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是我不好
兩人再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近10點多了。一路上,安然嘟着嘴看着窗外,那張小臉上寫滿了她的不滿和不高興。
蘇奕丞低笑,彎着眼眉將車子在地下車庫停好。
才熄火,安然直接開了車門下車,也不等他,自己管自己的朝電梯過去。
蘇奕丞從車上下來,開着她的背影快速消失在門口,再看看車子後座的包,不禁搖頭失笑。
安然在等電梯的時候,聽聞見身後的腳步聲,轉頭,就看見蘇奕丞淡笑的朝她過來,而電梯在這個時候到了,安然一個大步進去,然後趕緊用手按着點頭的開關鍵。
安然。蘇奕丞輕喚,步子邁的大步了些。
安然對着他做了個鬼臉,然後電梯的門就在蘇奕丞離電梯只有幾步遠的時候合上。
蘇奕丞看着那緊緊合上的點頭,再看看那不斷跳躍是數字,低頭看看自己手中拿着的她的公文包,笑着低語,傻瓜。
待蘇奕丞再等了電梯上去的時候,果然看着安然嘟着小嘴站在門口,眼睛定定的看着他,那表情,好似有多麼的委屈,看着只讓人覺得憐惜。
蘇奕丞好笑的從電梯裏出來,不説話,伸手將手中的公文包給她遞過去。
安然定定的看着他,也不伸手去接,好一會兒才開口説道:你是故意的!明知道她的鑰匙在包裏,而她的包在他的手上,卻壞心的不告訴她,還讓她傻樂樂的以為自己捉弄到他了。那個葉梓温説得對,他就是一個笑面虎,腹黑狼。
我沒有。蘇奕丞帶着淡笑搖搖頭,他是打算告訴她的,可是她並不給他機會。
你就有!故意不告訴她,晚上還故意合着他們一起欺負她!
蘇奕丞上前,將她擁進懷裏,笑着將她擁進懷裏,大掌輕撫着她的背,邊在她耳邊説道:是我不好,就算你沒有給我機會説我也得自己創造機會告訴你説你的包落在了車上,而鑰匙還在包裏。
安然噗哧笑出聲來,輕拍着他的背,説道:你這是拐着彎説我錯怪你嗎?
沒有,老婆永遠是對的,要錯,也是我的錯。擁着她,蘇奕丞温情的説道,明明是一句略有些搞笑的話,卻被他説得一本正經。
女人總是這樣,男人再壞,再惹你生氣,也總是會被男人那口中的甜言蜜語給收買,明明還不肉麻,卻一樣的實用。
安然還有寫彆扭,靠在他懷裏,悶悶的説道:你晚上就看着我一個人孤立無援的坐在那,還害我被奕嬌取笑了,明明生孩子的事不是我們説有就能懷的嘛,你都不出來幫我説話,你説,你應該嗎!
嗯嗯,是我不好。蘇奕丞也不狡辯,主動承認錯誤,我不該讓你一個人被媽媽們圍攻着,是我私心,也同媽媽他們想的一樣,想你什麼時候給我生個我們的孩子,生個我們兩人的孩子。
聞言,安然低低的説道:我本來就沒有説不生嘛。雖然覺得現在談孩子也覺得快,畢竟他們結婚才沒多久,可是她也沒有説不要生啊,兩人過夫妻生活從沒有做防護措施,可她事後也沒有吃藥,對於孩子,她真的是順其自然,雖然覺得並沒有做好做母親的準備,但是懷胎十月,她是有想過在懷孕期間來惡補所有新手媽媽該知道的知識的。
蘇奕丞輕撫着她的背,繼續緩緩的開口,我想我們最好是能生個女兒,這樣就可以讓你每天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後我可以帶她去遊樂園,給她買玩具,晚上我還可以給她將故事,輕拍着她睡覺。
順着他的遐想,安然很順口的接道:你這樣會太寵她的啦。
女孩是寶,本來就該嬌養的。蘇奕丞理所當然的説道。
安然笑,心裏有種奇妙的東西,暖暖的,很微妙。
兩人就這樣在家門口擁抱了好一會兒,還是這裏是一層一户,並不擔心有別人過來看見。只是要是在這個時候有人來訪,那可能就該尷尬了,竟然有家不進,而在門口膩歪,這不有病也得精神不正常!
安然洗過澡換了衣服出來,蘇奕丞因為還有些公事沒有處理完,所以在直接進門的時候就進了書房。
其實安然也有些工作沒完,但是洗過澡了便就不想動,將頭髮擦拭到了半乾,然後直接在化妝台前簡單的給自己做了下保養的基本工作,待這一切弄萬,看看時間,也已經快11點了。
直接掀被爬上了牀,卻還並沒有睏意,伸手隨意的拿過那放在牀頭櫃上的雜誌,有些意外竟然一是本娛樂雜誌,裏面記載了好多名人明星的八卦和緋聞,精彩程度一點不亞於電視裏的報道。其實這樣的八卦雜誌安然並不會買,她頂多就買買那國內外的建築雜誌,或者有關房地產方面的書籍,而要説這本雜誌是蘇奕丞買的,那麼就更不可能了,他看的書雖然雜,涵蓋了很多內容,但是其中絕不會有這類的八卦內容。
並沒有糾結雜誌的來歷如何,安然拿過,隨手看着着,其實女人天生就是好八卦的,往往最初那些八卦的源頭都是女人制造出來的。
當蘇奕丞開門進房來的時候,只看見安然一個人坐在牀上邊看邊笑着,表情豐富。
在看什麼?蘇奕丞邊從衣櫥裏拿換洗的睡衣,邊隨口問安然道。
沒什麼,也不知道哪來的一本娛樂雜誌,原來,張藝謀早就結婚了,妻子還很年輕,還生了三個孩子。説着安然猛的抬頭,問蘇奕丞道:你們不是説抓計劃生育嗎?為什麼他超生這麼多?
拿睡衣的手不禁一頓,蘇奕丞苦笑的轉頭,老婆,計劃生育那似乎是計生辦的事情。
安然愣了愣,好一會兒才點點頭,哦,是嗎。然後繼續翻看着手中的雜誌。
蘇奕丞看了她眼,失笑的搖搖頭,拿着睡衣直接進了浴室。
天,原來某某某早就和那某某某在美國結婚,而近期兩人離婚了才被爆出兩人原來之前隱婚了好幾年,還有還有,某男星為了追求某女星,竟然不惜拋妻棄子!
安然看的直搖頭,娛樂圈真的是太複雜了,一個一個也不知道他們説的有沒有一句真話,真真假假的只看的人有些頭暈目眩的,半天也沒理出頭緒來。
待蘇奕丞再洗過澡出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只見安然還坐在牀上認真的看着手中的雜誌,看來女人果然是唉八卦的。
將頭髮擦至半乾,然後直接從牀的另一邊掀被子上牀,看了眼她手中的雜誌,不禁皺了皺眉,裏面照片花花綠綠的,看着只覺得眼花繚亂的。從枕頭底下將書拿出,是一本有關社會學的書籍,他也有夜讀的習慣,喜歡在睡前讀點東西,有時候想不明白的地方可以躺在牀上好好思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快要12點了,身邊的安然還看雜誌看的正認真,不禁為她的孩子氣感覺到可愛,不過明天才星期五,兩人都還要上班,這個點,也確實該睡覺了。
老婆,晚了,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蘇奕丞提醒的説道。
安然好一會兒才轉過頭,看了看他,再看看時間,天!確實不早了,點點頭,將手中的雜誌放回到那牀頭櫃上,順便伸手去光了牀頭的燈。滑身躺下,很自然的在蘇奕丞的懷裏找到了一個自己舒適的位置。習慣就是件這麼可怕的時間,才多久時間,這樣被他擁着睡成了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沒有一點彆扭和不習慣,似乎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當然,她不可否認,他的懷抱真的很誘人,被他這樣抱着自己能一夜好眠,睡的極其安穩。
黑暗中,就是安然混混沌沌的快要睡着的時候,某人的大掌突然探進她的衣內,順着她的背緩緩移到了她的小腹,然後大有緩緩而上的趨勢。
安然猛的睜眼,睡意一下就沒有了,一把將他的手抓住,説道,你,你幹嘛。
蘇奕丞將她拉近些,讓兩人的身子更貼近些,呼吸也略有些急促,安然,你説我們要努力的。
安然一下就明天他口中的努力是指什麼,她還記得自己剛剛在悠然居里説的話。可是,可是她可以不想明天起來去上班又得圍着圍巾過去。
安然推了推他,忙説道:蘇,蘇奕丞,我們,我們有協議的。一週,一週一次!
蘇奕丞已欺身將她壓在身下,大掌在她身上來回探索着,唇也開始壓下來,邊説道:嗯,我知道,之前的不算,今天開始。
聞言,安然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什麼邏輯!
可是身子卻在他的愛撫下,親吻下慢慢有了反應,蘇奕丞的攻勢很猛,她有些招架不住,理智在做最後的掙扎,蘇,蘇奕丞,別啊!
唇上被蘇奕丞略帶懲罰的壞壞一咬,疼的安然不禁輕叫出聲。蘇奕丞唇貼的她的唇,説道:叫我奕丞,我喜歡聽你叫我奕丞。聲音開始沙啞,帶着濃濃**的味道。
安然有些被打敗,她才不要管他叫什麼,手有些無力的推着身上的他,説道:你,你起來。
專心點。蘇奕丞親吻她的唇,親吻她的眼眉,聲音暗啞的厲害,説道:你説我們要努力的。説着,直接俯身覆住她人唇,再也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安然無奈,卻也只能認命,不過還好,今晚做了,只是明晚她可以好好的舒服的睡上一覺。
再次醒來,已經是早上,昨晚似乎忘了關窗,晨風吹進來將窗簾吹起,那陽光穿過窗簾照射進來,照亮了整個屋子,再看身邊,蘇奕丞已經不在,不過似乎剛走,牀上還留着他的温度。
安然只覺得渾身痠痛的厲害,整個人也累呼呼的,她甚至記不起昨晚自己最後是怎麼睡過去的,整個人疲憊的緊。
眼皮沉沉的,想起身,卻渾身被人抽乾了力氣似地,一點都使不上勁,最後帶着疲態,又重新昏睡過去。
安然,安然?
眼皮依舊沉重的厲害,耳邊傳來拿熟悉的輕喚,輕輕柔柔的,很好聽。再次醒來整個房間相比之前已經大亮,陽光透過紗簾照射進來,看着略有些刺眼。
而蘇奕丞則站在牀邊,正微笑的看着她,見她醒來,輕柔的摸了摸她的額頭,説道:快點起來,不然等有一下就該遲到了。
安然躺在牀上,睜眼,閉眼,如此反覆動了好幾下,這才緩緩的醒過來,轉頭看了看一旁放在牀頭櫃上的鬧鐘,已經八點半了,果然,如果她再不起來,估計連走路過去都該回遲到。
撐坐着想起來,卻因為身子那渾身的痠痛又重新重重躺下,還好這牀夠柔軟,摔的並不疼。
蘇奕丞將她扶起聲來,邊開口説道:你看你,也不知道小心點。
他不説還好,一説安然就想起昨晚的事,沒好氣的狠狠瞪了他眼,小聲的嘀咕,還不是因為你。
蘇奕丞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然後俯身助她坐起身來。邊説道,來,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洗漱下,出去就可以吃了。
安然略有些賭氣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有些踉蹌的直接朝浴室過去,進了浴室,忙上前看着鏡中的自己,還好還好,脖子上並沒有留下太多太明顯的吻痕,總算也不至於今天又要圍着圍巾去上班,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蘇奕丞看着她對着鏡子鬆口氣的樣子,失笑的搖搖頭,轉身出去,準備在她出來前,給她熱一杯牛奶。
樣板間的進度還算順利,一切全都是計劃內順利的進行着,而黃德興也在為即將開始的科技城的項目而忙碌着,最近頻繁的拉合作,找實力相當的建築公司,其中鋭新建築則成了首選,鋭新是近來在江城剛發展起來的建築公司,卻在過去一個月一連標的了好幾個大的項目,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們的老闆是莫非,而莫非是江城城建局局長的女婿!
安然拿着修改過的設計圖去找黃德興,卻沒想到會在黃德興的辦公室裏遇到莫非。
距離上一次見他,已經差不多是一個月之前的事了,那次在學校附近的咖啡廳談過之後,他們便再也沒有見過。
安然啊,你來得正巧,莫總來談合作的事,你也做下來一起聊聊吧。見安然進來,黃德興高興的説道,他是人精,在商場上這麼多年,從最初拿筆畫圖到現在只看文件和找人談合作,他自然見個各色的人,所以從他第一次莫非在他辦公室裏遇到安然起,他一眼就看出了他們兩人間那不尋常的關係,他現在算是個地地道道的生意人,他不管做什麼,不管是什麼人,什麼身份,只要能被他所利用,那麼就會好不客氣的利用。
莫總。安然朝莫非點點頭,平靜的帶着疏離,並沒有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好似真的只是見到了個陌生人,平靜的沒有一點波瀾,轉頭將手中的文件遞給黃德興,説道:總監,這是最新修改過的圖紙,你看下有沒有問題,沒有的話我準備在樣板間做一點小的調整。
黃德興接過,卻並沒有看,只是將圖紙放到一邊,看着安然説道:不着急,一起坐下來聊聊吧,莫總怎麼説也是你的老同學,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莫總想要的,這樣也有利於兩家公司的合作能夠順利進行。
我安然還想拒絕,卻被莫非直接接過話去。一起聊聊吧,以後兩家公司要是合作,我們也避免不了要接觸,現在就算是先練習,先熟悉。
是啊是啊。黃德興也接口説道:你們兩都是設計師,以後兩家公司合作了,你們一起合作的機會也就多了,我記得你們當初在學校的時候就是黃金組合,兩人一切合作的作品曾經在國內獲過獎的。
莫非定定的看着她,那眼神包含着許多,安然不想探究他眼裏的意思,卻也推搪不過,最後還是在他旁邊坐下。
其實他們聊的內容她並插不上,她只會畫圖設計,對工公司的運營,兩家的合作,一些合同上的合作條件什麼的,她真的是一竅不通。但是黃德興和莫非兩人似乎並不介意,説道某出,也會將話遞給過來給她,而她只是笑笑,點點頭,隨口迎合。
這一談一坐便是大半個小時,最後黃德興提議帶莫非去工地上走走,順便看看安然這次設計的樣板間,可是就在臨出門的時候,他卻突然接到一個重要客户的電話,不得已,説只能請安然帶莫非過去看看,正好安然也是這次的設計師,什麼創作理念之類的,也可以同莫非好好解釋解釋。
安然甚至有些懷疑這黃德興根本就是故意的,但是推脱不掉,還是硬着頭皮將此事應下。
兩人剛要出辦公室的時候,正好碰到迎面過來的肖曉,見到莫非,肖曉邊熱情的朝他伸出手,客套寒暄的聊了起來。
安然這是要帶莫總去工地嗎?肖曉嬌笑着問道。
安然點點頭,並沒多説。
那要不要一同去呢,正好我在那附近也有個項目正好在施工,也可以帶莫總過去參觀參觀,讓莫總給我提提建議什麼的。肖曉熱情的説道,身子朝莫非靠了靠,胸口若隱若現的,看着有些勾人。
其實莫非有些反感肖曉這樣的人,總是濃妝豔抹的,渾身帶着十足的風塵味,雖然他回國沒有多久,但是在這短短的兩個多月的時間裏,他同江城建築業內的人大多都有過接觸,對於肖曉在業內的傳聞當然是有所耳聞,本能的對這個女人有些排斥和不喜歡。直接開口拒絕説道:不用了,我從來沒有習慣幫別人給建議,如果一個建築案已經投入施工而設計者卻依舊對自己的設計抱着不確定的態度,那麼我覺得這個設計師根本就不適合做建築,或者可以直接換個更合適的行業,建築是讓人居住讓人活動的場所,那是要對生命負責的,如果沒有信心做好,那如同等於謀人性命。説完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身便率先越過她離開。
安然看着肖曉,並沒有錯過她臉上那紅一陣白一陣的表情,沒有多説,直接跟上莫非的腳步離開。
站着電梯門口等電梯,看了他眼,淡淡的説了句,剛剛的話,未免太重了點吧。
莫非轉頭看着她,只説道:我説得是事實,況且,我們當初不也是這麼過來的嗎。
安然不説話,他們當初的確是這樣過來的,莫非剛剛的話,是之前他們在學校裏他們的導師曾經對他們説過的,為此他們曾頹廢過,卻在最後為了爭口氣,而努力讓自己做的更好。
叮!電梯在這個時候到了,安然沒看他,率先進了電梯。
這一天這一路走來似乎碰到的人還真不少,安然沒想過會在公司門口遇到程翔,而再次見到他,如果不是他叫她,她甚至根本就認不得眼前頭髮凌亂,身上衣服褶皺,甚至滿臉那沒有刮乾淨鬍渣的男人是程翔,當初那個白淨的讓林麗迷戀了10年的男人。
安然,你告訴我林麗在哪裏好不好,我找不到她,到處都找不到!程翔抓着安然,那神情帶着懇求。
安然愣了好一愣,才反應過來,看着眼前的程翔,不住的有些想搖頭想嘆息,當初林麗愛他的時候為什麼不早點意識到自己對林麗的感情呢,就是因為他當初的搖擺不定,所以毀了他和林麗那段曾讓多少人羨慕的感情。現在林麗被傷到已經無力再愛了,他再回頭説愛,難道不覺得太晚了嗎?每個人總有等累的時候,心若是死了,又怎麼能回頭。
程翔,你這樣又是何苦,你不能太自私,這樣傷了她還想能獲得她的原諒,重新開始。林麗也是人,心也是肉做的,傷了痛了你總該給她時間療傷,既然她不想讓你找到,那麼我是她朋友,所以我也不會告訴你她去了哪。
我去過她老家,可是他們説她搬家了,我在哪裏找了一個星期,卻一點消息都沒有,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安然,我真的愛她,你告訴我她在哪裏好不好,我不去打擾她,只遠遠的看看她,看她過的好不好。程翔説道,悔恨的淚劃過他那有些憔悴不堪的臉。
安然轉過頭,鼻尖有些酸,瞥開頭,不去看他,忍住那眼中想要落下的淚,淡淡的開口,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你不能要求比爾會永遠在原地等你,她也會等累,心傷。説完,不再理會他,直接轉身離開。
102凌苒的挑釁
坐在莫非車裏,安然眼睛直直看着外面路邊那飛逝的風景。一路上,兩人幾乎都不怎麼説話。莫非幾次轉頭看她,幾次欲言又止的想開口,卻最終都沒有開口。
紅綠燈,車子緩緩停住,再次轉頭看她,她依舊是最初的姿勢,眼睛看着外面,彷彿外面有那什麼不可能錯過的絕美風景。
這次,莫非終於開口説道:程翔和林麗的事我聽説了,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的來龍去脈如何,但是剛剛看程翔的樣子,我覺得該給他次機會,畢竟他知道錯了,知道自己愛的是林麗。
安然猛地轉頭,看着他咄咄的問道:他現在説錯了就該原諒他,那他之前給林麗造成的傷害呢?!難道就是林麗活該犯賤嗎?説道林麗的問題,安然情緒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動。
她替林麗不值得,愛一個人10年,一個女人又能有幾個10年!幾乎是從林麗懂得愛開始就跟一心一意的愛着這個男人,而他卻始終只當她是個替身,對她的好也不過是借她來緬懷着另外一個女人,從來沒有回應過她對等的愛,甚至最後連孩子都沒有留住。這些傷害,難道真的只要他一句我錯了,我愛的人是你!就能挽回嗎?這段感情還真的能挽回嗎?她沒有答案,誰都沒有答案,所以她不會冒險去嘗試,因為她不想再讓林麗受到一點傷害!
莫非看着她,説道:林麗愛了程翔10年,真的能放下這段感情嗎?也許她還愛着程翔,只是在等程翔一個回頭。
呵。安然冷笑,看這他有些鄙夷的説道:為什麼你們男人總是這樣自以為是,總是這樣自我感覺良好,憑什麼覺得別的就得等你們回頭,你們又何曾有沒有想過你們的自私曾給她們造成多大的傷害,而那個傷口還有沒有可能痊癒!
莫非一愣,看着她好一會兒都答不上話來。
啪啪!
身後突然傳來急促的喇叭聲,莫非這才回過神,反應過來,抬頭看看前面,紅燈已經過去,前面的車也早已經開遠。在那不斷的喇叭催促中,莫非忙發動車子離開。
到了工地,安然開門準備下車,而車門卻在安然想開門的那一刻被莫非自動上了鎖。
安然愣愣的轉頭看他,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已經到了!皺了皺眉,安然提醒他道。
莫非定定的看着前面,好一會兒嘴角浮起自嘲的苦笑,淡淡的開口,問道:如今的程翔,就是當初的我嗎?
安然看着他,好笑的問道:你覺得我們現在再談這些還有意義嗎?
看着她,莫非愧疚的説道:當年傷了你那麼深,對不起!
過去的事對我來説已經毫無意義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我也全忘記了,我現在很好,請你以後也不必再在我面前提起這些,因為沒有必要。安然淡漠的説道。
莫非苦笑,低頭看着方向盤,好一會兒才低低的説道:再過兩個月,我就會跟童筱婕離婚了。
安然無動於衷的看着前面,他離婚或者再娶都與她無關,對於這些,她並不感興趣。
上次跟你見過之後,我才知道我之前在美國寄給你的信你一封都沒有收到,回去問了才知道,原來那些信全都被童筱婕也攔了下來,呵,我還一直以為你還在為當年的事生氣,所以從來沒有一個電話,一封回信,卻沒想到會是這樣。
安然蹙眉,有些反感,現在説這些是想怎麼樣?轉頭定定的看着他,説道:我並不在意,那些信有沒有到我手裏,我們的結果都一樣,從你轉身離開開始,我們就註定了今天的結果。
莫非看着她,定定的看着,好一會兒,才苦笑的轉過身。
安然在心底輕嘆,略有些無力的説道:開門吧,帶你看完,我還得回公司。
這次莫非沒再多説什麼,只點點頭,將門打開。安然沒有在車上多待一秒,開鎖的瞬間直接將門打開從車裏下來。
再從樣品間那邊回來公司的時候已經是快接近下班了,莫非主動説要送她回來,但是被她拒絕了,出工地的時候正好有一輛出租車在那邊經過,直接攔了車就上了車。
回到辦公室,這才剛在位置上坐下,門就被人敲響了,坐下來的時候安然正好不巧把桌上的一文件弄到了地上,直接彎下腰去撿,所以也沒看外面來的是誰,直接揚聲就喊道:進來。
門被推來,安然聽見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的踢踏聲,可見來着是為女人。
再待安然將地上散亂的文件撿起重新坐回到位置上的時候,才抬頭,便愣住了。她完全沒想到進來的會是凌苒!
凌苒似乎比上一次見要瘦了許多,整個人顯得略有些憔悴,今天的她一身白色連衣裙,更顯得她那毫無血色的小臉蒼白如紙。
凌苒淡淡的朝安然笑笑,那笑容略帶着病態的美。
我可以坐下嗎?凌苒聲音輕輕柔柔的問。
安然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看着她,點點頭,坐。
凌苒淡笑的在安然面前坐下,定定的看着安然,輕笑着説道:前幾天阿丞生日那天,我有些失態了,多虧了阿丞送我去醫院。
安然扯了扯唇,只問道:淩小姐身子好些了嗎?
謝謝關心,好多了。點點頭,凌苒依舊淡淡柔柔的回答,伸手給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吧,此刻傷口還猙獰的有些嚇人,有些讓人害怕。凌苒繼續説道:經過這次,我才終於敢去正視自己對阿丞的感情。説着,抬頭看了看安然,嘴角淡淡的掛着笑。
安然回視這他的目光,好一會兒才淡淡的開口,隨口附和他道,是嗎。
我曾經想過放棄,真心想過祝福你們,畢竟當初的錯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這些年在美國,我無不後悔自己當初怎麼就放了那麼一個致命的錯誤。我用7年的時間來懲罰自己當初犯的錯,即使明想他想的難以下嚥,可是我還是沒有鼓起勇氣回過來找他,我知道,知道他不可能會不介意。凌苒如此説道。
安然沒説話,只是定定看着她,表情比起剛剛,並沒有過多的變化。
凌苒接着説道:但是我還是忘不掉他,那種渴望迫使着讓我回來,即使知道他還不能徹底的原諒我,哪怕他已經真的不愛自己,而讓我再在他身邊,靜靜的看着他也好,只要讓我知道他好好的,一切都不重要。所以當我看見你們,我真心的祝福你們。
那我該説謝謝嗎?安然問道,臉上去毫無笑意。
凌苒笑,搖搖頭,説道:我是説我曾經這麼想,但是現在。凌苒頓了頓,好一會兒,才説道:我發現我根本就做不到,我做不到自欺欺人的説那些違心的祝福你們的話,看見你和阿丞在一起,我總是嫉妒的想要抓狂,我總是無時無刻的不在想如果當初沒有那場意外,我跟阿丞現在該是什麼樣子。如果沒有當初的意外,也許我們早就已經結婚,也許我們甚至連孩子都有了。阿丞一定會是一個好爸爸,好丈夫,我們會過的很幸福,很美滿。凌苒説道,那神情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有點無法自拔。
但是並沒有如果,不是嗎。安然直接説道,語氣是平靜的,卻足夠打碎她的想象。就如同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後悔藥,已經發生的事情,又怎麼能想象説如果沒有發生呢。
凌苒看着她,眼底閃過一絲暴戾,卻也很快就被她掩飾過去,放在底下的手緊緊攥握成拳,看着她臉上依舊儘量讓自己帶着微笑,語氣略有點僵硬的説道:確實沒有如果,所以才會有你阻擋在我和阿丞之間。
即使沒有我,也還會有別人,你和奕丞的問題,根本不是有沒有我的問題,安然直白的説道。
凌苒好一會兒沒説話,看了她許久,突然笑開來,開口説道:不管是你,還是別人,這些都不重要了。説着,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那條還有些猙獰的疤,説道:我根本就無法放下阿丞,根本就無法看着他和別的女人一起,什麼祝福都太違心了,我説不出口,既然如此,我決定正視自己的心,我準備重新再把他從別的女人身邊再搶回來,不管哪個人是誰,我有信心,只要是我想做的,我一定能做到。
眼睛直視着安然,嘴角若隱若現的帶着挑釁的笑。
兩人就這樣對視着,好一會兒,安然才淡淡的問道,淩小姐今天來找我,是下戰帖的?
凌苒挑了挑眉,聳聳肩,説道:你認為是的話,也無妨。
看了她好一會兒,安然點點頭,平靜的説道:那我知道了,不過我並不認為你這樣做又什麼意義。雖然她跟蘇奕丞結婚並不太久,兩人瞭解的也並不太多,但是她並不認為蘇奕丞是那種對過去還拖泥帶水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對凌大小姐做得如此絕情。
有沒有意義是我説了算的。説罷,凌苒站起身來,我要説的就這些,希望你能記住我今天説的話。
安然定定看着她,不説話,不點頭,也不搖頭。
凌苒嘴角勾勒了道不屑的笑,轉身,從安然的辦公室裏出去。
安然愣愣看着那被打開,又重新被關上的辦公室門好一會兒,這才回過神,拿起自己桌上的圖紙,準備再細細修改完善,這才想起之前自己將圖紙拿給黃德興看的時候,因為莫非的關係,圖紙直接留在了黃德興的辦公室,而他道現在也沒有回她圖紙究竟如何,是可行還是不可行。
如此想着,安然遂起身準備再朝黃德興的辦公室過去。
黃德興的辦公室和她的辦公室分別張舉公司整個辦公室格局的左右兩側,而這中間,正好是那正個辦公室大廳。所以當安然起身朝黃德興辦公室過去的時候,這中間必然是經過了整個辦公室大廳,而凌苒則不是公司的員工,此刻並沒有他們一樣忙碌着,見她從大廳經過,還特意朝她不明深意的笑笑。
安然沒有理會,直接朝黃德興的辦公室過去,敲了敲門,只聽見黃德興在裏面高喊了聲進來,她這才推門進去。
有些意外,那位所謂的客人並還沒離開,背對着門,安然並看不清他的臉。
也無意知道他是誰,反正對雲公司的運營上的事,她一竅不通,也並不想多管。
總監,之前我拿過來的設計圖不待安然説完,那背對着安然的男人轉過身看,看着安然,略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安然也有些意外,周翰!她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是周翰!
黃德興有些訝異的看看周翰,又看看安然,説道:安然,你,你同周總認識?
安然愣愣的點了點頭,只説道:嗯,見,見過幾面。
真巧,你在這上班?周翰淡漠的説道,語氣依舊是平靜得毫無波瀾的。
嗯。安然點點頭,淡淡的朝他笑笑,並沒有多聊多説什麼,直接轉頭同黃德興説道:總監,我之前拿過來的設計圖,看了嗎,有什麼問題嗎?
哦,看過了。黃德興點點頭説道,將桌上那剛剛放的文件拿起遞過去給她,邊説道:這次的事全權有你來負責,設計方案上,你若覺得這樣更好就按你的想法來改,一切全都你來做主,可以不用過問我。
安然點點頭接過,然後又朝周翰淡笑的點點頭,拿着設計圖,直接出了辦公室。
待安然將這一天的工作全都結束,臨下班前給蘇奕丞發了短信,問他今天想吃什麼,晚上她下廚,等下下班就去超市買,晚上對着食譜做給他吃。
雖然對安然的廚藝有些略有些抱有微詞,甚至不敢報太大的期待,但是聽聞她這麼説,為了不打擊她的積極性,蘇奕丞還是決定很給面子的一口答應,然後就隨口説了一道較為簡單的菜,並告訴她,今晚他略有些工作沒有完成,需要在半個多小時左右再回家。
安然忙發了個表示OK的手勢,表示自己並不介意。其實她還得學,還得研究這道菜該如何,還有大量的準備工作要準備。
今天似乎就是個不斷意外偶遇的日子,提着公文包出來趕去等電梯的時候,這才發現電梯邊早有一人,挺拔的身姿,剪裁合理的手工西裝,看得出作品精良,手中還提着公文包,見她過來,淡淡的點頭,沒有微笑,一如他一貫以來的表情。
安然在他身邊站定,朝他笑笑,真巧,你跟我們公司也有合作嗎?
周翰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頭定定的看着電梯上方那跳動着的數字,只説道,打算合作,不過你們黃總監並沒那意思。
對於這個,安然不做評論,她不懂兩家公司合作需要哪些條件和契機,這些都不是她所要擔心的,她不過是個小小的設計師,她只要將那設計圖紙畫得更完美就好,決策什麼的,那都是公司高層的事。
兩人站着又沉默了會兒,安然像是有些感慨的説道:江城真小,似乎來來去去就這麼幾個行業,沒想到你也是做建築這塊的。
周翰淡淡的扯了扯唇,是不大。
電梯叮聲到,門打開,裏面並沒有人。周翰紳士的讓安然先進去,自己則在安然進去之後才進去。伸手準備將電梯門關上,突然外面傳倆踢踏的高跟鞋踩着地板的聲音,然後一道輕柔的聲音從外面傳過來。
等一下。
並沒有細聽聲音有無特別或者是否熟悉,周翰抬手直接拿住電梯的開關鍵,讓那準備重新關上的電梯門再次打開。
似乎有兩個或者以上的人,腳步略有些亂。
待那兩人從彎角出來,安然這才看清了那兩人的臉,只是無巧不成書,今天這樣的偶遇巧合未免太多了點,那兩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凌苒和凌琳兩姐妹。
安然下意識的轉頭看周翰,只見她按着電梯開關的收略略有些僵硬,臉上雖然依舊是那不變的表情,但是他明顯從他眼底看到震驚和錯愕。
凌苒自然也看到了電梯裏的安然和周翰,原本那淡笑的表情一下像是怔愣住了,而她的腳步也連同她的表情一樣,慢慢的怔愣,停住,再也邁不開來。
翰,翰哥哥。一旁的凌琳見到周翰也很是意外,然後有些擔心的看了看自己的姐姐。
怔愣過後,周翰並沒有讓自己透露半點情緒,淡淡的開口,不進來嗎?聲音依舊平靜的沒有一點起伏,一點也聽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凌苒那小臉越發的蒼白,看着他猛搖了搖頭,見鬼似得轉身就要離開。
姐,姐姐凌琳有些擔心的喚道,看了看周翰,連忙轉身跟上凌苒的腳步。
這邊,周翰鬆開那按着電梯開關的手,安然從他臉上看不出一點的異樣,就似乎,剛剛凌苒對他來説不過是見到了一個陌生人,不會讓他的情緒有一點的變化。
但是安然卻也沒有錯過他那垂直在腿側,緊緊攥握成拳的手,那手透露着他的情緒,原來他並非像他掩飾的這樣無動於衷。
電梯裏氣氛詭異的沉重,安然不知道該説什麼,又能説什麼,不過還好,電梯很快就到了,從電梯走到公司的門口,周翰似乎已經調整好他自己的情緒,因為安然注意到他那緊握的手緩緩的放開。
公司門口,周翰的車就停在哪,轉頭看了看身後慢他一步的安然,禮貌且紳士的問道:需要我送你一程嗎?
安然淡笑的搖搖頭,不用了,我家就在這附近。
周翰點點頭,看着她,只説道:那再見。説完,轉身直接朝停在那的黑色大奔過去,直接開門上車,然後一個漂亮的甩尾掉頭,直接將車子開上了路,車速似乎有些快,嗖一下就衝到了馬路上,然後消失在街角。
安然好一會兒才將自己的目光收回,轉身朝自己家的方向過去。
直接在樓下的超市買了今晚要用到的食材,然後回到家,直接放下公文包就埋頭扎堆在廚房裏,從櫥櫃裏將那本之前從林麗那裏借過來的食譜拿出,還好這個食譜上有蘇奕丞説的青豆玉米炒蝦仁。
當蘇奕丞拿着鑰匙開門進來的時候,只聞見滿屋子的燒焦味。挑了挑眉,他似乎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直接拿過玄關處鞋櫃上放着的拖鞋換好,扯了扯脖頸上那打了一天的領帶,邊朝裏面走邊輕聲喚道:安然?
沒有人回應,越到客廳越能聞到那顧欲是濃烈的燒焦味道。眉頭微微皺了皺,將手中的公文包放到客廳的沙發上,正好看見她的公文包也正躺放在沙發上。
轉頭朝廚房看去,並沒有看到安然的身影。
安然?蘇奕丞再揚聲喊道,卻依舊不見有人回答。
疑惑的朝卧室走去,推門進去,並沒有人,書房,空空如也並沒有發現某人的身影,甚是浴室,甚至客房,全都見不到安然。
再回到客廳,蘇奕丞略有些擔心的嘀咕着,去哪了?
直接將手機拿出,那甚至不用調出聯繫人,那幾個數字早就讓他銘記於心,直接按出去,在耳邊的傳來嘟嘟聲的同時,廚房裏也傳來安然那手機的鈴音。
蘇奕丞轉身看着廚房的方向,挑了挑眉,沒有將電話掛斷,直接朝廚房過去。
只見地上放着鍋,鍋裏是那烏礁了並有些很難分辨出來是什麼東西的玉米青豆和蝦仁。而順着鍋上去,直接對上那雙略有些委屈的眼,那人兒似乎有些狼狽,白皙的小臉上此刻沾的黑乎乎的,鼻子,臉蛋上全都有。
安然委屈的看着他,伸手指了指鍋中的東西,納納的説道:書上説的好簡單,可是我按着書上説的,做了好幾次全都這樣。
聞言,蘇奕丞這才注意到了她身邊的垃圾桶,裏面早已經裝了好些同鍋中一樣的黑乎乎的東西。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菜譜,根本就不靠譜!安然有些賭氣的抓過身邊的食譜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看着這樣的情景,蘇奕丞承認他很壞心,因為此刻他心裏憋着只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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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想笑卻又竭力想憋着的樣子,安然有些賭氣的撇撇嘴。她也不想這樣啊,她明明所有步驟都是按着菜譜上做的,可是三次,每次都這樣!俗話説事不過三,可是顯然這俗話對她,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看着那鍋中那烏礁乾癟的沒有一點水分的玉米和青豆,她簡直覺得自己快鬱悶死了!
嘟囔着嘴起身想站起來,卻沒想因為剛剛在地上蹲坐了太久的關係,腳下此刻整個麻痹的沒有一點知覺,所以這才站起身來,下一秒,整個人就腳軟的要攤坐下去,還好站在面前的蘇奕丞眼疾手快的趕忙將她扶住,讓她的身子的重心往他身上靠去。
蘇奕丞略有些好笑的看着懷中的人兒,打趣問道:腳麻了?
安然有些委屈的點點頭,腳麻的厲害,讓她只感覺那雙腳不是她自己的似得,一點也使不上力氣。
蘇奕丞彎腰打橫將她抱起,安然在被他懸空抱起的瞬間,手下意識的緊緊抱着他的脖子,小聲的驚呼了聲。
好笑的看了她眼,蘇奕丞直接將她從廚房抱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看着她的臉因為做菜和被燻的小花貓似得,不禁失笑的搖搖頭,拉過矮几上的紙巾,輕輕提她擦拭臉上的烏黑。
安然簡直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是做菜的料,明明看上去很簡單的步驟,而她也每一步都按照上面做了,可是最後竟然做三次都做不好!
晚上,沒飯吃了,我又任務沒有完成。看着他,安然略有些歉意。結婚這麼久,似乎都是他煮飯做菜給她吃,似乎一直都是他在好生伺候着自己,就連早餐也是,而自己除了做過幾次勉強下嚥的面,似乎什麼都沒有為他做過。
其實關於他們的婚姻,這段時間她有很認真的在思考,雖然開始有些與眾不同,但是重要的還是結果啊,她想跟他過好,想經營好這段婚姻,如此便不能一味的都只是他在付出,而自己什麼都不做,所以才想從最簡單的做起,起碼要學會煮飯燒菜,不至於讓他工作了一天回來還要自己動手才有飯吃。
只是,她的願想很美好,但是事實對她似乎有些過於殘酷了點!明明是很簡單的菜,竟然如此都不能成功,難道她真的不適合做菜?
蘇奕丞笑,搖搖頭,將手中的餐巾紙直接扔進了垃圾袋,伸手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説道:我去做,再等一下,很快就有飯吃了。
説着,直接起身,脱了身上的西裝外套就要朝廚房裏去過。
安然伸手拉住他,定定的看着她,眼中有種説不出的情緒,只覺得酸酸的,有點想流淚。
見狀,蘇奕丞有些擔心,半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問道:又怎麼了?
看着他,安然嘟癟着嘴,努力讓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納納的説道:你説我是不是特別沒用?連個菜都做不好,每次不是讓他努力嚥下,就是要他來收拾殘局。回想起來,她似乎真的挺失敗的。
看出她在鬧小情緒,蘇奕丞好笑的重新在她身邊坐下,然後從後面將她擁住,讓她半靠在自己的懷裏,在她耳邊説道:誰敢説我媳婦兒沒用,我媳婦兒能蓋房子,他們會嗎?聽他的語氣,那語氣無不透露着自豪。
可是我連做頓飯都做不好。為蓋房子有什麼用,就連想為自己的丈夫做頓晚餐都做不好,還有比她更不稱職的妻子嗎?
會做飯的人多了去了,可是會蓋房子的人能有幾個?擁着她,蘇奕丞理所當然的反問。
安然差點沒有噗哧笑出聲,輕拍了拍他的手,轉頭看着他説道:你這是歪理,哪裏有這樣算的,那是我的工作嘛。
當然是這樣算!蘇奕丞一臉認真的説道:你看你的工作為了不起,別人根本就做不了,更取代不了。
安然被他這樣理所當然講的一臉認真的樣子弄笑,可再想起自己剛剛在廚房裏的慘績,略有些沮喪,其實我只想為你好好做一頓晚飯,讓你晚歸的時候回到家就有香熱的飯菜,而不用每次都要自己動手,還得
沒待安然把話説完,她的唇就被某人一下堵上,長舌長驅直入的,直接給了她一個熱情的深吻。
待蘇奕丞再將她放開,安然靠在他的胸前氣喘的厲害,而蘇奕丞自己也沒有好到哪裏去,胸口也起伏的厲害。
好一會兒,待安然稍稍順了氣,只聽見他在耳邊輕聲的説道:我知道你有這個心意就好了,其他都不重要。
可我總覺得一直都是你在對我好,你在付出的多。安然小聲的説,這是她想了幾天而得出來的結果。
蘇奕丞伸手握住她的手,兩人十指相扣的牽着,好一會兒才淡淡的開口:安然,我們不要去計較究竟是誰做得多誰做得少,不計較誰付出的多誰收穫的少,只要知道我們都是想為我們的這段婚姻好,為我們將來過得更好,其他的又何必在意呢。
我安然想説什麼,卻被蘇奕丞直接打斷。
每天晚上你為我留一盞燈,讓我知道這個家裏還有人在等我回來就好,會不會做飯都沒有關係,誰做飯也都不是問題。頓了頓,蘇奕丞接着説道:以前沒有你,我也還是要做飯自己吃的啊,況且現在你是我老婆,是那個要跟我過一輩子的人,也是我認為最為甜蜜的責任,做飯給你吃我很樂意,因為樂意,所以一點都不覺得累。將她的身子板過來,看着她的眼睛,問道:我這樣説,你明白嗎?
安然定定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樣的幸運,明明是一場烏龍,明明是一場不敢抱有希望的婚姻,卻得到了這個男人如此的珍視。他的温柔讓她不自覺的越發沉溺,不過好在他是自己的丈夫,不是情人不是其他,是那個可以陪她走一生,可以讓她依靠的男人,也是她以後孩子的父親!
伸手摸上他的臉,手輕輕的撫觸着他那濃黑且密的眉,嘴角淡淡的掛着笑,點點頭,説道:好像明白了。
蘇奕丞也笑,伸手將她的手拉下,放在自己的嘴邊親吻着,好一會兒才抬頭看着她,便摸了摸她的頭髮,説道:我去做飯,等下就好。
我幫忙。安然自告奮勇的説道。休息過,腳也不麻了,給他打下手幫忙的同時,或許她也還可以順便偷師幾招。
見她小臉躍躍欲試的樣子,蘇奕丞淡淡的笑,伸手牽着她的手,直接朝廚房過去。
有人説男人認真的樣子總是很迷人,以前安然並不覺得,但是今天,似乎真是這麼一回事。因為蘇奕丞認真做菜的樣子真的很迷人,拿過食材放到砧板上幾刀就快速解決了。然後下鍋,煸炒,加作料,一切都熟練的沒有一絲失誤,似乎着一起早就全都精準的演練好。看的安然有些目瞪口呆的。
將鍋蓋給蓋上,蘇奕丞這才轉過頭,只見某人愣愣的看着自己,嘴角淡淡的輕扯起來,朝她過去,手摸了摸她的臉,讓她那微張開的嘴重新合上,寵溺的低聲説道:傻瓜。
安然這才回過神,看着他,嘟囔着嘴問道,這些廚藝都是當初為凌苒學的?
蘇奕丞一愣,嘴角的笑意扯得更開了些,不答反問道,你這是算吃醋嗎?
安然愣了愣,好一會兒才搖搖頭,看着他説道:我才沒有,説起來,我還佔了便宜呢,要不是她,你現在的手藝也不會這樣的好。
蘇奕丞挑了挑眉,這話怎麼聽來他就怎麼覺得怪怪的。不過心情不錯,勾勒着笑,上前將她擁住,抱了她會兒,説道:以後只為你一個人做,好不好。
安然嘴角隱隱帶着笑,心裏因為他的話甜甜的。
因為明天週末,而安然手上的工作今天也做的差不多,吃過飯之後,蘇奕丞進了書房,而她則有些無聊的坐在客廳看電視。
其實也沒有指定想看什麼,平時工作忙,真的看靜下心來看電視也已經是好幾年的事了。
待蘇奕丞再從書房裏出來的時候,只見安然半躺在沙發上,手中拿着遙控器,人早已經睡着了。
失笑的將她手中的遙控器抽出放到矮几上,攔腰將她抱起的時候懷中的安然緩緩睜開眼來,迷迷糊糊的認清眼前的是他,傻傻愣愣的問道:你忙好了啊。
蘇奕丞低頭啄吻了下她的唇,點點頭説道:累的話就睡,我抱你上牀去。
安然安心的緩緩閉上眼,卻不待蘇奕丞從客廳回到主卧的這段時間,猛的睜開眼,定定的看着他。
蘇奕丞疑惑的看了看她,問道:怎麼了?
安然略有些苦惱的説道:我還沒洗澡。她好睏,卻悲劇的發現自己晚上竟然還沒有洗澡!
蘇奕丞有些忍不住的笑出聲來,有時候他都懷疑,她真的已經28快29歲了嗎?可是有時候她的行為根本就如同一個半大的孩子,可愛的讓他覺得很是有趣。
將她放到牀上,衝衣櫥裏將她的換洗睡衣拿出遞過去給她,看着她昏昏欲睡的樣子,挑了挑眉,有些壞心的説道:要不,我們一起洗吧,我幫你洗。
聞言,安然愣了愣,而後似乎想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之後,倏地紅了臉,忙從他手中接過睡衣,低聲罵了句色狼然後直接跑進了浴室。
門外,蘇奕丞則有些抑制不住的大笑出聲。
待安然洗漱過出來的時候,只見蘇奕丞似乎也已經在客房的浴室裏換洗過,此刻正穿着睡衣躺在牀上隨手看着着書籍。
也真是奇怪,剛剛明明困的要死,現在到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了,從牀的另一側掀被上來,只見蘇奕丞看着她淡笑的早已經朝她展開手,淡淡的説道:過來。
安然輕笑,心裏也是甜甜蜜蜜的,挪了挪屁股朝他過去,整個人習慣性的半靠在他的懷裏,找尋了個舒適的位子。
兩人似乎都還沒有睏意,蘇奕丞一手半擁着安然,一手拿着本關於社會方面的書籍認真的看着,而她懷中的安然,一掃剛剛的睡意,撲閃着大眼此刻正在認真的看着手中的那邊關於建築方面的雜誌。
時間一點點在他們之間悄悄滑過,蘇奕丞看了看那放在牀頭櫃上的鬧鐘,時間真的已經不早了。將手中的書籍放回到自己這邊的牀頭櫃上,淡淡的看了眼懷中的安然,説道:安然,不早了,休息吧。
安然這才注意到時間真的已經有些晚了。雖然自己此刻還,誒有睡意,但是因為體諒到明天週末他也還要跟着市裏的一些領導下鄉查看,點點頭,便直接收了那本建築雜誌放回到牀頭櫃上,伸手去按掉牀頭櫃上放着的枱燈,直接挪了挪身子讓自己滑下,頭正好枕在他那有力的臂膀,調整好姿勢,讓自己閉上眼。
黑暗中安然即使是閉着眼此刻也毫無睡意,翻轉轉了轉身,耳邊突然傳來他那低低的聲音。
安然聲音略有些低沉,黑夜中有着獨特的魅力。
嗯。安然淡淡的回應,然後屏息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好一會兒,也不見蘇奕丞再開口説什麼,彷彿剛剛不過是她聽見的一個假象。
就再安然不去糾結,緩緩略有點睡意準備睡去的時候,腰上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隻手,輕輕的撫觸着她那細膩的肌膚,然後在她的小腹打轉,安然本能的渾身一震,真個人瞬間睡意全無。一手緊緊抓着那此刻在自己身上點火的大掌。
蘇奕丞並不説話,只是大掌依舊放肆的在她身上到處亂竄。安然只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身上卻也緩緩有了反應,再次猛的將他的手抓住,語氣略有些冷硬的説道:蘇奕丞,你又想幹什麼!其實不用問,蘇奕丞的意圖再明顯不過,只是蘇特助他似乎有些忘了自己早已經跟人簽訂過那所謂的夫妻協議!
蘇奕丞不為所動,那放在她小腹的手也緩緩的一點點的往下。意圖明顯的準備朝某個地方進攻。
安然緊緊的將他的手抓住。不讓他繼續在她身上作惡。幾乎是有些咬牙切齒的説道:蘇奕丞,你想幹嘛!
聞言,蘇奕丞直接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黑暗中那雙烏黑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她看着,窗外透進來的光隱隱的照在她的臉上,淡淡的,帶着朦朧的美感。
安然被他這樣注視的看着看的略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去推他,手卻被他的是有一把抓住,抬手將她的手固定好在窗邊。
安然定定愣愣的看着他,心跳的厲害,她自然預感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是看着他,還是略有些害怕的問,你,你想幹嘛?
蘇奕丞嘴角略帶着魅惑的笑,低頭輕吻住她的唇,唇瓣貼着她的唇瓣,輕咬着她説道:履行夫妻協議!
胡説!安然斥道,我們昨天已經做過了!她的協議明明説是一週一次,而昨天他們早已經按忍着協議做過了,現在他怎麼還能説是履行夫妻協議呢!
蘇奕丞邪魅的笑,點點頭説道:昨天我們確實是做過了,但是你似乎並沒有看清我們協議的內容。
內容?不是一週一次麼?她當初打印的,她不用看也知道協議的內容是什麼,還用得着他提醒?
蘇奕丞搖搖頭,俯身,輕輕在她耳邊説道:不是一週一次,而是一週休一次!聲音輕輕柔柔的送進安然的耳朵裏,有種癢癢的感覺,而他似乎故意似的,唇瓣故意擦過她的耳骨,讓她下一次敏感的一震。
安然有些無力的想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卻根本就使不上多少力氣,開口想説些什麼,你卻並沒待她把話説清楚,她的嘴已經被人狠狠堵上,再也説不出半個字來。
蘇奕丞吻着她,動作比起以往,少了温柔,多了份狂野。
安然推搪着他,可是那抵着他和自己胸前的小手力道越來越弱,隨着他的親吻和愛撫一點一點的在他身下放柔了自己的身子,讓他的熱情直接連帶的燃燒着她。
迷迷糊糊間她的意識有些模糊,卻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在自己的體內脈動,隱隱聽見他在自己的耳邊一聲一聲輕喚自己的名字,安然,安然,安然
伸手緊緊的擁抱着他的背膀,安然用自己的熱情回應着他的深情。
外頭的太陽很大,陽光透過米色的窗簾照亮了整個房間,安然被着光線弄得有些刺眼,緩緩的從睡夢中醒來,真開眼,雖然來緊緊拉着窗簾,但是此刻整個房間也已經被照的大亮。
身邊的人早已經不見,牀鋪上的冰冷提醒着她他應該早就已經離開,再轉頭看牀頭櫃上的鬧鐘,時間確實已經不早了,10點45分,已經接近中午了。
掀被子準備下牀,身上的痠疼讓她不禁在心底狠狠的將蘇奕丞大罵了幾遍,這男人簡直真的太可惡了!他難道不知道縱慾過渡很傷身嗎!
腿整個還抖的厲害,雙腿無力的似乎一個不小心就要摔倒。半扶着牆進了浴室,還好這邊比之前的公寓多了一個超大的浴缸,放了水,直接讓自己躺進去,將自己整個身子沉浸在熱水裏,雙腿間不適得到舒緩。不過看着自己身上那密密麻麻布着的吻痕,回憶起昨晚那場熱烈的歡愛,安然整個人有些羞窘不已。
泡過澡之後確實能緩解去身上的不適,再衝浴室出來到客廳的時候已經快近11點半了,不過還好是週末,不然她今天不僅要遲到,估計還要圍着脖子去上班。
咕嚕嚕肚子很沒有形象的叫了起來。昨晚到現在,而且昨晚還經過了那麼一場劇烈的運動,肚子也確實是該餓了。
朝廚房過去,才想開冰箱看看是否有什麼東西可以讓她填一填肚子的時候,只見冰箱上貼着張淡黃色的便利貼,上面寫着,早上做了三明治,在冰箱裏,拿出去記得加熱過後再吃。末尾,還簡單的畫了個笑臉,略有些俏皮可愛。
伸手將那便利貼衝冰箱上撕下,手輕輕的撫觸着便利貼上面的字,好一會兒才將那便利貼直接收進自己的口袋裏。還也別小心的不讓其折壞。
邊衝冰箱裏將蘇奕丞上班前做好的三明治拿出,放在微波爐里加熱,邊小聲的嘀咕着,白天看着挺衣冠楚楚正兒八經的人,怎麼一到了晚上就整個化身成了狼似地,而且還是餓狼!
邊説着,邊揉了揉那痠疼的緊的腰。突然想起昨晚上在牀上蘇奕丞説的話,什麼一週休一次,她明明打的是一週一次才是。
如此想着,安然強忍着腰上的酸楚感直接朝書房過去。
想着直接將那天自放在己辦公桌抽屜裏的夫妻協議找出來。攤開認真的看着,然後,倏地驀地杏目圓睜的瞪大了眼,眼睛定定的看着手中的協議,滿眼的難以置信,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根本就沒搭理的啊!
一個字一個字的看過,確認協議上的內容卻是如她此刻看到的,而後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有些憤怒的低吼,蘇奕丞,你個奸官!
那手中的夫妻協議上赫然的寫着:夫妻生活,一週休一次!
她之前竟然沒有發現,協議中竟然平白無故的多了個一字!
現在細細想來,他根本就如別人説的那樣,腹黑又笑裏藏刀,而她則是太傻,太過天真。她早就該知道,像他這樣每晚需索無度如此重欲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會那麼幹脆那麼爽快的將協議簽下,原來他早就在協議上動了手腳,簡直,簡直太可惡了!
104老婆,我錯了
在官場如商場如戰場,沒有什麼永遠的朋友,説白點,更多人都是為了利益,為了權勢。當官有時候更是一種藝術,較量的是智慧,是手段。
在這個無硝煙的戰場上,沒有人是你的戰友,沒有人會永遠跟你統一戰線跟你站一邊,也許當初提攜過你,但是當初的提攜也不過是為了利用,創造對自己更有力的條件,所以官場上沒有永遠的提攜,當你對他沒有了價值,甚至你的身份開始威脅到了某人的利益,到那時候,也許就是那人對你出手的時候了。
當蘇奕丞被凌川江叫到了辦公室,蘇奕丞隱隱就有種預感,雖然還不肯定,但是感覺很強烈。
叩叩叩。蘇奕丞敲了敲門,只聽見裏面傳來聲略有些嚴厲的聲音,進來。
蘇奕丞這才推門進去,將辦公室的門關上,朝那坐在大辦公桌後面的男人過去,沉聲道:凌市長,您找我。
凌川江這才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朝他點點頭,坐吧。示意他讓他在自己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蘇奕丞沒有多説什麼,點點頭,直接拉開椅子在轉椅上坐下。
凌川江想原本那拿在手中的文件放下,然後又摘掉那架在鼻樑上的厚底眼鏡,身子往身後的椅背上一靠,淡淡的開口,問道:奕丞啊,你在我手下工作有多久了?
3年零5個月。蘇奕丞淡淡的回答,語氣沒有起伏,平淡的聽不出一點情緒。
凌川江點點頭,似是有些感慨的説道:時間過得可真快啊,想當初你剛參加工作的時候代表地級縣來市委做報告,那個時候還愣青的什麼都不懂,而現在你已經能自己獨擋一面,在政績上也有自己的建樹了,估計不用等我退下來,你的作為就會在我之上了。看着他,凌川江的眼神有種別有深意。
凌市長過獎了,一切還是當初市長的提拔。蘇奕丞淡淡回道,眼神直視着他的眼睛,一臉坦蕩。
凌川江半笑着搖搖頭,似乎略有些感慨的説道,:當初我以為你跟凌苒會結婚,而你也一直是我夢寐以求的女婿人選,甚至在凌苒離開,這樣的想法也不曾在是腦海裏剔除。説着,有些無奈的笑笑,只是,只是沒想到最後事情會發展到這樣的結果。
世事難料。蘇奕丞淡淡的説,表情不悲不喜,態度不卑不亢。
凌川江點點頭,有些感慨,確實是世事難料啊!然後又搖搖頭,説道:罷了,也不説這些了。重新端坐好,拿過桌上的眼鏡重新給自己戴上,邊説道:省廳的文件已經下來,關於你的任命昨天也已經到了我的手上,確定由你來出任科技城的城建市長。後天會在市委正式召開你的任職會議和科技城方案啓動儀式。説着,將桌上的那份文件遞過去給他,看看吧。
蘇奕丞接過,是他的任職文件,以後他便由市長助理升至科技城城建市長的位置,職位等同於江城的副市長,名正言順的二把手!
凌川江看了他眼,似笑非笑的説道:以後就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我們着些老人,是該退下來了。
蘇奕丞定定的看了他好一會兒,卻並沒有説話。
當蘇奕丞再回到家的時候,只見安然坐在客廳,嘴巴嘟囔着那差不多都可以掛油瓶了,而她前面的矮几上,攤放着張A4紙,分明就是她之前特地打印出來的夫妻協議,只不過其中內容被人做過稍稍的改動。
蘇奕丞一看這樣陣勢,自然就明白了。淡笑着將手中的公文包放下,坐到她身邊去,伸手想去抱安然,卻直接她拍開手。冷冷的轉身看着他,手指着矮几上的夫妻協議説道:能不能解釋下這是怎麼回事!
蘇奕丞下意識淡笑的摸了摸鼻子,輕喚,老婆。上前一把將她抱住,任由她怎麼拍打也不鬆手放開,邊有些委屈的説道:媳婦兒,要是按你協議上説的,我會憋壞的。
安然瞪瞪的看着他,他還有理了!推開他,手插着腰,説道,你這是狡辯!然後伸手將矮几上的協議拿過,指着上班那多出來的休字,説道:你説,你這是怎麼加上去的,你這種行為根本就是欺騙,是惡意的欺騙!
蘇奕丞看着那被自己加上的去休字,自然不會告訴他這是他當初特意一個字一個字看的時候趁她不注意在上面加上去的。賠笑着説道,老婆,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你別想轉移開話題!安然冷冷的看她,態度堅決的一點都不肯退讓,今天她非得要一個結果來,不然她還不天天被他這麼算計着!
蘇奕丞嘆氣,知道今天這怕是躲不開了,看着安然,有些幽怨的説道:媳婦兒,要真按你協議上説的,真的一週才做一次,你就不怕我給憋壞了!
他説的如此的直白,聞言,安然的臉一下燥熱起來,因為臉上的温度升高,那白皙的小臉也一下紅彤彤了起來,低聲罵了句,臭流氓。有些賭氣的瞥過臉去,。
見狀,蘇奕丞欺身上來,從後面將她擁着,下巴抵着她的肩膀,納納的説道:媳婦兒,你不會真那麼狠心想把我憋壞吧,這樣你會少了很多福利的。
安然被他説得更羞窘了些,原本臉皮就薄,尤其是在這些方面,她更是覺得難以啓齒,一個用力將他推開,臉紅的似乎能滴出血來,騰的站起了身,恨恨的看着他説道:晚上睡客房,別上我的牀,看能不能憋壞你!説完,紅着臉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朝主卧進去,砰的一聲重重吧門帶上。
蘇奕丞愣愣的看着那被關上的房門,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愣愣的笑出聲來。以為她不過是賭氣,哄哄就好。起身去敲那緊閉着的房門,安然,把門打開,我承認錯誤還不行嗎。
好一會兒也不見人來開門,待他再抬手準備再敲一次的時候,手還抬在半空,門開了,卻還在蘇奕丞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手上突然被人塞了一堆東西,只聽見她快速的説了聲,給你!然後根本就沒有等他弄清楚怎麼回事和手上的東西是什麼,那門又一次的重重關上了,直接將他擋在了外面。
蘇奕丞愣愣的好一會兒才回過神,這才注意到手中的拿着的是自己的換洗衣服和睡衣,看着此情此景,蘇奕丞這才不得不承認,安然是認真的,而他真的被自己媳婦兒趕出了房!
第二天,安然歪扭着脖子衝房裏出來,廚房裏,蘇奕丞正忙碌着兩人的早餐,見她看門出來,滿笑着説道:先坐一下,早餐馬上就好。説着重新轉過頭去拿着鍋鏟翻滾着手上的菜。
沒一分鐘的時間,將那平底鍋裏那半熟的荷包蛋直接從鍋裏打出來,然後分別放到兩人的盤中。再轉身去給她倒了杯牛奶。來,趁熱吃。
坐在高腳椅上,安然嘟囔着嘴,眉頭皺得緊緊的,一手緊緊捏着那痠疼的厲害的脖頸。習慣這東西真是可怕,明明才多久,她竟然有些不習慣沒他在身邊而她根本就睡不着,而且沒有枕着他的臂膀睡,今早起來她竟然悲劇的發現自己竟然落枕了!
蘇奕丞看着她的不適,放下手中的刀叉,殷勤的上前給她捏那痠疼的厲害的脖頸,邊輕聲的問,怎麼樣,這樣有沒有舒服點?
安然並不説話,只是那嘴角淡淡的勾勒起一道好看的弧度,出賣了她此刻的情緒。
蘇奕丞自然瞥見她嘴角的笑意,也不多問,手上的動作不停繼續替她舒服的捏着。
看了看時間,怕他等下上班來不及,躲開身去,語氣故意説得有些僵硬,吃早餐!等下遲到免得怪我耽誤了你時間。
蘇奕丞笑,聞言,直接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她,大口的吃着。
安然這次是真的動氣了,直到蘇奕丞上班前,想擁着她來個吻別,卻也被她躲開了,看了他眼,直接轉身回了房間。蘇奕丞有些無趣的摸了摸鼻子,這次似乎有些栽了,安然的脾氣比他想象中的大,輕哄似乎並起不了作用。
這一天其實蘇奕丞有些忙,明天就是他的任職會議,同時也是科技城正式開始落實實施的日子,所以他今天有好幾個材料要準備,和寫明天的演講稿,另外因為明天正式啓動科技城的案子,所以連帶的各項招標也要開始了,所以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他估計都要非常的忙碌,這也是一個職位到另一個職位必須付出的代價。
叩叩叩。鄭秘書敲門進來,拿着蘇奕丞剛剛讓他準備的資料,恭敬的遞上去,説道:蘇市助,這是你要的資料。
蘇奕丞伸手接過,就在鄭秘書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出聲將他喚住,鄭秘書,等一下。
鄭秘書轉過身,看着他,問道:市助還有什麼吩咐。一副等候差遣的樣子。
蘇奕丞想起早上那家裏那個小女人彆扭的樣子,今晚他可不想再去睡客房了。比起客房裏那略顯得有些冰冷的房間,他還是覺得抱着她能讓自己誰得更安穩些。
咳咳。輕咳了聲,蘇奕丞略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樣的事他並沒有經驗,不過為了晚上自己的福利,他還是略有些不自然的開口問道:鄭秘書,你有女朋友吧!他記得鄭秘書跟了他有三年多了,從他調人市長特助以來,他一直就是他的秘書。他記得他跟他説過,他是有女朋友的。
呃。鄭秘書原以為他是有工作上什麼事情要吩咐給他,卻沒想到他問的是這麼私人的問題,愣了好一愣,才點點頭,回答道:嗯,有的,有什麼問題嗎?總不能是有什麼最新規定説什麼上班還不能交女朋友吧!
那你們之間有過矛盾嗎?蘇奕丞問道,他準備從鄭秘書下手取取經。
呃,在一起久了,多少總有矛盾摩擦的時候。雖然不解他這樣問的意思,鄭秘書還是據實的説道。
那你都會怎麼做?蘇奕丞看着他問的有些急切,怎麼做這才是他今天想問的關鍵!
鄭秘書也不傻,看着他試探的問道:蘇特助,你跟夫人鬧矛盾了?不然他問他這些幹嘛!不過他倒是有些好奇,蘇特助這樣温潤儒雅,面上總是帶着笑,性格總是温柔體貼多過其他,這樣的男人又會因為什麼跟自己的妻子而有了矛盾呢?
蘇奕丞被他的話略有些嗆到,咳咳。輕咳了幾聲,説道:算,算是吧。你先説説這樣的情況下你一般會怎麼做?
扯了扯唇,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來,鄭秘書略有些一本正經的説道:那要看是誰的錯了,如果是你的錯,那麼首先要做的就是道歉。
道歉?似乎並沒有用啊!蘇奕丞心裏暗忖。
話説,情人間這道歉也是一種學問,那也是有方法的。説道這個鄭秘書似乎挺有經驗,拉開他面前的椅子,直接就一屁股坐了下來。女人都是小氣的動物,她不管是誰對誰錯,在她們的字典裏,錯的永遠是對方,而她們永遠是對的。所以別追究對錯,主動向她承認錯誤着是首要的。另外,女人也都是些愛浪漫喜歡浪漫的人,如果道歉的時候你再送上一束漂亮的玫瑰,他們所有的注意力就都會被手中的花束吸引,從而更能容易的接受你的道歉。當然送花之後一定要帶她出去吃一頓好吃的,去那種比較有情調的西餐廳,然後兩個人的燭光晚餐,配上點紅酒那就完美了,當晚她們就能忘了所有的不快。鄭秘書煞有其事的説道,聽着還一套一套的挺像一回事的。
那按你這樣説我晚上回去得先買花?蘇奕丞問道。
對,選她喜歡的,不然要是挑到她不喜歡的話,那就白忙活了。鄭秘書説道。
蘇奕丞點點頭,小聲的嘀咕着自言自語的説道:原來道歉還有這樣的學問。突然想到了個問題,抬頭定定的看着鄭秘書問道:鄭秘書,你經常做錯事?不然他怎麼會如此深知其道呢。
鄭秘書有些不自然,略有些心虛的説道:這個,這個不管誰的錯那都是男人的錯,作為男人還是需要大度點的,不能太斤斤計較。
蘇奕丞看了看他,嘴角淡淡的浮起笑意。
待一切道歉的技巧全都教授完畢,鄭秘書看着他略有些好奇,八卦的問道:話説特助,你們之間有什麼矛盾啊?他一直覺得雖然蘇奕丞這段婚姻開始的很草率,但是看他對他妻子的態度,看得出來他們相處的還是挺融洽的,而且他似乎真的很愛很喜歡他妻子,之前幾乎天天都去接送他妻子上班。
蘇奕丞還在琢磨着鄭秘書道歉步驟的事,聞言抬頭看了看他,淡淡的笑着説道:你很閒嗎?很閒的話我不介意再多派點工作給你。
鄭秘書只覺得後背一涼,蘇奕丞明明是笑着同他説話的,可他總覺得這樣的他比他嚴肅的時候還可怕,忙擺手説道:那個,那個我還有好幾個材料沒有做,我,我先出去忙了。説着也不等他開口回應,趕忙逃也是的出了他的辦公室。
身後坐在辦公桌後面的蘇奕丞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細細琢磨着鄭秘書剛剛教得所謂的道歉的方法。
晚上下班,蘇奕丞決定聽鄭秘書的道歉三步法。驅車街角的鮮花坊,讓服務員包了一束最漂亮的玫瑰,而在花店裏轉悠着的時候,正好看到那櫃枱裏放着的一些挺有意思的卡片,於是便讓人拿了張出來,拿過筆,認真的在卡片上寫了什麼。
這樣抱着花束在大街上走着是第二次,上一次是7年前準備跟凌苒求婚的時候,在葉梓温的提議下他準備好了求婚用的鑽戒,另外還特地買了花束,可是縱使是這樣,那樣抱着一大束花走在街上他總覺得彆扭得不得了,幾次都有想將花直接塞到葉梓温懷裏的衝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他竟然有種雀躍的感覺,他期待等一下安然看到他捧着花到她面前的樣子,會哭?還是會笑?
就在蘇奕丞就快走到停車位的時候,突然身後竄出道身影,差一點就要撞掉了他手中的花,還好他反應夠快,閃躲夠快,直接避開,不過避開是避開了,那人還是不小心蹭到了花束,而那夾在花中間的卡片不巧被直接撞掉了下來。
待蘇奕丞看清眼前的人,不禁皺了皺眉,奕嬌!
蘇奕嬌抬頭,臉上似乎還掛着淚水,見到蘇奕丞也很是有些意外,哥!
你怎麼了?哭了?蘇奕丞並沒有錯過她那臉上還沒有乾的淚水。
呃。蘇奕嬌一愣,忙用手擦拭去臉上的淚,乾笑着解釋説道:沒,沒有,剛剛沙子吹進了眼睛。
蘇奕丞自然知道她的藉口有多麼的蹩腳,但是她不想説,他自然不會逼問,只淡淡的問道:沒事吧?聲音不高,語氣卻是透着濃濃關心的味道。
怕他為自己擔心,蘇奕嬌扯開大大的笑臉,朗聲説道:沒事,一會兒就好!
蘇奕丞點點頭,有些寵溺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蘇奕嬌在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他手中捧着的大束玫瑰,八卦好奇的問道:哥,這麼大束玫瑰,今天是你和嫂子的紀念日嗎?
蘇奕丞略有些不自在,扯了扯唇,點點頭,説道:對,是紀念日。相比起這個,總比讓自己的妹妹知道他把他嫂子惹惱了,而現在準備去賠禮道歉的強吧!
蘇奕嬌略有些新奇的看着他,好笑的説道:看不出來啊,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懂情趣浪漫了?
不客氣拍了她的小腦門一記,蘇奕丞沒好氣的説道:沒大沒小。抬手又看了看時間,説道:好了,我先走了,你嫂子還在家等我呢。
蘇奕丞有些曖昧的朝他眨了眨眼,説道努力哈,不僅僅媽等着抱大孫子,我也等着做姑姑呢。
蘇奕丞又好氣又好笑,沒接話,直接轉身準備朝停在幾步外的車子過去。
哈哈哈。蘇奕丞大聲笑開,轉身也準備走的時候正好瞥見那掉在地上的卡片,伸手撿起,翻開來看,她認得卡片上的字,是她哥的,不過卡片上的內容不禁讓她瞪大了眼。
老婆對不起!
待蘇奕丞抱着花回到家的時候,只見客廳裏空蕩蕩的並沒有人,換了鞋進屋,邊走邊輕聲喚道:安然?
聞聲,安然從書房裏出來,穿着居家服,頭髮披肩放着,看着他抱着那一大束花進來,臉上並沒有過多的意外和驚喜,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乎早就知道他會抱着花回來。
蘇奕丞抱着花朝她過去,剛準備開口説他那準備了一路的道歉説詞,卻沒想直接被她搶了先。
花是送我的嗎?安然淡淡的問,嘴角的笑意也很淡,似笑非笑。
蘇奕丞點頭,剛想開口,那個
只見安然伸手直接接過他手中的花,説道:謝謝,很漂亮。説完,故意在花束中找了找,然後什麼都沒找到,抬頭看着他問道:上面的卡片呢?
呃。蘇奕丞一愣,上前看了看花束,上面那張他特地放上去的卡片確實不見了,不過突然想到什麼,抬頭看着安然,疑惑的問,你怎麼知道!她似乎早就知道他的一切,所以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和驚喜。
安然看了他眼,抱着花在沙發上坐好,開口説道:剛剛媽媽打電話過來,問我們是不是吵架了,説你買了一大束和上面還寫了卡片向我道歉。
媽她怎麼會突然想起剛剛在回來路上撞到奕嬌的事,然後一切都明瞭了,估計自己就是在那個時候掉了卡片,然後被奕嬌那丫頭撿了去,然後大嘴巴的告訴了媽媽!
看着沙發上正捧着花聞着味道的安然,蘇奕丞也坐到她身邊,伸手搭到她的肩膀,嬉笑有些無賴的説道:老婆,不生氣了好不好。
安然看了他一眼,拍掉他那搭在她肩膀的手,定定的看着他,狡黠的説道:沒有卡片,不接受道歉。説完,抱着花束直接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