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菱抿嘴淺笑,莞爾道:“看!又魔性發作哩!真不可縱容你。究竟你要不要聽?”
龍鷹像被責備的小孩般恭敬道:“請嬌妻訓示。”
端木菱不和他計較,道:“不論魔種仙胎,均直指天地之秘,異曲同工。”
龍鷹難以置信的道:“易筋洗髓,竟與仙胎魔種有關係?”
端木菱忍笑道:“那是《無上智經》內的三句話,透露出來以補償你的損失。”
龍鷹央求道:“下三句又是甚麼?”
端木菱搖頭道:“天機不可洩露。”旋又“噗哧”嬌笑,橫他一眼,道:“你這麼可惡,不作弄你怎行?”
龍鷹飄飄欲仙,滿足地嘆道:“原來和仙子打情罵俏,是這麼迷死人的。”
端木菱坦言道:“由見你的一刻開始,人家一直在和你玩兒,這是註定了的事,人家不會逃避,也不想逃避。好哩!收起你的魔性,靜心聽我說,否則會害苦你的小魔女。”
龍鷹失聲道:“你不是三步不出庵門嗎?怎猜得到是小魔女?”
端木菱若無其事的道:“你有很多女人嗎?武曌送給你的不計在內,來來去去只得那一個半個,說你風流成性,處處留情者,怕都是誤會了你。”
龍鷹笑嘻嘻道:“仙子忘了把自己計算在內,至少可左擁右抱。”
端木菱不置可否,亦沒有大發仙威。淡淡道:“天地之動靜,神明為之紀。陰陽之升降,寒暑彰其兆。物生謂之化,物極謂之變,陰陽不測謂之神,神用無方謂之聖。明乎化變之理,方可改天造地,易筋洗髓。換了一般先天真氣,要令人身化變,既艱難亦危險。不過龍兄身具魔種,若明其理而行,兼之狄藕仙幼時曾隨道尊打下玄門精純的根基,只需數天工夫,你可令她脫胎換骨,再由小女子親傳她一套劍術心法,她又肯勤加練習,用功數月,小成可期。以後看你還敢說端木菱對你不好嗎?”
上官婉兒在門口截著他。道:“聖上今天的心情很壞,小心說話。”
龍鷹冷淡地應她一聲。徑自進入。內堂是武曌批閱奏章的地方,也是她在皇宮的御書房。
女帝沒有坐在龍桌旁,脫下龍冠,負手立在一扇紗窗前,凝視外面的園林美景,龍軀挺得筆直,自有帝皇的氣度。
龍鷹知她是視而不見,沉浸在思考裡。
武曌淡淡道:“你今天寫的第十一篇,字體潦草。但另有龍飛鳳舞,形神更盡的味道,朕歡喜你這種字體。所謂字如其人,可知你在朕前一直剋制,為何忽然顯露狂放不覊羈的真性情?你趕著去見誰?”
龍鷹首次曉得每成一篇,會立即送到她手上。來到她身旁五尺許處,躬身施禮道:“是去見端木菱。”
武曌道:“你和她現在的關係如何?”
龍鷹道:“仍是難分難解。恐怕她如我般都不曉得在幹甚麼?”
武曌嘆了一口氣,道:“朕本不想接見由凝豔那丫頭領軍的外族聯合團,但最後改變主意,你明白是甚麼原因嗎?”
龍鷹恭敬答道:“因為聖上曉得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且是針對小民而來,所以代小民先秤秤他們的斤兩。”
武曌旋風般轉過龍軀,面向他道:“你怎可能猜中的!”
龍鷹道:“純是一種直覺。”
武曌負手而行,踱步直至堂央,仰望屋樑,道:“這個團是由默啜發起,由他向朕呈請,擺明是要向我大周顯示塞外諸族盡臣服於他的威勢。但最初報上來的名單隻有二百五十人,到一個月前增加了七個人,此七人全為各族頂尖級的高手,包括突厥人格祿芒和鐵利,契丹的嶽中遷,回紇的巴兒巴魯,室韋的寧勒古都,高麗的韓風,靺鞨的陸加。七人中,以格祿芒、嶽中遷和韓風武功最高,任你如何自負,亦絕不可以掉以輕心。更要著過庭和仞雨小心。”
龍鷹道:“明白!”
武曌朝他走過來,離他尺許處止步,道:“朕知你不將他們放在眼內,可是有心算無心,真不知他們會玩甚麼陰謀詭計。大戰在即,今晚是許勝不許敗,若你們任何一人有閃失,敵人將士氣大振,令我們處於非常不利的位置。”
龍鷹微笑道:“對方肯定有他們以為萬無一失的安排,但他有張良計,老子有過牆梯,聖上該曉得小民從神兵庫拿了甚麼東西,屆時會給對方一個大驚喜。”
武曌微微一笑,道:“你可知胖公公只說你揀了幾件稱手的,準備上戰場之用,卻沒開出清單,只說以朕的名義送予你較合規矩。唉!他像你般,是朕難以拒絕的人。龍鷹,朕很關心你,怕你因輕敵,大意吃虧。”
龍鷹道:“若聖上視小民為邪帝,當會憂慮盡消。”
武曌轉身走開去,直至龍桌之旁,啞然笑道:“對!為甚麼朕總忘記了你是誰?有甚麼好擔心的?”
龍鷹道:“小民想向聖上請示,殺人當然不行,但重創他們又如何?”
武曌轉過龍軀,鳳目殺機大盛,道:“那就要看他們的態度,分寸由你們拿捏,殺一個半個又如何?默啜實在欺人太甚。若可把大江聯連根拔起,那時他跪地求饒,朕也不會放過他。”
龍鷹順口問道:“問出了大江聯總壇的位置嗎?”
武曌道:“他們根本不知道,這方面的事暫時由朕親自處理,你們專心應付契丹人。”
又道:“今天國老來見朕,報告了你們對付契丹人的大計,朕認同是最佳的策略,聯奚人以對付契丹。何時動身,由你決定。朕謹祝邪帝今晚大展神威,製得敵人抬不起頭來。”
龍鷹謝恩告退。
甫踏出內堂,上官婉兒蓮步姍姍的來到身旁,牽著他衣袖扯他轉左,來到園林僻靜處,遠離內堂,投懷送抱,讓他抱個滿懷,兩手纏上他脖子,看著他眼睛,吐氣如蘭道:“婉兒甚麼事開罪了龍大哥?”
龍鷹心忖女人真敏銳,小小態度上的改變一點瞞不過,抵受著與她**廝磨的驚人誘惑力,兩手守規矩的下垂,道:“梁王今夜的宴會奉皇命特為外族團而設的,你卻代梁王來騙我,令老子傷心欲絕。”
上官婉兒綻放笑容,輕吻他一口,道:“梁王要人家這麼向你說,婉兒有甚麼辦法?何況曉得或不曉得,無損龍大哥分毫,最重要是讓龍大哥心裡有個準備。若會對龍大哥造成傷害,婉兒拚死亦會告訴龍大哥。況且梁王也有他的苦衷,就是奉有保密的皇命。”
龍鷹對她的坦然承認,又軟語求饒,並獻上動人的嬌軀,一副任君品嚐的嬌態,氣早消了,嘆道:“今次算你說得通吧!下次若再騙老子,定不輕饒。老子現在百廢待舉,須立即離開。”
上官婉兒扭動嬌軀,弄得他差些兒魔性大發,不依道:“不放你走!”
龍鷹見她面泛紅暈,訝道:“怎夠時間和你合體交歡?”
上官婉兒柔媚的道:“你怎都該有點表示,否則婉兒會認為你仍未真的原諒人家。”
龍鷹不解道:“需甚麼表示?”
上官婉兒害羞的將火熱的臉蛋貼在他的右頰,於他耳邊暱聲道:“你的手!”
龍鷹確抵不住她的挑逗引誘,把心一橫,將她摟個結實,上官婉兒立即發出**蝕骨的呻吟聲。龍鷹找上她的香唇,縱情吻個痛快。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唇分開,上官婉兒嬌體發軟,全賴他摟緊不放,才不致癱倒地上。
龍鷹看著她無力張開來的眼睛,怪笑道:“這樣的表示算合格嗎?”
上官婉兒勉力睜開一線秀眸,白他一眼,嬌喘細細的道:“龍大哥壞透哩!婉兒只是要你抱人家,婉兒不依呵!”
龍鷹心忖美女的魔力真不可抵擋,明知行差踏錯,胖公公的警告言猶在耳,仍忍不住踏腳進去,還要騙自己有可能非是溫柔陷阱。幸好剛被仙子施以仙法,換了以前的他,肯定不顧一切和她歡好。笑道:“不依也沒法子,木已成灰,老子走哩!”
上官婉兒抓著他肩頭,推開他少許,媚態畢露的道:“真的那麼急?”
龍鷹終告失守,道:“的確很急,但怎都可騰點時間出來。”
上官婉兒送他一個媚眼兒,嗲聲嗲氣的道:“婉兒不要那麼急,讓人家送你出殿。”
龍鷹訝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怎可以讓人看見?”
上官婉兒離開他,停止喘息,改為挽他的臂膀,依偎著朝大殿的方向舉步。
龍鷹問道:“聖上的寢宮,理該守護森嚴,為何除殿門有羽林軍外,內堂一帶幾乎見不到人?變成老子和婉兒偷情幽會的好地方。”
上官婉兒放開他,與他並肩而行,道:“是聖上的意思。唔!你是知道的,聖上根本不怕刺客。”
兩人沿殿外長廊朝前走。
龍鷹問道:“婉兒的武功,是否由聖上親授?”
上官婉兒道:“是由聖上指定的人教導人家,但聖上的確不時指點婉兒,又曾為婉兒打通特別的經脈。人家說的全是機密,但婉兒現在怎敢瞞龍大哥?”
龍鷹嘿嘿笑道:“不但有事不準瞞我,還有是以後都要像剛才般對老子千依百順,清楚嗎?”
上官婉兒立定,回覆常態,莊重自持的道“婉兒何時不是對龍大哥千依百順?今晚見。”
龍鷹飛騎返回甘湯院,先吩咐李公公遣人去找令羽,才到後院,三女正興高采烈的為他的雙頭擊趕製盛載的長布袋,見他回來,當然高興。
麗麗道:“雙頭擊的名字形容不出它的威勢,我們三姐妹商量過,喚它作接天轟如何?”
龍鷹大訝道:“這個名字棒極了,竟是由三位夫人想出來的,以後它就是接天轟。”
三女改的名字得愛郎欣賞,齊聲歡呼。
龍鷹笑道:“為夫還有個任務派給你們,就是伺候我們的愛兒入浴。”
麗麗和秀清聽得摸不著頭腦,人雅最機靈,忍著笑嬌痴的道:“夫君大人在說雪兒呵!”
龍鷹大喜道:“又是個更好的名字,雪兒既順口又親切。來!讓我們為雪兒洗刷梳毛,令牠像為夫般享盡豔福。”
坐言起行,龍鷹領三女到馬廐去,由派來的太監馬伕去水井打水,三女則捋起衣袖,悉心為雪兒洗洗刷刷。龍鷹擠不進去,只負責安撫雪兒。不過他清楚感應到,雪兒正深深享受三女的服務。
李公公和一眾婢僕來看熱鬧,還有教他吐蕃語和突厥語的老師,龍鷹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兩人以兩語閒聊。心閒意舒,感受家居之樂。
直至此刻,方曉得兩人均曾經在當地居住過一段時日,順道問起兩地的風土人情和地理形勢。
到雪兒變得煥然一新,黑毛光閃閃,已是未申之交的一刻。令羽此時來了,兩人到一旁說話,龍鷹交代了想要他代勞的事。三女聯袂來到他們身前,約好了的齊聲道:“夫君大人還有甚麼吩咐!”說完齊聲嬌笑,人美笑甜。各有姿態,看得令羽目眩神迷,龍鷹也難以自已。
龍鷹拍拍令羽肩頭,後者知機離去。
龍鷹為雪兒裝上馬鞍,掛好天刀,向三女道:“這把的確名副其實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刀,但為夫總感到天刀這名字意猶未盡,嬌妻們有甚麼好主意?”
人雅怯生生的提議道:“叫它烏刀如何!人家看夫君揮舞它時,總覺得它烏光閃閃的。”
麗麗訝道:“為何我看不見?”
龍鷹首次曉得人雅是有靈異感覺的人。同意道:“改天刀為烏刀吧!哈!百變盾則仍叫百變盾。棒!”
辭別愛妻,翻身上馬。離開甘湯院。
抵達國老府,狄仁傑獨自一人在書房內寫奏章,著龍鷹在一旁坐下,道:“仙兒今天神色古怪,和你比馬回來,一直留在家中,不出閨樓。”
龍鷹道:“因為她怕國老不准她今晚去梁王府的晚宴。”又看著堆積如山的案牘大訝道:“原來國老的工作如此沉重。”
狄仁傑笑道:“不要被它們嚇怕,不過它們的確關乎到天下蒼生,而老夫只是略作修訂。雖要花大量精神細閱,仍不過是修修補補的工作。”
龍鷹好奇的問道:“究竟是甚麼東西?”
狄仁傑正容道:“這是《唐律疏議》,共三十卷,脫胎於太宗時的《貞觀律》,其來源可追溯至戰國時李悝的《法經》,歷經秦漢的革新,到隋朝成《開皇律》。高祖時則在《開皇律》的基礎上編制了《武德律》,太宗再命人加以修改和刪定,用十幾年時間編成《貞觀律》。”
龍鷹讚道:“國老的識見異乎常人,《唐律疏議》這麼複雜的東西。只是源起變化已聽得我頭昏腦脹,不用說修改。”
狄仁傑道:“雖是令人望之生畏,但似繁實簡,不外律、令、格、式四部分。以律居首,即刑法典,是用於定罪的。令就是國家的制度和政令,格是對文武百官職責範圍的規定,式是尚書各部的工作章程。”
龍鷹會意道:“難怪聖上要設推事院,因為聖上也要依律辦事。”同時想到今趟來俊臣有禍了,因為不但狄仁傑強勢回朝,張柬之亦榮登相位。唉!這小子真短視。
狄仁傑道:“律議涵蓋的範圍極廣,令所有官制、兵制、囚制和賦役制均有法可依,實是我朝賴之以奠立的基石。”
狄仁傑道:“法制的成敗,關鍵處始終在人。聖上最了不起的德政,除不計門第,不拘資格,凡能安邦國、定邊疆的人才,一律量才選用外,是看通建國之本,必在務農。所以凡能使田疇墾開,家有餘糧的地方官,均可升官;為政苛濫,戶口流移的庸官貪吏,輕則貶謫,重則斬首。所以我國人口正不住增加,比之高宗初期,戶口大增近倍。這是誰都不能否認的政績。”
龍鷹從另一個角度,看到武曌治國的本領。
遠處傳來撞擊的聲音。
龍鷹問道:“是甚麼聲音?”
狄仁傑笑道:“自午時開始,仞雨和過庭一直在後院‘砰砰嘭嘭’的打個不亦樂乎,時打時停,不知在幹甚麼。”
龍鷹喜道:“原來是這兩個小子。不阻國老哩!我去看他們。”
狄仁傑道:“今晚小心點!”
龍鷹答應一聲,熟門熟路摸往後院去,萬仞雨和風過庭打得難分難解,前者仍是他的井中月,後者只拿百變盾,竟然是有攻有守,看得龍鷹大聲喝彩。
“啪!”的一聲,井中月如中敗革,原來百變盾凹陷下去,接著風過庭往後拉扯,差點令萬仞雨井中月離手,接著百變盾化為一束,直搗萬仞雨,變化神奇,顯示風過庭下過一番工夫,將百變盾的性能發揮殆盡。
萬仞雨叫聲“好”,井中月黃芒打閃,隨他巧妙如神的步法,從不同角度無隙不窺的朝風過庭狂攻。
風過庭則耍戲法般,或成長條,如鞭如鐧,時而變盾時而變鐵幅,擋得令人叫絕。
“錚!”
兩人倏地分開,成對峙之局。
龍鷹拍手道:“百變盾來到風公子手上,盡矣!由此刻開始,這寶貝就是你的。”
風過庭道:“如此奇器,過庭怎會拒絕?就此謝過。”
萬仞雨道:“龍鷹你定要一嘗公子左盾右劍的厲害,在下被他殺至差點棄刀投降。”
風過庭啞然笑道:“真誇大。”
龍鷹將剛才武曌的一番話轉述,道:“由於是公開比武,千百對眼睛在看著,該沒法使陰謀,只能用陽謀。”
萬仞雨哂道:“不外是在兵器相剋克上玩點手段,現在你們有秘密武器在手,敵人則不知我用的再非以前的刀,而是井中月。試問天下有誰能破少帥寇仲的井中月?”
龍鷹欣然道:“說得對!今晚我們隨機應變,讓敵人栽個大跟頭。”
風過庭沉吟道:“論到把握對手虛實,天下無人能超過鷹爺,就由鷹爺調兵遣將,殺敵人一個落花流水?”
萬仞雨道:“我正有此意。”
龍鷹皺眉道:“敵人有備而來,志在必得,雖說兵器有天然相剋克的特性,例如長兵勝短刃,重兵壓輕兵,但只是指一般庸手而言,對高手來說分別不大,對方會否有其他令人防不勝防的伎倆?”
風過庭道:“還有用藥和用毒,不過對我們影響有限,吃進肚子也不怕。”
龍鷹道:“還有一招,叫旁觀者清。”
萬仞雨笑道:“那這個旁觀者,武功要比我們高明才成,故能看破我們的下著,那就不如自己下場。”
風過庭道:“只需與我們大致同級數便成,因可全神觀察,以塞外能者之眾,該不難找到這樣的一個人,趁歡呼喝彩時,以只有下場敵人懂得的語言,傳音入密的做出提示。”
龍鷹點頭道:“如果所料不差,最可怕的敵人,該潛藏於外族團中,避開耳目,但只要我們把他找出來,會帶給我們很大的樂趣。哈哈!”
萬仞雨興奮道:“只要想到一會後可放手試刀,已令萬某人樂趣無窮。”
風過庭道:“在鷹爺的督促下,我們都攀上顛峰狀態,百變盾更令我剛才不住突破,全拜鷹爺和仞雨兄所賜。”
龍鷹大樂道:“大家兄弟,客氣話不用說,該說的是多謝默啜送這麼多人來給我們過癮。哈!今晚之會,愈兇險愈有趣,但有一個人必須留給小弟。”
風過庭笑道:“當然是‘槍君’符君侯,這個我們是理解的。”
萬仞雨笑道:“他好像是我的,君子不該奪人所愛。”
龍鷹道:“幸好小弟非君子也。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最後的一場,是由他陪老子玩。”
風過庭道:“若然如此,他肯定是突厥人最重要的奸細。”
萬仞雨問龍鷹道:“為何你會有這個猜想?”
龍鷹將今早在天津橋遇上符君侯和太平公主的情況說出來,道:“打開始他便是衝著小弟而來,所以故意情挑公主,惹起我對他的怒火。這幾天偕公主到神都苑去,避而不戰,等待的正是今晚的武宴。”
風過庭道:“有道理!”
萬仞雨道:“這小子想殺你哩!”
風過庭苦思道:“聖上所說的七個人,全是塞外響噹噹的人物,有甚麼人可做他們比武出術的軍師呢?”
龍鷹靈光一閃,道:“我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