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落進失望的谷底
長秀送銀波回來的最後一幕被恰巧出來扔垃圾的振波看見了,所以當銀波一回到家,就開始面對姐姐盤問:"剛才送你回來的那個人是誰啊?"振波好奇的問。
在一旁的綺子和翰傑也吃了一驚,銀波從容的解釋説:"沒什麼,他的孩子叫小石頭,以前在幼兒園呆過。"
翰傑覺得有點奇怪:"小石頭的爸爸?他為什麼要送你回來啊?"
銀波微笑着回答:"是要感謝我以前為了小石頭的事幫過他不少忙。"
綺子還是覺得不太對勁,問道:"小石頭不是有媽媽麼?他為什麼要找你幫忙啊?"
銀波不想在多做解釋,只丟下一句-他離婚了-就回到了房裏了。但是翰傑和綺子都不約而同的覺察到了什麼。綺子趕緊問振波:"那個人長的什麼樣?"
振波回答道:"天太黑了,沒有看清楚,不過好像挺帥了,個子還挺高。"
綺子接着又問起長秀的年紀和工作,這讓振波哭笑不得:"媽媽,我只是在遠處看了一眼,哪裏知道這些。"
翰傑想了想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勸綺子不要大驚小怪。他認為銀波在工作時有異性的朋友沒什麼奇怪的。
不過振波接着補充説那個男人對銀波很好,雖然離了婚有了孩子,但條件還算可以,對銀波來説也是個很好的機會。綺子覺得振波説得很有道理,也覺得這條件對銀波來説已經很不錯了,畢竟女兒也和別人同居過。
翰傑此刻心中卻有些不快,他不希望女兒年紀輕輕的,就要和一個帶着孩子的男人在一起,於是夫妻倆的意見也有了分歧,鬧得不歡而散。
和允澤鬧翻了的艾莉喝了很多酒,隨後醉醺醺的回到了家裏。賢實聽到允澤在餐廳裏把女兒丟下自己一個人走了很生氣,她讓萬德找個時間説説允澤。而此時春分得意的長秀也回到了家中,他一邊吹着口哨,一邊走進客廳。看見一家人都在一起,還以為是在開什麼家庭會議。
艾莉因為自己心裏不快,不一會兒就自己一個人回了房間,而長秀卻在自己媽媽面前誇起銀波來,賢實也表示贊同,認為如果沒有銀波,嬰兒班是很難運作下去的。正在他們説得高興的時候,艾莉突然回到了客廳,不滿的説:"她那種女人都是裝出來的,你們知道什麼呀?"
賢實不解:"裝?你又不認識人家姜老師。"
艾莉喝了口水沒好氣的説:"她是我常去的那家夜總會的石一樂文。"
這句話讓全家人都摸不着頭腦,艾莉看大家都不相信自己的話,於是接着模仿起銀波在夜總會的動作和説的話,並強調自己沒有説謊。
賢實知道女兒雖然很頑皮,但也不會隨便的污衊別人,可她實在無法把平日裏彬彬有禮的銀波和夜總會的助興小姐聯繫在一起。
長秀聽到這個消息也十分的震驚,但他本能的幫着銀波向賢實解釋起來。回到房間,他回想起今天他和銀波呆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銀波的笑是那麼的純真,聲音是那樣的温婉和諧,他怎麼也不敢相信妹妹剛才的話是真的。他的心情從剛進門時的意氣風發瞬間跌落進失望的谷底。
銀波的事情雖然讓艾莉一家人很震驚,但迫切要解決的還是如何協調艾莉和允澤的關係。於是第二天一大早,萬德就打電話讓允澤到家裏來吃早飯。在飯桌上,振德便開始責備允澤不應該把艾莉一個人丟下一個人離開。
"當然你們之間有什麼事,但作為男人總要對女孩子負責到底,不是麼?"萬德附和着妹妹,也為女兒打抱不平。
在長輩面前,允澤承認了錯誤,並表示今後一定會注意,不會讓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但是心裏卻覺得自己活得一點也不輕鬆,他感覺到艾莉一家人,總是帶給自己沉重的壓力。
金波的工作還是很繁重,有時候她會覺得很累,但是當她看見客人們吃着PIZZA滿意的表情時,她又有了力量,她還是常常想起秀彬,尤其是看見長得像自己兒子的小孩兒來到店裏吃PIZZA的時候,她都會多送上一些飲料,然後遠遠地坐在一邊觀望。或許是秀彬的生日快到了,金波對於兒子的思戀也越加強烈起來。
正翰也沒有忘記兒子的生日,打算約珍珠一起為秀彬慶祝生日,但是沒想到珍珠一開始卻拒絕了。正翰有點吃驚,因為珍珠很少拒絕自己的請求,珍珠解釋説是因為姐姐從美國回來,約好了和自己一起購物,更何況她認為孩子的生日可以推遲再過。正翰覺得這個理由有點牽強,忍不住責備起珍珠來。其實,珍珠因為正翰最近總是把秀彬放在身邊而冷落自己很不開心,這下又因為孩子的生日而讓自己取消和姐姐的預約,這一切都讓珍珠覺得自己在正翰心中的地位在不斷的下降,自然她就把這股怨氣轉移到秀彬的身上。
正翰聽完珍珠的一通發泄之後才明白為什麼珍珠對秀彬總是這麼兇,他這才猛然意識到這段時間的確很少去關心珍珠,公司的事情已經讓正翰感到精疲力竭,照顧年幼的秀彬,也讓正翰非常的吃力,這下也讓珍珠生起了自己的氣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失敗感充滿了正翰的心。
夜裏,正翰無法入眠,他拿起一瓶酒,一杯一杯的喝着,像是在細細的品嚐生活中的艱辛,在那一刻,他能感受到徹骨的孤獨感,在那一刻,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生活的失敗者。他竟回想起以前和金波一起過生日的情景,那時的他是多麼幸福啊。他還想起金波興奮地告訴他分到樓房時,兩人激動的擁抱在一起,商量着用什麼樣的色彩和設計來裝修他們的新家,那時的他又是多麼的自信。
想到這裏他情不自禁地撥通了金波的電話,電話那頭金波顯得非常焦急和不安,她問正翰是不是秀彬出了什麼事了。正翰用有些醉意的口吻讓金波放心,説秀彬一點事也沒有,金波這才發現原來正翰喝醉了,她想馬上掛上電話,卻聽到正翰呼喚起了自己的名字,那是太久都沒有聽到的呼喚聲,這讓金波的心柔軟了起來。正翰告訴金波明天是秀彬的生日,希望金波能過來和他一起為秀彬慶祝生日。
電話掛斷了,金波呆呆的坐在牀上,自己不敢相信明天就能見到秀彬了,更不感相信正翰對他這麼温柔。她剛剛做了個夢,夢見秀彬像電視裏的孩子那樣被正翰毒打。現在她總算放下心來,她立即撥通了仁賀的電話,雖然已經很晚了,但她還是要為明天秀彬的生日準備自己的一份禮物。
仁賀被金波對兒子的深情感動了,他一邊誇獎金波是世界上做好的母親,一邊教金波做美味的PIZZA,因為時間有限,金波有點擔心,自己做不出秀彬喜歡的PIZZA,仁賀在一旁給她不停的打氣,還告訴她只要是金波親手做的都將是秀彬最好的禮物。
睡夢中的兒子
把艾莉送上出租車,允澤一個人來到了江邊,希望能讓心情平復一下。想想心裏又有點兒不放心,就給艾莉家打了電話。
賢實對允澤讓艾莉一個人坐車回來的做法很是不滿:"你怎麼能把喝醉酒的艾莉丟下不管呢?你們又吵架了?"
允澤不想申辯,只得草草的收了線。
喝得大醉的正翰,在睡夢中被手機吵醒,原來是珍珠打來的:"前輩,是我。我不跟姐姐去購物了,今天一起給秀彬過生日吧!晚上過去可以嗎?在哪兒慶祝啊?"
正翰睡意全消:"噢……在外面慶祝吧!去吃秀彬喜歡的比薩,或者是吃西餐也可以啊!"説完,珍珠愉快地答應了。
珍珠的決定讓正翰心情轉好,他轉身看着睡夢中的兒子,親吻了秀彬的額頭:"兒子,生日快樂!"
翰傑正張羅着一家人吃早飯,金波掩飾不住的興奮説:"秀彬他爸爸昨天晚上來過電話了,晚上説要一起給秀彬過生日。"
銀波笑着對姐姐説:"怪不得今天早上姐姐看起來這麼高興,我説呢!"
金波竟有點兒羞澀:"心情特別好!一想到要見到秀彬了就高興的睡不着覺!"她的好心情感染了大家,一家人其樂融融,享受着久違了的歡樂。
但不高興的是振波,她參加駕照考試沒有通過,冤家教練光澤當然不放過這個機會嘲笑她:"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簡直是太不像話了!怎麼連平時的考試都過不了呢?你小學的時候成績一定不好,你的臉上都寫着-我是一個劣等生-呢!"
振波推開光澤指來指去的教鞭,生氣地説:"不要再説了!我現在都要氣死了!"
"你現在還敢頂嘴啊?"光澤繼續對振波進行教育,奚落道,"我説了不想收笨頭笨腦的學員的。至今在我教過的學員當中,還沒有一個人會在平時的考試中都不及格。這不僅是我的恥辱,而且也讓我的家族蒙受了不白之冤,知道嗎?"
理虧的振波只好説:"我以後努力就是了!"
"努力就是了?"光澤説,"看看你這個態度,你這是努力的態度嗎?"
振波無奈:"那我應該怎麼做?"
光澤故意用古怪的腔調説:"我以後會努力的。"並且命令振波照做。威逼之下,振波只好照着做了一遍,引來旁人的鬨堂大笑。
為了討好教練,振波邀請光澤吃飯。光澤居然拿起了架子:"我是從來不會拒絕別人請客的,不過你不能因此而耽誤了學業。我現在得去見我的追星族們了,下次再吃飯。我講完了,敬禮!"振波只得鞠躬。
光澤大搖大擺的走向其他簇擁上來的女學員們,振波心中竟有一絲不是滋味兒。
26
馬鎮得意地哼着小曲兒,搓澡客人給了一筆小費,他正開心地數着,貞德的手和聲音及時出現了:"開始收費了!"馬鎮無奈的遞過去一張鈔票,貞德不滿意:"不是還有嗎?"
馬鎮不甘:"這是我得到的小費啊!"
貞德挑釁的看着馬鎮:"想去受點兒教育?"
馬鎮無力地抵抗:"太過分了吧?"説完,不情願地把手裏的那張鈔票也遞了過去。
"今天做的都交上來。"貞德一邊數着錢,一邊説,"我問過了,你今天不是做了三次嗎?"
萬般無奈之下,馬鎮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白布小包,貞德一把奪過來,諷刺地説:"還説見到女人,首先要給她換一部車子。"
"我也是被騙的呀!"馬鎮戲謔,"你不是説喜歡老師嗎?還説存了很多錢?"
貞德把小包裏的錢拿走,把小包塞到馬鎮的懷裏:"以後把這個裝滿一點兒!"説完,揚長而去。
馬鎮竊喜的從頭巾中掏出一張鈔票,這是跟貞德鬥智鬥勇的僅存碩果啊!
應酬完"追星族"回到家中的光澤,發現叔叔沒精打采的躺着。
光澤好奇地問:"叔叔,你怎麼沒去上班啊?"
"上班有什麼用啊?"馬鎮翻了個身,"這簡直就是剝削,是人權侵犯,我要報告聯合國才行。"
光澤不解:"你胡説些什麼啊?"他心裏明白,能讓叔叔這麼苦惱的,也只有貞德了。他把手上拎的幾個袋子放下,"快點起來!吃東西了。"
馬鎮來了精神:"這是什麼呀?"光澤解釋,原來他的追星族都是些大媽級的人物,每次來看他都會帶些吃的。馬鎮豔羨不已:"你看你多好啊!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呢?今天我吃完了飯,勉強就剩下了一萬塊錢。她簡直是太沒人性了!我簡直是受不了了。"
光澤看着叔叔的痛苦表情,説:"前一陣子你不是還説想她嗎?"
"誰想到會是這樣?"馬鎮往嘴裏塞着可口的食物,"我怎麼就這麼沒有豔福呢?"
話音剛落,電話鈴響了。馬鎮一看,原來是貞德打來的。叔侄倆拼命推讓,都不想接。最後沒還是馬鎮硬着頭皮接了電話。
"盧會長!你在幹什麼呢?"貞德的聲音傳出來,"你快點來做事啊,這裏全都是客人。你要是不來的話就有你好看的!快點出來,聽見了嗎?"馬鎮真有點哭笑不得了。
馬鎮和貞德一對歡喜冤家在澡堂子裏為了不足掛齒的小事扭打一氣,結果馬鎮弄傷了腰,回家只得讓光澤上藥。馬鎮雖然承受着皮肉之苦,但還是向光澤透露:其實心裏還是很幸福的。
男人要心胸寬大
"小朋友之家",賢實的辦公室裏,銀波把辛辛苦苦做出來的工作遞交給賢實。賢實看了,對銀波的工作能力大為讚賞。正在這時,傳來一陣敲門聲,走進來的居然是允澤,銀波和允澤驚訝的對視着,場面尷尬起來。
允澤給賢實一份資料目錄,賢實指着自己的電腦説:"你用電腦整理一下吧!這樣看起來更舒服一些。"
賢實不明就裏,指着允澤對銀波説:"他是我未來的女婿,所以就叫他來-小朋友之家-跑跑腿了。"賢實把銀波引到一旁的沙發坐下,問允澤:"是不是跟艾莉吵架了?你們到底怎麼了?你讓她一個人回家之後,還打電話過來,你還是挺在乎她的嘛!還是你主動找她道歉吧!男人要心胸寬大,整理完之後,到我家去看看吧!她連飯還沒吃哪!"
銀波和允澤聽着賢實的這番話,心裏有着各自的滋味。
賢實把話題轉移到銀波身上。她看着銀波,問道:"姜老師,你以前在夜總會做過事?"這句話如同一顆炸彈,把銀波和允澤都驚住了。"叫什麼石一……"賢實想不起來那個拗口的名字。
"叫石一樂文。"銀波小聲的説,算是做了承認。
賢實看着銀波,説:"雖然我不在意職業的高低貴賤,但是你作為一名在-小朋友之家-任教的老師,這就有點兒問題了。要是孩子的家長知道了姜老師以前在夜總會做過事,他們會怎麼想呢?這不太好吧……"
銀波很窘迫,她努力鎮定下來:"我會照理事長的意思做的,要是讓我遞交辭呈,我也會照辦。我當時因為家庭貧困,父親又卧病在牀,所以我不得已才做的。我也知道身為一名教師,以前做過那樣的工作的確不太光彩,但是那份工作使我家的生活得到了改善,而且也治好了父親的病,我到現在也不後悔。如果説我過去的事情,影響了您的事業,我會辭職的。"
聽到這兒,賢實大笑起來:"好了,只要你自己問心無愧就可以了。希望你以後用當時的工作經驗作為基礎好好工作。要是有人因為這個説什麼的話,我會好好處理的,放心吧!"
銀波又喜又感動:"謝謝理事長!"
正在處理資料的允澤也鬆了一口氣。
銀波下了班走出幼兒園,等候多時的長秀迎了上來:"你好!我在這附近辦點兒事,想找你請我吃飯。"
銀波猶豫了一下,説:"我今天得早點回家。"
長秀抓住機會:"我送你回家吧!"
銀波只好説:"其實,上次我家人看見你送我回家了,我不想他們誤會。"
長秀覺得有點兒抱歉:"你家人誤會什麼了?"
銀波有些不好意思地説:"他們以為你是我的男朋友。"
長秀心中大喜:"那又怎麼了?難道這樣不可以嗎?不過,我是結過婚的人,還有個孩子,姜老師還沒有結過婚,家裏人的擔心是正常的。"
銀波突然不知作何解釋。
心頭美滋滋的長秀告別銀波,轉身回了家。
貞德也回了家,她從口袋裏掏出一些鈔票給萬德:"哥哥,藏起來!這是從允澤他叔叔那裏要回來的!我們自己也得留着點兒。不能全給嫂子!留點兒心眼啊!"
萬德大為贊同:"對!看來你呀,天生要比我聰明得多啊!"
兩人開心不已的時候,允澤來了。萬德正色對允澤説起上次讓喝醉的艾莉一個人回家的事情,貞德過來解圍,讓允澤上樓哄哄艾莉。
走進艾莉的房間,艾莉的枕頭迎面而來:"你走!為什麼要來看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對我這麼殘忍?"説着説着,艾莉哽咽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每次你這樣對我的時候,我心如刀割啊!"
看着艾莉泣不成聲,允澤心軟了下來,他走到牀邊,摟住艾莉,心裏生出了深深的愧疚。
28
金波興沖沖跑到店裏為兒子的生日做比薩,而她哪裏知道,丈夫正帶着情人,為秀彬唱着生日歌——正翰把約了金波一起給兒子過生日的事情忘得乾乾淨淨。
金波做好了比薩,在店裏等待着丈夫和兒子,左等右等不見人影,無奈之下,只好給正翰打了電話。不想正翰卻無理地説了些不該説的話,金波氣得渾身顫抖,終於忍不住對電話裏的正翰大喊了一聲。
金波回家説了正翰的事,一家人不免聲討正翰的罪行,媽媽對前女婿的作為憤怒不已。振波卻突然説:"我覺得很奇怪,他喝醉了就給姐姐打電話,這叫酒後吐真言啊!"
媽媽接茬:"哼!清醒的時候不會想,喝醉了就想起來了,可能是因為帶孩子比較辛苦吧!也不知道是自己帶還是別人帶,別人會怎麼帶秀彬呢!"這番話正觸動了金波的心思。
一家人正在分享金波的比薩時,光澤給振波打來了電話,敦促她勤於學習。振波鬱悶無比,居然在家裏也會受到變態教練的監控!不過爸爸翰傑的鍋爐廠終於在賢實的幫助下成立了,全家人都很高興。
允澤也在家裏吃飯,同在的有好友範秀和艾莉。吃飯時範秀無意之中提起了盛基,話題立刻被允澤打斷。艾莉看到允澤不自然的表情,心中疑雲頓生。她想,從範秀那裏一定可以知道很多關於銀波的過去。允澤對艾莉的疑心重重很是反感,兩個人又鬧了一次不愉快。
不愉快的還有珍珠,本來給秀彬過了生日,大家都很高興,同正翰回到家中,秀彬倒在沙發上就睡着了。正翰深情地看着珍珠説:"謝謝你。"
珍珠很乖巧的接話:"我怕你會因為不能給秀彬過生日而責怪我,所以就説服了姐姐。"
正翰心裏很是感動,他看着睡得正香的兒子説:"這是他離開媽媽以後的第一個生日,雖然這樣我還是很欣慰。要是我自己給他過的話,也許就沒這麼有意思了。"
珍珠試探地問:"你沒有跟他媽媽聯繫過嗎?"這個問題讓正翰有些尷尬,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看到這兒,珍珠明白了大半,心裏還是有點兒生氣:"前輩,我一直想跟你説這個,但就怕你説了之後生氣……秀彬,你要一直帶着他嗎?從開業到現在,你才接了幾個案子?連辦公室的租金還沒有掙到,這是會被別人笑話的。"
正翰覺得一陣心煩:"別再説了。"
珍珠不依不饒:"其實現在這樣完全是因為秀彬。你為什麼不把秀彬送到他媽媽那裏撫養呢?你現在不是很辛苦嗎?"
"孩子是那個女人的一切。"正翰臉上的冷酷表情讓珍珠感覺陌生,"正因為她那麼愛孩子,所以我才這麼做。"
珍珠心裏明白了,原來正翰的做法是為了報復金波,而之所以要報復,是因為正翰的內心深處,還是愛着金波的。
這一晚,兩人不歡而散。
機靈的艾莉找範秀,想從那裏得到些"內幕消息"。但是範秀沒有透露,艾莉的計劃落空了。
長秀奇怪的表情
"小朋友之家"門外,長秀給了銀波一張到達約會地點的地圖,説有關於小石頭一生的事情要跟銀波商量。銀波看着長秀奇怪的表情,內心充滿了疑惑。
意氣風發的長秀,拿着一束百合花來到那家跟銀波約見的高級餐廳。
領班模樣的人立刻迎了上來:"您來了,裏邊請!"説着引長秀進了餐廳。"我們現在大體設計成這個樣子,這樣比較有温馨的氣氛。"
長秀環視了一下,牆頂上飄滿了五彩繽紛的氣球,他覺得很滿意,嘴角露出了微笑:"挺好的!幹得不錯!"原來,長秀今天是想向銀波坦白自己的身份——他不是小石頭的爸爸。
緊張的長秀在餐廳左等右等,還是不見銀波的身影。正在這時,手機響了,是銀波打來的。原來銀波在來的路上,突然接到"小朋友之家"的電話,有個嬰兒不舒服,她只好馬上回去了。掛了電話,失望湧上長秀的心頭:"真可惜啊!"
艾莉像一個合格的女朋友一樣,和光澤一起等待允澤下班。光澤百無聊賴的做着手上的手工活兒,嘟囔着:"這允澤怎麼還不回來啊?"
艾莉乖巧的説:"快回來了吧!那我們聊聊吧!"
光澤有點兒不好意思:"我不太會説話啊!"
艾莉抓住這個好機會,對光澤説:"您説説允澤的戀愛史吧!"
光澤心不在焉地説:"他以前好像沒談過戀愛,你應該是第一個。"
艾莉心裏很是開心,但還是故意説:"怎麼會呢?他都這麼大了,總該有個初戀吧!好像他以前跟我提起過這個。"
"那也不能算是初戀!八字還沒一撇呢。"光澤轉向艾莉,"生蘋果知道嗎?就是沒熟的蘋果從樹上掉下來了。所以説他們也不能算是談戀愛。你也知道允澤的性格,也就是牽牽手,好像現在沒什麼聯繫了。以前可能是看她比較可憐,所以去看過她。那個女孩叫銀波。"
"銀波?"艾莉生怕自己聽錯了,她彷彿明白了一切。
艾莉跟光澤告別,走出門看見允澤和範秀有説有笑的迎面走過來。明白一切真相的艾莉怨恨的瞪着允澤,這讓允澤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艾莉從牙縫中冷冷地迸出幾個字:"你這個騙子。"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允澤覺得其中有蹊蹺,趕緊回家問了哥哥。無辜的光澤哪裏知道這裏面的玄機,一五一十地把經過告訴了允澤。允澤苦惱萬分,光澤也覺得內疚無比:"你這不成了騙她嗎?不過我還真看不出來這個艾莉啊,是個又酷又直爽的女孩。我想她一定很傷心呢。"
這番話正是觸動了允澤的心思,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30
賢實的家中,賢實正與萬德、貞德兄妹倆鬥智鬥勇。
賢實數着錢,疑惑地看着貞德説:"就這麼點兒嗎?我説貞德,你還是乖乖的全部交出來吧!一整天辛辛苦苦就掙這麼點兒,他吃什麼呀?你騙誰呢?"
眼看兩個人要吵起來,萬德只好出面來調解。因為惹不起老婆,萬德只好數落妹妹的不是。苦肉計並不能瞞過賢實,精明的她雖然知道貞德把錢藏了起來,但又礙於不能搜查貞德的身體,只好作罷。
躲過一劫,貞德心情不錯,要跟哥哥玩一局遊戲,萬德欣然同意。
面對兄妹倆的無聊遊戲,賢實十分不屑,反感至極:"貞德呀,你這麼不懂事的話,以後到哪兒混口飯吃啊?真是的,我們夫妻之間想做點什麼的話都沒時間了。"賢實對貞德的指責重點逐漸變成了她的不識趣。貞德只好悻悻的離開,走出房間,她從貼身的衣服裏面掏出倖存的鈔票,想起白天和馬鎮扭打爭搶鈔票時的肉體接觸,竟然覺得開心不已。
31
正翰給兒子講着童話故事:"沒想到這個時候公主説話了……"秀彬倚着正翰睡着了。看到兒子進入了夢鄉,正翰小心翼翼的穿上外套,關上燈,走出了家門。
走出家門的正翰原來是赴珍珠之約的。幽靜的咖啡廳裏,珍珠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聽了你那句話之後,我覺得很害怕。我想我不能再待在你身邊了。我想我該離開了。我想前輩還是愛着秀彬的媽媽。"
這句話讓正翰有點不知所措:"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報復她而已,沒有別的。我只是想讓她感受一下我的痛苦感覺,你能理解嗎?"
"報復也是一種愛。"珍珠緩緩放下了唇邊的酒杯,"你要是真忘了她,就沒有什麼報復之心了。"正翰不知如何作答。珍珠繼續:"家裏給我介紹了個男朋友。"
正翰大吃一驚。
"我們都有過錯誤,但現實對於女人來説很殘酷,我現在已經是沒臉見人了。"
珍珠的這番告白讓正翰心裏很是複雜:"我現在還能對你説什麼呀?我也想有個穩定的愛情,但是我離婚還沒多久,我們要是現在就結婚的話別人會怎麼説我們?我想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就是為了你,我現在只能這麼做。"
正翰的剖白讓珍珠感動又傷懷,眼淚奪眶而出,正翰心疼地緊緊抱住了她。
心情極度複雜的正翰回到家中,打開門卻發現兒子秀彬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原來,就在正翰和珍珠互訴衷腸的時候,睡着的秀彬肚子疼醒了,找不到媽媽和爸爸的他想出去,卻打不開家門,結果暈了過去。正翰慌了:"秀彬……身體怎麼這麼涼?秀彬,秀彬……"他趕緊抱着秀彬,匆匆去了醫院。
也許真的是母子連心吧,秀彬病倒的時候,金波正被一個關於秀彬的噩夢驚醒。就在這時,手機響了,原來是銀波打來的。"小朋友之家"的孩子身體不舒服,盡職的銀波決定留在那兒照看孩子。接完電話,金波如釋重負,她決定喝點兒酒壓壓驚。
金波這些舉動被媽媽看在眼裏,媽媽的心裏一陣陣的酸楚,對女兒更是憐愛有加。
把兒子送到醫院後,正翰覺得疲憊不堪,他竟然有點兒想睡了。這時醫生走出了診療室,正翰趕緊迎了上去。
"差點兒出大事。"醫生慶幸地説,"他是噎着了。"
"噎着了?他手腳都很涼啊!"正翰覺得很奇怪。
"可能是出現了血液循環上的障礙吧!幸好你兒子有嘔吐現象,要是再晚一點的話,就會有很大的危險了。"醫生解釋,"孩子睡着了,大人是不能離開半步的。"
正翰看着秀彬的病容,內心極度愧疚與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