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時分,董馬和絕代三嬌在遠處林中烤食兩隻山兔,同時遙覽羣山美景及歡敍着,氣氛十分的融洽。
只聽楊燕燕問道:“馬哥,你尚未談及師門來歷?”
“哇操!我也和你們差不多,你們是根據秘笈練武,又有人指導,我卻是自己關在洞中獨自摸索。”
他立即敍述自己進入“天雷古洞”練武及出來的經過。
主昭昭含笑道:“怪不得你昨天捱了那麼多掌皆沒事,原來你是經過了地火衝煉的呀!”
“哇操!我當時險些駭死哩!事後聽見了馬蹄聲音,還以為是地震,因而拼命地逃跑哩!”
三女不由“噗哧”一笑!他立即敍述自己遇見娜魯娃及被馬聲嚇跑的經過。
楊妃妃含笑道:“你原來與哈薩克族長的孫女兒有此淵源呀!怪不得他懸賞要找你哩!”
“真的呀?”
“是的!老族長懸賞説,誰能帶你去見他,就可以獲贈三匹汗血馬,誰能替你洗刷清白,可獲贈五十匹汗血馬。”
王昭昭補充道:“一匹汗血可值千金哩!”
“哇操!千金值多少呀?”
王昭昭含笑道:“你只要有一百兩銀子,就可以買一個婢女,一兩金子可以折三兩半的銀子,千金可以買二十五個婢女了。”
“哇操!汗血馬如此值錢呀?”
“是呀!它可以日行千里,偏偏有錢還買不到哩!馬哥,我猜老族長一定要招你為孫女婿了!”
“哇操!錯了,另有淵源啦!”
他立即敍述天雷子昔年替哈薩克族除去雪狼之事。
三女不由恍然大悟!楊燕燕突然問道:“馬哥,娜魯娃有沒有和你同牀?”
“有,不過,我沒有對她怎樣呀?”
“她當時有沒有穿衣!”
“沒有!”
“格格!恭喜,你是老族長的孫女婿了!”
“哇操!我沒和她怎樣呀?”
“格格!你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我們曾經見過娜魯娃,她既健康又美麗,你別失良機呀!”
“可是,我……”
楊妃妃含笑道:“聽其發展吧!馬哥,你對今後有何打算?”
“我本來只想找家師而已,誰知道會蹦出這麼多的事情來,我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哩?”
“馬哥,我給你一個建議,你先與阮姑娘會面,她若相信你,以她的輩份,自然可以説服九大門派。
“她如果不相信,你混入陰陽教,一來摸清他們的底,以便伺機除掉它,二來可以暫避九大門派的糾纏。”
立聽王昭昭道:“可是,他會不會反而被利用呢?”
“這就要看馬哥的定力啦!”
“哇操!安啦!我非弄垮陰陽教不可。”
“很好,我們三人會趕往天山派去摸清聞慕香的底。”
“謝謝!辛苦你們啦!”
“馬哥,你太客氣了,馬哥,你曾吃了陣法之虧,燕妹精諳陣法,你不妨趁機研究一番。”
“哇操!太棒啦!現在就開始吧!”
楊燕燕含笑點點頭,立即撿起一些樹枝邊説邊示範,董馬越學越有趣,便全神貫注學習着。
楊妃妃及王昭昭立即到遠處歇息。
當暮色來臨之時,她們二人又抓來兩隻山兔烤了起來。
董馬以超凡的智慧,突飛猛進地學習到“高段班”程度,正在和楊燕燕比賽着佈陣了哩!
一直到王昭昭脆聲喚句:“開動羅!”二人才回到烤架旁。
只聽楊燕燕欣喜地道:“大姐,小妹,我方才險些輸給馬哥哩!”
王昭昭撕下兔腿脆聲道:“馬哥,這是獎品!”
“哇操!謝啦!”
四人立即欣喜地取用香噴噴的兔肉。
半個時辰之後,四人熄去柴火,董馬含笑牽着楊妃妃步向山洞,楊燕燕及王昭昭識趣地掠上樹杈間調息。
楊妃妃跟着他進入山洞立即羞澀地坐下身子。
他摟她靠坐在山壁問道:“妃妹,還疼不疼?”
“不疼!”
他輕輕地吻了她一下,右手立即搭上她的前襟。
她立即低頭寬衣解帶。
他亦含笑脱去衣衫。
不久,兩人赤裸裸地摟吻着。
“妃妹,你真健美!”
“我……太胖了吧!”
“沒有呀!你全身無一塊贅肉哩!你生就一份福相呀!”
“我……先師也曾如此説過,可是,我太不敢相信了!”
“妃妹,事了之後,咱們找個地方過逍遙日子吧!”
他親了她一下,立即開始吸她的雙乳。
異樣的刺激使她興奮地聳動着。
楊燕燕被吵得心神一亂,再也無法入定,她睜眼一瞧王昭昭正在發怔,不由暗暗地一笑。
她閉目養神了!可是,楊妃妃在不久之後,不停地發出“噪音”,二女聽得全身一陣子難受,只好先後“落荒而逃”了。
“妃妹,喜歡嗎?”
“喜……歡……可是,你……今晚……怎麼……如此快……”’“我已能收發自如了!”
“真的呀!太強了!”
她立即自動送上香吻。
終於,兩人緩緩地側躺在她的衣衫上了,他輕揉她的豐乳道:“妃妹,我該如何感謝你呢?”
“馬哥,此話該由我來説呀!”
“不!你們能夠相信我,我實在太感謝了!”
“馬哥,你放心,自古以來,邪不勝正,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日,屆時,你反而會受到更多的尊敬哩!”
“哇操!不錯!”
兩人再度熱吻了!“馬哥,你……”
“它又不乖了,你能……”
“馬哥,去找大妹或小妹吧!”
“好,我去找小妹。”
他出洞之後,立即喚道:“昭妹!”
一聲啞咳之後,王昭昭羞赧地掠了過來。
她剛“立定”,楊妃妃已經邊扣衣衫邊低頭離去,董馬立即摟着王昭昭入洞。
“長幼有序,馬哥,你怎麼不先找二姐呢?”
“哇操!我要贈送紀念品給你呀!她昨天領過了呀!”
“紀念品?我怎沒聽她提過呢?”
“哈哈!妃妹才領走不久呀!”
“喔!你……好討厭……”
他哈哈一笑,立即摟吻着她。
不久,刁蠻的她變成乖馴的小綿羊靠在他的懷中,任憑他如何愛撫及替她寬衣解帶了哩!他卸去那件濕了大半的褻褲,含笑道:“對不起,勞你久候了!”她低啐一聲:“討厭!”立即翻坐在他的腰間。
“哇操!小心,別似昨天般弄疼自己哩!”
他輕揉她的胴體道:“昭妹,你這副身材真迷人哩!”
“討厭,人家好羨慕大姐的胸部哩!”
“哇操!已經夠標準啦!如果再大的話,會壓垮身子哩!”
“昭妹,你今後有何打算?”
“我吃定你了,任你擺佈吧,不過,我言明在先,你如果把呂曼梅娶入門,我不和她打招呼喔!”
“哇操!她的風評很差嗎?”
“她呀!頭頂長膿,腳底生瘡,爛透了!”
“哈哈!安啦!我只是在利用她而已啦!”
“馬哥,我倒是希望你再娶兩人入門。”
“誰?”
“娜魯娃及阮玉仙。”
“為什麼?”
“娜魯娃必有豐富的嫁妝,咱們今後可以不愁吃穿,阮玉仙曾打敗我們三人,我要聽她的求饒聲音。”
“小丫頭,小心眼,她才不會嫁給我這種色狼哩!”
“會!”
“不會!”
“打個賭,如何?”
“行!賭什麼?”
“她若是嫁給你,你好好地殺她一場,讓我聽聽她的求饒聲音。”
“行!她如果沒嫁給我呢?”
“這……任你處置!”
“行!我要你替我生一打寶寶。”
“天呀!我不是變成母豬了嗎?”
“哈哈!要不要打賭。”
“要!”
“哇操!你挺有信心的哩!”
“不錯,我對你有信心!”
“行,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他哈哈一笑,翻身大反攻!
沒多久,她喔啊連叫了!“哇操!這聲音果然很悦耳,怪不得你喜歡聽。”
她低啐一聲,倏地住口!
可是,不到半個時辰,她不由自主地又叫了!而且,越叫越響亮哩!他殺得更起勁了。
她扭迎更疾了!“我……馬哥……你!”
“我是全自動,收發自如。”
“喔!好馬哥!”
翌日清晨,四人自遠處溪旁洗淨身子之後,立即回到斷崖處,一邊烤食剩餘的兔肉,一邊等候阮玉仙。
可是,他們一直等到日落,仍未見她的人影。
翌日,他們又等了一天,一見仍無她的人影,董馬立即含笑道:“她黃牛了,你們註定要長途奔波了!”
楊妃妃含笑道:“能夠欣賞大草原風光,未嘗不是一件妙事,不過,馬哥,你可要小心珍重哩!”
“安啦!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咱們在此結緣,又要在此暫別,我建議重温舊夢一次,如何?”
三女立即羞赧地寬衣解帶。
董馬立即朝楊妃妃一摟,步向血跡已幹之處。
楊妃妃立即羞赧地寬衣解帶。
楊燕燕及王昭昭立即暫時迴避。
不久,地上出現兩條糾纏不清的雪白身子了!兩人熱吻愛撫一陣子之後,董馬立即邊吮邊撫揉她的雙乳。
離別依依,往後的相思及回憶全在今宵,她放開心胸及忌諱,要盡最後的歡樂。
他面對這種狂風暴雨,處變不驚地掌穩舵行進着。
半個時辰之後,她乏力地趴下了!
他將身子一翻,大開殺戒了!叫!她大叫着!喊!她高喊着!一聲聲“馬哥”包含多少的深情及舒暢!
終於,她泄得説不出話了!接着,是王昭昭和楊燕燕赤裸裸地輪番上場遞補了!一男戰三女,董馬是越戰越精神,誰知,他剛“哈哈”一笑,倏聽遠處山道傳來一陣冷冰冰的聲音道:“董馬,你真是無藥可救!”
“啊!阮姑娘,你聽我説!”
“住口!鐵的事實擺在眼前,你毋需狡辯。”
楊妃妃叫道:“阮姑娘,我是楊妃妃,你聽我説……”
“住口!你們全是一丘之貉,下回再見面,休怪我無情!”
“阮姑娘!阮姑娘!”
董馬沉聲道:“她走了,由她去吧!”
“可是……”
“清者自清,誰怕誰,三位妹子,來,我傳你們一招掌法,我不相信她奈何得了你們!”
説着,立即在地上面出一片人形。
四人就赤裸裸地在淡淡的月色下練習“天雷子”那招“天雷一招”。
一週之後,三女已經練得五、六成,董馬拂去人形,含笑道:“昭妹,你還記得咱們的打賭嗎?”
“你是指阮姑娘嗎?”
“不錯!你們遇見她之後,務必要留住她,我不管她有多大的靠山!我一定要使你聽見她求饒聲音。”
“太好啦!馬哥,我們不會讓你失望的!”
“很好,天山路遙,珍重!”
“珍重!”
董馬一一摟吻過她們三人,長嘯一聲之後,一閃而逝!三女相視一眼,神色堅毅地掠向山下。
董馬快馬加鞭地掠過那條百丈斷崖之後,使出“馭風凌雲”身法,朝“麒麟門”方向疾馳而去。
哪知,他在抵達該門,卻發現該處已成一片廢墟,他怔住了!好半晌之後,突聽自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回頭一瞧是一位十五、六歲的叫花,立即忖道:“他會是丐幫的人嗎?”
“喂!你是哪個堂口的?”
“堂口?”
“瞧你一身灰袍髒兮兮的,難道不是本幫的弟子嗎?”
“本幫?你是丐幫的人嗎?”
“正是,你呢?”
“對不起,我不敢高攀!”
“你是誰?”
“你知道此地為何會變成這副模樣嗎?”
“哼!助紂為虐,該死!”
“哇操!是貴幫下的手嗎?”
“不錯,不過,另有華山派高手協助,你是麒麟門的人嗎?”
“你瞧我這副模樣,像嗎?”
“嗯!瞧你這副落泊書生模樣,不像!”
“依你看,我像什麼呢?”
“嗯!你是他們的遠親,來投靠他們的,對不對?”
“不對!”
“你是誰?”
“站穩了!”
“少耍璩頭!”
“留神了!”
“快説!”
“董馬!”
身子一閃,已消失於三十餘丈外。
小叫花只覺眼前一花,揉眼一想,倏地身子一顫,脱口叫道:“董馬,他不是天山派要找的人嗎?我的媽呀!”
他連滾帶爬地回去通報了!
董馬離開該處之後,立即沿着官道而行,他走得很平穩,他在等人來找他,然後,再見機行事。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他剛離城不到一里,立聽一陣急驟的蹄聲自身後傳來,他不慌不忙地前行着。
不久,立聽一聲童音叫道:“不錯,就是他!”
一陣馬嘶之後,十餘名年紀不一的叫花子已經圍住董馬,立聽一位中年人喝道:“你就是董馬嗎?”
“正是!”
“你真大膽!”
“哇操!你們才真的大膽哩!”
“住口,不錯,我們奈何不了你,可是,不出半日,你將寸步難行,因此,你就留下來吧!”
“哇操!寸步難行?我可以借馬而行呀!”
説着,雙掌疾揮,出指連彈。
一陣驚呼聲及慘叫聲之後,那些叫花子已經被制住了身子,八名較緊張者已經摔得頭破血流了!董馬含笑道:“免驚,我不會要你們的命,不過,你們冒犯了我,就該繳些‘罰款’,有理嗎?”
“董馬,你不怕本幫的人找你嗎?”
“董大爺的字典中沒有‘怕’字!”
説着,一一搜刮叫花子的荷包,居然還湊了一大堆碎銀哩!他哈哈一笑,道:“謝啦!”立即掠上一匹健騎馳去。沿途之中,他不時地打量着前方,一來注意有否別人偷襲,二來,尋找中意的估衣鋪,以便換套新衫。
哇操!被叫花子嫌窮,那實在有夠窩囊呀!終於,他在半個時辰後進入一處人潮滾滾的城鎮了,他勒慢座騎,張望數眼,終於讓他看見一個招牌了!
好個招牌!約有四尺長三尺寬,中央寫着一個“衣”大紅字,由於那招牌是釘在壁上,因此,特別得顯眼。
他立即翻身下馬。
那馬兒也真乖,居然在原地張望,並沒有離去。
於是,人們好奇地看馬,馬兒也津津有味地望着人羣,那情形好似現代人去逛動物園,不知是人看動物,還是動物看人?此時,勢利眼的中年人正站在桌旁,他沒好氣地問道:“你要幹什麼?”説着,雙眼上下打量着董馬。
董馬自幼至今從未上街自己購物,根本不知行情,因此,他立即抓出那一大把碎銀,道:“我要買新衣,夠不夠?”
説着,雙目緊盯着他。
那鋭利的眼神立即使中年人嚇了一大跳地忖道:“我的媽呀!原來是一位喜歡玩弄人家的江湖人物呀!”
他立即哈腰鞠躬道:“夠,夠買下小店所有的衣衫了!”
“真的嗎?”
中年人道:“真的!”卻暗暗叫苦道:“完啦!我這下子破產了!”
卻聽董馬點頭道:“我要買一件新衣,合適的新衣。”
中年人鬆了一口氣,忙道:“馬上來!”
説着,立即自櫃中拿出一套全新的藍綢儒衫。
董馬當場脱去灰袍,換上新衫。
眼尖的中年人一發現他的內褲上面的血跡,由於不知那是絕代三嬌的落紅,他便誤以為是殺人的痕跡。
他的神色一變,自動自櫃中取出全新的內衣褲、毛襪、錦靴、文士巾,甚至還自動地在文士巾上面嵌上一塊綠玉。
他在暗暗祈禱着:“天呀!拜託你趕快趕走這個煞星吧!”
“哇操!你拿這些東西幹什麼?”
“這……公子,以你的人品,配上這套,才顯得‘稱頭’!”
“秤頭?頭能秤呀?”
“對不起!對不起!請稍候!”
他匆匆地跑入內間了!他以為董馬不悦,因此,不惜重金地自內間拿出三套絲綢儒衫道:“公子,你滿意嗎?”
董馬伸手一摸,只覺甚為柔細光滑,他立即含笑道:“很好!”
“公子,請到裏面更衣。”
説完,抱着靴帽衣襪朝前行去。
他將董馬帶入一個房間,陪笑道:“請!”立即離去。
不久,董馬欣喜地由內往外,由上往下,清一色嶄新的出來了。中年人暗暗咋舌道:“天呀!如此俊逸的年輕人居然會殺人哩!”
“哇操!好看嗎?”
“好!好極了!”
“多少錢呢?”
“你……你拿去吧!算是我孝敬你的呢?”
“不行,多少錢?”
聲音一沉,中年人立覺雙耳生疼,他略一猶豫,拿起一塊碎銀。
“這……夠嗎?”
“夠!夠了!”
“我的那套舊衫就送你吧!”
“是!謝謝!”
不久,董馬再度上馬離去了。
中年人卻立即將那些舊衣物放入灶中,吩咐其妻快點予以火化,免得日後被牽連吃上官司。
哇操!這中年人做了一世奸商,此番聰明反被聰明誤,陪了一大筆銀子,算做是他的報應吧!”
且説董馬上馬繞過一條大街,立即看見一個大招牌,他喃喃念句:“緊來吃小館!”立即策騎過去。
“人要衣裝,佛要金裝”,眼尖的小二在他尚未下馬,立即哈腰諂笑道:“歡迎,公子,歡迎你!”
説着,立即上前接過繮繩。
董馬含笑下馬之後,問道:“你們這兒有東西可吃嗎?”
“有!南北口味,精緻可口,價錢公道,請!”
董馬立即含笑朝大廳行去。
小二揚聲喊句:“貴客上門啦!”立即牽馬去餵食。
董馬心中暗樂道:“哇操!我變成貴客啦!”
他剛走到大廳口,立即有一名小二陪笑道:“公子,請上雅座!”
説着,直接帶他坐在樓上臨窗座頭道:“公子,來些什麼?”
“隨便!”
“是!”
他是擔心錢不夠,所以打算隨便吃些東西,那小二卻慎重其事地替他點了一大堆精細的佳餚及一壺美酒。
因為,有錢人的“隨便”豈同小可呢?當董馬見到那八道香噴噴,瞧起來很可口的佳餚時,臉上裝着微笑,心中暗暗叫苦道:“哇操!這下子慘啦!”
木已成舟,先吃一頓再説吧!他抱着撈本的心理,埋頭苦吃了!附近的酒客乍見他這種窮兇惡極的吃相,頻頻暗暗搖頭道嘆他的人品及吃相搭配不上哩!董馬當然聽見議論聲及嘆息聲,他卻照吃不誤,因為,他認為那些“小鳥”哪知道自己這隻“大鵬”之志向呢?正當他吃得過癮之際,大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他隨意地一瞥,立即悠悠哉哉地斟酒細品了!那羣人至少超過五十人,只聽那名中年叫花子指着院中的馬叫道:“馬兒在此,點子一定就在此地?”
“鏘……”聲中,那羣人紛紛亮出兵刃了!酒樓中的客人們畏瑟紛紛地自後門離去了。
掌櫃的中年人哭喪而着臉快步出去迎道:“荊老爺子,究竟出了什麼大事,居然勞您老大駕光臨呢?”
這五十餘人中為首的是一位威猛六旬左右老者,他正是本城向陽鏢局局主荊克立,在黑白兩道頗有地位。
他的派頭可真足,不但挺胸昂立,而且身邊另有一位青年替他捧着他的兵刃“九環金刀”。
立見他宏聲道:“刁掌櫃,你放心,你店若有什麼損失,到我的局子來領銀子,走!”説着,大步行入。
其餘之人立即浩浩蕩蕩地跟隨在後。
他們甫入廳,立聽中年叫花叫道:“前輩,就是他!”
説着,立即朝樓上一指。
董馬卻瞧也不瞧他們一眼,繼續斟了一杯酒湊唇細品。
荊克立冷哼一聲,沉聲道:“勇兒!”
一名碩偉中年人立即踏前道:“爹,有何吩咐?”
“上前招呼!”
“是!走!”
那名中年人立即率領六位神凝氣足的鏢師小心冀冀地登樓而去,現場的氣氛立即轉為凝重。
董馬卻仍然望向窗外品酒。
不久,那名中年人停在董馬七尺外的一張座頭後,他是準備萬一有險,可以隨時推桌掩護自己離去。
另外六人更“沒膽”,他們居然在中年人的身後推擠,而且是將別人推往前面,自己擠往後面。
荊克立氣得立即冷哼一聲。
那六人只好硬着頭皮分別在中年人的左右各站了三人。
只聽中年人拱手沉聲道:“在下向陽鏢局少局主荊勇,請問閣下是否就是董馬。”
董馬偏頭問道:“你在和我説話嗎?”
荊勇忍住氣道:“正是!”
“你方才是在問我懂不懂得馬嗎?上馬、下馬、溜馬、馳馬,我全部懂,不過,唯獨不會餵馬,因為,我不必餵馬。
“你……你……”
“慢慢來,小心氣喘病發作!”
“住口,你是不是姓董,名叫馬?”
“正是!”
“上!”
七人立即騰身撲去。
董馬朝桌面一拍,筷筒中立即躍出七支竹筷,董馬撮唇一吹,那七人立即自動撞向竹筷。
而且是每人的右腰眼各被釘了一支竹筷。
現場立即傳來哎唷,桌椅壓垮,餐具摔毀的聲音。
掌櫃的慌忙悄悄撥弄算盤,記下災情,準備算賬。
董馬卻旁若無人的繼續品酒。
荊克立瞧得一清二楚,立即忖道:“好厲害的氣功及眼力,看來我亦遠非其敵手,我該怎麼辦呢?”
現場立即一片寂靜!站在廳口之人不由暗暗後悔自己太沖動了!他們悄悄地朝身後打量,準備要開溜了!不久,荊克立沉聲道:“姓董的,你果然不愧心狠手辣!”
董馬置若罔聞地繼續品酒。
荊克立老臉一紅,提高“分貝”喝道:“姓董的,你真狠!”
董馬卻仍然置之不理。
荊勇立即喝道:“姓董的,你……”
董馬“呸”了一聲,一道酒箭立即封住荊勇的“啞穴”。
荊克立神色一冷,喝道:“上刀!”
那位青年立即雙手奉上金刀。
荊克立一振右腕,金刀上面的九個金環立即“鏘鏗”作響,發出一連串令人心煩氣躁的“噪音”。
他緩緩地登樓而來。
其餘的人只好硬着頭皮跟來。
不久,他們全部擠上樓面了。
董馬卻仍是倚窗品酒。
荊克立喝聲:“你真狂!”手中金刀一揮,立即幻出一輪金光,配合那些“鏗鏘”噪音,倒也聲勢十足。
董馬倏地撮唇吹了一聲口哨。
荊克立嚇得立即收招後退。
他這一退,那些虛張聲勢上前應景之人閃躲不及,立即有三人被撞得沿着樓梯疾滾而去。
現場立即一陣混亂。
荊克立一張老臉忽紅忽白了。
董馬挾起一塊魚,悠悠哉哉的嚼着。
倏聽一人喝道:“局主,暗青子招呼他!”
荊克立立即輕輕地頷首。
於是,各式各樣的暗器疾射向董馬了。
董馬將左掌一舉,掌力倏吐,那些暗器便停在荊勇七人的上空,不由令荊克立諸人神色大變!
荊克立急忙喝道:“住手!快住手!”
董馬故意將左掌向下一放,那些好似被粘在一塊磁板上的暗器立即向下一滑,眾人不由神色大變。
甚至還有人驚呼出聲哩!董馬淡淡地一笑,左掌一頓,那些暗器亦倏然止住。
荊克立不由長吁一口氣。
董馬淡然一笑道:“是你們要收留這些暗器?還是由他們收下呢?”
荊克立神色一變,張口無言。
因為,據他走鏢三十餘年的經驗,從來無人能夠將功力施展到這個程度,而且按武學常規,運功之時,只要出聲即會泄氣。
可是,眼前卻是一件怪事!而且是令人心顫的怪事。
面對愛子及自己手下的安危,他難以抉擇了!倏聽中年叫花叱道:“姓董的,你少囂張,天山派正等着你哩!”
“我知道,冤有頭,債有主,我與天山派的恩怨不需要他人插手,諸位如果肯就此罷休,我也不為己甚,如何?”
荊克立不由一窘。
中年叫花朝荊克立拱手道:“前輩,為了在下之事,使您老的聲譽有損,晚輩特此致歉!”
“你別客氣,眼前之事……”
“由晚輩擅自作主,如何?”
“好吧!”
中年叫花立即朝董馬道:“姓董的,今日之事就此揭過,不過,敝幫弟兄們會隨時向你討教的。”
董馬哈哈一笑,左掌向上一抬,右掌食中二指一併,一陣戮動之後,那些暗器立即蓋頭疾飛而去。
那些人嚇得立即蹲下身子。
荊克立這個老頑固卻不屈服地揮掌一劈。
“叭!”一顆鐵藜子及一把匕首立即被他震歪,不過,他的右掌卻被震得疼痛不已,慌忙低頭一瞧!天呀!它迅速地變成又紅又腫了!“普……連響之後,那些暗器在壁上釘出“董馬”
二字,眾人回頭一瞧,似見到鬼魅般奪路逃去。
董馬淡淡一笑,斟酒邊飲邊欣掌自己的傑作。
荊克立及中年叫花一見只有三名叫花留在原地,其餘諸人紛作鳥獸散,兩人的心中一嘆,立即步向荊勇七人。
不久,他們和三名叫花挾着荊勇七人離去了!董馬微微一笑,立即步下樓。
他走近櫃前,只見掌櫃的顫聲道:“求求你,我只是個做小生意的人,求你放了我吧!”
“哇操!安啦?我是來結賬的啦!”
“免……免啦!小店孝敬您吧!”
“哇操!不行啦!多少?”
“這……一……一兩銀子,如何?”他抓出那團碎銀一攤掌心問道:“一兩如何算呢?”
掌櫃的隨意拿起一塊碎銀,哈腰道:“多謝惠顧。”
董馬哈哈一笑,立即走入院中。
他走到馬旁,那小二早已躲得不見人影,他也不知道該付錢,大搖大擺地翻身上馬,立即馳去。
他就在沿途城民既畏又好奇的目送下,平穩地出城了。
他不急於馳騁,因為,他要以自己為餌,他要釣出全天下的知名人物,他要轟轟烈烈地大幹一場。
因為,阮玉仙的誤會給他太大的打擊了。
他一定要給她好看!可是,出乎他預料之外,沿途居然沒有人來“指教”,他乾脆放開心胸,痛快地欣賞沿途春光。
他哪知道丐幫正在聯絡九大門派集中精英對付他,免得被他各個擊破,傷人不傷面子哩!夕陽逐漸西移,倦鳥相繼歸巢了,董馬耳聞那些吱喳鳥叫聲音,不由暗暗地羨慕它們了。
哪知,他又馳行盞茶時間,突聽前方遠處傳來兵刃交擊及慘叫聲音,他立即興奮地朝前望去。
前方是一座山頭,官道婉蜒而去,他默察聲音來自山角轉彎處,立即催馬疾馳而去了哩!慘叫聲音及兵刃交擊聲音越來越清晰。
喝叱及怒吼聲音越來越急,顯然戰況正急。
他剛馳近轉彎不遠,立聽一聲怒吼道:“來人下騎趴倒。”
他一見六名灰衣大漢手持長劍擋在路面,路側已經趴了三、四十人,他立即勒住坐騎哩!一聲悲嘶之後,座騎火大的踢蹄揚臀,董馬佯作被健騎“三振出局”,立即“哎唷”一叫!身子立即四肢亂抓地飛了出去。
立聽一名大漢喝道:“馬瘋了,快勒住它!”
“哇操!沒人理我呀!人命真不值錢呀?”
他順勢將雙手食中二指一併,胡抓亂揮之中,十二道指力無聲無息地射出,那六名大漢立即默默地摔倒在地上。
董馬將身子一翻,大鵬展翅般疾飛向轉彎處。
不久,他發現一幅慘烈的血拼場面。
只見十二名趟子手按照江湖規矩將雙手按在後腦趴伏在路側,以便能夠幸保一命。
地上到處是殘肢斷臂及鮮血,他隨意的一瞥,便發現至少已經有一百人“嗝屁”了。
此時,正有三十餘名灰衣大漢在圍攻八名黃衣人,瞧那八人傷痕累累的模樣,遲早會“嗝屁”。
不過,他們八人卻仍然死命地護着一部馬車。
那部馬車裝璜華麗,珠簾深垂,瞧不出車內坐着何人,不過由那八人死命護守,分明是大有來頭。
地上有一支被削斷旗杆的鏢旗,旗上繡着一個大“陽”字,董馬不由忖道:“哇操!這下子可要‘倒陽’了!”
倏聽一聲悶哼,只見一名中年鏢師的右肋被戮了一劍,他卻在稍退之後,立即攻向正在襲擊馬車的灰衣人。
董馬怔了一下,忖道:“哇操!此人的容貌與荊勇有些相似哩!他們會是兄弟嗎?”
他稍一思忖,決定道:“哇操!管他呢,先除去這批惡狼般的灰衣人再好好地問問他吧!”
他立即振嗓吼道:“住手!”
聲似焦雷,拼鬥雙方立即抽身後退朝他望來。
馬車中卻傳來一陣孩兒啼哭聲音,及清脆的女人哄哭聲音。
董馬指着黃衣中年人問道:“你是誰?”
那人立即拱手道:“在下向陽鏢局二少局主荊智。”
董馬暗道:“真巧,算你走運。”
他立即指着一名灰衣老者問道:“你是誰?”
“老夫灰衣堂堂主東門進,你是誰?”
“先別提此事,是你們殺人要劫車的嗎?”
“住口!你不配管本堂之事。”
“真的嗎?,你名叫東門進,應該是由西門出,去吧!”説着,身子一彈,“天雷一招”疾使而去。
他存心要讓荊智傳個口信,所以,一出手便是天雷子的武功精華,立見一聲震天爆響後,地上立即出現一個丈餘方圓的深洞,東門進及站在他身旁的三名中年人全部消失不見了!其餘的人駭呼一聲,轉身疾掠而去。
董馬哈哈一笑,道:“各位慢走啊!天暗容易摔跤哩!”
説着,身子一轉,就欲回去騎馬。
卻見荊智拱手道:“恩公,請留步!”
“哇操!在下尚年輕,配不上恩公。”
説話之中,繼續朝前行去。
荊智惶恐地道:“恩……恩人,請留步!”
董馬哈哈一笑,身子一閃而逝!荊智急喚道:“恩人……恩人,請賜知尊姓大名!”
説着,循後邊喚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