾脆坐了下来。
他滔滔不绝又道:“过了沙沟,第一要留心的就是棒锤徐标,这家伙一棍棒锤,打遍天下未逢敌手,手下有三四百嵝罗。再来就是旧县,有一位大侠,名叫‘丁天虹’,十年前是华山第一中好手,善使双铭大家都叫他‘大侠’,山东省内只有他—个人跟大力神不和。”
“哦!”金大智等人听了,不觉惊讶。
伙计继续道:“这人脾气非常占怪,最恨人家凹凤,你到了旧县,只要买臭屁,就不打紧,甚至不拜访他也不要紧。过了旧县就是秦安,那里英雄大侠更多了,也有她几家镖局,有名的镖头更多,一小撮鸟类掉下来,都可能打中一名镖头哩!”
金大智好奇地问道:“哇操,有些什么人物呢?”
伙计一一道来:“有磊头暇,朱火鸡,鲁宝孙,还有泰安三包,小笼包,菜头包,划包,这些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可是尽管他们本领高,名头大,一见了大力神,谁也不敢放屁。”
说到这里,伙计向他们上下打量一阵。笑道:“你们几位大概是崇拜大力神要来拜他为师的吧!”
金大智几乎笑出声来,道:“哇操,我们并不是要拜大力神为师,不过打听一下罢了,你可以走了。”
此进正好有人在叫店伙伙那店伙便匆匆的起身走了。
金大智等那伙计走后,向静音等人道:“哇操,想不到大力神在山东一带,竟有这大的铝头,还有这样多的狗腿子,这下可歹搞了!”
静音冷笑道:“管他是英雄也好,狗熊也罢,如果和大力神有牵连的,打倒他一两个,这样大力神能够藏得住?还能够不出来吗?”
金大智摇头道:“哇操,我们到山东来,为的就是找大力神而已,并不打疲劳跟扛湖人结仇,何必横生枝节呢?”
静音道:“你莫宰羊,我也曾经跟师父闯过江湖,江湖人十人有九个半是不讲理的,你就算不开罪他,也难保他不来找你麻烦。总之,我们到了山东,不但要跟大力神拼命,还要跟他的爪牙拼命!”
静音越说越激愤。
金大智正要开口阻止。
忽然看见纸窗上,有人影一晃而过。
“哇操,有人偷听!”金大智吃了一惊。他急忙跳起身来,推开窗户一看,只见外面是一个宽敞的院落,院中静悄悄的,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哇操,没人?难不成是我目调花花看错了,不可能呀?”
静音静宜见金大智霍地跳起,急忙问:“啥米代志?”
金大智道:“哇操,刚才我看见一个人,打从我们窗外走过,可是等到我开窗时,人却不见了。”
静音冷笑道:“哼,管他走过也好,偷听也罢,我恨不得这里住着大力神的熏羽,正好和他们斗斗!”
金大智知道她有几分酒意不由劝道:“哇操,你喝醉了,别多说,休息去吧!”
“谁说我醉了,我要操大力神仙宗十八代,一代也不会漏掉……糟了,我要尿尿,等我尿完,再操给你们听啊……”
静音步履跟啮的走出屋外,正要穿出院子。
忽然院子外,匆匆闯进一个人来。
“砰!”
那人一直向静音飞冲来。
静音见人撞来,要想躲闪时,已经来不及,那人一头撞在静音软绵绵的胸脯上。
静音一见那人是个男的,酒也醒了大半,尖叫:“你这个臭男人,连出家人的豆腐也吃,你简直不是人!”
声音十分尖锐,全院子的客人,不禁纷纷走了出来。
只见一从此道姑,指着一个年轻男子大骂:“你这人也太烂了,衣冠禽兽,我好好走路,你为什么调戏我,吃我豆腐,破了我二十几年的贞操,叫我在菩萨面前抬不起头来!”
那男子分辩道:“谁调戏你啦!你走路东倒西歪,撞在我的身上,差点撞倒我,还说我吃你豆腐,你是个道姑,我要吃你豆腐,那也太没格调品味了!”
“哎呀,道姑就不是查某是不是?”
“道姑当然是查某,只不过道姑没尝过男人,正‘哈’得要命,所以看见我这么帅的男人,当然免不了要碰下罗!”
“气死我了!”
两个人争吵得难分难解。
金大智在房内听了,不禁大吃一惊,急忙跑了出来,只见人丛中又闪出两个无赖流氓模样的汉子来。
当先一个吊颈鬼的汉子,上前戟指静音遭:“你这臭道姑,长得是有几分姿色,可惜是个出家人,连我老弟也胆敢调戏?走,咱们到官府那里去理论!”
那汉子一边说,一边伸手来抓静音。
静音这时候酒意全醒了,她知道这三个人,存心和自己挑战,不由怒喝:“你敢动手!”
蓦地右臂一挥,出手如风,托住了那瘦长汉子的右手。
那瘦长汉子一翻身,反扣住静音右臂,左手“喇”一声,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疾如闪电直向静音右胁扎去。
客人一见瘦长汉子动刀,不禁大叫:“杀人啦,杀人啦!”
静音在众人喊声中,向后一退。
那瘦长汉子以为是怕他了,狞笑一声,匕首又向静音劈刺来。
静音突然斜身展臂,向他胸口捣去。
“砰!”
那瘦长汉子身子向后倒去,静音接着一脚,踢落了他手中的匕首。
此时,那撞人的汉子已抽出一把长剑,出其不意袭击静音?、“哇操,我再不出面要等到什么时候?”金大智—个箭步窜来,拔出扑刀向那汉子面前一截。
顿时,两人闪电式的对战起来。
这汉字翻翻滚滚,撩、抹、勾、刺,十分狠辣迅速。
“哇操,原来是个老江湖。”
金大智的刀法虽没有新招,可是他的长处是快而紧,准确严密,一丝不乱,半步也不放松,把那汉子打得手忙脚乱这时,瘦长汉子和另一个黄面汉字,向静音直接扑来。
静宜、静安也由屋中出来,丢给静音一柄长剑,并且上前相助,—时之间,满院都是剑光,。看得那些客人眼花撩乱。
金大智把刀一绕,将那个撞人汉子右臂划伤,血流下来,抱着手臂跳出圈外。
接着,静音又突飞一脚,把那瘦长汉子踢了个大跟斗,“栓,臭道姑歹势!”
他们知道不敌,立即叫骂着逃跑。
那典面汉临走之时。突然回过头来,向金大智喝道:“小子,算你吊。泰安路上再见!”
话犹未了。静音左手一扬,“嗤”的—声。一支蜻蜒针破空而出,不偏不倚,竟穿透那黄面汉子的右耳。
“哎呀呀!”黄面汉怪叫—声。带针逃走。
这种打架在江湖上很平常的事,店伙和客人都已司空见怪,看见分了胜负,没有什么看头,便各自返回屋中睡觉去了。
金大智和静音师姐妹也回屋去了。
静音气呼呼地坐了下来,一面骂道:“真是见他妈的大头鬼,我是个出家人,竟然说我戏弄他们,真是岂有此理!”
金大智笑道:“哇操,你也不必生气,这三个家伙,分明是大力神的手下,你刚才骂大力神,被他们听见了,才故意找你的,所以,我们今后要小心一点,得处处提防人家暗算才是。”
静音气愤愤的道:“哼,管他什么大力神的徒子徒孙、爪牙党羽,如果他们胆敢来,我打得他们变乌龟王八!”
是夜。
金大智辗转不能入睡,他想起惨死的冷玉兰,想到失踪的朱玲,不知不觉,渡过了一个漫漫的长夜。
次日一早。
金大智等人,便离开了客栈,又向西北出发。
不到—天工夫,他们来到东北堡。
他们按着江湖规矩,持贴拜候东北堡的老丈“铜头”敖九。
静音本来不想拜候他,只是金大智解释道:“敖九是大力神的师弟,凡是江湖人士要讲道理正义,我们为何不把大力神在北京所作所为的事给他说说,请他评评理呢?”
静音想了想,才道:“好吧!”
就在东北堡里面,一座宅院,十分宽敞,金大智等四人,带着拜贴,把来意向敖宅仆人说了。
仆人却满面陪笑道:“真歹势,各位来得真不凑巧,我家老爷二天前因为有点事,到沙沟去,各位改天再来吧!”
金大智听了,回头向静音望了一眼,道:“敖老英雄去了沙沟,我们真是无缘,如此就把帖子留下,回来时再拜候。”
金大智把拜帖给了仆人,返回客店住了一天,又向沙沟出发。
沙沟也是泰山必经的一个市镇,整个市镇傍着山势,三街六市,热闹非凡,镖局也有三、四家。
本地顶尖人物,宋柄、宋忠兄弟,就在沙沟城南开了—间“天下第一镖局。”
金大智才找了一间唐家老店住下,便来了一个镖伙汁打捞的年轻人,问:“伙计,刚才你们店里来了一男三女四位客人,其中有一个姓金的,住在那个房”“伙计用手指了指道:”姓金的客人就住在地字号房。“那镖伙计模样的壮汉,挺胸突肚,神气活现,大踢步走人金大智住的房间。
金大智见状。不禁一愕,道:“哇操,朋友。你是不是走错房了?”
那镖伙道:“请问阁下是不是姓金?”
“不错。”
“你若是姓金,那我就投有走错房。”
“哇操,找我有什么事?”
“我叫阿三。是天下第—镖的伙友,奉宋镖头的命令而来,务请金少爷光临敝局。因为两位宋镖头很崇拜你。”
金大智抱拳道:“哇操,两位镖头太给面子了,就烦老兄回去,说我明天必定上门拜候。”
“打扰了!”
阿三说完,便转身离去。
静安十分诧异,道:“哇!大力神的消息,居然这么灵通,我们才到沙沟,脚仓都还没有坐热。他们就知道了!”
静宜却笑道:“这些小卡司,有什么好奇怪的?江湖人的耳坑本来就比一般人要来得长。”
静宜冷笑道:“第一镖局两个镖头,都是大力神的弟子。他派人来邀请我们,黄鼠狼给鸡拜年,必定没安好心,我们明天要特别小心!”
金大智笑了笑,道:“那当然,难不成你想要他请咱们吃鸡排大餐?”
天下第一镖,气势果然吓人。
只见门口站着七、八个雄纠纠,气昂昂的镖伙,门边一杆镖族,上面绣着云龙风虎的图案,中间一个脸盆大的“第一”两字。
金大智来到镖局前,那两个镖伙一齐拱手道:“金少侠,咱们镖头等侯好久了!”
“高杆!连问不必问,就知道我是金大智。”金太智心里嘀咕,同时也抱拳还礼。
静宜等四下看了一眼,即走了入内。
天下第一镖局虽然比不上万乌堂的宏伟气势,但比起其他镖局,却称得上够大。
庭院很大,前面是一间铺,中间是个大院落,青石板铺成,两边的真诚廊下,整整齐齐摆着十多个刀枪架,上面明晃晃的,插满十八般兵器。
这时厅中鸦鸦的一群人,右面一张太师椅上,坐一位胡发银灰的老者,浓眉环目,十分威武,左手戴着一枚汉玉斑指。
左边两张虎皮官椅上,也一并坐着两个人,左首一个有张大麻面,头发像刺猬,狮鼻海口,就像只北极大黑熊。
这人就是大镖头“宋柄”。
另一个黄辣辣的脸,像是得了黄胆病,这就是二镖头“宋忠”。
这两上年纪不过三十五左右的汉子,都是沙沟响当当时风云人物,也是当地有名的土霸。
除了这三个人坐着之外,其他的都是站着,没坐的份。
宋柄、宋忠,一见金大智进来,立即抱拳相迎,唯独那老者仍坐不动。
金大智一坐下,便笑道:“小弟久仰沙沟两位的大名,今日能够相见,真是三生有幸、祖上有德,不知道二位请我来,有什么指教?”
宋柄不答,用手一指那老者,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英雄敖九,二天前刚刚由东北堡来。”
金大智想不到敖九会到这里采,更想不到会在天下第一镖局,不由暗暗吃惊。
他向敖九一拱手,道:“久仰,久仰!”
宋柄接着道:“数天前,恩师大力神路经本地,向我们兄弟说、有几个江湖菜鸟,一个是姓金的,还有几个是青萍道姑的徒弟,—路他向寻仇作对。”
“他老人家暂时有事,不能够陪他们玩玩,所以吩咐咱们挡住一阵,因此,咱们兄弟。
便时时刻刻留心有没有陌生人来。“
宋忠接口道:“等到各位进入本镇,猜想就是你们,所以特意请几位到来。当面问—下。
各位和家师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干嘛处处找碴?大家同是在江湖上混的,有什么事不能化解,呵呵!“
金大智听了,十分气愤。
他冷笑道:“哇操,原来两位当家就是大力神的高徒,我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宋柄笑道:“好说,好说!”
金大智冷哼一声,继续道:“令师本来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也没有任何仇隙的,很遗憾……”
说到这里,金大智故意顿了一下。
宋氏兄弟不由好奇问道:“你有什么遗憾?”
“哇操,你们是在问我有什么遗憾吗?”
“废话!”
“哇操,遗憾的不只是我,也包括你们两个,以及武林人!”
宋氏兄弟越听越糊涂,他们越来越模糊,心中的渴望也就是越来越激烈,这似乎是人之常情。
世上本来就有很多这种人,有些事你不想让他们知道,他越想知道,甚至倾家荡产,甚至赔上性命,也要知道。
就算这件事跟自己毫无一点关系,也是一样会打破头去想知道。
人就是这样,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
而明明在自己身边的东西,却越不去珍惜。
一旦失去的时候,再来后悔莫及。何苦呢?
金大智见宋氏兄弟焦急的面色,心中不由暗笑。
他叹了一声,“唉,真的很遗憾!”
宋氏兄弟不耐烦道:“妈的,少卖关子,快说吧!”
金大智愿意又叹了口气,道:“令师为了贪恋和坤的细姨,竟然作了走狗鹰犬,当我们要刺杀和坤时,他竟三番四次阻拦,又把青萍道姑的弟子朱玲劫走。等到和坤势败,抄家被斩后,他又用五指毒砂暗器,暗算青萍道姑。我和青萍道姑虽然没师徒之名,但站在江湖道义上,说句不客气的话,你师父是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二位如果……”
话犹未了,宋忠已经按奈不住,大喝道:“放你妈的狗臭屁!”
宋忠这—下,无异是火上加油。
静音、静安霍地起身,怒目相视,大有动武之意。
宋柄仍然沉住气,一按宋忠的肩头道:“老二不要鲁莽,先礼后兵!”
说着,便向金大智道:“金少侠既然—心要跟家师作对,咱们身为弟子的,只好陪各位玩玩,分个是非曲直不可。”
静音气道:“玩就玩,难不成会怕你们不成!”
金大智却暗中留意敖几的神色,见他自始至终,神情安祥,没有气愤的神色,才暗自放心。
他回转头来,向宋氏兄弟抱拳道:“哇操,既然两位当家这么给面子,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我们就到院子里玩两下子吧!”
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宋忠抢先争锋,宋柄却把他阻止。
自己由兵器架上,取出一对板斧。
他向金大智道:“金少侠,来来宋,咱们玩两下子吧!”
“哇操,三下五除二陪你玩。”
金大智正要上前。
静音一个箭步窜过来,长剑向宋柄一指,喝道:“你这个大黑熊就是大力神的徒弟,想替师父出头吗?好极了,我静音先向你领教!”
宋柄见静音二十几岁年纪,英挺俊俏,身材玲珑,俗话说得好:“强将手下无弱兵”,她是青萍道姑的徒弟,自然不可小觑。
他把板斧左右一分,静音则弟神静气,紧守不攻。
宋柄也不客气,板斧一起,纵身直进,使了个“黑龙摆尾”之势,直向静宜双足劈采。
静音虽是个道姑,却得师父真传。
她见宋柄出手便虚式,兀立不动。
果然不出所料,宋柄的板斧,快要劈到人时,倏地回收,突然转向静音胁下扫来。
招式迅速,挟着一股急风,劲疾无比。
静音向上一拔,拔起一太多高,轻飘飘的向圈外落去。
宋柄身子一拧,赶了过去,迎头便砍。
静音双脚才落地,看见对方迎面砍来,左手剑决一指,右手剑往外一抖,反向板斧撩去。
板斧是重兵器,长剑是轻兵刃,大家都认为静音这—下要倒楣了。
何况板斧有钩。善于夺人兵刃。
静音本来是要倒楣的,可是她用的是“七星剑”,以柔克刚,正是七星剑法中的所长。
所以倒楣的不是静音。
而是宋柄。
她的剑锋才稍稍沾到斧背,修地一绞,向外一拨,“叮当”,竟把宋柄的扳斧直封出去。
紧接着,剑锋一层,向宋柄的有胁截去。
“哇,臭道姑,功夫不赖嘛!”宋柄叫喝中,急忙一拧身,避过剑锋,板斧向上一提,反向静音的剑锁来。
“大黑熊也不错呀!”
静音侧身一闪,连人带剑直跳开去。
就这一刹那的工夫,二人已经对拆五六回合。
静音也看出宋柄的确得了大力神的真传,她那里敢怠慢,把七星剑的精华,全施展出来。
两人一连交锋三十多回合,仍不分胜负。
不久,静音的剑法突然渐渐慢了下来,似乎气力不够。
宋柄一看,不禁大喜,把扳斧的精华,尽量施展出来。
刹那间,前后左右,只见一片斧影,四方袭来。
静音越加不济了。
“哇操,毁了……”金大智见状,不由大惊。
正要上前把她替下来,谁知,他脚步才刚一动,背后却有人暗中扯了他的衣角一下。
金大智回头一看,只见扯自己衣角的不是别人,正是静安,还向他连施几个眼色。
他一看静安的眼神,便恍然大悟。也不上前帮忙了。
这时,静音突然卖个破绽,纵身向外一跳,脚步不稳,似要倒下。
宋柄以为有机可乘,不由一顿板斧一合,使了个“夜叉杀鸡”之势向静音背心便砍。
这一下疾如闪电,眼看静音就要被砍着。
怎料,静音倏地一扭身,闪电似的转回来,同时就传出宋柄的惨叫声。
“哎……”
“扑通!”
宋柄整个身子,突然翻出两丈多远,仰面倒在地上,左腿鲜血沿着裤管滴下。
原来,宋柄应运板斧猛砍静音时,已经在—败身之间,暗是蓄好了势,当宋柄的板斧快要砍中要害。静突然施展七星剑法绝技“手弹琵琶”。
同时右手也不闲着,向他斧背间—击。
宋柄的板斧,立时向右直荡开一击。
板斧本来是锁夺人家兵刃的,可是被静音这—剑—掌,击得直荡开去、顿时门户大开:宋柄发觉时已经晚了。
静音的长剑已经一吞—吐,扎在他左大腿根上。
哇操!
险些把命根子切掉。
众镖伙不禁一阵大哗,叫道:“操,输了!”
静音收住剑势,向外一跳,道:“甲歹势,承让了!”
“臭道姑!”宋忠勃然大怒,历喝一声,抢了过来,就要跟静音动手。
静音骂道:“哼,有风度一点!”
金大智急心上前,阴住静音道:“静音,得了好处便回手,有好康的,要与朋友分享,千万别独吞,这个就让给我吧!”
金大智一边说着,—边抽出扑刀,就要和宋忠交占了。
忽然坐着的头敖九,站了趣身,喝道:“慢着,不要动手!”
两人愕了愕。
敖九伸手一指银发,向忠道:“老夫在没来沙沟之前,以为朱经武怎样被人欺负,所以特地来这里,找你两兄弟商量帮助经武一臂之力,原来全不是这样一回事。
朱经武为着和青萍道姑搜一口无聊的闲气,居然去给和坤充当鹰犬,连自己的侄女也要掳占,又用五毒砂毒死青萍道姑,这样手为个叫扛湖人丢脸。我也不管这事了,现在就走,一切善手,你们兄弟去办吧!”
说完,敖九就要离开。
宋忠吃了一惊,大叫:“师叔,你不要听别人一面之词,就信那些白贼!”
敖九冷道:“人家徒弟都找上门来了,还有什么白贼,向忠,这件事我决定不管了,也没有面子管。”
言华,他头也不回,向外增去。
“师叔、师叔,您不能走呀……”宋忠连喊几声。
敖九头也不回,一直走出天下第一镖局去了。
金大智想不到敖九居然能够明辨是非,心中十分佩服。
他暗暗道:“哇操,这人真是一条好汉,改天一定要拜访人。”宋忠见敖九已走,不禁又羞又怒。
他见金大智满面笑容,更加怒火上升,骂道:“姓金的,你少他妈的得意,宋二大本了就单身一人,也能够收拾你们几个,快过来送死吧!”
金大智陪笑道:“哇操,二当家的何必肝火那么旺呢?咱们本来往日无冤,今日无仇,何必再动干戈,不如就这样收手,握手连和吧!”
宋忠怒骂:“放你娘的狗臭怩,你伤了我大哥,那个和你握手勾和。看刀!”
话未说完,宋忠扬起手中两柄短刀,“唰”的一声,直向金大智砍到。
金大智眼明手快,身形略微一偏。竟反宋忠的剑闪过。
宋忠见一出手就落空,更加怒不可遏。
短刀再一晃,又向金大智小腹刺来:“操你个柳丁!”
金大智向手纵,宋忠刀又刺空。
他又向前上步,直砍金大智的腰腹。
金大智一连让了三招,他教条把手中的年刀向外—挥,撩开了宋忠的短剑,“呼”的一声,刀光闪处,反向宋忠右腿削去。
两个人一来一往,就在院子里展开了一场无聊的恶门。
宋忠一心想要替宋柄报仇,恨不得一出手就把金大智刺个透心穿。
因此,他把自己最擅长的刀法,拼了吃奶的力,施展出来。翻翻滚滚,挥挥霍霍,满身上下,都是一片森冷寒光。
一个人成名当然有他的条件,所以金大智也不敢小看他,拼了全力应付。
静音师姐妹三人站在旁边观战,看出宋忠的刀法,比起宋柄的板斧还要历害,不由替金然而智担心。
其实静音等人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金大智虽然蹲了三年监,武功气力退化不少。但是,在这几个月来,他不断地勤加练习,比起未入狱前,又进步了。
所以他和宋忠以刀对刀,龙腾虎跃的战了四十多合,仍分不出胜负。
忽然,宋忠冷笑—声,使个“懒掉头”,向后纵去。
金大智以为他要施展什么新奇的刀法,忙喝道:“宋老二别走,再玩一阵吧!”
飞身一纵,直逼过去。
“嗤嗤厂哇操!
那知宋忠突地一翻身,左手一扬,打出两支银白色的飞镖来,一上一下,直向金大智咽喉胯下两处,同时打到。
他这一下猝然暗算,可说是出其不意。
金大智完全没有防备。
“毁了、毁了!”他心里暗想。
就在金大智等着挨镖时,突然斜刺里射过来两支蜻蜒针,斗空中拦截飞镖。
“叮当!”
火光喷处,一齐跌落地上。
原检,宋忠向外一挑时,静安已经把两支蜻蜓针取在手中,等到宋忠转身打出暗器,她也把蜻蜓针破空飞出,恰把飞镖打落。
青萍道姑的绝技,就属蜻蜓针。
静音师姐妹在青萍道姑的督促之下,不断勤练,日久功深,自然练得目力如神,百发百中。
尤其以静安练得最精。
所以她能够在危急刹那,以暗器对暗器,把宋忠的飞镖别空拦珙,救回金大智的性命。
静音、静宜两人不由脱口欢呼:“静安,帅呆啦!”
静安微笑道:“小卡司!”
金大智一靠静安两支嫡蜓针,才由鬼门关拖了回来,不禁勃然大怒,骂道:
“哇操,你叫宋忠,好,我就替你‘送终’!”
说时,扑刀一处,直向宋忠背手刺去。
宋忠想不到功败垂成,也是又羞又怒猛觉背后风音,急忙一翻身,两刀一挥,向金大智刀上一撩,想撩飞他的刀。
那知,金大智突然往回一搬,刀也收了回来。
宋忠的刀扫了个空,金大智又乘势进刀,扎在他右肩下,顿时反宋忠肩下划破了三寸长伤口。
“哎哟!”宋忠痛叫—声。
他连退了寻几步,面色变得铁青。
金大智抱拳道:“宋老二,甲歹势,不小心把你砍伤了!”
此时,在院子里观战的镖头镖伙,见两个总镖头,伤在金大智、静音的手下,不禁勃然大怒!
“扩展他们!”众人呐喊一声。
夫众人正要纷纷上前。金大智等人也拔出兵刃,准备迎战。“哇操,好胆就来!”
宋忠见他们完全有也防备,自己和宋柄又受了伤,镖夥人虽多,也未必能够胜,反不风收帆,改日再谋报他之讦吧[想到这里,便喝止那些镖伙道:“你们不要卫动,保持风度,免得人家笑咱们以多为胜,让他们走吧!”
接着,又向金大智拱手道:“金少侠本领果然不赖,咱两兄弟暂时甘拜下风,沙沟让你们通过,咱们后会有期!”
金大智笑道:“哇操,败了就败了还有暂时的吗?”
宋忠怒目一瞪,想要发作,但还是忍了下来。
只见他手一摆,不悦道:“各位请便!”
金大智见宋忠说出这句话,知道再搞下去会没好收场,忙向静音施了个眼色,心里暗喜,离开天下第一镖局。
“爽死了,爽死了!能够打输天下第一镖局,太爽了!”静音三师师姐妹直呼过瘾。
谁知,金大智却道:“哇操,你们脚仓先别翘这么高,姓宋的两兄弟虽然输了,心里仍仇忿不平,咱们得随时促防他的暗算。”
顿了一顿。
他又道:“还有前面个叫徐禁的,这人据说和姓宋的两兄弟一个鼻孔出气,听说也是大力神的投帖徒弟,我们不可不防。”
这些话说得静音等人大为扫兴。
谁知,金大智继续道:“还有旧城那个叫‘大侠’的丁天虹,也要小心!”
静安混气道:“你说得一点也不错,我们沿路上小心谨慎便是了。”
静宜打了个哈欠,道:“啊,好困哟,可以睡了吗?”
四人这才回房睡觉去。
泰山为五狱之首的东狱。
古代帝王巡拧之礼。必始于东方。
在五狱之中,它高不及华山,大不及衡山,但在山东全境中,以至黄河下游一带,自是巍然独尊,傲视群山了。
泰山浑然独立,奇峰峻崖,苍松古柏,高山流水,在北国山水中,别具一格。
故古今帝王以至人民,莫不抱着造物的神奇的尊敬,以及高山仰止的心情,崇仰钦敬。
据史记载已有七十二位国君,曾在泰山举行封禅曲礼,这是古代王最隆重的大曲。
泰山途中,共有三个天门。
即一天门、中天门、南天门、各天门都清幽有致,山道险峻,奔涛乱古,景色极幽。
徐木材游泳在一天门中的歇马崖,啸聚了六七百喽罗,丰立大寨,打家动舍,强据良家妇女,专门做那投本铙的勾当。
金大智等一行,刚进入一天门没多久,忽然听见林中音起一阵胡哨。
接着,路边草丛,陆陆续续纵出十多个小喽罗来,当先一个像是小头目,手中刀一扬,喝道:“兄弟姐妹,过路肥羊,今日堵到大爷,算是你们的一声造化,趁早把买路钱留下!”
金大智是江湖过来人,对于这些事情,已经司空见惯。
他不禁笑道:“哇操,你们是那一个山寨的兄弟,在这里拦路收钱,可有经过扛湖人的许可?你们老大可在山上吗?”
那小头目眼睛一瞪,喝道:“你个小王八蛋,俺们是歇马崖徐老大的手下,徐老大一根棒锤,万夫难敌,你又不是聋子,难道连他的威名拢莫宰羊吗?”
金大智笑道:“我就是知道徐寨主的人名,所以故意到歇马崖带买路钱来的,向他缴纳,你去请他下来,我要亲手交给他。”,“谁听你放狗屁!”
小头目不由大怒,手起一刀,向金大智头顶砍了下来。
金大智不待刀落,飞起一脚,竟把他手中的单刀踢得直飞出去,几乎连腕骨也踢断!
其余十多个小喽罗,看见头目吃亏,不禁呐喊一声,四面八方涌了上来。
“找死!”静音等师姐妹,断喝一声,飞扑上前。
几个起落,便把那些小喽罗打得东倒西歪。
“哇操,没搞头,栓呀!”
其余的见势不好,纷纷抱头鼠窑,四散逃命去了。
金大智道:“哇操,这下非把那根什么棒锤激怒,跑下山来找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还是紧栓吧!”
话犹未了,歇马崖上胡哨连连吹响,四面山谷密林,全起了回应。
‘哇操,快紧栓!“他们正要专路走时,突然林中涌出一拔人马来,大概有七、八十人,当先的是一男一女。
金大智定睛一看,这男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时候,在泰安城的客店,故意找碴,被静音打败的三个人其中之一。
这—男一女,男的叫“胡桐”,女的叫“麦莹花”,都是徐禁得力的助手。
俗话说得好:“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此刻,胡桐的两眼已红得像一把烈火,狂吼一声,挥舞单刀直朝金磊智砍了下去。
麦莹花也挺刀杀上。
两人就要双战金大智。
大智正要迎敌,静音静安二人叱喝一声,飞截过来。
静音敌住胡桐,静安战住麦莹花,四个人分做两对,就在密林前面打了起来。
金大智反而成了观众。
当一个男人面对一个玲珑剔透、乳房丰横、腰部楚楚动人的裸体女人时,就会情不自禁的热血澎湃起来。
这是个很神奇的现象。
现在徐禁徐寨主,就产生了这款神奇的现象。
不吉,她白润的肌肉却有滑的绢布,把徐禁看得眼冒欲火。
女的是有一次徐禁下山寻乐时,老鸭子当他是凯子,狠敲了他一笔,徐禁心有不甘,趁夜又偷溜回妓院,把这女人掳了回山。
女的就叫“牛奶”。
牛奶心想与其被无数客人厌,不如就让徐禁一人独占,还较划算。
于是就,心甘情愿跟了徐禁。
不过,妓女就是妓女。
不可能永远会甘心只有一个男人的。
牛奶妖媚:“老大,我牛奶—样的肌肉,比起你那棒锤来,是不是更能引起你的兴致?”
徐禁“哈哈”笑着,把她拉过。
她风情万重的倚靠到他里。
“这时候……还无法确定呀。”徐禁说着,一张又厚又大的嘴,重重吻住牛奶的隆感嘴唇。
“嗯……”牛奶应着徐禁的热吻,呻吟了一声。
当徐禁的手伸到她腰部时,她浑身战立,起了一身淮皮疙瘩。
徐禁把她抱入被窝里时,她一直在笑骂:“哇!你有体臭……嘻嘻,我喜欢…
…”
“妈的、你也好不那里去,老子就是喜欢你这股骚狐味,哈哈……”
两人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堆。
棉被里,弥慢着徐禁的体臭牛奶好象沉醉于体臭中似的,她把脸孔埋进徐禁的胸部,用她性感的嘴去咬徐禁的胸毛。
“你的胸毛好性感哟!”
“真的吗?”
“你怕了?”
“我几时怕过了,尽管放‘鸟’来见!我等不及了,我等不及了!”
牛奶情欲亢旧。说话都显得喘喘了。
“你再用劲!拜托!你再用劲嘛!”牛奶以沙哑的声音催促。
男人最听女人话的时候,大概只有在床上。
果然,徐禁非常的卖力用劲。
半晌一在暗淡的灯光下,狂乱似的裸身,几以挣扎之后,挥身泛出闪闪的汁珠。
她的上半身露出棉被外,黑发仿佛大海的珊瑚在摇汤着。
就在两人沉浸在无边无际的浩瀚中时,突然有人闯了进来。
“大王,完了,完了……”
“妈的,谁说老子完了,老子正搞得爽呢!”徐禁从棉被里探出头来喝骂。
“不是,老大,那个姓金的小子来了,把俺们兄弟打得落花流水……”
“有这款代……”
不等他说完,徐禁已从棉被里跳了出来,提起一旁的大棒锤,一面拉着裤子,就往外冲去。
牛奶气急败坏,大骂:“王八点头,老娘还没爽,你不能走——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