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呀!”
“過癮。”
不一會兒工夫,三人就幹了五盅好酒。
杜小蟲終於放下酒杯,打了個酒嗝,突然道:”賀爺,你剛才放了這麼多屁,想必是有所發現了。”
賀老虎喝光杯裏的酒,才説:”這個上午發生的事情,實在不少,有刺激的,也有香豔、火辣辣的。”
聞言,杜小蟲想起了和霍水打雪戰,以及開查某(嫖妓)被當寃大頭的事,九成九也被瞧見,臉上不由一紅。
只聽賀老虎説:”打從你離開客棧,我就一直跟在你的後面。”
“哇操,我居然沒有發覺,太遜了!”
“這一身白色衣衫,再加上白雪的掩護,你要覺察還真不容易。”
賀老虎悲憤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苦笑。
這一笑之中也不知包含着多少辛酸?
以他這個年紀,這種身份,肯冒着風雪,藏身冰雪中,這一份耐力,杜小蟲不得不佩服由此可見,他的悲憤有多灤、多重!
杜小蟲非常感動,他一感動,就會激動,便想脱口道:”賀爺,我一毛錢也不要,免費贈送……”
但他話剛到嘴邊,突地想起家裏的十七位嬌娘,她們一天的花費,可讓窮苦人家過半年,消費非常龐大。
因此,把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吞回肚裏去。
隨即,杜小蟲問:”你既然一直跟在我後面,那淫貓偷襲我,你也一定看見羅?”
“嗯!”
“你個芋頭牛奶冰,當時幹嘛不通知一聲,太不夠意思了。”
“我看得出來,他不會得手的。”
“哇操,這可假歹講(難説)。”
“我對你很有信心。”
“好佳在是信心,不是痴心。”
發達星在旁取笑道:”你娘咧,你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老愛往自己臉上貼金。”
“貼金也要有那個條件。”杜小蟲沒好氣又對賀老虎説:”哇操,你就眼巴巴的看着那隻淫貓溜栓(蹺頭)?”
賀老虎冷笑道:
“老虎和貓在很久以前本來就是同一家人,所以貓的習性,老虎是一清二楚,因此,貓想從我老虎眼前溜栓,是不可能的。”
杜小蟲埋怨説:
“哇操,你比我還愛凸風(吹牛),你説要儘快找出兇手,找到了又由他溜栓,我實在不明白你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膏藥?”
賀老虎靜靜的聽着,等到杜小蟲説完,他才道:”這隻淫貓不是姦殺我女兒的真兇。”
“哦?”
“她是隻母貓而已!”
發達星又忍不住插嘴説:
“他媽的,又是飛天貓,又是淫貓,母貓這麼多的貓,好佳在我已跳出來了,不然又要傷他媽的腦筋。”
杜小蟲挖苦笑道:
“哇操,你褲襠裏的棒子不爭氣,再加上個性刷刷(散慢),怪不得你馬子會跟我跑,不願回到你身邊。”
“馬子真麻煩。”發達星笑説:”我現在才發覺原來酒,比馬子還要實用,還要古槌(可愛)。”
“哇操,你既然這麼説,我還有什麼話講呢!”
抬槓完後,杜小蟲才又轉向賀老虎,訝異道:”那隻冒牌飛天貓是母的?”
賀老虎點頭説:”不錯。”
杜小蟲心裏似乎有數,心中暗説:
“哇操,母貓?難道是阿紅,若是阿紅的話,那她應該不會暗殺老公我才是,不對,這裏面一定還有文章。”
只聽賀老虎又道:”母貓是不會姦殺女人的。”
發達星接口説:
“這可卡歹講(難説)。江湖上,就有很多女同性戀,因呷醋,最後把對方毀容,或是殺掉的事。”
賀老虎肯定這:”不,我女兒確實不是被母貓殺的。”
“那你説兇手是誰?”
“兇手是另外一隻飛天貓。”
“那隻冒牌飛天貓又是什麼人?”杜小蟲問:”現在又在什麼地方?”
“老夫還不敢肯定。”
“只是心中有點譜而已?”
“嗯!”
“什麼時候才能肯定?”
“今天晚上。”
馬車終於停下來了。
賀老虎交抱着臂膀,怔怔的望着車廂頂上。
“嘿嘿——”
忽然,他笑了起來。
杜小蟲忙問:”哇操,想通了?”
貿老虎斜靠椅背,沉吟了下,才答説:
“還沒有這麼容易,我心中現在簡直就像是一團亂草,想來想去也沒有頭緒,所以我才覺得好笑,但是今天晚上,事情無論如嚮應該解決了。”
“你説解決就解決?”杜小蟲道:”你打算怎麼解決?”
“今晚我要在江山樓請客。”;
一聽到請客,發達星興味又來了,即道:”有沒有我的位置?”
賀老虎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杜小蟲又間:“哇操,你打算請誰?”
“董奇珍、曹操理,還有一個查某。”
“這個神秘查某是誰?乙
“暫時賣個關子。”
“他們都會到?”
“一定到!”
“操操你是江山樓的頭家,你就算不請他,他也會在江山樓,董奇珍可就不同了。”
“有什麼不同?”
“哇躁,她是擱加來的頭家娘,不是江山樓的頭家,除非你把宴客地點改在擱加來。”
“江山樓、擱加來的生意都做得相當大,你可曾見過做那麼大生意的老闆,天天都留在店中?”
“哇操,好像很少。”;
杜小蟲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又叫道:”哇操,你是説他們並不是江山樓、擱加來的真正頭家?”
賀老虎捋須微笑説:
“不錯,就像狗屎王並不是擲一把賭坊的真正老闆一樣,沒有我的同意,天大的事情,他們三個人也不敢擅自離店。”
“哇操,你……”
“老夫才是江山樓、擱加來、擲一把賭坊的真正老闆。”
杜小蟲和發達星二人,不由怔在一起!
賀老虎傲然地道:
“以我在開封的名譽、地位,這三種生意還不是我應該做的,所以,我一直都只是在暗中策劃、操縱!”
他這種死要面子的心理,杜小蟲和發達星並不難明白。
賀老虎繼續説:
“我先後開了四間店鋪,金珠城銀樓算是正經又高尚的,所以我親自主持,江山樓倒還馬馬虎虎,因此,曹操理必要時也可以跟在我屁股後。”
杜小蟲現在總算明白,曹操理對賀老虎像哈巴狗似的原因了。
只聽賀老虎又道:
“擱加來、擲一把這兩間就不同了,這兩間做的雖然都是非常賺錢,卻是見不得光的。就拿我來説,第一個就不希望自己的女兒知道有一個開賭場,開妓院的老子。”
一個人只要還有人性,都會替自己的兒女設想。
賀老虎骨子裏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伹未必就不是好父親。
“唉,好累喲!”
杜小蟲、發達星兩人,同聲嘆道。
賀老虎自顧説:
“要做那兩種生意也並不容易,官差要紅包,黑道人物要保護費,我手底下雖然還有下子,究竟不方便出面,一定要找方便出面,出手的人替我打點。
這兩個人不單武功要好,而且做那一行也要吃得開,狗屎王和董奇珍都是理想的人選。”
杜小蟲道:
“我説呢,一個草地查某(鄉下姑娘)怎會當上擱加來的頭家娘,原來只不過是空殼子、代打的。”
“你這個不是強姦他們的人格嗎?”發達星接口説。
賀老虎淡笑道:”我並沒有強姦他們人格。”
“還説沒有,這他們做見不得人的工作,那叫什麼?”
“他們又不是三歲小孩,加上一身本領,如果不願意留下,我也沒有法度,既然肯留下來,當然就滿意我所給的待遇,滿意這一份工作,滿意有我這個主人,這怎能説我是強姦呢?”
發達星無話可説,杜小蟲即問:”哇操,那位神秘查某呢?”
“那查某雖然不是我的屬下,但一樣非到不可。”
“為什麼?”
“今晚你就會知道。”
“這個宴會有我份嗎?”
“廢話,你還沒替我拿下姦殺我女兒的兇手。”
“説的也是。”
※※※※
火焰在盆中飛揚。
温暖了室內冰冷。
賀老虎左手握着刀,盤膝在榻上坐下。
一見到賀老虎帶刀在身,曹操理的面色就變了。
董奇珍的面色,也好看不到那裏去……
他們兩個人最少也有四、五年,沒有見過賀老虎帶刀了。
發達星本來就一副吊郎璫,毫不在乎模樣,伹現在一張臉,也拉得緊繃緊繃,右手玩弄着他的捧。
他這神色,使本來已經緊張的氣氛,立時又增添了三分。
在這些人中,似乎就只有杜小蟲的臉色,比較正常,他手上沒有任何兵器,斜託着半邊腦袋,雙眼半開半眯,盯着那位所謂”神秘查某”。
“阿紅,怎麼會是阿紅?”
杜小蟲心中暗想,雙眼卻猛朝這女的眨眼。
這女的體貌豐腴,柳眉鳳跟,神態妖豔,天生一股騷勁,伹臉上表情卻冷冷的,對杜小蟲似乎視若無睹。
“哇操,一張臉怎會像八萬似的,奸像不認識我吔,搞什麼飛機嗎?”
杜小蟲想着,又朝她”噓”了幾聲,這女的反而狠狠瞪了他一眼。
傍晚時分。
他們三個人才乘馬車離開金珠城,路上賀老虎才發出號令,但馬車才來到江山樓,就看見擱加來的香車,也隨後奔來。
他們才進入江山樓,坐下不久,這位神秘女子也走了進來。
當這位神秘女子一進入江山樓,杜小蟲人就愕住了。
原來,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萬花樓失蹤的李楚紅,也就是杜小蟲的女人。
曹操理當然—早就在江山樓等侯了。
江山樓的大廳寬敞,兩個火盆之外,還添多六個火盆:再加上一張綉榻,八張交椅,八張几子,還綽綽有餘。
賀老虎盤膝綉榻之上,八張交椅的五個坐了杜小蟲、發達星、李楚紅、董奇珍和曹操理,還空着三個。
擺幾張交椅是出自賀老虎的主意。
這麼看來,他邀宴的一共是八個人。
已經到了五個,還差三個。
誰都想知道這三個人是誰?
杜小蟲和發達星也不例外。
他們兩個人清楚記得,賀老虎一路上就只發出了一張請柬,一個口令。
口令是中年管家送出,只不過吩咐曹操理,要在江山樓大廳宴客。
請柬當然是董奇珍的。
李楚紅怎麼知道,怎麼來?他們卻不知道。
這加起來,總共六個人。
現在還有三張椅子留下,這三張椅子莫非就是預備給飛天貓?
可是一隻飛天貓,那來三個大屁股?
廳內十分温暖。
廳外寒冷無此。
大門還是敞開,門外望出去,一片昏暗,就連漫天雪花,斜映火光,也只是灰樸樸的顏色。
賀老虎望着昏暗的天空,望着飛落的雪花,突的一笑,道:”寒風刺骨,門外站着的三位幹嘛不進來?”
話聲一落,兩男一女應聲出現在門外。
他們是鷄大媽、朱萬春和牛雜。
三人躬身笑着説:”大爺厚道(老實)仁慈,瞭解我們下等人的辛苦,敢問大爺今晚是要什麼酒菜?”
賀老虎這:”酒菜先慢上,你們給我進來。”
“大爺吩咐,豈敢不從?”
鷄大媽、朱萬春和牛雜三人,相繼跨入正廳。
“這才對,把門給我關上,不要讓風吹熄了火盆,吹僵了你們手腳。”
“是。”
三人笨拙的關上了門。
“坐!”
賀老虎旋即一抬手。
鷄大媽、朱萬春和牛雜,不由一怔!;
“這三張椅子本釆就是給你們預備的,你們大可大方坐下,不用客氣。”
鷄大媽等三人,又是一怔,囁嚅説:”這……可真歹…勢(不好意思)……”
賀老虎一笑,道:”我又不是‘司徒騷’,你們又何必歹勢?”
此言一出,鷄大媽三人當場變了臉色。
董奇珍、曹操理的臉,也跟着變了變。
廳內的氣氛,頓時顯得緊張起來。
賀老虎卻似乎並沒有看在眼裏,接着又説·.“司徒騷的那手r摸摸茶騷功』,江湖中幾乎無人比得上,你們是他的徒弟也好、客兄(姘夫)也罷,江湖上多少也有一點名氣,我總不好讓你們站着説話。』
朱萬春大聲説:”鷄大媽是她的徒弟,我和牛雜是她的乾弟弟。”
“這我更不敢怠慢,坐,請坐!”
雞大媽和朱萬春、牛雜三人互望了一眼、便不客氣坐了下來。
“好,很好,人總算到齊了,哈哈——”
賀老虎放聲大笑,廳中只有他一個人。
杜小蟲忍不住這:”哇操,你笑這麼大聲,中邪啦!”
“我沒有中邪。』賀老虎這:”你難道沒感覺我笑得很苦嗎?”
賀老虎話還沒説完,曹操理已迫不及待的問:”大爺對我又有何吩咐?”
“吩咐?”賀老虎冷笑道:”我還能夠請得動你們,已經很阿彌陀佛了。”
曹操理一個頭幾乎垂到胸膛,説:
“大爺這樣説,不是要我們的命嗎?好歹我們還是您的屬下,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大爺不妨直説出來,也好教我們知道。”
“你們還要水仙不開花,假仙。”賀老虎冷笑道:”莫宰羊的只是我這位傻瓜大爺。”
“大爺所指的是那一件事?”
“你還要假仙?”
“我是真的莫宰羊。”
“你呢?”賀老虎轉望董奇珍道:”你宰不宰羊?”
董奇珍愕了愕,説:”我也莫宰羊。”
賀老虎雙眼暴睜,怒這:”你們真的要我説出來?”
杜小蟲插嘴説:”哇操,賀爺,你就別打啞謎,浪費時間了吧!”
“好!”賀老虎話聲顫抖道:”昨夜我的女兒死在江山樓。”
“唉,這件事大街小巷,連三歲小孩都已知道了。”
董奇珍、曹操理甚覺難過,同聲的輕嘆。
“從種種跡象看來,兇手顯是飛天貓。”
杜小蟲臉上一副不在乎模樣。
賀老虎繼續道:
“飛天貓幹這種事,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但他能一直道遙法外,那是因為他從不殺人,而被他擄走的查某,最後都是心甘情願跟着他,家屬也沒有任何怨言。”
發達星聽到這裏,不由點了點頭。
賀老虎的目光落在發達星臉上,然後又移到李楚紅面上。
“那些被擄走的查某,不伹是心甘情願,而且還不顧性命危險,替飛天貓辦事,可見飛天貓不但有過人的智慧,且還有叫那些查某心服的地方,否則,那些查某不會是儍B。”
曹操理接口説:”這麼説,是誰也怪不得誰羅?只怪那隻飛天貓太過厲害!”
賀老虎一笑,道:”我也知道那隻飛天貓厲罟,可惜他是冒牌貨,就因為是冒牌的,所以才會殺人。”
“大爺怎會知道真牌飛天貓不殺人,假飛天貓殺人呢?”鷄大媽插嘴問道。
賀老虎看了一眼杜小蟲,笑了笑,道:”因為真的飛天貓和我一起喝過酒。”
“哦!”
曹操理、董奇玲等人,臉色下禁又變了變。
賀老虎繼續道:
“所以事情一開始,我就跟小蟲大俠私底下商量好,設法引誘假飛天貓現身,自投羅網!”
哇操!
賀老虎居然還懂得顧全杜小蟲的顏面。
杜小蟲聽了,一張臉卻已開始發紅。
發達星兩條粗眉一擠,看樣子似乎想笑,只差沒有笑出聲來。
其他的人臉色又變了。
“小蟲大俠武功不用説,頭腦靈活,加上特異功能,放眼天下,真還找不出幾個來?”
哇操!
奸大的一頂帽子。
把杜小蟲的頭壓得幾乎抬不起頭。
賀老虎清咳了下嗓子,又道:
“有這樣的一個人鬥腳手(幫忙),我若是那隻冒牌的飛天貓,也不免要嚇得屁滾尿流了。
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趨吉避凶,溜之大吉,不然的話,與其被動,不如來個先下手為強!”
杜小蟲暗歎:”哇操,好個老虎,頭殼層然不比我遜。”
賀老虎冷笑這;
“真是可惜,最好的辦法,對我們那隻冒牌飛天貓來説,卻是最壞的辦法,所以冒牌飛天貓選擇了先下手為強。”
頓了頓,賀老虎又説:
“先下手為強就得出手,我若在暗中監視小蟲大俠,那隻飛天貓不出手猶可,一出手的話,就得落在我的眼中了。
小蟲大俠本來有他自己的一套點子,伹比較起來,還是我這個點子來得迅速,所以他就接納了找這個提議,他在明,我在暗,只等那隻假飛天貓上鈎。
聞言,杜小蟲心中暗駡:”哇操,你不應該叫老虎,應該是千年老狐狸。”
只兑賀老虎朝你似笑非笑道:
“我還怕那隻冒牌飛天貓莫宰羊,立刻就叫人散播消息,好讓小蟲大俠已經插手的消息,迅速的傳到每個角落,然後我就只管監視在小蟲大俠附近,嘿嘿,這點子太帥了!
連我都不得不佩服自己。”
曹操理的額頭,開始冒汗了。
賀老虎得意道:
“所以小蟲大陝前往江山樓,我在!冒牌飛天貓在江山樓出現,我在!小蟲大俠錯追了飛天貓,我全看在眼裏。
飛天貓玩接龍游戲,一隻騙走小蟲大俠,另—只藏身冰雪之中,等小蟲大俠去遠才再現身,我也全都看見了。”
這番話,震驚了在場的人。
發達星嘆這:”賀老虎你真奸呀!”
賀老虎笑了笑,接着説:
“這本來該輪到我大顯身手,抓住那隻飛天貓的時候,誰知我正想出手,我們的曹大老闆就先上了。
打架這方面,我向來就客氣得根,既然曹大老闆搶先出手,我也就樂得一旁看老熟(熱鬧)。
想不到我這一看,卻又看到了很多意料外的新鮮代志(事情)!”
話還沒説完,已有四個人已快坐不住!
他們是曹操理、鷄大媽、朱萬春、牛雜四個人!
“江山樓酒菜一流,曹大老闆身為老闆當然更不會錯過,一個人生活太過舒爽,多少總會有影響,尤其練武的人。
因此,曹大老闆的身手己大不如前,但即使不如,有司徒騷的兩個乾弟弟一旁押陣,飛天貓這是要衰尾(例黴)!”
發達星越聽興頭越大,忙問:”你還看到了什麼?”
“曹大老闆撕下了那隻飛天貓蒙在臉上的金紗!”賀老虎道。
“你當然也看到了他的真面目,是誰?”
“簡直難以令人相信!”
“到底是誰?”
賀老虎看了一眼李楚紅,才答説:“是萬花樓的李姑娘。”
所有人的目光,不禁又投向李楚紅。
李楚紅幽幽地道:
“我不是真的飛天貓,真正的飛天貓,是擄我的人,也就是我現在的男人,我假扮飛天貓是為了要調查,是誰假冒我的男人在做案。”
“哎喲,什麼江湖嗎?”發達星看了一眼杜小蟲,讚歎:”飛天貓,你真有兩把刷子,居然有查某肯替你出頭。”
杜小蟲笑了笑,沒有吭聲。
發津星好奇又問:”李姑娘,到底飛天貓那一點令你們這些查某,愛得要死要活?”
李楚紅答這:
“他不止武功高強,牀上功夫更是呱呱叫,尤其他的特異功能,更能讓那一根隨心所欲,把我們搞得欲仙欲死,宛如吃了安非他命一樣。”
在場的人,除了杜小蟲外,全都瞪大了眼,露出羨慕神色。
“所以,被飛天貓擄走的查某,起先都是強烈反抗,到了最後,全都捨不得離去,心甘情願做他的查某(女人)。
當然,飛天貓除了牀上功夫了得外,還有另外一點,教我們心服的地方。”
“那一點?”
“劫富濟貧,他專門劫貪官、黑錢、暴發富,以及為富不仁的財主。”
“這種俠盜快要絕種了。”發達星舉起杯子道:”來,我們為他乾一杯。”
説完,率先仰頭喝乾杯中酒,其他人也跟着喝下酒。
杜小蟲這:”哇操,你説話太露骨了吧!”
李楚紅説:
“他都已發現飛天貓是我扮的,這説與不説都沒關係,如今説了出來,倒落得一個爽快!”
“哇操,好一個爽快。”杜小蟲問:”我問你一件事,你為什麼要殺我?”
“這…”
李楚紅居然支吾答不出來。
賀老虎連忙接口道:”李姑娘失手被擒後,便被灌下‘失魂殺人散’。”
“哇操,好佳在不是失身散,不然我就得戴綠帽啦!”杜小蟲心中暗慶幸。
“這失魂殺人散能使人失去記憶,聽主人擺佈,曹大老闆逼她喝下,要她來殺你,曹大老闆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可惜全又落在我眼中,不但救了李姑娘,還被我窺視了你不為人知的秘密。”
杜小蟲瞪着曹操理,罵道:”叉你個芋頭牛奶冰,幹嘛殺我?”
曹操理一個頭,好像已抬不起來。
賀老虎兩隻眼,卻眨也不眨地狠瞪着曹操理,眼瞳火一樣輝煌,目光箭一般鋭利!
曹操理不知何時抬起了頭,回瞪賀老虎。
他的目光同樣的鋭利。
他的眼瞳卻是冰一樣冷酷。
半晌,賀老虎才激厲叫聲:”曹大老闆!”
“賀老不死的!”曹操理不甘示弱的叫道。
杜小蟲笑着説:”哇操,要變面(翻臉)呀!”
賀老虎鐵青着臉道:”李姑娘那隻飛天貓的事,總算告一段落,現在應該解決我們之間的事了!”
曹操理冷笑説:”你打算怎麼樣解決?”
“我先要問清楚幾件事情。”
“請便!”
“真的飛天貓沒姦殺我的女兒?”
“沒有。”
“姦殺我女兒的到底是那一個。”
“你認為是那一個,就是那一個。”
“你是怕砸了飯碗?還是不願意説出來?”
曹操理沒有作聲。
賀老虎也不再追問,目光轉向鷄大媽、朱萬春和牛雜三人,這:”三位是司徒騷的人嗎?”
“我們剛才已經自我介紹過了。”
朱萬春的語聲比曹操理更拽。
“我和你們從未見過面?”
“認識的話,還搞個屁。”
“我們有仇?”
“沒有。”
“你們到這裏來不會是司徒騷的主意吧?”
“正是我們乾姐的主意。”
“哦?”賀老虎一怔!
“你是開銀樓的,我們乾姐做的也是銀樓的生理(生意)。”
賀老虎道:
“金珠城的珠寶,可以説大部份是你們乾姐替我採購回來,在這一方面,我與司徒騷本來就是最佳的拍檔。
她沒有欺騙過我,我同樣也沒有欺騙過她,金錢方面,向來很清楚。”
朱萬春不服氣説:
“所以我們乾姐才奇怪,她的財富應該跟你不相上下才對,可是她混來混去,在舞陽也只是個二流角色。
而你卻竟在開封混出了一個第一時主,你的財產最少比他多出好幾十倍。”
賀老虎自豪道:
“我懂得如何利用錢滾錢,我肯動腦筋,她不懂,也不肯,所以我混了第一,她混來混去也只是第二,不過,話説回來,一個查某郎,能混個第二也不錯了。”
“她並不是不肯,只是不懂,所以我們一方面佩服,;一方面想向你請教,只可惜你賀爺就是當酸(吝嗇),不肯答應。”
“我做的那種生意,連我自己的女兒,我都保密不想給她知道。”
“因此,乾姐派我們來暗中調查。”
鷄大媽接下去道:”我們這一調查才發覺,賀爺除了銀樓生意外,私下還經營賭場,酒樓和妓院。”
“這是個秘密,你們怎會知道?”
“金珠城、江山樓、擱加來、擲一把齊名開封,我們要調查,當然就得從江山樓、擱加來、擲一把這三處着手。”
“他們三人總不會出賣我,將這秘密隨便透露給外人。”
朱萬春點頭承認道:
“難就難在這裏了,好生在我們一來就沒有掩飾自己的身份,第一個又是堵到(碰上)曹大老闆,正好曹大老闆也知道我們乾姐,和賀爺生意一向有來往。”
鷄大媽隨即幫腔説:”又再加上曹大老闆很欣賞我師父那股騷勁,因此咱們一拍即合?話自然就多了。”
賀老虎看了一眼曹操理,輕嘆一聲,道:
“唉,我也知道他這個人,一張嘴像廣播電台,如果有毛病,一定出現在他身上,司徒騷知道這秘密又如何?”
“我師父又驚訝,又大感興趣。”
“她對那方面感興趣?”
“賭場和妓院。”鷄大媽道。
牛雜插嘴説:”乾姐向來最崇拜賭神周潤發,和開妓院的霞姐葉子媚羅!”
賀老虎問:”她在舞陽開了幾間賭場,幾間妓院?”
朱萬春答説:”一間也沒有開。”
“哦?”
“舞陽不同於開封,這三樣生意做的並不大,也早已有人大費心機,只可惜搞不出什麼名堂來。”
鷄大媽接着説:”開封才是豪門巨賈集中的地方,所以我師父也想在開封打主意。”
“打我的主意?”
“創業艱難,有現成的可做,當然最好,不但可以省下宣傳費、交際費、廣告費,還有人情紅包。”
賀老虎”嘿嘿”冷笑。
朱萬春笑道:
“剛好你的兩個手下,也正感到替人工作不是味道,在做頭家夢,自然而然,我們就一拍即合了。
“司徒騷雖然奶大腳倉(屁股)大,胃口原來並不大。”
“不大,只要金珠城、擲一把已經心滿意足。女人嘛,除了珠寶之外,最感興趣的就是博繳(賭博),誰叫賭神周潤發是她的偶像。”
“這兩個手下,我知道是那兩個了。”
司徒騷只要金珠城、挪一把賭坊,剩下來的就是江山樓和擱加來。
這兩個正是曹操理和董奇珍。
朱萬春繼續説:”我們五個人聯手,要幹倒你並不難,可是把你搞倒,我們亦未必能夠得到你的財產。”
賀老虎笑了。
“不錯,地契是我賀家所有,你們就是將我搞倒,江山樓、金珠城、擱加來、擲一把賭坊都由你們經營,我賀家的子孫,還是隨時可以收回,隨時要你們這些人滾蛋。”
在旁聆聽的杜小蟲,忍不住開口問道:
“哇操,開封府中多的是酒樓、賭場、妓院和銀樓,你們為什麼不去搞他們,偏偏要搞賀爺?”
朱萵春一笑,答説:
“其他的地方,那比得上賀爺的地段好、風水佳,人只要在店中翹起二郎腿,銀子就會滾進來。”
“哇操,你們就是想撿這便宜。”
“有了這些現成的,加上好地段、好風水,可以少打拚二十年。”
“哇操,好像有道理吔!”
賀老虎笑這:”有道理也無路用(沒用),地契在我手中,寫的是我的名字。”
朱萬春説:”所以我們第一步非要取得你那些地契不可。”
“憑你們?”賀老虎冷笑道:”簡直是在做你孃的狗屁夢。”
朱萬春並不生氣,淡淡地説:
“對你當然是在做狗屁夢,但對你的後人,那可就緊歹講(很難説)了,你既然不能,我們就只好轉向你的後人着手。”
“美雲?”
“你雖然有三個女兒,但卻最疼美雲!”
“她會把你們放在眼裏嗎?”
朱萬春笑的很邪,説:
“憑我們這副尊容,她會放在眼裏才是怪事,好佳在我們之間還有一個緣投(英俊)帥哥,以他的經驗、手段,要騙得一個未經世面的幼齒的芳心,比呷飯還要容易。”
“你們搞上了?”
“本來是可以搞上的,一個女孩子連身子都獻出了,還有什麼不可以拿出來?”;牛雜淫笑道:”賀爺,你想知這曹哥是怎麼泡上你寶貝女兒的嗎?”
賀老虎兩隻大眼,瞪得像豹眼似的。
深夜。
雪還是斷斷續續飄着。
加上冷風,讓人感到冷轍透骨。
雖然是深夜,伹有冰雪的反光,所以夜不會顯得很陰暗。
曹操理向前面的人影叫這:”喂,牛雜,我一想到待會有馬子好泡,就好興奮吔!”
“噓!你的喉嚨管太大了!”
矮胖的牛雜回過頭,朝他猛搖手,又説:
“你要不把喉嚨管縮小些,等一下你就會變成衰尾(倒黴”道人,那時你就興奮不起來了。
“無膽還想泡馬子。”曹操理笑道:”現在,大家都夢周公去了,驚啥米(怕什麼)呢?”
確實!
夜已深沉。
又是飄雪的季節。
大家老早就躲進被窩,或是打肉戰取暖去了。
街上靜悄悄地,連只野狗的吠聲也聽不到。
牛雜説:”不是怕,這是關係着咱們的前途,還是小心一點好,除非你壽星老喝巴拉松,活得不耐煩。”
怎料,曹操理一想到有馬子好泡,人也變得肆無忌憚。
“哈哈,少爺我快捉狂,也是活得不耐煩了!”
説完:向長街盡頭奔去,牛雜搖頭,唯有邁步跟了去。
不久,兩人來到了一户巨宅前,牛雜輕聲道:”喏!就是這一家,不知道那查某的閨房在那裏?”
“管它在哪裏,進上找了不就宰羊。”
説着,曹操理身形一動,欲縱上牆,忽然又回頭問道:”少爺我去樂了,你呢?”
牛雜一笑,説:”笨蛋才會在這裏乾等,老子『哈』查某可『哈』很久啦!”
“那你就自己去找一個‘洞’攻擊吧!”
“這個老子宰羊。”
“喂,要當採花賊也要有訣竅的。”
“媽的,有洞就鑽,還要什麼訣竅?”
“要當個採花賊不是這麼簡單的,除了自己爽外,也要教那朵‘花’盛開得又嬌又豔,那才叫高杆,採花才算成功了。”
“會不會很麻煩?”
“一點也不會。”
“那你快教教我。”
“聽清楚啦,那就是必須從查某的小腿,慢慢朝大腿方向摸進去!”
“這麼簡單?”
“不錯,只要選擇正確的方向,一切都能OK搞定。”
“行了!”
牛雜迫不及待縱上牆頭,往院子一落,不一會便消失在花叢裏。
曹操理一笑,也在花叢中消失。
曹操埋似乎對女人特別敏感。
他一下子就找到了目標。
而且,潛入悶房,靜靜地坐在牀沿,欣賞這女的睡姿。
這女的發出很安詳細小的鼾聲。
“我的媽呀,長得緊古縋(好可愛),比他媽的電影明星還要水(漂亮),怪不得賀老鬼,視為掌上明珠。”
曹操理一面説,一面開始寬衣解帶。
他動作悠哉悠哉的,一副箇中老手似的。
不一會兒工夫,就把身上的衣服脱個精光。
這時,賀美雲突然張開了秀目,迷迷糊糊看着曹操理。
“嗨!”
曹操理一點也不緊張,對她打了一聲招呼,好像是老相好似的。
賀美雲抬起惺忪睡眼,問:”是誰呀?”
曹操理笑得很瀟灑答道:”是我呀!”
“你?你是誰嗎?”
“你難道忘了嗎?一個月前,我還來過你家吃飯呢!”
有頃,賀美雲才稍為清醒。
“當我第一眼看到你時,就被你温柔美麗給迷惑,我知道我已中了愛情的箭。”
賀美雲怔怔地看着他,並沒有吭聲。
“本來,我很早就想來找你,可是一直找不到機會。”
“你,你到底是誰呀?”
“我是操操你,不,是曹操理,江山樓的曹大老闆,開封府的七大帥哥之一的操哥!”
這時,賀美雲終於完全甦醒過來。
她一見曹操理陣陣的淫笑,方知大勢不妙,大叫一聲:”啊——”
她縱起身欲逃,誰知被曹操理抱個滿懷。
“你想幹什麼?”
曹操理不等她説完,伸手搗住她的嘴巴説:”別叫,我是來泡你的!”
曹操理聲調充滿了感性,很容易使女人聽了心動。
旋即,他的嘴封住賀美雲的嘴。
漸漸地。
她強烈的掙扎慢慢停止下來。
原來,曹操理的手伸到了她的私處,正大膽地為所欲為。
一種難以抗拒的魔力征服了她,她已經是欲抗無力,簡直癱瘓在曹操理懷中。
緊接着,曹操理的舌頭伸了進來,要頂開她的牙關似的。
對美雲來説,這種調調兒可是打從孃胎第一次碰到,伹她卻很自然地迎合,像是老手一樣。
曹操理心裏在笑,且笑得心滿意足。
雖然如此,他的一隻手仍然按着那個地方,手指則不安份的撥弄着。
怎料,就在曹操理心中在笑,説:”搞定了!”之際,賀美雲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曹操理伸進來的舌頭狠狠一咬。
“哎——”
曹操理一痛之下,立即鬆口。
誰知,賀美雲緊接着右膝一彎,朝曹操理要命的下部用力一撞。
“我的媽呀——”
曹操理抱着下部痛的蹲在地上打轉。
“臭娘們,你想拆少爺的祠堂!”
説時,曹操理又撲了上去,一把抱住她。
“看清楚一些,我這麼酷的男人,打着燈籠都沒處找,你若拆了我祠堂,就會後悔一輩子。”
“你……你是色狼……”
“什麼色狼?是情聖。”曹操理喝道:”你給我安份一點,我只是來泡泡你罷了!”
曹操理嘴裏説着話,手上卻沒有閒着。
大腿渾圓有彈性,乳房沒有葉子楣的大,也不比山東饅頭小。
俄頃,曹操理手指觸摸的地方,已經開始敏感地起了反應。
或許是曹操理的話,打動了她的心,她已不再拒絕曹操理的動作。
很快的,賀美雲就上氣不接下氣,發出了一連串令人銷魂的嬌喘,且拚命的抱緊曹操理。蓬亂着秀髮,銷魂般的呻吟。
曹操理一面在她身上運動,一面笑得很邪。
“媽的,你好浪吔!”
“男人不都喜歡騷浪的查某!”
“説的好!”
曹操理更為亢奮了起來。
“砰!”
一張几子在賀老虎拳下粉碎!
憤怒的火焰又在賀老虎眼中燃燒起來。
而杜小蟲眼中,也好像有火焰在燃燒。
賀老虎賺錢雖然卑鄙,這些人比賀老虎還要卑鄙、下流!
“哇操,人被你們搞上了,為什麼還要將她殺死?”杜小蟲忍不住問道。
鷄大媽似乎有無限的怨嘆,答説:
“我們錯估了一點,她竟然完全莫宰羊這些代志(事情”,首先她就不相信她老子是這樣的一個人,要回去問一個清楚,那我們不就完了。”
“當然我們不能讓她回去!”牛雜接口道。;
發達星也忍不莊説··”所以,你們就殺了她?”
“我們本來只想拿住她,來當做人質,向賀老爺子勒索,可是她的武功實在太好,搞得我們滿頭大汗,手忙腳亂的。”
“你們殺了她之後,就嫁禍給飛天貓?”
“你們這些混蛋,不但卑鄙、下流,還是吊死鬼的裹腳布,死臭!”杜小蟲罵道。
“那裏,那裏!”鷄大媽厚着臉皮笑説。
杜小蟲道:”你他媽的舅子,幹嘛嫁禍給飛天貓,飛天貓泡了你們老母呀?”
朱萬春答説:”飛天貓沒有泡我們的老母。”
“飛天貓踢了你們卵葩?”
“也沒有。”
“那你他媽的幹嘛嫁禍給飛天貓?”
“賀美雲不像李楚紅,可以一去無蹤,她一失蹤,賀老爺子不將整個開封倒翻過來才怪朱萬春看了一眼賀老虎,又説:
“要命的是她進入江山樓,有幾十個人知道,我們實在無法度(沒辦法)同時找出這幾十傻人,同時殺死這幾十個人,那就只好殺死她了。”
“你娘啊,你們居然有辦法騙她到江山樓。”發達星嘆了口氣道:”我就沒那個本事,怪不得我馬子會跟別人走!”
朱萬春笑説:
“連身子我們那位帥哥都可以弄到,要將她騙來江山樓,簡直比放屁還容易,再説,一個查某將身子獻了出去,也想知道對方要將自己怎樣?”
聽到這裏,賀老虎已氣得臉發白,嘴裏直説:”好!好!好!”
“一點也不好。”
發達星插嘴道:”人給玩了,也給殺了,還説不好,什麼意思?”
朱萬春説:
“這件事推到飛天貓身上,本來就可以告一段落,大不了我們從頭做起,誰知摸吊毛、賣腳倉……”
“哇操,是莫大毛、麥皮鼓,不是摸吊毛、賣腳倉。”杜小蟲糾正道。
朱萬春氣叫:”青菜(隨便),叫大便也行,反正那兩個混賬烏龜蛋,莫名其妙弄出個姓杜的小子。”
牛雜接口説:”我們想先下手為強,豈知這一來正中了賀老爺子的詭計!”
賀老虎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問:”你們怎麼將小蟲大俠騙到擱加來?”
朱萬春看了董奇珍一眼,答説:
“查某的心思比較細密,我們一時又想不出其他法子,所以把那小子暫時騙到擱加來,好教小董搞定他。”
杜小蟲道:
“哇操,你們在江山樓留下那條手絹,已經是很好的辦法了,若再叫阿珍搞我,這就太不人道啦!”
“可是我沒想到你會如此當酸(小器),為了一點錢跟我的小姐鬧得鷄飛狗跳的。”
董奇珍悶到現在也終於開口。
“哇操,那個探食查某(嫖子)當我凱子,想揩油!”
“我早知道你不是省油的燈。”
“哇操,你老早就知道我會來,為什麼不告訴我—聲?”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哇操,你忘了,我們是老相好你忘了嗎?”
“你搞錯了,不是老相好,只是歷邊(鄰居)而已。”
“哇操,人不親土親,既然是歷邊,就該相照顧,別讓人家看笑話。”
“我若相照顧,通知你一聲,那就歹七頭(不好玩)了,嘻嘻!”
此時,賀老虎右手握住刀柄,突然喝道:”你們都該下地獄!”
董奇珍不懼,反而笑了,説:”本姑娘也聽説賀老爺子的刀法一級棒,只可惜一直沒有機會見識。”
賀老虎身形一起,道:“現在機會豈不是來了!”
“是嗎?”董奇珍嬌笑説:”那我真多謝賀老爺子給我這個機會。”
“俗話説‘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這一切計劃,想必是完全出於你手。”
“賀老爺子這未免太瞧得起我了。”
賀老虎不吭,轉望曹操理,這:”人長得像小白臉的男人,多半無腦,這件事倒也怪不得你。”
曹操理點頭,臉上居然露出感激。
賀老虎又再轉向鷄大媽、朱萬音和牛雜三人,説:
“你們三個也並不太壞,一個人喜歡錢,才會去費盡心機賺錢,肯費盡心機賺錢的人,將來才會有好日子,才會有輝煌的前途。”
哇操!
聽他的口氣,似乎將這件事完全怪在董奇珍的頭上。
鷄大媽、朱萬春和牛雜三人,不由當場怔住!
他們三個一見賀老虎握刀起身,六隻手已經蓄勢待發,但現在呢?
他們聽了霍老虎這番話,卻不知不覺又垂了下來。
然而,董奇珍的臉色卻變了!
她不再笑得很媚。
她騷媚的瞼,幾乎變成了苦瓜臉。
“賀老虎,你好奸呀!”
“再奸也毒不過你……”
賀老虎這一句話聲末落,他人已像鬥狗般撲出,撲向董奇珍!
這可真出人意料之外。
董奇珍也算是身手敏捷,手一翻,準備好的蝴蝶刀,立時亮了出來!
“賀老虎,你是我董奇珍見過所有男人中最沒種,又沒風度的男人,居然拿查某先開刀,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嘿嘿,沒種、沒風度又啥款(怎樣)?”賀老虎冷笑道:”你想學人家抗議示威遊行,大爺我不呷這一套,你省省吧!”
賀老虎動作更快,董奇珍蝴蝶刀才亮出,他人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