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天滅地,絕情絕性。
滅絕之名,本來就隱含有毀滅一切的涵義。
所以艾玉公主才會說滅絕神功,也等於是玄門中人的渡劫神功。
了引雖然領悟出滅絕神功的捷徑,想不到初次使用的結果,所吸納而來的能量,其威力竟是如此龐大、如此的霸道:隨著能量的迅速擴大,充沛於四肢百駭的巨大功力,不禁令他驚恐不已。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無法控制這股蠢蠢欲動的巨大力量,心知一旦功發,將造成毀天滅地的強大破壞力,這種結果卻不是他所樂見的。
原因是他與艾玉公主並無深仇大恨,而且殺死皇親國戚的結果,即刻成為朝廷欽犯,天下之大將無容身之地。
如此一來,不但前途毀於一旦,也休想再和岳氏姊妹結為連理了。
所以,逼不得已之下,他只好選擇逃避一途。
“為什麼?”
了引心中不斷地問自己,最後靈機一動,終於豁然開朗。
“這是一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神奇內功!”
他想通了這層道理,頓時有如釋重負之感。
“看來我必須重頭修練,將培元固本的基礎練好,只有先天真氣堅若磐石,我才能度過精元耗盡、氣散功消的下場!”
歷代以來,武林人才多如過江之鯽,只要機緣巧合,再配合名師的教導,想要練成絕世武功並非難事。
可是,難就難在自創捷徑,達到青出於藍更勝於藍的至高境界。
許多名滿天下的武林高手,或許能夠雄霸一方,卻無法成就一代宗師的至高尊榮。
原因就在於各派的武功絕學,雖然妄稱自成一格,其實不外乎互相抄襲、截長補短、各取所需的正統旁支。
換句話說,也就是融合各派武功而成的大雜燴。
真正能另創歧徑、異軍突起的人,卻是寥寥可數。
自古以來,多少英雄豪傑窮其一生也未必可得,卻有人靈感一動,頓悟至高武學的真諦,終於破繭而出,成為一代宗師。
了引就在這一瞬間,突破舊有的樊籬,進入嶄新的武學領域。
只見他氣息全無的盤坐不動,彷佛一尊石雕佛像一般,完全融入天地萬物之中,日子一天天過去,彷佛永恆不滅…………
有時蝴蝶停在他的鼻樑上,有時蟲蛇爬過他的頭頂,有時落葉翩翩飄下,穿過他的身體…………
他就像靈魂般虛幻不實,完全進入一種空靈的境界…………
就連經過他眼前的東海龍王父女,也一樣視而不見,完全沒有察覺出他的存在。
“爹!我們究竟要逃往哪裡,女兒已經累得走不動了!”
“唉:你們再忍耐一下,等逃到地虎盟之後,我們就可以安頓下來了!”
“爹要投靠潘安公子?”
“不錯!”
“可是他肯收容我們父女三人嗎?”
“你忘了,你妹妹文君已經是他的人了。俗語說一夜夫妻百世恩,就算以前彼此是敵對立場,如今事過境遷,他總要看在文君的面上,對我們網開一面,應該不至於記恨才對!”
“可是爹殺死了百花宮主,皇上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潘安公子敢為了我們和皇上為敵嗎?”
“這一點你只管放心好了,我有自信潘安公子一定會收留我們!”
“爹憑什麼如此肯定!”
“因為血魔所練的烈陽神功,一向與宮廷的太乙神功絕學,並稱為天下兩大奇功,如今血魔尚且命喪潘安公子手中,皇上應該自知絕非他的對手,豈敢輕易冒險和地虎盟為敵。所以我們只要投靠了地虎盟,才能度過當前難關!”
“嗯!爹的分析果然有理,我們就快點…………哎呀!金刀侍衛追來了,我們快走…………”
只見一群黑衣刀客如潮水般追了過來,三人大驚之下,連忙轉身欲逃。
卻見黑衣刀客之中,迅速掠出一名中年壯漢,一下子便擋住去路。
“大膽叛賊,還不快點束手就縛,聽候皇上的發落!”
東海龍王一見無法脫身,立刻怒吼一聲,一面攻出“天雷神功”,一面喝道:“施統領,你我也曾是一殿舊臣,難道你不能因此網開一面,放老夫一條生路嗎?”
施統領怒道:“如果你還顧念舊情的話,又怎會對百花宮主下此殺手?她不但和我們有多年交情,而且我知道她對你早有愛意,而你居然忍心殺死她,簡直無情無義到了極點!”
“我並沒有殺她的意思,是她自己一時想不開,自己自殺的!”
“事到如今你再如何辯解,也無法挽回她的生命,我勸你還是乖乖就範,也許本座可以代你向皇上求情,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你少騙我了,皇上豈會為了你一句話,而放我一條生路!”
“你當真執迷不悟!”
“反正橫豎是死,我絕不會放棄抵抗,任你宰割的!”
“可惡!納命來!”
施統領不再手下留情,一掌接著一掌的拍出“太乙神功”,將東海龍王打得節節敗退,狼狽已極。
呂香君和呂文君兩姊妹也被黑衣刀客圍攻,戰況十分激烈,簡直九死一生。
“香妹別慌,小兄來助你了!”
突見南宮明君飛掠而至,一劍擋開攻向呂香君的金刀,化解了她的斷腰之危,令她感動不已。
施統領見狀,不禁大怒道:“南宮明君,你敢防礙金刀侍衛的公務,難道不怕連累家人嗎?”
南宮明君抗聲道:“香妹是無辜的,你敢假公濟私牽連無辜的話,就算傾家蕩產,我也要和你打官司到底!”
施統領聞言,又氣又怒道:“既然你不聽老夫諫言,老夫也不再顧忌南宮青天的交情,一切公事公辦,大家上!膽敢抗命者,格殺勿論!”
黑衣刀客呼應一聲,立刻兇狠的勇猛攻擊。
儘管有南宮明君的援助,可惜杯水車薪,絲毫影響不了大局,戰況依然對東海龍王父女十分不利。
“住手!”
彷佛春雷乍響一般,這一聲突如其來的沉喝,只聽得眾人心頭大震,如遭雷擊一般,每個人只覺得骨酥手軟,身不由己地停下了手,不禁臉色大變。
施統領一見了引突然平空幻現眼前,真有時空錯覺之感,甚至以為是自己白晝見鬼,只嚇得他駭然大叫:“是你!”
原本如狼似虎的黑衣刀客,更像老鼠碰見貓一般,各個嚇得面無血色,隨著施統領惶恐不已的連連退後。
呂香君突然粉臉一紅,低叫道:“是他!”
東海龍王一見了引的氣勢,簡直就像看見一座至高至大的山峰,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不禁變色道:“他是誰?”
呂香君看了氣苦的南宮明君一眼,心中嘆息道:“他就是了引!”
東海龍王聞言,心中不由得一跳,驚疑道:“原來是他!”
凡是見識過了引和艾玉公主那一場令人匪夷所思的神功對決,不論是誰都會天天惡夢,一輩子也無法忘懷。
所以施統領簡直是嚇破了膽,驚恐已極的顫聲道:“了引,你想做什麼?”
了引瞪著他語氣冰冷地道:“你回去告訴皇上,如不將珍妹歸還給我,我是不會和他善罷甘休的!”
施統領又驚又怒道:“你…………你敢威脅皇上,難道不怕…………”
了引不耐地怒喝道:“少羅嗦,還不快滾!”
施統領又嚇了一大跳,再也不敢多說一句,連忙轉身飛逃而去。
了引這才怒瞪著東海龍王,道:“你真的殺死了百花宮主?”
東海龍王臉色一變,還來不及回應,呂香君已擋在他的前面,氣苦地道:“你想對我爹怎麼樣?”
了引眉頭一皺道:“你走開!”
“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任何人也休想傷害我爹!”
“百花宮主對我有養育之恩,無論是誰傷害了她,都只有死路一條!”
呂香君一見他怒目逼近,心急之下,連忙跪了下去,哀求道:“我求求你放了我爹一條生路吧!俗語說一夜夫妻百世恩,我身子都已經是你的了,難道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饒我爹一命嗎?”
了引聞言,不禁臉色連變,大感為難地不知如何是好。
東海龍王臉色一變道:“香兒,你真的是失身於他?”
呂香君悲苦道:“是的!”
東海龍王怒道:“好呀!原來你了引也是個好色淫徒,不但佔去了吾女的清白身子,如今還想殺我這個岳父,你還算不算是個人?”
了引變色道:“你怎麼不問清楚,你女兒是如何失身的?”
東海龍王怔了一下,轉望呂香君問道:“難道其中另有內情?”
呂香君聞言,心中有苦難言,忍不住泣不成聲。
了引冷哼道:“我坦白告訴你吧!你女兒是中了呂玉樓的烈女淫,如非我挺身相救,她早就死於非命了!”
東海龍王臉色一變道:“真有此事?”
他一見呂香君只是一直悲泣不已,便知道了引所言不假,忍不住大怒道:“這個畜牲呀!他怎麼可以對自己的妹妹做這種事?簡直畜牲不如!”
南宮明君一見呂香君哭得哀哀欲絕,心中大感不忍,忍不住將她抱住道:“我不管香妹的遭遇如何?反正今生今世我只愛你一人,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算粉身碎骨,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呂香君聞言,感動之餘,便撲入他的懷中哭得死去活來。
了引見狀,不禁怔道:“原來他們是一對情侶,我深受別人橫刀奪愛之苦,豈能枉做小人?無論如伺也要成全她們才行!”
東海龍王本想利用呂香君的失身,替自己求得一線生機,及見兩人愛意堅定,不禁心中一軟,嘆了口氣道:“其實你並不知道百花宮主的真面目,如果你知道她就是害你成為孤兒的幫兇,相信你就不會想為她報仇了!”
了引聞言,不禁臉色大變道:“你說什麼?難道你知道我的身世?”
“不錯!”
“你快說,我的父母究竟是誰?”
“你的父親就是飛雲莊少主、人稱菩提書生的姚文彬,母親則是當年的二太子妃王如玉!”
“什麼?這怎麼可能?我的母親既是二太子妃,又怎麼會和菩提書生生下我?”
“當年我和百花宮主雖然同在宮中任職,卻不是很清楚詳細內情,只知道你確實是二太子妃所生,而且已經被冊立為儲君人選。可是有一天菩提書生突然闖入宮中,不但殺死了二太子,甚至連二太子妃也遭他滅口。後來太上皇懷疑二太子妃可能不貞,便對你測以滴血認親,結果…………”
了引臉色一白道:“結果證明我並非皇室血統?”
“不錯!所以太上皇才命令我們偷偷帶你出宮,並且成立了四王一宮,一面牽制七大門派的江湖勢力,一面就近監視你的行動,避免藩王利用你的身分,興兵造反向皇上逼宮!”
“如此說來,我當真是菩提書生之子了?”
“我相信八九不離十!”
了引氣苦的道:“難怪這麼多年來,我總覺得百花宮主對我的態度,總是敬畏多於關愛,難怪她極力反對我和虹妹的婚事,原來是顧忌我的出身複雜,才不敢將虹妹許配給我!”
“她會有這種顧忌也是人之常情,如非皇上已在兩年前登基稱帝,我也不敢將這段天大的隱密說出來!”
了引至此終於明白了身世,也明白今生今世他再也無緣和岳氏姊妹結為連理了。
他只覺得心灰意冷已極,再也提不起勁為百花宮主報仇,乃轉身對呂香君嘆道:“我畢竟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如果你願意跟我的話,我絕對不推卸責任,娶你過門為妻,一輩子和你白頭到老。如果你選擇南宮明君,而他又肯接納你的話,我也由衷祝福你們!”
呂香君聽他口氣似有訣別之意,竟然不自主地心生依戀,忍不住問道:“你要到哪裡去?”
“如今我已對江湖是非感到厭倦,今日一別,我將退隱江湖,返回飛雲莊終老一生!”
呂香君聞言,不禁臉色一變,欲言又止。
南宮明君見狀,心中一急道:“香妹!”
呂香君回首一見他焦急不安的神情,不禁心中一軟,嘆息道:“你還願意接納我這個殘花敗柳的女人嗎?”
南宮明君連忙點頭道:“我當然願意,如果沒有了你,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可是南宮伯父如果還是反對呢?”
南宮明君臉色一變,立刻語氣堅決道:“如果父親再反對的話,我們就遠走高飛,隱居山林過我們的神仙生活!”
呂香君大為感動,忍不住撲入他的懷中,喜極而泣起來。
了引一見兩人親暱的神情,不禁欣慰道:“看來你已經做了最佳選擇,我衷心的祝福你們永結同心、白頭到老!”
南宮明君欣喜之餘,也不再對他記恨了,忍不住感激地道:“了兄,謝謝你的成全!”
了引悽然一笑道:“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他日經過飛雲莊時,歡迎你們夫妻倆找小弟歡敘!”
“一言為定!”
了引又向東海龍王拜別,才黯然而去。
東海龍王這才嘆了口氣,道:“想不到二十年前的一段恩怨,竟會對了引造成如此大的傷害,讓一個義氣風發的年輕人如此消沉!”
呂文君也嘆息道:“爹錯了!他的消沉並非為了感嘆身世而起!”
“哦,那究竟是為了什麼?”
“就我所知,他對岳氏姊妹用情極深,他一定是獲知身世的前因後果,心知無緣和她們結成連理,才會心灰意冷退隱江湖!”
“原來如此!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淺!”
“別說這些了,我們還是快點走吧,以免皇上又派人來追殺了!”
東海龍王心中一跳,不敢再遲疑,連忙加快腳步離去。
不久,他們便消失在山林之中。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叫人死生相許。
孟玉書深愛著姚淑芬,命運卻一再的捉弄他們,使得他們被迫勞燕分飛。
孟玉琴更是處境堪憐,她對南宮明君仍屬於暗戀階段,更註定了美夢難圓的下場。
這一對難兄難妹在感情的道路上,可謂坎坷不平、風波不斷,當真應了一句“自古多情空遺恨!”
情關難過的結果,大部分人所選擇的發洩方式,最先想到的就是:酒。
可是酒入愁腸,愁更愁。
孟玉書幾乎每天都會到李白居買醉,而且幾乎每天不勝酒力,天天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
兵部侍郎眼看著兒子為情所困,也不知勸過多少回了,依然沒有任何效果。
心疼之餘,他也顧不得面子問題,只好強忍著姚淑芬已非完璧的羞辱,派人送上親筆信函,向飛雲莊求助。
日子一天天過去,正當兵部侍郎等得心急如焚之際,飛雲莊終於有了回應。
可是來的人卻是姚淑君。他雖然有點失望,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低聲下氣的請姚淑君幫忙勸告,期盼奇蹟出現,讓孟玉書可以振作精神重新做人。
姚淑君雖然暗惱兵部尚書的市儈,如非他先前極力排斥姚淑芬,也不會迫使其姊負氣之下,才會失身於殷四海的魔爪,造成這雙情侶勞燕分飛的遺憾。
可是她身負姚淑芬所託,也不忍見孟玉書如此消沉,只好答應臨危受命,前來勸告孟玉書振作精神,尋求兩人破鏡重圓的一線生機。
當她來到李白居時,果見孟玉書又一個人喝得醉醺醺,忍不住生氣道:“看你這副沒出息的模樣,除非哪個女人瞎了眼,否則有誰敢嫁給你這種酒鬼?”
孟玉書聞言,搖頭晃惱地睜著醉眼看她一眼,口齒不清的說道:“你是誰?憑…………什麼管…………我的閒事…………”
姚淑君見狀,更是有氣道:“好呀!你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可見你是真的喝醉了,還不快把酒給我!”
她大怒之下,一把將酒壺從他手中搶過來。
“酒還…………給我…………”
“哼:難道你想喝死呀!”
“死…………就死吧…………”
“你…………難道你不想我姊姊了?”
“你姊姊?”
“姚淑芬呀!”
孟玉書神情一震,痛苦地道:“芬妹…………她不要…………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姚淑君見他答非所問,簡直是語無倫次,大有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無奈,只好將他制昏以便帶回孟府。
可是孟府距離甚遠,她一個未嫁少女扶著一個酒鬼過街,也實在不雅觀,不得已只好在李白居訂個房間,以便等他酒醒再做打算。
當小二領著她們進入客房之際,卻被住在鄰房的上官無忌撞見,他一見姚淑君長得嬌豔欲滴,不禁色心大動道:“這少女如此美貌動人,而且扶著一個酒鬼開房間,顯然是揹著父母在外偷情的豪放女。自從地虎盟一役大敗而逃至今,我一直沒有機會一親芳澤,都快忘了‘肉味’的滋味,今天難得碰上這名偷情女子,正好品嚐一下她的雨露芬芳!”
主意打定,他立刻來到鄰房門口,佯裝小二的直叩門。
“誰呀!”
“小的送茶水來了!”
“哦!你等一下,我正好需要茶水幫他醒酒!”
姚淑君不疑有他的將門打開,卻見一個陌生人出現眼前,不禁心中犯疑,還來不及反應,只覺得全身一麻,已被對方制住穴道,動彈不得。
她大驚失色道:“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上官無忌迅速關上房門,隨即將她抱至床上,便開始替她寬衣解帶。
姚淑君知道即將面臨狂風暴雨的摧殘,不禁一化容失色的叫道:“你這淫賊想做什麼?還不快點放了我…………”
“你既然能夠揹著父母和情夫在外幽會,必然是個離經叛道的豪放女,又何必故做矯情,如此嬌嗔作態做啥?”
“我不是…………”
上官無忌不理會她的掙扎哀求,一式“餓虎撲羊”,迅速地重壓在她的嬌軀上,隨即揮動大軍,叩關而入…………
“啊…………”
芳徑末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姚淑君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一陣撕裂痛楚傳來,忍不住慘叫。一聲,頓時落紅點點…………
“哈哈:想不到你還是個處女童貞,本公子真是豔福不淺呀!”
上官無忌欣喜之下,立刻緊抱著她的豐滿胴體,一面伸出魔爪,不斷地在她的嬌軀上游山玩水,尋幽訪勝,一面如脫韁野馬般縱情馳騁,不停地對她掃庭犁穴,不停地對她探門窺戶…………
可憐的姚淑君初經人道,就被他這樣毫不憐惜地攻城掠地,連綿不絕地直搗黃龍,忍不住聲聲嬌啼,扭擺呻吟不已…………
只見他依然貪心不足地一面吸吮著她的了香芬芳,一面又挺動長槍大戟,長驅直入,一次又一次的“刺入”核心,一次又一次的“侵入”花房,次次直搗黃龍,回回攻破賀蘭…………
一陣狂風暴雨的摧殘蹂躪之下,初嘗禁果滋味的姚淑君已經無力承歡,忍不住長長一聲哀嗚,全身一陣顫抖,便已昏死過去。
上官無忌又馳騁一陣,忍不住悶哼一聲,一陣哆嗦,終於一洩千里…………
一度春風之後,上官無忌才滿足的喘息不已,望著被他摧殘蹂躪過的美麗胴體,他又意猶未盡地在她身上撫摸一陣,才疲倦地發出猥褻的笑聲離去。
不知過了多久,姚淑君終於甦醒過來。
“不…………”
她一見自己寸縷未御,一絲不掛,所有的肚兜、短褲散落一地,尤其下體傳來的陣陣刺痛,不用猜也知道紅丸已失,從床巾上的落英紛紛,還有下體的一片狼藉,都足以證明她被強暴的事實。
她簡直痛不欲生,突見躺在一旁酒醉未醒的孟玉書,再也忍不住遷怒於他的罵道:“都是你害我的…………”
她氣得打了孟玉書一巴掌,才羞憤不已地著裝,傷心地逃離現場。
當她衣衫不整地破門而去時,怡巧被經過門口的江芷翠和文若宣撞見。
“翠姊!看這女子的狼狽模樣,莫非遭到色狼的強暴,才羞憤難當地奔逃而去!”
“很有可能,正好房門未關,我們一看便知!”
兩女躲在門邊探頭探腦一陣,便自以為是地下了定論。
“咦!這個人不是兵部侍郎之子,武當派的新秀孟玉書嗎?”
“什麼?聽說武當派的弟子自律甚嚴,怎麼會酒後亂性,犯下這種強姦少女的淫行!”
“這樣不是正好嗎?”
“翠姊此言何意?”
“你我這個月的‘紅潮’遲遲未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很可能已經懷了曹天祥的孽種,正好趁著孟玉書酒醉未醒,我們可以把這筆爛帳賴在他的頭上,你說好不好?”
“太好了!我也正在為此事煩惱呢?恰巧床巾上的落紅,可以掩飾我們已非完璧的證據,再也沒有比這更完美的巧遇了!”
“不錯!而且孟玉書之父是兵部侍郎,可謂家世顯赫,我們只要嫁給了他,就是侍郎府的少奶奶,一生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了!”
“事不宜遲,我們就快點上床佈置吧!”
兩女竊喜狡計無懈可擊,立刻脫光衣裙,全身赤裸地躺在孟玉書身邊佯裝昏迷不醒。
翌日,孟玉書依稀臆旯女人的哀泣謄,瘦忙睜眼醒來,赫然發現兩名陌生女子全身赤裸的在一旁哭泣。
孟玉書頓時如遭雷孽一般,神情大震,不用猜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著兩女傷心欲絕的神情,他真是自責不已,可是他畢竟是個男人,必須負起責任才行。
他只好強忍著悲痛道:“姑娘,請原諒我一時酒後亂性,以致於犯下不可饒恕的淫行,我真是感到萬分抱歉!如果稱們不嫌棄我孟玉書人品粗劣的括,我願意負起責任娶你們過門,保證一輩子愛護你們!”
“你…………可是真心的?”
“大丈夫一言九鼎,我孟玉書從不騙人!”
“好吧!如今我們白壁已汙,除了嫁你之外,也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返家向父母報喜吧!”
三人這才各懷心事的整裝,不久便離開了李白居。
想到今生無椽和姚淑芬結為蓮理,孟玉書不禁俊悔莫及的忖道:“芬妹,我對不起你…………”
《《《
南京。
自從張超群娶進朱惠瑤之後,不僅享盡齊人之福,而且朱惠瑤的嫁妝豐厚,更一讓他樂不可支,可謂人財兩得,令人羨慕眼紅。
可惜好景不常,柯小蘭負氣返回孃家之後,不但與母舅白雲天發生亂倫通姦,更聽信他的奸計,對朱惠瑤展開報復。
朱惠瑤獲知白雲天竟是柯小蘭的母舅時,只嚇得花容失色,深怕她拆穿自己與白雲天的通姦情事,連忙下跪求饒,從此不敢和柯小蘭爭寵。
柯小蘭雖然不明內情,卻也猜出個大概,便樂得作威作福,規定兩人的房事分配,十天之中柯小蘭就獨佔了九天,剩下的一天才輪到朱惠瑤侍寢。
這種分配不均的現象,張超群雖然感到奇怪,但是兩女似有默契,也沒有發生爭吵,他也就順其自然,未再追究內情。
可是這種房事分配過於懸殊,朱惠瑤如何甘心讓柯小蘭吃肉,卻只留下一點肉湯給自己喝?
沒多久朱惠瑤就想出了詭計,準備對柯小蘭展開反撲的報復行動。
她透過師爺取得主母藥,再買通坷小蘭的婢女暗中下毒,讓柯小蘭日復一日的慢性中毒,故而未曾引起別人的疑心。
就連柯小蘭自己也毫不警覺,加上她作威作福慣了,對待下人更是嚴苛,極不得人心,就算有人發現陰謀,也不會有人向她密報的。
所以,隨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她的身體也因中毒日深,而顯得每下愈況,日漸虛弱。
由於柯小蘭霸佔了房事頭籌,所以她也最先藍田種玉,因此便松洩了戒心,以為是懷孕害喜的後遺症,更未產生疑心,使得病情延誤,情況更加惡化。
這一天,白雲天突然來訪,並且第一眼就看出她中毒的事實。
柯小蘭聞言,這才大起恐慌,嚇得她花容失色的叫道:“舅舅,我還有沒有救?”
白雲天替她把脈不久,便點頭道:“我這裡有父親留下的武當名藥龍虎金丹,想治你所中的慢性毒藥並非難事,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你腹中胎兒恐怕保不住了!”
“這…………難道沒有補救之道?”
“沒有辦法!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腹中的胎兒,恐怕早就成為死胎了!”
“什麼?死胎!”
“不錯!”
“可惡:這究竟是誰如此狠心,竟然對我下此毒手?”
“這件事情不難查出幕後元兇,只要從伙房查起,相信不久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舅舅是說我的三餐飲食,被人暗中下毒?”
“不錯,像這種慢性毒藥,最可能的途徑就是從三餐下手!”
“可惡!這一定是小云那丫頭乾的好事,只有她才有機會下毒,因為我的三餐就是她負責的,我立刻叫人去把她捉來拷問清楚!”
“慢著!”
“咦!舅舅為何阻止?”
“這件事情一定有幕後主謀,否則一個丫頭豈敢如此大膽!”
“唔!有道理!”
“所以你最好派人請張知府出面調查,畢竟發生這種醜事,對他的面子和名譽影響至鉅,我們絕對不能私下了結!”
“好!我立刻請相公過來!”
不久,張超群終於匆促趕來,獲知柯小蘭中毒的內情,不禁驚怒交加的怒道:“來人呀!立刻把小云和伙房人員全部押來!”
衙役連忙答應一聲,並且迅速地將相關人員押到,不必經過嚴刑拷問,小云早已嚇得屁滾尿流,一下子就把實情招了出來。
張超群一聽主謀竟是自己的二夫人朱惠瑤,而且連衙門師爺也是幫兇之一,更叫他怒不可遏,連忙下令捉人。
朱惠瑤得知陰謀曝光,雖然嚇得花容失色,仍然大呼冤枉死不承認。
可是衙役不但在她的房中搜出毒藥,而且還有小云指證歷歷,人證物證俱在,讓她無法再狡辯。
朱惠瑤一見無法抵賴,只好俯首認罪,不斷地向張超群叩頭求饒。
張超群心疼柯小蘭腹中胎兒不保,大怒之下,除了小云和師爺當場處死之外,朱惠瑤則被他賜以白緞吊死。
這時候柯小蘭已服下龍虎金丹,一陣腹痛如絞之後,她終於排洩出一盆烏血,只見一具烏黑的死胎也隨之排出,氣味惡臭難閒,果然有中毒的明顯徵候。
張超群眼見白雲天人品不差,而且處事又如此能幹,便當面聘請他擔任自己的師爺。
白雲天本來就另有企圖,聞言更是正中下懷,連忙一口答應下來,從此他便成為知府衙門的師爺,對於公文的往來處理,還有問案調查的方式,隨著時間的歷練,他的經驗也日趨成熟。
這一天,白雲天覺得時機成熟,終於展開他計畫已久的行動。
白雲天等到張超群午休之際,趁他不備突下殺手,一掌將他擊斃,然後剝下他的麵皮泡入藥水,接著將他的屍體以化屍粉融解,至此終於達成李代桃僵的陰謀。
尤其在白雲天打開庫房,入目所見皆是龐大的金銀珠寶時,不禁欣喜若狂地大笑道:“任你張超群如何貪汙舞弊,任你朱惠瑤如伺侵佔金家財產,最後仍然不免落得一場空歡喜,一讓我白雲天坐享其成,獨得兩家的龐大財富!”
白雲天慶幸之餘,突然心生淫念,便招來曹思思侍寢。
當他一見曹思思白蜇細嫩、曲線玲瓏的豐滿胴體時,再也忍不住淫慾的重壓在她的嬌軀上,揮動大軍,長驅直入…………
曹思思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忍不住一聲呻吟,便主動地“迎賓納客”,激情地“開門揖盜”…………
白雲天感到寶貝在溫暖緊束的穴內,覺得無比舒服,使得他的性趣更加興奮,立刻緊抱著她的豐滿胴體,不斷地對她興風作浪,不斷地對她翻雲覆雨…………
曹思思儘管神智呆澀,但是生理上的需求,仍然迫使她身不由己地扭擺迎合,欲罷不能地婉轉承歡…………
只見兩人如狂蜂浪蝶般,捨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纏綿…………
“相公!我也要…………”
白雲天抬頭一見坷小蘭全身赤裸地奔來,不禁驚疑道:“可是你的身子還未康復…………”
“我已經完全好了,無論如何我也要盡怏受孕,以便明年為你生個胖兒子!”
“哈哈!既然你不怕‘死’,我就成全你!”
“人家就是要‘死’,也要做個風流鬼!”
白雲天聞言,更是得意的轉移陣地,一把抱住她那滾燙的嬌軀,揮動長槍大戟,叩關而入…………
坷小蘭只覺得下體被他的“雄壯威武”侵入,一下子填滿了花房,忍不住歡呼一聲,本能地“請君入甕”,熱情地“引狼入室”…………
白雲天狂笑著一面伸出魔爪,不斷地搓揉、擠捏她的豐滿乳房,一面如脫韁野馬般盡情馳騁,不停地對她攻城掠地,不停地對她衝鋒陷陣…………
一陣狂風暴雨的無情摧殘之下,柯小蘭終於忍不住聲聲嬌啼,扭擺掙扎不已《《《幾番生死掙扎,幾番死去活來。
柯無雙一面伸出魔爪在呂文君身上,不斷地攀山越嶺,不斷地尋幽訪勝,一面又重壓在南宮明珠的嬌軀上,毫不留情地掃庭犁穴,一毫不憐惜地探門窺戶…………
只見他左擁右抱,左右逢源,享盡齊人之福,只逗弄得兩女嬌喘噓噓,扭擺呻吟不已…………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續不斷地摧殘蹂躪之後,兩女忍不住蝕骨銷魂、欲仙欲死的快感,不約而同地長長一聲哀嗚,紛紛全身顫抖,陰門大開,元陰狂洩如注:。……
柯無雙立刻趁虛而入,將他的“雄壯威武”深深刺入,不斷地鯨吞蠶食著她們的“花蕊蜜液”,不斷地狼吞虎嚥著她們的“生命之源”…………
一度春風之後,兩女被他一陣採花盜蜜下來,早已被他徹底征服,昏迷不醒的全身癱軟,胯間玉津汨汨,一片狼藉。
望著兩女承受雨露後的滿足睡容,柯無雙頓時有一種征服的成就感,臉上忍不住露出得立息的微笑…………
這時,柯無雙突覺腹部一陣絞痛,令他臉色一變,連忙運功調息內省卻又找不出問題的根源。
“既然不是練功走火入魔,難道是我得了什麼絕症,不成?”
想到這裡,他不禁心急如焚,連忙將站在門外戒護的侍女春雷喚入。
“春雷,你快替我把脈看看!”
春雷雖然莫名所以,仍然乖順地為他認真把脈起來。
不久,只見她突然臉色大變,驚叫道:“盟主,你…………”
柯無雙見狀,不禁嚇了一跳,急忙問道:“我究竟怎麼了?你快說…………”
“這…………奴婢不敢…………”
柯無雙焦急道:“是不是我得了絕症?”
“不是,盟主的身體非常健康!”
柯無雙聞言,這才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你又為何吞吞吐吐不說?”
“因為盟主的脈象太奇怪了,很像是…………”
“很像什麼?”
春雷用難以置信的表情道:“很像女人受孕的徵候!”
“什麼?”
柯無雙大為震驚道:“你胡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春雷見他驚怒的神情,不禁有點心虛道:“也許是奴婢看錯了,我去叫夏雷來幫盟主重看一遍!”
她連忙跑出去,將門外的夏雷拉了進來。
結果故事一再重演,夏雷同樣是嚇了一大跳,吞吞吐吐的不敢說出來,經過柯無雙動怒之後,才畏畏縮縮地說出答案。
“盟主…………你明明是個男人,可是你卻懷孕了!”
柯無雙聞言,不禁傻怔當場,半天說不出話來。
夏雷神色怪異地道:“盟主先不要焦急,也許是奴婢看錯了也說不定,我立刻去叫其他三組四季婢來,再仔細為盟主把脈清楚!”
柯無雙腦中靈光一閃:“這件秘密絕不能再讓第三者知道!”
他突然毫無預警地身形一閃,快如閃電地近身將兩女震斷心脈,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兩女便死於非命。
柯無雙立刻又掠至床邊,一見南宮明珠和呂文君昏睡如故,這才鬆了口氣,打消殺人滅口的念頭。
他儘管面無表情,可是內心卻波濤洶湧地想著:“老御醫張果老明明告訴我,說我今生毫無生育能力,我怎麼可能會懷孕呢?”
“對了!難道是上次我採補了牡丹仙子母女四人,隨後和了引合籍雙修,進而突破瓶頸,練成了滅絕神功的第十重天,才造成我的體質轉變,終於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的生育了!”
“果真如此的話,那麼我腹中的胎兒,豈不是了引留下的種?”
想到這裡,柯無雙忍不住痛苦地掩面悲泣道:“我竟然親手殺死了自己骨肉的生父,讓孩子成了無父的孤兒,我真是該死…………”
他痛苦自責不已,這才明白最近身材變形,原來並非發胖現象,而是懷孕的後遺症狀。
可惜遺憾已經造成,任他如何追悔自責也一樣於事無補,他只好嘆息一聲,勇敢面對現實。
柯無雙以化屍粉將春雷二婢的屍體清除,才黯然地步出房間。
正在大廳品茗的東海龍王見狀,不禁心生疑惑。
儘管女兒呂文君早已是柯無雙的女人,可是一方面雙方末經明媒正娶,另一方面又需要柯無雙的袒護,所以他一點也不敢倚老一買老、自抬身價的以長輩自居。
說得粗俗一點,呂文君和南宮明君充其量只是柯無雙的情婦而已。
所以東海龍王也只好謙卑地道:“盟主為何事煩心?”
柯無雙嘆息道:“自從本盟成功消滅血魔一干匪徒之後,消息傳出江湖,各大門派無不聞風喪膽,對本盟弟子退避三舍,如今本盟得以順利擴展勢力,終於成就天下第一大幫派的局面,可是…………”
“莫非盟主另有不滿意之處?”
“非也!我只是感嘆這番空前絕後的偉大榮景,卻少了創盟元老的分享,令我一時感嘆不已!”
“咦!盟主所言之創盟元老,莫非是指了引而言?”
“不錯!只怪我們為了盟主之位,而發生兄弟鬧牆內鬨的憾事,以致造成了引失足墜下斷崖,至今仍然生死不明!”
“哈哈:盟主放心好了,了引並未喪命!”
“你說什麼?難道你曾遇上他?”
“不錯!”
“你快說,他究竟人在哪裡?”
“他曾說要返回飛雲莊退隱江湖!”
“飛雲莊?他和飛雲莊無親無故,怎麼會想到飛雲莊退隱江湖?”
東海龍王便將了引的身世述說一遍,才道:“他可能受不了感情的挫折,才會一時想不開,準備返回飛雲莊認祖歸宗之後,從此在飛雲莊終老一生!”
柯無雙聞言,不禁興奮地道:“太好了!咱們這就往飛雲莊出發,無論如何也要將他迎回地虎盟!”
不久,他們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地重入江湖。
《《《
飛雲莊。
新一代的武林才俊對於飛雲莊知者幾稀,可是大部分的江湖人物,卻對飛雲莊仍然懷有敬意。
只因飛雲莊和少林派淵緣極深,再加上二十年前飛雲莊少主菩提書生姚文彬,還榮任過平蠻副元帥的崇高官銜,至今依然令人津津樂道,可謂威名未減。
可是飛雲莊一向作風低調,所以年輕一輩才會極少聽聞。
只是原本平靜的飛雲莊,卻因姚氏姊妹的相繼失身,而引起了波瀾。尤其讓當家的梅花仙子所不能忍受的,就是她的三個孫女還先後懷孕,任她如何追問逼迫,三女就是哭而不答,令她無可奈何。
儘管明知逼問也是枉然,可是看著姚淑君傷心欲絕的模樣,身為母親的何婷婷可忍不住了。
“君兒,你坦白告訴我,你腹中的孩子是不是孟玉書留下的?”
陪伴一旁的姚淑芬聞言,不禁臉色一變,臉上驚怒嫉妒的表情顯而易見。
姚淑君見狀,連忙又羞又急的解釋道:“娘不要胡猜,女兒和孟玉書之間清清白白,絕無一絲兒女之情,更無越軌之事!”
何婷婷冷哼道:“我不信:你受芬兒所託,不過去了長安城幾天就旁徨而返,如今又證實懷了身孕,如果孩子不是他的,那麼你告訴娘,這孩子的父親是誰?”
“這…………”
姚淑君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當初她大意之下,被上官無忌制住強姦,驚恐之下,她連對方長相都忘光了,又如何知道對方的名字?
站在姚淑芬身後的吳茵茵道:“依我看來,經手之人一定是他沒錯!”
何婷婷忙問道:“大姊此話怎講?”
“孟玉書一定還在記恨吾女對他的戲弄,才會遷怒君兒,逞強將君兒姦淫以示洩恨!”
姚淑君焦急道:“不對!事情並非如大娘所說的情形!”
站在姚淑美身後的田玉雲道:“大姊沒憑沒據可別亂說,而且我相信孟玉書應該不是這種人才對!”
吳茵茵哼了一聲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事情如非我所猜測的,君兒豈會一副有苦難言的表情,分明是有所顧忌怕傷了芬兒的心,才不敢把他說出來!”
姚淑芬聞言,臉色更加難看,顯然已經有點相信母親的話了。
姚淑君見狀,不禁心中大急道:“不是的!你們不要亂猜!”
吳茵茵瞪眼道:“不然,你倒是說說看,孩子究竟是誰的?”
“這…………”
“你說不出來了吧?可見我的猜想正確,這個孟玉書竟敢對你始亂終棄,我絕對饒不了他!”
姚淑君心中大急,深怕她們找上孟家興師問罪,到時候她豈不是丟臉丟到外面去了。
她被逼不過,只好無可奈何地把經過說出。
“什麼?你連對方是誰也不知道?”
“是…………是的!”
“唉:你這丫頭真是糊塗!”
姚淑君聞言,不禁心中氣苦的又哭了起來。
田玉雲也嘆息道:“看來這三個丫頭也只好和我們一樣,孤苦無依的當個單親媽媽了!”
吳茵茵也無奈地看著女兒姚淑芬道:“事到如今,也只好這樣了!”
何婷婷搖頭道:“你們這三個丫頭也太固執了,君兒不清楚對方身分倒也罷了,芬兒和美兒卻又打死不說出緣由,實在太傻了!”
正當她們感嘆不已之際,突見下人來報有貴客拜訪。
她們連忙收起悲情,來到大廳一看。
姚淑美首先臉色一變道:“是你,了引!”
只見梅花神劍身邊走出了引,神情激動地道:“正是在下!”
“你來我飛雲莊做什麼?”
“在下是來追查身世的!”
“你的身世與我們何干?”
了引不願再浪費口舌,連忙將束海龍王的話轉述一遍。
話未說完,梅花仙子已忍不住激動地道:“錯不了!當初彬兒遇害之後,經過我的調查得知,二太子妃確實替彬兒生下兒子。這二十幾年來,我費盡了心思派人尋遍江湖各地,始終無法獲知你的下落。如今天可憐見!想不到你竟會主動歸來,我總算可以向姚家的列祖列宗交代了!”
了引聞言,再也沒有疑慮了,忍不住悲呼一聲,拜倒在梅花仙子面前。
梅花仙子更是老淚縱橫的緊抱住他悲泣不已。
許久之後,他們才在梅花神劍的勸告下,撫平傷心的情緒,並且迅速完成認祖歸宗的祭拜儀式。
蕭若華和黃美珍十分乖巧,連忙率領四季婢向梅花仙子等人拜見,只樂得她們笑不攏嘴。
梅花仙子望著這些孫媳,各個長得嬌豔動人,不禁老懷大慰的笑道:“引兒的本事果然不小,一下子就娶了六房妻妾,更難得的是各個美貌動人,令人愛不釋手!”
眾女聽得芳心竊喜不已,惰不自禁地羞紅了臉。
梅花仙子又道:“引兒既然已經認祖歸宗,從今天起便該叫做姚引吧!”
“奶奶,了引這兩個字對我意義重大,孫兒大膽建言,就改為姚了引吧!”
梅花仙子見他神情有異,心知另有隱情,便點頭答應。
“姚了引”鬆了口氣,突然話題一轉道:“不知爹孃的墳墓在哪裡?孫兒想前去祭拜一下!”
梅花仙子嘆息道:“你娘畢竟是二太子妃的身分,雖然太上皇對她的不貞很不諒解,為了避免家醜外揚,仍將你娘葬在皇陵之中。至於你爹因為是殺死二太子的欽犯,死後待遇自然不同,這些年來,我費盡千辛萬苦,總算在京城郊外的亂葬崗尋獲,目前就移葬在本莊後山!”
姚了引聽得臉色連變,一咬牙道:“既然太上皇對娘如此的不諒解,又何必惺惺作態,將娘葬在皇陵之中?無論如何,我身為人子,也要設法讓爹孃同冢而眠!”
不久,姚了引終於在後山見到姚文彬的孤墳,對於這位無緣謀面的父親,他的心中真是百感交集。
對於父親生前的所做所為,他已經聽得太多了,絕大部分是貶多於褒。可是父子天性,他依然情不自禁地產生孺慕之情,如今面對著一堆孤墳,千言萬語卻也無法傾訴了。
他心中的悲痛簡直非筆墨所能形容,可是表面卻絲毫不動聲色,默默地祭拜完畢,便不顧眾人的勸告,單槍匹馬直奔京城而去。
梅花仙子無法阻止,只好無奈地接待梅花神劍等人返莊休息。
翌日一早,她們就被莊了驚惶的吵雜聲驚醒。
“發生何事?”
“稟莊主,地虎盟大隊人馬包圍了本莊,請莊主明示!”
“什麼?”
梅花仙子大吃一驚,連忙招集眾人趕赴山莊大門。
當今武林之中,除了七大門派聯盟的勢力尚足以和地虎盟分庭抗禮之外,已經沒有任何門派敢單獨面對地虎盟的威脅了。
再加上四王一宮瓦解之後,武林局勢重新洗牌,絕大多數的幫派都已依附在地虎盟旗下,以求得苟且偷生。
儘管如此,明眼人還是對兩大聯盟的實力消長,早已心知肚明。
自從威風一時的血魔命喪柯無雙之手,武林中人早已公認他是天下數一數二的絕頂高手,再挾帶地虎盟龐大的實力,聲威所到之處,各派無不聞風喪膽。
較之百年前威震天下的日月神教,絲毫不覺遜色。
因此,就連成名多年的梅花仙子和梅花神劍,也不得不膽顫心驚的小心應付,並且在心中做了最壞的打算。
所以梅花仙子非常謹慎地道:“老身就是飛雲莊主江若華,不知各位大駕光臨本莊有何貴幹?”
柯無雙突然越眾而出,非常有禮貌的躬身一禮道:“晚輩柯無雙,拜見江老前輩!”
任何人也料不到聲望如日中天的地虎盟主,竟然會對一個過氣的老太婆如此客氣,所有的人不分敵我都傻怔當場,半天說不出話來。
梅花仙子大感意外的一怔道:“不敢當!柯盟主有何吩咐,請直言無妨!”
“請問了引可曾返回此處?”
“引兒確實曾經回來過,可是他在昨天就已經離開了!”
柯無雙臉色一變道:“他到哪裡去了?”
“這…………請問柯盟主找他有什麼事?”
“江老前輩請放心,晚輩找他有事相商,並無其他惡意,至於所為何事,請恕晚輩不能說!”
梅花仙子見他不肯說明,不禁心中大感為難。說嘛!怕他另有企圖,可能對姚了引造成傷害;不說嘛!又怕他翻臉無情,其後果之嚴重,她不用猜也知道:梅花仙子正左右為難,另一邊的柯無雙卻心虛不已的看著姚淑美忖道:“看來引哥果真是姚家子孫,一旦我有幸求得引哥的諒解,成為他的妻室,如此我就等於是姚家的媳婦,可是我曾姦淫小姑姚淑美的往事,又該如何善後才好?”
對面的姚淑美見他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不禁芳心狂跳不已,面紅耳赤地低下頭去。
時間便在她們各懷心事之中,一分一秒的流逝…………
梅花神劍突然發現柯無雙不但肌膚滑潤,而且媚眼含春,分明已沾雨露,不禁心中暗吃一驚:“難道這位威震天下的潘安公子,竟是個娥眉裝扮的女子?果真如此的話,她急欲找尋賢婿必然脫不了一個情字,由此印證她的話,賢婿應該沒有危險才對!更何況賢婿已經說過,他已到達三花聚頂的至高境界,就算青龍、白虎雙星重出江湖,又何懼之有?”
只見他在梅花仙子耳邊低語一陣,果然換來她滿臉的驚疑,不禁注視柯無雙一會兒,才露出欣慰笑容道:“引兒北上京城至皇陵祭拜他的母親去了!”
柯無雙聞言,滿臉欣喜地道:“多謝江老前輩的成全!”
東海龍王見狀,心知她要趕赴皇宮,不禁變色的叫道:“盟主…………”
柯無雙心知他忌懾皇上淫威,便道:“你們先返回地虎盟,我一個人前往即可…………”
話畢,他已一掠而逝。
東海龍王這才放下心來,連忙轉身率人離去。
吳茵茵忍不住抱怨道:“娘,您怎麼把引兒的行蹤告訴他,萬一他心懷不軌,豈不是給引兒添加兇險!”
梅花仙子微笑道:“你放心好了,這種事情絕不可能發生!”
“娘憑什麼如此肯定?”
“因為我已經看出她的真身!”
“什麼真身?”
“她是女人!”
“什麼…………”
眾女聞言,頓時響起一片驚呼,所有的人全部傻怔當場。
威震黑白兩道群雄的地虎盟主,竟然是個嬌美動人的女人,任誰都無法置信。
誰說女人是弱者?