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沈英俊行禮道:“姑娘美若天仙,在下可有榮幸一親芳澤?”
“有!只要你能抓到我,任君擺佈。”
“當真!”
“千真萬確!”
沈英俊哈哈一笑,一式“餓虎撲羊”疾撲而去。
丁珠咯咯一笑,一式“垂柳飄飄”向右一閃,沈英俊立即撲個空。
“咯咯!來呀!”
沈英俊身子一彈,雙手疾抓而去。
丁珠仍是那招“垂柳飄飄”疾閃而去。
沈英俊倏地一式“猛虎下山”,和身疾撲而去,“裂!”一聲,丁珠的右袖立即被撕下,不過,仍然被她逃了開去。
沈英俊喝聲:“那裏逃!”“追形躡影”緊追不捨,雙手不停的撕抓之中,“裂…”聲音響個不止。
不到盞茶時間,丁珠已經被剝得清潔溜溜了,不過,她仍然滑溜的到處奔跑、閃躲,散發的無窮的魅力及熱力。
台下立即傳來陣陣的“加油”聲音。
又過了片刻,突聽丁珠“哎唷”一聲,踉蹌摔去,台下立即有人吼道:“姓沈的,別讓她溜了,快抓呀!”
沈英俊霍地一撲,立即將她按倒在台上。
台下立即傳來一陣熱烈的掌聲。
就在沈英俊準備“上馬”之際,倏聽入口處傳來一聲尖叫道:“住手!”沈英俊立即似遭雷劈,匆匆的起身。
“噗通!”一聲,他居然趴跪在台上了。
白影一閃,那位少女已經氣呼呼的躍上台,只見她的蓮足一端,“砰!”一聲,沈英俊的右肩被個正着。
“叭!”一聲,他剛摔倒,立即不敢吭聲的仍然趴跪着。
白衣少女尖叫道:“沈英俊,你這個殺千刀的,你居然敢揹着老孃偷吃腥,老孃今日非拆散你的骨頭不可!”
説着,立即上前拳打腳踢修理着沈英俊。
別看她長得纖弱,揍起魁梧如山的沈英俊,好似在踢足球般,甚為乾淨俐落,毫無吃力的模樣。
沈英俊似乎經常捱揍,不但不敢還手,而且也不敢吭半聲、叫半聲,不由令丁珠瞧得柳眉一皺。
立聽她叱道:“夠啦!”
白衣少女雙手叉腰,揚眉瞪眼叱道:“不要臉的狐狸精,老孃正要和你算賬哩!你放馬過來吧!”
“咯咯!你又瘦又幹的,你配和我動手嗎?”
白衣少女冷哼一聲,兩叁下就脱光身子,挺胸道:“狐狸精,你瞎了眼啦!老孃這付模樣是又瘦又幹嗎?”
“喔!你方才可包得真緊哩!”
“少嚕嗦!你既敢勾引我的老公,我邢玲今天如果不教訓你一頓,你遲早還是會去勾引別人的老公。”
“咯咯!他真的是你的老公嗎?”
“不錯!我是憑媒灼之言,他去年以八人大轎將我抬入沈府的。”
“咯咯!成親不到一年,老公就想在外面“吃點心”,你這種老婆太失敗了,你該好好的檢討一番。”
“檢討?只要他開口,我那一次沒有答應他?我那一次沒有讓他滿意?”
“滿意?如何個滿意法?”
“讓一條龍變成一倏蟲呀!”
“你可否示範一下?”
“我…我可沒有你那麼不要臉!”
“咯咯!你別痼疾諱醫,趁早治療吧!只要你肯示範一下,這張銀票就是你的啦!”説着,走到碎衣袋中取出一張銀票。
“天呀!一千兩銀子哩!你當真要給我?”
“不錯!”
白衣少女叫聲:“死鬼,快上來吧!”立即仰躺在台上。
沈英俊立即迅速的脱去衣衫,趴在她的身上。
一聲脆響之後,沈英俊快馬加鞭的衝刺着。
她卻似石人般一動也不動。
丁珠立即脆聲道:“你一直是這樣子呀?”
“是呀!有何不對?”
“咯咯!難怪你的老公會往外發展,太單調啦!”
“雙調?什麼意思?”
“辦這種事,一定要你來我往,陰陽調合才夠情趣。”
“我才不那麼傻哩!他那麼壯,我萬一扭個不慎被他壓傷了,多划不來呀!何況,那多羞人呀!”
“咯咯!杞人憂天,胡思亂想,你要不要見識一下?”
“不要!你休想藉機佔便宜!”
“咯咯!你別把他當作寶,男人再強,見了咱們女人,只有下跪的份,你若能有幾下子,他非變成哈巴狗不可!”
“幾下子?你會嗎?”
“咯咯!我就讓你開開眼界吧!”
説着,立即將一塊碎布塞入“桃源洞中”。
只見她脆聲道:“瞧仔細啦!”腹部一陣蠕動,那個碎布團立即疾自“桃源洞中”射出。
“叭!”一聲,它立即射中叁丈外的一根木柱上面。
哇操!好疾的力道,好準喔!
台下立即鬨然鼓掌。
丁珠咯咯一笑,道:“此招一出,那個男人不會聽話呢?”
邢玲立即傻眼了。
沈英俊雙目一亮,立即不再挺動半下。
丁珠掛着媚笑走到沈英俊的身邊,右掌朝他的右腰一抓,順手一甩,沈英俊立即朝南側粗繩飛去。
“叭!”一聲,他的背部一撞上粗繩,立即被彈回。
倏見丁珠向上一躍,“叭!”一聲,她不但立即被撞個正着,而且順着餘勢朝北面粗繩飛去。
只見她的雙腿朝他的腰際一纏,下身一挺,準確無比的立即將“貴賓”請入了“桃源勝地”內。
“叭!”一聲,她的酥背在撞上粗繩之後,立即又彈飛出去。
只見她的右掌在台面斜裏一拍,兩人立即又飛向南面粗繩,台下立即傳來一陣熱烈的掌聲及喝采聲。
丁珠就這樣來回的疾翔十餘次之後,輕飄飄的落在邢玲的面前道:“你見到你老公的爽狀吧!你還早哩!”
説着,立將沈英俊拋向她,然後走向温旭。
温旭一直含笑在台旁欣賞,此時,一見到她走了過來,立即上前以右掌託着她的雪臀,高高的向上舉起。
只見他邊繞向四周邊,朗聲道:“各位大爺皆是識貨的高手,敝宮丁珠欲伴一位高手共渡良宵,出價吧!”
甲區的南面立即有一名中年人喝道:“五千兩!”
温旭立即發現端坐在甲區正東方的那位白髮蒼蒼的老叫化神色一變,他立即暗暗的得意着。
立聽甲區西面又有人叫道:“六千兩。”
“六千五百兩!”
“七千兩!”
“八千兩!”
“…”
温旭哈哈一笑道:“八千兩,丁,你認為如何?”
“奴家很高興,奴家誓必竭心盡力的侍候到天亮!”
另外一人立即吼道:“一萬兩!”
現場立即一陣驚呼!
老叫化亦神色大變的瞧着那位闊大爺。
温旭哈哈一笑,問道:“紀錄,一項新紀錄終於出現了,這位大爺,在下保證你會有一個很愉快、難忘的夜晚!”
説着,立即將丁珠拋了過去。
丁珠咯咯一笑,一見那位中年人已經站了起來,她倏地來個“鷂子翻身”先卸去衝勁,然後,落入他的懷中。
那人抱個温香滿懷,立即哈哈一笑。
“嘖!”一聲,丁珠自動送上了一記香吻。
片刻之後,她方始鬆口,那人掏出一疊銀票塞入她的手中,立即摟着她離去,四周不由響起熱烈的掌聲。
當他們二人離去之後,温旭含笑道:“邢玲,露一手吧!”
邢玲咯咯一笑,右掌朝沈英俊的左腰一扣,立即翻掌將他過頂,這份神力當場贏得一陣喝采及掌聲。
温旭在她繞場致敬之際,倏地將他們二人的衣衫束成兩條布棍,分別綁在邢玲的粉頸及她的纖腰。
然後,他含笑躍上老叫化正面之木柱上朗聲道:“各位大爺,邢玲馬上會為你們露一手空前絕技,請拭目以待吧!”
邢玲咯咯一笑,右臂一振,沈英俊立即被拋向高處。
只見沈英俊在下墜之際,倏地接連叁個“鷂子翻身”輕飄飄的卓立於台上,四周再度響起熱烈的掌聲。
他朝四周做個環揖,立即仰躺在台上。
邢玲叱聲:“死鬼,給你死!”倏地躍上高處,然後直接俯衝向沈英俊仰躺之處,現場立即有人驚呼出聲。
邢玲倏將身子一翻,雙掌朝沈英俊的身側虛揮,立即四肢大張向下墜落,“砰!”一聲,準確的“定點降落”了。
最妙的是,那“桃源洞”居然將他“那話兒”“沒收”了!
眾人立即鬨然叫好。
温旭朗聲問道:“沈英俊,你有多重?”
“一百二十六斤七兩。”
“邢玲,你有多重呢?”
“五十九斤!”
“哈哈!很好,各位大爺,你們如果想瞧瞧五十九斤的姑娘“挾”起一百二十餘斤的漢子,就瞪大眼吧!記住,是用狹的。”
眾人果真立即引頸企望。
邢玲二人立即將雙臂平舉,沈英俊又將雙腿向外一張,邢玲則並腿緊緊的貼在他那“話兒”附近。
温旭將放在膝上的雙掌暗暗一招,綁在邢玲粉頸及纖腰的那兩條布棍立即向上豎起,邢玲和沈英俊立即向上浮起。
台下立即瘋狂的鼓掌喝采着。
温旭將他們吸離枱面二尺高之後,朗聲道:“各位大爺,瞧清楚了沒有?邢玲這手“挾技”不賴吧!”
甲區南方立即有人叫道:“八千兩!”
“哇操!謝啦!這位大爺真有眼光。”
甲區西方立即有人叫道:“九千兩!”
四周立即一陣寂靜。
“哇操!這手絕活若應用到牀第之間,説多爽就有多爽呀!有興趣的大爺們,機會難得呀!”
南區立即有人叫道:“一萬兩!”
西區立即又應道:“一萬一千兩!”
温旭朝南方一瞧,一見那位中年人已經低下頭,立即朗聲道:“感謝這位大爺的捧場,恭喜你創新紀錄啦!”
邢玲二人立即緩緩的降落在台上。
只見邢玲起身解下布棍,匆匆的套上那套白衫,然後下台。
沈英俊穿回衣衫之後,立即跟着離去。
温旭含笑道:“各位大爺,此地尚有九十六名姑娘,她們各懷絕枝,想要一親芳澤的人,就趁早開價吧!”
現場果真“五千!”“五千五!”…此起彼落着。
九十六名少女邊脆聲主持競標,邊脱去衣衫,那九十六具迷人的胴體一出現,競標價碼立即開始飆漲了!
温旭含笑自木柱上躍下,遙望四周的熱鬧情景,忖道:“哇操!今夜至少可以撈五、六十萬兩哩!太好賺啦!”
倏聽耳邊傳來清晰的傳音道:“温總管,老化子可否和你聊聊?”
温旭朝他點了點頭,立即望向坐在他右側的那位白衣書生忖道:“哇操!她一定是呂茵茵,但願不會有啥麻煩。”
一直過了將近半個時辰,九十六個少女終於被標走了,其餘的向隅者只好帶着笑容朝樓外行去。
老化子和那位白衣書生果然仍端坐在原位,温旭立即含笑上前去問道:“前輩,請問有何指教?”
“化子白添基,忝居丐幫長老之職,陪老化子喝幾盅酒,如何?”
“何時何地?”
“城內太白樓,現在就出發,如何?”
“前輩可否稍候片刻?”
“行!老化子就在門口候你。”
説着,二人立即起身。
温旭送他們出樓之後,逕自步回房中,只見婁傲雪與瑤璣坐在几旁低敍,她們乍見到他,立即住口。
“宮主,丐幫長老白添基約在下至太白樓喝酒,在下可否赴約?”
“喔!一向鐵面無私,公正不阿的“鐵掌冷心”白添基居然會蒞臨本宮,而且約你喝酒,其中定有內幕,你自己斟酌吧!”
“在下這就赴約啦!”
瑤璣立即脆聲道:“旭,早去早回,我尚有事要和你商量哩!”
“那就現在談談吧!”
“不急,小心些!”
温旭點點頭,立即離去。
他走到大門,果見白添基在門口候他,他含笑道句:“有勞久候了,請吧!”立即與白添基並肩行去。
白添基呵呵一笑,道:“老化子的酒蟲在作怪了,咱們加把勁吧!”説着,“八步趕蟬”疾射而去。
温旭淡淡一笑,忖道:“哇操!你想考我呀!門都沒有啦!”身子一晃,如影隨形般緊跟在他的身後。
白添基一直馳到接近城門,一見人羣紛攘,立即止步。
他剛回頭,立即看見温旭含笑跟在自己的左後方一步餘,他雖然含笑點點頭,心中卻暗暗佩服不已!
時值夏夜戌亥之交,街道上仍然熱鬧紛紛,尤其當有人發現温旭之時,人羣越聚越多矣!
温旭頻頻含笑和他們打着招呼,眼角餘光發現白添基不時的皺眉,他的心中反而暗暗大樂不已!
當他走入太白樓,眾人立即蜂湧而入。
温旭和白添基上樓之後,立即發現白衣書生已經佔了一付臨窗座頭,他朝白衣書生點頭打過招呼,便先行入座。
白衣書生默默的點點頭,卻未吭半聲。
兩名小二端着菜餚及餐具登樓而來,可是,由於眾人正在爭奪座位,二名小二隻好躲在樓梯角避風頭。
白添基含笑道:“温總管,你的人緣挺佳的哩!”
“不敢當,禿子跟月亮走,沾光啦!在下只是沾受氣宮的光而已!”
倏聽一聲清朗大笑,只見一位身材修偉、面貌俊逸的藍衫青年執壺走到温旭的身旁含笑不語。
“哇操!閣下是那位與在下午前訂約之人吧?”
“哈哈!不錯,正是齊某!”
説着朝白添基頷首道:“白長老,你好!”
“喔!原來是少林元通掌門人之高徒齊少俠呀!幸會!請坐!”
藍衫青年含笑道句:“謝啦!在下尚需回座陪陪舍妹,温總管,咱們先乾一杯,如何?”説着,含笑瞧着温旭。
温旭頷首道:“在下得蒙元通大師高足神拳公子敬酒,實乃叁生有幸,豈可推卸呢?各位讓讓道!”
他這句話好似聖旨,現場諸人立即自動那兩名小二過來。
温旭趁兩名小二擺放菜餚之際,朗聲道:“各位朋友,難得今夜在此見面,今晚由在下作東,不醉不歸!”
説着,取出一張銀票,順手朝樓下拋去。
只見它似長了翅膀般冉冉飛到櫃枱之後,方始落在台面上,那名中年掌櫃一瞧見“壹萬兩銀子”,立即雙目一亮!
立見他宏聲道:“多謝温總管的捧場,各位大爺請盡興吧!”
眾人立即鬨然喝采。
温旭斟了一杯酒,道:“齊大俠,在下敬你!”
説着,立即一飲而盡。
藍衫青年乾杯之後,朗聲道:“温總管,齊某出道至今,尚未服人,今日該佩服你了!”
“不敢當,在下只是一名混混而已,在下再敬你一杯!”
説着,當場又幹了一杯!
藍衣青年乾杯之後,含笑道句:“我敬你!”一飲而盡才離去。
温旭一見他走到一付座頭坐下,座頭的另一側坐着一位明眸皓齒的清麗少女,他立即又回座。
白添基立即含笑道:“趁熱吃些東西吧!”
温旭點點頭,立即動箸舉筷。
可是,他剛吃了叁口,立即看見六人持杯而來,他立即起身道:“各位朋友,相見即是有緣,咱們別客氣!”
説着,立即走到樓梯口,伸手朝櫃後一招。
一五斤重的美酒立即似長了翅膀般自動飛上樓,驚呼聲中,眾人再度鼓掌及喝采着哩!
温旭將酒接入掌中,拍開泥封道:“在下盡此一花雕,諸位儘量,各位就別再起身敬來敬去啦!”
説着,隻手託,張口吸酒。
一道酒箭立即源源不絕的射入他的口中。
眾人在喝采聲中,紛紛起身遙敬。
温旭以空出之右手紛紛揮手致意,口中不停的吸酒。
盞茶時間之後,只見他將口朝下,道:“各位,你們若看得起我,就儘量的喝,盡興的吃吧!謝啦!”
歡呼聲中,眾人果真不客氣的吃喝起來。
温旭見狀不暗自鬆了一口氣,立即回桌。
白添基含笑道:“温總管真是好酒量。”
温旭道旬:“小巫見大巫,班門弄斧矣!”立即不疾不徐的取用食物。
那知,不到半個盞茶時間,突聽廳中一陣騷動,温旭揚首一瞧,立即發現範永保四位“超級大户”已經聯袂而來。
只見那名中年掌櫃上前行禮道:“老爺,您…”
範永保邊張望邊問道:“温總管是不是在此地?”
“是的!就在樓上!”
四位“超級大户”立即匆匆的登樓。
廳中的眾人立即好奇的張望着。
温旭立即含笑起身迎了過去。
範永保帶頭衝鋒陷陣,他上樓一見到温旭,立即叫道:“温總管,果然是你,你怎麼有空來此呢?”
“不歡迎嗎?”
“愛説笑,榮幸之至,下人沒有怠慢吧?”
“沒有,服務周到,賓至如歸!”
“哈哈!那就好!”
温旭含笑朝賴鎮江叁人點頭道:“你們四人怎會聯袂來此呢?”
賴鎮江含笑道:“我們四人正在品茗,突然接獲你在太白樓造成轟動的情形,當然要趕來湊個熱鬧啦!”
倏聽姚隆順道:“白長老,您也在此呀?”
白添基含笑道:“老化子正和温總管在飲酒哩!”
“喔!原來是您老人家把温總管請出來的呀?夠面子,範兄,找個清靜些的地方聊聊吧!”
範永保含笑道:“請!”立即率眾人下樓。
温旭跟着他們走到後院一間花廳之後,立見叁名小二上前送茶請安,範永保立即請眾人入座。
姚隆順含笑問道:“白長老,您怎有興趣去捧温總管的場呢?”
“呵呵!説起此事,可真令老化子臉紅,因為,老化子恭掌敝幫刑堂之職責,卻涉入那種風花雪月場所。
不過,老化子總算在今晚大開眼界,出氣宮實在不簡單,不到二個時辰就收入五、六十萬兩銀子哩!
老化子冒昧的請教温總管,貴宮宮主究竟是何來歷?她賺進這麼多的錢財,有何用途?”
温旭含笑道:“在下雖然身為出氣宮總管,卻無法知道太多的秘密,只能就所知之事向您報告。
敝宮宮主孟飄香,乃是飄香門門主,那叁百餘名少女皆是精諳媚術及武功之飄香門高手。
副官主豔紅乃是飄香門副門主,昔年在京城曾經風靡一時,至於總護法則是黑虎門門主蔡霸。”
倏聽白衣書生問道:“那些少女皆經過精湛的易容,你可知出自何人之手?”
“對不起,在下只是毛遂自薦加入該宮,並不知此事?”
“你既是局外人,為何會一躍成為總管?”
“在下的武功尚堪重用。”
“聽説你曾隻身進入天風派及旋風派取下二派門主之首級?”
“不錯!”
“你為何要如此做?”
“英雄難過美人關,英雄難過金錢關,在下不是英雄,卻愛上宮中一名少女及那優渥的待遇。”
“他們每月給你多少錢?”
“不一定,不過,在下已在洛陽銀樓存了不少的積蓄。”
“那名少女是誰?”
“一名被逼下海之弱女子,不提也罷!”
“你去過大戈壁嗎?”
“沒有!在下一向怕熱。”
“真的嗎?”
“千真萬確!”
“可是,我好似在大戈壁附近的綠洲中見過你,雖然當時是黑夜,你的背影又甚遙,不過,那超絕輕功卻非你莫屬。”
“不敢當,在下的確未涉過沙漠。”
“你是不是在端陽之後,先去旋風派,再趕往天風派途中,曾向司徒姑娘開了一個小玩笑?”
“不錯!”
“我就是在端陽節後在綠洲遇見你的!”説着,立即卸下文士巾及一張薄皮面具,現出那張絕色面孔。
“哇操!原來是你,咱們在桃花林中見過面吧?”
“不錯!當時若非你相助,我不但性命已失,名節更是不保,此恩永銘五內,不過,尚祈你坦告是否去過綠洲?”
“姑娘為何一再追問此事?”
“請你先説出有否去過綠洲?”
“沒有!”
“胡説,放眼天下,有幾人能夠潛入我的身旁叁丈內,又輕易的制住我的穴道呢?此事一定是你之所為。”
“姑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對嗎?”
“對!不過,那股男人體味與你有些近似!”
温旭苦笑道:“姑娘,請你慎言,在下天生混混,並無所謂,不過,恐怕有損你的名譽,請你叁思。”
“不必!我呂茵茵若是忌諱那麼多,就不會被人冠以“火爆武后”之外號,你敢跟我到白馬寺去發誓嗎?”
“發誓?在下一向不信鬼神之事,毋需如此!”
“不行!你一定要去發誓!”
“姑娘,你為何要如此堅持呢?”
“因為,我已經發過誓,我如果不挖下那人之雙眼,我就要嫁給他!”
温旭立即劍眉一皺。
呂茵茵咄咄逼人的道:“究竟是不是你?”
“不是!”
“你…你好可惡!”
説着,全身一陣輕顫。
白添基立即含笑道:“茵兒,別如此,讓我來吧!”
就在這時,叁名小二已經送來一桌豐盛的酒菜,只見白添基舉杯道:“範大爺,有擾四位的酒興,失禮!”
説着,立即一飲而盡。
範永保四人立即各飲一杯酒。
只聽白添基道:“她是敝幫幫主之孫女茵茵姑娘,她在五月初曾在沙漠痛殲一批盜賊哩!
她在埋之際,卻發現一個包袱,包袱中有衣衫、人皮面具及藥丸,她便帶着包袱到綠洲去休息。
由於那叁張人皮面具製作的甚為精巧,茵兒在配戴之後,居然寬衣換上男衫,卻突然被人制住穴道。
那人取走包袱物品,拍開茵兒穴道之後,逕自離去,茵兒追趕數十里之後,便失去對方之蹤跡。
她重又觀察對方留在沙漠上之足印,確定是位絕頂高手,温總管的武功剛好合乎這個水準,難免會引起她的揣測。”
温旭苦笑道:“在下的確未曾去過沙漠,何況,在下當時奉命趕往旋風派及天風派,怎麼可能打老遠的跑向沙漠呢?”
姚隆順點頭道:“是呀!温總管自離開出氣宮到返回該宮,前後不到叁個月,時間挺緊湊的哩!”
呂茵茵沉聲道:“温總管,你可否願意與白長老對視一個時辰?”
温旭剛望向白添基,立見他含笑道:“老化子,曾涉獵過浩然氣功,你若與老化子對視一個時辰,必可證明你所説之話是否真實?”
“行!何時開始?”
“即刻開始,如何?”
“這…太殺風景了吧?這桌酒菜挺精緻的哩!”
呂茵茵立即點頭道:“行!也不在乎等候這半個時辰!”
温旭微微一笑,立即舉杯敬四位“超級大户”。
半個時辰之後,温旭剛止筷,姚隆順立即含笑道:“白長老,在下有一事請教!”説着,立即起身出廳。
白添基立即跟了出去。
温旭含笑問道:“範大爺、鄭大爺,你們服過藥了吧?”
範永保欣喜的道:“温總管,你的那些藥丸簡直是神丹哩!我不但不再絞疼,而且精神飽滿哩!”
“哈哈!恭喜!”
“温總管,我該如何致謝呢?”
“別客氣,誰叫咱們是好友呢?對不對?”
“對!小兄弟,你是咱們四人的小兄弟,對不對?”
“這…太不敢當了,在下…”
“哈哈!小兄弟,你一向豪放豁達,如今怎麼又猶豫不決了呢?”
“好吧!多謝您們肯賞識啦!”
“哈哈!來,再乾一杯,再乾一杯!”
四人果真再度喝酒,而且,並不只是一杯而已哩!
一直到姚隆順進來獲悉這件喜訊,立即跟着起鬨敬酒。
不知不覺之中,剩下的半酒就被四人喝個點滴不剩了,立聽温旭含笑道:“四位大哥,小弟另有正事,恕無法奉陪了!”
姚隆順哈哈一笑,道:“行,咱們明早再來聽喜訊吧!”
説着,四人立即離去。
温旭乍聞“喜訊”二字,立即想起姚隆順方才曾與白添基出去聊了一陣子,因此,他立即暗自思忖着。
倏聽白添基含笑道:“温總管,咱們可以開始了吧?”
温旭一見他已經盤坐在一張椅上,在他身前六尺遠處另外擺了一張空椅,他立即含笑盤坐在椅上。
呂茵茵立即默默的站在廳口。
白添基微微一笑,立即盯着他的雙眼。
温旭亦含笑瞧着他。
白添基的雙眼倏地一亮,似炬燭般緊盯着他,企圖先震撼他的心神,使他無法再行掩飾。
那知,温旭的雙眼仍然澄澈無比!
白添基不相信的猛催功力,雙眼更亮了!
温旭的雙眼仍是碧潭般澄澈及深邃。
盞茶時間之後,白添基的身子倏地一晃,雙眼的亮度倏地由一百燭光,減弱為八十燭光,而且迅速的減弱着。
一直又過了半個時辰,他的雙眼已近無神,額上汗珠粒粒的順着雙頰流下,看來他耗了不少神哩!
温旭倏地雙眼一亮,白添基全身陡震,汗水簌簌直流,而且神情也顯得茫然,温旭不由暗喜。
他倏地將功力再“追加預算”至八成,然後以傳音入密功夫問道:“白添基,你對温旭的印象如何?”
白添基茫然應道:“武功似海,神莫測,可惜側身出氣宮,我一定要將他引導到正途,以免被黑道利用。”
呂茵茵怔了一怔,不敢相信的瞧着白添基。
温旭又傳音問道:“呂茵茵為何要緊盯温旭?”
“由恨生愛,由敬生愛…”
呂茵茵身子一顫,喝道:“温總管,你太過份了!”
白添基身子一震,豁然驚醒,他一見到呂茵茵及温旭的神情,稍一思忖,立即黯然的低下頭。
温旭起身拱拱手之後,立即“向後轉”準備離去。
呂茵茵沉着臉道:“温總管,可否賜教幾招?”
説着,重又戴上面具及文士巾。
温旭苦笑道:“姑娘,咱們無冤無仇,何必呢?”
“你以為我不堪一擊嗎?”
“不!姑娘誤會了,我…”
“多言無益,請吧!”
白影一閃,立即停在院中。
温旭朝白添基一瞧,只見他苦笑不語,他淡然一笑,走到呂茵茵的面前丈餘外,默默的停了下來。
呂茵茵叱聲:“看招!”“神龍擺尾”疾劈而去。
温旭順勢一飄閃了開去,他身後的一簇花樹在“轟!”一聲之後,帶着泥士及碎葉疾飛而去。
呂茵茵冷哼一聲,源源不絕的將“降龍十八掌”攻出。
温旭身子似綿絮般在雷聲隆隆的如山掌勁中飄湯着,即使有掌勁及身,他在旋個身子之後,繼續飄閃着。
呂茵茵咬牙出掌,一招緊接一招,一掌強逾一掌,十丈方圓內之花樹先後被夷為平地,紛紛飛向遠處。
“神拳公子”齊晉及其妹齊琳混在人羣中目睹此景,在暗贊白衣書生的精奧雄渾掌力之餘,更佩服温旭的武功。
白添基站在廳口瞧得駭凜不已!
因為,他居然瞧不出温旭的武功來歷,混了一甲子江湖,舔血生涯的他豈會不駭凜及難過呢?
温旭捱過一輪“降龍十八掌”,一見她又從頭施展,心念一動,立即動員全身的功力準備接她一掌。
羞刀難歸鞘,呂茵茵想不到連丐幫鎮幫絕學“降龍十八掌”也奈何不了他,心中真是驚怒交加。
倏見她喝聲:“那裏逃!”雙掌一併,連人帶掌疾劈向温旭之胸口,“呼…”掌勁暴響,立即令四周之人心兒狂跳不已!
温旭倏地雙腳立地如樁,挺胸凝立着。
“砰!”一聲爆響,他的胸口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掌,只見他微微一晃,呂茵茵卻悶哼一聲,當場被震飛出去。
鮮血立即噴灑在夜空中。
温旭暗駭道:“哇操!夭壽,她一定被反震之力道震傷了!”意念一動,身子立即滑了過去。
“叭!”一聲,他總算及時將她接入臂中。
只見她叱聲:“你…”右掌一揚,“拍!”一聲,温旭的右頰立即捱了一巴掌,雖有真氣自生感應護身,他仍覺左頰火辣辣的!
他輕輕的將她放下之後,立即欲離去。
“呃…”聲中,她連噴叁口血箭,温旭立即皺眉止步。
白添基疾掠到呂茵茵的身旁,一見她已近昏迷,匆匆的抱起她道:“温總管,請幫個忙!”
説着,立即掠回廳中。
温旭一皺劍眉,默默的跟入一個幽雅的房中,立即看見白添基已將呂茵茵放在榻上,正在探察她的傷勢。
他坐在椅上暗運真氣繞行一週,只覺真氣暢行無阻,他放心的摸摸左頰,立即朝榻前行去。
“温總管,茵兒的氣機已岔,“神闕”、“章門”已傷,老化子無能救治,可否煩你出手幫個忙?”
“神闕穴”位於臍下,“章門穴”位於腰下,皆是女人的“禁區”,因此,温旭立即又皺眉不語。
可是,他瞧見她的嘴角血跡及白添基的企盼神色,苦笑一聲之後,立即上前替她把脈了。
只見她的氣機亂奔,分明傷勢甚重,他立即脱靴上榻。
白添基欣喜的道句:“謝謝!”立即扶起她。
温旭飛快的在她的身前及身後大穴拍打片刻之後,雙掌分別立即按上她的“神闕穴”及“章門穴”。
真氣隨即徐徐的輸了過去。
不到盞茶時間,呂茵茵吐出兩塊血塊,立即醒來。
她一見温旭按着自己的“要塞”,不由神色一變。
白添基忙道:“茵兒,先療妥再説!”
她立即默默的盤腿運功匯合温旭輸過來的那兩股真氣。
片刻之間,她只覺那兩股真氣越來越雄渾,好似長江急湍般源源不絕的輸入,她不由大駭!
她慌忙凝神一志的引導它們運行起來。
半個時辰之後,她只覺“頂門”連顫,全身大震兩下之後,那股浩流暢行無阻的在全身百穴運轉着。
通啦!任督兩脈全通啦!
天呀!生死之橋已通啦!從今以後,她不必耽心內力會後力不繼了,天呀!這簡直是因禍得福嘛!
她興奮的全身輕顫不已!
温旭緩緩的收掌吁氣下榻。
白添基感激的一揖到底,傳音道:“温總管,老化子代表呂幫主生受你的大恩,你的氣度真令人佩服!”
温旭淡然一笑,立即朝外行去。
白添基帶上房門,低聲道:“温總管,你…”
“前輩,煩您轉告呂姑娘一句話吧!”
“請説!”
“請她原諒在下的無心之錯!”
“你是指綠洲之事?”
“不是,在下是指誤傷她之事!”
説着,立即朝外行去。
白添基不由怔怔的目送他離去。
温旭走到前廳,立即攪見範永保四人坐在一張桌旁品茗,他上前苦笑道:“範大哥,你們沒有受到驚嚇吧!”
“哈哈!老弟,你簡直是神仙嘛!我雖然不諳武,不過,聽他們諳武的人説,你方才硬挨那一下,至少有千斤重哩!”
“哇操!沒有那麼重啦!大約只有八、九百斤啦!”
“哈哈!八、九百斤,真驚郎,你居然連衣衫也未破,你這是什麼功夫呀?”
“賴皮功夫啦!”
“哈哈!來!喝杯茶吧!”
温旭道過謝,立即端杯啜了一口。
範永保取出那張銀票道:“老弟,你幹嘛來這套,收下吧!”
“這…不妥啦!會破產哩!”
“哈哈!愛説笑,二、叁百人就想吃垮我的產業呀!門都沒有!”
“可是,大夥兒熬到這麼晚,挺辛苦的哩!”
“哈哈!我自有厚賞,你收下吧!”
“好吧!不過,我下回可不敢出來吃飯啦!”
“黑白講,多多益善,若非你救了我一命,我豈有命在,這些身外之物,又有何用呢?
對不對?”
“大哥,您太愛護小弟啦!”
“哈哈!小事一件,對了,那位呂姑娘沒事了吧?”
“沒事了,對了!姚大哥,你方才和白長老説了些什麼呢?”
姚隆順含笑道:“君子須成人之美,我建議他撮合你與呂姑娘。”
“哇操!這…大哥,你明知道小弟和瑤璣之事…”
“哈哈!旦紅花綠葉,多多益善。”
“可是,她是丐幫幫主之唯一孫女,我卻只是一個小混混,配不上啦!”
“哈哈!老弟,你太俗啦!你可知道白長老在聽了我的建議之後,毫不猶猷的點頭同意及連連道謝哩!”
“這…真的嗎?”
“哈哈!老哥哥會騙你嗎?老弟,丐幫呂幫主視我若弟,他每次路經洛陽,總是到我那兒聊聊天。我最瞭解他的豪爽個性了,因此,我一定要撮合這件喜事。而且,我們四人要風風光光的替你們辦喜事!”
範永保叁人立即含笑點頭。
温旭尷尬的道:“大哥,多謝你們的好意,可是,我總該問問瑤璣呀?何況,呂!”娘也不見得會答應呀!”
“哈哈!你別裝糊塗,呂姑娘一向有“火爆武后”之稱,她卻一再的追問綠洲之事,可見芳心已經有譜啦!”
“咳!咳!太一廂情願了吧?”
“哈哈!我們四人方才注意過她的神色,錯不了啦!”
“這…過些時日再説吧!”
“哈哈,呂幫主目前在京城武林盟中,我相信他明天黃昏之前一定會趕抵,此事你再當面和他談吧!”
“這…他該不會找我動手吧?”
“哈哈,我可不敢保證哩!呂姑娘是他的心頭肉哩!”
“哇操!那…我還是迴避為妙!”
“愛説笑,你不怕他去出氣宮找你嗎?”
“大哥,擋擋駕嘛!”
“哈哈!安啦!他不看佛面也會着僧面,多少會賣我一點面子啦!不過,你自己可要先拿定主張哩!”
“什麼主張?”
“終身大事呀!”
“這…好吧!我會先和瑤璣商量的。”
“哈哈!這才像話嘛!來,咱們以茶代酒慶祝一下吧!”
五人立即含笑各幹了一香茗。
温旭倏聽耳邊傳來一縷清新的傳音道:“温總管,齊某可否與你一敍?”
温旭頭一偏,立即看見齊晉兄妹坐在牆角座頭瞧着自己。
他立即含笑道:“四位大哥,我過去和一位朋友聊聊!你們早點兒休息吧!”説着,起身朝牆角座頭行去。
齊晉將身旁的空位一指,替他斟了一香茗,道:“温總管技逾天人,方才令齊某大開眼界矣!”
“雕蟲小技,獻醜啦!”
“温總管可否賜告師門?”
“恕難從命!”
“好吧!在下不便勉強,不過,温總管可否表明立場?”
“立場?”
“魔宮既已夜襲武林盟,遲早會連絡綠林黑道與九大門派一決高低,請問你打算站在何方?”
“在下一向有個原則“我不惹事、我不怕事”,在下保持中立!”
“可是,你方才不是已經答應與呂姑娘成親了嗎?你會坐視丐幫受創嗎?”
“只要魔宮不惹在下,在下不願多事,失陪!”
説着,拱拱手立即起身離去。
齊晉兄妹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