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落进失望的谷底
长秀送银波回来的最后一幕被恰巧出来扔垃圾的振波看见了,所以当银波一回到家,就开始面对姐姐盘问:"刚才送你回来的那个人是谁啊?"振波好奇的问。
在一旁的绮子和翰杰也吃了一惊,银波从容的解释说:"没什么,他的孩子叫小石头,以前在幼儿园呆过。"
翰杰觉得有点奇怪:"小石头的爸爸?他为什么要送你回来啊?"
银波微笑着回答:"是要感谢我以前为了小石头的事帮过他不少忙。"
绮子还是觉得不太对劲,问道:"小石头不是有妈妈么?他为什么要找你帮忙啊?"
银波不想在多做解释,只丢下一句-他离婚了-就回到了房里了。但是翰杰和绮子都不约而同的觉察到了什么。绮子赶紧问振波:"那个人长的什么样?"
振波回答道:"天太黑了,没有看清楚,不过好像挺帅了,个子还挺高。"
绮子接着又问起长秀的年纪和工作,这让振波哭笑不得:"妈妈,我只是在远处看了一眼,哪里知道这些。"
翰杰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劝绮子不要大惊小怪。他认为银波在工作时有异性的朋友没什么奇怪的。
不过振波接着补充说那个男人对银波很好,虽然离了婚有了孩子,但条件还算可以,对银波来说也是个很好的机会。绮子觉得振波说得很有道理,也觉得这条件对银波来说已经很不错了,毕竟女儿也和别人同居过。
翰杰此刻心中却有些不快,他不希望女儿年纪轻轻的,就要和一个带着孩子的男人在一起,于是夫妻俩的意见也有了分歧,闹得不欢而散。
和允泽闹翻了的艾莉喝了很多酒,随后醉醺醺的回到了家里。贤实听到允泽在餐厅里把女儿丢下自己一个人走了很生气,她让万德找个时间说说允泽。而此时春分得意的长秀也回到了家中,他一边吹着口哨,一边走进客厅。看见一家人都在一起,还以为是在开什么家庭会议。
艾莉因为自己心里不快,不一会儿就自己一个人回了房间,而长秀却在自己妈妈面前夸起银波来,贤实也表示赞同,认为如果没有银波,婴儿班是很难运作下去的。正在他们说得高兴的时候,艾莉突然回到了客厅,不满的说:"她那种女人都是装出来的,你们知道什么呀?"
贤实不解:"装?你又不认识人家姜老师。"
艾莉喝了口水没好气的说:"她是我常去的那家夜总会的石一乐文。"
这句话让全家人都摸不着头脑,艾莉看大家都不相信自己的话,于是接着模仿起银波在夜总会的动作和说的话,并强调自己没有说谎。
贤实知道女儿虽然很顽皮,但也不会随便的污蔑别人,可她实在无法把平日里彬彬有礼的银波和夜总会的助兴小姐联系在一起。
长秀听到这个消息也十分的震惊,但他本能的帮着银波向贤实解释起来。回到房间,他回想起今天他和银波呆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银波的笑是那么的纯真,声音是那样的温婉和谐,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妹妹刚才的话是真的。他的心情从刚进门时的意气风发瞬间跌落进失望的谷底。
银波的事情虽然让艾莉一家人很震惊,但迫切要解决的还是如何协调艾莉和允泽的关系。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万德就打电话让允泽到家里来吃早饭。在饭桌上,振德便开始责备允泽不应该把艾莉一个人丢下一个人离开。
"当然你们之间有什么事,但作为男人总要对女孩子负责到底,不是么?"万德附和着妹妹,也为女儿打抱不平。
在长辈面前,允泽承认了错误,并表示今后一定会注意,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但是心里却觉得自己活得一点也不轻松,他感觉到艾莉一家人,总是带给自己沉重的压力。
金波的工作还是很繁重,有时候她会觉得很累,但是当她看见客人们吃着PIZZA满意的表情时,她又有了力量,她还是常常想起秀彬,尤其是看见长得像自己儿子的小孩儿来到店里吃PIZZA的时候,她都会多送上一些饮料,然后远远地坐在一边观望。或许是秀彬的生日快到了,金波对于儿子的思恋也越加强烈起来。
正翰也没有忘记儿子的生日,打算约珍珠一起为秀彬庆祝生日,但是没想到珍珠一开始却拒绝了。正翰有点吃惊,因为珍珠很少拒绝自己的请求,珍珠解释说是因为姐姐从美国回来,约好了和自己一起购物,更何况她认为孩子的生日可以推迟再过。正翰觉得这个理由有点牵强,忍不住责备起珍珠来。其实,珍珠因为正翰最近总是把秀彬放在身边而冷落自己很不开心,这下又因为孩子的生日而让自己取消和姐姐的预约,这一切都让珍珠觉得自己在正翰心中的地位在不断的下降,自然她就把这股怨气转移到秀彬的身上。
正翰听完珍珠的一通发泄之后才明白为什么珍珠对秀彬总是这么凶,他这才猛然意识到这段时间的确很少去关心珍珠,公司的事情已经让正翰感到精疲力竭,照顾年幼的秀彬,也让正翰非常的吃力,这下也让珍珠生起了自己的气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败感充满了正翰的心。
夜里,正翰无法入眠,他拿起一瓶酒,一杯一杯的喝着,像是在细细的品尝生活中的艰辛,在那一刻,他能感受到彻骨的孤独感,在那一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生活的失败者。他竟回想起以前和金波一起过生日的情景,那时的他是多么幸福啊。他还想起金波兴奋地告诉他分到楼房时,两人激动的拥抱在一起,商量着用什么样的色彩和设计来装修他们的新家,那时的他又是多么的自信。
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地拨通了金波的电话,电话那头金波显得非常焦急和不安,她问正翰是不是秀彬出了什么事了。正翰用有些醉意的口吻让金波放心,说秀彬一点事也没有,金波这才发现原来正翰喝醉了,她想马上挂上电话,却听到正翰呼唤起了自己的名字,那是太久都没有听到的呼唤声,这让金波的心柔软了起来。正翰告诉金波明天是秀彬的生日,希望金波能过来和他一起为秀彬庆祝生日。
电话挂断了,金波呆呆的坐在床上,自己不敢相信明天就能见到秀彬了,更不感相信正翰对他这么温柔。她刚刚做了个梦,梦见秀彬像电视里的孩子那样被正翰毒打。现在她总算放下心来,她立即拨通了仁贺的电话,虽然已经很晚了,但她还是要为明天秀彬的生日准备自己的一份礼物。
仁贺被金波对儿子的深情感动了,他一边夸奖金波是世界上做好的母亲,一边教金波做美味的PIZZA,因为时间有限,金波有点担心,自己做不出秀彬喜欢的PIZZA,仁贺在一旁给她不停的打气,还告诉她只要是金波亲手做的都将是秀彬最好的礼物。
睡梦中的儿子
把艾莉送上出租车,允泽一个人来到了江边,希望能让心情平复一下。想想心里又有点儿不放心,就给艾莉家打了电话。
贤实对允泽让艾莉一个人坐车回来的做法很是不满:"你怎么能把喝醉酒的艾莉丢下不管呢?你们又吵架了?"
允泽不想申辩,只得草草的收了线。
喝得大醉的正翰,在睡梦中被手机吵醒,原来是珍珠打来的:"前辈,是我。我不跟姐姐去购物了,今天一起给秀彬过生日吧!晚上过去可以吗?在哪儿庆祝啊?"
正翰睡意全消:"噢……在外面庆祝吧!去吃秀彬喜欢的比萨,或者是吃西餐也可以啊!"说完,珍珠愉快地答应了。
珍珠的决定让正翰心情转好,他转身看着睡梦中的儿子,亲吻了秀彬的额头:"儿子,生日快乐!"
翰杰正张罗着一家人吃早饭,金波掩饰不住的兴奋说:"秀彬他爸爸昨天晚上来过电话了,晚上说要一起给秀彬过生日。"
银波笑着对姐姐说:"怪不得今天早上姐姐看起来这么高兴,我说呢!"
金波竟有点儿羞涩:"心情特别好!一想到要见到秀彬了就高兴的睡不着觉!"她的好心情感染了大家,一家人其乐融融,享受着久违了的欢乐。
但不高兴的是振波,她参加驾照考试没有通过,冤家教练光泽当然不放过这个机会嘲笑她:"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简直是太不像话了!怎么连平时的考试都过不了呢?你小学的时候成绩一定不好,你的脸上都写着-我是一个劣等生-呢!"
振波推开光泽指来指去的教鞭,生气地说:"不要再说了!我现在都要气死了!"
"你现在还敢顶嘴啊?"光泽继续对振波进行教育,奚落道,"我说了不想收笨头笨脑的学员的。至今在我教过的学员当中,还没有一个人会在平时的考试中都不及格。这不仅是我的耻辱,而且也让我的家族蒙受了不白之冤,知道吗?"
理亏的振波只好说:"我以后努力就是了!"
"努力就是了?"光泽说,"看看你这个态度,你这是努力的态度吗?"
振波无奈:"那我应该怎么做?"
光泽故意用古怪的腔调说:"我以后会努力的。"并且命令振波照做。威逼之下,振波只好照着做了一遍,引来旁人的哄堂大笑。
为了讨好教练,振波邀请光泽吃饭。光泽居然拿起了架子:"我是从来不会拒绝别人请客的,不过你不能因此而耽误了学业。我现在得去见我的追星族们了,下次再吃饭。我讲完了,敬礼!"振波只得鞠躬。
光泽大摇大摆的走向其他簇拥上来的女学员们,振波心中竟有一丝不是滋味儿。
26
马镇得意地哼着小曲儿,搓澡客人给了一笔小费,他正开心地数着,贞德的手和声音及时出现了:"开始收费了!"马镇无奈的递过去一张钞票,贞德不满意:"不是还有吗?"
马镇不甘:"这是我得到的小费啊!"
贞德挑衅的看着马镇:"想去受点儿教育?"
马镇无力地抵抗:"太过分了吧?"说完,不情愿地把手里的那张钞票也递了过去。
"今天做的都交上来。"贞德一边数着钱,一边说,"我问过了,你今天不是做了三次吗?"
万般无奈之下,马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布小包,贞德一把夺过来,讽刺地说:"还说见到女人,首先要给她换一部车子。"
"我也是被骗的呀!"马镇戏谑,"你不是说喜欢老师吗?还说存了很多钱?"
贞德把小包里的钱拿走,把小包塞到马镇的怀里:"以后把这个装满一点儿!"说完,扬长而去。
马镇窃喜的从头巾中掏出一张钞票,这是跟贞德斗智斗勇的仅存硕果啊!
应酬完"追星族"回到家中的光泽,发现叔叔没精打采的躺着。
光泽好奇地问:"叔叔,你怎么没去上班啊?"
"上班有什么用啊?"马镇翻了个身,"这简直就是剥削,是人权侵犯,我要报告联合国才行。"
光泽不解:"你胡说些什么啊?"他心里明白,能让叔叔这么苦恼的,也只有贞德了。他把手上拎的几个袋子放下,"快点起来!吃东西了。"
马镇来了精神:"这是什么呀?"光泽解释,原来他的追星族都是些大妈级的人物,每次来看他都会带些吃的。马镇艳羡不已:"你看你多好啊!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今天我吃完了饭,勉强就剩下了一万块钱。她简直是太没人性了!我简直是受不了了。"
光泽看着叔叔的痛苦表情,说:"前一阵子你不是还说想她吗?"
"谁想到会是这样?"马镇往嘴里塞着可口的食物,"我怎么就这么没有艳福呢?"
话音刚落,电话铃响了。马镇一看,原来是贞德打来的。叔侄俩拼命推让,都不想接。最后没还是马镇硬着头皮接了电话。
"卢会长!你在干什么呢?"贞德的声音传出来,"你快点来做事啊,这里全都是客人。你要是不来的话就有你好看的!快点出来,听见了吗?"马镇真有点哭笑不得了。
马镇和贞德一对欢喜冤家在澡堂子里为了不足挂齿的小事扭打一气,结果马镇弄伤了腰,回家只得让光泽上药。马镇虽然承受着皮肉之苦,但还是向光泽透露:其实心里还是很幸福的。
男人要心胸宽大
"小朋友之家",贤实的办公室里,银波把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工作递交给贤实。贤实看了,对银波的工作能力大为赞赏。正在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走进来的居然是允泽,银波和允泽惊讶的对视着,场面尴尬起来。
允泽给贤实一份资料目录,贤实指着自己的电脑说:"你用电脑整理一下吧!这样看起来更舒服一些。"
贤实不明就里,指着允泽对银波说:"他是我未来的女婿,所以就叫他来-小朋友之家-跑跑腿了。"贤实把银波引到一旁的沙发坐下,问允泽:"是不是跟艾莉吵架了?你们到底怎么了?你让她一个人回家之后,还打电话过来,你还是挺在乎她的嘛!还是你主动找她道歉吧!男人要心胸宽大,整理完之后,到我家去看看吧!她连饭还没吃哪!"
银波和允泽听着贤实的这番话,心里有着各自的滋味。
贤实把话题转移到银波身上。她看着银波,问道:"姜老师,你以前在夜总会做过事?"这句话如同一颗炸弹,把银波和允泽都惊住了。"叫什么石一……"贤实想不起来那个拗口的名字。
"叫石一乐文。"银波小声的说,算是做了承认。
贤实看着银波,说:"虽然我不在意职业的高低贵贱,但是你作为一名在-小朋友之家-任教的老师,这就有点儿问题了。要是孩子的家长知道了姜老师以前在夜总会做过事,他们会怎么想呢?这不太好吧……"
银波很窘迫,她努力镇定下来:"我会照理事长的意思做的,要是让我递交辞呈,我也会照办。我当时因为家庭贫困,父亲又卧病在床,所以我不得已才做的。我也知道身为一名教师,以前做过那样的工作的确不太光彩,但是那份工作使我家的生活得到了改善,而且也治好了父亲的病,我到现在也不后悔。如果说我过去的事情,影响了您的事业,我会辞职的。"
听到这儿,贤实大笑起来:"好了,只要你自己问心无愧就可以了。希望你以后用当时的工作经验作为基础好好工作。要是有人因为这个说什么的话,我会好好处理的,放心吧!"
银波又喜又感动:"谢谢理事长!"
正在处理资料的允泽也松了一口气。
银波下了班走出幼儿园,等候多时的长秀迎了上来:"你好!我在这附近办点儿事,想找你请我吃饭。"
银波犹豫了一下,说:"我今天得早点回家。"
长秀抓住机会:"我送你回家吧!"
银波只好说:"其实,上次我家人看见你送我回家了,我不想他们误会。"
长秀觉得有点儿抱歉:"你家人误会什么了?"
银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们以为你是我的男朋友。"
长秀心中大喜:"那又怎么了?难道这样不可以吗?不过,我是结过婚的人,还有个孩子,姜老师还没有结过婚,家里人的担心是正常的。"
银波突然不知作何解释。
心头美滋滋的长秀告别银波,转身回了家。
贞德也回了家,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钞票给万德:"哥哥,藏起来!这是从允泽他叔叔那里要回来的!我们自己也得留着点儿。不能全给嫂子!留点儿心眼啊!"
万德大为赞同:"对!看来你呀,天生要比我聪明得多啊!"
两人开心不已的时候,允泽来了。万德正色对允泽说起上次让喝醉的艾莉一个人回家的事情,贞德过来解围,让允泽上楼哄哄艾莉。
走进艾莉的房间,艾莉的枕头迎面而来:"你走!为什么要来看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对我这么残忍?"说着说着,艾莉哽咽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每次你这样对我的时候,我心如刀割啊!"
看着艾莉泣不成声,允泽心软了下来,他走到床边,搂住艾莉,心里生出了深深的愧疚。
28
金波兴冲冲跑到店里为儿子的生日做比萨,而她哪里知道,丈夫正带着情人,为秀彬唱着生日歌——正翰把约了金波一起给儿子过生日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
金波做好了比萨,在店里等待着丈夫和儿子,左等右等不见人影,无奈之下,只好给正翰打了电话。不想正翰却无理地说了些不该说的话,金波气得浑身颤抖,终于忍不住对电话里的正翰大喊了一声。
金波回家说了正翰的事,一家人不免声讨正翰的罪行,妈妈对前女婿的作为愤怒不已。振波却突然说:"我觉得很奇怪,他喝醉了就给姐姐打电话,这叫酒后吐真言啊!"
妈妈接茬:"哼!清醒的时候不会想,喝醉了就想起来了,可能是因为带孩子比较辛苦吧!也不知道是自己带还是别人带,别人会怎么带秀彬呢!"这番话正触动了金波的心思。
一家人正在分享金波的比萨时,光泽给振波打来了电话,敦促她勤于学习。振波郁闷无比,居然在家里也会受到变态教练的监控!不过爸爸翰杰的锅炉厂终于在贤实的帮助下成立了,全家人都很高兴。
允泽也在家里吃饭,同在的有好友范秀和艾莉。吃饭时范秀无意之中提起了盛基,话题立刻被允泽打断。艾莉看到允泽不自然的表情,心中疑云顿生。她想,从范秀那里一定可以知道很多关于银波的过去。允泽对艾莉的疑心重重很是反感,两个人又闹了一次不愉快。
不愉快的还有珍珠,本来给秀彬过了生日,大家都很高兴,同正翰回到家中,秀彬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正翰深情地看着珍珠说:"谢谢你。"
珍珠很乖巧的接话:"我怕你会因为不能给秀彬过生日而责怪我,所以就说服了姐姐。"
正翰心里很是感动,他看着睡得正香的儿子说:"这是他离开妈妈以后的第一个生日,虽然这样我还是很欣慰。要是我自己给他过的话,也许就没这么有意思了。"
珍珠试探地问:"你没有跟他妈妈联系过吗?"这个问题让正翰有些尴尬,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看到这儿,珍珠明白了大半,心里还是有点儿生气:"前辈,我一直想跟你说这个,但就怕你说了之后生气……秀彬,你要一直带着他吗?从开业到现在,你才接了几个案子?连办公室的租金还没有挣到,这是会被别人笑话的。"
正翰觉得一阵心烦:"别再说了。"
珍珠不依不饶:"其实现在这样完全是因为秀彬。你为什么不把秀彬送到他妈妈那里抚养呢?你现在不是很辛苦吗?"
"孩子是那个女人的一切。"正翰脸上的冷酷表情让珍珠感觉陌生,"正因为她那么爱孩子,所以我才这么做。"
珍珠心里明白了,原来正翰的做法是为了报复金波,而之所以要报复,是因为正翰的内心深处,还是爱着金波的。
这一晚,两人不欢而散。
机灵的艾莉找范秀,想从那里得到些"内幕消息"。但是范秀没有透露,艾莉的计划落空了。
长秀奇怪的表情
"小朋友之家"门外,长秀给了银波一张到达约会地点的地图,说有关于小石头一生的事情要跟银波商量。银波看着长秀奇怪的表情,内心充满了疑惑。
意气风发的长秀,拿着一束百合花来到那家跟银波约见的高级餐厅。
领班模样的人立刻迎了上来:"您来了,里边请!"说着引长秀进了餐厅。"我们现在大体设计成这个样子,这样比较有温馨的气氛。"
长秀环视了一下,墙顶上飘满了五彩缤纷的气球,他觉得很满意,嘴角露出了微笑:"挺好的!干得不错!"原来,长秀今天是想向银波坦白自己的身份——他不是小石头的爸爸。
紧张的长秀在餐厅左等右等,还是不见银波的身影。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是银波打来的。原来银波在来的路上,突然接到"小朋友之家"的电话,有个婴儿不舒服,她只好马上回去了。挂了电话,失望涌上长秀的心头:"真可惜啊!"
艾莉像一个合格的女朋友一样,和光泽一起等待允泽下班。光泽百无聊赖的做着手上的手工活儿,嘟囔着:"这允泽怎么还不回来啊?"
艾莉乖巧的说:"快回来了吧!那我们聊聊吧!"
光泽有点儿不好意思:"我不太会说话啊!"
艾莉抓住这个好机会,对光泽说:"您说说允泽的恋爱史吧!"
光泽心不在焉地说:"他以前好像没谈过恋爱,你应该是第一个。"
艾莉心里很是开心,但还是故意说:"怎么会呢?他都这么大了,总该有个初恋吧!好像他以前跟我提起过这个。"
"那也不能算是初恋!八字还没一撇呢。"光泽转向艾莉,"生苹果知道吗?就是没熟的苹果从树上掉下来了。所以说他们也不能算是谈恋爱。你也知道允泽的性格,也就是牵牵手,好像现在没什么联系了。以前可能是看她比较可怜,所以去看过她。那个女孩叫银波。"
"银波?"艾莉生怕自己听错了,她仿佛明白了一切。
艾莉跟光泽告别,走出门看见允泽和范秀有说有笑的迎面走过来。明白一切真相的艾莉怨恨的瞪着允泽,这让允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艾莉从牙缝中冷冷地迸出几个字:"你这个骗子。"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允泽觉得其中有蹊跷,赶紧回家问了哥哥。无辜的光泽哪里知道这里面的玄机,一五一十地把经过告诉了允泽。允泽苦恼万分,光泽也觉得内疚无比:"你这不成了骗她吗?不过我还真看不出来这个艾莉啊,是个又酷又直爽的女孩。我想她一定很伤心呢。"
这番话正是触动了允泽的心思,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30
贤实的家中,贤实正与万德、贞德兄妹俩斗智斗勇。
贤实数着钱,疑惑地看着贞德说:"就这么点儿吗?我说贞德,你还是乖乖的全部交出来吧!一整天辛辛苦苦就挣这么点儿,他吃什么呀?你骗谁呢?"
眼看两个人要吵起来,万德只好出面来调解。因为惹不起老婆,万德只好数落妹妹的不是。苦肉计并不能瞒过贤实,精明的她虽然知道贞德把钱藏了起来,但又碍于不能搜查贞德的身体,只好作罢。
躲过一劫,贞德心情不错,要跟哥哥玩一局游戏,万德欣然同意。
面对兄妹俩的无聊游戏,贤实十分不屑,反感至极:"贞德呀,你这么不懂事的话,以后到哪儿混口饭吃啊?真是的,我们夫妻之间想做点什么的话都没时间了。"贤实对贞德的指责重点逐渐变成了她的不识趣。贞德只好悻悻的离开,走出房间,她从贴身的衣服里面掏出幸存的钞票,想起白天和马镇扭打争抢钞票时的肉体接触,竟然觉得开心不已。
31
正翰给儿子讲着童话故事:"没想到这个时候公主说话了……"秀彬倚着正翰睡着了。看到儿子进入了梦乡,正翰小心翼翼的穿上外套,关上灯,走出了家门。
走出家门的正翰原来是赴珍珠之约的。幽静的咖啡厅里,珍珠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听了你那句话之后,我觉得很害怕。我想我不能再待在你身边了。我想我该离开了。我想前辈还是爱着秀彬的妈妈。"
这句话让正翰有点不知所措:"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报复她而已,没有别的。我只是想让她感受一下我的痛苦感觉,你能理解吗?"
"报复也是一种爱。"珍珠缓缓放下了唇边的酒杯,"你要是真忘了她,就没有什么报复之心了。"正翰不知如何作答。珍珠继续:"家里给我介绍了个男朋友。"
正翰大吃一惊。
"我们都有过错误,但现实对于女人来说很残酷,我现在已经是没脸见人了。"
珍珠的这番告白让正翰心里很是复杂:"我现在还能对你说什么呀?我也想有个稳定的爱情,但是我离婚还没多久,我们要是现在就结婚的话别人会怎么说我们?我想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就是为了你,我现在只能这么做。"
正翰的剖白让珍珠感动又伤怀,眼泪夺眶而出,正翰心疼地紧紧抱住了她。
心情极度复杂的正翰回到家中,打开门却发现儿子秀彬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原来,就在正翰和珍珠互诉衷肠的时候,睡着的秀彬肚子疼醒了,找不到妈妈和爸爸的他想出去,却打不开家门,结果晕了过去。正翰慌了:"秀彬……身体怎么这么凉?秀彬,秀彬……"他赶紧抱着秀彬,匆匆去了医院。
也许真的是母子连心吧,秀彬病倒的时候,金波正被一个关于秀彬的噩梦惊醒。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原来是银波打来的。"小朋友之家"的孩子身体不舒服,尽职的银波决定留在那儿照看孩子。接完电话,金波如释重负,她决定喝点儿酒压压惊。
金波这些举动被妈妈看在眼里,妈妈的心里一阵阵的酸楚,对女儿更是怜爱有加。
把儿子送到医院后,正翰觉得疲惫不堪,他竟然有点儿想睡了。这时医生走出了诊疗室,正翰赶紧迎了上去。
"差点儿出大事。"医生庆幸地说,"他是噎着了。"
"噎着了?他手脚都很凉啊!"正翰觉得很奇怪。
"可能是出现了血液循环上的障碍吧!幸好你儿子有呕吐现象,要是再晚一点的话,就会有很大的危险了。"医生解释,"孩子睡着了,大人是不能离开半步的。"
正翰看着秀彬的病容,内心极度愧疚与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