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董马和绝代三娇在远处林中烤食两只山兔,同时遥览群山美景及欢叙着,气氛十分的融洽。
只听杨燕燕问道:“马哥,你尚未谈及师门来历?”
“哇操!我也和你们差不多,你们是根据秘笈练武,又有人指导,我却是自己关在洞中独自摸索。”
他立即叙述自己进入“天雷古洞”练武及出来的经过。
主昭昭含笑道:“怪不得你昨天挨了那么多掌皆没事,原来你是经过了地火冲炼的呀!”
“哇操!我当时险些骇死哩!事后听见了马蹄声音,还以为是地震,因而拼命地逃跑哩!”
三女不由“噗哧”一笑!他立即叙述自己遇见娜鲁娃及被马声吓跑的经过。
杨妃妃含笑道:“你原来与哈萨克族长的孙女儿有此渊源呀!怪不得他悬赏要找你哩!”
“真的呀?”
“是的!老族长悬赏说,谁能带你去见他,就可以获赠三匹汗血马,谁能替你洗刷清白,可获赠五十匹汗血马。”
王昭昭补充道:“一匹汗血可值千金哩!”
“哇操!千金值多少呀?”
王昭昭含笑道:“你只要有一百两银子,就可以买一个婢女,一两金子可以折三两半的银子,千金可以买二十五个婢女了。”
“哇操!汗血马如此值钱呀?”
“是呀!它可以日行千里,偏偏有钱还买不到哩!马哥,我猜老族长一定要招你为孙女婿了!”
“哇操!错了,另有渊源啦!”
他立即叙述天雷子昔年替哈萨克族除去雪狼之事。
三女不由恍然大悟!杨燕燕突然问道:“马哥,娜鲁娃有没有和你同床?”
“有,不过,我没有对她怎样呀?”
“她当时有没有穿衣!”
“没有!”
“格格!恭喜,你是老族长的孙女婿了!”
“哇操!我没和她怎样呀?”
“格格!你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我们曾经见过娜鲁娃,她既健康又美丽,你别失良机呀!”
“可是,我……”
杨妃妃含笑道:“听其发展吧!马哥,你对今后有何打算?”
“我本来只想找家师而已,谁知道会蹦出这么多的事情来,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哩?”
“马哥,我给你一个建议,你先与阮姑娘会面,她若相信你,以她的辈份,自然可以说服九大门派。
“她如果不相信,你混入阴阳教,一来摸清他们的底,以便伺机除掉它,二来可以暂避九大门派的纠缠。”
立听王昭昭道:“可是,他会不会反而被利用呢?”
“这就要看马哥的定力啦!”
“哇操!安啦!我非弄垮阴阳教不可。”
“很好,我们三人会赶往天山派去摸清闻慕香的底。”
“谢谢!辛苦你们啦!”
“马哥,你太客气了,马哥,你曾吃了阵法之亏,燕妹精谙阵法,你不妨趁机研究一番。”
“哇操!太棒啦!现在就开始吧!”
杨燕燕含笑点点头,立即捡起一些树枝边说边示范,董马越学越有趣,便全神贯注学习着。
杨妃妃及王昭昭立即到远处歇息。
当暮色来临之时,她们二人又抓来两只山兔烤了起来。
董马以超凡的智慧,突飞猛进地学习到“高段班”程度,正在和杨燕燕比赛着布阵了哩!
一直到王昭昭脆声唤句:“开动罗!”二人才回到烤架旁。
只听杨燕燕欣喜地道:“大姐,小妹,我方才险些输给马哥哩!”
王昭昭撕下兔腿脆声道:“马哥,这是奖品!”
“哇操!谢啦!”
四人立即欣喜地取用香喷喷的兔肉。
半个时辰之后,四人熄去柴火,董马含笑牵着杨妃妃步向山洞,杨燕燕及王昭昭识趣地掠上树杈间调息。
杨妃妃跟着他进入山洞立即羞涩地坐下身子。
他搂她靠坐在山壁问道:“妃妹,还疼不疼?”
“不疼!”
他轻轻地吻了她一下,右手立即搭上她的前襟。
她立即低头宽衣解带。
他亦含笑脱去衣衫。
不久,两人赤裸裸地搂吻着。
“妃妹,你真健美!”
“我……太胖了吧!”
“没有呀!你全身无一块赘肉哩!你生就一份福相呀!”
“我……先师也曾如此说过,可是,我太不敢相信了!”
“妃妹,事了之后,咱们找个地方过逍遥日子吧!”
他亲了她一下,立即开始吸她的双乳。
异样的刺激使她兴奋地耸动着。
杨燕燕被吵得心神一乱,再也无法入定,她睁眼一瞧王昭昭正在发怔,不由暗暗地一笑。
她闭目养神了!可是,杨妃妃在不久之后,不停地发出“噪音”,二女听得全身一阵子难受,只好先后“落荒而逃”了。
“妃妹,喜欢吗?”
“喜……欢……可是,你……今晚……怎么……如此快……”’“我已能收发自如了!”
“真的呀!太强了!”
她立即自动送上香吻。
终于,两人缓缓地侧躺在她的衣衫上了,他轻揉她的丰乳道:“妃妹,我该如何感谢你呢?”
“马哥,此话该由我来说呀!”
“不!你们能够相信我,我实在太感谢了!”
“马哥,你放心,自古以来,邪不胜正,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日,届时,你反而会受到更多的尊敬哩!”
“哇操!不错!”
两人再度热吻了!“马哥,你……”
“它又不乖了,你能……”
“马哥,去找大妹或小妹吧!”
“好,我去找小妹。”
他出洞之后,立即唤道:“昭妹!”
一声哑咳之后,王昭昭羞赧地掠了过来。
她刚“立定”,杨妃妃已经边扣衣衫边低头离去,董马立即搂着王昭昭入洞。
“长幼有序,马哥,你怎么不先找二姐呢?”
“哇操!我要赠送纪念品给你呀!她昨天领过了呀!”
“纪念品?我怎没听她提过呢?”
“哈哈!妃妹才领走不久呀!”
“喔!你……好讨厌……”
他哈哈一笑,立即搂吻着她。
不久,刁蛮的她变成乖驯的小绵羊靠在他的怀中,任凭他如何爱抚及替她宽衣解带了哩!他卸去那件湿了大半的亵裤,含笑道:“对不起,劳你久候了!”她低啐一声:“讨厌!”立即翻坐在他的腰间。
“哇操!小心,别似昨天般弄疼自己哩!”
他轻揉她的胴体道:“昭妹,你这副身材真迷人哩!”
“讨厌,人家好羡慕大姐的胸部哩!”
“哇操!已经够标准啦!如果再大的话,会压垮身子哩!”
“昭妹,你今后有何打算?”
“我吃定你了,任你摆布吧,不过,我言明在先,你如果把吕曼梅娶入门,我不和她打招呼喔!”
“哇操!她的风评很差吗?”
“她呀!头顶长脓,脚底生疮,烂透了!”
“哈哈!安啦!我只是在利用她而已啦!”
“马哥,我倒是希望你再娶两人入门。”
“谁?”
“娜鲁娃及阮玉仙。”
“为什么?”
“娜鲁娃必有丰富的嫁妆,咱们今后可以不愁吃穿,阮玉仙曾打败我们三人,我要听她的求饶声音。”
“小丫头,小心眼,她才不会嫁给我这种色狼哩!”
“会!”
“不会!”
“打个赌,如何?”
“行!赌什么?”
“她若是嫁给你,你好好地杀她一场,让我听听她的求饶声音。”
“行!她如果没嫁给我呢?”
“这……任你处置!”
“行!我要你替我生一打宝宝。”
“天呀!我不是变成母猪了吗?”
“哈哈!要不要打赌。”
“要!”
“哇操!你挺有信心的哩!”
“不错,我对你有信心!”
“行,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他哈哈一笑,翻身大反攻!
没多久,她喔啊连叫了!“哇操!这声音果然很悦耳,怪不得你喜欢听。”
她低啐一声,倏地住口!
可是,不到半个时辰,她不由自主地又叫了!而且,越叫越响亮哩!他杀得更起劲了。
她扭迎更疾了!“我……马哥……你!”
“我是全自动,收发自如。”
“喔!好马哥!”
翌日清晨,四人自远处溪旁洗净身子之后,立即回到断崖处,一边烤食剩余的兔肉,一边等候阮玉仙。
可是,他们一直等到日落,仍未见她的人影。
翌日,他们又等了一天,一见仍无她的人影,董马立即含笑道:“她黄牛了,你们注定要长途奔波了!”
杨妃妃含笑道:“能够欣赏大草原风光,未尝不是一件妙事,不过,马哥,你可要小心珍重哩!”
“安啦!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咱们在此结缘,又要在此暂别,我建议重温旧梦一次,如何?”
三女立即羞赧地宽衣解带。
董马立即朝杨妃妃一搂,步向血迹已干之处。
杨妃妃立即羞赧地宽衣解带。
杨燕燕及王昭昭立即暂时回避。
不久,地上出现两条纠缠不清的雪白身子了!两人热吻爱抚一阵子之后,董马立即边吮边抚揉她的双乳。
离别依依,往后的相思及回忆全在今宵,她放开心胸及忌讳,要尽最后的欢乐。
他面对这种狂风暴雨,处变不惊地掌稳舵行进着。
半个时辰之后,她乏力地趴下了!
他将身子一翻,大开杀戒了!叫!她大叫着!喊!她高喊着!一声声“马哥”包含多少的深情及舒畅!
终于,她泄得说不出话了!接着,是王昭昭和杨燕燕赤裸裸地轮番上场递补了!一男战三女,董马是越战越精神,谁知,他刚“哈哈”一笑,倏听远处山道传来一阵冷冰冰的声音道:“董马,你真是无药可救!”
“啊!阮姑娘,你听我说!”
“住口!铁的事实摆在眼前,你毋需狡辩。”
杨妃妃叫道:“阮姑娘,我是杨妃妃,你听我说……”
“住口!你们全是一丘之貉,下回再见面,休怪我无情!”
“阮姑娘!阮姑娘!”
董马沉声道:“她走了,由她去吧!”
“可是……”
“清者自清,谁怕谁,三位妹子,来,我传你们一招掌法,我不相信她奈何得了你们!”
说着,立即在地上面出一片人形。
四人就赤裸裸地在淡淡的月色下练习“天雷子”那招“天雷一招”。
一周之后,三女已经练得五、六成,董马拂去人形,含笑道:“昭妹,你还记得咱们的打赌吗?”
“你是指阮姑娘吗?”
“不错!你们遇见她之后,务必要留住她,我不管她有多大的靠山!我一定要使你听见她求饶声音。”
“太好啦!马哥,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
“很好,天山路遥,珍重!”
“珍重!”
董马一一搂吻过她们三人,长啸一声之后,一闪而逝!三女相视一眼,神色坚毅地掠向山下。
董马快马加鞭地掠过那条百丈断崖之后,使出“驭风凌云”身法,朝“麒麟门”方向疾驰而去。
哪知,他在抵达该门,却发现该处已成一片废墟,他怔住了!好半晌之后,突听自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回头一瞧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叫花,立即忖道:“他会是丐帮的人吗?”
“喂!你是哪个堂口的?”
“堂口?”
“瞧你一身灰袍脏兮兮的,难道不是本帮的弟子吗?”
“本帮?你是丐帮的人吗?”
“正是,你呢?”
“对不起,我不敢高攀!”
“你是谁?”
“你知道此地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吗?”
“哼!助纣为虐,该死!”
“哇操!是贵帮下的手吗?”
“不错,不过,另有华山派高手协助,你是麒麟门的人吗?”
“你瞧我这副模样,像吗?”
“嗯!瞧你这副落泊书生模样,不像!”
“依你看,我像什么呢?”
“嗯!你是他们的远亲,来投靠他们的,对不对?”
“不对!”
“你是谁?”
“站稳了!”
“少耍璩头!”
“留神了!”
“快说!”
“董马!”
身子一闪,已消失于三十余丈外。
小叫花只觉眼前一花,揉眼一想,倏地身子一颤,脱口叫道:“董马,他不是天山派要找的人吗?我的妈呀!”
他连滚带爬地回去通报了!
董马离开该处之后,立即沿着官道而行,他走得很平稳,他在等人来找他,然后,再见机行事。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他刚离城不到一里,立听一阵急骤的蹄声自身后传来,他不慌不忙地前行着。
不久,立听一声童音叫道:“不错,就是他!”
一阵马嘶之后,十余名年纪不一的叫花子已经围住董马,立听一位中年人喝道:“你就是董马吗?”
“正是!”
“你真大胆!”
“哇操!你们才真的大胆哩!”
“住口,不错,我们奈何不了你,可是,不出半日,你将寸步难行,因此,你就留下来吧!”
“哇操!寸步难行?我可以借马而行呀!”
说着,双掌疾挥,出指连弹。
一阵惊呼声及惨叫声之后,那些叫花子已经被制住了身子,八名较紧张者已经摔得头破血流了!董马含笑道:“免惊,我不会要你们的命,不过,你们冒犯了我,就该缴些‘罚款’,有理吗?”
“董马,你不怕本帮的人找你吗?”
“董大爷的字典中没有‘怕’字!”
说着,一一搜刮叫花子的荷包,居然还凑了一大堆碎银哩!他哈哈一笑,道:“谢啦!”立即掠上一匹健骑驰去。沿途之中,他不时地打量着前方,一来注意有否别人偷袭,二来,寻找中意的估衣铺,以便换套新衫。
哇操!被叫花子嫌穷,那实在有够窝囊呀!终于,他在半个时辰后进入一处人潮滚滚的城镇了,他勒慢座骑,张望数眼,终于让他看见一个招牌了!
好个招牌!约有四尺长三尺宽,中央写着一个“衣”大红字,由于那招牌是钉在壁上,因此,特别得显眼。
他立即翻身下马。
那马儿也真乖,居然在原地张望,并没有离去。
于是,人们好奇地看马,马儿也津津有味地望着人群,那情形好似现代人去逛动物园,不知是人看动物,还是动物看人?此时,势利眼的中年人正站在桌旁,他没好气地问道:“你要干什么?”说着,双眼上下打量着董马。
董马自幼至今从未上街自己购物,根本不知行情,因此,他立即抓出那一大把碎银,道:“我要买新衣,够不够?”
说着,双目紧盯着他。
那锐利的眼神立即使中年人吓了一大跳地忖道:“我的妈呀!原来是一位喜欢玩弄人家的江湖人物呀!”
他立即哈腰鞠躬道:“够,够买下小店所有的衣衫了!”
“真的吗?”
中年人道:“真的!”却暗暗叫苦道:“完啦!我这下子破产了!”
却听董马点头道:“我要买一件新衣,合适的新衣。”
中年人松了一口气,忙道:“马上来!”
说着,立即自柜中拿出一套全新的蓝绸儒衫。
董马当场脱去灰袍,换上新衫。
眼尖的中年人一发现他的内裤上面的血迹,由于不知那是绝代三娇的落红,他便误以为是杀人的痕迹。
他的神色一变,自动自柜中取出全新的内衣裤、毛袜、锦靴、文士巾,甚至还自动地在文士巾上面嵌上一块绿玉。
他在暗暗祈祷着:“天呀!拜托你赶快赶走这个煞星吧!”
“哇操!你拿这些东西干什么?”
“这……公子,以你的人品,配上这套,才显得‘称头’!”
“秤头?头能秤呀?”
“对不起!对不起!请稍候!”
他匆匆地跑入内间了!他以为董马不悦,因此,不惜重金地自内间拿出三套丝绸儒衫道:“公子,你满意吗?”
董马伸手一摸,只觉甚为柔细光滑,他立即含笑道:“很好!”
“公子,请到里面更衣。”
说完,抱着靴帽衣袜朝前行去。
他将董马带入一个房间,陪笑道:“请!”立即离去。
不久,董马欣喜地由内往外,由上往下,清一色崭新的出来了。中年人暗暗咋舌道:“天呀!如此俊逸的年轻人居然会杀人哩!”
“哇操!好看吗?”
“好!好极了!”
“多少钱呢?”
“你……你拿去吧!算是我孝敬你的呢?”
“不行,多少钱?”
声音一沉,中年人立觉双耳生疼,他略一犹豫,拿起一块碎银。
“这……够吗?”
“够!够了!”
“我的那套旧衫就送你吧!”
“是!谢谢!”
不久,董马再度上马离去了。
中年人却立即将那些旧衣物放入灶中,吩咐其妻快点予以火化,免得日后被牵连吃上官司。
哇操!这中年人做了一世奸商,此番聪明反被聪明误,陪了一大笔银子,算做是他的报应吧!”
且说董马上马绕过一条大街,立即看见一个大招牌,他喃喃念句:“紧来吃小馆!”立即策骑过去。
“人要衣装,佛要金装”,眼尖的小二在他尚未下马,立即哈腰谄笑道:“欢迎,公子,欢迎你!”
说着,立即上前接过缰绳。
董马含笑下马之后,问道:“你们这儿有东西可吃吗?”
“有!南北口味,精致可口,价钱公道,请!”
董马立即含笑朝大厅行去。
小二扬声喊句:“贵客上门啦!”立即牵马去喂食。
董马心中暗乐道:“哇操!我变成贵客啦!”
他刚走到大厅口,立即有一名小二陪笑道:“公子,请上雅座!”
说着,直接带他坐在楼上临窗座头道:“公子,来些什么?”
“随便!”
“是!”
他是担心钱不够,所以打算随便吃些东西,那小二却慎重其事地替他点了一大堆精细的佳肴及一壶美酒。
因为,有钱人的“随便”岂同小可呢?当董马见到那八道香喷喷,瞧起来很可口的佳肴时,脸上装着微笑,心中暗暗叫苦道:“哇操!这下子惨啦!”
木已成舟,先吃一顿再说吧!他抱着捞本的心理,埋头苦吃了!附近的酒客乍见他这种穷凶恶极的吃相,频频暗暗摇头道叹他的人品及吃相搭配不上哩!董马当然听见议论声及叹息声,他却照吃不误,因为,他认为那些“小鸟”哪知道自己这只“大鹏”之志向呢?正当他吃得过瘾之际,大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他随意地一瞥,立即悠悠哉哉地斟酒细品了!那群人至少超过五十人,只听那名中年叫花子指着院中的马叫道:“马儿在此,点子一定就在此地?”
“锵……”声中,那群人纷纷亮出兵刃了!酒楼中的客人们畏瑟纷纷地自后门离去了。
掌柜的中年人哭丧而着脸快步出去迎道:“荆老爷子,究竟出了什么大事,居然劳您老大驾光临呢?”
这五十余人中为首的是一位威猛六旬左右老者,他正是本城向阳镖局局主荆克立,在黑白两道颇有地位。
他的派头可真足,不但挺胸昂立,而且身边另有一位青年替他捧着他的兵刃“九环金刀”。
立见他宏声道:“刁掌柜,你放心,你店若有什么损失,到我的局子来领银子,走!”说着,大步行入。
其余之人立即浩浩荡荡地跟随在后。
他们甫入厅,立听中年叫花叫道:“前辈,就是他!”
说着,立即朝楼上一指。
董马却瞧也不瞧他们一眼,继续斟了一杯酒凑唇细品。
荆克立冷哼一声,沉声道:“勇儿!”
一名硕伟中年人立即踏前道:“爹,有何吩咐?”
“上前招呼!”
“是!走!”
那名中年人立即率领六位神凝气足的镖师小心冀冀地登楼而去,现场的气氛立即转为凝重。
董马却仍然望向窗外品酒。
不久,那名中年人停在董马七尺外的一张座头后,他是准备万一有险,可以随时推桌掩护自己离去。
另外六人更“没胆”,他们居然在中年人的身后推挤,而且是将别人推往前面,自己挤往后面。
荆克立气得立即冷哼一声。
那六人只好硬着头皮分别在中年人的左右各站了三人。
只听中年人拱手沉声道:“在下向阳镖局少局主荆勇,请问阁下是否就是董马。”
董马偏头问道:“你在和我说话吗?”
荆勇忍住气道:“正是!”
“你方才是在问我懂不懂得马吗?上马、下马、溜马、驰马,我全部懂,不过,唯独不会喂马,因为,我不必喂马。
“你……你……”
“慢慢来,小心气喘病发作!”
“住口,你是不是姓董,名叫马?”
“正是!”
“上!”
七人立即腾身扑去。
董马朝桌面一拍,筷筒中立即跃出七支竹筷,董马撮唇一吹,那七人立即自动撞向竹筷。
而且是每人的右腰眼各被钉了一支竹筷。
现场立即传来哎唷,桌椅压垮,餐具摔毁的声音。
掌柜的慌忙悄悄拨弄算盘,记下灾情,准备算账。
董马却旁若无人的继续品酒。
荆克立瞧得一清二楚,立即忖道:“好厉害的气功及眼力,看来我亦远非其敌手,我该怎么办呢?”
现场立即一片寂静!站在厅口之人不由暗暗后悔自己太冲动了!他们悄悄地朝身后打量,准备要开溜了!不久,荆克立沉声道:“姓董的,你果然不愧心狠手辣!”
董马置若罔闻地继续品酒。
荆克立老脸一红,提高“分贝”喝道:“姓董的,你真狠!”
董马却仍然置之不理。
荆勇立即喝道:“姓董的,你……”
董马“呸”了一声,一道酒箭立即封住荆勇的“哑穴”。
荆克立神色一冷,喝道:“上刀!”
那位青年立即双手奉上金刀。
荆克立一振右腕,金刀上面的九个金环立即“锵铿”作响,发出一连串令人心烦气躁的“噪音”。
他缓缓地登楼而来。
其余的人只好硬着头皮跟来。
不久,他们全部挤上楼面了。
董马却仍是倚窗品酒。
荆克立喝声:“你真狂!”手中金刀一挥,立即幻出一轮金光,配合那些“铿锵”噪音,倒也声势十足。
董马倏地撮唇吹了一声口哨。
荆克立吓得立即收招后退。
他这一退,那些虚张声势上前应景之人闪躲不及,立即有三人被撞得沿着楼梯疾滚而去。
现场立即一阵混乱。
荆克立一张老脸忽红忽白了。
董马挟起一块鱼,悠悠哉哉的嚼着。
倏听一人喝道:“局主,暗青子招呼他!”
荆克立立即轻轻地颔首。
于是,各式各样的暗器疾射向董马了。
董马将左掌一举,掌力倏吐,那些暗器便停在荆勇七人的上空,不由令荆克立诸人神色大变!
荆克立急忙喝道:“住手!快住手!”
董马故意将左掌向下一放,那些好似被粘在一块磁板上的暗器立即向下一滑,众人不由神色大变。
甚至还有人惊呼出声哩!董马淡淡地一笑,左掌一顿,那些暗器亦倏然止住。
荆克立不由长吁一口气。
董马淡然一笑道:“是你们要收留这些暗器?还是由他们收下呢?”
荆克立神色一变,张口无言。
因为,据他走镖三十余年的经验,从来无人能够将功力施展到这个程度,而且按武学常规,运功之时,只要出声即会泄气。
可是,眼前却是一件怪事!而且是令人心颤的怪事。
面对爱子及自己手下的安危,他难以抉择了!倏听中年叫花叱道:“姓董的,你少嚣张,天山派正等着你哩!”
“我知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与天山派的恩怨不需要他人插手,诸位如果肯就此罢休,我也不为己甚,如何?”
荆克立不由一窘。
中年叫花朝荆克立拱手道:“前辈,为了在下之事,使您老的声誉有损,晚辈特此致歉!”
“你别客气,眼前之事……”
“由晚辈擅自作主,如何?”
“好吧!”
中年叫花立即朝董马道:“姓董的,今日之事就此揭过,不过,敝帮弟兄们会随时向你讨教的。”
董马哈哈一笑,左掌向上一抬,右掌食中二指一并,一阵戮动之后,那些暗器立即盖头疾飞而去。
那些人吓得立即蹲下身子。
荆克立这个老顽固却不屈服地挥掌一劈。
“叭!”一颗铁藜子及一把匕首立即被他震歪,不过,他的右掌却被震得疼痛不已,慌忙低头一瞧!天呀!它迅速地变成又红又肿了!“普……连响之后,那些暗器在壁上钉出“董马”
二字,众人回头一瞧,似见到鬼魅般夺路逃去。
董马淡淡一笑,斟酒边饮边欣掌自己的杰作。
荆克立及中年叫花一见只有三名叫花留在原地,其余诸人纷作鸟兽散,两人的心中一叹,立即步向荆勇七人。
不久,他们和三名叫花挟着荆勇七人离去了!董马微微一笑,立即步下楼。
他走近柜前,只见掌柜的颤声道:“求求你,我只是个做小生意的人,求你放了我吧!”
“哇操!安啦?我是来结账的啦!”
“免……免啦!小店孝敬您吧!”
“哇操!不行啦!多少?”
“这……一……一两银子,如何?”他抓出那团碎银一摊掌心问道:“一两如何算呢?”
掌柜的随意拿起一块碎银,哈腰道:“多谢惠顾。”
董马哈哈一笑,立即走入院中。
他走到马旁,那小二早已躲得不见人影,他也不知道该付钱,大摇大摆地翻身上马,立即驰去。
他就在沿途城民既畏又好奇的目送下,平稳地出城了。
他不急于驰骋,因为,他要以自己为饵,他要钓出全天下的知名人物,他要轰轰烈烈地大干一场。
因为,阮玉仙的误会给他太大的打击了。
他一定要给她好看!可是,出乎他预料之外,沿途居然没有人来“指教”,他干脆放开心胸,痛快地欣赏沿途春光。
他哪知道丐帮正在联络九大门派集中精英对付他,免得被他各个击破,伤人不伤面子哩!夕阳逐渐西移,倦鸟相继归巢了,董马耳闻那些吱喳鸟叫声音,不由暗暗地羡慕它们了。
哪知,他又驰行盏茶时间,突听前方远处传来兵刃交击及惨叫声音,他立即兴奋地朝前望去。
前方是一座山头,官道婉蜒而去,他默察声音来自山角转弯处,立即催马疾驰而去了哩!惨叫声音及兵刃交击声音越来越清晰。
喝叱及怒吼声音越来越急,显然战况正急。
他刚驰近转弯不远,立听一声怒吼道:“来人下骑趴倒。”
他一见六名灰衣大汉手持长剑挡在路面,路侧已经趴了三、四十人,他立即勒住坐骑哩!一声悲嘶之后,座骑火大的踢蹄扬臀,董马佯作被健骑“三振出局”,立即“哎唷”一叫!身子立即四肢乱抓地飞了出去。
立听一名大汉喝道:“马疯了,快勒住它!”
“哇操!没人理我呀!人命真不值钱呀?”
他顺势将双手食中二指一并,胡抓乱挥之中,十二道指力无声无息地射出,那六名大汉立即默默地摔倒在地上。
董马将身子一翻,大鹏展翅般疾飞向转弯处。
不久,他发现一幅惨烈的血拼场面。
只见十二名趟子手按照江湖规矩将双手按在后脑趴伏在路侧,以便能够幸保一命。
地上到处是残肢断臂及鲜血,他随意的一瞥,便发现至少已经有一百人“嗝屁”了。
此时,正有三十余名灰衣大汉在围攻八名黄衣人,瞧那八人伤痕累累的模样,迟早会“嗝屁”。
不过,他们八人却仍然死命地护着一部马车。
那部马车装璜华丽,珠帘深垂,瞧不出车内坐着何人,不过由那八人死命护守,分明是大有来头。
地上有一支被削断旗杆的镖旗,旗上绣着一个大“阳”字,董马不由忖道:“哇操!这下子可要‘倒阳’了!”
倏听一声闷哼,只见一名中年镖师的右肋被戮了一剑,他却在稍退之后,立即攻向正在袭击马车的灰衣人。
董马怔了一下,忖道:“哇操!此人的容貌与荆勇有些相似哩!他们会是兄弟吗?”
他稍一思忖,决定道:“哇操!管他呢,先除去这批恶狼般的灰衣人再好好地问问他吧!”
他立即振嗓吼道:“住手!”
声似焦雷,拼斗双方立即抽身后退朝他望来。
马车中却传来一阵孩儿啼哭声音,及清脆的女人哄哭声音。
董马指着黄衣中年人问道:“你是谁?”
那人立即拱手道:“在下向阳镖局二少局主荆智。”
董马暗道:“真巧,算你走运。”
他立即指着一名灰衣老者问道:“你是谁?”
“老夫灰衣堂堂主东门进,你是谁?”
“先别提此事,是你们杀人要劫车的吗?”
“住口!你不配管本堂之事。”
“真的吗?,你名叫东门进,应该是由西门出,去吧!”说着,身子一弹,“天雷一招”疾使而去。
他存心要让荆智传个口信,所以,一出手便是天雷子的武功精华,立见一声震天爆响后,地上立即出现一个丈余方圆的深洞,东门进及站在他身旁的三名中年人全部消失不见了!其余的人骇呼一声,转身疾掠而去。
董马哈哈一笑,道:“各位慢走啊!天暗容易摔跤哩!”
说着,身子一转,就欲回去骑马。
却见荆智拱手道:“恩公,请留步!”
“哇操!在下尚年轻,配不上恩公。”
说话之中,继续朝前行去。
荆智惶恐地道:“恩……恩人,请留步!”
董马哈哈一笑,身子一闪而逝!荆智急唤道:“恩人……恩人,请赐知尊姓大名!”
说着,循后边唤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