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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葉老夫人的壽辰並沒有廣發邀帖,但仍有至交好友或親自到賀,或派人前來。

    一時間,富貴山莊的客人多了起來,而愛好八卦的慕容利從洗墨閣眾人嘴裏聽到的消息也多了起來。

    似乎來了一個江湖上很有名氣的美男子,她一聽到這個,眼睛就發亮。

    「李湛,咱們出去轉轉吧。」心癢難耐的她提議道。

    「小姐不是説最近不出洗墨閣的嗎?」他平板的聲線搭配着他的面無表情,整個人都像一尊活動雕像。

    「我是説過啊,」她大方承認,「我們只是出去轉一下,很快就回來,應該不會有事的。」葉老夫人的壽辰當前,就算有什麼想法,袁青青也應該不至於在此時有動作才是。

    李湛沒再説什麼,做為隨侍,他習慣聽命。

    像往常一樣,慕容利一身俐落的男裝,抓着把摺扇,裝模作樣的帶着李湛出了洗墨閣。

    一路上看着下人們往來奔走,她充分感受到莊裏辦壽的碌。

    看了眼手裏的摺扇,她嘴角輕揚。葉大公子是個妙人,為了讓兄弟分擔他的責任,不惜將他的招牌扇子——描金玉骨扇打造一把送她以示賄賂。

    想到死黨温柔手裏也有一把,慕容利就心花怒放。從小到大,她跟柔就形影不離,有柔的地方就有她,許多人都説她們比親姊妹還親,她也這麼覺得。

    想像一下,她們一起搖着一模一樣的扇子走在街上的光景,她就笑眯了眼。

    突然,她猛地睜大了眼。

    帥哥!

    哇,陽光極品帥哥,笑起來嘴角竟然還有梨窩,跟風雅一樣呢。

    慕容利對他的好感咻地倍增。

    看到帥哥對自己勾唇一笑,她當下眼冒紅心,腳步輕飄。

    「這是華月山莊的二公子於鳳南,江湖人稱玉面孤狸。」李湛平板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她緩緩回頭,帶了一絲怨懟地看他。真是破壞氣氛,她覺得葉世錦讓他跟在她身邊,根本不存好心。明曰保護,實則監視。

    「小姐小心,此人品性風流。」

    「花花公子。」她馬上得出結論。

    李湛默認。

    那個他們口中的花花公子走了過來,朝着慕容利施了一禮,微笑道:「恕在下眼拙,這位小兄弟面生得緊,不知師出何門?」

    她眼波一轉,笑答,「我初來乍到,你不認識我也是應該的。至於師門,我是沒有的。」

    「如果我設看錯的話,這是葉二少的隨侍吧。」

    「你確實設有看錯。」

    「不知小兄弟與葉二少如何稱呼?」

    「我就叫他葉世錦。」慕容利實話實説。

    顯然於鳳南沒料到她會如此直白的回答自己,怔了下,才開口道:「看來小兄弟與葉二少的關係匪淺。」

    「還好吧。」

    「像葉二少那樣的人會與小兄弟結交,想來小兄弟必有過人之處。」

    「你過獎了。」她十分淡定。

    於鳳南有些訝然,但臉上不愈聲色。「我與小兄弟一見如故,不如咱們到旁邊敍敍?」

    花美男相邀,不管出於何種目的,慕容利都覺得是種榮耀,當然不會拒絕。

    李堪只是默默地跟上。

    葉世錦過來時,看到就是慕容利和於鳳南相談甚歡的畫面,而她過於晶亮的眸子讓他不由得蹙緊眉頭。

    「利兒。」

    「葉世錦。」看到他,她的眉眼就彎了起來。

    「於兄,家兄正想找你下盤棋,沒想到你卻躲在這裏,看來他是要撲空了。」

    於鳳南十分識相地起身,「既然葉大少找我下棋,那在下自然不可錯過。小兄弟,我就先告辭了。」

    「哦。」慕容利難免有些失落。花美男賞心脱目啊,可惜了。

    「怎麼會跟他在一塊?」

    看着葉世錦蹙緊的眉頭,她很識時務的放低姿態,「沒什麼,就是説説話。」

    「談得很投機?」他眉一挑。

    「那倒也不是,就是籍着説話多看一會美男子罷了,我哪有什麼話跟他談得投機啊。」那人明顯別有目的,而她也志不在談話,大家彼此彼此嘛。

    葉世錦被她的過於坦白噎得啞口無言。有時候説她無理取鬧得理直氣壯,是半點都不冤枉她的。

    「對了,你不是應該很忙嗎?怎麼地過來?」

    「想回去喝杯茶跟你聊聊天,半路聽人説你在這邊,便過來了。」

    「哦。」

    「走吧,這些天莊裏外人多,亂,小樓裏清靜。」

    慕容利想了想,道:「葉世錦,你就那麼喜歡離羣索居嗎?」他身上那股天生的冷淡疏離加上他的獨善其身,造就了他世外高人般的清冷氣韻,總給她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就像夢裏常常見到的那個白衣人一樣。

    有時候,她甚至會把兩者重疊,覺得他們就是同個人。

    葉世錦挑了桃眉,卻什麼也設説。他喜靜,而她則愛熱鬧,這一點上,兩人確實是有着分歧。

    不過,她愛湊熱鬧跟她愛男色這一點基本沒什麼區別,所以他不覺得應該遷就於她。

    「陪我在外面走走好不好?」

    「梅林比這裏景色好多了。」

    慕容利氣鼓了頰,朝他瞪眼。

    葉世錦直接手牽起她走人。

    她仰頭看天。世外仙人有像他這麼宅和霸道的嗎?

    幾縷白雲在天際飄浮,天空湛藍而明朗,與慕容利此時鬱悶的心情形成鮮明的對比。

    「真是一點都不可愛呢。」她忍不住咕噥。

    「男人要可愛有用嗎?」

    「怎麼沒用,我很喜歡可愛型的啊。」她理所當然的反駁。

    葉世錦眯眼看她。

    慕容利給他瞪回去。怎樣?

    他不覺莞爾,「你怎麼可以這麼理直氣壯地在我的面前説喜歡別的男人?」

    「喜歡美麗的東西有什麼錯?這跟你喜歡梅花是一樣的道理啊。」

    「根本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她皺皺鼻。

    「表哥。」

    一聲温柔的輕喚打斷兩人的對峙。

    慕容利扭頭就看到美得像畫一樣的袁青青,然後她又忍不住扭頭看了眼身邊的男人,有些不懂他為什麼會不喜歡這樣一個大美人,偏偏喜歡上自己這樣一個品性不太純良的。

    「表妹去看大嫂了嗎?」他依她過來的方向推測。

    袁青青點頭,「是呀,過去陪大嫂説了會話。」目光不經意地掃過兩人交握的手,她攏在袖中的手指攥緊,指甲刺入手心而不覺疼。

    「哦。」葉世錦無意再與她多交談。

    「表哥與慕姑娘這是要去哪兒?」

    「我們回小樓。」慕容利給了她答案。

    「那我就不打擾兩位了,先走一步。」袁青青輕施一禮,身姿優美的從兩人身邊走過去。

    「中午想吃什麼?」將着有所思的視線從表妹身上調回,他看着心愛女子問。

    「有什麼吃什麼吧,你們家的大廚我很信任的。」

    葉世錦握緊了她的手,「也是你家的。」

    慕容利嫣然一笑,甩了甩兩人交握的手,「嗯,我們家的。」

    葉世錦風一般地旋進洗墨閣,卻沒有看到慕容利的身影。

    「她人呢?」

    「今天於二公子過來找您,跟小姐説了會話,後來小姐便跟他一起出去了。」知道的下人出聲回答。

    他聞言神色大變,什麼也來不及説,便又閃身出了洗墨閣去找人。

    每問一個人,他的心便沉上一分。

    於鳳南,如果利兒有什麼閃失的話,我不會原諒你的!

    當葉世錦在莊內到處找尋慕容利時,在後山一處涼亭裏,於鳳南臉色難看瞪着笑得異常歡愉的袁青青。

    「袁姑娘,你明明説只是想與她好好談一談的。」他居然被一個女人騙了。

    她笑看着昏迷趴在石桌上的慕容利,語調輕愉,「我是要與她好好談談,但在那之前,請她吃點東西也不為過。」

    他額際青筋直跳,沉聲問:「你到底給她吃了什麼?」他有很不好的預感。

    眼波流轉帶出幾許魅惑風情,袁青青咯咯輕笑道:「很好的東西啊,吃了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是什麼?」

    「七日情。」

    於鳳南臉色驟變。

    無色無味七日情,閻王奪命日上頭。

    七日温情默默許,來日招魂不留情。

    七日情,是白夢離的獨門毒藥,一旦發作,只有七日可活,身體一日較一日虛弱,直至七日正午,魂歸離限天。

    在白夢離身亡之後,江湖人都以為此藥也隨主人而永遠消失,沒想到袁青青竟然有。

    像是知道他的疑惑,她坦白道:「是白姊姊以前送我的,沒想到我真的有用到它的一天。」

    「袁青青!」於鳳南勃然大怒。她竟然害他成了幫兇!

    她的目光落到昏迷的慕容利身上,眼中是濃濃的恨,手握成拳,攥得死緊,一字一字地説:「都是因為你,如果沒有你,表哥最終一定會娶我的。」

    於鳳南道:「如果我是葉世錦,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也不會娶。」

    袁青青轉身朝他怒目而視,「我哪裏不好:出身名門,又這麼美,為什麼你們都不要娶我?」

    「因為你太狠毒了!」他咬牙答覆。

    「是你們逼我的。」她的情緒激動了起來,「沒有她,只要沒有了她,表哥仍然是我的。」

    「沒有了利兒,你就拿命賠。」葉世錦俠着萬鈞怒火疾掠而來,在看到石桌旁那抹熱悉的身影時,身軀一震,目皆盡裂,一掌就朝袁青青拍去。

    她閃躲不及,胸前中掌,一口血頓時噴了出來,只能扶着石桌勉強穩住身形。

    「利兒」他聲音發顫,伸出的手不敢去觸碰毫無生氣的人兒。

    「她中了七日情。」於鳳南滿懷歉疚。

    葉世錦身形一晃,霍然轉身,「於鳳南,你跟我的交情到此為止。」

    「葉二少」他滿心無奈,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並不是他的初衷。

    葉世錦動手解開他被制的穴道,然後轉身抱走慕容利,看都不看亭內的兩人一眼,大步離開。

    懷裏的人是真實存在的,可他知道自己終究會失去她的,七日情在白夢離死後早無解藥。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小樓,一言不發地坐在牀邊看着牀上生氣全無的人。

    是他的錯,他明知道表妹心有未甘,卻未派人監視她,才讓她有機可趁。

    伸手握住牀上人的手,他呢喃道:「利兒,你不是等着跟你的好姊妹相聚,那你還不好好保護自己,居然被於鳳南拐騙出去……」

    然後,他又逕自苦笑説:「或許我不該阻止你上京城找温柔的,那麼現在在我眼前的,就仍是活蹦亂跳的你了。」

    他坐在牀畔説着話,一直説一直説。

    葉家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情形,大家彼此看了看,最後還是葉世傑走上前,手按在二弟的肩頭,勸道:「世錦,不要如此,總有辦法的。」

    「大哥,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們都知道沒有解藥的。」

    看了眼牀上的人,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可是,二弟,你為什麼不先解開她的睡穴呢?」

    葉世錦身體一震,急忙伸手解開她被封的穴道。

    慕容利悠悠轉醒,一睜眼就看到一屋子的葉家人,登時嚇了一跳,「發生什麼事了嗚?」葉家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知道該説什麼。

    「啊,我想起來了,竟姑娘硬灌了我些藥,是什麼,你知道嗎?葉世錦?」

    他低下頭去,「七日情。」

    「好熟的名字呢……」下一刻,她尖叫一聲,一骨碌從牀上爬走來,抓住他的肩搖晃,「就是上次柔中的那中毒是不是?」

    葉世錦默認。

    她一屁股坐倒在牀上,一臉的哭笑不得。

    「利兒,你怎麼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解藥的。」

    慕容利擺擺手,沮喪不己地説:「這不是問題的關鍵了。」

    他一臉的困惑。

    「從小到大,柔碰到的好事我也許沒份,但她倒黴的事十有八九我一定有份,沒想到連中毒這樣的事我也沒落下。」

    葉家人集體沉默。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宿命啊!

    「利兒,」葉世錦握緊她的手,「你真的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找到解藥的。」

    慕容利反握住他的手,異常認真地看着他,「葉世錦,我也説真的,你不用擔心我會死於非命,通常柔能逢凶化吉的事,我就是跟着倒黴也會平安無事的。」

    一室安靜。

    「趕緊讓老三帶温柔回來啊。」不知道是誰吼了一聲。

    「趕緊去信。」然後大家七嘴八舌地邊説邊走了。

    「真的會沒事嗎?」葉世錦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

    「按照往常的慣例來看,十有八九是沒事的。」她心裏多少也有一點打鼓。

    「你也不能確定。」他神情黯淡下去。

    「安啦安啦,至少以前沒出現過例外,這次也不會。」

    「沒想到這種時候卻是你來安慰我?」他苦笑。

    「因為你看起來比較擔憂啊。」

    她舉手撫平他眉間的皺痕,他為她的故作開朗心疼不己,相依相偎的兩條身影彷彿被時間凝固了一樣,美好而寧靜。

    客居是莊很清幽的院落,繁花似錦,亭台樓閣無一不精緻,就如同住在這裏的主人一樣迷人。

    這是慕容利來到富貴山莊後,第一次走進客居,因為貪看院中景緻,她差點忘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她進屋時,就看到一身素白的袁青青斜倚在榻上凝望着窗外,沉靜而又安詳。

    慕容利靜靜地看了她一會,並未急着出聲。

    最後倒是袁青青率先打破兩人之間的沉寂,「你來了。」

    「嗯。」

    「有話對我説?」

    「也不算,就是想跟表小姐談談心。」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可説的。」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你若知道我懷着怎樣的心情等過一年又一年,一定不會這樣説。」袁青青平靜的聲音中透出一股深深的無助。

    「所以我説,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嘛!讓你空等的人是葉世錦,毀婚的也是他。而我不過是在一個最不合適時機出現的人罷了,你們之間的問題並不是我帶來的,他如果肯娶你,就不會拖到如今。」在這一點上,慕容利幫理不幫親,葉世錦確實不對。

    「這樣的話,你不是第一個跟我説的。」

    「是嗎?」

    「她叫温柔。」想起那個潑辣直爽的少女,袁青青眼中浮上羨慕與嫉妒,羨慕她可以活得那麼恣意放肆,嫉妒她可以得到所愛之人的全心愛護。

    「什麼,是柔?」慕容利驚訝了。柔居然也會開解別人,她通常可是比較崇尚用暴辦解決問題的。

    袁青青猛地回頭,難以置信地看着她,「你們認識?」

    「何只認識啊,我們是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可以用來形容她們的關係嗎?」

    「我雖然理解你的心清,可是,」慕容利頓了下,「這不代表我就會原諒你對我的所作所為。」

    「你想怎麼樣?」

    「也不想怎麼樣,如果柔回來,我身上的毒有解的話,我頂多讓你也親自體驗一下這種滋味。」

    「有解嗎?」袁青青説完就搖了搖頭,「沒有解的,否則你以為憑富貴山莊的勢才還怕拿不到解藥。」

    慕容利的笑容慢慢收斂,神情也嚴肅起來,「就算是那樣,我相信柔會替我做應該做的事。」

    她慢慢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真羨慕你們之間的感情。」

    「嗯,我們很麻吉。」慕容利很是驕傲的説。

    袁青青實在不理解為什麼她能以這樣像在聊天的口吻與她説話,彷彿那個中了毒會一命嗚呼的人不是她一樣。

    「你還沒毒發吧?」

    她微微一笑,「最近葉世錦都不惹我生氣,乖得像貓一樣呢,其實中毒也不是沒有一點好處。」

    「……」她無法想法表哥像貓一樣的清形,表哥在她眼中一直是座人形冰山,水遠跟人保持着距離,尤其是跟她。

    本來她以為這是表哥天性使然,可當她看到他跟慕容利親密無間的舉止時,她才恍然,原來不是他冷情,只是那個讓他熱情的人沒有出現罷了。

    所以,她恨,刻骨的恨,這些年她磋砣的青春究竟是為了什麼?

    她要報復,一定要報復,可……為什麼被她傷害的人現在卻這麼平靜地坐在她的面前與她談心?

    「我不能理解你。」她搖頭。

    「我也不需要你的理解,」頓了下,慕容利道:「其實我只是想找個人説説話而己。」

    「為什麼是我?」她不懂。

    慕容利神色微微一斂,帶了一絲凝重與深沉地説:「有時候人很奇怪,有些話不會對最親近的人説,卻偏偏會跟敵人説。」

    袁青青似懂非懂。

    「其實,我沒看上去那麼豁達,我也怕死得很,可葉世錦己經那麼擔心了,我不能讓他更擔心。」

    她懂了。

    「除了想跟你説説話之外,有件事我也想告訴你,是我跟葉世錦説,不讓你離開富貴山莊的。」

    袁青青微微睜大了眼。

    「你不是個好人,我呢也不算是好人,」慕容利一臉的從容自若,「依葉老莊主的意思,自然是將你遣送回紅楓山莊,由令尊令堂對你加以管教。」

    她不語。她之所以那麼毫無顧忌,心裏也是對此很清楚的。

    「可是,萬一我真的沒救的話,柔要替我報仇就一定會變得麻煩許多。所以,你留在富貴山莊等有了結果再説比較好。」

    袁青青看着她一臉的淡定自如,彷彿在説天氣很好一樣的輕鬆自在。生死在她眼中也許輕如浮雲,但她愛僧分明,在敵人給她傷害之後,她也會同等回報。

    「好,我等着那個結果。」這一刻,她的心突然釋放,像甩掉一個沉重包袱。

    慕容利笑了起來,「希望我不會給柔留下什麼難解決的麻煩。」

    袁青青笑而不言,心突然間迷茫起來。這個時候,她也不清楚自己希望是個什麼結果。

    當慕容利從客居走出來時,就看到葉世錦負手而立的身影,她微笑的走過去,「我説了不會有事的。」

    「你太胡來了。」他蹙着眉看她,目中滿是不贊同。

    「都己經中了她的無解之毒,這個時候她才不會浪費力氣向我下手呢。」她不以為然。

    「萬一呢?」只要想到那個可能,他的心就像浸到數九寒天的冰水裏,幾手凍結。

    慕容利愣了一下,被他語氣中濃濃的擔憂所嚇到,半晌才吶吶地道:「應該沒有那個萬一吧。」

    他以一記重重的冷哼表示他的心情。

    她明智的保持了沉默。炸了毛的貓還是不惹的好,尤其這貓還是大型貓科動物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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