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親至也無例外?他就是林峯,武林狂人林峯,昨天我看見他以刀和劍將江楓擊得吐血而去。”有人低聲驚呼,但這卻瞞不過眾武林好手的耳朵。
權豹的臉色真的變了,吳青峯的臉色也完全變了,他終於知道了為什麼掌門令牌會回到刁夢珠的手中,他們更明白為何江楓會找上他。所以他們兩人的臉色大變,變得異常難看,不過卻並沒有人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變臉色,因為變了臉色的並不止他們兩人還有更多的人,包括雲大夫,他根本就不敢相信,林峯會在這短短的二十幾天時間內變得如此厲害,還有定陽,定陽在洪湖邊曾見過林峯,那時候的武功雖然高強,也應該不會比秋永升高上很多,應該在伯仲之間,但此刻卻讓人不敢想象。那時候雖然武功很霸道,卻多的是險招,拼命的架式,可此刻儼然是大家風度,就連自己的師叔天應道長也不一定便能夠勝過林峯,怎不叫他驚異,何況這一張臉更不是林峯,不由出言道:“不,他不是林峯,林峯我見過,何況他的武功足可以做林峯的師父,只是,只是大年輕了。”
此言一出,連雲大夫不由得也懷疑起林峯的身份來。
林峯向定陽微微一笑道:“定陽道兄還記得林峯,叫林峯感激不盡,敝人正是林峯。”
説罷,一抓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充滿異樣魅力的俊臉,所有的人都有一種賞心悦目的感覺,都覺得一陣驚心動魄的震顫。
刁夢珠也向眾人一陣微笑,很是歡快地道:“不錯,他正是夢珠的結義大哥,也是先父傳得掌門令牌之人。”
“正是,當時晚輩便是遵從刁老掌門的遺願為‘岳陽門’送回掌門令牌,今日,我只是代表着夢珠大哥的身份來。這次婚禮,和一切江湖思怨無關,因此我並不想有任何人搗亂,否則休怪我林峯不客氣”林峯傲氣逼人地道,又轉身向天應道長恭敬地道:“久聞道教天言道長和天應道長盛名,前輩都是高人。相信也不會希望有人搗亂,是嗎?”
天應本來心頭有些不快,見林峯又如此客氣對自己行禮,而對方的功力和武學的確不在自己之下,能如此,自然給足了他的面子。所以心中微感快意,也客氣地還禮道:“林少俠所説正是,若是有人搗亂,不僅少俠對他不客氣,連我天應也不會答應,相信在座的各位武林同道也不會答應,對嗎?”
眾人見林峯和天應全都如此説,不由得都鬨然答應。
眾“岳陽門”弟子只是聽説過林峯的名字,而且在一個月裏,江湖中最為紅火的人,竟然對“岳陽門”有大恩,又是如此神采無限,都一齊叫好。
林峯朝眾人微微一拱手,望了望驚駭的秋水升和秋應陽一眼,冷冷地道:“我親聞‘洪湖幫’和’岳陽門’乃是友幫,卻不知如何秋幫主卻要對‘岳陽門’做出如此之事,豈不讓你們‘洪湖幫’和‘岳陽門’成為大敵嗎?這又是何苦來哉?”
“秋叔叔,相信你今日之作並非本意,何不説出來,以解除我們兩派之間的怨隙,否則,恐怕我兩派的友好關係就要從此斷裂,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刁夢珠很温柔地扶着秋永升的身子,誠懇地道。
“秋幫主,既然刁小姐如此説,又何不説出理由,眾位江湖兄弟都在這裏,難道還會不分是非黑白!”天應道長走過來客氣地道。
秋永升一聲長嘆,吸了口氣,長嘆一聲道:“想不到我秋水升一世聰明,老來卻如此糊塗,以至晚節不保,罷了,罷了!”説着,艱難地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交給刁夢珠道:“請夢珠將這封信交給孟病夫,放過我兩個兒子,行嗎?”
“爹,不要!”秋應陽和另一位漢子同時大呼。
“秋叔叔!”刁夢珠迅速伸手一點秋水升斷交穴。但卻並未曾阻上秋永升的自絕念頭,一股紫黑的血液湧了出來。
“爹——”秋應陽和另一位漢子的穴道同時被林峯解開,一聲悽慘的呼叫,兩人飛撲至秋永升的身邊。
“應陽,應風,不要怪……怪林……少俠,是他……他讓我……沒……沒成為……罪人,算了……不要……管……管你弟……弟,後事……在……在信中……”秋永升伸手還未來得及從懷中掏出來,便已斷過氣去。
“爹——爹——”秋應陽和秋應風一陣慘呼,伏地哭起來。
眾人不由全都為之愕然,想不到秋永升竟會服毒自殺。雲大夫翻開秋永升的眼皮,不由得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刁夢珠望了望手中的信,又望了望伏地痛哭的秋應陽和秋應風,心中不禁無限悽然,想到自己連父親的屍骨都未曾見到,不由得眼圈微紅。
潘古閣嘆了口氣,緩緩走到刁夢珠的身後,雙手扶着夢珠那圓潤的肩膀,輕輕扶起刁夢珠,温柔地道:“我們會回到岳父陵前的。”
刁夢珠感激地望了望知心的潘古閣,不由得心頭一陣温柔,於是温柔地對秋應陽和秋應風道:“二位世兄要節哀順變,人死不能復生。”
秋應陽收住悲泣,扭頭向林峯狠狠地望了一眼。
林峯冷然以對,絲毫不現任何表情。
秋應陽不由嘆了口氣,轉向刁夢珠道:“今日之過,全是因一個叫伍更的神秘人所逼,他俘走了我三弟,以其生命相脅,我父才會出此下策,若刁小姐要留我兄弟,我無話可説,否則。我便要回洪湖幫了。”
刁夢珠沉默不語,淡淡地道:“你走吧,節哀順變。”
“謝謝習小姐!”秋應陽冷冷地道,抱着秋永升的屍體便向外走去。
“那伍更是什麼樣子?”林峯冷然道。
“我根本不知道,只有我爹才知道,他也未曾見過那人的真面目。”秋應陽停住腳步,冷冷地答道。
林峯和眾人不由全都一陣默然,怔怔地望着秋應陽和秋應風的兩道身影消失在門外。
“天應師權可聽説過有伍更這個人?”刁夢珠沉疑道。
“伍更,我從來都未曾聽過這個奇怪的名字,照理這人應該是個厲害的角色,大概伍更只不過是一個化名而已。”天應道長沉吟道。
刁夢珠不由望了望雲大夫和風破天、費超然諸人眾人都搖了搖頭。
此時,立刻有幾名弟子上來擦去地上的血跡和殘留的痕跡。
“要來的終會要來,夢珠只要儘快把‘岳陽門’團結起來,相信定不會讓敵人得逞陰謀。”林峯提醒道
刁夢珠心頭一動,知道林峯在提醒她,迅速將掌門之位落實,不由向林峯感激地一笑,嬌聲道:“尊得兩位長老和眾位舵主及費副總管、穆壇主之意見,夢珠已找回掌門令牌,那是否便是掌門之位由我來決定呢?”
權豹與吳青峯及費超然暗叫不好,但礙於各派都有見證不能反悔,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
刁夢珠燦然一笑,道:“在門中要説論輩分當然是兩位長老、雲大夫和費副總管了,但若是如此,豈不成了挑選最老之人嗎?這和做門主毫無關係,所謂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我們不能光是發展門中老一輩,我們還必須給足夠的天地讓我們年輕一代發揮自己的才能,才不會至於本門出現青黃不接之象!”説着又望了望風破天和李鐵男,見兩人將眼神掃向潘古閣,心中不由更喜,大聲向岳陽門眾弟子問道:“眾位兄弟認為是不是應該如此?”
“不錯,願聽小姐吩咐……”岳陽門眾弟子一齊哄聲道。
權豹心頭一陣無奈,他們失算了林峯這一招,這還是刁夢珠對門下弟子信息封鎖得好之故,同時也不禁對刁夢珠的厲害感到有些心驚。
“相信二位長老和費副總管所代表的定是眾兄弟的意見,而幾位舵主大概也不會反對是嗎?”刁夢珠步步進逼地道。
幾位舵主搶先點了點頭,權豹等人也無奈地點了點頭,知道到此刻為上,其美好的夢全部破碎。
刁夢珠歡暢地一笑道:“既然如此,我提一個人,不知大家認為怎樣?這個人便是阮江分舵舵主潘古閣。”
“潘掌門,潘掌門,我們願立潘掌門。”長江分舵和阮江分舵、汨羅分舵的弟子搶先喊了起來,立刻又帶得其餘所有弟子也都叫了起來。
刁夢珠見眾弟于都喊得滿面通紅,忙伸手讓大家靜一靜,很優雅地道:“幾位舵主有意見嗎?”
風破天和李鐵男帶頭道:“沒意見,潘舵主的功績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相信長春和如海也清楚對嗎?”
權豹此時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沒想到刁夢珠會先讓幾位舵主發言,然後才徵求他的意見,到時候若眾人都同意了。只有自己不同意,那可就人單勢孤不合情理,正想説話,卻被刁夢珠先打斷道:“段舵主和成舵主只要隨便説出個結論不就行了。”
段長春和成如海忙應聲道:“我沒意見”
權豹心中一陣氣苦,可事已至此。刁夢珠着着爭先機,使他毫無還手之力,且詞鋒凌厲異常,讓人難以辯駁。
刁夢珠哂然一笑,又望了望穆天玄,淡淡地道:“穆壇主意下如何?”
穆天玄望了望權豹等人,遲疑了一會兒,只好點點頭道:“我也沒意見。”
“費副總管呢?”刁夢珠目光淡淡逼過去,微笑道。
費超然望了望權豹又望了望風破天那充滿霸氣的眼神,只得點點頭。
刁夢珠燦然一笑道:“相信吳長老和權長老不會有意見,對嗎?你們看,眾位兄弟們的一腔熱情。”
權豹與吳青峯無奈地互望了一眼,苦澀地笑了笑,無力地點了點頭。
林峯心中暗贊刁夢珠的手段,想不到在自已面前如此温柔、脆弱,此刻卻如此有魄力和有策略。
刁夢珠笑得更灑脱更美,轉向雲大夫道:“雲叔叔怎麼看?”
雲大夫爽朗地一笑道:“既然潘舵主是眾望所歸,我豈有不同意之理,從今日起,潘舵主便是我‘岳陽門’的新掌門。”
刁夢珠不由暗贊雲大夫的畫龍點睛之作,眾弟子更是一陣歡呼。
“各位武林同道,今日就請大家為我‘岳陽門’做個見證,掌門成立儀式。”刁夢珠向在座的各派人士作揖誠懇地道,然後又向岳陽門眾弟子高聲道:“眾兄弟,我們移身廣場,擺香案,開壇上掌門。”
“哦——”岳陽門眾弟子一片歡呼,但卻很有秩序地退出大廳。
眾人跟在岳陽門弟子身後緩緩地來到廣場。
廣場的確很大,本是岳陽門弟子操練的場所,中間設有靶場,至少有三百步寬廣,容下岳陽門的眾弟子和各派之人卻是綽綽有餘。
人多力量大,只不過用了吃上半碗飯的時間,已將一切準備就緒。
林峯望着潘古閣笑了笑,風破天和李鐵男神色間微有喜色,因為他們知道,刁龍之意正是讓潘古閣繼任門主,皆因“岳陽門”門主並不是世襲,而是禪讓之式,因此‘岳陽門”門主唯才是用,才會使“岳陽門”發展如兒迅速和龐大。
潘古閣不可否認是一個絕對的人才,其實這門主之位早就應該是他的了,只是他一直在推脱潘陽新的要求,因此刁龍便與他與習夢珠定下婚約。便是要讓他繼承門主之位,所以他和刁夢珠成婚,在岳陽門弟子眼中絕沒有增加政治成份,林峯更不會這樣認為。
“萬宗堂二堂主到。”一名報客弟子高聲喊道。
眾人心頭一驚,想不到萬宗堂居然也會大老遠派人來恭賀。
開壇大典只好稍待一會兒。
林峯望了望步履雄健輕快的宗定邦公開眾人向潘古閣眾人走來。
宗定邦似乎比二十多天前要成熟了一些,臉上掛滿了一種強烈的自信,當然他也看到了林峯,眼中暴射出一縷奇光。
潘古閣大步向宗定邦走去,林峯一陣爽朗地大笑,跟在潘古閣身後向宗定邦迎去。
“宗二公於好……”眾人立刻向宗定邦問好,宗定邦也——還禮,然後先向天應道長行了過禮,才迎向林峯和潘古閣。
想不到宗兄也能來為古閣增上幾分光彩,真是叫古閣受寵若驚歎!”潘古閣爽朗地笑道。
宗定邦兩臂與潘古間雙臂一持,也歡快地道:“潘兄的大喜之日,我怎會不來討杯喜酒喝呢?那不是大大的損失嗎!
宗定邦放開潘古閣的手臂,迎上林峯歡快不已地道:“想不到林兄居然也在,真叫定邦更是幸運不已,我早就算到你福大命大,不會那麼早就死去。”
林峯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道:“我這條命可還是宗兄你給我補貼回來的哦!”
潘古閣一陣錯愕,林峯和宗定邦卻歡快地同時大笑起來。
刁夢珠卻知道是怎麼回事,忙客氣地道:“大哥和宗公子先請旁坐,等本門的開壇大典之後,再行招待如何?”
宗定邦扭頭望了望比花還嬌的刁夢珠一眼,又望了望豪氣逼人的潘古閣一眼,笑道:
“潘兄真是好福氣,能有這般嬌妻,真叫定邦好生羨慕呀。”
潘古閣一陣歡快的大笑,温柔地將俏臉通紅的刁夢珠攬在懷中,歡暢不已地道:“我潘古閣得妻如此,是因為前十世是吃齋唸佛,苦苦修行才得今世之回報,當然會讓天下所有男人都羨慕不已嘍!”
“哈哈……”所有的男人不由得都被逗得放聲大笑,廣場上的氣氛立刻熱烈無比,刁夢珠更是心神俱醉,感到無比温馨。
“對了,潘兄,我給你帶了一份特別的札物,相信會給今日的場面添上幾分熱鬧。”宗定邦收斂笑容莊重地道。
“哦!”潘古閣驚愕了一下。
“宗大,帶上來。”宗定邦沉聲喝道。
眾人順着宗定邦的眼神望去只見一嘴角有一大塊黑痣的大漢,領着兩名萬宗堂的弟子,扛着兩隻大麻袋走進了人圈。
人人無不為之愕然。
那兩名萬宗堂的弟子迅速放下肩頭的麻袋,解開繩結,在眾人錯愕之時,從麻袋中露出了讓眾人驚異莫名的東西。
這不是東西,而是人,是兩個活生生的人。
很多人全都不明所以,但有人卻變了臉色,那是潘古閣、雲大夫和費超然還有權豹等人,他們的臉色都變得異常難堪。
潘古閣驚疑地道:“宗兄這是什麼意思?”
“相信潘兄定會認識這兩個人?”宗定邦淡淡地道。
“不錯,這是本門岳陽總壇內的兩名弟子!”潘古閣神色不解地道。
“宗二公子,這是什麼意思,本門弟子難道有得罪你萬宗堂之處?”費超然有些愠怒地道。
宗定邦淡然一笑道:“費副總管別急,會有人給你作解釋。”
“不錯,我來為你作解釋。”一聲憤怒的嬌叱傳了過來。
眾人不由得循聲望去,只見一容顏異常憔悴,滿面悲慼的中年女子大步走過來,目光若兩條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費超然。費超然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低呼道:“秀文,你怎麼也來了?”
“奶孃!”刁夢珠一聲低呼。
來人正是刁夢珠的奶孃欣秀文,此時已失去了昔日那種嬌憨嫵媚之氣,似乎老了十幾年似的,頭髮居然有些蒼白。
欣秀文轉頭望了望刁夢珠。眼中充滿了羞愧難明的神色,痛苦與恨交織成一種讓人心神俱碎的異樣神采。
“費超然,想不到我會來吧?”欣秀文的語氣中充滿無與倫比深刻的怨毒,緩緩地向費超然逼去。
潘古閣和林峯不由得全都把目光聚到費超然的身上。知道定是發生了十分重要的事。
費超然居然驚駭得退了一步,滿懷懼意地道:“秀文,你要幹什麼?”
“哈哈……”欣秀文仰天長笑,聲音無比淒厲和怨毒,在場的所有人不由得全都打了個寒顫。
“費超然,我兒子死了,漠然也死了,我卻沒有死,我要你給我陪葬。”欣秀文的聲音簡直便是地獄的冤魂的厲叫,本來熱鬧的氣氛霎時全都凝結成冰塊。
費超然臉色大變,有些慘白,不由厲喝道:“快檔住她,她瘋了”
立刻有隨費超然同來的“岳陽門”弟子向欣秀文撲去。
潘古閣臉色一變,刁夢珠卻一聲嬌叱道:“大膽,退下”
那四名弟子一愣,停下身來,不禁又回望瞭望費超站卻懾於刁夢珠的氣勢,並不敢出手。
“等她説完。”刁夢珠秀眉一皺,立刻湧上煞氣,看得眾人心頭一寒,費超然更是臉色大變。
“奶孃,泉生是怎麼死的?”刁夢珠嬌聲問道,聲音中自然有一股威嚴。
欣秀文轉頭望了望刁夢珠一眼流下兩行清澈的淚水,眼中悔意更深,‘嗵”地一聲跪了下來,向刁夢珠猛磕幾個頭。
“奶孃,你這是幹什麼?”刁夢珠一時慌了手腳,忙伸手相扶,但卻無力抬起欣秀文的身體。
“小姐不要如此,秀又乃是本門的大罪人,罪該萬死。”欣秀文聲音顫抖着道,似有着江水都滔不盡的悔意。
眾人不由大為愕然,唯有費超然臉色蒼白若死。
“奶孃何以如此説,你雖然留在總壇並未跟着我們來,但我也並沒有怪你,現在本門合二為一,豈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嗎?”刁夢珠驚異地道“不,小姐,我並不是指這件事,這事全是費超然那狗賊所迫。”欣秀文轉頭怨毒地向費超然望去,不由大驚,怒吼道:“費超然。你想逃!”
眾人一望,果然見費超然已退到岳陽門眾弟子之後,正準備溜走。
“費副總管,你好,你何必這麼早便急着離開呢!本門門主大典還未曾開完呢!”一名左臂被鮮血染紅了的大漢攔在費超然的身前冷冷地道。
“方中,你想攔我?”費超然怒吼道。
“就算他不攔你,你也逃不了。”這是林峯的聲音,很輕緩,很優雅,但卻有着一種説不出的肅殺之氣。
費超然只感到身上一陣寒意,林峯那濃烈的殺氣已完全籠罩了他,雖然林峯仍然在他身後一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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