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沈英俊行礼道:“姑娘美若天仙,在下可有荣幸一亲芳泽?”
“有!只要你能抓到我,任君摆布。”
“当真!”
“千真万确!”
沈英俊哈哈一笑,一式“饿虎扑羊”疾扑而去。
丁珠咯咯一笑,一式“垂柳飘飘”向右一闪,沈英俊立即扑个空。
“咯咯!来呀!”
沈英俊身子一弹,双手疾抓而去。
丁珠仍是那招“垂柳飘飘”疾闪而去。
沈英俊倏地一式“猛虎下山”,和身疾扑而去,“裂!”一声,丁珠的右袖立即被撕下,不过,仍然被她逃了开去。
沈英俊喝声:“那里逃!”“追形蹑影”紧追不舍,双手不停的撕抓之中,“裂…”声音响个不止。
不到盏茶时间,丁珠已经被剥得清洁溜溜了,不过,她仍然滑溜的到处奔跑、闪躲,散发的无穷的魅力及热力。
台下立即传来阵阵的“加油”声音。
又过了片刻,突听丁珠“哎唷”一声,踉跄摔去,台下立即有人吼道:“姓沈的,别让她溜了,快抓呀!”
沈英俊霍地一扑,立即将她按倒在台上。
台下立即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
就在沈英俊准备“上马”之际,倏听入口处传来一声尖叫道:“住手!”沈英俊立即似遭雷劈,匆匆的起身。
“噗通!”一声,他居然趴跪在台上了。
白影一闪,那位少女已经气呼呼的跃上台,只见她的莲足一端,“砰!”一声,沈英俊的右肩被个正着。
“叭!”一声,他刚摔倒,立即不敢吭声的仍然趴跪着。
白衣少女尖叫道:“沈英俊,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居然敢背着老娘偷吃腥,老娘今日非拆散你的骨头不可!”
说着,立即上前拳打脚踢修理着沈英俊。
别看她长得纤弱,揍起魁梧如山的沈英俊,好似在踢足球般,甚为干净俐落,毫无吃力的模样。
沈英俊似乎经常挨揍,不但不敢还手,而且也不敢吭半声、叫半声,不由令丁珠瞧得柳眉一皱。
立听她叱道:“够啦!”
白衣少女双手叉腰,扬眉瞪眼叱道:“不要脸的狐狸精,老娘正要和你算账哩!你放马过来吧!”
“咯咯!你又瘦又干的,你配和我动手吗?”
白衣少女冷哼一声,两叁下就脱光身子,挺胸道:“狐狸精,你瞎了眼啦!老娘这付模样是又瘦又干吗?”
“喔!你方才可包得真紧哩!”
“少噜嗦!你既敢勾引我的老公,我邢玲今天如果不教训你一顿,你迟早还是会去勾引别人的老公。”
“咯咯!他真的是你的老公吗?”
“不错!我是凭媒灼之言,他去年以八人大轿将我抬入沈府的。”
“咯咯!成亲不到一年,老公就想在外面“吃点心”,你这种老婆太失败了,你该好好的检讨一番。”
“检讨?只要他开口,我那一次没有答应他?我那一次没有让他满意?”
“满意?如何个满意法?”
“让一条龙变成一倏虫呀!”
“你可否示范一下?”
“我…我可没有你那么不要脸!”
“咯咯!你别痼疾讳医,趁早治疗吧!只要你肯示范一下,这张银票就是你的啦!”说着,走到碎衣袋中取出一张银票。
“天呀!一千两银子哩!你当真要给我?”
“不错!”
白衣少女叫声:“死鬼,快上来吧!”立即仰躺在台上。
沈英俊立即迅速的脱去衣衫,趴在她的身上。
一声脆响之后,沈英俊快马加鞭的冲刺着。
她却似石人般一动也不动。
丁珠立即脆声道:“你一直是这样子呀?”
“是呀!有何不对?”
“咯咯!难怪你的老公会往外发展,太单调啦!”
“双调?什么意思?”
“办这种事,一定要你来我往,阴阳调合才够情趣。”
“我才不那么傻哩!他那么壮,我万一扭个不慎被他压伤了,多划不来呀!何况,那多羞人呀!”
“咯咯!杞人忧天,胡思乱想,你要不要见识一下?”
“不要!你休想藉机占便宜!”
“咯咯!你别把他当作宝,男人再强,见了咱们女人,只有下跪的份,你若能有几下子,他非变成哈巴狗不可!”
“几下子?你会吗?”
“咯咯!我就让你开开眼界吧!”
说着,立即将一块碎布塞入“桃源洞中”。
只见她脆声道:“瞧仔细啦!”腹部一阵蠕动,那个碎布团立即疾自“桃源洞中”射出。
“叭!”一声,它立即射中叁丈外的一根木柱上面。
哇操!好疾的力道,好准喔!
台下立即哄然鼓掌。
丁珠咯咯一笑,道:“此招一出,那个男人不会听话呢?”
邢玲立即傻眼了。
沈英俊双目一亮,立即不再挺动半下。
丁珠挂着媚笑走到沈英俊的身边,右掌朝他的右腰一抓,顺手一甩,沈英俊立即朝南侧粗绳飞去。
“叭!”一声,他的背部一撞上粗绳,立即被弹回。
倏见丁珠向上一跃,“叭!”一声,她不但立即被撞个正着,而且顺着余势朝北面粗绳飞去。
只见她的双腿朝他的腰际一缠,下身一挺,准确无比的立即将“贵宾”请入了“桃源胜地”内。
“叭!”一声,她的酥背在撞上粗绳之后,立即又弹飞出去。
只见她的右掌在台面斜里一拍,两人立即又飞向南面粗绳,台下立即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及喝采声。
丁珠就这样来回的疾翔十余次之后,轻飘飘的落在邢玲的面前道:“你见到你老公的爽状吧!你还早哩!”
说着,立将沈英俊抛向她,然后走向温旭。
温旭一直含笑在台旁欣赏,此时,一见到她走了过来,立即上前以右掌托着她的雪臀,高高的向上举起。
只见他边绕向四周边,朗声道:“各位大爷皆是识货的高手,敝宫丁珠欲伴一位高手共渡良宵,出价吧!”
甲区的南面立即有一名中年人喝道:“五千两!”
温旭立即发现端坐在甲区正东方的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叫化神色一变,他立即暗暗的得意着。
立听甲区西面又有人叫道:“六千两。”
“六千五百两!”
“七千两!”
“八千两!”
“…”
温旭哈哈一笑道:“八千两,丁,你认为如何?”
“奴家很高兴,奴家誓必竭心尽力的侍候到天亮!”
另外一人立即吼道:“一万两!”
现场立即一阵惊呼!
老叫化亦神色大变的瞧着那位阔大爷。
温旭哈哈一笑,问道:“纪录,一项新纪录终于出现了,这位大爷,在下保证你会有一个很愉快、难忘的夜晚!”
说着,立即将丁珠抛了过去。
丁珠咯咯一笑,一见那位中年人已经站了起来,她倏地来个“鹞子翻身”先卸去冲劲,然后,落入他的怀中。
那人抱个温香满怀,立即哈哈一笑。
“啧!”一声,丁珠自动送上了一记香吻。
片刻之后,她方始松口,那人掏出一叠银票塞入她的手中,立即搂着她离去,四周不由响起热烈的掌声。
当他们二人离去之后,温旭含笑道:“邢玲,露一手吧!”
邢玲咯咯一笑,右掌朝沈英俊的左腰一扣,立即翻掌将他过顶,这份神力当场赢得一阵喝采及掌声。
温旭在她绕场致敬之际,倏地将他们二人的衣衫束成两条布棍,分别绑在邢玲的粉颈及她的纤腰。
然后,他含笑跃上老叫化正面之木柱上朗声道:“各位大爷,邢玲马上会为你们露一手空前绝技,请拭目以待吧!”
邢玲咯咯一笑,右臂一振,沈英俊立即被抛向高处。
只见沈英俊在下坠之际,倏地接连叁个“鹞子翻身”轻飘飘的卓立于台上,四周再度响起热烈的掌声。
他朝四周做个环揖,立即仰躺在台上。
邢玲叱声:“死鬼,给你死!”倏地跃上高处,然后直接俯冲向沈英俊仰躺之处,现场立即有人惊呼出声。
邢玲倏将身子一翻,双掌朝沈英俊的身侧虚挥,立即四肢大张向下坠落,“砰!”一声,准确的“定点降落”了。
最妙的是,那“桃源洞”居然将他“那话儿”“没收”了!
众人立即哄然叫好。
温旭朗声问道:“沈英俊,你有多重?”
“一百二十六斤七两。”
“邢玲,你有多重呢?”
“五十九斤!”
“哈哈!很好,各位大爷,你们如果想瞧瞧五十九斤的姑娘“挟”起一百二十余斤的汉子,就瞪大眼吧!记住,是用狭的。”
众人果真立即引颈企望。
邢玲二人立即将双臂平举,沈英俊又将双腿向外一张,邢玲则并腿紧紧的贴在他那“话儿”附近。
温旭将放在膝上的双掌暗暗一招,绑在邢玲粉颈及纤腰的那两条布棍立即向上竖起,邢玲和沈英俊立即向上浮起。
台下立即疯狂的鼓掌喝采着。
温旭将他们吸离台面二尺高之后,朗声道:“各位大爷,瞧清楚了没有?邢玲这手“挟技”不赖吧!”
甲区南方立即有人叫道:“八千两!”
“哇操!谢啦!这位大爷真有眼光。”
甲区西方立即有人叫道:“九千两!”
四周立即一阵寂静。
“哇操!这手绝活若应用到床第之间,说多爽就有多爽呀!有兴趣的大爷们,机会难得呀!”
南区立即有人叫道:“一万两!”
西区立即又应道:“一万一千两!”
温旭朝南方一瞧,一见那位中年人已经低下头,立即朗声道:“感谢这位大爷的捧场,恭喜你创新纪录啦!”
邢玲二人立即缓缓的降落在台上。
只见邢玲起身解下布棍,匆匆的套上那套白衫,然后下台。
沈英俊穿回衣衫之后,立即跟着离去。
温旭含笑道:“各位大爷,此地尚有九十六名姑娘,她们各怀绝枝,想要一亲芳泽的人,就趁早开价吧!”
现场果真“五千!”“五千五!”…此起彼落着。
九十六名少女边脆声主持竞标,边脱去衣衫,那九十六具迷人的胴体一出现,竞标价码立即开始飙涨了!
温旭含笑自木柱上跃下,遥望四周的热闹情景,忖道:“哇操!今夜至少可以捞五、六十万两哩!太好赚啦!”
倏听耳边传来清晰的传音道:“温总管,老化子可否和你聊聊?”
温旭朝他点了点头,立即望向坐在他右侧的那位白衣书生忖道:“哇操!她一定是吕茵茵,但愿不会有啥麻烦。”
一直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九十六个少女终于被标走了,其余的向隅者只好带着笑容朝楼外行去。
老化子和那位白衣书生果然仍端坐在原位,温旭立即含笑上前去问道:“前辈,请问有何指教?”
“化子白添基,忝居丐帮长老之职,陪老化子喝几盅酒,如何?”
“何时何地?”
“城内太白楼,现在就出发,如何?”
“前辈可否稍候片刻?”
“行!老化子就在门口候你。”
说着,二人立即起身。
温旭送他们出楼之后,迳自步回房中,只见娄傲雪与瑶玑坐在几旁低叙,她们乍见到他,立即住口。
“宫主,丐帮长老白添基约在下至太白楼喝酒,在下可否赴约?”
“喔!一向铁面无私,公正不阿的“铁掌冷心”白添基居然会莅临本宫,而且约你喝酒,其中定有内幕,你自己斟酌吧!”
“在下这就赴约啦!”
瑶玑立即脆声道:“旭,早去早回,我尚有事要和你商量哩!”
“那就现在谈谈吧!”
“不急,小心些!”
温旭点点头,立即离去。
他走到大门,果见白添基在门口候他,他含笑道句:“有劳久候了,请吧!”立即与白添基并肩行去。
白添基呵呵一笑,道:“老化子的酒虫在作怪了,咱们加把劲吧!”说着,“八步赶蝉”疾射而去。
温旭淡淡一笑,忖道:“哇操!你想考我呀!门都没有啦!”身子一晃,如影随形般紧跟在他的身后。
白添基一直驰到接近城门,一见人群纷攘,立即止步。
他刚回头,立即看见温旭含笑跟在自己的左后方一步余,他虽然含笑点点头,心中却暗暗佩服不已!
时值夏夜戌亥之交,街道上仍然热闹纷纷,尤其当有人发现温旭之时,人群越聚越多矣!
温旭频频含笑和他们打着招呼,眼角余光发现白添基不时的皱眉,他的心中反而暗暗大乐不已!
当他走入太白楼,众人立即蜂涌而入。
温旭和白添基上楼之后,立即发现白衣书生已经占了一付临窗座头,他朝白衣书生点头打过招呼,便先行入座。
白衣书生默默的点点头,却未吭半声。
两名小二端着菜肴及餐具登楼而来,可是,由于众人正在争夺座位,二名小二只好躲在楼梯角避风头。
白添基含笑道:“温总管,你的人缘挺佳的哩!”
“不敢当,秃子跟月亮走,沾光啦!在下只是沾受气宫的光而已!”
倏听一声清朗大笑,只见一位身材修伟、面貌俊逸的蓝衫青年执壶走到温旭的身旁含笑不语。
“哇操!阁下是那位与在下午前订约之人吧?”
“哈哈!不错,正是齐某!”
说着朝白添基颔首道:“白长老,你好!”
“喔!原来是少林元通掌门人之高徒齐少侠呀!幸会!请坐!”
蓝衫青年含笑道句:“谢啦!在下尚需回座陪陪舍妹,温总管,咱们先干一杯,如何?”说着,含笑瞧着温旭。
温旭颔首道:“在下得蒙元通大师高足神拳公子敬酒,实乃叁生有幸,岂可推卸呢?各位让让道!”
他这句话好似圣旨,现场诸人立即自动那两名小二过来。
温旭趁两名小二摆放菜肴之际,朗声道:“各位朋友,难得今夜在此见面,今晚由在下作东,不醉不归!”
说着,取出一张银票,顺手朝楼下抛去。
只见它似长了翅膀般冉冉飞到柜台之后,方始落在台面上,那名中年掌柜一瞧见“壹万两银子”,立即双目一亮!
立见他宏声道:“多谢温总管的捧场,各位大爷请尽兴吧!”
众人立即哄然喝采。
温旭斟了一杯酒,道:“齐大侠,在下敬你!”
说着,立即一饮而尽。
蓝衫青年干杯之后,朗声道:“温总管,齐某出道至今,尚未服人,今日该佩服你了!”
“不敢当,在下只是一名混混而已,在下再敬你一杯!”
说着,当场又干了一杯!
蓝衣青年干杯之后,含笑道句:“我敬你!”一饮而尽才离去。
温旭一见他走到一付座头坐下,座头的另一侧坐着一位明眸皓齿的清丽少女,他立即又回座。
白添基立即含笑道:“趁热吃些东西吧!”
温旭点点头,立即动箸举筷。
可是,他刚吃了叁口,立即看见六人持杯而来,他立即起身道:“各位朋友,相见即是有缘,咱们别客气!”
说着,立即走到楼梯口,伸手朝柜后一招。
一五斤重的美酒立即似长了翅膀般自动飞上楼,惊呼声中,众人再度鼓掌及喝采着哩!
温旭将酒接入掌中,拍开泥封道:“在下尽此一花雕,诸位尽量,各位就别再起身敬来敬去啦!”
说着,只手托,张口吸酒。
一道酒箭立即源源不绝的射入他的口中。
众人在喝采声中,纷纷起身遥敬。
温旭以空出之右手纷纷挥手致意,口中不停的吸酒。
盏茶时间之后,只见他将口朝下,道:“各位,你们若看得起我,就尽量的喝,尽兴的吃吧!谢啦!”
欢呼声中,众人果真不客气的吃喝起来。
温旭见状不暗自松了一口气,立即回桌。
白添基含笑道:“温总管真是好酒量。”
温旭道旬:“小巫见大巫,班门弄斧矣!”立即不疾不徐的取用食物。
那知,不到半个盏茶时间,突听厅中一阵骚动,温旭扬首一瞧,立即发现范永保四位“超级大户”已经联袂而来。
只见那名中年掌柜上前行礼道:“老爷,您…”
范永保边张望边问道:“温总管是不是在此地?”
“是的!就在楼上!”
四位“超级大户”立即匆匆的登楼。
厅中的众人立即好奇的张望着。
温旭立即含笑起身迎了过去。
范永保带头冲锋陷阵,他上楼一见到温旭,立即叫道:“温总管,果然是你,你怎么有空来此呢?”
“不欢迎吗?”
“爱说笑,荣幸之至,下人没有怠慢吧?”
“没有,服务周到,宾至如归!”
“哈哈!那就好!”
温旭含笑朝赖镇江叁人点头道:“你们四人怎会联袂来此呢?”
赖镇江含笑道:“我们四人正在品茗,突然接获你在太白楼造成轰动的情形,当然要赶来凑个热闹啦!”
倏听姚隆顺道:“白长老,您也在此呀?”
白添基含笑道:“老化子正和温总管在饮酒哩!”
“喔!原来是您老人家把温总管请出来的呀?够面子,范兄,找个清静些的地方聊聊吧!”
范永保含笑道:“请!”立即率众人下楼。
温旭跟着他们走到后院一间花厅之后,立见叁名小二上前送茶请安,范永保立即请众人入座。
姚隆顺含笑问道:“白长老,您怎有兴趣去捧温总管的场呢?”
“呵呵!说起此事,可真令老化子脸红,因为,老化子恭掌敝帮刑堂之职责,却涉入那种风花雪月场所。
不过,老化子总算在今晚大开眼界,出气宫实在不简单,不到二个时辰就收入五、六十万两银子哩!
老化子冒昧的请教温总管,贵宫宫主究竟是何来历?她赚进这么多的钱财,有何用途?”
温旭含笑道:“在下虽然身为出气宫总管,却无法知道太多的秘密,只能就所知之事向您报告。
敝宫宫主孟飘香,乃是飘香门门主,那叁百余名少女皆是精谙媚术及武功之飘香门高手。
副官主艳红乃是飘香门副门主,昔年在京城曾经风靡一时,至于总护法则是黑虎门门主蔡霸。”
倏听白衣书生问道:“那些少女皆经过精湛的易容,你可知出自何人之手?”
“对不起,在下只是毛遂自荐加入该宫,并不知此事?”
“你既是局外人,为何会一跃成为总管?”
“在下的武功尚堪重用。”
“听说你曾只身进入天风派及旋风派取下二派门主之首级?”
“不错!”
“你为何要如此做?”
“英雄难过美人关,英雄难过金钱关,在下不是英雄,却爱上宫中一名少女及那优渥的待遇。”
“他们每月给你多少钱?”
“不一定,不过,在下已在洛阳银楼存了不少的积蓄。”
“那名少女是谁?”
“一名被逼下海之弱女子,不提也罢!”
“你去过大戈壁吗?”
“没有!在下一向怕热。”
“真的吗?”
“千真万确!”
“可是,我好似在大戈壁附近的绿洲中见过你,虽然当时是黑夜,你的背影又甚遥,不过,那超绝轻功却非你莫属。”
“不敢当,在下的确未涉过沙漠。”
“你是不是在端阳之后,先去旋风派,再赶往天风派途中,曾向司徒姑娘开了一个小玩笑?”
“不错!”
“我就是在端阳节后在绿洲遇见你的!”说着,立即卸下文士巾及一张薄皮面具,现出那张绝色面孔。
“哇操!原来是你,咱们在桃花林中见过面吧?”
“不错!当时若非你相助,我不但性命已失,名节更是不保,此恩永铭五内,不过,尚祈你坦告是否去过绿洲?”
“姑娘为何一再追问此事?”
“请你先说出有否去过绿洲?”
“没有!”
“胡说,放眼天下,有几人能够潜入我的身旁叁丈内,又轻易的制住我的穴道呢?此事一定是你之所为。”
“姑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对吗?”
“对!不过,那股男人体味与你有些近似!”
温旭苦笑道:“姑娘,请你慎言,在下天生混混,并无所谓,不过,恐怕有损你的名誉,请你叁思。”
“不必!我吕茵茵若是忌讳那么多,就不会被人冠以“火爆武后”之外号,你敢跟我到白马寺去发誓吗?”
“发誓?在下一向不信鬼神之事,毋需如此!”
“不行!你一定要去发誓!”
“姑娘,你为何要如此坚持呢?”
“因为,我已经发过誓,我如果不挖下那人之双眼,我就要嫁给他!”
温旭立即剑眉一皱。
吕茵茵咄咄逼人的道:“究竟是不是你?”
“不是!”
“你…你好可恶!”
说着,全身一阵轻颤。
白添基立即含笑道:“茵儿,别如此,让我来吧!”
就在这时,叁名小二已经送来一桌丰盛的酒菜,只见白添基举杯道:“范大爷,有扰四位的酒兴,失礼!”
说着,立即一饮而尽。
范永保四人立即各饮一杯酒。
只听白添基道:“她是敝帮帮主之孙女茵茵姑娘,她在五月初曾在沙漠痛歼一批盗贼哩!
她在埋之际,却发现一个包袱,包袱中有衣衫、人皮面具及药丸,她便带着包袱到绿洲去休息。
由于那叁张人皮面具制作的甚为精巧,茵儿在配戴之后,居然宽衣换上男衫,却突然被人制住穴道。
那人取走包袱物品,拍开茵儿穴道之后,迳自离去,茵儿追赶数十里之后,便失去对方之踪迹。
她重又观察对方留在沙漠上之足印,确定是位绝顶高手,温总管的武功刚好合乎这个水准,难免会引起她的揣测。”
温旭苦笑道:“在下的确未曾去过沙漠,何况,在下当时奉命赶往旋风派及天风派,怎么可能打老远的跑向沙漠呢?”
姚隆顺点头道:“是呀!温总管自离开出气宫到返回该宫,前后不到叁个月,时间挺紧凑的哩!”
吕茵茵沉声道:“温总管,你可否愿意与白长老对视一个时辰?”
温旭刚望向白添基,立见他含笑道:“老化子,曾涉猎过浩然气功,你若与老化子对视一个时辰,必可证明你所说之话是否真实?”
“行!何时开始?”
“即刻开始,如何?”
“这…太杀风景了吧?这桌酒菜挺精致的哩!”
吕茵茵立即点头道:“行!也不在乎等候这半个时辰!”
温旭微微一笑,立即举杯敬四位“超级大户”。
半个时辰之后,温旭刚止筷,姚隆顺立即含笑道:“白长老,在下有一事请教!”说着,立即起身出厅。
白添基立即跟了出去。
温旭含笑问道:“范大爷、郑大爷,你们服过药了吧?”
范永保欣喜的道:“温总管,你的那些药丸简直是神丹哩!我不但不再绞疼,而且精神饱满哩!”
“哈哈!恭喜!”
“温总管,我该如何致谢呢?”
“别客气,谁叫咱们是好友呢?对不对?”
“对!小兄弟,你是咱们四人的小兄弟,对不对?”
“这…太不敢当了,在下…”
“哈哈!小兄弟,你一向豪放豁达,如今怎么又犹豫不决了呢?”
“好吧!多谢您们肯赏识啦!”
“哈哈!来,再干一杯,再干一杯!”
四人果真再度喝酒,而且,并不只是一杯而已哩!
一直到姚隆顺进来获悉这件喜讯,立即跟着起哄敬酒。
不知不觉之中,剩下的半酒就被四人喝个点滴不剩了,立听温旭含笑道:“四位大哥,小弟另有正事,恕无法奉陪了!”
姚隆顺哈哈一笑,道:“行,咱们明早再来听喜讯吧!”
说着,四人立即离去。
温旭乍闻“喜讯”二字,立即想起姚隆顺方才曾与白添基出去聊了一阵子,因此,他立即暗自思忖着。
倏听白添基含笑道:“温总管,咱们可以开始了吧?”
温旭一见他已经盘坐在一张椅上,在他身前六尺远处另外摆了一张空椅,他立即含笑盘坐在椅上。
吕茵茵立即默默的站在厅口。
白添基微微一笑,立即盯着他的双眼。
温旭亦含笑瞧着他。
白添基的双眼倏地一亮,似炬烛般紧盯着他,企图先震撼他的心神,使他无法再行掩饰。
那知,温旭的双眼仍然澄澈无比!
白添基不相信的猛催功力,双眼更亮了!
温旭的双眼仍是碧潭般澄澈及深邃。
盏茶时间之后,白添基的身子倏地一晃,双眼的亮度倏地由一百烛光,减弱为八十烛光,而且迅速的减弱着。
一直又过了半个时辰,他的双眼已近无神,额上汗珠粒粒的顺着双颊流下,看来他耗了不少神哩!
温旭倏地双眼一亮,白添基全身陡震,汗水簌簌直流,而且神情也显得茫然,温旭不由暗喜。
他倏地将功力再“追加预算”至八成,然后以传音入密功夫问道:“白添基,你对温旭的印象如何?”
白添基茫然应道:“武功似海,神莫测,可惜侧身出气宫,我一定要将他引导到正途,以免被黑道利用。”
吕茵茵怔了一怔,不敢相信的瞧着白添基。
温旭又传音问道:“吕茵茵为何要紧盯温旭?”
“由恨生爱,由敬生爱…”
吕茵茵身子一颤,喝道:“温总管,你太过份了!”
白添基身子一震,豁然惊醒,他一见到吕茵茵及温旭的神情,稍一思忖,立即黯然的低下头。
温旭起身拱拱手之后,立即“向后转”准备离去。
吕茵茵沉着脸道:“温总管,可否赐教几招?”
说着,重又戴上面具及文士巾。
温旭苦笑道:“姑娘,咱们无冤无仇,何必呢?”
“你以为我不堪一击吗?”
“不!姑娘误会了,我…”
“多言无益,请吧!”
白影一闪,立即停在院中。
温旭朝白添基一瞧,只见他苦笑不语,他淡然一笑,走到吕茵茵的面前丈余外,默默的停了下来。
吕茵茵叱声:“看招!”“神龙摆尾”疾劈而去。
温旭顺势一飘闪了开去,他身后的一簇花树在“轰!”一声之后,带着泥士及碎叶疾飞而去。
吕茵茵冷哼一声,源源不绝的将“降龙十八掌”攻出。
温旭身子似绵絮般在雷声隆隆的如山掌劲中飘汤着,即使有掌劲及身,他在旋个身子之后,继续飘闪着。
吕茵茵咬牙出掌,一招紧接一招,一掌强逾一掌,十丈方圆内之花树先后被夷为平地,纷纷飞向远处。
“神拳公子”齐晋及其妹齐琳混在人群中目睹此景,在暗赞白衣书生的精奥雄浑掌力之余,更佩服温旭的武功。
白添基站在厅口瞧得骇凛不已!
因为,他居然瞧不出温旭的武功来历,混了一甲子江湖,舔血生涯的他岂会不骇凛及难过呢?
温旭挨过一轮“降龙十八掌”,一见她又从头施展,心念一动,立即动员全身的功力准备接她一掌。
羞刀难归鞘,吕茵茵想不到连丐帮镇帮绝学“降龙十八掌”也奈何不了他,心中真是惊怒交加。
倏见她喝声:“那里逃!”双掌一并,连人带掌疾劈向温旭之胸口,“呼…”掌劲暴响,立即令四周之人心儿狂跳不已!
温旭倏地双脚立地如桩,挺胸凝立着。
“砰!”一声爆响,他的胸口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只见他微微一晃,吕茵茵却闷哼一声,当场被震飞出去。
鲜血立即喷洒在夜空中。
温旭暗骇道:“哇操!夭寿,她一定被反震之力道震伤了!”意念一动,身子立即滑了过去。
“叭!”一声,他总算及时将她接入臂中。
只见她叱声:“你…”右掌一扬,“拍!”一声,温旭的右颊立即挨了一巴掌,虽有真气自生感应护身,他仍觉左颊火辣辣的!
他轻轻的将她放下之后,立即欲离去。
“呃…”声中,她连喷叁口血箭,温旭立即皱眉止步。
白添基疾掠到吕茵茵的身旁,一见她已近昏迷,匆匆的抱起她道:“温总管,请帮个忙!”
说着,立即掠回厅中。
温旭一皱剑眉,默默的跟入一个幽雅的房中,立即看见白添基已将吕茵茵放在榻上,正在探察她的伤势。
他坐在椅上暗运真气绕行一周,只觉真气畅行无阻,他放心的摸摸左颊,立即朝榻前行去。
“温总管,茵儿的气机已岔,“神阙”、“章门”已伤,老化子无能救治,可否烦你出手帮个忙?”
“神阙穴”位于脐下,“章门穴”位于腰下,皆是女人的“禁区”,因此,温旭立即又皱眉不语。
可是,他瞧见她的嘴角血迹及白添基的企盼神色,苦笑一声之后,立即上前替她把脉了。
只见她的气机乱奔,分明伤势甚重,他立即脱靴上榻。
白添基欣喜的道句:“谢谢!”立即扶起她。
温旭飞快的在她的身前及身后大穴拍打片刻之后,双掌分别立即按上她的“神阙穴”及“章门穴”。
真气随即徐徐的输了过去。
不到盏茶时间,吕茵茵吐出两块血块,立即醒来。
她一见温旭按着自己的“要塞”,不由神色一变。
白添基忙道:“茵儿,先疗妥再说!”
她立即默默的盘腿运功汇合温旭输过来的那两股真气。
片刻之间,她只觉那两股真气越来越雄浑,好似长江急湍般源源不绝的输入,她不由大骇!
她慌忙凝神一志的引导它们运行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她只觉“顶门”连颤,全身大震两下之后,那股浩流畅行无阻的在全身百穴运转着。
通啦!任督两脉全通啦!
天呀!生死之桥已通啦!从今以后,她不必耽心内力会后力不继了,天呀!这简直是因祸得福嘛!
她兴奋的全身轻颤不已!
温旭缓缓的收掌吁气下榻。
白添基感激的一揖到底,传音道:“温总管,老化子代表吕帮主生受你的大恩,你的气度真令人佩服!”
温旭淡然一笑,立即朝外行去。
白添基带上房门,低声道:“温总管,你…”
“前辈,烦您转告吕姑娘一句话吧!”
“请说!”
“请她原谅在下的无心之错!”
“你是指绿洲之事?”
“不是,在下是指误伤她之事!”
说着,立即朝外行去。
白添基不由怔怔的目送他离去。
温旭走到前厅,立即搅见范永保四人坐在一张桌旁品茗,他上前苦笑道:“范大哥,你们没有受到惊吓吧!”
“哈哈!老弟,你简直是神仙嘛!我虽然不谙武,不过,听他们谙武的人说,你方才硬挨那一下,至少有千斤重哩!”
“哇操!没有那么重啦!大约只有八、九百斤啦!”
“哈哈!八、九百斤,真惊郎,你居然连衣衫也未破,你这是什么功夫呀?”
“赖皮功夫啦!”
“哈哈!来!喝杯茶吧!”
温旭道过谢,立即端杯啜了一口。
范永保取出那张银票道:“老弟,你干嘛来这套,收下吧!”
“这…不妥啦!会破产哩!”
“哈哈!爱说笑,二、叁百人就想吃垮我的产业呀!门都没有!”
“可是,大伙儿熬到这么晚,挺辛苦的哩!”
“哈哈!我自有厚赏,你收下吧!”
“好吧!不过,我下回可不敢出来吃饭啦!”
“黑白讲,多多益善,若非你救了我一命,我岂有命在,这些身外之物,又有何用呢?
对不对?”
“大哥,您太爱护小弟啦!”
“哈哈!小事一件,对了,那位吕姑娘没事了吧?”
“没事了,对了!姚大哥,你方才和白长老说了些什么呢?”
姚隆顺含笑道:“君子须成人之美,我建议他撮合你与吕姑娘。”
“哇操!这…大哥,你明知道小弟和瑶玑之事…”
“哈哈!旦红花绿叶,多多益善。”
“可是,她是丐帮帮主之唯一孙女,我却只是一个小混混,配不上啦!”
“哈哈!老弟,你太俗啦!你可知道白长老在听了我的建议之后,毫不犹猷的点头同意及连连道谢哩!”
“这…真的吗?”
“哈哈!老哥哥会骗你吗?老弟,丐帮吕帮主视我若弟,他每次路经洛阳,总是到我那儿聊聊天。我最了解他的豪爽个性了,因此,我一定要撮合这件喜事。而且,我们四人要风风光光的替你们办喜事!”
范永保叁人立即含笑点头。
温旭尴尬的道:“大哥,多谢你们的好意,可是,我总该问问瑶玑呀?何况,吕!”娘也不见得会答应呀!”
“哈哈!你别装糊涂,吕姑娘一向有“火爆武后”之称,她却一再的追问绿洲之事,可见芳心已经有谱啦!”
“咳!咳!太一厢情愿了吧?”
“哈哈!我们四人方才注意过她的神色,错不了啦!”
“这…过些时日再说吧!”
“哈哈,吕帮主目前在京城武林盟中,我相信他明天黄昏之前一定会赶抵,此事你再当面和他谈吧!”
“这…他该不会找我动手吧?”
“哈哈,我可不敢保证哩!吕姑娘是他的心头肉哩!”
“哇操!那…我还是回避为妙!”
“爱说笑,你不怕他去出气宫找你吗?”
“大哥,挡挡驾嘛!”
“哈哈!安啦!他不看佛面也会着僧面,多少会卖我一点面子啦!不过,你自己可要先拿定主张哩!”
“什么主张?”
“终身大事呀!”
“这…好吧!我会先和瑶玑商量的。”
“哈哈!这才像话嘛!来,咱们以茶代酒庆祝一下吧!”
五人立即含笑各干了一香茗。
温旭倏听耳边传来一缕清新的传音道:“温总管,齐某可否与你一叙?”
温旭头一偏,立即看见齐晋兄妹坐在墙角座头瞧着自己。
他立即含笑道:“四位大哥,我过去和一位朋友聊聊!你们早点儿休息吧!”说着,起身朝墙角座头行去。
齐晋将身旁的空位一指,替他斟了一香茗,道:“温总管技逾天人,方才令齐某大开眼界矣!”
“雕虫小技,献丑啦!”
“温总管可否赐告师门?”
“恕难从命!”
“好吧!在下不便勉强,不过,温总管可否表明立场?”
“立场?”
“魔宫既已夜袭武林盟,迟早会连络绿林黑道与九大门派一决高低,请问你打算站在何方?”
“在下一向有个原则“我不惹事、我不怕事”,在下保持中立!”
“可是,你方才不是已经答应与吕姑娘成亲了吗?你会坐视丐帮受创吗?”
“只要魔宫不惹在下,在下不愿多事,失陪!”
说着,拱拱手立即起身离去。
齐晋兄妹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